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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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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正像温少你说的,这种事是男人最大的隐痛,身为朋友也不好问的太多。不过从他断断续续透出来的口风,加上我侧面做的一些了解,大概能猜到一些。”安保卿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左雨溪。左雨溪挥挥手,示意他直说就是,身在官场这个环境,虽然没人敢对她放肆,但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下面人说点荤话,甚至某些领导也喜欢开这种玩笑,区区ED不过毛毛雨了。

“应该跟他高中时的女朋友有关,高中毕业罗蹊考去了沪江财大,而他女朋友去了京城。后来过了没多久,罗蹊去京城却正好撞见她跟一个男生在宿舍里亲热,当时两人就动了手。不过这个男的好像很有背景,随后把罗蹊收拾的很惨,足足关了他一个多星期,这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罗蹊从来不提。但我估计就是那次他被人故意伤弄伤了下体,之后还因为这个进医院动了手术……”

温谅皱眉不语,结合安保卿的话,对罗蹊的观感确实更加全面了些,但对于先前的疑问,并没有任何帮助。

说良心话,一个受过严重的心理和生理双重创伤的人,还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罗蹊的心智之坚毅,已经很让人咋舌。但也仅此而已,难道说因为你自己不能人道,就对别人羡慕嫉妒恨,继而不要命的大胆挑衅?

你伤的是下体,又不是脑袋!

想到这里,温谅身子一震:不对,他伤的不仅仅是下体,还有这——心!

一个ED的男人不可怕,但一个因为ED而导致心理疾病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险!

“九哥,就算他身体不行了,你也不至于用变态来形容他吧?难道男人一不行,就成变态了?”

安保卿又干咳了一声,道:“……他每次都会用些道具助兴,把那些女孩都折磨怕了,后来要不是肯开高价砸钱,出去都没人愿意陪。这倒也算了,他最喜欢的,其实是……”

当安保卿给温谅描述另一个隐藏在华丽面表下的罗蹊的时候,故事的主人公正在进行他最喜欢的节目。

装修奢华的酒店套房里,厚实的咖啡色地毯上,回旋着丝线织就的细腻图案,各种真皮沙发和实木家具遍布在周遭的角落里,最引人注目的是近百平米的卧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精美的雕花龙床,柔软的透明纱帐从四角垂落,让床上正在起伏的两具影子若隐若现,夹杂着女孩销魂的低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更在朦胧中透着一股弥漫的淫靡。

突然女孩一声低呼,一袭保养极好的柔顺长发如瀑般从纱帐中露了出来,然后沿着床边倒垂了一地,同样暴露在空气中的,还有一张清秀漂亮的年轻脸蛋,和完全赤裸的洁白上身。

她就那样娇柔无力的倒躺着,头挨着地毯,臀部还担在床沿上,腰背悬空了数寸,盈盈一握的腰身,雪白尖挺的双峰,都毫无遮拦的呈现在造物者的眼前。

如同一出引人目不暇接的戏剧,忽然一双又黑又脏的手从纱帐里探了出来,一点都不知道怜惜的狠狠握住了那一双让许多男人都流口水的玉乳,然后恣意的揉搓着,手背上绷起的青筋毕露,可见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女孩发出痛苦的低吟,紧紧闭着的双目都在轻微的颤抖,紧跟着那双脏手又随之往下,放在了女孩的腰身处,将粉圆高翘的雪臀往帐里用力一拉,啪的一声,仿佛能听到某种铁锤击打皮鼓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

“啊……啊,轻点,求你,轻点……”

女孩的身子被快速的抽动着,碰撞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哀求。但那种带着娇喘轻吟的哀求在床中的人听来,更像是某种刺激的春药,从喉咙里发出干瘪刺耳的笑声,竟随着又一下生猛的撞击,硬生生的从床上冲到了地上。

两个人同时跌落了出来,一个肌肤如玉,玉腿修长,交合处芳草萋萋,露水点点,加上眉目如画,乍一看去,彷如小家碧玉,另一个则是满头杂乱的灰发,一缕缕的扭在一起,浑身上下更是瘦骨嶙峋,关节宽大,遍布油垢污腻,一看就是几十天没有洗过澡的模样,想必不是乞丐便是流浪汉,但胯下那逞凶的器物却大若禅杖,昂首挺胸,好不威风。

两个根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人,此刻却赤身裸体的做那苟合的快事,白玉入墨池,真是一眼天堂,一眼地狱。

女孩从地毯上翻过身,往西南角的角落里爬去,哭着喊道:“我不做了,你让他走,我把钱都还你,求你了,放过我吧……”

原来,这房间里,竟还有第三个人!

身后的乞丐也被女孩吓了一跳,怯懦的看了角落里一眼,虽然浴火冲荡着脑海,却还是乖乖的站在原地不敢稍动,静等角落里的那人做出决定。

女孩终于爬到了跟前,死死抱住了那人的退,苦求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不是要我当女朋友的吗,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啊?”

一个冰冷声音响起,如同游蛇蜿蜒过草丛时发出那种兹兹声,不带有一丝的感情:“这是你自己选的,我没有一点勉强,不是吗?两万块,陪任何我指定的男人睡一次,对不对?我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在想些什么,反正也不是处女了,跟谁睡不是睡,睡一觉就能拿别人五六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的钱,何乐而不为呢?”

“可谁知道你这么变态,路边随便找来一个乞丐,让他折磨我,羞辱我……”

一只手猛的掐住了女孩的喉咙,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一张脸从黑暗的阴影中慢慢的凑近,直到四目相对,鼻息可闻。

刀削般的棱角,高挺的鼻梁,斜入鬓角的扬眉,勾勒出一副丝毫不逊色于女孩的英俊脸庞,却总是遮不住那一抹妖艳的眸光。

罗蹊一声轻笑,仿佛优雅的天鹅在高歌一曲的刹那被一刀割断了咽喉,满是不甘和阴毒:“想要钱,还想要貌,是不是还打算攀附权贵,做那飞上枝头的凤凰吶,嗯,是不是,是不是?”

他发疯似的收紧了手指,女孩感觉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恐惧和惊慌战胜了对那个在她身上发泄的乞丐的厌恶,高喊道:“我做,我做!”

过了片刻,手指一根根的松开,罗蹊又恢复了淡淡的平静,道:“继续!”

乞丐高兴的走了过来,抱起这个他做梦也梦不到的柔软身子,也不回床上,就在罗蹊的身边分开了对方的大腿,挺起腰狠狠的刺了进去。

女孩也抛开了所有的心思,闭上眼不去看那个让人作呕的乞丐,想着事后就能到手的两万块,只当被狗咬了。

罗蹊的手慢慢放到了那早已没有感觉的所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下的两具肉体,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

那是大一结束的暑假,女孩突然说不回来了,要在京城打工,罗蹊放心不下过去看她,也没事先通知准备给个惊喜,可推开宿舍房门的瞬间,却看到了让他从此坠入地狱的一幕。

“你不是清高吗,不是青师院的玉女,我倒要看看,一个躺在路边最肮脏的乞丐身下的女人,到底有多清高,有多自爱!”

罗蹊梦呓般的喊着,手跟着乞丐的动作,一下下的滑动,直到乞丐猛的大叫,然后将种子全都喷射在女孩的身体深处,才跟着一阵阵的抽搐,同时到了某种精神上的高潮。

电话响起,石头憨厚的声音传入耳中,罗蹊漠然一笑,抓起两打老头票扔到了女孩赤裸的身上,道:“滚吧,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因为,我嫌你脏!”

第六百四十八章浮出水面

“……做这个的时候,他从来不找小姐,不是良家就是白领或学生,还必须长的漂亮,受男人追捧,平时高高在上……”

温谅听完安保卿的话,真是连血压都差点升高,好一会才冷声道:“没用强?”

“不会,你情我愿的事,他那副长相太有欺骗性,或许会用点策略,但主要是哄诱和砸钱,不会用强!”

只要不是威逼强迫,温谅倒也无话可说,顶多怒其不争而已,只是一时还觉得不可思议:“真有女孩会同意他这种变态爱好?”

这次连安保卿都苦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不过见过两次,不信也不行了。只要罗蹊愿意砸钱,一万,两万,三万,我见过他最多一次出到十万的,总有女人会禁不住诱惑……况且这个不同意,再换下一个,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女人……”

温谅实在蛋疼不已,十万人民币在九十年代中期是什么概念,要知道这个时期国家在岗职工人均年收入才五千元左右啊,更别提更多还是居无定所的打工者和头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人民,十万块别说足以买断一个女孩的身体,更足以买断许多人的人生。

罗蹊如此大手笔,也难怪有人会上钩。从古到今,金钱都是衡量人性和道德底线的最佳参照物,就像一幅照妖镜,总能剥下太多人的虚伪和画皮。

不过从中可以出,罗蹊当年受到的打击,已经让他完全偏离了正常人的轨道,将对曾经背叛他的那个女孩的怨念,完全转嫁到了这些不知自爱的女孩身上,精神状态确实堪忧,说不定真的离疯魔不远了。

一想到跟一个类精神病的不举男共事了这么久,温谅怎么想怎么觉得怪怪的,笑道:“九哥,还是你厉害,都知道这些事了,还能跟罗蹊交上好朋友,别的不说,至少不戴有色眼镜看人,包容并蓄,有古仁人之风。”

听温谅调侃,安保卿有点讪讪,道:“罗蹊对朋友其实很够意思,平时也没什么异常,说话办事都很让人放心。只有牵扯到女人,才会变的疯狂一些……”

听闻罗蹊那些变态行径,一直皱眉没有说话的左雨溪突然说道:“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只有牵扯到女人,他才会疯狂?”

温谅同时反应过来,眼睛一亮,道:“不错,咱们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罗蹊的挑衅看起来跟疯了一样?现在终于有了个靠谱点的答案,因为牵扯到了女人……”

可会是哪个女人呢?

左雨溪似笑非笑的乜了温谅一眼,什么叫眼睛会说话,这一眼所要表达的意思真是连窗外路过的麻雀都一目了然。

温谅何等厚的脸皮,眼皮都不眨一下,让安保卿大为佩服,笑道:“九哥,你既然回来了,不妨去找罗蹊谈一谈,看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安保卿明白话说到这个地步,无论接下来是左雨溪行家法,还是温谅正夫纲,自己待在这里都不太合适。他也是温谅跟司雅静踏出关键一步的当事人之一,最怕被这位小爷的风流事给连累了,左雨溪真要发起火来,他这身板可承受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罗蹊要是因为女人问题跟温谅较上劲,可能性真的极大。毕竟围绕在温谅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出色,罗蹊眼光虽高,条件出众,在这一点上也只能甘拜下风。

“我上楼前已经让人去找罗蹊的行踪,无论如何,这件事一定要搞个明白。”

左雨溪淡淡的道:“搞明白是必然的事,不过在搞明白之前,先把罗蹊控制起来,从现在开始,别让他出大世界一步。”

安保卿看了眼温谅,温谅略一沉吟,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尤其罗蹊此人偏执已深,行事不能以常理待之,拖下去怕夜长梦多,不如按照左雨溪的意见,搂草打兔子,探一探他背后的水深也无妨,当即点了点头。

安保卿脸上露出一道厉色,道:“我知道了!”

人不义在先,自不能怪他不仁在后!

青州安,可从来不是靠着心慈手软爬到今天的地位!

等安保卿离开,左雨溪娇嗔道:“好啊,老九跟了你,翅膀硬了,如今我说话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温谅知道她是借题发挥,在意的不是安保卿,而是刚刚“女人”这两个字,苦笑道:“你不是当真了吧?别说我身边相熟的女人跟罗蹊从来都没有交集,就是有,该吃的醋也早吃了,不会等到昨天才突然发作。”

“谁知道呢,说不定某个罗蹊喜欢上的女孩子,正偷偷的暗恋你呢,被他才发现所以忍不住跳了出来。”

温谅摸了摸下巴,道:“这个倒很有可能,我这么帅……”

左雨溪笑的前仰后合,从沙发另一头爬了过来,跪坐在温谅面前,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看了看,道:“确实挺帅的,我觉得有必要跟雅静好好商量一下,是不是通过手术这种高科技手段,把你变的丑一点,我们也好放心。”

温谅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调笑着说些闺房趣话,手也从衣襟探进去做起了坏,不过眉心始终没有展开,竟少有的凝成了一个“川”字。

左雨溪被他逗弄的媚态横生,却还是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别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釜底抽薪,把罗蹊收拾一顿赶出青州,再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没了用处。”

“我担心的不是罗蹊,他只是一颗棋子,无关紧要,随时能被咱们吃掉,也随时可以被对方抛弃。我只怕对方耐得住性子,任由罗蹊暴露,自身却按兵不动。敌暗我明,总是留有后患!”

“那,要不要再观望一下,让安保卿先别动……”

温谅摇摇头,道:“换了别人,倒可以放长线钓大鱼,不过我对罗蹊不太放心。以他的精神状况,这次还知道假手崔不言和周静来挑衅,不至于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可下次说不定就会打主意到你们头上,我不能冒这个险!”

这样一来确实比较刺手,左右都不是最佳的选择,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温谅顿了一顿,突然问道:“你说罗蹊连我都不怎么怕,时至今日却还没能报得了当年夺女友断男根的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那位同学,究竟会是什么来历?”

这是刚才被众人忽略掉的一个疑问,不过左雨溪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知道他没报仇呢?”

“一听他的那些行为,就是被恨意折磨了太久,尤其让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跟流浪汉做爱,不过是将这些女孩当成了曾经背叛他的那个人,而将流浪汉视作那个男人,然后通过这种变态的羞辱来达到自我安慰的目的……要是能在现实里踩到这对男女的脸上,还会这样意淫吗?”

“有道理,不过撬开罗蹊的嘴,怕是不易。”

温谅摸出了手机,微微一笑,道:“他给安保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作为一个对朋友讲义气的人,难道不觉得心中有愧?”

安保卿还在赶往大世界的路上,听了温谅的吩咐,也不敢打保票,道:“我试试看……”

“九哥,我有一个感觉,咱们应该已经快要接触到真相了,而这个人就是关键所在,最好能让罗蹊开口。”

……

大世界的顶层,一间坐北朝南、私密性极好的房间里,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罗蹊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旁边的茶几摆着一瓶常见的艾大龙伏特加,品质和口感虽然一般,但代表了战斗民族的奔放热烈和高贵骄傲,向来被视为男人中的男人才会喝的酒。

这是无人的时候,罗蹊的最爱!

房门推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安保卿。这个房间,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人能进来。

“啪!”

灯光大亮!

罗蹊伸手遮在了眼前,等适应了光线,一脸严肃的安保卿已经走过来,站在沙发边上,他若无其事的道:“回来了,坐,一起喝一杯!”

安保卿没有说话。

罗蹊眉头一跳,故作惊讶的笑道:“不是吧,为了一个女孩,真的打算跟我翻脸?”

安保卿眼神很是复杂,叹了口气,道:“这难道仅仅是一个女孩的事?”

“怎么?难道不是?我看上了周静,他一个手下也看上了周静,然后被我得手了,就恼羞成怒?这是哪里的规矩,做人不要太霸道了吧。”

“罗蹊,你不要逼我对不住朋友!”安保卿终于大怒,一脚踹在茶几上,伏特加掉落在地板上,砰的摔的粉碎。

烈酒醉人,却醉不了人心!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喝再多的酒,也麻醉不了心头的伤!

罗蹊呆呆的看着流了一地的酒,突然笑道:“认识七八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勃然大怒。其实这样子也不错,至少比整天笑眯眯的应酬,然后再冷冰冰的砍人要看起来舒服多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原来是她

罗蹊的话让安保卿的怒火渐渐敛去,想起七年来的交情终究是在今夜断绝了,饶是他枭雄心性,也觉得有点意兴阑珊,语气随之平静了不少,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叹道:“蹊哥,你不该去惹温少的……”

“惹都惹了,没什么该不该,”罗蹊显得不太在意,道:“充其量不过一个秘书长的儿子,我敬他,是给你面子,不敬他,也是理所当然。”

罗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安保卿,道:“九哥,你在青州待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几乎都看不到外面的天有多高,所以才太把温谅当回事。其实以你现在的实力,加上江东和苏海两地的局面,完全可以脱离出来单干,哪怕温谅有心阻止,大势已成,他也无能为力!”

安保卿冷笑道:“蹊哥,我知道你自视甚高,又向来骄傲,灵阳罗这些年兴旺,八成都是你的功劳。可结果呢,还不是一场辛苦为你哥哥做嫁,最后成了孤家寡人?你连罗韫都斗不过,有什么资格跟温少斗?”

这番话显然戳到了罗蹊的痛处,他的双手猛的一紧,声音高了八度,怒道:“你懂什么?单凭罗韫那个笨蛋能把我赶出灵阳?他除了会玩女人,会拍马屁,还会什么?”

安保卿心中一动,罗韫好色如命,无人不知,可拍人马屁又是从何说起?在灵阳连左敬和窦文博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又需要拍谁的马屁?

温谅说过罗家背后有一棵参天大树,看来正应在这里,不由呼吸微微一窒,道:“无能的人才找借口,输就输了,谁管你过程如何?不过先不说这个,我倒是要问问,你究竟发什么神经,惹的温少这么生气?”

“他生气了?哈,我就知道,”罗蹊仰头大笑,道:“什么年少才俊,不可多得,什么城府森严,深不可测,什么洞光烛照,智计百出,全他妈的都是狗屁。都是狗屁!被我当面打了脸,却吓得屁也不敢放,灰溜溜的跑掉,你的自尊呢,你的勇气呢?觉得落了面子,不照样跟踩到了狗尾巴似的急着反咬一口?你的稳重呢,你的城府呢?耗了一夜,唯一想出的招数就是把你叫回来试探我的底细,说好的智计百出,洞光烛照呢?我呸,都是狗屁!都是狗屁!”

安保卿色变道:“你还说不是故意挑衅?”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我就是看温谅不顺眼,又怎么样?”

看着已经有点歇斯底里的罗蹊,安保卿察觉到不对,一眼瞅到沙发脚下已经倒了两个空瓶子,悚然一惊,道:“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罗蹊剧烈的喘了两口气,妖媚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看上去有几分吓人,哼道:“死不了,老毛子的酒也就入口时烈,到肚子里跟水一样。”

再水的酒喝了两瓶也要醉死人了,安保卿怕逼的急了反而坏事,等他略微平静了点,才缓和下语气,道:“蹊哥,你不是前不久还跟我说温少为人不错,值得做个朋友,这才多久,怎么又变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蹊慢慢的回坐到沙发上,嘴角嗤的一声笑,不屑的道:“我的性子向来反复无常,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看他顺眼,现在看他难受,行不行?”

这他妈的跟疯子根本没法沟通啊,安保卿按捺住性子,直接将话题引到了核心部分,道:“是不是因为女人?你要漂亮女人,哪里没有?温少的女人也是你能惦记的?”

罗蹊不知哪根筋又不对了,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站起身将房间里能看见的东西全摔到地上,酒柜,玻璃杯,装饰品,还有他最喜欢的一座自由女神像,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的女人?他也配?温谅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的上天上的凤凰?”罗蹊转过身,这个性格扭曲、心如铁石的人竟已泪流满面,手指死命的戳着自己的胸口,道:“我五年来辛辛苦苦,任劳任怨,为了她苦心经营,出生入死,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还任由罗韫那个蠢货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可结果呢,她是怎么对我的?一句话让我从灵阳滚蛋,又一句话让我给别人当牛做马,凭什么?凭什么她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却对一个十六岁的娃娃青睐有加?凭什么?”

每吼一声“凭什么”,他都会大力的用食指戳着胸口,几乎能听到指关节发出的嘎嘣声,不知哪一下就会折断。

安保卿的心提了起来,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触到了幕后的真相,看着屋里团团乱转,几乎成了疯子的罗蹊,尽力保持声音的平稳,问道:“她是谁?”

“她是谁?”罗蹊木然重复了一遍,然后发出桀桀的笑声,道:“是啊,她是谁啊?哦,我想起来了,她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触及的大人物,是人间的凤,是天上的凰,有你难以想象的美丽,难以理解的高贵。哈,温谅身边的那些庸脂俗粉算什么女人,跟她一比都是垃圾,垃圾都不是!”

“告诉你,九哥,听好了,她的名字,你只听一次,这一辈子就再也忘不了。”

“她叫燕奇秀!”

安保卿一时愕然,燕奇秀是谁?听罗蹊的口气,竟然连罗韫乃至灵阳的所有,都由她一言而决。

再看向罗蹊时,想起左雨溪刚一见面说的那句话:

人心肚皮,我怕你信错了人!

他从不知道,原来,罗蹊的背后竟然藏有这么多的秘密,相熟了多年的朋友,却只是一个连面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而已!

当温谅来到大世界的顶层,看到醉成一团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罗蹊的时候,刚刚从电话里听到安保卿说出“燕奇秀”这三个字的震惊已经散去,无论是神色,还是内心,都恢复了正常的平静,指着满地的碎乱,笑道:“没打架吧,怎么搞成这样?”

“他喝多了,发了一会酒疯。不过不是这样,恐怕还套不出这个名字。温少,燕奇秀到底是什么人?”

提起燕奇秀,温谅嘴里有点发苦,神色十分复杂,道:“说来你也跟她打过交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到吴江处理碧螺春茶农骚乱的事吗?最后之所以能跟卫栖文拉上关系,靠的就是这位燕奇秀,燕大小姐!”

听温谅大概讲了讲燕奇秀的来历,安保卿惊的半天没有合拢嘴,怪不得罗蹊眼高于顶,言语张狂,后台竟硬到这个地步。而灵阳骡这些年发展迅速,将当初不相上下的自己远远抛在身后,本以为是罗韫得了罗蹊之助后如虎添翼,今日想来,其实真正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电话里没来得及问,你再把跟罗蹊的所有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一遍,包括他当时的语气和状态。”

过了许久,听完了所有细节,温谅坐在安保卿坐过的沙发里陷入了沉思,其实当知道燕奇秀才是真正幕后的那个人,许多之前想不通的事都豁然开朗。

江东道上的切口,说了最厉害的三个人,青州安、灵阳骡、关山佛,就实力而言,当然是佛爷居首,罗韫次之,而安保卿则是最弱。再仔细比较,会发现其实在温谅介入之前,安保卿只能是青州的土老虎,跟罗韫与佛爷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后两者基本迈出了打砸抢烧的资本积累阶段,开公司办企业,不是人大代表就是政协委员,身份早已经不同。

可论才干,温谅跟佛爷打过交道,也听过罗韫的口碑,安保卿无疑要胜出许多,为什么发展却最慢?

归根结底,佛爷的背后站着庄少玄,有这等气象不难,那罗韫呢?自然不会有例外!

第一次对罗韫背后有靠山起了疑心,是在什么时候?

温谅想起那一次青山之行,想到了回仙观内遇到的范明珠。身为庄少玄弃之敝履的女人,又是已故范恒安的女儿,人见人厌,避之不及,真真是求天不应,告地不灵,关山青州几无她的立足之地。换了正常点的思维,就算你再不死心图谋报复,也必定会先离开江东,然后再另谋出路,可范明珠却在碰到头破血流之后,毅然而然的去了灵阳,以身相就,自荐枕席,托庇在罗韫门下。

这等的决绝和不惜一切,岂能是一时冲动?

当时温谅曾惊疑不定,不知道范明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罗韫是色胆包天,还是别有所谋,敢接下这样的烫手山芋。

现在真相大白,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范明珠一定是偶然从庄少玄那里知道了罗韫和燕奇秀的关系,在被庄少玄无情的抛弃后,又被林震的无能坑了一把,面对在江东如日中天的仇人们,她根本别无选择,只能委身投靠了罗韫,想要攀附的,其实是隐在他背后的燕奇秀。

这份决绝,让温谅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人的危险性。要知道燕奇秀跟庄少玄势成水火,不死不休,范明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躺到了以好色著称的罗韫的床上。

仅仅因为一个跟自己无关的女人,温谅就被罗蹊逼的大发雷霆,可想而知,这对庄少玄而言,是多么大的羞辱!

同样,罗韫接受范明珠,未必存了帮她报仇的心思,何况这样的大事他不敢不报告燕奇秀,必然是受燕奇秀的指使,给庄少玄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

这顶帽子换了其他任何人戴都无所谓,庄少玄根本只把范明珠当成一个玩物,可就算是玩物,也万万不能钻到了罗韫的胯下!

罗韫,是燕奇秀的人!

这就够了!

如果庄少玄有一个必杀之而后快的黑名单,温谅敢赌一百块,范明珠肯定榜上有名!

这一点,范明珠自己也必然知道,因为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庄少玄的秉性,但为了报仇,她已经顾不得了。

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绝色女人,究竟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温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立刻在心里默默的纠正了一下未来五年的发展规划:从今天起,目光必须更多的投射到灵阳。

看来,到了跟左敬老爷子打交道的时候了。

小女婿跟老丈人天生不对头,希望这位素未谋面却早就如雷贯耳的左书记,马屁不要太难拍了!

没什么诚心的祈祷完,温谅继续梳理,抛开范明珠,引起他疑虑的,还有当时遇到的罗尚阳和窦霄。一个是窦文博的儿子,灵阳最大的衙内,一个是小小的治安科科长,芝麻绿豆的官,却能让窦霄俯首听命,指手画脚,没有一定的底气是不行的。而后来也从罗蹊口中听过类似的话,可见罗家在灵阳确实枝繁叶茂,只手遮天,浑不把当地的权贵放在眼里,气焰非同一般。

这就又产生了一个问题,罗韫盘踞灵阳,不过是一山一虎,跟翔于九天之上的燕奇秀是怎么搭上线的?

燕奇秀被贬出京城,是在五年前,因为一件温谅到现在还摸不着头绪的大事。而通过安保卿转述罗蹊发酒疯时的话,他开始为燕奇秀做事,至今也恰巧五年有余。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安保卿七年前认识罗蹊的时候,他刚大学毕业,没有选择回灵阳投靠已经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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