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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不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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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您不知道,那个人是分先下赢的张海涛!”金钰莹不满地叫道。
    “什么?分先?”,这句话把老金头听得一愣——让三子和分先棋之间的差距何等之大!老金头儿是个老棋迷,棋虽然下的不怎么样,但这之间的区别他还是很清楚的。
    “,金爷爷,我们俩和张海涛拆了那盘棋一遍,现那个人的棋真的是非常厉害,我怀疑他是其他棋社的高手,来庙会是故意给咱们的宣传活动捣乱的,所以,您一定要帮忙把这件事情查清楚。”陈见雪表情认真的拜托道。
    这样呀,看来这个忙自已不是非帮不可了。
    老金头儿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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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调查
    所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更何况是孙女儿托自已办的事儿,老金头自然不会掉以轻心,问题现在是春节放假期间,棋胜楼初七才开始重张营业,而程明又忙着趁着假期生意好忙着拉活儿赚钱,白天几乎都不着家,想要碰上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再过一天棋社就要开业,再不把事情况清楚,两个孙女儿就要受牵连挨陈淞生的批评,老金头儿再也沉不住气了,决定不再守株待兔,而是主动上门,到程明家里去问个明白。
    虽然住在一个小区那么多年,但牡丹园小区很大,老金头儿只是知道程明大概住的方向,至于具体的哪栋哪楼,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种事儿是难不住他的,鼻子底下有张嘴,他不知道,小区里自会有别人知道,在小区里溜达了两圈儿,问了三四个人之后,他便找到了程明家——楼下没停着程明的那辆夏利车,可能是出车还没有回来吧?不过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已经找到,就直接去家里等好了。
    于是,老金头儿上楼来到了程明家,敲开门儿,开门儿的正是程明的儿子程非,见是老金头儿,小孩子非常惊讶,大声叫妈妈过来迎接客人。
    程非妈自然也认得老金头儿,长辈到晚辈家里串门儿,她也是非常意外,忙把老金头儿让到屋里,沏茶倒水,热情招待。
    进到客厅,老金头儿见茶几上摊着棋具、棋书,原来自已来时,程非正在摆棋。
    “呵,非非,用功呢?”老金头儿笑着问道。
    “嗯。”程非点头应道。
    看桌上的棋书不像棋胜楼发的教材,老金头好奇的拿起来翻看几页,却原来这是一个类似于笔记式的手抄本小册子,里边的内容五花八门儿,有死活题,有中盘战图例,有实战局全谱,有的图例旁简单的写着一些评注,如125缓、单飞,34搜根太急之类的东东,有些则什么都没写,孤单单的就是一张图谱。
    “咦,非非,这小册子是你爸给你找的?”老金头儿棋虽然不高,不过玩了那么多年棋,眼光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别的不清楚,看到小册子中的几道死活题,还没去解,单是看着棋型就感到自已头都大了一圈,马上便知道这本小册子里记录的东西不简单。
    “不是,这是王叔叔给我让我学的。”程非答道。
    王叔叔,慢着,听孙女儿说那个分先赢了张海涛的人不好象就是姓王吗?
    老金头儿心里一亮。
    “呵,是哪个王叔叔呀?”程明既然还没回来,那就先从他儿子那里打听打听消息吧。
    “王叔叔就是王叔叔,还有哪个王叔叔?”程非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的反问道。
    嘿,瞧自已问的这个人!
    老金头儿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感觉,“呵,非非,前天下午,你是不是去庙会了?”跟小孩子着不得急,他只有慢慢引导。
    “是呀。”程非点了点头。
    “和你一起去庙会的是不是有一位王叔叔,那位王叔叔还下棋赢了张老师,给你赢了一大堆奖品?”老金头儿笑着问道。
    “是呀。嘻嘻,原来您问的是那位王叔叔呀,没错,就是他。”程非恍然大悟,开心地笑道,“您看,这就是那天赢回来的奖品。”小孩子好现,马上屁颠屁颠的跑进自已的卧室,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抱着一大堆玩具又跑了出来,有变形金刚,有飞机模型,有游戏机,有毛绒娃娃,足足堆了有半沙发。
    “呵呵,真不少呀,非非,乐坏了吧?”基本事实理清了,老金头儿笑着夸道。
    这时,程非的妈妈在厨房沏完茶来到客厅,见一老一少正在聊玩具的事儿,心里一动,以为老金头儿这次主动登门是为了这些奖品的事儿,“哟,金大爷,真对不住您呀。那天我去走亲戚,没有跟着一起去庙会,结果闹出这样的事儿。要我在,肯定不会让孩子拿这么多东西的。后来听说,那天是您孙女儿负责盯摊儿,我这心里就更是过意不去了。一下子拿走那么多东西,到时候怎么向领导交待呀。您今天是不是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千万别为难,非非,把东西收好,都交给金爷爷。”
    “什么?!”程非的脸立刻变成了哭相——这些玩具到手才不过两三天,他还没玩儿痛快呢,怎么这就要交出去?
    老金头儿知道程非他妈误会了,见程非惊讶难过的样子,连忙亲切地拍拍程非的脑袋,“呵呵,小家伙,怎么啦,还真以为金爷爷是来抢的你的玩具吗?呵,放心吧,东西是正大光明赢回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爷爷不会要回去的。”老金头儿笑道。
    “真的吗?”程非破泣为笑,眼睛瞪得溜圆,惊喜地问道。
    “呵,当然是真的了。非非妈,你不要误会,那天虽然是钰莹盯摊儿,但和人赌棋的是张海涛,就算要负什么责任,也是张海涛的事儿。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些玩具,我就是想知道那天和张海涛下棋那位的情况,听钰莹说,那个人棋下的非常好,可能是挺有名的高手呢。”老金头儿这才算把来意说清楚。
    程非妈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为这事儿呀。”程非妈在对面沙发坐了下来,“那个人姓王,叫王仲明,是春节前不久刚租下我家三号楼那间空房的租客。说起来小王这个人真不错,有学问,有礼貌,而且对我们家非非也很好,这不,每天晚上还抽出时间给非非辅导围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人家了。”
    原来那个人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儿在陈淞生那里孙女儿可以交差了。
    “对了,那个人棋下的那么好,连张海涛都给赢了,是不是哪家棋社的讲师呀?”老金头儿问道。
    “讲师,应该不会吧?听小王说,他是一个作家,这次回北京就是为了办二代身份证,等身份证办好了就离开北京,所以租房也只租了两个月,要是棋社的讲师,应该没这么闲在吧?”程非妈想了想,最后摇头否决道。
    “那个人真是作家?”老金头儿追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一定不能马虎。
    “,是呀,他是真么说的。怎么,不是吗?”程非妈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老金头儿的问题很奇怪,人家干什么和棋胜楼有什么关系?
    “呵呵,不是,我这也就是随便问问。”
    老金头儿心说,要知道是不是,我干嘛还跑来问你呀。

第三十五章 上班啦
    新年新气象,一转眼,大年初七到了。虽然有不出正月就是年的说法,但国家法定假期只有三天,外加两个周日周末,通算就是七天,大部分国家企事业单位,公司,工厂都是按照这样的模式放假,至于那些一放就是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地方,只能算是个别特例,不能拿来做比较的。
    棋胜楼的春节假期也是这样规定的,所以初七到了,棋社也重张营业了,有所谓小别胜新婚,这种比喻也可以用在棋迷身上,闲了七八天的棋迷们终于又有了下棋消遣的地方,早晨八点五十,离棋胜楼正常开门放人还有十来分钟,就有不少棋迷已经赶到,守在大门外聊天儿拜年,述说着不见的这几天彼此是怎么过的,有没有什么开心好玩儿的事情。
    “哎,听说了吗?这次双秀公园庙会,咱们棋胜楼也去了。”
    “呵,您可真行,今天才知道呀?年前放假的前一天,白纸黑字的告示就贴在大门儿旁边,还欢迎大家到时候去参加捧场呢。何着您没看见?亏着您带着这么厚的眼镜了。”
    “呵,说话别这么损,我那天不是公司有事儿,没来吗。对啦,庙会你是不是去了?活动办的怎么样?热不热闹?”
    “去了,活动办的不错,挺热闹的。不过我去的那天晚了,错过了一件大事儿,后悔死我了。”
    一个戴眼镜的棋迷和另一个棋迷正在聊天儿。
    “哎,你说的是不是有人把张海涛赢了那件事儿?”常来棋胜楼的棋迷大多认识,就算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也是个脸熟,听两个人聊庙会的事儿,另有一个棋迷插嘴进来。
    “对呀,就是那件事儿。我是下午带着媳妇去的,先逛的庙会,最后才去的棋摊儿,都怪我那败家媳妇,要不是她非拉着我看什么马戏表演,我也不至于错过那场大战呀。对了,你是不是当时在场?说说怎么个情况。”
    “呵,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在,到的时候,棋刚好下完,就看见一个小孩子把摆在旁边的奖品一件件往怀里抓,又叫又笑,乐得跟个什么似的,张海涛哭丧着脸,象欠了人八百吊钱似的一句话不说,蔫头耸拉脑,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啊?不会吧?是小孩子赢的张海涛?不对吧?我听说是一个成年人呀。”
    “嗐,你怎么这么急呀,我话才说一半儿呀,一开始,我也以为是那个小孩儿赢的张海涛,后来再一看,不是,桌子旁边坐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穿得齐齐整整,象是个文化人,以前没见过,另外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倒是挺眼熟,好象在棋胜楼里见过,听口气象是那个小孩儿的爸爸,让小孩子别拿太多,给张海涛留下点儿后来我一打听,原来是那个文化人和张海涛打赌,结果分先把张海涛给赢了,按照事先约定,本人可以把所有奖品都给拿走的,好在人家心没那么黑,还给张海涛留下了一半儿,要不然,那天的活动就没法搞了。”
    几个棋迷在那里一聊,顿时引来了一堆棋迷插话,有的是当时在场,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干脆就什么都不知道,有道是越传越出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小视民间百姓的自我改编创造力,同一个故事通过不同的人来传播都可能变成另外一个模样,每个人都会把自已认为的那种可能加进去,原本是‘也许’,到了第三个人的耳中,那可能就是‘一定’了。
    “嗨,大家过年好呀。”
    正在大家聊的起劲儿的时候,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从院外走了进来,看到众多棋迷正在聊天儿,便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哎哟,陈总,您过年好呀。”大家回头一看,正是棋胜楼的总经理陈淞生,陈淞生这个人没有什么架子,特别是对棋迷向来很友好,所以大家对他也很热情,纷纷向他拜年问好。
    “过年好,过年好。呵呵,刚才在聊什么,挺热闹的呀。”陈淞生笑着回应,向棋迷们问道。
    有脑子快的棋迷,心想,陈淞生是棋胜楼的总经理,庙会发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问他肯定错不了。
    “呵,陈总,张海涛在庙会上赌棋输棋把奖品输了一半儿是怎么回事?和他下棋的是什么人?”
    陈淞生被问愣了,张海涛把办活动的奖品输了一半给别人,这事儿怎么没人向自已汇报呢?
    “呃,等等,你们是听谁说的?是哪天的事儿?”陈淞生连忙问道。
    “就是初三那天的事儿,我亲眼看到的,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把活动用的一半儿奖品都给抱走了,临走的时候,那个小孩子的爸爸还一个劲儿让小孩儿谢张海涛呢。怎么,您真的不知道?”有人问道
    初三那天,不就是自已的孙女儿和金钰莹负责宣传活动的那一天吗?好个小丫头,出了这样的事儿,居然瞒着自已两天都不提一句,象个没事儿人似的该玩儿玩儿,该吃吃,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陈淞生心里的火冒了起来,他倒不是在意张海涛拿公家活动的物品当赌注输给别人而气恼(公事公办,到时候开会处理就是了),他是在气自已的孙女儿事后那么多天在家,居然不向他说这件事儿。
    棋迷们还在追问,详细的内情他们也不清楚,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多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呢?
    “呵呵,今天刚上班,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先去了解一下情况”没有办法,陈淞生只有一边应付着棋迷,一边绕道儿从侧门进到棋胜楼里,进了门儿,这才算摆脱了棋迷们的纠缠,算是松了一口气。
    臭丫头,看今天我饶的了你!
    陈淞生心里恨恨道。
    张海涛心里很不安,今天上午有他的课,他不能不来,不知是作贼心虚,还是自已太过敏感,这几天他只要离开自家家门走在路上,就总觉得人们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已,有谁在小声说话,似乎也是在说着他什么,而今天来到棋胜楼,他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庙会上的事儿怕已经传得是街闻巷议了吧?
    心绪不宁,他也无心教课,于是改变原先订下的教案,安排初级班的学员们进行实战比赛,自已则巡场查看。
    “张老师,陈总让你上去一趟,这里就交给我吧。”回头望去,却原来是负责中级班的吴志明在向自已传达指示。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张海涛暗叹一声,向吴志明交待了几句,离开教室,向楼上走去。

第三十六章 押后处理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望进去,里边只有陈淞生一个,老头子伏身趴在桌上正写着什么。
    轻轻敲了两下门儿,张海涛把门缝推得大了些,陈淞生抬头见是他,停下了笔,“进来”,语气听起来显然不象是高兴的样子。
    心里打着鼓,张海涛进到屋里,随手把门关上——他现在只希望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好些,别让楼道里的人听到陈淞生训自已时的骂声。
    “陈总,您找我?”不自然地陪着笑脸,张海涛问道。
    “知道是因为什么吗?”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让张海涛坐下,陈淞生沉着脸反问道。
    “,呵,您不说,我怎么猜得着。”张海涛装傻——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尽管知道自已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发现,但能拖一时是一时,总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但奇迹没那么容易出现,否则也就不是奇迹了。
    “初三那天的庙会,你是不是去了?”陈淞生将张海涛心中最后一丝幻想毫不留情的灭除了。
    “呃,是,陈总,事情见雪她都跟您说了吧?其实,那真是一场意外,我真没想到那个人会那么强,不然,我肯定不会跟他打赌的。”真的躲不过去了,张海涛决定主动坦白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果然是确有其事!陈淞生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算什么?身为棋胜楼的总经理,得到的消息居然比一般棋迷还晚!
    见陈淞生的表情更加阴沉,张海涛心中暗道不好,有所谓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自已什么时候闯祸不好,非要赶在春节放假的时候,让老头子新年上班第一天就闹一肚子气?一年之计在于春,莫非这预示着自已今年这一年都要走‘背’字?
    “陈总,我是真的很抱歉,因为自已的原因,影响到了棋社宣传活动的正常进行,我深刻检讨自已所犯的错误,愿意承担对棋社造成的一切损失”
    “好啦。”陈淞生举手打断了张海涛的表白,“检讨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想听的是事情的详细经过。”
    “,怎么?,见雪不是跟您说过了吗?还要我再讲一遍吗?”张海涛一愣,试探着问道,他不晓得陈见雪有没有添油加醋,又或者为自已说好话洗脱责任,怕两边说的对不上而漏了馅儿。
    “她说是她说,你讲是你讲,怎么,不行吗?”提起自已的孙女儿,陈淞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想这两天就住在同一个大门儿里,吃饭的时候就在同一张桌上,居然还得靠外人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郁闷之极。
    “是是是,我说,我说就是了。”陈淞生的脸阴沉的吓人,张海涛哪儿敢再耍心眼儿,连忙把那天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主要是对自已有利的一面,比如说对方是有备而来,而自已是太过大意,不小心掉进陷阱之类的情况。
    不动声色,陈淞生听着张海涛的陈述,他是在中国棋院当过很长时间领导工作的人,知道兼听则听,偏听则暗的道理,同一件事情,每个人在讲述的时候都会在潜意识中站在自已的角度去评说,也因此才会罗生门那样扑朔迷离,怎么也搞不清楚事实的情况出现。所以,在没有全面了解事情的真相前,他不会轻易作出结论。
    事情说完了,张海涛偷眼观察着陈淞生的反应,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陈淞生会怎样处置自已。
    “说完了?”见张海涛停了下来,陈淞生淡然问道。
    “呃,说完了。”张海涛迟疑的答道——莫非陈见雪说的比自已要多得多?
    “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后向我汇报?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电话吧?”陈淞生问道。相比于张海涛闯的祸,他更介意于出事后的反应。
    “呃,我以为见雪回去以后会跟您说的,所以就没有汇报,见雪没有跟您说吗?”张海涛终于感到有哪里不对劲儿。
    “好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陈淞生吩咐道。
    就这么放自已走了?不会吧?怎么可能这么便宜?
    张海涛非常意外,以为自已听错了。
    “回去做自已的事儿。该怎么处理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你。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故意算计你,总之这件事上你都是有责任的。你也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好好工作。”
    接下来的话让张海涛明白,他并没有听错,现在只是暂时不处理,账是押后再算。
    一个电话,陈见雪和金钰莹两个都被叫了过来,本来她们俩个人的课都在下午,所以陈见雪上午本没打算到棋社,而是去金钰莹家玩儿,但听电话里陈淞生的语气似乎很不高兴,两个人不敢怠慢,连忙换衣下楼,原本六七分钟的路,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还没进棋胜楼的院子,便看到张海涛坐在楼门前的台阶上嘴里叨着一根烟,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
    “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一点儿精神都没有?”陈见雪好奇地问道。
    抬头瞟了一眼两个人,张海涛真不知自已该回答什么,“是不是陈总叫你们俩来的?”他问道。
    “是呀。咦,你怎么知道?”金钰莹好奇地问道。
    “当然知道了。我这样子你们还看不出来,刚才我刚被陈总叫上楼训了一顿。把你们俩叫来,肯定也不是为了夸你俩好。”张海涛没好气儿的答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马上明白了,陈淞生刚才电话里语气那么严肃,原来是为了庙会的事儿。
    “哎,见雪,你是不是没有把庙会的事儿跟你爷爷讲呀?”张海涛问道。
    “没有。”陈见雪回答的很干脆。
    “啊!为什么不说呀?!”张海涛恍然大悟,他现在是明白了陈淞生不马上作出处理决定的原因,同时也明白陈淞生动那么大火的理由。
    “他又没问,我为什么要说?”陈见雪理所当然的答道。
    “呃;我,我早晚得让你给害死!”
    得到这样的回答,张海涛是欲哭无泪,真有一头在墙上撞死的心。

第三十七章 查无此人
    小心翼翼的推开办公室的屋门,陈见雪悄悄探进头去,见陈淞让抱着肩膀站在窗口,嘴上叼着的香烟已燃至大半,侧着身,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陈见雪把头缩了回去,“看样子,好象还在生气。”她悄声向金钰莹通报情况。
    “都是你,为什么不把事情跟你爷爷说,要是早说了,他也不会那么生气。现在怎么办呀?”金钰莹小声地抱怨着,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进去啦,难道还能躲着一辈子不见,你能我也不能啊。”陈见雪答道——陈淞生是她爷爷,难道她能从今以后永不回家了吗?
    没等她俩行动,陈淞生却已听到两个人在门外的窃声私语,“还不进来!我不是中央领导,门口站俩哨兵不够级别!”坐回椅子,他没好气儿的大声说道。
    “得,这下没有躲了吧?”做了个鬼脸儿,陈见雪拉着金钰莹进到屋里——自已的爷爷,挨训就挨训吧,反正总不能因为工作上的事儿,就不让自已姓陈吧?
    “爷爷,您这么急着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吗?”
    陈凇生瞪了她一眼,“哼,张海涛没有告诉你们吗?”语气忿忿,典型的找碴儿语式。
    原来三个人在楼底下说话的情形已经被发现了,陈见雪和金钰莹交换着眼色,心知这气儿还真的挺大。
    “嘻嘻,爷爷,我还当什么事儿呢,不就是张海涛和人赌棋的事儿吗?张海涛已经承认自已的错误,而且也准备用自已的钱把账补上,您还有什么好气的?大不了过几天等开例会的时候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做检讨,并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不就行了。”陈见雪嘻皮笑脸的劝道。
    还想拿这一招哄人?哼,没那么容易过关!
    “他的事儿是他的事儿,我自然会另外处理,用不着你来管,我只问你,为什么庙会上发生这样的事儿你不跟我说?”陈淞生寒着脸质问道。
    问什么不好,非要问这个!这可怎么答呢?
    “呃,我是觉得这种事儿还是由张海涛本人来说比较合适。”陈见雪支唔着答道,说出的话,连她自已都觉得不可信。
    “他合适?,说的好,说的好,他说是以为你会和我说,你说你觉得他应该自已来说,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你们俩是把我当猴耍吗?”气极反笑,陈淞生哼道。
    连耍猴儿这种词都出来了,看来他真是被气到了。
    “陈爷爷,见雪不是那种意思。”金钰莹见状连忙劝道,今天的事儿怕不是陈见雪撒撒娇就能蒙混过关的。
    “不是那种意思是哪种意思?见雪这丫头不懂事,钰莹,你可是一向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也由着她胡闹?”谁劝训谁,陈淞生又把矛头指向金钰莹。
    “这”,金钰莹没有陈见雪那么厚的脸皮,被陈淞生几句话说得低下了头,眼圈发红,心里别提有多委屈。
    “爷爷,您这是干嘛呀!莹莹都让你说哭了。”陈见雪一见急了,扶着金钰莹的肩膀一边安慰,一边向陈淞生抱怨道。
    “呃,”陈淞生见到金钰莹被自已说得抹起了眼泪,他也有点儿慌了神,有心安慰几句,可刚才话说的那么重,这个弯可怎么拐呢?可要是不劝,到时候老金头儿找上来替孙女儿打抱不平怎么办?
    “有话好好说嘛,我这不就是说得重了点儿嘛,你看,我那么说见雪这丫头,她不是也嘻皮笑脸没事儿人似的嘛。”
    “爷爷!有您这么哄人的吗?”陈见雪真是气的要疯,为了劝别人,把自已的亲孙女儿贬成个没羞没骚的厚脸皮,这也太伤人自尊了吧?
    明明自已有理,怎么说着说着反倒象是自已犯了错似的?陈淞生这个郁闷。
    “陈爷爷,不是,你说的对。这件事儿我是有责任。是我不让见雪跟您说的,我只是想查清那个人的情况再向您汇报的。”金钰莹抹了抹眼睛,抽了两下鼻子小声说道。
    “查清情况?你又不是公安局的,怎么查?”陈淞生不解地问道。
    “是这样,听张海涛说,那个赢他的人是程明带来的,我爷爷和程明挺熟的,所以我就求他去打程明打听情况。谁知道这几天程明都不在家,所以事情就耽搁了下来。”金钰莹解释道。
    “唔,原来是这样,那现在查出结果来了吗?”如此说来,金钰莹的确是比自已的孙女儿懂事儿,虽然作法有些欠妥,却也是为了工作。
    “查出来了,那个人叫王仲明,是程明的新房客,春节前刚刚搬来牡丹园小区的。”金钰莹答道。
    “王仲明?”听到这个名字,陈淞生皱起了眉头,“这名字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呢?”,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以常识而论,能够赢象张海涛那样通过比赛打出来的业五高手,至少也是同等级以上的高手,而这样的业余高手,别的地方不知道,如果是在北京,或多或少,自已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我在中国棋院网上查过了,截止至去年十月十二日,棋院在册登记的业余五段以上棋手中没有叫这个名字的。”金钰莹答道。
    “什么?,北京棋院呢?”陈淞生问道。
    “呃我没有查。”金钰莹答道。
    “为什么?”陈淞生有些奇怪,既然已经上网查了,为什么只查中国棋院,不查地方棋院?张海涛不是说那个人肯定是北京本地人吗?
    “因为我觉得没必要,那个人的实力远在业五以上。”金钰莹很肯定地答道。
    按照现今的业余段位规定,业五的获得可以通过参加区县级体育部门组织的升段比赛,并在一定的组别中获得一定胜率就可以得到,而业余六段的获得者必须是参加省市乃至全国性业余围棋比赛并获得前六名的业余棋手,而业余七段的获得者则必须是参加国际性业余比赛并获得前三名,而业余六段和业余七段的段位让书,是由国家体育总局委派中国棋院授予,也有少部分已退役的职业棋手平时以业余六段的身份参加各种业余比赛,只不过对退役的时间有限定。
    所以,金钰莹既然认定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远在业五以上,那么只查中国棋院颁发的业六以上级别段位证书的获得者便不奇怪了。
    “那职业棋手呢?”陈淞生再问——从目前的实际情况看,业余六段和业余六段的业余棋手,都具有相当于中低段职业棋手的水平,或者根本就是退役的职业棋手,那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如果真是在业六以上,那么是低段职业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高段就不必查了,那样的棋手,在中国棋院工作了几十年的陈淞生不可能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也查过了,没有。现役的,退役的,都没有。”金钰莹非常肯定的答道。
    奇了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
    陈淞生想不明白了。
    “会不会那个人只是普通的业五棋手,只不过那天超水平发挥了?”陈淞生喃喃自语道。

第三十八章 研究
    业余五段的获得由于是县级体育部门就可以颁发获得,所以相对于业六业七,水分还是比较大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业五中的强者让普通业五棋手一先乃至二子的情况并不稀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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