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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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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突然出现在毒蛇的掌心,约莫半尺长的刀刃闪着刺骨的寒光,他伸出舌头在刃尖轻轻一舔,配合他的眼神,真是比恐怖片还恐怖万分。

潘国飞脑袋一轰,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年富力强,又跟司雅静即将脱离关系,眼看要攀着夏鸣显的大树飞黄腾达,怎么也不能在这里出事。他舌头都开始打结,结结巴巴的说:“大哥,有话好好说,我……我岳父是夏鸣显,真要有什么好歹,你们也不会好……好过……”

“按住他!”

喇叭男和相机男一起上前,抓住潘国飞的右手按在地上。潘国飞狂吼大喊,使劲挣扎,却怎么是专业人士的对手,一只右手被牢牢的固定在地上。毒蛇一脚踏住他手腕,尖刀高高举起,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问你一次,一根手指头,可千万想好了……这协议,你签不签?”

潘国飞大喊道:“我签,我签……”

他算是想明白了,跟流氓讲道理纯粹找死,签就签吧,可这条件太苛刻,让我认账是万万不能,等出去后直接报警,就说被逼迫签的字,法律上也没有效力。

这帮死流氓,没文化,懂个屁!

想是这样想,潘国飞也有点犹豫,青州竟然有流氓对夏鸣显没有一点惧色,要知道他那位准岳父可不是只吃素的!真要报警的话,会不会招来打击报复?

还是熬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出去后跟夏鸣显商量商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群人好过!

等签了字,毒蛇笑道:“这就对嘛,和和气气的多好!潘科长肯定在想,签字归签字,认账归认账,出了这个门谁认识谁对不对?说不定还打算报警抓我们兄弟进去吃几天牢饭……”

潘国飞被猜中心事,发现这人确实不是一般的流氓,干笑道:“不敢,不敢!”

“东西拿来给潘科长看看。”

一打照片丢到了面前的地上,潘国飞扫了一眼就面若死灰,颓然坐地一动不动。喇叭男色迷迷的道:“夏小姐你也来看看,我们的摄影技术可是一流的哦!”

夏敏如走过来一看,登时火冒三丈,一张张全是潘国飞在房间跟小姐胡天胡帝的照片,看那装潢,明显是市里的酒店或会所。

“剩下的不用我多说了吧?乖乖的按照协议去做,不然,把这些照片往邮电一送,再加上刚才车上你那精彩的一幕,会有什么后果,嗯?”

“我做,我什么都做!”

搞定了潘国飞,夏敏如就好对付多了,毒蛇使了个眼色,喇叭男色迷迷的摸了一下夏敏如的下巴,道:“这样的身段不拍些艺术照真可惜了,夏小姐,跟我来吧,这些衣服掩盖了你的优点,等下我们把它剥光光,然后合影留念。啊,想一想都让我兴奋啊!”

周边几人淫笑起来,相机男打个响指,叫道:“哥,我们也跟着沾点光成不成,一起跟夏小姐合个影?”

“成,有什么不成的,夏小姐在车上都不肯放过那玩意,岂会嫌咱们人多?说不定一起上才称她的心意呢,你说是不是,夏小姐?”

“不是,不是,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国飞,救救我,我不要……”

潘国飞自顾不暇,却也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软了,协议一签,他的后半生就全寄托在夏敏如身上,要是再得罪了她,可真的完了。他急中生智,噗通往地上一跪,几个响头磕了下去,立刻头破血流,凄惨之极。

“大哥,求求你放过她吧,我保证她一个字也不会说,绝对绝对不会!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如果非要给我们一个教训,就……就砍我一根手指好了,有什么都对我来,别,别欺负她!”

他不敢保证这样哀求会有效,但却敢保证从今以后夏敏如绝对对他一心无二。毒蛇整日打拼在各色人间,一眼就看破了他的用心,却也不揭破。他接到的命令是要不惹麻烦,不惹后患的解决一切问题,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以恐吓为主。拍照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也违反了老大定下的调子,因此拍照云云,其实还是恐吓。

夏敏如眼泪汪汪,泣不成声,道:“老公……”

既然潘国飞这么配合,毒蛇也不介意成全他,挥了挥手,道:“夏小姐,你可要想明白了,如果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老公的前途可都在我们手里攥着呢!”

“我知道,我知道!”

夏敏如虽然娇纵,却不是真的有什么胆子骨气,今天这一幕早吓坏了她,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举动,只愿赶紧离开青州这个无法无天的破地方,在也不回来了。

跟来时一样,蒙眼捂嘴送回了青州市区。毒蛇走出仓库,走到不远处的一辆车旁,恭恭敬敬的道:“办妥了!”

车窗摇下,露出安保卿深沉的脸。

温谅自然不可能在饭店一直等,司雅静又不愿回家,便在附近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司雅静坐在沙发上,神色焦急,不停的看表,一下午的时间仿佛过了一年般漫长。好不容易温谅的电话响起,他什么也没说出门而去,过了片刻回来,脸上带着笑意,递过来一份协议。

家属院的房子,及房子内的所有财产,当然也包括图图的抚养权,还得每月支付二百元的赡养费,上午潘国飞怎么跟司雅静开的价,此时全部还了回来。

看着最后潘国飞的签字,司雅静猛的捂住了嘴,眼泪无声的流下,几天来的煎熬和折磨终于有了尽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微笑着的人!

温谅柔声道:“好了,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别让图图找不到妈妈!”

司雅静轻咬着下唇,脸蛋浮上一丝嫣红,低声道:“谁说要让我打够一夜的?”

温大叔愣了一下,身子挪了过去,轻笑道:“司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就让学生服侍您洗澡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节约用水,从我做起

司雅静躲闪不及,被温谅牵着手走向浴室,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浑身火一般的发烫,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仿佛走了千年万年。

走到玻璃门口,司雅静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几乎悄不可闻,道:“你……你去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温谅眼前一亮,脑海里立刻浮现司雅静身着黑丝睡衣,肌肤若隐若现的情趣画面。他凑了过去,附在耳边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老师就是有学问,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哈,我这就去拿……”

司雅静暗呸了一下,晶莹剔透的耳垂透着娇嫩的粉红,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说不出的妩媚诱人。温谅松开手,转身刚走几步,忽听到身后“砰”的一声,门开门合,司雅静竟躲了进去。

我……靠……

温大叔呆站原地,什么叫小河沟里翻大船,也怪他一时不察,司雅静今日出门是要跟潘国飞谈判,哪里会有心思带什么睡衣?偏偏方才被她夹杂着娇羞和风韵的媚态所迷惑,竟没想到这一层。

重生以来,温谅做什么事无不谋定后动,算无遗策,却没想到会被司雅静摆了一道。越端庄的人撒起谎来,才越骗死人啊!

不过有挑战才有动力,温谅嘿嘿一笑,敲了敲门,道:“雅静姐,开门了,你一个人在里面不怕的吗,小心有蟑螂哦。”

司雅静背靠在墙上,高耸浑圆的胸口急剧的起伏,脸蛋似乎要烧起来一样,从心口到身下都一阵阵的酥麻。虽然两人上次有过交欢,可毕竟是酒醉之后给了司雅静一个欺骗自己的理由,这一次却是她一时情动主动开口,本来已经够羞人的,要真的遂了温谅的意,光天化日之下一起洗那什么鸳鸯浴,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见蟑螂战术无效,温谅一发狠,无耻的讲起了鬼故事,作为听《张震讲故事》长大的一代,各种素材真是信手拈来,有气氛有场景有渲染有营造,但凡是个女人,没有不怕的。

“前几天我听人说,十九中有一个女生,半夜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洗手池里有一个老妇在拖地……”

身为一中的一份子,编排十九中是份内的事,司雅静自然知道一中的这个优良传统,强忍着笑走到了淋浴间,伴随着温谅时而尖亢时而低沉的鬼故事,缓缓解开了衣扣,褪去了衣衫,任由缎子般光滑雪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对着墙壁上一人高的镜子,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脖颈,划过胸口,在平坦的小腹处顿了一顿,然后顺着腰侧抚过修长的大腿。

镜中的少妇如此的美貌动人,岁月仿佛从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世间总是有这样一些人,享受着造物主的偏心和女人的嫉意。门外温谅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般钻进她的耳朵,在体内来回的游弋,撩拨起浓浓的春情,司雅静深吸几口气,脸蛋上的红晕才略微退去,忙伸手拧开了淋浴头。

清澈的水倾泄而下,打湿了如云秀发,打湿了玲珑娇躯,更打湿了干涸的心和枯萎的梦。

可怜温大叔还不知道司老师已经先洗了,正站在门外瑟瑟发抖,总感觉耳后有股阴风吹过,猛然回头却一无所获,房间里空荡荡的,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他知道,这是被鬼故事吓到的后遗症,可谁能想到,曾经在宿舍吓到室友们尖叫的鬼故事之王,会被自己的故事吓到?

时过境迁,乾坤颠倒啊!

温谅又敲了敲门,这次得到了回复,司雅静笑道:“故事讲完了?不错啊,挺好听的!”

“姐姐,开下门,这房间闹鬼,我……我有点害怕……”

司雅静扑哧一笑,随手将头发挽了一个发髻,侧过身子轻轻的揉搓,道:“我信你才有鬼!”

温谅搬石头砸自己脚,实在是欲哭无泪,凝神一听,哗啦啦的水声涌入耳中,好啊,我还没进去呢你就先洗上了,这要在古代肯定是七出之罪,看哥哥不休了你!

“嗯,雅静姐,知道埃塞俄比亚么?”

司雅静倒是佩服温谅锲而不舍的精神,先是拿虫子吓唬,然后讲鬼故事,这次怎么提起埃塞俄比亚了?她提高警惕,道:“知道啊,怎么了?”

埃塞俄比亚本来是非洲一个小国,虽然1974年推翻了君主制,建立了社会主义国家,但引起世人瞩目,还是源于80年代的大饥荒。温谅用无比沉重的语气道:“埃塞,古希腊语里是说‘被太阳嗮黑的地方’,听名字就知道这个国家的人民苦啊,一生只能洗三次澡,知道是哪三次吗?”

司雅静听的入神,连她自己也没发现最近越来越喜欢听温谅胡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突地察觉两人没在一起,忙答道:“不知道!”

温谅的声音透着戏谑:“他们生下来洗一次,死时候洗一次,还有一次,你猜,是什么时候?”

“猜不到……”

“笨蛋,当然是洞房的时候要洗一次,不然身上都臭臭的,会影响生活质量和艺术美感……”

司雅静又是一声浅笑,温谅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心里痒的跟猫抓似的,道:“所以啊,每当想到非洲这些第三世界的人民还这样困难,我就寝食难安,更觉得浪费水资源是对世界人民极大的犯罪……你想一想,要是咱们一起洗的话,省下来的水,都够整个埃塞俄比亚的青年男女圆十次洞房了……”

绕了半天,原来还是想要混进来洗澡,司雅静算是对这家伙彻底无语了,轻笑道:“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埃塞俄比亚因为地势较高,年均气温不过在二十度左右,况且境内三十多条大河,向来有东北非水塔之称?温谅同学,可不是每个非洲都很缺水的……”

这就是泡老师的弊端所在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学识上被鄙视,温谅脸皮极厚,却也一时喃喃,干咳几声鼠窜而去。

司雅静抿嘴轻笑,暗暗寻思:不过……听他找理由找的这么辛苦,下一次也不妨……不妨……

温大叔彻底没辙了,在沙发上呆了片刻不由摇头失笑,他并不气馁,也没有丝毫的挫败感。其实他很明白,在这一刻面对的敌人不是司雅静本身,而是束缚在女性心中那千百年来的道德和羞涩,尤其像司雅静这样从小到大一步步行来,循规蹈矩,从不逾越的良家少妇,想要调教的情趣盎然,绝对是一个漫长但又十分有趣的过程。

唯有色中恶鬼才只懂得脱光了上,上完了再上,温谅作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所追求的,是脱的羞涩,上的余韵,以及交颈而眠的温馨。

温谅最终还是没有实现洗鸳鸯浴的伟大梦想,半个小时后玻璃门才被拉开,只裹着白色浴巾的司雅静低垂着头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后,晶莹的水珠在光洁的手臂上闪闪发亮,一双笔直的玉腿紧紧并拢在一起,只用肉眼就能感触到大腿处的弹性和滑腻。胸前的浑圆高高耸起,将浴巾顶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一道浅浅的沟壑悄悄露出,更平添了几分勾人心魄的魅惑。

肩若削成,腰如红素,玉骨冰肌,不外如是!

温谅从沙发上站起,带着欣赏的目光缓步走去,还隔着三四步的距离,已经能闻到佳人身上传来的清香。他伸出手去,挑起司雅静的下巴,低声道:“司老师,你好美!”

习惯的力量总是可怕的,司雅静已经不太排斥在这种时候被他叫做老师,抬起头来,横了他一眼,娇嗔薄怒,无限风情。

温谅的大手顺势下滑,沿着浴巾的下摆钻了进去。刚被摸到身子,司雅静脸蛋一热,星眸中春意泛滥,身子软的棉花糖似的,一下子倒进他的怀中。温谅的手指蜿蜒而上,攀上了那两座迷人的玉峰,微微用力,只觉盈盈之态,不堪一握。

司雅静吐气如兰,从鼻中发出一阵细碎的低吟,温谅一个低头,便含住了那两瓣红唇,舌尖顶开皓齿,长驱直入霸道的卷住了香舌,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唇齿里你追我逐,上下翻滚,舒卷之间,妙趣丛生。

良久唇分,温谅伸展双臂,将司雅静打横里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司雅静低呼一声,轻舒双臂,勾住温谅的脖颈,脑袋紧紧埋进他的怀中,嘤咛一声道:“别,你还没洗澡……”

温谅大笑道:“节约用水,从我做起,司老师,这就叫作茧自缚!”

进了卧室,温谅将她俯放在床上,从后面解去浴巾,起伏有致的身材顿时完美的暴露在眼前,满头长发铺洒垂下,衬的白处愈白,黑处愈黑,玉背翘臀,雪股溪林,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

温谅只觉身体要炸裂开来,径自脱去衣裤,从后俯身而上,低声道:“雅静姐,今天教你个新姿势,对,来,屁股翘起来,腿慢慢分开……噢……”

温谅往前一顶,顿时陷进一个温润的所在。司雅静猛然扬起修长的脖颈,娇美的容颜上似痛似乐,同时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轻吟。

第二百五十九章跟叔叔去看金鱼

被翻红浪,芙蓉帐暖,几度销魂曾记否?

司雅静趴在温谅的身上,眉间洋溢着高潮后的余韵,整个身子酸软无力,连根手指都几乎抬不起来。一个下午的时间,不知道被这少年折腾了几次,从灵魂深处涌来那一波波的冲击,让她以为自己要死过去一般,更可怕的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

不是颠狂放纵醉生梦死的淫乱,而是身心交融彼此给予的那种依赖,这种感觉,司雅静从不曾在有过!

第一次可以推脱给酒醉,第二次可以推脱为报恩,可自己的心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这让她惶恐不安,又带点羞愧和自惭!

温谅轻轻抚摸着司雅静光滑的玉背,似乎能感觉到她心底深处的挣扎和犹豫,他没说什么话,任何语言在此时此刻都显得苍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的身子,让她听到紧贴着胸口的心跳声。

司雅静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两行泪无声的流下,呜咽道:“我是一个坏女人……”

温谅抬起她的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低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这是十六岁少年的承诺,虽不铿锵,但却有力!

司雅静泪眼朦胧,依稀可见丝丝柔情,手指触摸着他下颌处短短的胡须,柔软的身子往里挤了挤,似乎要融入他的体内。

休息一会,两人穿好衣服,简单洗簌一下,司雅静做贼心虚,特意将床铺整理的好像没人动过一样。温谅笑着打趣了几句,惹的她几乎要扑上来咬人。看看再没有破绽,一前一后出了酒店,温谅拦了辆出租车送司雅静回家,等到了楼下,司雅静捋了下头发,道:“好了,你别上去了,要是让图图看到,肯定舍不得放你走。”

“舍不得的另有其人吧?”

司雅静才承雨露,又是在父母家的楼下,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调戏,登时羞红了脸,偷偷瞧了瞧四周没人,咬着下唇推了推温谅胸口:“赶紧走,别在这里招我……”

温谅哈哈一笑,知她脸嫩,也就不难为她,道:“明天会有律师给你电话,你约潘国飞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夜长梦多,早断早了!”

“不用律师……”

温谅打断她的话,道:“听话,我不方便出面,找外人也不合适,虽然潘国飞不可能再玩什么花样,但有律师跟着至少能让我放心,好不好?”

司雅静只觉自己在温谅面前,似乎是一个被宠着的孩子,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纵然已经下定决心跟潘国飞离婚,可对一个女人来说,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生活的感情的双重挫折,更多的是心灵的空虚和绝望,以及来自社会各方面的舆论压力和指指点点的目光。

可有温谅站在身旁,这一切的艰难,仿佛都再那么的可怕!

司雅静感动的点点头,温谅对她微微一笑,掉头离开。

到了大世界,安保卿已经等候多时,不等温谅发问,直接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解说明白。听到潘国飞跟夏敏如开车途中还不忘娱乐,温谅不得不夸一句“时尚”,又听说拿了艳照威胁潘国飞就范,温谅奇道:“这才几天功夫就搞到这种大杀器?九哥,你的大世界还偷窥客人隐私?”

这自是玩笑话,能来大世界的人非富即贵,以安保卿此时的地位和手段,断然不会搞这种下作的勾当。虽然看起来这样做能拿到某些人的把柄,在某些特定时刻会有一定的好处,可也要知道,善泳者溺,善战者亡,走钢丝永远没有脚踏实地来的稳健和长远。

安保卿知道温谅在开玩笑,阴沉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道:“大世界纯洁的跟处女似的,哪里会搞这些?”

这笑话虽然冷了点,不过看在安保卿很少说笑话的份上,温谅很给面子的哈哈大笑。

“那照片?”

“潘国飞虽然职务不高,但在电信部管着基建,手里还有点权力,每天的应酬和饭局多的数不清,下面人跟了他两天,发现他每次散场都会去寻欢作乐。所以请了个跟电信打过交道的老朋友做东,带潘国飞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随便拍了几张照片……”

安保卿说的轻描淡写,温谅却知道这事做的不易,也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道:“新公司进展的怎么样了?”

他问的是筹建五星级酒店的事,安保卿会意的点点头,道:“智伟已经着手安排了,这几天应该可以把架子搭起来,一切都按你的吩咐,手续,资金全都清清白白,经得起任何人查!”

温谅打了个响指,道:“好,等顺义的案子一了,杨一行入主依山,咱们就把这事动起来。九哥,提前恭喜你喽,从此以后名震江东,富甲一方,取顾时同而代之……”

安保卿低声道:“再怎么发达,也是跟着温少才有的际遇。这一点,老九时刻铭记在心!”

温谅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九哥言重了!”

他不欲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潘国飞身上:“照片你打算怎么处理,真的像承诺的哪样,只要潘国飞签字离婚,就不给他曝光?”

安保卿笑道:“那是毒蛇答应的话,跟我无关,何况毒蛇那小子又不是正人君子,说话从来不算数的!赶明司老师拿到离婚证,房子和其他财产的手续处理完,这些照片就给他发到邮电局去,再找几个妓女去单位闹一闹,升官发财是别想了,工作能不能保住还在两可之间,除非夏家那女人有情有义带他到关山去混,不然呐,青州是没潘国飞这种人的立足之地了!”

这法子狠了点,不过温谅很喜欢,打蛇不死徒留后患,要踩就踩的他不能翻身!

放下这档子事,温谅再次转移话题,道:“上次见过的那个韦方山,你跟他还有没有联系?”

安保卿在社会上打拼多年,见惯各色人等,迎来送往,待人接物的手段不可谓不圆滑,却也被温谅跳跃式的思维搞的差点脑死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应该是上次在大世界跟夏鸣显等人起冲突时,那个省邮电的韦方山。

“韦处长啊,之后还来了几次,有次刘天来做东,我陪着吃了次饭,交情嘛,算是有那么一点。”

“能搭上线就好,没事多联系联系,不过也别急躁,慢慢来,这个人说不定会有用!”

安保卿猜不透温谅的用意,不过有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打底,他也早习惯了温谅的深不可测,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默默念了几次韦方山的名字,决定明天就往关山走一趟。

从大世界出来又是到了黄昏,温谅叹了口气,以前要说谁谁日理万机,他还以为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可以己度人,有时候时间掰成两瓣也不够用啊!

当然,他现在还是起步阶段,又有许多不能为外人道的谋划,累一点也是理所应当。温谅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两三年内,是不可能清闲的下来。

给左雨溪打了电话,响了几次便挂掉了,温谅耸耸肩膀,知道她不是忙着开会,就是忙着处理何宽的事,这位青州最冷艳的女局长,眼下和温怀明一样,都成了许复延最不可或缺的属下。

正如同每一个有欲望的人一样,这种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生活,或许才是左雨溪的爱好和追求。温谅百无聊赖的收起手机,双手插在口袋里,独自站在95年的青州街头,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白领蓝底的“的确良”衣服,带着横梁的二八自行车,简单朴素甚至可说简陋的楼房,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有着根本性的不同。重生以来,他徘徊在明暗之间,游走在黑白两道,惊险,危局,杀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几欲吞噬掉一切阻挡在前的力量。温谅时而蛰伏,时而跃进,审时度势,合纵连横,残忍又冷酷的将一个个对手击倒在地,他年少的背影,在许多人眼里却是如此的厚重。

但抛开这一切,温谅依然是那个言笑不禁的少年,是那个猥琐风骚的大叔,他内心坚强,却不是铁石心肠的机器,就如同此刻,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空虚,仿佛从头顶上的星空铺天盖地袭来,一眨眼间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那一晚听到左雨溪可能在关山遇袭的消息,他就曾忍耐不下心中的虚无,连夜跑到一号院拐走了许瑶,度过了一个浪漫的银杏林夜晚。

可是今夜,能陪在他身边的,却无一人!

温谅自嘲的一笑,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刚要找个地方解决一下晚饭问题,一转身,就看到了那辆红色的保时捷。

车窗摇下,露出宁夕带着墨镜的容颜,温谅走了过去,手掌摊开,黑着脸道:“驾照,行车证,身份证,户口本通通拿来,少一样你就乖乖的跟警察叔叔走吧!”

宁夕抿嘴一笑,上身爬在窗口,衣衫包裹着的浑圆更加的挺拔俊秀,道:“叔叔,你想带我去哪里哦?”

“小丫头乖,跟叔叔去看金鱼……”

第二百六十章骄傲不分彼此

刚一上车,就感觉到一丝暖气扑面而来,跟寒冷的街头完全是两个世界,温谅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调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资本家就是好,在你面前,我怎么找不到一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宁夕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其实,准确点说,我能有今日,还真得多亏咱们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联想到她的家世背景,你不能不承认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温谅明智的决定换一个话题,侧过身子,左手搭在宁夕的座椅后背,笑道:“咱们算不算有缘?光在这青州的街头都碰到了三四次,要不是知道你喜欢鬼佬,我说不定会胡思乱想……”

宁夕呵的一声轻笑,甩了甩头发,柔顺的发丝掠过温谅的手背,带起一阵的酥麻。“鬼佬我所欲也,美男亦我所欲也,至于你嘛,”宁夕扭头看了他一眼,道:“再长个几年,等我的口味变重了,可能会有千分之一的机会。”

温谅哈哈大笑,抛开谈判时的针锋相对不谈,私下里的宁夕其实很有趣。温谅跟她在一起时,可以恣意调侃,任意嘲讽,不用顾忌女孩们那特有的脆弱自尊,也不用斟酌某句话恰当与否,更不用时刻准备着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麻烦。宁夕有钱,有势,有智商,有手段,从某个方面来说,她跟温谅其实是同一类人。

“好吧,为了这千分之一的机会,请允许我请美丽的小姐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温谅手到胸前,腰身下弯,窝在副驾驶座里做了个西方贵族礼节,配合他的神态动作,真是将“装模作样”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宁夕强忍着笑,以公主般高傲姿态道:“如你所愿!”

车子穿行了大半个青州,作为重生人士,两个时空的世界已有了太多的差别,温谅冒充老马识途,却好几次指错了路,被宁夕一脚踹下车去问路。两人磕磕绊绊终于在两个小时后来到青州最著名的小吃一条街——德化街。

夜晚的德化街是如此的热闹,站在街口望去,人流涌动,一眼看不到尽头。街道两边是鳞次栉比的小吃摊位,毛血旺牛蛙黄鳝鱼凉皮米线肠粉馄饨油泼面刀削面涮羊肉涮牛肚火锅爆肚羊杂,从北菜到南菜,从陆地到海洋,一切应有尽有。正是一天生意最好的时候,各家门前都是烟火缭绕,上菜点菜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扑鼻而来的香味,单只一闻就让人口水直下三千尺。

宁夕随便将车停在路边,踮起脚好奇的往里面望了望,正好前面几个行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左右晃晃还是看不到,撇了撇嘴,双手负在身后跳了起来。一边的温谅刚下车,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他印象中的宁夕,无论是着装还是气势,都有着远超她年龄的雍容大气,很难想象,这种只属于许瑶般少女的动作,竟然会出现在她身上。

注意到温谅傻傻的目光,宁夕藏在墨镜的眼眸闪过一丝羞涩,却色厉内荏的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温谅干咳一声,恼羞成怒的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笑道:“美女见的多了,可像你这样晚上还死戴着墨镜不摘的人,可真是第一次见!”

“要你管,呸!”

也许是刚才那一幕被温谅看到的缘故,宁夕的风格有点像小女孩靠拢,也不搭理温谅,径自往里走去。

“喂,”温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入手处的肌肤冰凉如玉,透着雪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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