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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不语)-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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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那是谁?”这个回答并不意外,职业棋手获得棋谱资讯的条件比业余爱好者强的太多,浏览研究国内外最新棋战棋谱是职业棋手每天必做的基本功课,或许这盘棋就是哪位职业高手这几天的比赛实战,至于是哪位高手,那就不是崔精成能猜得出来的了。
“呵,王仲明,听说过这个人吗?”吴永权问道,他知道崔精成曾经在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而银海集团代表团也是来自北京,或许两个人见识也不一定。
“王仲明,没有,没听说过。是韩国棋坛新近涌现出来的年轻棋手吗?”如果是成名高手,无论韩国还是中国,崔精成多少都会有些印象,既然他脑子里没有印象,也就是说这个人没什么名气,名字很少上杂志刊报,媒体资讯,而这种情况最容易发生在刚刚出道不久的新人身上——冒的出头,那就是一流高手,棋迷眼中的明显,冒不出头,那就是路人甲路人乙,日子比自已过得也未必好到哪儿去。
“呵,他不是韩国人,而且也不是职业棋手。”吴永权笑道,崔精成连那个人的国籍都搞不清楚,看来是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不是职业棋手?怎么可能?!”崔精成这次是真的奇怪了——他也算是很有实力的业余好手,给过慎仔细的考虑之后也没发现那一手棋(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在角上行棋的思路),所以可以肯定能走出那一系列着法的人必定是比自已强的多的高手(不然也不会被吴永仅,吴灿宇这样的职业棋手摆出来进行研究),如果是职业棋手,那就比较正常,终究现在的年轻棋手中名气不大,实力却是极强的人物并不少见,一年前的吴灿宇便是如此,除了家人朋友,谁会知道他会成为现在被棋迷们所津津乐道的‘牛犊三人帮’中的一员?可偏偏这个人并非职业棋手。不是职业棋手,那就只能是业余高手了,而能下出让吴永权这种见多识广,大半辈子都泡在围棋中的老棋手都钦佩不以招法的业余棋手必定是业余中的顶尖人物,如业余四大天王那样的存在,可要是那样,自已没理由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没错,那个人的确不是职业棋手,我特意问过的。”吴永权肯定地点头答道——他又不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毛头小伙子,这种事儿当然不会没有调查就随便乱说。
“不是?;这怎么回事儿?吴叔叔您说明的详细些吗?”如果是职业棋手,崔尚志倒不觉得有关心的必要,终究每年的日本,韩国,中国的围棋杂志期刊上推出的年度妙手新手榜上都有类似这样的招法,与那些招法相比,这种问应手后的弃子定型招法精彩固然是精彩,却也算不上多么的了不起,但下出这步棋的居然是业余棋手,那问题就大不一样了,能够在实战中走出这样的招法,那肯定值得一辈子回味的名局了。
“呵,我是泰亚电子围棋同好会的技术顾问,今天上午,同好会和来访的中国银海集团围棋交流团有一场比赛,我做为技术顾问自然要去看看。论整体实力,同好会比交流团强许多,但最强的一对组合却被银海集团的一位女子棋手赢了。比赛过后,这两个人进行复盘研究,进行到现在这个局面时,那位女子棋手认为她已经开始领先,而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指出刚才这一系列招法,并得出结论,是白棋错过了一次一举取得优势的机会,你没猜错,这个人就是王仲明。”简单的,吴永权把上午比赛时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那个人是业余几段?拿过什么比赛的名次吗?”崔精成问道,他想通过段位和比赛的关联来刺激自已的记忆,看能不能记起这个人是谁,终究中国业余棋坛人材济济,高手如云,不单只有业余四大天王,或许自已一时忽略谁。
“呵,要说起来,这才是我最觉得惊讶的地方,他没有业余段位,而且也没参加过任何业余比赛。”吴永权答道。
“什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崔精成闻听叫了起来,他绝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您是不是听错了呢?”吴灿宇也不相信,能够走出刚才棋盘上的那些招法说明这个人具有非常敏锐的棋感,精准的计算力和出色的大局平衡感,而这些都是需要通过无数高水平的实战锤炼才能获得,想凭一个人看书,打谱,自已钻研绝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水准,没有参加过比赛,那他磨练棋艺的对手从哪里来?
“当然不是了,这是他自已亲口说的,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已经老到耳朵都聋了吧?”吴永权把脸一板,不满地说道——他都已经表示自已基实也不大相信,这两个小子怎么还敢怀疑是他耳朵的问题呢!
“啊,呵,吴叔叔,别生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对了,这个人在银海集团是做什么的?”见老头子不高兴了,崔精成连忙改口。
“他不是银海集团的人,是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聘请的技术顾问。”吴永权答道。
“什么,没有段位称号,没参加过比赛,也就是没有比赛名次称号,银海集团就请他当围棋顾问?他凭什么?”吴灿宇忿忿不平地叫道——成为大企业集团的围棋技术顾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已的父亲也是因为和泰亚电子的社长曾经是儿时的玩伴所以才击败数位很有实力的同行才得到这个职位,那个什么王仲明一没资质,二没成绩,怎么就能当上一家集团的技术顾问,和自已的父亲担当类似的职位?
“呵,这个我也有问题,他本人是笑而不答,只说是上级指派,不过我后来问那个实力很强的女棋手,她倒是跟我说,王仲明就在不久前刚刚举行的一场北京棋社之间的对抗赛中击败对方出场的选手获得胜利,而那们选手是一位职业二段棋手。”吴永权答道。
“职业二段吗?,您是说王仲明现在是北京某一家棋社的人?”崔精成惊讶问道,他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对北京业余棋界有一定的了解,据他所知,北京的棋社数量虽然不少,但多为业余棋手所办,拥有现役职业棋手的棋社用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这些棋社无一例外都是京城棋社圈子里排在最前面的那种,而能和这样的棋社搞对抗赛,另外那家棋社肯定也不会是默默无名之辈,自已肯定应该知道。
“呃;好象是什么什么楼”吴永权汉语水平不错,不过他终究是一位棋手而不是汉学家,记住某些名词对他而言还是很困难的。
“什么什么楼,百胜楼?”北京知名棋社中以楼为名的只有两家,崔精成试着提示道。
“呃,有点儿象,好象又不是。”皱着眉头,吴永权苦苦想着自已曾经听过的那个名字。
“棋胜楼?”不是百胜楼那就是棋胜楼了,崔精成问道。
“,对,没错,就是棋胜楼!”一拍大腿,吴永权终于想了起来。
棋胜楼?,又是棋胜楼!
听到这个名字,崔精成立时想起自已那次去棋胜楼的遭遇,想到在那里被人打脸,更想到昨天晚上又被那个人赢去的一百八十万韩元,等等,昨天那个人不也是姓王吗?
想到这里,崔精成心中一跳,心说,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吴叔叔,不知道您说的那个实力很强的女棋手是不是姓廖?”他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儿发抖了——虽然昨天晚上赢了那个女人,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女人的实力其实也是很强,比自已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不是喝过酒影响了状态,自已最多也只有六成胜算,女人下棋能下到那种水平的绝不可能太多。
“,呃,是呀,那个女人是姓廖,你怎么知道的?”吴永权一愣,自已去参加友谊交流赛的事儿回来后只和儿子说过,崔精成是后来才进的门,他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从昨天晚上找到今天下午费了那多大的劲儿,没想到在您这儿找到线索了!”崔精成一拍大腿激动地叫了起来。
“什么,你是说,昨天晚上赢了你一百八十万韩元的人是王仲明?”吴永权和吴灿宇也是吓了一跳,联想前后的情况,不难猜出崔精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除了他还能有谁?!昨天晚上那个女姓廖,男的姓王,女的实力很强,男的实力更是超强,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崔精成叫道,他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终究同样来自国内,棋力又都强到那种程度,出现巧合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
“呃;精成,这事儿你可不要乱讲,那个姓廖的女孩子是银海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虽然现在在银海集团只是中层干部,但在银海集团绝对是个重要人物,现在泰亚电子正在和银海集团谈合作的事情,你要是胡说八道把事情搞砸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吴永权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行事稳重,思考周道,他虽不是经营企业的,但以泰亚电子和银海集团的实力,一旦达成合作协议,那金额肯定是数以十亿百亿,牵涉到这么大的资金合作项目,那肯定是只能成而不能败,任何可能影响到合作成功的事情都绝不能允许发生,不要说以银海集团董事长女儿的身份不可能在意崔精成那一百八十万韩元,就算真的是她也绝不可能让崔精成找上门去闹事儿,崔精成要是真敢那样作了,就算银海集团方面不追究,泰亚电子一方也绝不可能不有所表示——崔精成不过是一个每天都要为生存奔忙的年轻人,一没钱,二没势,一旦被泰亚电子找上麻烦,那还不是分分秒就被打进地狱,连惨叫一声的时间都来不及。
“啊?那个女人是银海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崔精成傻了眼,他再怎么混也知道双方的地位实力差的太远,他这样的小角色根本就不会放在对方眼里,一百八十万韩元,在人家那里就是个笑话,即便自已找到人家,人家也同意用自已提出的办法解决问题,但只要加上一个条件,彩金不是一百八十万韩元,而要在后面再加一个零,自已除了干瞪眼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把肾卖了筹钱拼命?那哪儿是拼命——人家玩的是钱,自已玩的是命!
“先别着急,依我看重要的还是先确定是不是那两个人。”吴灿宇倒是比较冷静,虽然从各方的情报分析是同一伙人的概率很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不是呢?彩票那么难中,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不一样也有人中过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当务之急是确定目标是否正确,至于确认之后该怎么办,那是另外一个问题,等走到那步以后再说。
“吴叔叔,您有没有他们的照片?”崔精成问道。
“废话,怎么可能!你当我是那些没事儿就喜欢拿手机拍来拍去的小孩子吗?”吴永权哼道,现在人们用的几乎都是智能手机,他也不例外,不过以他老人家的接受能力,智能手机在他手中也只能当作普通的通讯工具来用,照像,上网,看视频,听音乐,这些功能于他而言完全都是多余的,所谓因病讳医,他很不愿意谈这方面的事儿。
“呃,那倒也是。”崔精成没有理由去埋怨人家没有照像,事实上昨天晚上他自已不也没有想要给那几个人拍照吗?(不过话说回来,在那种情况下有可能拍照吗?被那个泼辣的女人发现,还不得把自已的手机给砸了)。
“这可就不好办了。您知道他们住在哪家酒店吗?”吴灿宇问道。
“不知道,我问那个干嘛。”吴永权答道,他是泰亚电子围棋同好会的技术顾问,又不是泰亚电子负责公关接待的工作人员,怎么会关注这种问题。
“这,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泰亚电子应该有人知道。”崔精成试着问道,他知道被接受的希望很渺茫,但这是唯一的线索,他不能不争取。
“去!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为这种事儿去求别人?!你不在意脸面,我还要顾着呢!”果然,吴永权半点儿也不犹豫的就当面拒绝了。
崔精成被训的低下头去,也是,人家已经很明确的表态,不让自已去找那个富二代女人的麻烦,又怎么可能帮自已去核实情况呢?怎么说吴永权也是挂着泰亚电子围棋同好会的顾问头衔,每个月都从那里领到一笔数目相当可观的薪金,他怎么可能做会对泰亚电子造成伤害的事情?
“精成,你也别在意,我爸他也有不得已的立场,你不要怪他。”见崔精成情绪低落,象晒蔫了的黄瓜,吴灿宇心中不由生起一丝同情。
“我明白,我没怪叔叔。”叹了口气,崔精成答道。
“呃,我爸不好出面去问,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银海集团派代表团到泰亚电子进行围棋交流比赛,这对泰亚电子也算是一件利好的事情,我想泰亚电子的官网上有可能报道这件事情,上面或许会有代表团成员的照片,不如咱们到网上碰碰运气。”想了想,吴灿宇提议道。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本已经放弃了希望,忽然有又了一线曙光,崔精成的眼睛顿时一亮,“好呀。”他马上应道。
吴灿宇的房里就有电脑,到也用不着到外边找地儿,两个人马上跑进屋里打开电脑上网搜索,不大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泰亚电子的官网地址。
……
第三百八十二章 总有办法
第三百八十二章总有办法
泰亚电子官网的页面内容非常丰富,从集团历史,发展状况,到部mén分布,人员结构,以及公司动态,产品信息,售后反馈等等一应具全,两个人在公司近期新闻中仔细寻找,很快便找到了的银海集团围棋jiāo流活动的报道。由网友上传==
“快,快打开。”崔jīng成紧张地催促着。
吴灿宇移动鼠标打开链接,屏幕一变,进入到报道版面之内,果然报道中不仅有来访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的背景资料介绍,而且还有和泰亚电子参与比赛所有成员的全家福照片,照片在页面上的篇幅很小,想要看清楚每一个人并不容易,吴灿宇也有把法,点击照片,进入图片原始页面,将图片下到自已的电脑之中,然后再用视图软件打开并放大到六倍以上,这样一来,不要说是人,就连地上爬过一只蚂蚁也逃不过去。
“他!没错,就是他,还有这个nv人,就是那个泼辣货!”指着照片中的两个人,崔jīng成jī动的叫了起来。
“,你确定?”吴灿宇表情严肃的问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绝不能有半点儿错误。
“确定,就算认错了王仲明,也不可能认错了那个nv人——就算把她烧成了灰,我也认得出她的骨头!”崔jīng成恨恨答道,烧成了灰,当然不可能还认的出骨头,这只是一种深恶痛绝的夸张说法,但从另一方面也可以反映出崔jīng成对廖井丹的恨有多重——如果不是这个nv人输了棋不认账,又哪儿来的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没有那些事情发生,自已又怎么会损失一百八十万韩元?!
“这样呀,那事情就麻烦了,我想,你那一百八十万韩元是找不回来了。
既然崔jīng成认定了对头是谁,吴灿宇也就给了他一个基本态度——原本以为只要找到对方是谁,再用赌棋押彩的办法把那晚输掉的钱赢回来,但现在,这条路显然行不通,对方并不是那种会在意一百八十万韩元的人,之所以昨晚会和崔jīng成下彩棋,从已经了解到的情况,基本是一种话赶话式的氛围使然,如果不是那个nv人误会崔jīng成约定下彩棋的金额时使诈,如果不是崔jīng成不依不饶,非得和那个nv人纠缠下去,王仲明也不可能跟他赌棋斗气。现在事情已经过去,王仲明没理由去理会一个远不是自已对手的手下败将的挑衅讲明对手不是他而是自已,一位韩国的职业棋手,王仲明倒是有可能对挑战感兴趣,不过那样一来,就很难讲事情不会牵连到自已的父亲那里,虽然崔jīng成答应在赢回钱后要给自已其中的三成作为酬劳,但那一点点的金额并不值得为此而惹得老头子生气。
“什么?你不是说你会帮我的吗?”崔jīng成不甘的叫道——他知道自已没有那样的资格,人家并没有欠自已什么,但这样就失去一个月的生活费,他心疼啊。
“,我是想帮你,不过,刚才你也听我父亲说了,我不可能替你和那个王仲明下彩棋。”吴灿宇答道——他是职业棋手,他并不排斥下棋挂彩,但为了彩金而下棋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想起吴永权说的那些话,崔jīng成的气势没了,为了一个给自已带不来多少好处的人而冒着得罪一位和自已金主有重要关系的人,这种事儿就算自已也不会愿意去做,“好吧,我明白了。你不就是听说那个人曾经赢过职业棋手,心里发虚,怕输给人家没面子吗?好了,我能理解,我不会勉强你的。”崔jīng成说到——说服对方没有可能,那就刺jī一下儿吧,所谓请将不如jī将,吴灿宇这样的年轻棋手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别人的轻视吧?
“什么?你说什么?!”果然,听到崔jīng成的牢sāo,吴灿宇忍不住了,他,韩国年轻一代棋手中的佼佼者,怎么会惧怕一个连段位都没有的业余棋手?虽然那个人曾经赢过职业棋手,但很可能是人品爆发,趁着老虎打盹的时候侥幸捞到一盘,就象西方谚语里讲的那样,’鹰有时飞的比jī还低,但jī永远不可能飞的比鹰还高‘,那个人的真正实力绝不可能和自已这样的一线职业棋手相抗衡。
“怎么?不是吗?能不能下是一回事儿,敢不敢下是另外一回事儿,这都还没有试,你就说不能下,这不是怕了还能是什么?”玩彩棋,崔jīng成是职业者,懂得太多如何jī人斗气的办法,和他相比,吴灿宇棋力虽高出不止一筹,但在这方面却只能算是个小学生,只要有好胜之心,就不可能不被崔jīng成抓住。
“谁怕了?!照你这么说,这盘棋我还非下不可了!好,只要你能安排好,我就和那个王仲明斗一斗!”吴灿宇果然上当,他气不过崔jīng成的藐视。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许往回缩!”崔jīng成要用话把吴灿宇套住。
“往回缩就是乌龟!”吴灿宇气道。
“那你敢不敢发誓?!”趁热打铁,崔jīng成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吴灿宇,如果崔jīng成安排好和王仲明对局而没有迎战我就是缩头乌龟!”举起右手,吴灿宇大声说道——他并不相信崔jīng成有办法促成这样的对局,就崔jīng成这样的人,恐怕连见到廖井丹又或者那个王仲明的机会都没有。
“好,够豪气!这才象是牛犊三人帮成员的作风!”崔jīng成拍手叫好,不管怎么说,吴灿宇肯和那个王仲明对阵,自已总还算有一点点的希望。
“切,别光顾着叫好。我可说了,你要负责安排对局,如果安排不了,那就怪不到我头上了。”吴灿宇冷哼一声提醒道。
“,这不用你cào心,我有办法”眼珠转了转,崔jīng成说道。
“什么办法?”吴灿宇一愣,看崔jīng成的表情,好象真有什么想法。
“这个办法需要你的配合,到时候,你只要坚持表态说你想要和王仲明会一会就行了。”一个主意在崔jīng成脑中慢慢成型,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但至少值得一试。
“行,誓都发了,难道我还会反悔吗?”吴灿宇答道。
“好,跟我走,去找你老爸。”拿住了吴灿宇,崔jīng成心里算是有了点儿底,接下来就是怎么摆平那个老头儿了。
两个人离开吴灿宇的卧室来到客厅,客厅里,吴永权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捧着杯热茶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怎么样,有照片吗?”见两个人出来,吴永权问道。
“有,就是那两个人没错。”崔jīng成答道,和吴灿宇在另外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还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呵,天意呀,jīng成,你那一百八十万看样子是要不回来了这样吧,一会儿我让荷娜把那十八万chōu头还给你,虽然不多,有总比没有好。”吴永权的心肠不错,基于自身的立场不能允许崔jīng成去找廖井丹的麻烦,尽自已的力给人家一些补偿也是应该的,虽然那些钱本来就是崔jīng成的。
“那就谢谢吴叔叔了。”崔jīng成不是一个视荣誉为生命的人,十五万韩元虽不是什么大数,但至少可以解一下儿燃眉之急。
“呵,这一次你就当买个教训好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后再跟人下彩棋,不要再一时冲动的把全付身家都押上。”吴永权摆出长辈的姿态教训道。
“那是,吃一欠,长一智,这样的错误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王仲明的棋的确是非常厉害,刚才在屋里我和灿宇聊了聊,他说他很想会一会王仲明,吴叔叔您有办法帮他安排吗?”崔jīng成问道。
“是吗?”吴永权诧异的望向儿子——就在十几分钟前,吴灿宇还对王仲嗤之以鼻,认为不过如此,并没有放在眼里,怎么刚一转眼,态度就改变了呢?
见老爸的目光望向自已,吴灿宇只有点头,谁让自已刚才答应过崔jīng成了呢。
还真是这样?,莫非是崔jīng成这小子中间做的文章?
“,jīng成,我听人说,你输了钱后不服气,想找人替你出头,把输掉的钱再赢回来,这是不是真的?”怀疑地望向崔jīng成,吴永权问道。
唉,太熟了就是这点儿不好,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不用问,这肯定又是金荷娜那个小丫头走漏的口风——崔jīng成心里叹道。
“嘿嘿,吴叔叔,您该不是怀疑是我撺掇灿宇和王仲明下棋的吧?”他讪笑地问道。
“怎么,不是吗?”吴永权用不着给崔jīng成面子,直接了当地表达自已的态度。
呵,怎么可能呢,其实吧,要说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不过那是以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现在知道了,怎么还会自已找苦头儿去碰。”崔jīng成知道否认不了,老人家的眼睛不是喘气儿的,自已的为人作风人家又不是不知道,勉强装正人君子是hún不过去的。
“嗯,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不要想去打王仲明又或者那个nv孩子的主意,他们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人。”点了点头,吴永权算是相信了崔jīng成的话。
只是打消了老人家的怀疑还远远不够,重要的是让老头儿帮忙安排对局。
“呵,吴叔叔,灿宇想和那个王仲明下棋真不是我的主意,不信您可以问他呀。他可是您的亲生儿子,难道您连他的话都不信吗?”崔jīng成把话题又拉了回去。
“是吗?你真的那么想和王仲明会一会?”吴永权再次把目光望向自已的儿子。
“是的。我想知道王仲明到底有怎样的本事,能够让您对他那样的称赞。”如果说刚才回答‘是’还有被崔jīng成以言语套住而不得不说的原因,那么现在,他的的确确是有些动了真心——吴永权是一个严以律已,宽以待人的人,对自已的儿子要求非常严格,很少有称赞表扬的时候,吴灿宇虽然知道老爸并非是真的对自已所做出的成绩不满,不过偶尔吃醋发酸也是难免的,刚才听吴永权一个劲地夸王仲明如何的优秀,他心里就很不舒服,故此对摆出的那些招法尽管觉得很jīng彩,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不屑的样子,所以,如果有机会和那个人面对面的下一盘他是绝不会拒绝,他很想用自已的胜利向老爸说,‘看,你儿子才是最bāng的!’
样呀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和我王仲明只见过一面,虽然聊的很投机,但终究不是很熟,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妥,而且他身兼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的技术顾问,在韩国这段期间都要一直跟着代表团参加jiāo流比赛活动,不可能单独chōu出时间和你下棋。而你也有自已的比赛,时间上也未必对得上,所以还是不要急在一时了。以后会有机会的。”吴永权想了想答道。虽然不能肯定儿子想和王仲明下棋是否是受到崔jīng成的指使,不过还是小心为上,防患于未燃为妙。
“这”,老爸说的很在理,吴灿宇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的确,他有他的时间安排,人家有人家的时间安排,自已和王仲明下棋又没有几百万上千万的悬红,强求对局,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以他职业棋手的身份却急着向一位业余棋手挑战,面子上也有点儿那个,不自觉的,他把目光望向崔jīng成——他只管下棋,对局安排是崔jīng成的事儿,搞不定的话反正赖不着他。
崔jīng成既然想向向吴永权求助,自然是有所准备,“呵,吴叔叔,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其实不是很难解决。刚才我在看泰亚电子官方网站的报道时留意到,除了今天的比赛外,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在六天后和泰亚电子还有一场友谊jiāo流比赛,那一天不是棋院的比赛日,灿宇应该没有比赛,所以我想,那天比赛的时候您可以带灿宇去,让他做为泰亚电子出场选手之一和王仲明下一盘,这样即不会打luàn人家的行程安排,人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您说是不是呢?”崔jīng成笑着说道。
永权愣住了,他没想到崔jīng成还有这一招——没错,以他泰亚电子围棋同好会技术顾问的身份以及和泰亚电子社长的sījiāo,带儿子进入泰亚电子并安排和王仲明的对局绝非难事儿,问题是,这合乎规矩吗?这次jiāo流赛属于友谊xìng质,所以参赛的棋手都是两家公司的员工,都是业余棋手而没有职业者,这种情况下,自已的儿子以什么样的身份参与呢?人家那边都是业余选手,这边却派出一位职业棋手,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呀。
不大好吧。虽然是jiāo流赛,胜负结果是次要的,但那终究还是一场比赛,以灿宇职业棋手的身份参加进去并不合适。”吴永权认真思考后答道。
“没关系的,灿宇又不是大众明星,认识他的人不多,到时候穿上泰亚电子的制服,再做一个xiōng牌,银海集团的人哪儿会知道他是谁?”这个问题崔jīng成早就考虑过,他是一个作事只求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中间怎么做不是做呢?
“这个,”吴永权被问住了,的确,职业棋手不是演艺明星,除了那几位在世界大赛和国内头衔战中经常夺冠的顶尖高手常在报纸杂志的新闻报道中lù面,一般棋手则很难有那样的机会,自已的儿子虽然表现不错,成为牛犊三人帮中的一员,但终究出道时间尚短,没有特别拿的出手的战绩,报刊杂志虽有介绍,但和那几位顶尖高手根本不能比,更不要说演艺圈的那些明星了,走在街上,根本不用担心让人认出而被追着签字合影,所以,即使是韩国棋mí认得出他的人也不会很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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