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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鲁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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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我听一位厂家师傅说,他雇了几个出监犯人到服装厂工作,那效率比女人都强。”
  “看来罪犯习艺,真是效果很明显啊!”我说。
  “当然,如果在监狱里干点技术性的工种,那还愁出去找不到工作吗?”那个师傅说完就走了。
  我们两个依然很懒皮地窝在监区一角,民警看我们都很厌烦。戚军还厚着脸皮和人家打招呼,一个民警说:“出狱以后,别再鼓捣摇头丸了!”
  戚军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他刚说完,就回头和我说,“你吃过摇头丸吗?”
  我说:“吃过。”
  说完,我就使劲摇起头来。
  他无语。
  下午时,小眼睛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在天,今天我就要出狱了。”
  “真好啊!我们帮你收拾东西吧!”
  “不用,我都收拾完了,我的父母就在监狱门口等我呢!”小眼睛高兴得哭了出来,“终于熬出头了。”
  我和小海把小眼睛送到了监舍一楼,望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在想,他的亲人见到他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呢?如果我出狱时,林蓝也能来接我,那会是事多么美好的事情。
  现在不可能了,林蓝似乎有了新的男友,而且,我这种潜伏工作,也不便用家属来接啊!
  我回到监舍楼上,趴在窗户上,透过铁栏杆,我看到小眼睛,走进了监狱大门,之后,又过了一道门。
  不一会儿,一辆灰色的轿车从监狱大门口开出,驶向了公路。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随之跟了上去,拦住了那辆车。
  不到三分钟,小眼睛又从监门回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戚军都愣住了。
  小眼睛哭着回来了,他抱着被子,又躺到了床上。
  戚军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他们把我的刑期看错了,我是明天出狱,他们今天就放我,说这是违法。又把我追了回来。”小眼睛很委屈。
  “看来你又要在监狱呆上一夜了。”戚军有点幸灾乐祸。

  十五 他又犯病了
  第三天晚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关门的声音吵醒。
  我睁开眼睛,发现戚军又不见了。
  于是,我便轻轻地起床,上厕所,走廓里仍然是那两个值星员,其中一个问我:“你怎么总是半夜上厕所?”
  “尿频!”我说。
  我进入厕所,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我趴在厕所的窗台上,看对面的监舍楼,那边依然灯光通明。
  我低下头,我发现在监舍楼的楼下居然有个黑影。
  我再仔细一看,天哪,那是什么?
  那好像是一个人,头朝下立在墙角,黑乎乎的一个影子。
  他看到我了,他还在向我朝手,我吓得退后好几步。
  突然,我感觉后背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横肉男,他那两只腥红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
  “你也在上厕所?”我问他。
  他两个只一下抓住了我的脖子,我挣脱了他。
  “你想干什么?”
  “我还有一些天才出狱,我要告诉你,出去以后,要照顾好老大,否则,我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横肉男威胁我。
  “你真太小看我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我快步上去,伸出左脚,狠狠地踩了他的脚面一下。
  他疼得哇哇大叫起来,值星员上前拦开了我们两个,值星员问我:“你干什么?”
  “他掐我脖子。”
  “他也是梦游症,他经常掐别人的脖子,不过没事的。”
  横肉男点头脚走了。
  我回到寝室,发现戚军正躺在我的床上。
  没办法,我只有睡他的床。
  可是,第二天,我又发现自己睡在自己的床上。
  我可以想象得出,在我熟睡的时候,戚军像搬个尸体一样;把我搬来搬去。
  幸好我那时没有醒来,否则会被吓死。

第六章 亡命天涯

  一 冤家路窄
  过年时,监狱里张灯结彩,大家忙着贴对联、挂彩灯、收拾卫生,监狱还给服刑人员改善了伙食,每天都有鸡肉吃,虽然少点儿,几个人分一只鸡,但仍然让大家乐开了花,伙食也由平时的两个菜改成了3…4个菜。大多数罪犯开始想家,情绪不太稳定。于是,民警每天轮流找罪犯谈话;监狱还给罪犯发了劳动报酬,至少我的一些日用品可以自给自足了。女孩又来看过我几次,给我带了棉衣,戚军和我关系日益密切,他开始为出狱后的生活做打算了。
  除夕,监狱长与我们包饺子,赏烟花。
  在被灯光照得如白昼、零下二十几度的监狱院内,监狱长与几千名服刑人员一一握手。
  包括我,他的手很温暖,给我以家的感觉。
  2009年1月31日,正月初六。
  我和戚军换上了便装,收拾东西准备出狱了。
  我和他站在监狱大门口,民警和看守大队相互递交手续,并再一次核对我们的刑期。
  看守大队的民警手里拿着“大照”,也就是释放通知书。
  天冷得出奇,漫天大雪,我和戚军都把脖子缩了起来。
  监狱的大门开了,我和戚军进了第一道,之后,第二道大门也打开了,我们又出了第二道。
  站在监狱大门外,望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山、大地还有草原。
  戚军往前走了几步,把囚服扔掉了,我也扔掉了囚服。
  扔完后,我又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囚服。
  这时,一阵鞭炮声响了!我看到在面前不远处,停着三台丰田轿车。
  一个中年男子正在点燃鞭炮,这时,三台车的车门开了,走出了五六个人。
  为首的那个家伙微笑着向戚军走了过来,他们张开双臂拥抱在了一起。
  我感觉自己的眼前,有点炫晕。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她就是我的妹妹“韩在琳。”
  “哥,你终于出来了!”她说着,就递给了我一个皮包,然后,她又塞给我一部诺基亚手机。
  “我想家了!”
  “父母说你还不能回来,你还在坚持一段时间。手机里有我的电话!有事你可以随时打给我。”女孩说完就走了。
  “在天,快过来,认识一下。”戚军开心地笑着,向我摆手。
  我走了过去,这时,我终于看清了他面前的那个男人。
  我太认识他了,我见到他,顿时,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他就是几个月前指使别人,差点把我打死的——土阴县黑雾村村主任老王,那个曾经的村委会精神病打更老头。
  我愣在那里,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几个月而已,他能否认出我呢?
  不过,我现在头发很长,脸也比较脏,容貌和以前还是一样啊?
  这可怎么办?
  我马上就要露馅了?
  不行,不能愣住,我要勇敢一些。
  我快步走上前,使劲拍了一下老王的肩膀,“你好,我是韩在天。”
  老王盯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装傻似的点了点头,“你好,你好,真是个帅小伙啊!”
  “你可不知道,他的身手可真不错,在监狱里,还救过我的命呢!”戚军爽朗地说。
  老王点了点头,说:“上车,我们回家!”
  “我们去哪儿?”我问。
  “土阴县黑雾村。”
  老王阴沉地说,说完,他还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二 回到黑雾村
  五个小时后,天黑了,我们的车子到达了黑雾村。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路上却没有一个人,只有皑皑白雪。
  我们下了车,进了村委会,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大灯,像外国电影中审讯室中的场景。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刚一进屋,还没站稳,就被两个人抓住了胳膊,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戚军回过头,大喊道:“放开他,你们要干什么?”
  “他是警察!他是个监狱警察,我们认识他!”老王指着我大声说道。
  “你们认错人了,我是韩在天。”我说。
  “他是韩在天,是个杀人犯,你们怎么这样?难道我从监狱带回来一个人就不行吗?对于他的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他替我挡过刀子,你们谁替我挡过刀子?”戚军用手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戚军走到我的面前,抓过那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子,放着自己的脖子上。
  “就在几个月前;他来到了我们村里;找一个叫马干的人,被我们打了出去!”老王说。
  “谁是马干,我在监狱里呆了八年,这是我第一次出狱,戚军,你都不相信我?”
  “我派人调查过他,他确实在监狱里呆了八年。”
  “这怎么可能?我见到的那个狱警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老王惊愕地说。
  “你是见鬼了吧?他是狱警,怎么会被你们打?”我用手握住了刀子,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之后,回手就给了后面那人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随之,一个箭步,跳到了老王前面,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还踢了他肚子。
  他被我打倒在地,我伸出脚踩住他的头,“老子在监狱呆了八年,出来还被你们怀疑?戚军,看来,我是没法陪您了!”
  我转身开门就离开了。
  戚军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我,小声说:“你走,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我停下脚步,戚军大笑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老王竟然也变了态度,他靠在墙角,惊恐地望着我:“是的,我们认错人了,确实是认错人了。”
  晚饭过后,老王安排我们休息,可是,竟然把我和戚军分开了。
  分开就分开,我量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一个矮个儿村民带我去住的地方,他长得很怪异,脸盘很大,小眼睛,光头,有一只耳朵不见了,穿着一件满是油污的破旧羽绒服;最奇怪的是他手里居然抓着一个鞭子,那鞭子很旧,很脏,像是用了很多年的,是那种农村用来赶马车用的,比马鞭要小很多。
  这大半夜的,他带鞭子干什么?
  外面,天冷得出奇,又下雪了,雪花随吹在脸上,皮肤有种像刀割的感觉。
  村中心路两边的灯都灭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矮个儿村民一直慢吞吞地走着,右手一直抓着那个鞭子,我问他:“我们去哪儿?”
  “去你住的地方!”
  他的声音好像不是从嘴里发出的,更像是从后背发出的声音。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直走着,脚下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突然,他停下了,指着路边一座二层小楼说:“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楼房,正面有着几扇黑乎乎的窗子,那窗子像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
  “就我自己住在这里吗?”
  “当然,除了你还能有谁?”
  “那戚大哥住哪儿?”
  “他住哪儿,你管不着,明天,他自然会来找你。”矮个儿男人说完,就递给了我一把钥匙,然后,又把那把鞭子递给了我,“夜里防身吧!”
  之后,他转身就走了,他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我说:“如果发生什么事,就甩鞭子……”
  啊?我抓着那把鞭子,无所事从。
  我用钥匙开门,屋子里是暖和的,这么个小破村子,居然还有暖气。
  房子是经过简单装修的,屋子干净整洁,装修风格类似小旅店,只是风格更加贴近家居,我进门后,看到的是一个走廓,走廓左右分别是两个房间。
  我推开左手边的房门,这是一间有着一张单人床、一台电视、一台电脑以及一个沙发的屋子,更令我惊奇的是,屋子里竟然还有饮水机。
  我坐在沙发上,我手里还握着那把鞭子。
  我开始仔细端详这把鞭子。
  我感觉它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大半夜的,那个矮子给我鞭子干嘛?
  我握紧鞭子使劲抽了一下,鞭子发出一声脆响,屋子里的灯闪了两下,灭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
  真他妈的怪了。
  于是,我推开门,又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就是走廓右手边的,和左手边的房子布置的一样,我又甩了一下鞭子,灯又闪了两下,也灭了。
  屋子里又是一片漆黑。
  真有点邪性。
  这时,我望向窗外,一个黑影走了进来,我再仔细一看,是那个矮子。
  我走出大门,站在雪地里,他气势汹汹地推了我一把。
  “你干嘛要没事甩鞭子?”
  “我只是玩玩而已,甩鞭子又怎么了?管你什么事?”
  “这鞭子不能随便甩!!!”说完,他夺过鞭子,爱抚地摸了摸,然后又还给了我。
  然后,又匆匆地走了。
  我返回左手边的那个房间,灯亮了。
  不一会儿,灯又灭了。
  我跺了一下脚,灯又亮了——妈的,声控灯。
  我再次仔细端详那个鞭子,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我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
  推开门,一下把鞭子扔了出去……
  我还记得,在我六岁那年,我太姥去世了,也就是我奶奶的妈妈。
  我小的时候,她对我很好,她去世了,我很伤心,我哭得不行。
  记得,太婆死的那天晚上,我和妈妈去奶奶家。
  太姥的尸体就停在奶奶家厨房的地上,当时;她的手中就握着一把鞭子。
  我问妈妈,那鞭子是干嘛用的。
  妈妈说,那是人死以后,去阴间打狗用的。

  三 锡纸裙子
  我想,这是一定又是老王指使的,这个变态精神病。
  我在床上躺了下来,我突然发现这张床很舒服,那种舒服的感觉,我似曾相识,我没有多想就睡着了。
  我梦见了马师,她站在茫茫雪地里,她光着脚,她哭着,她说她想我,很想我,她穿着一件很漂亮的银色裙子。
  我走上前去,我说,这裙子真漂亮,别哭了,我们一起回家!
  我用手摸着那裙子,硬硬的,是锡纸裙子……
  我从梦中惊醒。
  突然,我看到窗外竟然站着一个人,正双手趴在玻璃上,向屋子里面看。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竟然不见了。
  我开门出去追,她已无影无踪。
  我站在雪地里,回望这座记忆犹新的二层小楼——这座房子就是我第一次来黑雾村住的房子,就是马师的家。
  我一夜未眠。
  我拿出手机,却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又一幕,QQ里的马师到底是谁?老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前两次来黑雾村都会碰到他,他都像精神病一样?戚军和老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窗下的那个人是谁?
  突然,我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女人尖锐的哭声……那种哭声断断续续,却十分凄惨。
  我轻轻地推开门,那哭声变得更近了。
  我慢慢向大路走去,这时,一个满头长发的女人从路的另一边直直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站在那里,屏住呼吸;看着她慢慢地走过来。
  她手里攥着一个东西,长长的,拖拉在地上。
  那是我晚上扔出的那把鞭子。
  她拿那个干什么?
  她走到我的面前,她抬起头,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啊?”
  “我没有家。”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回家吧,否则,他们会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
  说完,她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抽着前面的雪,“滚,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她走过的地方,有一块牌子,写着阳光超市。
  她是林风的妻子。

  四 在寿衣店扎纸人
  第二天早晨,一辆丰田汽车停到了我的门前,戚军从上面走了下来,“跟我走!”
  “去哪儿?”
  “上车,你就知道了。”戚军笑着说。
  然后,我上了他的车,发现老王竟然坐在旁边,老王看到我,脸色通红:“昨天,真是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我没理他。
  老王递给我一支烟,我没抽。
  车子驶出了村子,上了公路,进入了土阴县城。
  到县城以后,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
  我们进了城以后,拐了几个弯,在城里一家寿衣店停下了。
  戚军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寿衣店,我也跟了进去了。
  店里摆满了花圈、纸人、纸马……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脸皮苍白,双手正沾满红色的染料,他看到戚军笑呵呵地说:“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介绍你一个人,这是韩在天。”
  老板满手油污,没有和我握手,他的脸上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你好啊!小伙子!”
  “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做生意了!”戚军说。
  “我们在这里?”我十分诧异。
  “当然;我们也要自食其力;我决定发展殡葬业。”戚军的话有点玩世不恭。
  我点了点头,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了?如果他真的是毒贩老大,那他真的是太会伪装自己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了寿衣店,因为死人的生意,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有,所以,我作为小弟的,就要熬夜值班。老板在里屋扎纸人,我坐在面对门口的桌子前,傻呆呆地等着生意到来。
  半夜十二点,戚军来了,他站在我的面前,望着我。
  我在想,他又是梦游了?但看他微笑的样子,我想现在应该算是正常的。
  “今天扎纸人的活儿太多,他干不过来,你帮帮他吧!”
  “好的,我能做些什么?”
  “扎纸人吧!”戚军说完,就回到了里面,拿出一个札了一半的美女。
  于是,我和戚军就面对着桌子而坐,札纸人。
  弄得我满手浆糊,可是美女的胸还没成形。
  札这东西是个技术活儿,又要精细,又要有质量,哪点粘不好,就会不美观,客户看了也不会高兴的。
  我的手机就放在我的旁边,我真想给家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现在一切都很好,这样很容易暴露出我的身份。
  半夜,来了三单死人的活儿,一个是做寿衣,一个是定制两个花圈,还有一个是购买骨灰盒的,看来今晚又要加班加点了。
  零辰三点,戚军穿好衣服,对我说:“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看到他走出了大门,街边有一辆车正在等他。
  他上了车,绝尘而去……
  我继续呆呆地扎美女,早晨五点左右,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低着头,问我:“骨灰盒多少钱一个?”
  “这我还真不清楚,你看一下标签吧!”我继续扎着我的美女屁股。
  “你太不敬业了!”男子拍了拍我的肩。
  他的说话的声音很耳熟,我抬起头,天哪,是田小乐,他继续装腔作势:“如果你能便宜我就买两个。”
  我强抑制住兴奋的心情,太好了,我真想上前去拥抱他。
  既然田小乐来了,周边应该还会有我们的人。
  田小乐和老板又讲了几个回合的价,最终无疾而终,走了。

  五 我们在转圈圈
  早上八点,戚军回来了,进屋第一句话就是:“马上走。”
  “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们去哪儿?”
  “上车你就知道了。”戚军换了一服衣服,同时,递给我了一样东西。
  原来是假身份证。
  我们还没来及得吃饭,我就和戚军坐上了火车。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戚军一直在发短信,我坐在他的对面,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一看号码,晕,是田小乐的。
  我的汗刷地就下来了,戚军看出了我的紧张,“什么短信,给我看看。”
  戚军夺过我的手机,翻看起来,看了一眼,又扔给了我。
  我一愣,他不会看到什么了吧?
  “一个办假证的广告。”戚军说完,又开始玩自己的手机。
  我再一看田小乐的短信,果然是个办假证的。
  我回过头,扫视车厢,在车厢的一角,正好坐着田小乐,他正看报纸。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旅客们,开始检票了,请把手中的车票准备好。”一个年轻女列车员在低头检票,她那蓝色的工作服,又让我想起了顾美,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我的心有点发酸,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车票。”一双白嫩纤细的手,握着火车票夹,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啊?是顾美。
  我们四目相对,她也愣了。戚军还在专注地玩着手机。
  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张嘴刚要说什么,又闭了回去。
  我看到田小乐正焦急望向这边,我的心又咚咚地跳了起来,顾美,求你了,无论我以前和你说过怎样无情无意的话,现在,千万别吱声!!
  她不是辞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的表情由喜变怒,似乎她又想起我当初对她说的那些伤害的话。
  她狠狠地拿起我的车票,就像扯下我的一块皮肉一样,令她心情舒畅。
  之后,她就开始检戚军的票,以此类推,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等到他检到田小乐的时候,田小乐站了起来,小声和她说了句话。
  我和戚军在省城下车,然后,上了一辆灰色面包车,之后,又换乘了三辆不同的车型,车子颠簸了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来到了山区一家豪华的滑雪场。
  “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们先吃饭。”戚军说完,就和我身边三个身高在180的男人上了楼,我紧随其后。
  吃过午饭后,戚军叫我一起去滑雪,滑雪场人满为患。
  我和戚军却享受了一片独有的区域,他从徒坡上直滑而下,在我身边划了个圈,以优美的姿态停了下来。“你怎么不滑?”
  “看你滑得漂亮。”
  “我从小长在北方,滑雪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说完,他跟下山去,我也滑了下去,风在耳边呼呼刮过,真搞不懂,戚军每天在想什么,神出鬼没。
  我和戚军在走出滑雪场跑道时,我看到田小乐正领雪具的地方,我也到前台去退雪具。
  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注意,这几天他们有大买卖。”
  这天夜里,我住在戚军的隔壁,他和其他几个人开会到很晚。
  半夜十点,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
  他从床下拉出一个大箱子,交给了我。
  “这是什么?”我问他。
  “钱!”
  “啊?这么多钱?”
  “对。”
  “要我做什么?”
  “把钱看好。”
  我点了点头,于是,每天就守着这些钱度日。
  此后三天,戚军每天除了滑雪就是打保龄球,毫无动向。
  第四天,他又突然叫我上车,之后,我们又换乘了三台车,进入了另一个城市。
  我们在那个城市里呆了不到三天,又转移进了山区。
  在山区呆了三天,又转移了。
  在一天夜里,我们又回到了黑雾村,那只装满钱的大箱子依然在我手里。
  在村委会,我看到了横肉男,他出狱了,他抱住我的肩膀,说:“兄弟,照顾大哥,你辛苦了。”
  这天夜里,我又被矮子送到了原来的马师家。
  远远的,我就看到马师家的灯是亮着的,等我走到房子门口时,却发现灯是灭的。
  我推开门,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问他:“刚才,我明明看到这里是亮灯的。”
  “这里除了你以外,不住任何人,怎么会有亮灯的呢?”
  夜里,很早就睡觉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身边有动静。
  我睁开眼睛,发现黑暗中一个人正站在我的床前。
  我刚要大叫喊,就被她捂住了嘴巴。
  她是个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你个挨千刀的,连我都不认识了?”
  啊?
  我大惊失色——马师?

  六 深夜来访的人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个女人还用手捂着我的嘴。
  这时,她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站在我的身边,把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男人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说:“臭小子,连我你都不认识了?”
  晕,是田小乐。
  我坐了起来,小声说:“田小乐,你吓死我了,我想死你了。”
  我再定睛看眼前这个女人,原来是顾美。
  “顾美,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火车上吗?”
  “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你还在生我的气吧?”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啊?你是谁啊?你和我什么关系啊?”顾美火药味十足地说。
  “你还是关心我的,如果你不关心我,你怎么会跟我到这里呢?”
  “别自作多情了,我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顾美望向窗外,发现没有什么情况,然后,又坐了下来。
  “别和他瞎扯谈了,告诉你吧!顾美现在是缉毒支队的警察,她这次来是配合你行动。”田小乐小声说。
  “她是列车员,怎么会是警察?”
  “去年我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有幸成为一名警察,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受任务,不过,不是我一个人,我们支队一个中队都来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全问题。”
  “你们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爬窗而入了。我发现这个村子很诡异,晚上有人站岗!而且,我们来之前,这个屋子里曾有人呆过。”田小乐说。
  “有人站岗,有人在这个屋里?我回来的时候,也看到房间的灯亮着。”
  “是的,我们来时,他就已经走了,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们正在说着话,突然,我看到门对面的路上有灯光,一辆汽车停到了门口。
  田小乐和顾美马上躲进屋里。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跑过来,就是一顿砸门。
  我打开门,发现是横肉男,他气喘吁吁,“大哥,让我们快走!”
  “好的。”我穿上衣服,就和他出门,上了汽车,戚哥已经坐在车里。
  横肉男把装钱的箱子又塞给了我,车子疾驰而去,上了高速公路。
  在车上,戚军接了几个电话,他很恭敬地点头答应。
  接完电话,他满头大汗,好像是被电话那边的人训斥了一番一样。
  车里没有任何人说话,非常安静。
  戚军转过头来,对我说:“在天,跟着我,后悔吗?”
  “跟着大哥,哪有后悔的?”
  “那就好!”戚军掏出一根烟,大口地吸了起来,“我们会在下一个路口下车,车会拉着你一直往前走,你带着厢子,到停车地点去等我们就可以了。”
  “好的。”
  车又开了两个小时,进入一座城市,戚军和横肉男下车了。
  之后,司机开着车,继续拉着我往前,前面越走越黑,灯光越来越暗……我的头脑中反复出现电视剧电影中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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