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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十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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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妈是刚刚杀到我们单位来的,现在正在我办公室喝茶。我这是借着尿遁,来给你打电话通的信儿!听咱妈的意思,你的那些事儿,好像大部分她老人家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她说,她刚从麒麒医院过来。因为三哥今天请假了,没找到三哥,所以就到我们单位来找我了。她还问我,你和红嫂子是啥时候离的婚,你是啥时候辞职的,今天你干嘛去了……”

卫风的话越说,张劲额头的汗渍就越明显,说到后来,张劲真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老妈没有事先通知就直接杀到深市来,显然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打算偷摸调查自己来的。

其它的暂且不说,单说自己辞了老妈眼中很有前途、很高尚的医院工作,单说自己弄丢了叶红这个她喜欢的甚至更甚于女儿的儿媳,两罪并罚的话……

张劲想起了小学时,自己逃课后,老妈的笤帚疙瘩;

想起了自己中学时,因为早恋,而受到的连续一个月,每天长达八小时以上的‘谆谆教导’;

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因为有一次挑起群殴,差点被开除时,老妈的眼泪和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张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不寒而栗。

完蛋了!死定了!

张劲还在这边脑子一片空白的惶惶不安的时候,卫风终于结束了陈述,小心的问道:“老大,你说我这边儿该怎么跟咱妈说?”

……沉默。

好一会,张劲才心丧若死有气无力的回道:“怎么说?我老妈都弄清楚了,还能咋说?既然瞒不过去,你就实话实说吧!适当的地方修辞一下就行了,你是混体制的,这些应该懂你……”

等卫风挂断电话后,张劲也没心情继续回到房间里热闹了,在厅外走廊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后,满脸纠待的发着呆。

张劲很清楚,这次泄密事件的内奸肯定就是曾经在自己这里住了两个多月的戚兵这家伙。

估计这个家伙肯定是什么时候喝多了之后,满嘴胡柴的说漏出去。或者就是自己家姑姑对戚兵神奇的减肥速度好奇,严刑逼供下,这个立场不坚定的家伙叛变了。

虽然想出了情报泄露的环节,虽然张劲把这个嘴巴不严实的家伙恨的牙根直痒痒,但是现在的张劲可没有心情、也没工夫打电话过去对这个背叛的组织的家伙施以‘严厉的批判’。

而是抓紧时间,满脑子拼命转动着,努力的想辙,该怎么样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该怎么样才能尽可能平息家里太后的怒火。

张劲很清楚,既然老妈已经找到老四的单位去了,那么估计老妈很快就会打自己的电话了。

在老妈强大威慑之下,张劲经过锻炼,引以为傲的平和心境崩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劲时不时的看一跳动的时间,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怀忐忑。

这时候,他又想老妈的来电立刻响起,又希望老妈的电话不要响起,心情十分矛盾。

希望老妈电话立刻响起,是因为在等电话的时间里简直就是煎熬。那种明知道危险临近,却无处逃脱的感觉,实在是难过。恨不得有人给自己一刀的痛快。

希望老妈电话不要响起,自然是因为鸵鸟心态作祟,虽然明知道这种事情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但是心中也未尝没有‘躲过一时是一时’的想法。

几分钟的煎熬后,张劲终于心中希望达到了统一,此时的张劲无比希望自己的手机立刻响起,无比的希望自己老妈的口水立刻淋头。这种苦等的煎熬太吓人了!

记着有一句很有名的话是这么说的,‘盯着的水壶’永远也不会开。

张劲现在就是这样,当他盯着手机看,迫切的希望手机铃声响起,迫切的等待‘太后’两个字出现在手机来电显示位置的时候,手机却始终迟迟没有动静。!。

223太后招见

223太后招见

“怎么了?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眼睛始终心无旁骛的盯着手机屏幕的张劲,终于被一个好听、熨帖的声音打破了如麻的心境和纠结的思绪。

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就像是夏日的清凉泉水一样,有着驱除燥热、平抑烦闷的魔力,莫名间让张劲的烦躁有些舒缓。

抬起头来看了看满眼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何清浅,张劲扯着嘴角笑了笑说:

“你也出来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儿,就我妈来了,现在正在老四的单位呢!”

“哦,原来是阿姨来了……”何清浅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睁圆了原本就很大的水蒙蒙的眼睛,口气也从原来的陈述语气变成的疑问语气,音调更是升高了八又四分之三度:“啊?阿姨到深市了?那你怎么办?你辞职什么的,阿姨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何清浅之前毕竟曾经是张劲的女友,而且两人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然也多次见过曾经的准公公、准婆婆,甚至相谈甚欢。

多次的相处,累积起来足有几十小时的相谈,再加上何清浅本来的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再加上她对张劲全情付出七窍玲珑心。

这些前提条件加起来,使得何清浅对于张劲老妈那从不掩饰的个性、喜好,了解的门儿清。甚至不下于婆媳关系多年的叶红。

毕竟叶红那大咧咧的个性在‘揣摩上意’这方面,还是无法与心思细腻的何清浅相比的。

所以即使何清浅只知道离婚、辞职两件重量级事件,听到张劲的话后,也还是很感同身受的替他担心起来。

张劲苦笑的点头,“知道了,该知道的全知道了!”

“啊~”

这次何清浅的担心表情再进一步,纤瘦却不露骨的玉白素手,轻轻掩住的朱唇,满是关切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在’张劲的脸上,不忍心目睹的楚楚可怜。

看着何清浅那一副担心的表情,张劲的心陡然毛躁的一跳后,柔软了起来。脸上立马摆出满不在乎,大咧咧的笑容:

“没事儿,反正这些事迟早都会让老妈知道的。差别也就是‘斩立决’和‘斩监侯’罢了。早点知道也好,至少接下来我也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再说了,我总归是她亲儿子,是几十年前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就算是再怎么气,也不会拿把刀把我剁吧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搞来搞去,身为当事人的张劲到时要反过来安慰何清浅了。但是立场的调换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

没办法,何清浅的气质感染力实在是太强了,那清清如水的清澈,那微纤如易碎琉璃的弱质,总是会让人忍不住胸口腾起强烈的保护**,总是会让人忍不住会主动去呵护。

希望让她永远不会受伤,永远不受委屈,永远不被伤心的情绪所触碰,永远活在最安全、最阳光、最开心、最美丽的世界中一样。

听到张劲的话,何清浅脸上就如和煦的阳光绽破冬季漫天的阴霾一样,一抹动人、和婉的笑容悄悄盛放,先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一份鼓励弟弟的姐姐模样说:

“嗯,阿姨的性子虽然急了点儿,但是她还是很疼你的。只要你跟阿姨好好解释,阿姨肯定能够理解你的……”

何清浅如今这幅元气满满的样子,大姐姐一样安慰的口气,十足像是一位从二次元走出来的美女。

在何清浅水平‘高超’的开解下,张劲也终于能够放开胸怀暂时把即将面临的‘险境’抛到脑后,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光棍心态,与何清浅闲扯闲聊起来。

几分钟后,之前期盼已久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

脑袋凑到一起的两人同时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处,很是霸气的两个字——太后。之后,两人又面面相觑了一眼,张劲这才揉了揉脸,咬着牙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妈,您老人家怎么今天这时候有功夫给你儿子我打电话了?”

虽然知道老妈已经把自己的‘军情’刺探了个‘底儿掉’,但是张劲一开口还是装起了糊涂。

张劲可不是戚兵那个靠不住的家伙,可不能一张嘴就把老四通风报信的事情给抖搂出去。

像是这种出卖兄弟的事儿不是一定不干,不是打死也不说,但是还是能不干就不干的好!

“少废话,我不管你现在是在那个什么村子里当农民,还是在不务正业的在别的什么地方玩儿?我现在就在你家里等你,你立刻、麻溜儿的给我滚回来!”

老妈开口就全是tnt的味道,就算是隔了几百里,通过无线电波,张劲闻起来都觉着呛鼻子。显然,家里太后的这心头儿火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张劲硬着头皮,继续故作镇定的装着糊涂。

“咦~,老妈,你来深圳了?欢迎您莅临指导啊……什么时候到的?咋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好去接您啊?我爸跟你一起来了么?”

“少给我装,你以为之前小风出去上一趟厕所去了那么长时间,我能不知道他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有这功夫跟你妈装糊涂,还不如在路上好好想想,等你到家了之后,怎么给我把谎儿编圆吧!”

显然,张劲的老妈也不白给。那一双眼睛就算比不了孙大圣的火眼金睛,但是老四偷摸给自己通风报信儿的小动作还是瞒不过老妈几十年的阅历的。

气冲冲的说完,老妈也不等张劲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喂~老妈,你……”

听到听筒中传出来的忙音,张劲对着关切的看着自己的何清浅苦笑一下后,仄仄的放下了手机。

“走吧,咱们先进屋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我就必须马上走了,我家太后有旨,让我立刻滚回去。唉~鹭市到深市几百里路啊,就算真是个蛋,滚回去也得散黄了!”

喟叹一声后,张劲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向何清浅招了招手后,当先向天涯四号厅的大门走去。

事到临头,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张劲反而看开了,甚至还有心情和一脸关切的何清浅说起了俏皮话。

“噗嗤~”

被张劲的俏皮话逗得,忍不住如芙蓉初绽般,启齿轻笑了一下后,何清浅也从沙发上起身,跟在张劲的身后,走进了聚会所在的天涯四号厅。

“小张,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等着你喝酒呢!要不是你和小何都在外面,我老头子不好意思出去打扰,早就把你拉回来了。来坐下,赶快坐下……”

张劲这个救命恩人一出现,鲁大帮主绝对是十二万分的热情,连忙站起身来就想把张劲拉坐下来。

然而,面对鲁大帮主的热情招呼,张劲却不得不摆手推托。

通了真名后,张劲知道这位鲁大帮主现实中就姓鲁,所以张劲也就没有改口,依然以‘鲁帮主’相称。

“鲁大帮主,对不住了,恐怕我要马上走了!”

要知道,若不是鲁老爷子最重‘信’字,若不是因为之前曾经答应过一定会出席今天聚会的话,心里惦念着孙子的鲁老爷子肯定不会出现在今天的这个网友聚会上。

若不是在聚会上,见到了张劲这个救命恩人的话,就算是鲁老爷子来了,也顶多是露上一面,和诸位帮众打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继续守在icu病房,继续守在自己还处在昏迷中的孙子身边。

见到张劲这个救命恩人刚见面,就要离开。想要好好增进了解,进而找到报答方式的鲁大帮主顿时有些急了。

“走?这就回去?那可不行,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去我家认认门儿嘛……”

见到鲁老爷子拽着自己的袖子不肯松开,张劲也不好强行挣脱,只能好言相劝:

“帮主,这次真的不行,家里临时有事,我必须赶回去!下次,下次来鹭市,我肯定登门拜访……”

“家里有事?什么事,要不要帮忙?我在深市也认识一些人的……”

鲁老爷子热心劲儿上来了,有点刨根问底儿的架势。

“不用……”

“真的不用?你可千万别客气,我……”

……

拉锯战了十数个回合,张劲才好不容易的推掉了鲁老爷子的盛情,这才扭头对刚吃的半饱的肖非和石纹道:

“我必须马上回去,你们是和我一起走,还是你们按照原计划,在鹭市再玩儿两天?”

见到张劲连吃顿饭的功夫都不愿耽误,火烧火燎的样子,石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问: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没啥事儿!我老妈从京市杀到深市去了,刚刚和老四见过面,我军机密都被彻查清楚了!”

张劲刚刚说完,石纹和肖非再现损友本色,两人原本‘战友’般的担心和紧张的神情顿时垮了下来,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这样的!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这‘纸里包不住火’,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石纹洋洋洒洒的拽了一大通还没完呢,肖非就不等石纹发挥完毕,直截了当的总结道:

“老大,你这次真是死定了!”

对于损友的劣性,张劲现在连火儿都懒着发,只是没好气的问:

“废话少说,你们就说走还是不走?”

“走!当然一起走,要做到同去同回!”

224话分两头

回到昨夜寄宿的宾馆,收拾了行囊后,张劲、肖非和石纹这哥儿仨钻进石纹的那辆q7,时隔不到一天的时间,再次踏上归程。

对于这次驾车时间还要多过驻留时间的聚会,石纹和肖非倒是谨守了兄弟的本分,没有抱怨。而张劲对于被自己牵连,而陪着自己来回折腾的兄弟,更是没有歉意的自觉。

‘谁让他们是咱兄弟来着,陪兄弟吃苦受累,那是应当的,同甘共苦嘛!’

对于自己兄弟陪自己折腾,张劲觉着应该应得,但是对于其它陪自己折腾的人,张劲却有些歉意了。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何清浅,张劲做着最后的规劝:

“说真的,你何苦陪我这么折腾呢?一路坐六七个小时的车回去,很累的……要不我们先送你们去机场好了。坐飞机至少比坐车回去轻松!”

张劲关切的眼神,和体贴的建议,让何清浅心中暖暖、甜甜的,很是受用,仙子般的沉静气质也瞬间化作精灵般的欢悦:

“不会啊!

你想想,如果我坐飞机回去的话,飞行一个来小时,再加上来回机场的时间,候机安检的时间,恐怕也要五六个小时呢!

来回奔波、又不省不了多少时间,还不如做你们的车回去,不但路上有人聊天,而且我还省下了机票钱,一举两得。

你要知道,我可只是一个穷教师,没多少钱的。当然是能省则省了!”

说着话,一向表情淡淡的仿佛霓裳仙子般的何清浅,罕见的露出一个有些俏皮的笑容。

对着满脸欢欣的何清浅摇头苦笑了一下后,张劲越过何清浅,看向坐在后排座另一侧的北宫荷月。

“我说北宫大小姐,你不回京市,跟着我们折腾到深市去干嘛?”

通过上次治疗接触,张劲知道,无论是北宫荷月的北宫家还是柳纤纤的柳家,都是根基在京市的大家族。之前在深市关口的相遇,不过是两女工作使然的偶遇罢了。

北宫荷月在之前聚会的短短时间内,因为性格合契,对许多事情的看法相同的缘故,已经与张劲相处融洽的更甚于‘打死也不戒’。至少已经达到朋友的层次。

所以听了张劲的问询,北宫荷月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意味的笑容。

“柳姐姐给我放了一周的假期,这才刚刚过去一天。我正不知道剩下的时间怎么打发呢,刚好他跟我说你这次回深市,肯定有热闹可看,所以与其无聊的到处乱逛,我还不如去深市看看热闹呢!”

笑容如怒放蔷薇般的北宫荷月说着话,还指了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肖非。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小恶魔的一面,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卖了肖非。

于是,北宫荷月话刚说完,张劲就毫不犹豫的探身给了坐在自己前方的老三后脑勺一巴掌。

他就知道,石纹和肖非肯和自己回去一定是不安好心,果不其然,这俩家伙是回去看自己热闹去的。这叫啥损友啊!

张劲先是眼神从侧后方向盯了驾驶位上石纹的侧脸一眼,心里下了定义‘不是好人’;

接着又看了坐在自己正前方,正揉着被自己扇过的后脑勺,用哀怨的眼神抗议自己暴行的肖非一眼,定义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接着又扭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的想要去看自己热闹,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自己出卖的肖非惨遭老大虐待的北宫荷月,定义道:‘这丫头更不是好东西’。并在心中把这个定义描粗、描黑,并用下划线、波浪线、登记标亮,特意标注,以示其令人发指的程度;

之后,张劲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百米远处的那辆火红色玛莎拉蒂。

岳文亭不需特别定义,作为自己的死敌,张劲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太好的评价。这丫头是因为独自驾车去鹭市,觉着烦、觉着累,为了抓一个代驾司机,才要求和张劲同时返回的。

而如今坐在这辆玛莎拉蒂驾驶位上的小胖子、‘打死也不戒’、北宫朔月,用屁股想想都知道,这家伙为啥一定要跟到‘深市’去,为啥做苦力似的当上‘代驾司机’还乐得屁颠屁颠的。

这个色迷迷的胖子,绝对不是为了张劲这个网上好兄弟,也绝对不是为了陪自己姐姐不远数百里的去看热闹。

为了泡妞儿,开车几小时,追出几百里算得了什么?恐怕如今和岳文亭独处车厢中的北宫朔月正惬意着呢!

所以,张劲对于这个小胖子的定义与前几位对比起来,‘更下一层楼’——人渣!

带着悲愤眼神的视线,前前后后的转了一圈后,张劲的眼神终于落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何清浅身上,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家清浅最好啊!”

……

这个世界从不是为任何一个人准备的舞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为世界唯一的中心。

张劲、何清浅及一众‘不是好东西’的损友走在返回深市的路上时,数千里外的京市,也在发生着不同的故事。

张劲老爸正独自在家,享受着‘饺子就酒’的美味。没有老妈的监督,张劲老爸这下子是放开了,一口饺子一口酒,嘴里还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怎是一个惬意了得?

这时候,张劲老爸还不知道,自己这个性急的老伴儿因为张劲姑姑突然的一个电话,使得她翘掉了今天的安排,直接南下,杀到深市去找儿子算账去了。他还以为自己老伴还在按照原计划,在老年人合唱团里彩排呢!

正当张劲老爸哼到**处‘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开始扯着脖子拉长音的时候,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差点让张劲老爸被自己回吸的口水以及嘴里的蒜末呛到。

“咳咳咳……咳咳……,这是谁啊,这时候来?”

打开门后,见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楼下的许老爷子,自己喝酒正觉着缺点啥的张劲老爸顿时乐了。这不正如瞌睡时送枕头,闷的时候来酒友么?

“你看看,你这来的刚好,我还正觉着自己喝酒闷得慌呢!来,咱老哥儿俩儿整两盅。”

说着话,张劲老爸就去拉老许的袖子。

许老爷子连忙推脱。

“老张,你先别急着拉我进去,我今天找你是有事。”

“哦?啥事?你说!”

“是这样的,我有个老朋友,看过我拍的‘破碎虚空’的照片,很心动,想看看实物。现在正在我家里等着,我先上来问问你,方便不方便……”

许老爷子刚说完,张劲老爸就很四海的说:

“方便!当然方便!你还折腾这么一趟干嘛?直接带过来就是了!”

……

一个小时后。

张劲老爸和许老爷子坐在一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随意的聊着。两人有时候还时不时的扭头向客厅里看上一眼。

此时客厅里已经支起了一张四面围着寸许高的软垫木框,半米见方的软面小桌。

小桌四角、四边,错落有致的排布这近二十盏明暗、色泽、大小各不相同的小灯。

灯光煌煌的桌边,一个身形高瘦,端坐着也是笔直如竹的老人正一手擎着张劲雕就的‘破碎虚空’玉球,一手拿着一支精致的银框放大镜打量着,满脸迷醉。甚至比之前的许老爷子更甚!

看看这位柳姓的老爷子亲手带过来,并仔细布置好的桌椅、灯具,又看看此时心无旁骛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柳老爷子,张劲老爸这个完全没有艺术感性细胞,对于收藏的乐趣一窍不通的老爷子忍不住抽起了嘴角。

“我说老许,你这个姓柳的朋友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他天天就背着这么一大堆行头到处走?不累啊!”

对于张劲老爸的行外话,许老爷子忍不住连连摇头,很为‘破碎虚空’这么一件宝贝,却明珠暗投的埋没在张劲老爸,这个不识金镶玉的‘粗坯’手中而不值。但是看在‘破碎虚空’的创作者是这位‘粗坯’儿子的份儿上,许老爷子还是耐心的讲解起来。

“说实话,这个柳先生我也不是很熟悉,但他绝对是咱们国家收藏界前几把娇椅的人物。更是我们收藏家交流协会的理事长!

原本我还以为我对‘破碎虚空’价值的定位已经很准确了。但是没成想,当我把照片传到网上没多久,柳先生竟然主动联系了我。”

许老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很是震惊。显然,这位柳老先生在收藏家中的地位相当的高,属于泰山北斗那一级别的人物。

所以,即使以许老爷子这把子年纪,几十年的心性修养,能够被柳老先生主动联系,也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许老爷子虽然年前刚刚在‘收藏家交流协会’注册、了会员,但毕竟是新手级别的,在收藏界与柳老先生地位的差距堪称天与地。

那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城市边缘部门的小干事,突然被国家主席接见一样的荣宠。

225淡泊的胖老头

几十年在工程师岗位上养成的严谨、格式的思维模式,早已经把张劲的老爸本就不丰富的艺术细胞、审美细菌磨灭殆尽。

所以,虽然张劲的老爸也觉着儿子花了两个半天雕琢出来的那个名为‘破碎虚空’的玉球,看着很顺眼,觉着它有股子仙气儿,把玩起来手感极佳,样子更是颇有趣味。再加上是出于宝贝儿子之手的缘故,所以对这个玉球也很是珍惜。

但是,说到欣赏、鉴赏,却远远不足以和许老爷子这个二流的画家相比,更遑论柳老先生这个收藏界的大腕儿,鉴赏界的大家了!

因之,张劲老爸这个从不与收藏、艺术沾边的‘粗坯’自然理解不了这些收藏家、鉴赏鉴定家们眼中的世界。对于他们的种种行为深觉怪异。

就这样。

张劲老爸在那边与许老爷子一边闲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腹诽着这边已经痴痴迷迷的手捧玉球,把玩了快俩小时的柳老先生。

而柳老先生,却只是心无旁骛的把自己端在手心处的玉球一圈圈的以蜗速转动着,专一的眼神透过精致的放大镜,在玉球上一微一毫的逡巡、端详。

越看,柳老先生的心中就越震撼;越看,柳老先生的眼神就越憧憬;

谁言‘仙道无凭’?

若无仙人为模,凡人怎能刻画出如此仙气凛然的天工杰作?

谁说‘艺之止境高不可攀’?

如果这只名为‘破碎虚空’的玉球还算不上是石玉器雕琢止境的话,柳老先生已经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可堪如此谬赞。

那一道道、一刀刀的刻痕与这块‘地摊玉’中的杂质,结合的是如此完美,只有‘巧夺天工’这四个字可以勉强形容。

这玉球的构思如许巧妙,更是让柳老先生把这个名为张劲的‘小楼主人’佩服如天人!

丝丝白絮化作清风流云,纯白凝色化作半掩半露的行云天马,本为杂质的青黛暗沉化作一个虽然容貌含魂,却仙气飒飒的黑衣骑士。

流云碎絮中巧妙的藏着的十个隶书小字,同样堪称独具匠心。

巧妙的搭配,仙人气质……

完美!

即使是一生之中,几十年里,已经见过无数世之珍品的柳老先生,看到眼前这只玉球的时候,也忍不住在心中连声赞叹!

即使是柳老先生的心性修为,也免不了沉湎其中,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当外面天色擦黑,张劲老爸已经与许老爷子这俩老酒友喝的面酣耳热、酒意微醺的时候,柳老先生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把‘破碎虚空’玉球在桌面上小心放好后,走了过来。书迷群2

“张先生,你这个‘破碎虚空’玉球卖不卖?我出……”

柳老先生刚刚走进餐厅门,就迫不及待的开口,眼中满是迫切。

然而,不等柳老先生把话讲完,张劲老爸就连连摆手,止住了柳老爷子的话头。

“别说出来,千万别说出来!

柳老哥,这话我之前和老许也说过,这玉球是我儿子的,不管它是价值连城也好,不值一文也罢,总归是我儿子的一片孝心。除非万不得已,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卖的!

别说三五十万,就算是一百万,我也不卖!”

张劲老爸的话很有点斩钉截铁、盖棺定论的意思,很坚决。

然而,张劲老爸的一口回绝的坚定随着柳老先生的再次出口,变的淡定不住了。

“两百万!我愿意出两百万!”

柳老爷子一副风轻云淡,却又十分坚决的表情。显然,这老爷子对这玉球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念!

“咕噜!”张劲老爸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用难以置信的口气反问:“你是说两百……万?”

柳老爷子很淡然,很肯定的点头。

张劲的老爸忍不住心口嚯嚯的跳动起来。

张劲老爸不是没见过钱,两百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但是家里砸锅卖铁也能值这个价。

张劲老爸的激动,是因为现实与心理预期的差距太过巨大。

曾经老许出价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想要购买那个玉球的时候,张劲老爸就已经觉着那是天方夜谭般的事情。觉着那价钱已经是难以想象的虚高。

但如今,柳老爷子却更加的疯狂,开口就是近乎天价的‘两百万’!

这怎能不让张劲老爸心惊、心动?

然而,就在柳老爷子以为娇易搞定的时候,张劲老爸却在数秒钟,脸色纠结的数变后,再次恢复了之前那副平和仿佛弥勒似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

“柳老哥,我还是那句话。这玉球是我儿子的,我不会卖的。我就算没有更多的钱,我也能活得很好。所以,你也不要再提价了。这个价钱真的已经很高了!”

虽说财帛动人心,但是张劲老爸的心性修为绝对是坚如磐石的那种类型!即使是最初,被柳老先生冲口而出的七位数冲击的胸襟一时有些摇晃,也能很快的稳定下来。

张劲的老爸虽然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淡泊,却距离‘利欲熏心’更加遥远。从不羡慕大富大贵,从不曾追求过富甲一方或是权倾天下。

小富即安,在张劲老爸感觉中,才是最好的生活。他不是儒家门徒,但是却深谙‘中庸’三味。

看着张劲老爸重新恢复平和的胖脸,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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