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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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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由于受教育现状和社会风气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女孩们远没有后世那样的开放,上床跟上厕所一样简单,换男友如换衣服一样随便。经历了今晚这样的事情,谢言开始胡思乱想,对自己自轻自贱起来,当着一个刚认识的人就问出这样的话,可想而知她此时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我的看法不一定对,你听听看,”温谅斟酌一下语句,道:“如果一个女孩为了贪慕虚荣,眷恋权势,从而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确实很贱。但你不同……”

温谅正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只是想找一个可能的途径,来帮妈妈解决掉一些麻烦。你很懂事,也很有孝心,这样的女孩也许不算多么的出类拔萃,但至少谁也不能说一个贱字!”

不知为什么,看着温谅的眼神,听着他柔软又温润的声音,谢言突然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她生生的忍住了,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垂下头低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温谅将双手放在额头两侧,嘟嘴皱鼻,做了个小猪的鬼脸:“别瞧不起猪八戒,俺除了吃,还懂许多事哦。”

谢言呆了一呆,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漂亮的脸蛋挂着浅浅的泪痕,让人怜惜无限。

温谅站起身,背对着她,静静的说:“谢言,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是你,还是十九中最漂亮的女孩子,高高兴兴的上课,开开心心的生活,不会有人去骚扰你。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好吗?”

谢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那些人呢?”

“白桓他们已经释放了,不过你放心,他们也承诺不会再提起这事。你是女孩子,真要闹开了对你很不好……就算你不怕,也要为妈妈想想,她就你这样一个女儿……”

过了许久,身后传来女孩淅淅沥沥的哭声,温谅知道她其实已经屈服了,这样的形势,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有别的选择。他不忍再看谢言的脸,叹口气:“自己多保重,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色的房门轻轻的关闭,那个伤心的女孩已经被温谅完全抛到了脑后。明天,还有更多的事去做!

第一百一十九章青州早晨

周六这一晚算不上惊心动魄,却也是牵扯甚广,劳心劳力。多日的小布局终于收线,温谅累的都没精力跟温怀明谈一下省里的进展,回家后直接进了卧室倒头大睡。隐约听到丁枚说话的声音,连眼都懒的睁一下。

一夜无梦!

经过三四个月的坚持,如今温谅的生物钟极其准时,哪怕晚上睡的再晚,早上也是六点醒来,几乎赶得上北京时间一般精确。温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嘴里哼着张学友的歌,腰身猛然用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

到了客厅,扭头看看主卧的门还紧紧闭着。温怀明毕竟年纪大了,这一段时间来回奔波,筹措谋划,难得有休息的机会,自然是好好睡上一觉。温谅轻手轻脚的洗簌完毕,脖子上挂了一条白毛巾,换好运动装出门跑步。

六点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北风裹着西伯利亚的寒流呼啸着吹过整座城市,满地的枯叶一脚踩上立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某种活塞运动时木床在摇晃。路上行人随着夜色淡去逐渐的增多,偶尔可见环卫工人在清扫大街,不时能看到某些偏僻街道旁,或者小巷子口搭着简陋的塑料棚子,几张小桌子小凳子杂乱的排开,两三个煤球火全力开动,胡辣汤、豆腐脑,小米粥一应俱全。上早班的人一般都会在这些地方就餐,坐着的,蹲着的,站着的,甚至有人就骑在自行车上,要两个茶叶蛋,端起一碗小米粥,三下五去二消灭干净,一抹嘴付完账,屁股都不用挪座,骑上车子就走。

人声鼎沸的早餐摊,永远是城市里最有人情味的一景。

不过温谅这个贱人却自动忽略了这一点,毒辣辣的眼神直指根本。四处乱流的污水,风吹过后飘舞的灰尘,来不及清洗的碗筷,以及那桶脏兮兮的刷碗水,衣着得体面目整洁的女人们加快脚步从摊子边走过,腆着肚子疑似领导的男人们皱着眉头小心跨过一地的鸡蛋壳。

温谅微笑着跟这些人擦肩而过,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吃早饭,去青河!

不久之后,青河豆浆第一个商业广告词响彻青州!

一个小时后,温谅在八一路豆浆店门口停下,生意似乎比前段时间更好了一些,进进出出的客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站在路边都能听到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温谅侧着身子挤进了店里,小音在手忙脚乱的收钱,李胜利在操作间炸着油条,而在窗口那边盛饭的却是李思青。看到温谅,小音招呼都没时间打,匆匆说了声老板在里面,忙着给一个顾客找钱。

温谅笑道:“小音姐,慢点不要紧,可别把账算错了。”

小音百忙中对他做了个鬼脸,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女顾客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夸奖道:“这闺女手脚麻利的很,人又漂亮,挺好的,挺好的!”

小音得意的看了温谅一眼,温谅哈哈大笑,随口附和几句,女顾客心满意足的提着两份豆浆五根油条走了。

拉开操作间的隔断门,李胜利正将旁边做好的半成品油条放入锅中,手中的长筷极有规律的上下翻动,专注的眼神如同在做一件艺术品。

温谅静静的站在旁边,片刻后金黄松软、香气扑鼻的油条出锅。李胜利这才看到温谅,微微一笑,将放油条的盘子推了过来,道:“尝尝看!”

温谅咬了一口,大赞道:“好!外酥里嫩,柔韧有劲,到最后还有丝甜意残留口中,好吃。”

说话间又出锅一根,李胜利递了过来,道:“再尝尝这个。”

“嗯……口感很接近啊,尤其这个回味极好。很少有油炸食品能在口感里留有余香的。你做成了?”

“不错!”李胜利一脸自豪的神色,笑道:“我终于把最好吃的油条做了出来,所有的程序都记录成册,精确到了每一步、每一秒。只要按照这个技术操作,做出来的东西口味就会很接近,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咱们的推广大计终于可以开始了!”

温谅说出了正确答案,李胜利将围腰猛的撕下,扔到一旁,兴奋的来回走了几步,道:“对!有了这个,我们就可以按照你的规划把青河发展壮大,直至开遍江东省的每一座城市,让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每天都在青河吃早餐!”

温谅摇摇头,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璀璨夺目,轻声道:“不,不仅仅是江东,我要让全国每一个城市都有青河的店,每一天睁开眼就能闻到青河的味道。那时候青河不仅仅有豆浆油条,每到一处,就把当地的各色餐饮吸收进来,和青河的特色融合在一起,然后滚雪球般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俯瞰整个共和国。”

李胜利神情激荡,白色上衣的扣子都解开了几颗,道:“下一步怎么做?”

这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型,温谅现在急缺高速扩张的资金。他无数次苦思冥想,95年有什么可以发财暴富的机会?可通货膨胀,经济低迷,软着陆前景堪忧;改革阵痛,国企困局,生与死冰火重天。这是大势,小处上倒是有几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但没有一个是能空手套白狼。说起空手套白狼,温谅不由想起了今年正志得意满的牟先生,先是去年荣获“中国十佳民营企业家”、“中国改革风云人物”的称号,今年2月份又入选《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四位,风头一时无两。谁能想到这位换飞机、搞卫星、开发满洲里的“空手套白狼”代表人物,会从明年3月份开始,经历长达四年的权势博弈,最终还是无力无天,身陷囹圄。

所以温谅决定,还是稳抓稳打,一步步来。

“最近几天你到十九中那边看一下,参照八一店的要求,在学校附近选一个店面,略远一点没有关系,我决定第二家青河店,就开在十九中。”

他之所以选十九中是有原因的。青一中在中心区,距离八一路不算太远,又在同一条公交路线上,一中的学生来这里买早点很方便。而十九中在东城区,比较偏僻,许多学生都是住校的,一旦开家门店,肯定会吸引大量的学生来就餐。

这是其一!

其二,温谅知道,明年开始青州就会有计划的往东边扩市,十九中那片很快将成为新兴的繁华之地,先走一步,可以领先许久。

李胜利点点头,他只管执行,决策的事完全由温谅做主:“可这样一来,我怕忙不过来。这又不是加盟店,店长必须选一个放心的人来做……要不,你妈怎么样?”

温谅苦笑道:“我到是无所谓,不过她现在还抱着铁饭碗的美梦不放呢,农机厂不倒闭不可能转行做别的事。”

李胜利也只有苦笑,他是从这个圈子跳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理解丁枚的想法,“那怎么办?不行的话,只能我两头先跑着?”

温谅笑道:“别小家子气了,未来你是要掌控上千家门店的大人物,这么事必躬亲,暖暖会心疼的……”

那边的李思青听到自己的名字,忙扭过头喊道:“温哥哥,我就忙完了,来陪你说话哦。”

温谅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听着像哄小孩子睡觉呢?

“累了就休息会,我去帮你吧?”

“不要啦,我可以的!哥哥你才累呢,歇着吧!”

这丫头!温谅还没说话,李胜利却吃起了女儿的干醋,道:“我这女儿都快成人家的了,一天不提十次温哥哥就睡不着觉,哈。”

李思青竖起小拳头威胁着瞪了一眼,小萝莉灵动的眼神,俏皮的表情,吹弹可破的肌肤,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温谅和李胜利对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李思青撅撅嘴,表情很是苦恼:哥哥跟爸爸站到一条线上了,怎么办呢?有了,我找宁姐姐……

人与人之间要讲缘分,宁小凝冷淡的性子,骄人的脾气,本是个很难接近的人。可李思青就是跟她投缘,每次都爱拉着宁小凝的手,仰着小脸蛋,一脸羡慕的看着这个高挑美丽清冷的姐姐,梦想着赶紧长大,也做一个如此骄傲的女孩!

温情的时光总是让人留恋,被李思青一打岔,温谅几乎忘记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是李胜利又问了一次,温谅才笑道:“放心吧,我已经物色好人选,人很聪明,踏实能干,绝对可信。这几天你选一下地址,抽空我过去看看,合适的话立刻开工。装修要找一个专业的公司来做,设计一个符合青河理念的格局,作为以后各家店的模版。”

“嗯,等关门后我就去看看。”

“李叔,做一行爱一行,关门二字以后千万别说了,要说歇业!”

李胜利认识温谅久了,也沾染了一点黑色幽默,道:“我说上一家店怎么倒闭了呢,原来是‘关门’说的太多了。”

温谅哈哈大笑,跟这些人在一起,似乎连心情都会好上许多。

第一百二十章合欢

星期一,天阴沉欲雨,风中带着点潮湿的味道,三五成群的学生穿着各式各样的棉衣鱼贯而入,不时能听到有人在问:“准备的怎么样?”

“挺好,不敢说第一,班级前五十名还是可以保证的!”

“我呸,你们六班总共五十一个人好吧?”

明天上午,青一中高一年级将举行新生入学以来第一次大考。经过两个月的学习,这将是对新生素质、整体情况、教学效果一次集中的摸排和比较。众所周知,初中和高中有很大的不同,全市的精英和尖子聚在一起,有些人能很快的适应高中的节奏,继续保持曾经的辉煌和荣耀,也有些人许久进入不了状态,自暴自弃,在巨大的反差下逐渐沉沦。

这是人生第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可惜的是,那个年纪的我们还都不懂!

这个年代当然没有后世那种《考试座位排号系统》,输入学号就由电脑随机生成,即方便快捷,又可以有效防止作弊。95年青州流行的是“老三样”,教室足够就用“空位制”,将中间隔开,留出一个或两个空位;不同年级一起考试就用“插花制”,一二三年级的同学打乱了搅合在一起;可要是教室不够用,又只一个年级考试,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混合制”,不同班级的同学随机排列组合,尽量不让一个班的坐在一起。

作弊与反作弊,是一个长期、持久并永不消失的战争!

整整一天,到处是人仰马翻的末世景象,有准备小抄的,有坐立不安的,有疯狂背书的,还有人紧张的脸色发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自然也有人胸有成竹,悠悠然一派明月清风。成绩好的同学这时候成了香饽饽,不时有人跑过来拉关系,话家常,言谈间许下无数承诺,下馆子、打游戏、送零食、买漫画甚至恨不得自己变成女儿身,干脆以身相许。

这种情况,青一中的才子们给了一个形象的描绘:打虎亲兄弟,考试拉关系。抄了左边抄右边,考完就破产。

班长张天琪入校时是三班的第一名,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收到了八份申请,要他在考试时多加照顾。这个人很有意思,成绩优秀,又是班长,跟温谅这种三班公敌比起来,人缘不是一般的好。他不像大多数好学生那样,有种莫名的优越感,对作弊要么深恶痛绝,要么不屑一顾,任谁来拉关系都是一张臭脸,甚至恐吓说要告诉老师。

他总是做出一副颇能理解同窗苦楚的样子,拍胸口讲义气,满口答应下来。等上了考场,试卷大开,似乎不忌讳周边的人来瞄上一两眼,你要真有本事全部抄下来也行。可问题是,真有位视力自带红外制导的仁兄连几何题的图都画的一模一样,结果成绩出来张天琪130多分,他仍然是90分。其他那些瞄一两眼的更是不用提,抄的效果虽然比自己做好上一点,但也极其有限。

这一直是困扰三班众多“关系户”许多年的不解之谜。

下午第二节下课,坐在任毅前排,那位八年抗战的传奇高帆同学看到这种情况后,不屑道:“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一群废物!”

任毅刚想去几个学习好的同学那里走动走动,听到这话顿时恼了,一拍高帆肩膀:“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废物,成绩不好就是废物?”

高帆腾的站了起来,他个子虽然不高,但身体结实,对任毅这种小胖子,心理上有优势:“怎么,有意见?”

任毅见到刘致和跟小红帽见到大灰狼似的,却并不代表他真的胆小怕事,抓起厚厚的语文书就要往高帆脸上砸去。温谅早就防着他冲动,一把拉住胳臂,摇头劝道:“一个班的同学,何必呢?消消气,消消气……”

高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气鼓鼓的说:“想动手,来啊,怕你我不姓高!”

温谅冷冷道:“你闭嘴!”

虽然这两月温谅凶名在外,可高帆能在日后上八年高中,还真没什么好怕的,又推一下眼镜准备反驳,纪苏走了过来,轻笑道:“高帆同学,明天就考试了,祝你考一个好成绩!”

高帆张张嘴,哼了一声转身坐了回去。

任毅嘟囔着拉关系去了,温谅挪到他的位置上,让纪苏坐了下来,问道:“准备怎么样?”

“还好,刚才去送作业,看到考号已经出来了,等一会叶老师就会来宣布。温谅,你前两天很忙吗,怎么都见不到你人?”

温谅沉默一下,道:“周六晚上跟许瑶唱歌去了,周日有点事忙,不好意思。”

“这样啊,”纪苏依然挂着浅笑,柔声道:“今晚可别再跑了啊,我们把各课系统的梳理一下,希望明天可以考个好成绩。”

温谅盯着她看了一会,哈哈一笑,道:“好!”

第三节快下课的时候,叶雨婷走进教室,开始宣布明天考试的考号。宣布完后,眼睛在每个人脸上扫视一遍,道:“今天只是一次摸底考试而已,大家不用紧张。只要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我相信咱们三班一定能取得好成绩!今天就这样吧,放学!”

等叶雨婷离开,任毅立刻大笑起来,拍着温谅肩膀说:“天意啊天意,三考场七号,我竟然还在咱们班,有了地利,这次一定大吉大利。”

温谅是五考场十九号,要到五班去考试,跟任毅比算是背井离乡,笑道:“可张天琪是在一班啊,你刚才不是白白浪费了半天口水?”

“这种事听天由命,拉好关系总是没错的。说不定下次就能分到一起呢?这叫有备无患!”

走出教室时,酝酿了一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任毅根本无心复习,依靠他强大无比的人际关系,探查三考场的六号和八号去了。孟珂也交待一声,说家里有事先走,拿起一本书遮住头顶,消失在瓢泼的大雨中,“四人组”瞬间倒塌。

热闹了一天的校园很快便归于安静,纪苏和温谅站在一楼的屋檐下,看着漫天的雨水连成无数条透明的长线,从九天之上瞬间吞没人间。旁边的合欢树在风雨中摇曳,长长的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昼开夜合、美丽无比的粉红色合欢花早已落尽,仅有一颗颗黄褐色的荚果点缀在枝头。

两人隔着半米远的距离,站立良久,默然无声。纪苏突然往前移了一步,伸手探入雨中,冰凉的雨水顷刻将白嫩的手心打湿一片,仰头看着雨雾中的合欢树,低声道:“好美。”

温谅此刻已经有点后悔,孟珂离开后不该听纪苏的话,在这里等着雨停。走到身边学她的样子伸出手去,笑道:“说起合欢树,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嗯,说来听听。”纪苏歪着头,绝美的容颜透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相传合欢树最早叫苦情树,几千年来从不曾开过花。唐开元年间,有位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妻子指着窗前的那棵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

纪苏低哦了一声,灿若星辰的眼睛带着好奇,直直的看着温谅。

“秀才一去十年,从此杳无音信。妻子在家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终于到了那一天,她来到苦情树前,用千百世的轮回之苦,发下最泣血的誓言:‘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绝情人为叶,痴心人为花,花不谢,叶不枯,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完之后气绝身亡。到了第二年,苦情树果真开了花,半红半白,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白天绽放,夜晚合拢。花开花谢,晨放暮合,所以叫它合欢。”

“花不谢,叶不枯……”

纪苏重复着念了好几遍,轻叹了口气,凝眸望向远处。温谅暗叫不好,这样的故事对女孩子杀伤力非凡,实在不该嘴贱说出来。有意活跃一下气氛,低笑道:“任毅那家伙不是好人,曾跟我说青一中的领导全是色狼,要不怎么会种植这样有伤风化的树呢?”

纪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惊诧道:“啊?”

“他说武侠小说里有种功法,叫什么《天地合欢阴阳大悲赋》,这个合欢二字呢,是指男女之间,呵呵……”

纪苏纯洁无暇,纵然知道合欢的另一层意思,却从没往这样美丽的花上想过。此时听到温谅的调笑,顿时羞红了脸,双手捧着雨水猛的往温谅身上一洒,娇笑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

温谅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的水,忙笑着求饶。欢快的笑声飞过楼层,掠过树梢,穿过层层叠叠的雨雾,消逝在遥不可见的重霄之上。

天色越来越黑,大雨也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纪苏的脸上已隐约有焦急之意,温谅也不愿再呆在这里。虽然下着大雨,但说不定教导处的老师会在学校里乱转,被碰到的话难免有些为难。

“走吧!”

“可雨下这么大?”

温谅脱掉上衣,双手撑起遮住头顶,纪苏惊呼一声:“别,你会感冒的!”

温谅笑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过一会可就真的感冒了。”

纪苏心头一跳,不再迟疑,大大方方的钻了进去,一手帮忙拽着衣服,另一手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探过去,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腰间。

“1,2,3,跑!”

两人冲进了雨中,踩在地上的积水里,溅起了一朵朵青春的浪花。

在白衣胜雪的年代,有没有一个男孩不顾你的阻拦,脱下外衣遮在了头顶?

在长发飘飘的季节,有没有一个女孩随着你的口令,娇笑着冲进了雨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信温哥

星期二上午,温谅正在整理文具盒,钢笔、圆珠笔、铅笔、橡皮、直尺等考试必备品,一个都不能少。任毅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压低声音,兴奋的说:“终于打听出来了,我旁边坐的是四班的姬晓玲。”

姬晓玲是这届青州市中考的全市第一名,在青一中名气很大。前一段时间温谅还常听到有人在议论,说什么就算姬晓玲以前成绩好,以后也未必佳,女孩子初中厉害,高中肯定必不上男生云云。温谅一笑了之,前世里他不闻世事,却也对这个女孩如雷贯耳,知之甚详。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知道姬晓玲是怎样一个妖孽的存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阻挡在所有人面前。

高中三年,大考小考不下数十次,姬晓玲同学以无可置疑的实力全部蝉联第一。最传奇的一次,高三第一次大练习,她高烧三十八度七,一九班的程海军暗暗得意,以为这次终于能摆脱“万年老二”的名声。不想考试当天姬晓玲挂着水出现在考场,除了语文耗时长一点,其他几门都在一个小时内交卷。成绩一出来,程海军仍然是老二,据说老程当晚喝的酩酊大醉,在宿舍哭喊着要转校。

温谅故意捉弄他,嘲笑道:“姬晓玲成绩是很好,可惜的是脾气不太好。你想偷窥怕是不容易啊!”

任毅仰天大笑三声,道:“姬晓玲最好的朋友,是我小姨的小姑子的亲侄女,我已经通过她连上线了!”

温谅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任兄,要不咱们换换?”

八点半的时候,温谅站起来准备去五班,任毅挥手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温谅一去兮考零蛋……”

温谅作势要踹,任毅拱手笑道:“同志珍重,考完一起吃饭。”

温谅拱拱手掉头出门,有了任毅珠玉在前,心里对自己的同桌满是期待,不用像姬晓玲那样变态,程海军也可以将就嘛。到了五班找到十九号坐下。这个位置在第三排左边靠墙,旁边的人还没来,温谅将文具摆好,突然被桌面一行大字吸引了:来世还做五班人!笔力苍劲,雄浑有力,充沛的感情溢于笔端,竟然是难得的一手好字。正感概一中藏龙卧虎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啊?”

温谅抬头,和来人四目相对。三秒后,两人同时叫道:“我草!”

“不就是昨天请假没来学校吗,老班故意整我的吧?得,这次考试没戏!”刘致和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温谅简直想抽他,你不满意我,我还不满意你呢,道:“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碰到你我第一的水准直接下降到倒数第一!”

吐槽完毕,刘致和苦笑道:“这也太巧了吧,我还打算借鉴同桌几道题呢。”

“彼此彼此!”

两人哈哈大笑,温谅问道:“你昨天请假了?我说怎么沉得住气,没过来找我庆祝一番呢。”周六晚上整倒了白桓,周日刘致和就知道了经过,可周一温谅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他人,原来是请假了。

“唉,别提了,我姥爷过大寿,忙的要死,昨天吃酒席去了,不然早来问你详情了。快说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老爸那我又不敢问。”

温谅大概说了一下,他知道刘致和关注什么,谢言的部分很少提及,重点说了下怎么抽白桓耳光,刘致和听的舒爽极了,恨不得当时他也在场好好的出一口气。

“这事咱们知道就成,你别多嘴乱说。气也出过了,白桓那边我还有用,你别再去招他。”

刘致和点点头,他不问温谅要做什么事,也不管白桓这事究竟如何收尾。白长谦毕竟是副市长,能这样收场就不错了,不过心里对温谅的佩服又深了一层。

考试开始,刘致和四处乱瞄,希望能抄一两道题,却看都不看温谅一眼。好不容易把前面的选择题和阅读理解题作完,准备写作文时,温谅把笔一扔,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刘致和十分鄙视,不会做好歹也要蒙完吧,自暴自弃哥们心理素质太差。

抱着挽救失足少年的责任感,刘致和把温谅的卷子拉过来,准备照着自己的答案帮他把选择题做了,能蒙几分是几分嘛。结果一看下傻了眼,温谅的卷子竟然全部做完了,作文写的密密麻麻。

靠,姬晓玲也没这速度吧?

刘致和对了一下选择题,60分的选择题两人相似的仅仅有10分,不由大为鄙夷,欲动手把温谅的错误答案改正过来。幸亏温大叔早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冷汗差点都吓了出来,一把抓过试卷,瞪了他一眼。

刘致和感到委屈啊,好心没好报,咱不管了。温谅被他的样子逗的哭笑不得,在草稿纸上写道:抄我的!

刘致和撇撇嘴当成没看见,下面立刻挨了温谅一脚,吃疼之下只好写道:你成不成啊大哥?

温谅冷哼一声,唰唰写了六个字,刘致和顿时被打败了,马上照着抄了一遍。

信温哥,考及格!

够霸气!

中午一起吃饭,温谅问道:“任兄,你小姨的小姑子的亲侄女的好朋友——传说中的姬晓玲同学,让你抄了吗?”

任毅狠狠的咬了一口青菜,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好了照顾照顾,结果就让我看了第一道题,然后捂得死严死严,妈逼,防色狼啊?最气人的是,第一道题我会!”

温谅仰天长笑,任毅再吃一口青菜,横眉冷对,道:“温兄的同桌是哪位高人啊,抄上一二没有?”

温谅的笑声立刻被掐断,如同被捏住喉咙灌下一吨辣椒水,轻咳道:“咳,不提也罢,是刘致和……”

任毅呆了一下,然后放声狂笑,身子前仰后合,却忘记食堂的椅子没有靠背,啪唧一声摔倒了地上。

两天的考试在匆忙中过去,刘致和已经破罐子破摔,坚信被温谅拖下了水,肯定要并列年级倒数后两名。也不怪他如此,任谁见到温谅的做题速度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每一门几乎都是用一半时间做完了全部试题,剩下一半的时间让刘致和照抄。当然在温谅技巧的指导下,部分答案会做的不一样,这样避免抄袭的指控。

最后一门交卷的铃声响起,刘致和长叹一声:“等放榜那天叫上我,咱们去喝酒吧。”

温谅知道他的意思,强忍着笑:“嗯,到时候一起庆祝考试取得好成绩。”

刘致和再不想看见温谅那张臭脸,招呼一声落荒而逃,温谅哈哈大笑。

走出五班教室准备上楼的时候,看到贝米从对面的教学楼跑了过来,直接到他跟前,喘着气说:“我正……正准备去三班找你……怕晚……晚了你就走了。”

温谅微笑道:“别急,慢慢说,我在这呢,跑不了。”

“谈羽今天没来考试,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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