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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手记(鲁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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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晚上还说梦话。”
  “说了什么?”
  “他说他快死了。”
  “其他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了?”
  “没有了。”壁虎说完,又回到楼梯假模假式地搞卫生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想,真是个笨蛋,没有一句是有用的。
  晚上,仍然是我一个人值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值班,我心里有点害怕。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半夜十二点时,我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梦到了几个检察官把我从监狱带走了,之后是法院宣判,我成了一名罪犯,我又回到了这个监区,我抓住铁窗,呼唤自由。
  我从梦中惊醒,全身冷汗。
  恰在这时,我听到了卫生间的门开了,那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窗子没关,晚上风大。
  第二天,我和大队长申请加个夜班民警给我。
  值单班,我快要崩溃了。
  下午时,监区长神采飞扬地告诉我:“已经给你落实民警了。”
  “太好了!是谁?”
  “到时你就知道了。”
  晕,监区队长也卖关子。
  晚上,罪犯收工后,邓哥抱着行李过来了。
  我喜出望外,“邓哥,你和我一个班?”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我已经上了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估计我儿子初中高中大学的学费有着落了。”
  “不至于,如果我杀伤力那么强,直接把我制成生化武器,发送到大气层中,地球人口至少能减少一半。”
  “这倒是个好办法,那样你会成为救世主,名垂青史了;至少可以有效缓解全球气候变化,延长地球的寿命。”
  和邓哥在一起真开心,至少晚上心里会有点底。
  “手机诈骗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还在调查过程中……”
  “你知道吗?就在今天下午,又有人被骗了,损失了二万元。”
  “电话确实是从我们监区打出的?”
  “据说是!”
  “监区是24小时监控的,怎么会有人持有手机呢?”
  “监控可能也有死角。”
  “是不是系统搞错了,手机不在我们监区,而是在别人的监区。”
  “不会错的,公安的技术还是很过硬的。”
  “我有个重点怀疑对象,是个毒贩,姓顾。”
  “我知道他,他倒有点可疑,到底是不是他,现在还不能确定。”
  天黑后,邓哥深入到罪犯寝室去巡视,我站在铁门外没有进去。
  “进来啊!怕什么!”他说。
  我笑了笑,我确实是有些担心,特别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
  我脑海中始终设想一个恐怖的场景:
  如果我自己进入了罪犯寝室,他们有人把监门锁上,那我不就成了笼中之鸟?任其宰割?
  我经常幻想起一个恐怖的场景:犯人锁上监门后,所有的犯人都来打我,用东西砸我,我的脸被人踢得变了形,之后,他们再把我从楼上扔下去。这让我不寒而粟。
  我们巡视到最后一个寝室,里面有四个犯人,顾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其他犯人看到我们来了,都从床上站了起来。
  “顾明达!”我喊道。
  他没理我。
  我又喊了一句,他才站了起来,好像没睡醒。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睡觉啊,我没干什么!”
  “说,你把手机藏哪儿了?”
  “我哪有手机?”他站起来,翻开床铺,示意自己清白。
  邓哥把我拉走,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三四眼。
  我们走出监门,锁上。他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而且,还没有找到手机。”
  “哦,对了,我们刚才没去厕所吧!”
  “没有!”
  “那里面,刚才好像有人,他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
  “对啊,快去看看。”
  我们又冲进了监舍,进入厕所,我们看到一个年轻的犯人,正趴在桌台向窗外望去。
  “你在干什么?”
  “抽根烟,看看云彩。队长,你看这天有多蓝啊!”
  我暗骂他扯淡,天黑了,看个鸟云彩?
  我发现他很不正常,厕所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们到底把手机藏哪儿了?
  这时,监门开了,几个警察跑了进来,看样子,他们是有目标了。
  他们冲进厕所抓住了那个年轻人,摁倒在地:“说,把手机放在哪里了?”
  他的脸被压得扭曲了,“在窗台上。”
  警察过去找,却怎么也没有发现。
  有一个警察爬上了窗台,向外观察,他跳了下来,站在窗前,把手伸向窗外。我看到他那弯曲的胳膊正在用力,突然,他一用力,收回右手,大家全都惊呆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被透明胶布粘着的一部手机。
  那家伙竟然把手机粘到了大楼的墙身之外……

  九 小赵之死
  谁也不会相信,就是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犯人指使别人杀了小赵。
  他叫江城,他是与马干“五连保”的罪犯之一。
  马干心脏病突发时,是他第一个冲出寝室喊的我们。
  虽然他只有三十多岁,但是,却是个老江湖了。
  他13岁就开始偷盗,14岁因抢劫入少管所,出来后,他又重操旧业,纠集一些人从事入室抢劫,入狱后,他仍然不思悔改,以用发短信、打电话的方式问被害人:“猜猜我是谁?”
  这种诈骗已经司空见惯,一眼就能识破,可是,仍然有一些人上当受骗。
  刑侦支队根据他提供的消息,在市区内的一处出租屋,将团伙一网打尽。
  这个团伙分工明确,有打电话的,有取钱的,还有做帐的……当然,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最关心的就是小赵是怎么死的。
  事情还要从我刚上班时说起,小赵工作兢兢业业,平时查监舍十分仔细,连个指甲盖大小的铁片都不放过。
  那个时候,江城就已经开始组织手机诈骗的事了。他每次打电话都在厕所里,只要他去厕所,就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有一天,他正在里面打电话,小赵警官来了。
  他忙把手机藏了起来,他也不清楚,小赵知不知道他有手机。
  小赵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上厕所啊,我没干什么。”
  “告诉你,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其实,据事后大家分析,小赵仅仅是知道他上厕所时,别人不敢进去这件事而已。
  其他的小赵什么都不知道。
  江城非常胆小,自从小赵说他知道自己的坏事后,他就如坐针毡,夜不能寐,小赵走后,他甚至两个星期没有再使用手机。
  没过几天,有一个犯人和江城发生了口角,江城就把那个犯人给打伤了。
  小赵就申请关押了江城一个星期的禁闭。
  这一个星期,江城就开始怀恨在心,决心一定要收拾小赵。
  后来,在马干死后,江城就决定以“马干”的名义杀掉小赵,于是就导演了雇凶杀人的血案。江城说,当时,他和凶手只是说收拾收拾,说好了是给凶手五千元。没想到,凶手却一步到位,制造了杀人案,之后,并以此为根据,索要更多的钱,无奈之下,江城给了他两万。
  江城本以为事情可以不了了之,不料,自己却被抓获了……江城团伙被绳之以法,“手机诈骗”事件就此结束了?
  其实这只是个开始,到底是谁给江城提供了手机?谁又能一直这样的纵容他呢,一定是有狱警在背后支持。
  当然,追查还要从江城下手,他最开始就是个死扛,怎么审,都不说。
  后来,他竟然吞吞吐吐地说,“是刘警官。”
  “刘警官,他不是死了吗?”审讯他的人很惊讶。
  “手机是他从外面带给马干的,后来,马干又把手机卖给我了……”
  此后一段时间,江城始终一口咬定是刘警官带给他的手机,他把责任推到了一个死人身上。,这才叫死无对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消息令人十分震惊:江城的手机中竟然存有林风的手机号。
  难道他与林风有关?
  正当大家以为案情有了新线索时。
  江城却说说他早就忘记了。
  就江城被抓的三天后,壁虎在下楼时,脚一滑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腿骨折了。
  他只记得,当时下楼的人很多,他被人拌了一下,又被人推了一下。
  至于是谁干的,谁也不知道……
  我想,也许是壁虎的身份暴露了。
  后来,始终没有找到那两个推他的人。
  也许,壁虎本身就是在撒谎,他想赢得同情。
  但我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像我一直怀疑的顾明达一样。
  谁也不会相信,在他的身上会发生奇迹。
  而且,这个奇迹与我有关。

  十 神秘来信
  我依然正常上班,依然和那些怪里怪气的罪犯整日厢守。
  这天早晨,我正带几个犯人去食堂打饭。
  只听到一阵喊叫,我看到几个民警向监狱大门那边跑去。
  过了一会儿,再一看,几个警察拖回了一个犯人。
  那个犯人张牙舞爪,他大喊着:“有人要害我,我要出去!”
  一看便知,这人又是个不正常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家伙是因为收自己妻子离婚的信而精神受刺激的。
  这天下午,管教干事从收发室带回来十几封信,都是写给犯人的。
  吃过晚饭,发完药后,我就开始读那些信,犯人发出的信和寄来的信都要经过审查,才能给犯人。
  这天晚上,邓哥请假了,只有我一个人。
  这封信是寄给顾明达的,信封很普通,内容却真的很不普通……大哥,最近还好吗?我依然住在郊区,我非常想你,我依然单身,我住的这边天气闷势,下雨了,周围很荒凉,去年我找到了工作,看仓库,你也知道,这活儿非常寂寞,也赚不了几个钱。
  兄弟小开
  年月日
  虽然这封信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又一时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我站在监门,顾明达又在走廓里转悠,他抽着烟,哼着歌。
  我说:“你怎么不回去睡觉,这么有兴致,竟然在唱歌?”
  “那当然,我终于清白了。”
  “我也只是怀疑你,我们监区发生了这种事,每个人都值得怀疑。”我把信给他。
  他翻看了一下,看到“小开”两个字的时候,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我问他。
  他没有说话,依然瞪着眼睛,拿着信,慢吞吞地走了回去。
  晚上九点多,我的对讲机响了,“病犯监区一分监区,听到请回话。”
  “听到,请讲。”我伸手从桌台上拿起对讲,厕所的门开着,风忽忽地刮着,天气没有前些天那么闷热了。
  “你们监区十号寝室,有个人坐床边,不睡觉。而且有时还走来走去,十分异常。”
  “他长得什么样。”
  “矮胖!”
  我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个顾明达。
  我起床,喊了值星员,然后让他去十号寝室,看看顾明达在干什么?
  值星员跑过去,进去了,之后,他又回来了。
  随后,顾明达也跟了过来。
  我拿出椅子,坐在监门外,我说:“你怎么不睡觉?是不是想家了。”
  他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他说:“你说好人和坏人有什么区别?”
  “人是矛盾的综合体,人的好与坏,要从某个角度来看,就像看一个人的优点一样。人无完人。”我说。
  “那您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这要问你自己的内心了。”
  “我想马干了,我想,如果他不死,也许在他的身上也会发生奇迹。”
  “奇迹?”
  “是的,坏人也可以变好人。”他说,“我刚才问过心了,她说我本善良。”
  “那好,你老实回去睡觉吧,关于你以前做过的不善良的事,留着明天再想吧。”
  他摇了摇头,身体依然斜靠在监门上,双手抓着铁栏杆,瞪大眼睛。
  “你知道马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心脏病突发!”
  “不是,他是被吓死的。”
  “大半夜的,别装神弄鬼!”
  “你没发现,他和蛇牙的死,有很多类似的地方吗?”
  “什么类似的地方。”
  “他们都是毫无征兆?作为一个警察,你需要具有一定的推理能力,才行。”
  “我现在还不够吗?”
  “你远远不够,对了,这封信给你,这里面有一个立功的机会。”说完,顾大毒犯把刚才他看的那封信交给我了。
  说完,自言自语道,“马干和我比,差远了……”

  十一 自投罗网
  第二天,下午,我拿出顾明达的信,刚要分析,监区却出事了。
  有个犯人突发疾病晕迷。
  我们马上把他送到了医院。
  我是他的“四包”民警,需要全程戒护。
  因为他属于是“三无”人员,就是没有么亲人,没人管的那种。
  人命关天。
  送到医院后,医生说要马上抢救,必须先交手术费用。
  副监区长掏出了自己的工资卡:“拿我的吧!”
  “不用,我来垫付!”我掏出了自己的工资卡,交了住院押金。
  还好,犯人手术非常成功,不要需要在医院住上一阶时间。
  没办法,我还要在医院戒护,五六个民警围着一个浑身上下插满管子的犯人,在医院一呆就是四天,第五天的时候,监区派了一个民警过来替我。
  这期间,我身上始终带着顾明达给我的那封信,我仔细研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回到监区值班时的那天晚上,我依然在研究那封信。
  大哥,最近还好吗?我依然住在郊区,我非常想你,我依然单身,我住的这边天气闷势,下雨了,周围很荒凉,去年我找到了工作,看仓库,你也知道,这活儿非常寂寞,也赚不了几个钱。
  落款是兄弟小开
  年月日
  我把这句话一行一行抄了下来,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这是一封藏头的信。
  大哥,最近还好吗?我依然住在郊区,我非常想你,我依然单身……我住的这边天气闷势
  下雨了
  周围很荒凉
  去年我找到了工作
  看仓库
  你也知道,这活儿非常寂寞,也赚不了几个钱。
  “我下周去看你!”下周,那就是四天后,还有,小开是谁?
  “顾明达!”我对着监内走廓大喊。
  “我来了,我来了!”顾明达出来了。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开是我以前的一个哥们,他前不久和别人打架,把人给打残了,是故意伤害,现在是公安部A级网上通辑犯。”
  “啊?那他怎么敢来见你?”
  “他知道我是比较讲义气,以前关系又不错,而且,我想他是想向我借钱。”
  “这可是个重要情报!”
  “所以,这是你立功的机会!”顾明达笑着说。
  “抓人是主要的,立功算什么,我要对你说的话进行核实。”
  “好的。”他告诉了我那个人的真实姓名。
  第二天,我们通过公安网查找,发现那家伙真是网上通辑犯。之后,我们和监狱长进行了汇报,狱侦科全力配合,整个过程处于严格保密阶段。
  星期一,出乎我们预料的是,来见顾明达的人,不仅有小开,还有他的朋友。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会见室,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狱侦科民警开始查验他们的身份证,之后,又重新在公安内部网上进行比对,确定无误后,实施了抓搏,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两个网上通辑犯就落网了。
  就在这年秋天的减刑大会上,顾明达因为有重大立功表现,被减去余刑,提前释放,当然,我又一次荣立二等功,这些都是后话。
  此次事件后,被特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我决定去寻找马师。
  对她的寻找,我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我委托公安局的朋友,查找到那个叫凌悦的女孩,结果是查无此人。
  那天,我回到家,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我真想把所有的记忆都清除,我毕竟是一位警察。
  下午时,我又去了小赵的墓地,我刚走到他墓地附近就看到他的墓碑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灰色的夹克,我看不清他的脸,我只能看到他给小赵鞠了三个躬,之后就走了,他的背影我感觉很眼熟,呀!是他!
  是老宋,他过来干什么?
  他的样子还十分的诡异。
  我突然想起老宋曾经说过话,他说小刘和小赵把耳朵贴在墙上。

  十二 SUV女友
  从小赵的墓地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我接到了田小乐的电话,他气色好了很多,声音也越发洪亮,“小齐,最近在忙什么呢?”
  “值班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下周就上班了,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了,又立功了,真不错!”
  “算不了什么!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
  “你和上次我们见到的那个美女,相处得怎么样?”
  “分手了!”
  “哦,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吧!”听田小乐的口气,他很认真。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突然感觉自己该找个说话的人了。
  “好啊!谢谢。”我说。
  “晚上有空吗?”
  “有空。”
  “那就出来见个面吧!”
  “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拖泥带水过?”
  “谢谢。”
  “我把她的电话号码发给你,你们自己联系吧!”田小乐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他给我发了一个短信:林蓝手机号码***********之后,我给林蓝发了条短信:“我是齐枫,很高兴认识你。”
  过了十分钟,那边没有音信。
  我打开电视台,看体育频道。
  我脱了衣服,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几乎要睡着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林蓝。
  “您好,我是齐枫!”
  “您好,我是林蓝,十分钟后,我会到你家附近的肯德基等你,从现在开如计时,看我们谁先到!”林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有没有搞错,这是干什么,紧急集合吗?
  无论怎么样,这个约是必须赴的,我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等推开肯德基的门时,我一看表,正好是九分三十秒,我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
  “我在这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过头,一个身高大概在165厘米,头发长约四十厘米,脸型酷似安吉利娜朱莉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她穿着一件深紫的上衣,浅白色的牛仔裤,手提一只褐色的精致女包。
  她是属于那种优雅、高贵,既触手可及,却又感觉深不可测的女孩。
  “你是林蓝。”我问她。
  “那还有错,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以前见过你。”
  “在哪儿?”
  “在公务员体检的医院,当时,你在第一组,我在第二组,你坐在离楼梯较近的长椅上,我坐在离你十多米的位置。”
  “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你始终在玩手机,医生叫了两次你的名字,你都没听到。”
  我惭愧地笑了笑,“你也是警察。”
  “当然,我在女子监狱工作。”
  “哦,那你也经常值班吗?”
  “现在还好,四天一个夜班,刚开始,我不太习惯,甚至还有点害怕,后来,我被这种环境折服了!”
  “看来,我们还真有不少共同语言。”
  那是一定一定的,我们后来又聊了不少,总体感觉还不错,从肯德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说:“我打车送你回家吧!”
  “没事,我自己可以走!”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一辆崭新SUV尾灯闪了一下。
  那辆车至少也要几十万元。
  她上了车,之后,又把车倒了回来,“我送你一程,如何?”
  “不用了,我家就在小区里。”我的眼睛只顾着盯着车,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难道对我不满意吗?”
  “没有没有。”
  “那好,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她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回家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顾美,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想起那天的情景,我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种闪电式的见面,有点令我招架不住。
  我又想起顾美,我似乎有点太过分了,把她伤得太深。
  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有个了断。
  我呆愣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应该问候一下林蓝。
  于是,我给林蓝发了一条短信:“到家了吗?”
  “到家了,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谢谢!你也是个难得的姑娘。”
  “大家都这么说。”
  我们聊了几句短信,之后,我就开如挂QQ。
  马干和马师的头像都是灰的,这两个号到底都是谁在使用呢?
  真是不得而知。
  总之,这样成天折磨我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心。
  我给父母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妈妈在电话那边听说我负伤了,当时就哭了起来,我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她才稍好点。
  我打开冰箱,拿出苹果和柚子,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吃了起来。
  我正吃着,对讲门铃响了。
  我拿起对讲电话,发现一楼的视频很糊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
  “谁按门铃!”我说。
  结果我听到的只是门外的杂音。
  晚上十点,我睡得正醒,还是一阵门铃,显示还是模糊的,我一直没有开门。
  第二天早晨六点,门铃又响了,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追下楼去,结果谁也没看见,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早晨,我从报箱里取出报纸,边吃面条,边看报纸。
  一条消息及一张照片进入了我的视野。
  王建国:淳朴实干的村主任带领农民建设新农村如果单看这一行字,只是个新闻而已,等我把目光往下移动时,一行字像针一样刺向了我的眼睛:土阴县黑雾村村主任王建国。
  这怎么可能呢?
  我简直不相信,这个人也能当村主任?
  我真想知道这家伙不是精神病的身份会是什么样子。
  他就是小刘和我刚去黑雾村时,那个引路的假村主任,一个为村委委打更的精神病。
  我真想看看他不是精神病时的样子。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决定再去一次黑雾村。

  十三 黑雾村的新主任
  第二天,我就去了土阴县,我又住到花前旅店,透过窗子,我正在可以看到顾美的房间,我想她现在一定是在列车上!
  突然,灯亮了!
  一光着上身的男人走到了窗口,后面还有个穿着睡衣的女人。
  不一会儿,灯又突然灭,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又重新数了窗子,那确实是顾美家啊!
  那个房间,屋子里的灯又亮了,这次,窗前站了个老太太。
  更奇怪的是,那个老太太好像看见我了,她直直盯着我,好像都快把眼珠子挤出来了。
  我有种想上去敲门的冲动。
  于是,我穿衣上楼,敲防盗门。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出来了,问:“你找谁?”
  “我找顾美!”
  说话间,他男人和那个老太太也出现在他身后了,她的眼睛依然瞪得圆圆的。
  老太太伸出手,四下摸来摸去,“谁来了?”
  我晕,她是个盲人,怪不得盯着我不放呢。
  “你找错了,这里没有叫顾美的!”
  “怎么会,我记得她一直住在这儿的。”
  “我们已经在这个房子住十年了,怎么会有你找的顾美?”
  中年女人关上了门,我坐在楼梯上,我有点想不通,明明是这里,怎么能错呢?
  我又敲了旁边的一号门,结果,人家也说没有顾美这个人!
  我沮丧地回到了旅店,我站在窗前,再次观察顾美家的窗子,原来不挂窗帘的地方已经挂上了窗帘,挂得严严实实,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我在花前旅店一夜未眠,第二天,我一早便去了黑雾村。
  我站在黑雾村村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横贯东西的村路上,村民们正在修路。
  我到了村委会,里面一片热闹景象。
  老王衣着光鲜地坐在桌子中间抽烟,两边坐满了村民,他被簇拥着,和我以前见过后那个神经病判若两人。
  “你找谁?”一个正的抽烟的村民问我。
  “我找王主任!”
  老王眯着眼,向我这边望了过来,“找我?您是?”
  “我是肖达克监狱的警察,我们半年前见过面的。”我对老王说。
  他看了看身边的村民,非常疑惑,尔后又哄堂大笑起来。
  我说:“你们笑什么?”
  “监狱的?狱警?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劳改犯。”一个村民咧着嘴笑了起来。
  “我找王主任,我有事要和他说。”
  老王轻蔑地望着我,“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半年前,我监狱服刑人员马干心脏病突发死亡,一时联系不上家属,我到村里来找他的家属,当时,你是打更的,还有林主任,亲自带我们去的他家。”
  “你搞错了吧!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我也没当过什么打更的,他竟然说我是打更的?”屋子里的人又大笑起来。
  “你们赶快去打镇政府,把土地测量的情况向镇长汇报,工业园的事最重要。”老王对身边一个年轻人说。
  “徐主任,修路的事要抓紧,马上就要入冬了,误了工期,老百姓会骂我们的。”老王又对另一个中年男子说。
  这两个人各自出去了,老王挪着官步向我走了过来,“小伙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印象里,从来就没有你这么个人。还有,你说什么马干?谁是马干?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没听说过。”屋里的其他人附和道。
  “怎么可能,我上次来就住在村里,而且,我来了两次,都是您接待的我。”
  “小伙子,怎么年纪轻轻的,记忆力却下降了呢,是不是失恋了,可别搞得精神崩溃啊!”老王揶揄道,之后,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大门,双手叉腰,站在路边指手划脚起来,因为这个村子现在是他的天下。
  我追了出去,“老王,你不能这样,我们明明见过面的,而且我还在马干家住了一夜,你怎么能忘记呢?”
  他突然转过身,怒气冲冲地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你说你来过,你说你在这里住过,那你给我找出你住的房子?”
  我按照记忆的方向,找到了马干家原来的位置,可是,那里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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