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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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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通过顺义的案子,给了刘天来一个深刻的教训,但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少年踹门进来时的身影,因为在那一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林局,这事有点棘手,您看,请您指示!”
林震放下双脚,嘴边浮上一丝狞笑,道:“照章办理,决不姑息!”
温谅,终有今日,你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第二百六十九章红颜为君一怒
温谅走回宁夕的身边,自嘲般笑道:“不好意思,大家刚混的熟一点,就让你看到我如此粗鲁的一面。”
除了起先穆山山动刀的时候,宁夕表现的有些焦急,等明白温谅完全能够掌控住场面,她反倒好整以暇的看起了热闹,斜倚在保时捷边,墨镜下的容颜似笑非笑。
“粗鲁?”宁夕将双手从牛仔裤的口袋伸出来,帮温谅擦去肩头的一点污渍,然后退后一步,仔细打量着温谅,片刻后摇了摇头,抿嘴一笑,“现在的你才让我觉得有点真实的感觉,会生气,会发怒,冲动,激昂,不是那么的冷静,睿智,或者说,不是那么的讨人厌……”
温谅哈哈大笑,突然扭头看了顾文远一眼,低声道:“你真觉得我今天很冲动么?”
宁夕呆了一下,想起昨夜说的那些事情,眼睛猛的一亮,道:“你……”
温谅转向学校大门的方向,和宁夕并肩而站,轻笑道:“你猜,顾时同现在会不会大发雷霆?”
在顾文远打过电话不久,鸣着笛的警车车队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一字排开竟有七辆之多,以至于学校对面一家文具店的老板泪流满面,活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种一般只出现在香港电影里的大场面,这辈子他妈的值了!
看到林震从车队最前面的桑塔纳里下来,温谅就知道好戏来了。能以代局长之尊,又毫不避讳的出现在这里,可见林震想借此事打击温谅乃至温怀明的决心。
而温谅希望,他的决心足够的坚定!
校方还是不想让公安介入,几个领导上前交涉了一番,林震黑着脸不给一点的面子,直接指挥手下将所有人带上了车,匕首全部入袋,车辆拍照。花喜鹊趁人不备,走到温谅身边低声道:“我刚跟左局长汇报过了,学校这边也会说清事实,放心吧。”
温谅略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明白过了,县官不如现管,与顾时同的威风相比,身为教育局副局长的左雨溪,无疑更能让花喜鹊觉得敬畏。他方才观察了半天,并没见温谅跟任何人打过电话,忙偷偷向左雨溪做了汇报,反正顺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谢谢你了,华主任!”
花喜鹊满意的离去,宁夕却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道:“哦,左局长,青州之花左雨溪……我不明白,这位华主任就算要通风报信,也应该打给温主任,为什么要联系左局长,还不忘来你这里表下功呢?”
昨夜宁夕就曾说过,她在研究青化厂一案时,发现有一条串不起来的线,被温谅插科打诨糊弄了过去。没想到花喜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又引起她无数的猜想,聪明人,总是聪明的可怕!
温谅自然不会透露跟左雨溪的关系,但又不愿撒谎骗宁夕,道:“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宁夕其实已经做好了听他胡诌的准备,温谅这么一说,反倒显得光明磊落,耸耸肩膀,没再追问!
一老一少两个公安走了过来,年老的虽然冷着脸,但言语间还算客气,温怀明如今上升的势头正猛,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年轻点的就没有这股子眼力劲,伸手猛的推向温谅,道:“赶紧点,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温谅后退一步,躲过这一下,他无心跟这些小喽啰计较,转头对宁夕道:“你先回避下,这种破事牵扯进来不好。今晚七点哦,记得准时见面,咱们的正事要紧!”
年轻公安面带不屑,道:“今晚七点?小子,持刀伤人,当街砸车,这辈子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呢,做什么春秋大梦!”
“持刀伤人?谁告诉你是我们持刀伤人?”
宁夕早知道温顾之间的口水官司有的打,却没想到来办案的公安偏架拉的这样厉害,明明是顾文远等人怀揣凶器,蓄意伤人,却被此人毫不避忌的颠倒黑白!
年老的那人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个新来的家伙这么愣,刚才就应该告诉他温谅的身份。知道这是哪里么,是青州!光耍嘴皮子,是会死人的!
他也是好心,训斥道:“说什么浑话呢!”然后对温谅笑道:“林局只是说请同学到局里去协助调查,一切都没有定论,没有定论!”
年轻公安勉强闭嘴,但眼中的不屑清晰可见。他虽然初来乍到,从警校毕业还不到半月,但心思却比前辈想的复杂的多!要不是看到林震刚才和颜悦色的和顾文远说话,他何必这么卖力的欺辱温谅?两帮人打架,一个明显跟林局有关系,那不踩另一个,还踩谁呢?
宁夕瞬间做了决定,道:“我一起过去,放心吧,不会给你惹麻烦!”
温谅苦笑着点点头,虽然不怕林震搞什么鬼,但有宁夕跟着也算一道护身符!
年轻公安见宁夕气质高贵,举手投足不像什么普通人,强忍着怒意,道:“小姐,你是什么人?公安局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宁夕淡淡道:“目击证人!”
一句话噎的年轻公安做不了声,年老那人做不了住,转身向林震请示去了。远远看到林震望向这边,温谅脸色平淡,无喜无惧!
林震冷哼一声,道:“全部带走!”
穆山山等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排着队上了车,顾文远却直接坐到了林震的座驾上。本来以林震的城府,还不至于做的如此赤裸,但既然打定注意要温怀明好看,就要牢牢的拉拢住顾时同,一起向许复延施压。所以他毫不掩饰倾向性,简直是明白告诉温谅,你小子等着脱一层皮吧!
温谅站在原地没有动,往路口望了一眼,看来父亲还没有搞定许复延,不然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过来了才对。温谅之所以没有打电话,就是知道以父亲此时在青州的地位,一定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打不打都无所谓!
虽然没有等到温怀明,但也没有关系,温谅早料到许复延城深府险,没有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不会轻易表态,所以早早的下了套子——只要彻底激怒顾时同,穆泽臣必然会向许复延施压,等那个时候,许复延的强硬反弹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这是一场很小的战斗,不会伤筋动骨,也不会你死我活,但牵扯到的人和事却极其的复杂。温谅所要做的,不过是因势利导,借力打力,用这一次突发的碰撞,给父亲的任命受阻之事,狠狠的出一口气!
视我至亲至信者,我以百倍亲信报之;视我如寇如仇者,我以万倍寇仇报之!
有来有往,睚眦必报,温谅从来不是君子!
年轻公安等的不耐烦,从背后猛推了温谅一下,骂道:“你瘸子啊你?走快点!”温谅唰的转身,凌厉的眼神让他为之一窒。年老公安和了个稀泥,才让温谅老老实实的上了车。以林震的座驾桑塔纳为首,车队原地掉头,往公安局的方向开去。宁夕开着保时捷跟在后面,手里的电话流水一般拨了出去。
车队刚走出没几米,一辆黑色的尼桑公爵王从路的那边对着桑塔纳急驰而来,林震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司机赶紧调转方向盘,同时脚下急踩刹车,眼看躲避不及,公爵王一个华丽的飘逸斜斜横在桑塔纳面前。
灰尘消散,车门打开,一身便装的左雨溪挡在长长的车队之前,亭亭玉立,清冷依旧!
宁夕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小嘴微微张开,忍不住叫了声好。这女人的技术完全跟自己有的一拼!至于身材和样貌么,饶是宁夕骄傲异常,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几近完美的女子!
温谅同样惊讶万分,他自认对左雨溪的了解已经深入到了一定的境界,却还是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炫目的车技。温大叔更想象不到,正因为这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太过刺激,今后两个女人间的那些事会让他如何的头疼!
林震大怒下车,径自走到左雨溪身前,道:“左局长,你做什么,不要命了?”
左雨溪冷冷道:“一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都深感痛心。教育局将由我做代表,全程参与此事的调查和处理。局里也已经请示过许书记,林副局长,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林震虽然名义上暂时主持公安局工作,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副职。左雨溪当面这样称呼他,显然是不给一点面子。
林震压下心里的怒火,道:“我会向许书记提意见,也奉劝左局长一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伤人砸车,哪一条都够追究刑事责任,不是你想保就能保的下来!”
他的根子在关山,加上公安工作的特殊性,真要硬顶着办案,就是许复延也不好过于干涉,当然前提是温谅真的理亏。
左雨溪不再搭理他,见温谅从后面一辆车上下来,忙走了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淡一点,但话音里的颤抖还是瞒不过心灵相通的那个人。
“你没……没受伤吧?”
温谅看着眼前的女人,感受着那份如海如潮的情意,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闪烁着太阳的弧光,照亮了眼眸深处的深深爱恋!
保时捷缓缓停在一边,宁夕透过车窗看着两人,手指轻轻的一颤!
第二百七十章一世人,两兄弟
左雨溪见温谅确实没什么大碍,紧悬的心才放了下来,又去另外几辆车看了看穆山山等人,大概问询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当然,从穆山山等人口中听到的版本,是温谅寻衅滋事,夺了他们用来把玩的小刀,不仅肆意伤人,还砸坏了两辆奥迪,真正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左雨溪不予置评,脸色平静的听完。经过这番缓冲,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林震在一边等的不耐,喊道:“左局长,既然是许书记的指示,那就请吧,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左雨溪走到他面前,绝美的容颜如同挂了一层寒霜,连基本的寒暄都懒得维持,直接叫起名字,道:“林震,你们公安局就是这样办案的?温谅和顾文远各执一词,他们都是当事人,你能采信谁的话?”
林震也被激起了怒火,黑着脸道:“左雨溪,你别欺人太甚,公安局怎么办案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等回局里做了笔录,自然会有人来询问现场目击者的口供,程序怎么走,我比你清楚!”
左雨溪在官场沉浸多年,什么歪门邪道不清楚,语带讥嘲道:“我怕到了那时候,目击者早被人恫吓收买,说的都是违心的话!”
林震还真做的这样打算,一时恼羞成怒,道:“那你说怎么办?”
此时冬日初升,寒气未散,正是一天中最冷清的时刻,几乎看不到普通群众的身影。学校对面的商店倒是开了门,但谁都明白,能在街面上开店做生意的,都是混老了社会的老油条,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出来作证。
思来想去,唯有在一中的同学身上打打主意,他们年轻,单纯,充满朝气,应该可以站出来告诉众人真相!
何况,左雨溪知道温谅在学校有不少的红颜知己,单单一个许瑶,她的口供就能让所有人无话可说!
“发生冲突时有不少围观的同学目睹了全部经过,我建议,趁现在还没人来得及动手脚,直接找几个同学一起到公安局,这样对双方都公平!”
林震眉头微皱,顾文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边,阴沉的脸上满是戾色,低声道:“让她找,我看谁敢乱说话!”
林震看了他一眼,终于点了下头。
这次因为只有一年级参加考试,放了两天的假,所以今早聚在校门口的都是一年级的学生。校方安排下去,不到五分钟,十个班的同学全部集中在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上,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嘀嘀咕咕的噪音充斥耳间,谁都不知道突然集中是为了什么,但肯定跟早上的斗殴事件有关,一个个激动不已。
校长站在主席台上,给花喜鹊使了个眼色,花喜鹊心领神会,从旁边的台阶跑了下去。不一会,各个班的班主任,各个处的行政人员,以及各个级段的体育老师出现在队列的周边,嘈杂的声音才渐渐低落。
“大家静一静!”校长的声音低沉又沉重,“下面,请欢迎教育局左局长讲话!”
校长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转身退到了一边。左雨溪缓步走到台前,剪水双眸淡淡扫过人海,冷冷的容颜遮掩不住身上与生俱来的清丽淡雅,简单的便装更将她整个人衬得气质出众,超凡脱俗,仿佛高山之上冰雪之下迎风绽放的那朵莲花,冰清玉洁,遗世独立!
温谅站在人群之外,仰起头,静静的看着高台上的左雨溪。此时的她与平时有些不同,举手投足之间,既端庄大方,又不失威严凌厉,用句后世常用的话,那就是气场足够的强大,可谓扑面而来!
“同学们,我是左雨溪,是你们的师长,也是你们的朋友。今天之所以召集大家,是因为我相信,能进入一中的校园学习,能站在‘博文约礼,励学敦行’的校训下面仰望五星红旗冉冉升起,你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正直,诚实,勇敢,这些高贵的品质在你们身上逐渐的呈现。今天,能站在这里,你们不仅是家长,老师,学校的骄傲,也是我们青州人的骄傲。我希望,你们能保留这份骄傲,直到永远!”
同学们虽然不知左雨溪究竟要做什么,但单单这个讲话,已经完全不同于平时那些冠冕堂皇的官话套话,年少的心最容易被蛊惑,登时掌声四起,热情洋溢,是所有来过一中讲话的领导都不曾享受过的最高待遇。
“也是今天,也就是刚才不久,在我们青一中的门前,在‘博文约礼,励学敦行’的校训之前,发生了一起群体斗殴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严重伤害,但引起的影响极其恶劣。为了查明真相,尽早恢复学校秩序,还大家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请早上曾亲眼目睹事件经过的同学站出来,向公安局的同志说明情况。”
左雨溪左手轻抬,白色的衬衣袖口往上挽起,露出皓白如雪的晶莹玉腕,双眸随之一冷,语气瞬间变得煞气逼人:“当然,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在不在现场,在现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我们很容易查的一清二楚!所以,不要信口雌黄,不要颠倒黑白,一切以事实为根据,实话实说。”
宁夕方才跟着进来,待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却碰了碰温谅的肩膀,低声道:“好威风,好煞气,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想象,小小青州,会有这样一个出众的女人!”
温谅笑道:“宁夕,你嫉妒了哦!”
宁夕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潇洒的耸了耸肩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不过在她心中,却极快的掠过一句话:
我嫉妒的不是她,而是你看她时的眼神!
这并不是说宁夕对温谅怎样怎样,这不过是一个女人在碰到另一个足堪对手的女人时,一种本能的抵制和反击。想起第一次在春熙路一号院见到许瑶,小丫头就曾敏感的察觉左雨溪的威胁,无视温谅的劝诱,坚持要称呼她为阿姨。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是一种女人的本能。
左雨溪好像就有这样的魔力,无论是女人还是女孩,只要站到她的身前,都会感觉到极大的压力,从无例外!
整个广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少人都偷偷的打量着广场边的顾文远,穆山山等人。一向在学校里称王称霸的这帮人鼻青脸肿,衣衫上全是在地上滚打的污渍和灰尘,样子看上去狼狈极了,跟平日里的趾高气扬是天壤之别。但唯一没有变的,是顾文远淡定的笑,穆山山凶狠的脸,白桓阴沉的目光,侯强放肆的,以及一帮跟班狐假虎威的张狂。
过了一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左雨溪略有些惊讶,别人也许会惧怕顾文远的家世不敢多话,可许瑶无论如何都应该支持温谅才对。
可怜左姐姐百密一疏,早上闹的那么厉害,要是许瑶,宁小凝,或者纪苏任一人在现场,都不可能乖乖的离去。更别提刘致和,他要在的话,早抖着肥大的肚子加入了战团。
关系最好也不怕顾文远的几人约定似的都没在现场,在场的几个同班同学跟温谅的交情虽然还过得去,但要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站出来指证,一般人还真没这样的勇气。
许瑶站在人群中,见无人应答,心里一急,就要冲上台去,手腕却被宁小凝死死的拉住。
“你不能去,”宁小凝特地从七班跑到三班的队伍里,就是怕许瑶一时冲动,“多少人见你事发时在教室呢,出去非但帮不了温谅,还落人话柄。”
“我知道,可是……”
许瑶聪明伶俐,何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可面对这样的事,她一个小女孩如何能保持冷静。此时此刻,也唯有宁小凝能理智的处理一切。
“就算没人出头,也不过是温谅和顾文远各说各的,谁也奈何不了谁。可要是你撒谎,就会打破这种平衡。”宁小凝虽然孤傲,但人情世故却比许瑶精通许多,“放心吧,这位左局长厉害着呢!她这样做,有人出面说明真相自然是好,可要是今天没人肯出这个风头,哪怕以后顾家做了手脚,买通某些人胡言乱语,我们也可以不采纳。这是一举双得,可退可进的策略,温谅吃不了亏!”
许瑶好不容易被宁小凝说服,只能焦急的看着远远的他,他伤到了么,会不会有事?等散会我立刻找父亲,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你!
隔着一个班级,三班的队列里,纪苏双手的指甲紧紧的陷进掌心,牙齿咬着下唇,眼眶中水珠滚动。她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学校那么早,为什么没有在当时站在他的身边,甚至到了现在,也不能给他一丁点的帮助。方才左雨溪话里说的明白,装作在现场根本瞒不了人,纪苏急的脑袋发晕,要不是孟珂在边上扶着她的手臂,说不好就会软倒在地。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
顾文远得意的看了温谅一眼,小子,敢跟我做对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等着吧,这次不把你赶出青一中,判个一年半载的,我顾字倒过来写!
“我在现场!”
一个男孩的声音在广阔的校园里响起,稚嫩,青涩,却坚定无比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人群分开,谈羽的左臂打着石膏,白色的绷带挂在脖颈上,一身皱巴巴的廉价衣衫,慢慢的走上了主席台。
宁夕问道:“这是谁?”
温谅的眼中隐有雾气闪过,一字字道:“这是我兄弟!”
前世是,今生也是!
第二百七十一章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二合一)
青州公安局今天异常的安静,平时人来人往车进车出的忙碌景象不复存在,要不是大门口那块光鲜的门匾和大楼顶端威风凛凛的警徽,简直让人以为到了市地志办。
警笛声从楼外传来,以桑塔纳为首,长长的车队缓缓驶进大院。每间办公室的窗户边都聚拢了不少人,偷偷的往外边窥探,不时交换一下眼神,整个公安局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这世上,蠢人毕竟还是少数!
刚才林震兴师动众,亲自带队赶往一中,局里的其他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案子,相互一打听,才知道是一帮学生打架,不仅动了刀子,伤了人,还砸烂了两辆奥迪。单按情节来看已经算比较严重,可话说回来,这种程度的案子还不值当让林震亲自出面。
被好奇心催动的人们是可怕的,没过多久,更详细的情报传了回来,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涉案双方,一个是江东首富顾时同的儿子,一个是青州新贵温怀明的儿子,一个声名显赫,一个势头正盛,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可问题又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两头都不讨好的脏活,按照国内惯例,这样的案子交给副局长处理就可以了,办好办砸自负盈亏——要不每个单位都设那么多副职呢,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吃干饭……
所以林局长不辞劳苦的抢了本属副职们的工作,更加激起众人八卦到底的心思。能在公安局里混,头脑都不会太简单,立刻就有人想到了前不久的那件害得连自忠身败名裂,刘天来被分权夺势的事件始末,林震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明摆着吗?
几个副局长的屁股有点坐不住了,以林震对温怀明的怨恨,真说不好会做出什么事来。等左雨溪开车拦路,校园讲话的消息传来,除了郑云中,其他几位副局长全都找借口溜了。连左局长都出头作保了,但凡想在青州混下去的,谁也没勇气跟着林震走到底了。
郑云中何尝不想跑啊,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公安局人尽皆知,以他跟林震的关系最好,在扳倒刘天来的办公会上,也是他明确表态支持林震的一切决议。那边的路已经堵死了,除了抱紧林震的大腿,一条道走到黑,他别无选择。
林震刚一下车,郑云中就迎了过来,听闻其他几个副局溜了号,他脸色青了几分,却也无可奈何。两人又低语几句,郑云中命令几个干警将温谅一行带到二楼去做笔录。左雨溪刚要跟着上楼,却被林震挡了下来,道:“左局长,这些事交给下面人做好了,你我先到办公室喝杯茶。等做好笔录,事情有了进展,自然会请你过目。”
左雨溪淡淡的道:“许书记让我全程参与此事,什么是全程,想必用不着我为林局长解释。”
林震烦透了她动不动就拿许复延来做挡箭牌,冷笑道:“左局长,你也不用拿许书记的指示吓唬我。到了公安局,审什么人,该怎么审,我们有规章有制度,别说你一个教育局的副局长,就算许书记亲自来,也不能违章办事。”
“好一个不能违章办事,”左雨溪面带讥笑,脚下踏前一步,凌冽的眼神简直可以冰冷了人心,道:“你当自己是周亚夫,可惜,这里不是细柳营!”
左雨溪俏脸含霜,既冷且艳,一字字道:“这里,是青州!”
言外之意,凭你一个无根无据的外来户,想在青州作威作福,说什么照章办事,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徒增笑料。
林震自到青州以来,凭借家世背景和空降镀金两层光环,身在局外,与人无争,所到之处无不笑脸相迎,说话办事从没有不算的时候。不想许周政斗之后,他偶然跳入局中,竟是寸步难行,先是欲救连自忠而不可得,后又被左雨溪当面如此嘲讽,实在是奇耻大辱。
郑云中见势不妙,刚要开口和下稀泥,却被左雨溪冷冷的目光扫过,顿时吓得呆在一边噤若寒蝉。林震强压住怒火,冷哼一声,道:“左局长,就是青州又如何?也许过不了多久,许书记就会来新的指示,结果嘛,未必如你所愿!”
“是吗?”左雨溪拾阶而上,一众干警自动的分站两边,等走到温谅身旁,她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林震:“我等着!”
青州市委,书记办公室。
温怀明得到消息后,固然有些头疼温谅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乱子,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埋怨也是无用,唯有想办法积极应对。他在办公室想了想,拿着有关老城区改造事宜的文件去了书记办公室,先汇报了近期的工作进展,然后看许复延心情还好,趁机说了温谅跟顾文远的冲突。
许复延听完后大为惊讶,在他心目中早已不把温谅当成十几岁的少年,何况以温家小子的聪明机智,怎么会跟同校的同学,尤其是顾时同的儿子闹到这样的地步?
温怀明脸带愧色,道:“都怪我管教无方,让书记你为难了……”
许复延摆摆手,笑道:“这不管你的事!以温谅的性子,要不是别人太过分,也不至于闹的如此不可开交。当然,砸人家的车确实不应该,顾时同要是找你赔钱,秘书长同志,你那点工资得赔多少年啊?”
温怀明陪着笑了笑,尽量保持脸上的平静。虽然许复延的话里已有了倾向性,但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焦虑。他首先担心的自然是温谅有没有受伤,听到儿子被一帮二世祖拿刀去捅,还能安坐于此,全靠多年宦海沉浮养成的静气功夫。其次,他担心的是如何善后。以他此时的地位,放眼青州,得罪任何人都还有周旋的余地,但偏偏顾时同除外。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看许复延是否愿意为了温谅,而去得罪顾时同!温怀明老于世故,自然不会幼稚到自认是许复延的心腹,他就会一挺到底,归根结底,还要看利益天平上的砝码,是哪一方的重!
温怀明刚要说话,秘书张放走了进来,道:“许书记,明华的穆总和齐总来了,就在外面候着,您见还是不见?”
许复延眉头微皱,看了温怀明一眼,道:“请他们进来吧。”
穆泽臣在事发后不是第一时间赶去公安局,而是径自来找许复延,咄咄逼人之态毕露,也可见没有分毫息事宁人的心思。所以许复延才会略皱眉头,温怀明瞬间想透了此间种种,似乎有点明白温谅的依仗所在,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既然穆泽臣来了,我还是先出去吧,也避避嫌嘛。”
温怀明说笑了一句,许复延往老板椅上一躺,示意他坐下,道:“一起听听他说什么!小孩子打架,打的再厉害,也都是小孩子,有什么嫌可避的?”
话音刚落,穆泽臣推开门,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瘦弱的身躯看上去仿佛没有一点力量,可又有谁知,这个外号穆老黑的男人,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齐舒跟在身后,一身OL套装显得端庄大方,但一举手,一投足,顾盼之间依旧是那副遮掩不住的烟视媚行,颠倒众生的模样。
“许书记,今天不得不冒昧来访,还请你书记肚里能撑船,海涵海涵!”穆泽臣满脸是笑,可一转头看着温怀明,却变得淡薄许多:“哦,温主任也在,那最好不过,打官司的正主有了,事情就好办了。”
许复延没有起身,双手平放在办公桌上,微笑道:“什么风把穆总给吹来了,听口气还跟温主任有什么误会?这个先不急,正好刚才还说起老城改建的事,听温主任说,明华集团有意向投入巨资总揽整个改建工程?这是好事啊,政府早想改变老城那片的落后面貌,可资金调度上困难重重,你们明华肯担下这个担子,替政府分忧,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们表示感谢。”
温怀明静坐一旁,心里早笑出了声,脸上却不见丝毫异样。穆泽臣气势冲冲而来,老城改建工程就是他用来向许复延施压的最大筹码,可许复延这番话连消带打,一石三鸟,真可谓老辣之极。轻飘飘一句感谢,就让穆泽臣不能再用此项目借题发挥,更不好挟恩自重,大开狮子之口。另一层意思,却是实打实的警告,温谅顾文远之事,只能就事论事,谁是谁非,以公允为首,谁也不能擅加干涉。
穆泽臣静默不语,齐舒站在他身后,掌心的汗水都流了出来。过了片刻,穆泽臣低沉的声音响起:“许书记,明华有义务也有意愿为青州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可前不久集团经过慎重研究评估,投资老城区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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