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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农场有条龙-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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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般观看珍宝级的藏品,除非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是行业内公认的大家,一般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来。

大概是早就料到了欧阳迟会有这样的态度,史劲夫微微一笑:“欧阳先生,我这里也有一点小东西想请你鉴赏一下。”

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包装很朴实无华的印章盒子。

约有十公分高。

一看到这个印章盒子,欧阳迟的心立刻“平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难道就是那方印章?

“请欧阳先生看一下。”

史劲夫很随意的递给了欧阳迟。

欧阳迟是带着朝圣的心情接过这个盒子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方印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戴上手套,欧阳迟恭恭敬敬的捧起了这方印章,小心仔细的观看着。

史劲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来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茶。

一个多小时。

欧阳迟这一品鉴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真品,真品!”终于,欧阳迟叹息一声:“没有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之山先生的大作。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之山先生在55岁左右最巅峰时期的作品。我能看到,知足了。”

史劲夫淡淡一笑。

“史先生,我冒昧的打听一下,这方印章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欧阳迟又小心点的把印章放回到了盒子里。

“不是收的,是之山先生送给我的。”

“什么?之山先生送给你的?”

欧阳迟听的瞠目结舌。

能够把如此珍贵的印章送给对方,那他们之间得是什么关系啊?

“欧阳先生,你也糊涂了。”

这话刚一出口,史劲夫立刻道歉道:“对不起,说错话了。”

“史先生,无妨,无妨,您说。”

史劲夫笑道:“我自号画雪斋主人,这枚印章又是刻的画雪斋主人,那不是之山先生送的又到哪里去收呢?”

“对啊!”欧阳迟自嘲的笑了出来:“我一看到之山先生的大作,连这个浅显简单的道理都没有能够看出来。”

“忘乎所以,其实对咱们这行是最高的评价。”史劲夫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欧阳迟犹豫了一下:“史先生,有些事情本来不是我应该打听的,但好奇也是人类的原始欲望,可以请教一下您和之山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当然。”史劲夫是个很爽快的人:“我的父亲曾经救过之山的命,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兄弟论交。其实之山大我30岁,论起来他是我的前辈才对。但是之山先生始终不肯当我的长辈,只愿意我叫他一声‘之山哥’。说来惭愧,惭愧啊。”

欧阳迟再一次目瞪口呆。

“之山哥”。

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得包含多少意思啊?

史劲夫和陈之山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了。

“欧阳先生,恐怕你也知道,之山先生在去世前把自己所有的作品藏品都捐献给了国家。”史劲夫神色变得肃穆起来:“这份情怀,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这点国内国外收藏界都知道。

陈之山有一子一女,但他死前却把自己的作品和很多珍贵的藏品全部无偿捐献给了国家,没有给子女留下任何东西。

而他的子女非但没有怨言,反而还一直协助着父亲做着这份工作。

在加上陈之山从来都不是一个高产的大师,有的时候甚至七八年才出一副作品,因此现在还在私人手里的陈之山作品已经被炒到了一个天文数字般的价格。

如果说欧阳迟手里的范一峰的“夕阳下的牧童”价值六千万港币,那史劲夫手里的这方陈之山的印章起码价值上亿以上!

一想到别人丝毫不藏着掖着,欧阳迟便觉得有些难为情,气量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史先生今天让我大开眼界,欧阳再也没有遗憾了。”欧阳迟下定了决心:“请史先生也回去,下午我就带‘夕阳下的牧童’来给史先生鉴赏!”

“太好了,太好了。”史劲夫激动的站了起来:“北山南峰,北山南峰,我有北山,你有南峰,相互观摩,平生最大幸事。欧阳先生,我现在就回去,沏好上等的茶叶恭候欧阳先生的大驾。”

“放心吧,史先生,欧阳还懂得一诺千金的意思。”欧阳迟很客气的把史劲夫送了出去。

一回来收拾了一下立刻便急匆匆的赶回家去。

第815章 欧阳迟的夕阳下的牧童

欧阳迟第一次走进画雪小斋的时候,便被它浓郁的气氛所迷住。

和这里相比,自己的画廊未免有些太商业味了。

“欧阳先生,欢迎欢迎。”史劲夫永远都是那样的从容淡雅,说话不急不慌,一副儒雅做派。

朝欧阳迟手里看了一眼,知道那肯定是“夕阳下的牧童”。

立刻拿起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门口,关上了店门。

欧阳迟脸露欣慰,像观赏这种国宝级的作品,人肯定是越少越好的。

而且非但如此,史劲夫还将欧阳迟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其谨慎小心,也让欧阳迟愈发放心。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卷画,和史劲夫一起将画摊开。然后两边四个角用特制的固定夹固定住。

夕阳下的牧童!

国画大师范一峰的作品!

史劲夫抑制着内心的狂喜,带着手套,拿起放大镜,屏住呼吸观摩起来。

“欧阳先生,都忘记为您倒水了,那里有茶叶,我就不和您假客气了,您自己请,自己请。”此时史劲夫的全部心思都已经在了画上。

这是这一行的通病,见到一副珍品肯定是忘乎所以。

欧阳迟淡淡一笑,来到一边,拿了茶叶,将电水壶插上,耐心等待水开后,在茶壶里沏上茶叶,坐在一边仔细品茶。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转瞬即过。

史劲夫终于抬起头来,放下了放大镜,叹息一声:“欧阳先生,我今年六十有二,见过的东西也多了,也称得上见多识广,但今日见到一峰先生的这幅画,瞬间便觉得之前所见之物不过如此。我知足,知足了。”

自己的东西被人如此称赞,欧阳迟再淡然也未免有些得意:“一峰先生的这幅画被我视若比生命还要重要,这么多年来算上史先生看过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史先生,北山南峰,和史先生的那方之山先生的印章相比如何?”

史劲夫略一沉吟:“之山先生的印鉴作品以稀少而珍贵,而一峰先生的这副夕阳下的牧童,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代表作。也许在价格上我的那方印章能够超过这幅画,但是论艺术性珍藏性则是不分上下。”

欧阳迟笑了一下,朝那幅画看了一眼。

“知足了,知足了。”史劲夫再次如此说道:“欧阳先生,这幅画是不世瑰宝,我今日一见平生再无遗憾,还请欧阳先生收好了。”

欧阳迟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到画边,看了一眼,再想想史劲夫的话,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

把“夕阳下的牧童”收好,史劲夫想要请他吃饭,但一副如此珍贵的画带在身上那可不太方便,欧阳迟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欧阳先生,小店里的这些东西你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走出了办公室,史劲夫说道:“不过今日既然能够得见‘夕阳下的牧童’,完成了我的平生心愿,总要有所报答。小店里的任何东西欧阳先生若是看中了都可以拿走。”

这也算是这一行里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欧阳迟也没有推脱,随便选了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带走……

……

回到家中,欧阳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这位新邻居不是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够拥有之山先生的印章,这是何等让人值得羡慕的事情?

当然自己也有得意的地方,这副“夕阳下的牧童”比起那方印章来又逊色到什么地方去?

把画悬挂起来,沏了一壶茶,坐在对方的沙发上仔细欣赏。

好画,好画,绝世珍品。

欧阳迟的脸上挂着笑容,抿一口茶,看一眼画。

忽然,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身子甚至都有些颤抖起来,放下茶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步履非常沉重,几乎是一步步挪到了那幅画前。

对着那幅画凝视良久,欧阳迟一张嘴。

“噗”——

一口鲜血喷到了那张画上……

……

“您慢走,没事,没事,哪有来看看就能做成生意的道理?你有空了尽管来,尽管来。”史劲夫把客人送到门口,保持着一贯的谦卑谨慎。

刚把客人送走,一抬头,立刻笑容满面:“哎哟,欧阳先生,您怎么来了?请进,请进。”

“不进了。”出现在这里的欧阳迟面色惨白,神态萎靡:“史先生,好手段,好手段。”

“什么?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史劲夫一脸的迷茫。

欧阳迟惨然一笑:“史先生,我欧阳迟敬佩你的为人,所以将‘夕阳下的牧童’带到了你的店里,可是我回去后,你猜怎么着?我发现那幅画变成一副赝品了。”

“啊!”史劲夫失声叫了出来:“赝品?怎么可能?您是不是在路上被人给掉包了?哎哟,您这可得赶快报警啊!您放心,我帮您作证,从我店里出去的时候那幅画还是好好的呢。”

是啊,从你店里出去的时候那幅画还是好好的呢。

“史先生,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我心里都有数。”欧阳迟克制着自己的愤怒:“那幅画我说过,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您开个价,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那幅画给买回来。您就当行行好成吗?”

“欧阳先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有些话也不怕对您直说了。”史劲夫叹息了一声:

“其实我早知道您的那幅画是赝品了,为什么?因为真的‘夕阳下的牧童’在我手里呢,我都拥有三十年了。我为什么要请您把您的藏品给我看一下?为的就是确认而已。哎,也怪我不好,您拿到我店里来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赝品,可我没有说啊,为什么没有说?因为我怕您伤心,怕您接受不了啊。”

欧阳迟胸中血气翻涌。

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无耻的人?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卑劣之人?

自己好心把画拿给他欣赏,可是他非但通过掉包把自己的珍品换成了赝品,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的那副是赝品?

欧阳迟死死的盯着对方,史劲夫却始终都是一脸笑容。

“欧阳先生,您要不到我店里来坐会?”史劲夫皮笑肉不笑:“我店里还有一点好玩意可以给您看看。”

“咚”。

欧阳迟一下晕倒在了地上!

第816章 董山北带着见了一个朋友

“事情的前后经过就是这样的。”

在医院里,欧阳迟凄然一笑:“我发誓我的那幅画是真的,而且我发誓一步也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可我真的不知道画怎么就被掉包了。”

包晓云坐在床边,握着自己男朋友的手:“欧阳,画没有了就没有了,可你身体不能跨了啊。”

“和画相比我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欧阳迟的嘴唇在那不断哆嗦:“我的画,我的画啊。”

雷欢喜、安妮他们是陪着包晓云一起来的。

听到这里雷欢喜皱起了眉头:“要不报警吧?”

“报警?没用。”欧阳迟无奈的摇着头说道:“一点证据也都没有,而且我拿去的那幅画,就连自己也没有办法证明那是真品。警察拿什么来立案?又凭什么相信我的话?”

这一行就是如此的。

谁如果得到了一副珍品,肯定视若珍宝,轻易不肯示人。

这又不能去上保险,一旦丢失了,想要找回来凭着正规途径肯定没有办法,很多人往往只能自认倒霉。

谁的是真品谁的是赝品,只有看着有真品的人嘴里说。

欧阳迟这一次是真的倒了大霉了,谁也无法帮他想出办法来。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安妮气得不停的说着:“六千万啊,无论如何都是大案了,抓到直接枪毙啊!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姓史的家伙把画给黑了?这口气你们咽的下我可咽不下。欢喜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想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雷欢喜抓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又不是其它事情,这可是要把画给弄回来啊。难道让自己扮成飞贼半夜里去偷画吗?这一不小心给抓住了自己反而要蹲大牢。

价值六千万的东西啊!

欢喜哥这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

欧阳迟的身体倒没有大事,主要就是激怒攻心。

可是这件事带给所有人的阴影却是沉重的。

雷欢喜也没有立刻回仙桃村,而是直接去了董山北那里。

董爷爷见多识广,也许能懂里面的行道?

等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出来,董山北居然笑了。

“董爷爷,你还笑?”雷欢喜瞪大了眼睛:“六千万的宝贝啊,就这么给人骗走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董山北收起笑容,叹息一声:“这种骗术从清朝时期就有了,到了清末民初已经形成了各式各样的骗术流派。后来随着政府的一次次打击,这些流派渐渐的没落了,有的甚至失传了。所以现在这样简单的骗术重出江湖,居然都没有人认识了。”

雷欢喜瞪大了眼睛:“这还有流派的啊?”

“那当然!”董山北认真地说道:“不说别的,就说现在经常出现的‘碰瓷’,在清末民初那会就有专门的流派。那时候的人可比现在狠多了,拿起砖头真把自己的手或者腿砸断啊。然后躺在路边,看到有黄包车过来了,就地一滚,滚在车轮下,装死一动不动。”

“那不是车夫倒霉吗?”雷欢喜怔怔的问道。

“车夫没事,这样碰瓷的不会去敲诈和他们一样穷的车夫,要不然在这行就坏了名声了,混不下去了。这叫盗亦有道。不像现在碰瓷的人,什么人的钱都敲诈啊。”董山北的话匣子拉开了:

“遇到这种事情,车夫往往抱着脑袋往路边一蹲,一句话也不说。可车上坐的人就别想走了,总得拿出几个大洋来息事宁人。你说找巡捕房的?巡捕房的来了也是劝说坐车的掏钱。为什么?因此这些碰瓷党的人每个月都交保护费啊,就是交给这些巡捕们的。”

雷欢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

“像史劲夫这样的,都是单干的。”董山北很肯定地说道:“他们不需要帮手,一个人就能够演一出戏。而且做得干净利落,不留把柄,对方明知自己被骗了,可就是一点办法没有。”

“真没有办法了?”雷欢喜觉得大不甘心。

“这要放在过去啊,要么请地面上的老大出头,自己出一大笔钱把被骗走的东西赎回来。要么直接请人绑了那个骗子,把被骗的东西要回来。”董山北苦笑了一下:

“可是放到现在两个办法都不管用了。我听你说的,那个叫史劲夫的肯定算计了这幅画很久,绝对不肯轻易脱手的。找人绑了他?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啊,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雷欢喜眨巴着眼睛,没辙了,这次真的是没辙了。

董山北拿出一个电话号码本,让雷欢喜帮自己拨通了一个号码,接过了电话:“老华啊,我老董啊,我一会带给小朋友到你那去一趟。”

说完,把电话还给了雷欢喜:“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

董山北带雷欢喜去的是他的一个老朋友的家里。

这人叫老华,真名字董山北似乎并不愿意告诉雷欢喜。

“史劲夫?没听说过这号人啊?”当董山北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边,老华皱着眉头想了好大一会:“六十来岁?要说干这一行的要么被政府抓了蹲了大牢,要么早就收山不干了。我还真想不出这号人物了。”

“老华,我这干孙子啊想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得手的。”董山北笑道:“要不你给他演示一下?”

老华什么话也没有说,把雷欢喜和董山北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他朝边上看了看,随便拿过了一张报纸,平铺在了桌面上:“欢喜啊,看看报纸上写的什么?”

“曼联主帅弗格森宣布赛季结束后正式退休。”雷欢喜看了一下:“老华,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报纸了啊?曼联都换了两任主教练了。”

“随便找的,随便找的。”老华一笑:“对了,帮我把那副手套拿来。”

“哪呢?哦,看到了。”雷欢喜嘟囔着拿过了手套:“给,你要手套做什么?怕被人找到指纹啊。”

老华并没有接手套,而是继续笑着说道:“你再看看报纸上写的什么?”

“不就是曼联主帅赛季结束退休啊。”雷欢喜也不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可是这话才说出来整个人便怔住了。

桌子上的那张报纸居然不翼而飞!

第817章 老华记录下的那些东西

桌子上的那张报纸不翼而飞了!

老华手里没有,董山北手里同样没有。

看着雷欢喜惊讶的样子,老华笑了笑:“其实也很简单,你看看那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右面,雷欢喜的后面。

什么?

雷欢喜一回头,什么也没有啊?

等他再一回头。

我擦!

报纸居然又在桌子上出现了!

你变魔术的啊?

“桌子!”雷欢喜猛的叫了出来:“桌子有问题!”

老华和董山北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是,问题就出在桌子上!”

他的手在桌面上动了一下,整个桌面迅速的正反掉了一个面。

那张报纸于是又不见了!

再触碰了一下什么机关,桌面再次调转,报纸也同时再次出现!

戏法被揭穿了一钱不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雷欢喜喃喃说道。

仔细回想一下欧阳迟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从进入画雪小斋开始后!

他和史劲夫始终没有离开过那间屋子。

欧阳迟给自己倒了茶!

而问题的根源就出在欧阳迟烧水沏茶的那一小段时候!

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对于史劲夫的掉包计已经足够了!

他有一张和老华一样的桌子!

雷欢喜只不过是回了一下头,老华就可以把桌面反一个身,更何况欧阳迟烧水沏茶的这一段时间呢?

“这是很早就有的一个骗局了。”老华拍了拍自己的桌子:“只不过过去的制作比较简陋,在转动桌面的时候还会发出声响,所以要人为的制造出一些声音来掩盖声响。而现在的技术越来越进步,在机械的作用下,一秒钟的时间就足够别有用心的人掉包了!”

董山北接口说道:“史劲夫肯定对这场骗局蓄谋已久,他画了一张仿真度很高的赝品‘夕阳下的牧童’,然后寻找机会,把欧阳迟骗到了自己布置好的现场,欧阳迟完全没有提防,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入了史劲夫的圈套里!”

雷欢喜完全懂了。

有心算无心,史劲夫成功了!

“很早的,很简单的一个骗术。”老华摇了摇头:“只是现在的人研究的很少了,这样一个过去很简单的骗术,现在的人看起来却变得非常高明起来。”

雷欢喜眼睛眨了眨:“有没有办法再骗回来?”

“骗?”老华苦笑一声:“欢喜啊,永远不要想到这个字。骗能够骗到一时,却骗不了一世。再说,史劲夫就是靠骗弄到的那幅画,自然会十二万分的警觉,想从他的手里把画再骗回来恐怕没有什么可能了。”

是啊,又不是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反派一个个都傻乎乎的明知道是陷阱还要上当!

可像安妮说的一样,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那怎么也都不甘心了。

“不要想这些了。”老华说着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这东西我借给你,拿回去好好的看看吧,也许对你将来会有所帮助的!”

“这是什么啊?”雷欢喜接过了本子。

翻开封面,扉页上写着“卧龙秘传”几个字。

“这是我的一生的一些心得。”老华淡淡说道:“上百年来在江湖上流传的各式各样的骗术、工具、包括道具的制作和某些特殊药物的配方。这东西我原本是想出版,然后警戒世人的,但没有一个出版社愿意出版,说是违反了某些政策。”

这可是好东西啊!

雷欢喜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叫卧龙秘传?卧龙是不是指的诸葛亮啊?”

“就是说的诸葛孔明。”老华又笑了起来:“论骗术,还有谁能够比得上诸葛孔明?不说他使的那些计谋,就是一个‘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就足以让他在骗术界留名万古了。”

欢喜哥仔细一想,也是啊。

赤壁之战前夕,诸葛亮为了达成孙刘联盟,忽悠周瑜,明知小乔是周瑜的妻子,却说:我有一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退曹兵,只需将江东乔公的两个女儿送给曹操就行了,这两个人对你们来说无足轻重,就像一粒米一片树叶,可是对曹操来说就重要的多了,曹操专门打造了座铜雀台,就是给二乔盖的。

周瑜问他有什么根据,诸葛亮说有诗为证,曹操的儿子曹植写了首《铜雀台赋》,其中有两句: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周瑜一听气的不行,诸葛亮还劝他息怒。

古代“乔”和“桥”通用,曹植说的桥指从铜雀台出发链接金虎台和玉龙台的两座桥。诸葛亮移花接木,还真是一个大忽悠。

怪不得这本要叫“卧龙秘传”。

“欢喜是,事在人为。”老华的话里好像有鼓励的意思:“我老了,动不出什么脑筋了,也帮不了你什么忙了。可你还年轻,也许会有办法能够给史劲夫一个教训的。”

“谢谢你,老华。”雷欢喜认真地说道:“不管这事最终是个什么结果,我都非常感谢你。尤其是你给我的这本卧龙秘传,我回去肯定会好好看的。”

打扰了老华那么长的时间,看看带雷欢喜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董山北便带着他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雷欢喜还是忍不住问道:“董爷爷,老华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他?”董山北沉默了一下:“他以前有一个外号,叫华半城。不是说他有多富有,而是说他曾经有一次骗下了半个城市。”

雷欢喜听的瞠目结舌。

自己没有听错吧?一个人能够骗下半座城市?

“他行骗的地方不在国内。”董山北叹了一口气:“他一直都在国外行骗,最后得罪了当地的黑帮,黑帮找到了他的藏身处,他的老婆和孩子给……哎,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董山北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雷欢喜不用猜也知道老华肯定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也许这也是他后来回国的原因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又何必一定要刨根问底?或者到了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能够知道这些秘密也未必。

卧龙秘传?雷欢喜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

希望这里面能够有自己需要的答案吧!

第818章 史劲夫和他骗来的那副名画

“大约在同治年间的时候,某地有一个姓叶的人被一伙骗子骗走了一副传家宝……叶某不甘心,于是请到了另一伙骗子。经过精心策划,他们的骗术是这样的……”

翻过了一页,雷欢喜继续仔细的看了许久。

“……最终的结果两败俱伤,可是后来这一骗术有了一个新的称呼,‘断臂计’……在这之后,使用断臂计的骗子并不多,因为这实在无法给骗子带来什么好处……”

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这一段骗术又看完了,雷欢喜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之前连想都没有想过的新的世界。

居然有这么多的骗子,居然有这么多的骗术。相比之下,现在的那些骗子使用的手段实在是不值一提。

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无法出版。

史劲夫的骗术,其实在“卧龙秘传”里早就有记载了,如果欧阳迟能够提前读到这本书那肯定不会上当了。

等等!等等!

欢喜哥猛的重新拿起了“卧龙秘传”,仔细的翻看着刚才看到过的骗术。

渐渐的他的眼睛亮了。

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慢着,还必须要面对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整个计划中有许多重要的道具是自己没有的。

除非能够找到一个向自己提供这些道具的人。

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帮上自己的忙……

……

“夕阳下的牧童”就挂在对面的墙壁上,史劲夫越看越觉得喜欢。

多好的一幅画啊。

可惜啊,要不了多少时候这幅画就不属于自己了。

电话响了起来。

史劲夫一接电话,赶紧站起了身迎了出去。

不一会,一个年轻人就走进了店里。

“朱公子,您来了。”史劲夫毕恭毕敬地说道。

“叫我晋岩好了。”这个年轻人客气地说道。

君诚集团少当家的——朱晋岩!

史劲夫把朱晋岩迎进了店里,立刻关上了店门,恭恭敬敬的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一进办公室,朱晋岩第一眼便看到了悬挂在墙壁上的画:“这就是‘夕阳下的牧童’?”

“是,是,朱公子。”史劲夫点头哈腰:“绝对是真品,范一峰最得意的画作。曾经有人出六千万的港币收购,欧阳迟都没有卖。”

“可怜的家伙。”朱晋岩鄙夷的撇了一下嘴,随即又看了一会画:“我就不懂这么一幅画怎么就值六千万港币了?”

这个?

史劲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我对这些艺术品是不懂的。”朱晋岩摇了摇头,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史劲夫急忙给他端上了茶:“朱公子,欧阳迟这个人其实还是非常精明的,只是他对于我这行实在是不懂了。”

“你这行?哪行?骗子行?”朱晋岩看了看他:“不要总把‘我这行我这行’挂在嘴边,到时候被抓住判刑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了。”

史劲夫顿时大为尴尬,只是在朱晋岩的面前,他却什么话也不敢说。

“不过这次做的确是不错!”

朱晋岩还是夸了他一句:“你放心,六千万港币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我会直接打到你在国外的帐号上。”

史劲夫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设一个骗局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迅速的把骗到手的东西折现。

虽然欧阳迟一点证据也都没有,但要把“夕阳下的牧童”如此值钱的一幅画变成现金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就算走拍卖会的形式也肯定要大费周折。

而且圈子里有不少人都知道这副“夕阳下的牧童”在欧阳迟的手里,尽管自己可以编造出各式各样的借口证明欧阳迟手里的是赝品,但有把握收购的对象还真没有几个。

不过有朱晋岩在这里一切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这幅画对我很重要。”朱晋岩淡淡地说道:“我的一个海外客户非常喜欢这幅画,而且是一个很大的客户,对我未来的生意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所以我才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弄到这幅画。”

这点史劲夫早就知道了。

朱晋岩有一个大客户一门心思的想要弄到“夕阳下的牧童”,所以朱晋岩这才通过重重关系找到了自己。

在巨大经济利益的诱惑下,已经收山很久的史劲夫终于觉得重新出山了!

“朱公子,我这就给您收起来?”

“不急。”朱晋岩阻止了史劲夫的动作:“我不懂怎么收藏画,我的那个客户要到过完年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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