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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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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女孩平躺在床上,修长合度的玉体起伏有致,毛衫罩着的圆形山丘勾勒出诱人的形状,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笔直和弹性。

温大叔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也许比世上许多男人都要正常的多,他有成年的思维,少年的身体,本来就很容易激起男性本能的欲望,面对宁夕这样的天姿国色,世之骄女,实在无法做到如风吹磐石,心自岿然不动。

何况跟宁夕认识了这么久,要说没有一点的动心和喜欢是自欺欺人,温谅两世为人,所看重的再非单纯的外在和虚无的肉体感受,没有两心相知的满足,没有精神共鸣的愉悦,想要让他乖乖的做裙下之臣,怕是比登天还难。

与司雅静,源于前世的感激和今生的怜惜,与左雨溪,源于命运的推动和生死间的不离不弃,而与宁夕,却更多的是智慧上的你追我赶,是商业上的携手并肩,是如鱼得水的惬意,是高山流水的销魂。

温谅慢慢的俯身,在宁夕满含娇羞的眼神中噙住她的唇瓣,吸允着湿热柔软的香唇,舌尖撑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慢慢的钻了进去。他能感受打拼未经人事的处子那来自本能的战栗和紧张,于是用右手穿过她的长发,抚摸着发丝,让她放松身心,去适应,去体会,去感觉。

宁夕嘤咛一声,牙齿终于被温谅攻开,香滑的小舌茫然无措的被抓了个正着,第一次舌尖的碰触让她的整个身体泛起一股淡淡的酥麻,仿佛从刚刚成熟的柑橘中落下一滴汁液,酸的心痒,甜的心动。

一个长长的吻,差点让初尝此道的宁夕窒息,不过她在最初的迷茫过后,很快的学会了追逐的技巧,反守为攻不时的还能占据一点上风。

这让温谅大为不忿,右手从衣服的下摆悄然而上,在圆圆的肚脐处打了个转,然后顺着光滑如丝的肌肤,握住了那让所有男人都神魂颠倒的粉丘,指尖夹住那娇嫩嫣红的一点,微一用力,宁夕身子一颤,顿时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哪里还懂得反击,被温谅趁势收复失地,牢牢的掌握了口齿间的主动权。

与此同时,温谅的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滑到了下面,先是在浑圆的大腿处摸了一会,然后慢慢的探到那神秘的方寸之地,手掌刚倾覆其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裤子让宁夕的双腿猛然抽紧,正好将温谅的手死死的夹在了那里。

“别……”

从宁夕喉咙间发出的这声沙哑仿佛吹响了进攻的总号角,温谅同时加大了上中下三路的攻势,宁夕何曾经历过这般娴熟的调情手段,整个人喘着气,腰身不由的扭动起来,乍一看去,好像是她主动的在寻求摩擦一样。

场面逐渐的开始淫靡,温谅再也忍耐不住,翻身而起,飞快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掀起宁夕的毛衣和内衫,却恶作剧般的褪到手腕处停了下来,就如同戴了一副天然的手铐,让她的双手无法动弹和反抗。

天蓝色的蕾丝胸罩,代表着自信、永恒、真实和冷静,正将迷人的高耸毫无保留的显现在温谅眼前。以他的定力,伸过去解扣子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随着啪嗒一声轻响,胸前的两团雪白登时让温谅的眼中脑海,只浮现出两个字:

完美!

它并不大,但却异常的坚挺,圆润的边缘,蜿蜒的弧线,尖尖的顶峰,就如同初剥的竹笋,散发着使人津液横流的香甜可口。

“宁夕,你好美!”

温谅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宁夕睁开了双眼,这一刻的她忘却了羞涩,抛开了矜持,为自己的身体能让情郎痴迷而骄傲。

受到宁夕的眼神鼓励,温谅双手不停,又脱下了下身的全部衣物,一具白璧无瑕的曼妙身躯终于完整的暴露在温谅的眼前,峰峦禁地,雪域芳草,真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妙,玉骨冰肌,不外如是。

身下的女孩脸色潮红,星眸迷离,已然动了情潮,温谅跪坐在她的身前,分开了两条光洁白皙的玉腿,只见蓬门开处,花径含露,已是春意盎然。那早就有了反应的硬物缓缓凑近,微微一蹭,宁夕又是一声细若管弦的低吟。

“我要进去了……”

宁夕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双手抓了床单,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别怕,不痛的!”

作为著名的男人十大谎言之一,“不痛”一直没有掉出过前三名,温谅口才老练,但到了此时此刻,才发现能让女孩略微放松的话,只有这一句可用。

温谅腰身往前一送,坚硬无比的那物顿时破开两片粉红的小唇,进入到一个紧窄湿热的甬道里,四周柔软的褶皱纷纷而来,将它紧紧的含住,一阵接一阵的快感蜂拥而来,有情之爱,总是比无爱之欲来的更加的激荡和昂扬。

宁夕猛的咬住下唇,优美的脖颈往后扬起,眉心间略带几分凄美的痛楚,一点珠泪滑落腮边,身下红斑绽放,从今夜起,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从今夜起,有他,也有爱!

与上次的一时冲动不同,这一次宁夕显然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准备在赴京的前夜将自己彻底的交给温谅。所以初尝禁果的女孩放开了所有的娇羞,整整一夜鏖战,仿佛不知疲倦般,任由温谅为所欲为,时而侧卧,时而跪伏,时而化被动为主动,骑乘其上,起伏之间,青丝飞舞,雪峰摇晃,映衬着那一张绝世容颜,几疑是人间天上,世外桃源。

春晓总是苦短,蚀骨销魂的一夜就这样过去,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温谅睁开了眼睛,不知是在穿越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异变,还是修炼内家拳小有所成,加上整日不间断的锻炼有了效果,那么疯狂的折腾了一宿,不仅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宁夕还趴在床上睡着,屋内有暖气,所以她的身上只在臀部打横盖了一层薄薄的棉被,光滑的背部和大腿露在外面,长长的黑发铺在枕边,黑白之间强烈的对比,充满刺激和诱惑。

昨晚宁夕的疯狂,温谅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她害怕自己的情感重蹈覆辙,对两人不确定的未来充满了恐惧,所以在回京前夜用这种方式来坚定自己的信念。温谅没有拒绝,没有制止,不是为了发泄欲望,反而是为了用同样的方式告诉宁夕,一切,将由他来承担!

宁夕动了一动,温谅柔声道:“醒了,饿不饿?”

宁夕翻过身,本就美丽不可方物的俏脸变得更加的迷人,少女的青涩和秀雅仿佛一夜之间褪去,多了几分娇媚和清韵。

宁夕满眼的柔情,摇了摇头,温谅附到她耳边,调笑道:“是不是昨晚喂你吃的太饱了?”

宁夕大眼睛眨了眨,唇角上翘,笑道:“看你这幅生龙活虎的模样,我昨晚还是太心软了,对不对?”

还是那个骄傲的宁夕,这并不会因为两人关系的改变而改变,温谅最喜欢的,也是这个时候的她,叹道:“孔子说,没有犁坏的地,只要累死的牛,真是至理名言啊!”

宁夕抿嘴一笑,刚想要坐起,眉头却微微一蹙,温谅坏笑道:“我忘了,现在都是收割机,不用牛了,再丰沃的地也禁不住犁啊。”

宁夕再怎么大方,也受不了温谅这样的狂放,白了他一眼,取过毛衣穿在赤裸的身上,皱着眉挪下床,自去洗澡去了。

温谅看着她曼妙的身姿消失在洗手间里,叫道:“要不一起洗吧?”

回应他的是一根从门缝里伸出来的中指,温谅哈哈大笑,他沉吟片刻,拿起床头的笔,在酒店的留言纸上写了一行字,然后穿衣出门买早餐去了,酒店的早餐,从来就没有好吃的。

哪怕两人已经这样了,可温谅其实还未对宁夕说过一句承诺,而这些,却对此时的她十分的重要。

等宁夕洗完澡出来,拿起案头的纸张,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的笑容仿佛绽放出了七彩的光。

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看见你和阳光都在,我突然想,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第四百四十八章我是你的什么

宁夕坐在落地窗前的竹椅上,双手抱膝,静静的看着远处,掠过枝头的小鸟,飘渺变幻的白云,吱呀呀随风摇曳的枯树,还有那两个并排骑着单车留下一地清脆笑声的少年男女,都在心间脑海化作了一个人的模样。

他嘻嘻笑着,有点坏,有点呆,有点讨厌,却也有那么一丁点的可爱!

宁夕唇角不由的露出一丝笑意,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腮边泛起淡淡的羞红,柔和的阳光斜斜的洒在满头青丝之上,仿佛梦中才会出现的景致。

温谅推门进来,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一边,走到她身后,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某个逞凶作恶的家伙,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呢?”

温谅做了个伤心欲绝的表情,道:“昨晚,我可是受害者……”

宁夕转过头,绝美的容颜从这么近的距离也找不到一点的瑕疵,摘去墨镜后的双眸如同星辰点缀,总有一种吸引人所有视线的神奇魔力,温谅忍不住赞道:“宁夕,你真美!”

宁夕嫣然一笑,如冬雪初晴,道:“你要是再露出这样一幅下流样,我很可能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哦……噢……”

话没说完被温谅从竹椅上抱了起来,大笑道:“进了我温家的门,这辈子就别想跑掉了,来,先吃饭,下面饱了,不能饿着上面。”

宁夕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轻笑道:“你就尽情调戏我吧,我一不害羞,二不认输,三左耳进右耳出,时间久了,看你有趣没趣!”

成年大叔的恶趣味就在于调戏美女那一低头的娇羞处说不尽的风情,可碰到宁夕这样智商情商都足够高的对手,难免会发生这样的挫折和打击。不过大叔之所以成为大叔,无不是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猥琐在人间。这点小打击,毛毛雨了!

温谅将宁夕放在了桌子上,旁边放着早餐袋子,宁夕扑哧一笑,看着袋子上印着的青河标志,道:“好啊,我还以为去买什么好吃的了,原来拿自家的东西来糊弄我啊?”

两人夜宿在华山区的一家高级酒店,周边就有青河的分店,温谅一边往豆浆杯里插管子,一边笑道:“自家的东西吃起来放心,小音这个丫头也历练出来了,店长当的似模似样,将华山店打理的不错,过年给她多开点奖金。”

宁夕双脚垂在桌边,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豆浆,道:“现在青河有七家分店,只给你的老熟人发奖金,是不是任人唯亲、昏庸不明?”

“哈,小音不一样嘛,毕竟是八一店刚开业时的老人了,华山那么大的店面,她一个小姑娘打理的井井有条,顾客盈门,奖励下也是应该的!”

宁夕斜眼瞅着他,道:“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青河的事务我说了算,对不对?”

“当然,不过,”温谅突然往前一步,身子挤开宁夕的双腿,站到了桌边,然后抱着她的腰将下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轻轻的摩擦一下,低声笑道:“我吹吹枕头风,还是可以的吧?”

宁夕强忍着被温谅侵犯带来的酥麻快感,嘴硬道:“那得看你的枕头风吹的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十二级龙卷风,保管吹的你服服帖帖,心服口服……”

宁夕知道再这样下去又是少不得一番疾风骤雨,她初承恩泽,娇嫩妙处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实在不敢造次,忙伸手挡在温谅的胸前,求饶道:“别,我服了,昨晚就已经心服口服了!”

同宁夕认识以来,两人不知明里暗里交锋过多少次,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让她彻底认输,温谅故意得意洋洋的道:“还是孔子说的好啊,不能在地上说服的女人,就要在床上征服她,宁夕啊宁夕,你也有今日!”

宁夕拿起自己刚喝过的豆浆杯递到温谅的嘴边,嗔道:“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你自己创造的那些淫词小调安到圣人头上?”

温谅哈哈一笑,喝了口豆浆,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后世一个很出名的段子,嘿嘿一笑,道:“宁夕,来问我一句,我是你的什么?”

宁夕侧扬着头,疑惑道:“干吗问这个?”

“问嘛,快问。”

“哦……我是你的什么?”

温谅看着插了吸管的豆浆杯,深情道:“你是我的青河豆浆啊!”

宁夕愈加迷茫,不明白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温谅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记起上次《幼儿琼林》吃的亏,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有什么典故吗?”

温谅将吸管拔了出来,然后又插了进去,然后再拔出来,眉毛上挑,好像在说,明白了吗?

这是上一次调戏无果后,仍不死心的反击啊!

宁夕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终于还是没有抵抗住猥琐大叔无处不在的龌龊思想,羞怒道:“你要再敢调戏我,信不信我现在脱光了拉着你一天不下床?”

男人都喜欢女人说要,但最怕女人说还要,温谅这贱人立刻怂了,拿起一块葱油饼塞到宁夕口中,正色道:“整天满脑子的淫秽色情思想,面对我这样纯洁的如同白纸一般的十六岁少年,你怎么好意思开的了口?”

宁夕乐不可支,道:“你还敢再无耻一点吗?”

温谅笑道:“别激我,我这人最受不了激……”

宁夕这才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眼眸一转,转移话题道:“不闹了,说正事,你知道那个佛爷什么来头么?”

温谅奇道:“昨晚本想问安保卿的,不过走的急,把这一茬给忘了。你特意提起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位佛爷貌似来头不小哦。听过一个顺口溜没有,‘青州安,灵阳骡,不如关山有一佛’,据说是道上很有名的切口呢。”

温谅忍不住笑道:“呵,还真的挺顺口。”

“青州安,自然是你那位右护法了,灵阳骡,恩,这个外号我听着觉得恶心,你要是有兴趣,怕是得亲自去找左局长,灵阳是她的地盘嘛,我就不过问了。”提到左雨溪,宁夕俏皮的皱了皱鼻子,温谅苦笑道:“说重点,这位佛爷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一提再提,是不是来头很大?”

“大不大,要看你怎么看!这个人明面上是关山宝积贸易公司的老总,倒腾一些从南边进的电子机械,化工原料和纺织原料,顺便还买地盖点房子,仅在关山周边就有两座大的山庄,不对外开放,据说极其奢华……”

温谅并不吃惊,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是那么嚣张的人,来头绝不会小了,但仅仅这些还不能成为支撑佛爷强硬底气的资本,毕竟民不与官斗,一个道上人士外加民企老板,是养不起那股子滔天气焰,皱眉道:“就这些应该还入不了你的眼,是不是背地里还有什么勾当?”

宁夕最欣赏的就是温谅洞察先机的敏锐,道:“不错,我也觉得奇怪,于是就找了一个朋友,托他帮忙打听打听。刚才你出去买早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他的电话,猜一猜,这位佛爷其实是做什么发家的?”

温谅脑海急转,贸易公司,电子机械,各种原料,突然灵光一闪,道:“走私?”

宁夕惊讶道:“你是不是早查过他了,不然没可能猜的中啊?”

90年代中期,正是国内走私最疯狂的时候,不知多少人从中谋取了暴利,然后洗白,脱身,转行,摇身一变成了知名企业家,温谅倒不是先知先觉,而是在后世看了太多类似的报道,一听贸易公司,还跟南边有合作,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一层。

温谅心中盘算着这些讯息,口中却笑道:“你倒是朋友遍天下,哪里都有神通广大的朋友,这个人是男是女?要是男的,我可是会吃醋的!”

“当然是男的,不过,”当温谅要吃人的眼光狠狠盯了过来,宁夕才娇笑道:“他是我哥的朋友,女儿都快跟我一样大了,你还吃什么醋!”

温谅语重心长的道:“宁夕啊,女孩子得多长个心眼,不要以为是叔叔辈的人物就放松警惕。年纪大怎么了,你年纪这么大,不也吃了我这颗嫩草?”

宁夕捂着脸,泫然欲泣:“我就知道,你早晚得嫌弃我比你大……”

温谅哭笑不得,道:“好了,哥哥的心理年龄不知比你大多少呢,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丫头。况且就算装哭也要有职业道德,嘴唇边的笑能先忍住不?”

宁夕放下了手,哪里有一点泪痕,笑道:“你猜他走私什么的?”

温谅想到了发嫂,被许庭教训了一顿,又惧怕自己报复,仓皇无路去了关山投靠佛爷,走私什么不是呼之欲出?

“车?”

宁夕这次真的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温谅,道:“我要不要喊一句,出来看上帝?”

温谅弹了她脑门一下,道:“走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让你这么郑重其事?”

宁夕叹了口气,道:“你就没想一想,一个小混混而已,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比如安保卿,如果不是认识了你,他到今日也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罢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庄少玄

宁夕说的不错,江东靠海,多少年来走私难禁,关山海关更是形同虚设,可汽车毕竟不是普通的货物,没有足够强硬的后台,一般人是不敢插手的。佛爷在道上的名头也许很响亮,但说到底还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仅仅靠他个人,绝没有可能有这么大的盘面。

宁夕又道:“据说佛爷现在手里的资产,明里暗里应该不下十亿……”

温谅真正吃了一惊,要知道直到1999年胡润富豪榜出炉,国人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在不为人知的许多行业,有许多人已经将绝大多数普通人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财富差距以百、以千、以万倍的差距来计算,可1999年的首富荣毅仁家族的总资产是多少呢?

不过才80亿而已!

一个关山的土混混,是怎样在1996年的时候就到达这般可怕的高度?温谅相信,期间的经历就算一点水不灌,写成一篇一百万字的小说也是绰绰有余!

“你说的对,这不是佛爷的本事!”温谅赞同宁夕的话,要说佛爷能有几千万或上亿的盘面,靠着心狠手辣明抢暗偷还勉强可以做到,可到了十亿这个层次,靠的不是人,而是势!

“这个人虽然霸气十足,但心胸不够开阔,自恃过高,加上故作沉稳,实际却锋芒毕露,能攻不能守,能进不能退,不是一个真正能做大事的人。”

“这是个傀儡!”

温谅下了判断,宁夕笑着拍了拍手,道:“正是,他是个傀儡,那问题来了,谁才是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呢?”

温谅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宁夕的脸色破天荒的凝重起来,摇摇头道:“我没有准确的消息,不知道佛爷背后的人是不是最终的操控者,还是说他的幕后也不过是旁人的傀儡木偶……”

温谅已经习惯了宁夕的无所不能,每次她的情报都是最详尽也是最丰富的,乍然听到“不知道”三个字,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晃了晃脑袋才清醒过来,心神一凝,诧异道:“连你也不知道?”

宁夕托着下巴,眼光闪烁,一字字道:“不,我也许是知道的。”

“也许?”

“是,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我几乎可以猜到是谁……除了那个人,没人有这样的胆子,这样的能量,这样的无法无天……”

温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宁夕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道:“谁?”

“庄少玄!”

温谅的手指跳了一跳,道:“哪个庄?”

宁夕点点头,道:“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庄字!”

两世为人,温谅当然知道这个庄字代表什么,笑道:“现在要说普天之下,他还不够格吧?十四大上不过是个政治局候补委员,党内排名还在二十名开外……”

宁夕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道:“明年召开的十五大,一定能进政治局委员,很可能要去中组部,如果不出意外,十年之后,就要莫非王土了。”

温谅没有说话,他没办法告诉宁夕,十年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宁夕见他沉默,解释道:“庄少玄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印象,但他的外号,你一定听过。京城那个圈子里的同龄人,不管是在官场商场混的得意,还是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见了他,都得乖乖叫一声羽少!”

羽少!

温谅心口一跳,微微笑道:“实在是闻名已久啊,原来羽少的名字叫做庄少玄!”

正如温谅所说,他对羽少的好奇由来已久,他甚至忘记第一次听到羽少的名字是在什么时候,但这个名字却深深的刻在脑海深处,想忘也忘不掉。

“庄少玄……为什么要叫他羽少呢?”

“因为他十八岁那年闲着无聊,就鼓动几个人一起投资开了家娱乐城,取了个名字叫蒲公英,可没想到不到三年就发展成全京城最大最奢华也最火爆的去处。蒲公英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羽毛啊,所以之后大家都叫他羽少。”

温谅彻底呆住了,那个一直隐在暗处仿佛怪兽般的蒲公英,竟然跟这位来头吓人的羽少有关,而蒲公英更是他在无聊下的产物,这让重生以来用尽心机才勉强爬到这一步的温大叔情何以堪?

“那他怎么会来了关山?”

宁夕的眼神幽幽,低声道:“这个跟燕奇秀有关,牵扯到她的私事,以后再告诉你吧。不过庄少玄本来是庄家极力培养的种子,二十岁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中央办公厅,二十一岁下放到某个县级市历练,二十三岁就到了正处,二十五岁回到京城,进了国家计委发展规划司副厅级巡视员,本来有望一年后到某个省计委出任副职,却因为那件事仕途毁于一旦……听说这五年来他困在关山心性大变,也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温谅平缓一下心情,今晚听到了太多的讯息,很有必要消化一下,过了片刻才又问道:“你对他了解么?”

宁夕摇摇头道:“庄少玄比我大了十岁,又向来跟燕姐不对路数,所以很少打交道,五年前我离开京城,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发生那么剧烈的冲突,差点闹的不可收拾。”

别说宁夕不肯讲,就是愿意说,温谅现在也未必肯听,一次听闻太多爆炸性的内幕对心脏不好,他站起身走了几步,宁夕之所以事无巨细,将庄少玄的来历讲的这么明白,自然是为了佛爷,道:“佛爷的事不要紧,他自傲的很,丢了这么大的脸,是绝不会自己说出去的,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被打了找大人哭诉?何况正如你所言,他未必有资格直接跟庄少玄联系……不过既然知道了他的后台,还是要防着一点,免得这个假佛爷自以为后台硬就无所顾忌的玩什么阴的……呵,宝积贸易公司,连个公司名字都来自《宝积经》,拜佛可拜的够虔诚的哦!”

“《宝积经》?”

“佛教的大乘经典之一,比《般若经》晚,比《涅槃经》早,有兴趣你可以看一看,论点没那么唯心,算是比较中观和唯识……”

宁夕睁大了眼睛,道:“你怎么什么都懂一点,连佛经都懂?”

“咳……跟任毅瞎聊,听他乱讲的,什么空啊色啊的,没什么意思!”温谅前世里开车远游时爱听大悲咒啊之类的歌曲提神,公司有个同事不仅爱听还爱研究,有时候两人讨论一二,也就记住了一点,还真是略懂一点而已。

“那还让我去看,是不是这就烦我了,想让我去做尼姑?”

温谅凑过去抓她痒痒,道:“你就算去做了尼姑,我也要勾引你还俗。”

宁夕笑着躲开,道:“敢到庙里勾引尼姑,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小心被天谴哦!”

“我这也是为了佛祖好,有这么美貌的尼姑,他老人家怎么安心普度众生?色是刮骨尖刀,下地狱的事交给我来干吧。”

“啊,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宁夕笑着钻进被子,在温谅的手脚间扭动着身子躲闪,两人正嬉戏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巨响,仿佛一声天雷炸在耳边。

温谅停下了做怪的手,无语道:“不是吧,我开个玩笑而已,佛祖你不用发这么大脾气吧?”

宁夕坐起身,微一皱眉,跳下床往窗户边跑去:“不是打雷,是爆炸!”

温谅脸色一变,跟着跑了过去,拉开窗帘往下一看,停靠在东北方向百米外的一辆捷达车正冒着浓烟,而在车子的斜对面,正是青河豆浆华山店。

两人出现在现场时,已经有群众报了警,打了急救电话,里面围的严严实实。温谅踮起脚却还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他一扭头见小音正立在豆浆店门口,看着爆炸的车辆,一脸的苍白,忙走了过去。

“小音姐,发生了什么事?”

小音见到温谅,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嗓子带着哭腔,道:“温谅,是纪厂长,你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哪个纪厂长?”

小音眼中泛着泪光,道:“青化厂的纪政纪厂长啊,他说跟你关系很好,一直都来我们这吃早餐的,很照顾店里生意……”

温谅此时也无暇计较纪政从哪里知道自己跟青河豆浆的关系,叮嘱了一句:“这番话对谁也别说,记住了。”然后立刻转身跑了回去,分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地上躺着两个人,站着一个,躺着的一个捂着手臂浑身是血,不停的惨叫,另一个全身都炸的不成样子,脸色黢黑,都认不出是什么人。唯一认的是站着的那个人,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宽大的额头,眉间永远聚拢的川字,正是青化厂厂长纪政!

他身上没看出来受伤,但眼睛没有焦距,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个人,一动不动,显然大脑完全停留在停滞状态。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温谅拉起羽绒服的帽子戴到头上,急冲冲的跑到纪政身边,叫道:“你看你身上都炸出口子了,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说话的同时暗暗运劲,一指点在他的腰间。

纪政吃痛之下终于清醒过来,一眼看到温谅,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温谅低声斥道:“赶紧走,留这里做什么!”

纪政恍然大悟,捂着肚子低着头扒开人群急急远去,温谅也趁乱拉着宁夕溜之大吉。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能让纪苏刚刚恢复的家再一次四分五裂!

年少如她,经受不起再一次重大打击了!

第四百五十章冤冤相报不必了

回到酒店大厅,宁夕问道:“发生什么事?”

温谅脸色阴沉,显然大为恼火,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很不妙。虽然这段时间忙于京城青州两地跑,少跟纪政见面,但这个人在温谅的计划中一直占据比较重要的地位,先不说青化厂改革关系到温怀明的仕途走向,单单收购新兴厂这笔CASE,就需要纪政以后的大力协作,可没想到本来最不用操心的一环竟然在关键时候掉了链子,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青化厂的纪政,怕是惹了什么麻烦!华之苕眼看就要完成新兴厂的收购,要是青化厂这边出了篓子,说不定要白白错过今年淮河全流域大治理的机会……”

宁夕看了看他的脸色,知道他心情不好,或者说认识这么久,她还很少见到温谅发怒的样子,柔声道:“是不是挺棘手?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好了,现在你总不用跟我客气了吧?”

温谅纵使心情不好,但美人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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