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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线-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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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抖动。任毅欲哭无泪,竖了下大拇指:“温老大,算你狠!”

玩笑归玩笑,还得交待刘致和与任毅将女孩们安全送回家,等他们离开,温谅给宁夕打了电话。站在原地等了二十多分钟,保时捷从远处电掣而来,一个漂亮的甩尾恰恰停在他的身边。

温谅苦笑道:“边上坐去,我来开车。”

宁夕耸了耸肩膀,无可无不可的挪到副驾驶座上,爬动的过程中尽显玉双腿笔直,臀形圆润,蜿蜒起伏的纤细身姿,极具视觉冲击力。

“我这边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青河正在起步的紧要关头,离不开宁夕坐镇,何况温谅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她去做。不过此去京城,还是得借宁夕的家世渊源,指点一条通天捷径。

“真不要我同去?”宁夕以手托腮,趴在温谅肩膀上,呼出的鼻息几乎要钻到他的耳中,道:“京城可不比青州,水池子深的很呐,你这条过江龙,别被人玩成了鼻涕虫……”

说着还用手指卷起他耳边的头发,轻轻的玩弄着,调笑道:“到时候哭着喊着来找姐姐,我可是不负责任的哦。”

温谅头歪到一侧,躲开这个女流氓的调戏,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出卖色相找个大腿抱了……”

宁夕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小男孩,说话可要当心,当心一语成谶,悔之晚矣。”

温谅突然右旋方向盘,一个甩尾切入另一条车道,宁夕猝不及防身子向左倾斜,尖挺的胸口不可避免的摩擦到了温谅的肩膀,右手更是不小心按到了温谅双腿之间。

温谅低下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道:“宁夕,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

宁夕心中慌乱,看上去却好整以暇,坐直了身子,右手比了一个长度,不屑道:“呸,原来才这么点哦,我就是不矜持你又能怎么样?”

温谅斜乜她一眼,道:“才这么点?咦,你鼻子怎么变长了啊?”

宁夕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含义,扑哧一笑,道:“不要脸!”

“脸?长度,就是男人的脸!”

少儿不宜的对话一直持续到谷哥的小店才告一段落,宁夕海归党,温谅大叔流,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进了饭店,谷哥早准备好一大罐包装好的秘制辣椒酱,宁夕笑着道了谢,转手递给温谅:“你要是不怕死,可以亲自给我爷爷送过去,不然的话,还是让我那个朋友转交好了。”

温谅当然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去跟宁家的老爷子碰面,哪是什么样的人物?跺下脚共和国要抖三抖,以一文不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身份,见了又能如何?想靠一张嘴皮子预测几句未来大势就让对方骇然变色视己为天下奇才,不过是YY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场面。温谅所谋甚远,岂能将最为重要的第一印象浪费在送一瓶辣椒酱上?

“对了,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我的事他真能给办喽?”

温谅这是明知故问,宁夕推荐的人,自然是信得过的!

“雷方,他虽然在二三代中不怎么显眼,在长辈们眼中也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可四九城的部司局委三教九流只有他混的人面最熟。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可别生气……你这次去京城,一要出书,二要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名额,这两件事实在太小,要找个肯接手又够份量的人着实不容易,也只有雷方大大咧咧,什么事都愿意干,不然还真得我亲自回去跑一趟……”

“这都是实话,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不过王阳明有首《蔽月山房》诗,夕姐你可读过?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我有自知之明,当下的难题放到京城那些眼大如天的人手里,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

温谅微微一笑:“眼大如天,就能一览山月全貌了吗?那也未必!”

宁夕本来转身正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叫道:“好啊,你果然另有打算,小子,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温谅却卖起关子,提着辣椒酱上了车,狠狠道:“我今晚本想跟你掏心掏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你却玩手段耍心机,用激将法套我的底细。嗨,我这人属驴的,还偏偏就不说了呢。”

宁夕看着气鼓鼓的跟个小孩子似的温谅,哄道:“好了,谅谅乖,姐姐疼你!想吃什么给姐姐说,姐姐给你去买。”

温谅听了这话,脑袋立刻右转三十度,眼冒着光,斜角十五度下视,好死不死,正对着宁夕的胸口。

卑鄙,无耻,下流!

宁夕从心底发出这六字真言,脸上却不动声色,嫣然一笑,手指放到了胸襟处的衣扣上,轻轻的解开了一个扣子,道:“好了,今天姐姐什么都答应你……”

见实在干不过吃美帝面包长大的孩子,温大叔只好认输,哼了一声道:“还想用美色勾引未成年少年?卑鄙无耻下流!”

连六字真言都被抢了先,宁夕终于暴走了:“温谅!”

宁夕在青州的住处竟然是市郊的金谷园别墅群,温谅虽然不知道顾文远那伙人的休闲娱乐场所就在第三排的一间别墅内,却也知道这是明华集团开发的楼盘,惊讶道:“我还一直以为你住酒店呢……”

宁夕白了他一眼,道:“除了让我当牛做马给你赚钱,温大少爷可曾关心过我其他任何事情?”

这话说的温谅汗颜不已,仔细想想,确实是没有,不过之前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是纯粹的合作伙伴、彼此利用,哪料到会发展到今日暧昧不清的地步?

进了一楼,看到厅内的装潢,温谅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本来还觉得我那贴满了周慧敏玉照的小窝挺不错,跟你这里一比,想起来就要伤心。”

宁夕懒的理他,扔给他电视遥控器,径自往楼上走去:“我先去洗个澡,你看会电视。”

温谅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款款而上的宁夕背影,叫道:“要不一起吧,我搓背的手艺很过得去。”

回应的是宁夕娇媚的笑声:“够胆你就来吧,我不锁门的。”

温谅当然不够胆,看了半个小时无聊的电视剧,还不见宁夕下来,自在别墅里转悠起来。客厅一旁有个家庭小酒吧,酒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以温谅前后两世在红尘打滚的经验,一眼就扫到了台子内侧放着的恒温柜,12。7…15。5度的温度表明里面肯定有极品。拉开一看,一瓶82年的拉菲正华丽的躺在那里,温谅打了个响指,刚要伸手去拿,身后传来宁夕的笑声:“不告而取谓之窃,哪来的小贼,好大的胆子!”

温谅转过身,道:“在下楚留香,闻君有美妙佳酿……”

“停停!”

穿着白色睡衣的宁夕举起双手,道:“要喝就喝,别跟我咬文嚼字,我头都要炸了!”

温谅刚要继续调笑两句,一抬头,却看到一条晶莹如玉欺霜赛雪的修长玉腿从敞开的睡衣下摆露出让人惊艳的一点点洁白,宁夕扶着楼梯缓缓而下,双腿交错之间,衣襟开合之处,仿若一向端庄肃穆的九天仙子衣衫片缕,宽袍松带,几欲凌波而若隐若现。

第三百九十一章多情却被无情恼

温谅反手抽出红酒,对宁夕遥遥一举,笑道:“美酒配美人,一起喝两杯如何?”

宁夕紧了紧睡衣的腰带,慢慢走下楼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下摆滑落到膝盖上面,露出近乎完美的小腿曲线,纤巧的秀足从棉拖里伸出来,让温谅小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以宁夕的性格,竟然也有这么小女孩的一面,在小脚趾的足尖上涂着粉红的指甲油,仿佛白茫茫的雪地绽放的一点寒梅,煞是好看。

“自古美人配英雄,既然美人有了,哪英雄呢,我怎么看不到?”

温谅从酒柜上拿了两个高脚杯,晃悠悠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她的对面,酒杯往茶几上一放,一边倒酒一边嬉笑道:“你那都是老黄历了,没听过一句话吗,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现如今最流行的是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宁夕哈哈大笑,接过酒杯和温谅轻轻一碰,放到唇边小吮了一口,道:“看在你都把自己比喻成猪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喝一杯吧。”

温谅却微微一笑,道:“不然,我偏偏没有啃白菜的心思,所以是个地地道道的英雄好汉!倒是你啊宁夕,就这么想让一头猪给啃了么?”

又被涮了的宁夕出离愤怒,刚要扑过来进行打击报复,温谅双手平推,道:“STOP!说正事,说正事。”

宁夕哼了一声,道:“今晚你要不把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全给我倒出来,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温谅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递了过去,口中却不饶人:“最好选择对男人来说最痛苦的那一种,我死而无憾。”(哪一种,你懂的)

宁夕倒没察觉到温谅话里透着的龌龊,接过资料翻看了几下,诧异道:“上宁高科,看资料这不就是一支垃圾股吗?”

“垃圾的不能再垃圾了,不仅连续两年巨额亏损,净资产值低于一元每股,公司又找不到新的赢利点,我看不出今年就要资不抵债……”

宁夕主修的就是国际金融,现代社会国际间最重要的经济联系无非股市,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眼睛一亮,道:“你想要……”

“是我们!”

温谅举杯和她又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道:“不过当下不用急,你尽量多筹集点资金,拉几个好朋友一起也无所谓,反正短线操作,大概六周可以一个来回,谁的事也误不了。”

宁夕想了想,还是不能释疑,问道:“你一直都在做实业,青河目前的现金足够应对我们的发展规划,何苦冒着风险进股市?国内股市的现状你又不是不知道,漏洞百出,各方面的体制都不健全,多少大鳄游弋其中,四处寻找可以猎杀猎物的机会,凭我们手头的资金,一旦被盯上了,连全身而退的机会都没有。当然,钱是小事,我怕会对你的信心造成沉重打击。”

温谅固然如他说的那样,到现在为止从未走错过一步,可宁夕何等样人,怎么不明白世间没有常胜的道理,以青州为根基辐射江东,然后以江东为后盾涉水苏海,都是脚踏实地,借势造势,一步步打出来的战绩,可这并不代表,当他冒然踏入以“坑人”著称的国内股市时,还能重复曾经那种辉煌的胜利。

到时候真的被套牢,尤其对温谅这种从未败过、心高气傲的少年才俊来说,很可能造成致命的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宁夕生于世家,长于沃顿,实在见过太多春风得意不可一世的人物栽倒在股市这个大漩涡中,再也没有翻过来身,比如这几年香港人大呼的“丁蟹效应”,虽然有几分戏谑的成分,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深刻教训。

不过这显然是宁夕多虑了,其一她不知道温谅的少年身体里住着一个饱经尘世的大叔,岂能因为一次挫败而一蹶不振?其二,她更不知道对重生的大叔来说,别的都不敢百分之一百的打保票,可偏偏世人畏之若虎的股市,是他真正的囊中之物。

“单单一个青河倒也罢了,我今年还有其他计划,急需启动资金。”温谅坐回沙发上,笑道:“至于风险,我看你穿这身衣服喝红酒,还有一口呛死的风险呢。风险越大回报越大,谨小慎微怎么做大事……我保证,只要你在沃顿这些年不是只顾着交男朋友,炒一支垃圾股而已,沪深两市对咱们来说不过一条小河沟罢了。”

宁夕晃了晃杯子,看着红色的液体反射着屋顶的灯光,摇荡出各种炫目的光晕,轻笑道:“拍马屁对我没用,再给我一个理由。”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趁这个机会跟我进去试试股市的水深,就算吃了亏,咱们舟小好调头,只当为日后交学费……”

宁夕凝视了温谅片刻,眼中露出一丝异样,道:“好,这理由不错,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了!”

可惜温谅被她充满诱惑的衣衫弄的有点分神,没有察觉到这一瞬间的变化,赞道:“我的境界还是太低,太低!要是刚上来直接说这六个字,能省多少口水呢。”

两人又计议了片刻,温谅告辞离去,宁夕站在玻璃窗前,目送他开着保时捷驶入黑暗之中,不知怎的,身上竟然觉得一股寒意,举起手中的酒杯将红酒猛的倾入喉中,任由一点点的猩红液体顺着嘴角流下,然后落入微微敞开的衣襟深处。

清冷月,寒胜雪,皆为名禄灭!

宁夕的唇边抹过一缕苦笑,又逐渐转为淡然。

生在宁家,本就不该对爱情有幻想!

以温谅此时的人脉,根本不需要通过她来筹集资金,甚至也不需要她来出手操盘,一支垃圾股而已,国内有的是专业的操盘手来操作,哪里需要一个沃顿毕业的天才来出手?

归根结底,你需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份,如果出了什么漏子,也好顶在前面,为你遮挡风雨,想法补救!

这不能怪宁夕多想,自去年5月中旬开始,沪深两市大盘一路下跌,到今年年初深市就创下940点新低,在这个“熊市”关头去拉抬一支垃圾股,必然要投入大量资金,而垃圾股天生劣势,在高位无法站稳,炒高只能一鼓作气冲上去,要靠急拉猛抬造成上升的冲力,从而带动跟风者下水,继而在高位快速出货,才能获得最大利润率。如此一来,肯定会备受瞩目,要知道,证监会虽然无能,却不吃素!

放在以前,宁夕绝不会因为温谅如此算计她而生一点点的气,反而会觉得有这样一个合作伙伴更加的安心,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啊,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温谅负责策划发财的门路,她负责保驾护航,大家各取所需,各司其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可到了今日,经历了青州郊外那激情的一幕,宁夕总以为两人间应该已经有了点不同,正像她明明看破了温谅的用心,却还是答应他一样。

宁夕缺这点钱吗?不缺,她只是不忍心让温谅一个人去应对那后果难测的未来……

曾经那个只求利益对等交换的纯理性女孩终于有了改变,可她在改变的同时,心口却被割裂了一道深深的伤。

枝上柳绵吹又少,多情却被无情恼,男女间的悲剧,大多起因于此。

宁夕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哪怕当年许庭离京,被迫出国,惊闻宁澜嫁他为妻,都不如此刻让她觉得心底难受。

宁夕这才猛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之间,那个少年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变得如此的重要!

可是……可是……

你要是都明白告诉我,难道我会拒绝你吗?何苦如此,何必如此!

又是一杯红酒没入肺腑,今夜过后,让一切都回到从前!

又过了不知多久,一阵敲门声将宁夕惊醒过来,透过监控系统,发现温谅站在外面,心突的咚咚跳动起来,似乎有几分紧张,几分奢望。

打开门,夜幕依然低沉,呼啸的冷风顺着领口钻进衣襟,激的皮肤一阵阵的颤栗,宁夕俏脸因酒意而绯红,却还是笑道:“怎么又回来了?”

温谅这次精神集中,立刻知道自己估计的没错,哼了一声,直接将她凌空抱起,走到大厅扔到了沙发上。

宁夕嗔怒道:“干什么,你弄痛我了!”

“干什么?”温谅从背包中又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摔到她的面前,道:“看看这个,这是去年年底的经济数据报告,我刚去了趟市委,找我老爸要过来的。这是国家计委市场与价格研究所一份研究报告预测,我托人从省计委传真过来……这份是……”

宁夕无暇计较温谅刚才的粗鲁,起身翻看起来,过了会抬起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说明青一中的教学水平要比沃顿高不少,我一个高中生都能从中分析出明年通胀必然被抑制,银行利率降低,股市会有一个明显的上扬趋势,所以我才要你不用急,等候时机,等的就是大盘走高的时候咱们再趁机入市,有了大势掩护,炒一个垃圾股毫无风险,何况我还给它又加了几层保险,哪里有你想的那么龌蹉……”

第三百九十二章一路乘风至长安

温谅起初确实疏忽了,他知道明年3月大盘会在通胀滑落的基础上爆发一次井喷,也知道怎么运作能最大程度的赚取高额利润,更知道在当下体制不健全的情况下如何合法的规避风险,所以此次邀请宁夕入局非但没有任何一点别有的机心,反而是一番实实在在的好意,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找朋友一起来做这笔生意。

但是,他忘了,这一切宁夕全不知道,她看到的是股市连着两年的持续低迷,是沪深两市一个比一个更熊的残酷现状,是拉抬一支垃圾股所要承受的质疑和可能的调查,是温谅将她推在前面抵挡明刀暗箭的企图和机心。

信息不对称原理,不仅仅存在于经济学的范畴,也存在于社会学领域,两人就这样阴差阳错下有了误会。温谅开车飞速的盘旋在金谷园外的山间小道上,突然察觉到其中的不对之处,车子一个急停,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夜空里听起来无比的刺耳,几块山石哗啦啦的顺着山坡滚下,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山侧的护栏。

不过此时他已无暇顾及这些,仔细回想一下刚才在别墅里的对话,以宁夕的聪明,她心里会如何去定义整件事,简直不言而喻。温谅真是好气又好笑,当即想要调头回去,不过单单空口白话说明年股市会“牛”起来,真连勤恳老实的老黄牛都不信,如何去说服宁夕?

所以他先去了市委,又托温怀明往省计委打了电话,拿到了第一手的内部资料,还是那句话,经济学是概率事件,以现有的资料推估日后的结果,准确率并不高,可要知道了确切的结果来找相应的证明材料,反而是一找一个准。

宁夕低垂着头,被温谅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甜意。温谅气冲冲的发泄完,转过身想要倒杯酒润润喉咙,却一眼看到已经空了的瓶底,火气又上来了,回过头道:“还敢把拉菲给喝完了……哦,你干吗呢?”

宁夕正偷偷的抬眼看他背影,不料被温谅抓个正着,本就绯红的脸更加红了个的通透,撇过头去,咬着下唇愣是一言不发。

温谅心里笑了个半死,这件事其实错不在宁夕,而是他自己没有考虑周全,给了人胡思乱想的空间,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占领道德的制高点,用唇枪舌剑把宁夕给搅迷糊了,以免她反应过来训斥自己。

训人跟被人训,哪个更爽?

这是一个不用选择的选择题!

不过,宁夕真的迷糊了吗?

当然没有!

抛开重生的因素,单以智商和聪敏来说,她就算不比温大叔高了一个层次,也至少在同一水平线上。从温谅进门说出对明年经济运行的估测之后,立刻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这件事,虽然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可起因也在于温谅的话里缺少了太多的讯息,但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刚刚跌落谷底又重获新生的女人,如何会在意这点小小的瑕疵?

跟方才心底深处那一刀刀划过的刺痛相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故意装作气鼓鼓的样子,痛心疾首的埋汰着自己,真不知开心快乐了多少倍。

尤其当他转过身去寻找红酒时,宁夕偷瞧他的一瞬间,她确切的知道,自己也许从此再无可救药。

因为那一瞬间,她竟然从那个虽不厚重却也挺拔的清俊背影中感觉到了几分荡漾的迷人!

是错觉吗?还是酒意?

宁夕夜雨晨星般的双眸愈加的迷离起来!

“认识这么久了,竟然还用这样的心思来揣摩我,真是让我伤心……”温谅坐到宁夕身旁,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趁她头扭在另一侧,高举着瓶子,倒了几滴红酒到张大的嘴巴里去。

“呵……”

身后一声轻笑,温谅举瓶子的手停顿在空中,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尴尬的一幕了,轻咳一声,也不敢回头,道:“浪费可耻……”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火热的娇躯紧紧的贴了上来,红润的小嘴在耳边轻微的摩擦,柔柔的声音带着让人心痒难耐的气息钻进了耳朵:“对不起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温谅身子一颤,酒瓶从手中滑落,在沙发上弹了一下,落到地毯上远远的滚开。

“宁夕,你……”

他刚要回头,却被宁夕用初剥青葱般的指尖抵住脸侧,低语道:“别回头,我怕看到你的脸,会忍不住想要一个人永远的占有你……温谅,就这样背着我上楼吧,我喝醉了,今晚的事也不会再记得了……”

上一次拒绝,是因为家族不可能让她跟一个出身背景如此卑微的男人在一起,更不可能原谅他还有别的女人,如果接受了温谅,反而是害了他。

而这一次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会隐瞒今晚发生的一切,更不需要温谅负任何的责任。

没有责任,就没有压力!

不求回报,只为付出,这,应该是爱了吧?

温谅僵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后传来了宁夕略带哭泣的哀求:“温谅,别让我扔掉自尊换来的勇气一点点的消散,好吗?”

温谅暗叹了一口气,双手伸到宁夕赤裸的大腿上,微一用力,背着她往楼上走去。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觉到宁夕坚挺的胸前传来的美妙触感,大腿肌肤更是难以想象的嫩滑和弹性,可温谅除了满心的怜意,并无一丁点的冲动和情欲。

进了卧室,将宁夕放在床上,一向百无禁忌的她反倒害羞起来,翻身趴在床上,死死的闭着双眼,头埋在枕头里,做起了鸵鸟。

温谅默立在床边,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此时却触手可及的女孩。薄薄的睡衣再也无法完全遮掩那具完美的诱人娇躯,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长发顺着玉背披散在洁白的床单上,盈盈一握的腰肢更加衬托了臀部的高翘和浑圆,下摆掀起了一道长长的褶皱,将一条笔直白嫩的长腿呈现在男人的目光下,在双腿交合之处,甚至能看到一点让人心跳加速的黑色。

房间的灯光悠忽而灭,窗外传来枝叶的浅吟低唱,夜,就这样静悄悄的迎来了黎明。

第二天上午,温谅来到大世界,从安保卿手里取了有关五星级酒店的资料,又等来范博归队,三人聚在一起聊了许多业务上的细节,中午正准备吃饭,温谅突然接到了温怀明的电话:“苏海的结果出来了……”

在温谅动身前往京城的这一天,终于迎来了等待已久的好消息,国务院苏海量化改革调查组于今日对外公布了最终调查结果,认定发生在苏海的这场国企产权改革符合党中央、国务院的大政方针,是在十四届五中全会有关决议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和推动……苏海省以自身的实践证明,中央提出的国改政策将社会制度和市场经济完整的结合起来,增强了资源配置的灵活性和有效性,极大的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

这份报告重点论证了吴江县碧螺春产业在改革后取得的崭新面貌和发展前景,一时为吴江公司赢得了极大的关注度和社会影响力,从而又为即将在三月举行的“十大名茶”评选活动吸引了大众的眼球和传媒的争相报道,碧螺春这杯茶是烧的越来越烫。

值得一提的是,一直在争论中保持沉默的陈隆起第一次做了公开批示,他这样说道:“对于苏海这样的改革要回头看,不过,不能走回头路。”这种巧妙的批复既表达了支持,也堵了那些争议者的嘴,一场本可能引起滔天大祸的风波就这样重新归于平静。

苏海的争论尘埃落定,跟着松了一口气的是江东,作为紧邻的兄弟省份,又都处在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两者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相辅相成,携手并进。有了苏海的榜样,于培东明令以青州为试点的国企改革加快进程,争取在短时间内打开局面,为全省各市树立一个样板和典型。

温怀明在电话里难掩兴奋之意,他的将来和根基,还是要在这一场改革里赚取,更何况,透过温谅的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尽头的曙光!

下午五点,温谅和范博来到青州火车站,虽然范博对温谅死活不愿坐飞机的习惯保持理解,可一想到要在火车上熬一晚,就觉得浑身难受。

“范老师,由俭入奢易啊,你可要小心这个苗头哦。”

听温谅打趣,范博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习惯了每天晚上洗澡,要不然怎么也睡不好。”

温谅哈哈大笑,扭头四顾,终于还是没看到宁夕的影子。

他不知道昨晚那样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对宁夕是不是另外一种伤害,但他坚定自己的心,从不后悔曾做过的事。

上了火车,刺耳的鸣笛划过天际,手机的铃音也随之响起:

“那边天气冷,注意身体!还有,敢招惹京城的女孩子,等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一如既往,却又不同昨日!

第三百九十三章绿皮火车

火车的轮子从慢到快的碾过蜿蜒的铁轨,时光仿佛随着哐当哐当的敲打声倒放回了童年,一群光着脚丫的小孩子在铁轨两侧不停的追逐嬉戏,脏兮兮的小脸蛋上挂着从来擦不干净的鼻涕,不时的被路过的不认识的大人们一顿训斥后赶到安全地带,却又在他们走后再一次偷偷摸摸的回来,从一根枕木跳到另一根枕木上,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拉住小伙伴的腰,沿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轨道做起了开火车的梦。

直到那一辆辆冒着浓郁黑烟,拉响了漫长又刺耳的汽笛声的绿皮火车从视野远处飞快的驶来,小孩们才一哄而散,跑到旁边捂住耳朵张大了嘴巴,任由呼啸的风吹动着脸上的肌肉,如同哈哈镜一样变换出各种可笑的样子,互相指着对方笑的肚子都疼了起来。

温谅的记忆大抵如此,斑驳的绿色,摇荡的车身,总是挤得密不通风的车厢里弥漫着啤酒和煮鸡蛋的味道,嗑瓜子、打牌、聊天和喝茶,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用各式各样的方言拉着家常,偶尔会将目光投注在隔着过道的那个打扮入时干净漂亮的女孩身上,多看一眼,旅途的时光就变得美好了一分。连美国游记作家保罗?泰鲁都在他的个人著作《骑着铁公鸡,坐火车穿越中国》里写道:在这里,火车不是交通工具,它是这个国家的一部分,它是一个地方,一个生活的地方。

正如他所言,从八十年代以来,火车一直代表着希望和力量,王蒙在他的首部意识流作品《春之声》里,以绿皮车为载体,埋怨的妇女、自私的乘客、卑劣的盗贼,也有隐忍的老农、尽职的警察和上进的学生生动再现了一个新时代的众生百态。而在后世以一本《绿皮火车》成为许多人偶像的盲人周云蓬也在书中这样描绘了他的十六岁,那一年,十六岁的少年周云蓬拄着棍子上了一辆开往津门的绿皮车,坐在车厢交联的地板上听着钢铁发出碰撞声,喝了口啤酒于是感觉到:

“世界成了我哥们”!

那是一个易碎而浪漫的短暂时代,当经济至上的浪潮蜂拥而来,理想终究在现实的拍打下嘎然破灭,国人开始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最后的尊严和底线,而后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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