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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十喜)-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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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丫头就是找茬,就是心气儿不顺的想要和张劲吵架。
若是往常,张劲肯定早就拉开架势反唇相讥,不用预热就能让两人的战斗普一短兵相接,就进入白热化程度。
但今天,因为中午时与何清浅几分钟的尴尬,彻底撕破了两人间几个月来努力营造的‘友好’气氛,也打破了张劲许久以来始终维持良好的心境。
所以,张劲没有那个与两个丫头斗嘴的闲心。遇到林琳这丫头的找茬,见到岳文婷在一边跃跃欲试的随时想要加入,张劲却只是无精打采的淡淡一句:
“你们明天也可以去刘老爷子的乔迁宴,不会再有问题的!”
说完,张劲就与迎上来的两女擦肩而过,自顾自的迈步上楼。
张劲真的没有热闹的心情,所以明白俩丫头为啥闹心的张劲,干脆直接为这俩丫头解了禁。让这俩丫头尽情的憧憬明天的乔迁宴最后一天的两顿美味,不要再来烦自己。
张劲这毫无斗志的样子,让鼓足了劲道跳出来找茬的两小妞儿就像是全力挥出一拳,却打在了空处一样。用错了劲道般的难过,一时怔忡在那里。
北宫朔月看着张劲消失在上行楼梯转弯处的背影,摇了摇头,对怔在那里的两女嘱咐道:
“老劲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就别给他添堵了……回到房间的张劲,并没有如往常般直接躺倒在床上,而是在将浴室浴缸注满水后,就利落的脱光衣服跳了下去。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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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刘老爷子的建议
虽然深市是华夏平均气温最高的城市之一,但是二月末三月初的时候,尤其是城外海边的气温,绝对不会高到哪里去。如果是晚上的话,温度更要再低上几度,在这种温度下,洗冷水澡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但一肚子烦闷的张劲,就是想要不舒服,所以他回到房间后洗的就是冷水澡。
巨大的浴缸中是满满的冷水,张劲就在这冷水中躺在浴缸底部,无论头脸、肢体,尽皆没入水里。
这冷水虽然不会让体质变态的张劲,满足自虐的要求,让他生病。但是冷水临身的寒意,也许可以让张劲稍微冷静一些,不然他怕自己的脑子随时都会被充斥的郁结和毁灭欲望炸裂成一团肉泥。
虽然在与何清浅享受了几分钟的尴尬后,一下午、半晚上,张劲在人前,故作若无其事的演绎都算成功,看起来一如往常,笑闹裕如。但实际上,从中午的那尴尬几分钟后,张劲就想逃离所有人的视线。
张劲想要独自一个人,或是大吼叫抒发一下心底的闷气;或是大肆破坏发泄一下心头的郁积;或是自虐,用身体的疼痛和淋漓的献血来转移自己的郁闷;
张劲本以为自己与何清浅那段曾经的刻骨铭心,已经被自己彻底遗忘。本以为自己与何清浅的那段你侬我侬的甜蜜,也早已经被叶红炽热的爱和无所不用其极的宠溺,完全挤出脑海。
但是,今天沉淀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突然被何清浅的一句话翻搅起来后,张劲才发现,原来那段甜蜜的过往,自己从来不曾或忘,甚至从来不曾淡去。那值得纪念的每一秒,都仅仅是被自己自欺欺人的镇压在心底,深藏在记忆的最角落中而已。
当这段记忆再次浮上水面。仍然历久如新,更会带给张劲更加深刻的怀念。
所以,这个下午,每每想起这个曾经被自己拥在怀里捧在手心的女人。将要嫁做人妇,都会让张劲心血翻涌的几乎不克自持。这段日子用懒散养成,用琴书陶冶的平和,也至此完全打乱,只余涌涌愈浓的烦躁。
虽然张劲知道,自己有了叶红,不该贪心的得陇望蜀。应该为何清浅祝福。祝她婚姻幸福、白头偕老、子孙绕膝……
但是,他管不住自己紊乱的心。每每想到这几个代表祝福的词用到何清浅身上的时候,他都有种想要暴走的欲望。
人心,本就是最难把控的东西,哪怕这颗心属于自己。
躺在水底的张劲,努力的将何清浅的影子摒除在脑海之外,努力的想要将今天刚刚解封的记忆再次封印到心底的最深处,努力的用每一寸肌肤感受身周水温的寒凉来纾解心灵肉体的躁动。
躺在水底的张劲。双目微阖,胸口剧烈的起伏,口鼻却没有任何气泡升起。双手合握胸前,十指如莲捏‘不动根本印’,心中默念‘临’,声响洞彻脑海,如洪钟大吕。
就当张劲法相庄严的在浴室中玩‘扮浴缸裸…体男尸’的游戏的时候,浴室外的一声招呼将即使用《九字真言》镇压,也无法完全静定下来的张劲唤了出来。
“小劲啊,洗澡呢?快点,老头儿我有事找你!”
现在能出现在海窝子村张劲的小楼中,而且能随性的称呼张劲为‘小劲’的。也就只有刘老爷子了。
其他人,就算村里地位最尊的宿老海四全老爷子,称呼张劲的时候也是‘小张’或是‘小张大夫’,虽然口气亲热,但是还带着些尊敬。
当被召唤起来的张劲,爬出浴缸。擦干身子,裹着一件浴袍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刘老爷子就坐在自己床前的小几边,小几上一副象棋已经摆了出来。
见到张劲走出来,刘老爷子笑着招了招手道:
“老刘我睡不着,寻思着咱爷俩儿因为忙乎我搬家的这点事儿,也好久没杀一盘了。所以就过来,想趁现在时间还早,找你下盘棋。”
虽然张劲心中百味杂陈,纠结的快要窒息,但是这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事儿,张劲也不想与人多说。于是,张劲掩饰着心中的烦躁,装出往常的样子,笑着说:
“刘老头儿,你不是真老了吧?还好久?哪有好久啊?算起来,前天我还在棋盘上教训过你吧?一局围棋,两盘象棋!”
张劲一如往常的没大没小,刘老头也是用习惯性的口气说:
“哪那么多废话?掰扯这玩意儿有啥意思,反正你每天也不会睡得这么早,陪老头儿我下盘棋咋了?”
既然刘老爷子已经这么说了,张劲于是也就不再说话,在棋盘边的椅子上坐下,与老头隔棋坪相对。
虽然张劲心思紊乱,下起棋来远不如之前平和时布局缜密,但张劲毕竟在棋力上远胜刘老爷子,而且因为心中毁灭、暴躁的情绪充斥,在棋盘中更是杀气凛然、杀伐极重,猛打猛冲,棋风前所未有的凶狠。
所以,在张劲不计损失,不惧频频对子的疯狂下,第一盘棋不过十来分钟就已经结束,棋盘上七零八落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与往常两人对弈终局时,张劲能保持绝大部分阵容,而刘老爷子也能剩下半幅车马的局面截然不同。
接着,两人无言的摆好棋子,开始第二盘、第三盘……
似乎在棋盘的杀戮中,张劲找到了发泄心中凶横的途径,而刘老爷子似乎也不服输的劲头上来,忘了时间,与张劲一盘盘的忘情厮杀。
刚不能久!兵锋锐处,过刚易折!有百米突击,却没有百里突击!
张劲胸中的暴躁,就如一阵狂暴的飓风,在一盘盘如同层层防护林般杀戮棋阵的消磨下,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虽然每当想到何清浅穿上婚纱后的样子,张劲还是会心里郁郁的憋闷。但是,从中午开始,积蓄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暴虐和毁灭的欲望,却已经倾泻殆尽。
当第二天凌晨三点钟,张劲与刘老爷子两人,不知是结束第二十盘棋,还是第三十盘棋的时候,棋盘上所剩下的棋子终于和往常差不多,不再是最初那样,如霜后凋蔽般的零落了。
此时,过去几个小时始终未曾说话的刘老爷子终于第一次开口了:
“怎么样小劲,现在心气儿平和下来了吧?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躁的,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你和何榴莲的那个闺女真的很般配的!而且,我敢以我这双用了几十年的招子打赌,那个丫头心里绝对有你!
既然你也喜欢,为什么不表明呢?我保证,你表明后的结果绝对是皆大欢喜!”
刘老爷子到底是和张劲相处久了,而且久居官位,虽然脾气执拗是官场中的另类,但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不俗。
所以,虽然与何清浅尴尬几分钟后的下午、晚上,张劲都始终努力掩饰,努力装成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其异常处还是没能逃过刘老爷子的一双老眼。
再加上原本打算在海窝子村住两天的何清浅,仅仅一顿午饭后,就匆匆离开。曾经玩过养成,玩过老夫少妻,堪称情场精英的刘老爷子自然可以由此推断得出,这俩人似乎‘情海生变’!
所以,晚上刘老爷子特意过来,就是想要开解张劲一下,不要错过缘分。
见刘老爷子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张劲在意外的一愣后,也就不再掩饰,不再强词否认,不再故作若无其事,而是干脆的放下了自己强装坚强的外壳,露出本来该有的纠结模样,苦笑着说: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叶红。心里放不下清浅我也承认,但是我同样也放不下叶红啊?”
张劲的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刘老爷子很是看不过眼,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
“你咋这么死板呢?你又不是啥卫道士,也不是啥腐朽分子,俩都喜欢就都要了不就完了?多大个事儿啊?”
刘老爷子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张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我说老爷子,你以为这是旧社会?还一夫多妻!那是重婚罪!”
见张劲一个白眼儿瞟过来,刘老爷子同样一个白眼儿还了回去:
“什么重婚罪?结婚不就是一张纸的事儿么?不结婚不就得了?现在这个社会,有多少不结婚在一起的?有多少孩子爹妈不是有那张纸证明的夫妻?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脑子咋就这么死呢?喜欢了,在一起就行了呗,还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刘老爷子理直气壮的一句话,让张劲想起了一句伟人的名言‘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于是,刘老爷子这个玩‘源氏养成’,玩儿老少配,玩坚守自盗的老家伙,在张劲心目中流氓的成色更足了。
如今刘老爷子这样儿,说出的这话,那还像是曾经道貌岸然,曾经以廉洁、正直为公众形象的地方大员?
心里想到这儿,张劲的眼神也不由得吐露出心声。
508暖人心
发现张劲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是赤裸裸的鄙视,刘老爷子挥舞着拳头,有些恼羞成怒的咆哮道:
“这么看我干嘛?这又不是我空口白牙。
你看新闻了么?现在无数的小三已经是纪检委重要的编外人员,这还不够说明问题的么?而且,你要知道这只是新闻中让你们知道的。
我老头儿凭着戴在脑袋上几十年的官帽子,凭着这几十年来亲耳亲眼,所听所见、耳濡目染,老头儿我实话告诉你,新闻告诉你们的只是冰山一角。除了新闻上爆出来的,你知道事实上全国有多少小三么?
无数!很多人甚至不止一位小三!
你知道小三多的同志有多少位小三么?
数以百计!他们甚至需要用MBA的人力资源管理方法来管理自己的小三团队!
官场圈子里有句话你不知道,叫做‘小三不够‘年轻’‘漂亮’‘多’的领导,不是成功的领导’!
这还只是官场,有钱人的圈子比官场更甚!”
刘老爷子的一连串棋盘被虐、一番强词夺理,一套歪理学说,一段真实的内情,一套张牙舞爪的肢体语言,一脸激扬文字的夸张表情,就如一篇幽默的笑话。终于让张劲今晚第一次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压抑的心终于觉着有些轻松。但是考虑到时间已晚,不想再继续折腾这老头儿。
于是张劲起身道:
“刘老爷子,谢谢你的开导,我觉着好多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一天要忙活呢!”
见到话题说到一半儿,张劲就把自己往外撵,刘老爷子懵懵站起身来,一边顺着张劲推搡的力道往外走,一边好奇的问:
“我说小劲,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听我的没错的。虽然现在社会上又是不提倡这个、又是不提倡那个的,其实你都不用管的。有钱有权的人,谁还听提倡,谁还管什么社会道德?不犯法。自己过得好就行了!这种事,社会上多得是,你也别被那些只能放到明面上,只能宣诸于口的堂皇之词给束缚住了。”
张劲摇着头说:
“就算我想,也不能!已经晚了,清浅五一就要结婚了,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再说了。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张劲说完,就将刘老头儿推出了门,并直接关上了卧室门,将这老头儿关在门外。丝毫没有远送的意思。
结果,没成想,这被门板隔在门外的刘老爷子还锲而不舍的趴着门缝继续劝说道:
“订婚咋了?你不说,这婚肯定结的成,你要是说了。这婚也许就结不成了。按电影儿里,多少欢喜结局是以抢婚作为结局的?人家可是在婚礼上直接抢的!
还有你说的‘不是这样的人’,啥样的人?只要感情够深。再理智的女人,也不会在乎那张贴着照片的纸的!”
……
听着刘老爷子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张劲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安慰的笑容。
虽然心中仍然对何清浅将到的婚礼而纠结的舌根子发苦,但是心中还是想说: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与刘老爷子同居许久的张劲,自然知道这老头儿‘晚十早五’的作息时间有多么规律。
但是为了开解张劲,硬是一只陪张劲到此刻凌晨三点!就连‘打哈欠’都是用诸如捻须、喝水等各种小动作掩饰,不欲张劲发觉。
张劲还知道,这老头儿虽然韧性超强,有着百折不挠的性格,但每天在棋盘上被自己狠虐两盘后。还是难免会心中烦躁,要去棋坪和其他更臭的臭棋篓子杀两盘,解解怨气。
但是,今晚为了给张劲提供一个平台,让张劲发泄胸中郁闷,硬是活活的憋屈着自己。让张劲狠虐了几十盘棋!
…………
刘老爷子走后,张劲的心里虽然仍然不太舒服,但是经过一通棋盘上的发泄,经过一通刘老爷子有些不着调,插科打诨式的开解,张劲还是比最初刚刚回来时,那种心肺、脑袋都快要炸开了似的憋闷,舒服了许多。至少,当刘老爷子走后,张劲当晚还睡了个把小时。
不过,刘老爷子也害人不浅,自从有了《武林三国》系统,始终睡眠质量上乘,始终彻夜无梦的张劲,再一次做梦了!
张劲梦到了何清浅的婚礼,见到了那个面貌仍然模糊,一身黑色礼服,邪恶笑着的新郎。
在梦中,张劲在刘老爷子的怂恿下,完成了抢亲的壮举。不但将那位新郎海扁一顿,而且还剥了新郎的礼服自己穿上,替那位变成猪头的新郎,牵着一身雪白婚纱的何清浅,在司仪的指挥下,完成了交换戒指、喝交杯酒的任务。
然而,当张劲听从司仪的指挥,完成与新娘接吻的任务时,张劲突然听到熟悉的啜泣声。松开何清浅的小嘴儿,扭头时才恍然发现,那司仪竟然是叶红,此时已经满眼绝望、泪流满面。接着哭泣的叶红就捂着脸扭头离开,在张劲的追逐下越跑越远……
然后,张劲就突然从床上挺身而起,从梦中醒来。一头急出来的冷汗,眼角也隐隐的有了水渍。
虽然窗外仍然黑沉沉的,还没到往常起身的时候,虽然张劲从睡下到醒来,不过刚刚个把小时,但是张劲已经无心再睡。就这么拥着被靠在床头发呆,心中千头万绪,不得安宁。
…………
自从张劲有了《武林三国》系统,从来雷打不断的晨练,今天第一次中断。从凌晨四点多钟醒来后,张劲就始终坐在床头发着呆,一直到北宫朔月敲门,叫张劲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张劲才从之前长达几个小时的混沌状态醒过来。
早饭后,张劲再次装回从前的样子,躺在前院的躺椅上,晒着初起的太阳。
这时候,北宫朔月没有继续纠缠自己的目标——岳文婷,而是搬了张矮椅在张劲的旁边坐了下来:
“老劲,一晚上过去了,你还是想不开么?要不我也陪你下两盘棋?”
…………
昨天,自从何清浅离开后,虽然张劲继续为刘老爷子的乔迁宴忙忙碌碌一如前天,与乡亲、诸老交往时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熟悉张劲,了解张劲的人,还是能够看出他的异样。比如说,人老成精的刘老爷子;再比如说,张劲的死党,北宫朔月。
原本昨晚北宫朔月就想上楼和张劲聊聊的,但是被紧随其后而至的刘老爷子抢了个先。当刘老爷子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北宫朔月寻思了一番,虑及时间已晚。也就没有再次上楼打扰,而是决定第二天,先看看刘老爷子以棋泄闷,继而开导的效果如何。再决定自己的行动方针。
如果张劲已然无事,北宫朔月就权当不知,不再画蛇添足的多此一举。如果不够理想,北宫朔月也会加入开导张劲的行列中来,并竭尽全力的帮助张劲。
为死党消愁解难,北宫朔月义无反顾。
今天早晨,当北宫朔月在海边晨练采气的时候,发现一向比自己起的更早,每天晨练风雨无阻的张劲,罕见的未曾出现。北宫朔月自然也就知道了张劲仍然未从心思的纠结中走出,于是当张劲早饭后,在当院躺下,北宫朔月就跟了过来。
…………
张劲看到北宫朔月胖胖脸上的那副淡淡的温和笑容,昨晚刚被刘老爷子的关切烫了一下的心,再次热了起来。
既然北宫朔月已经如昨晚的刘老爷子一样,看穿了自己并不专业的掩饰,再加上这个胖子是自己几乎可以无话不谈的死党,张劲自然也就不再装模作样的假装无视。
“跟你下棋还是算了!跟老刘头儿下棋,还能享受一下施虐的快感,发泄发泄心里的不痛快。但你的水平就太洼,就算胜的再利索也找不到快感。
毕竟杀鸡和踩蟑螂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虽然嘴里说的俏皮,但是张劲脸上却全是提不起精神头儿的苦笑。
听到张劲将刘老爷子比作‘鸡’,将自己比作蟑螂,北宫朔月先是给了张劲一拳后,笑骂道:
“你这家伙,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胖子我好心来找你聊天,你这家伙还埋汰我!太不够意思了。”
北宫朔月活跃了一下气氛后,又继续道:
“老劲,介不介意把你跟何大美女的事儿跟胖子说说。让胖子我知道知道,你们俩过去到底有啥猫腻,让她昨天一离开你就这么魂不守舍。顺便,胖子我也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或是能够指点一下的?”
“就你?还指点?连吉娃娃这么低难度的目标这么久都没有搞定,还能指点个屁啊?”
张劲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确实对胖子的感情解决能力不屑一顾,对胖子能够担当情感顾问而深深质疑。
但是因为心里也正纠结着,需要找人倾诉,所以张劲还是将他与何清浅的那段曾经娓娓道出。
509北宫胖子的建议
张劲从自己大二那年,接新生时初见何清浅时的惊艳讲起:
“我们学校,每年接新生的时候,都是几个师兄押车,几辆大巴轮流往返于火车站和学校之间。那时候,何清浅还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丫头,长长的马尾辫、一身运动服,配上比现在还稚嫩的萝莉脸,别提多漂亮多萌了!
但是初见时,让我印象最深的,却不是她的漂亮和萌,也不是她还没发育好的纤瘦身材,而是她那最纯粹的干净气质,真是震撼心灵。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能说爱上她了,我这人不太信‘一见钟情’这种事儿……不过,我也不否认,那时候我确实初见,就想要‘泡’她!”
说到初见,张劲满脸回忆的神色,脸上一片和煦。
……
接着,张劲又开始讲述自己对何清浅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追求过程。
“你知道,像清浅这么完美的女孩儿,全校有多少人追求么?不夸张的说,她几乎是全校所有知道她、见过她的男生的梦中情人。虽然绝大部分男生因为和她一起的时候会觉着自惭形秽,只敢远远看着。
但是,不自卑,敢于追求她的人,也足足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
这些人里,有些人家里有钱,有些人家里有权,有些人是校草级别的帅哥,有些人是场地上风光无限的运动健将。但最后,她还是被众多追求者中,并不算优秀的我拿下了。
我凭的什么?就是一个字,‘缠’!
都说‘男怕痴情,女怕缠’,这句话从我这段经历来看,确实相当的正确。
我两年里,陪着她上过不下百节课。平均每两天,至少有一通电话。平均不到一周。就有一封通过邮寄的情书。她不慕虚荣,不收我花钱给她买的礼物。所以,我就学陶艺,隔三差五送她一件自己亲手捏的小玩意儿。
就这样。虽然她父亲、母亲,切切的叮嘱在大学期间不许交男朋友。虽然她算得上是一位听父母话的乖孩子。但还是没能抗住咱老劲的缠功,在咱锲而不舍步步紧逼之下,她也只能步步退守。
从学妹、到朋友、再到干妹妹,最终还是点头做了我的女朋友!”
讲到那段长达两年多的追求过程,张劲脸上都是自豪,一派睥睨众生的自得架势。
……
再然后。张劲讲到两人毕业去向的抉择,以及毕业后那年一起的同居生活。
“她比我小一级,但是我们学医的五年制。所以同一年毕业,原本她的父母是让她继续深造,或是回湘省湘都工作的。但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她第一次与家里对抗,坚持和我一起来到深市!
……
我在毕业的第一年。在麒麟医院的急救科当实习医生。她在**中学,当编外音乐老师。那时候,我们的收入都很低。我们俩与另外两对年轻的情侣在城中村的以栋老掉牙的农民房中,合租一套,总共不超过七十平米的三居室里。
我还记着,那间三居室是用板材隔开的。我们的那一间甚至连窗户都只有人脸那么大,而且还是北向的窗户,就算外面是艳阳天,屋里也是黑乎乎的。
而且屋子里因为终日不见阳光,潮湿的很。不但每年朝南天时天花、墙壁都是霉斑,就算是往常也有股子霉味儿。
那时候,我们吃不舍得吃。穿不舍得穿。但是就算是那样,她也从来没有对别的追求者动过心。你能想象的到,凭清浅的性格、相貌,即使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的追求者仍然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有钱有权的人。不乏真正的精英人士。
但是,她就是愿意和我一起吃苦。她总是对我说,‘我们未来会好的,等到那时候,我们再回头想想现在。会发现这段并不宽裕的日子,是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讲到那段苦日子,张劲满脸的甜蜜。声音如梦呓一般!
……
最后,张劲终于讲到了分手。
“清浅的父亲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国学教授,很有些愤世嫉俗,又有些完美主义。我们医药行当的那点儿龌龊,想必你也知道。虚价、回扣、吃拿卡要,这是常态。但是,这落在了清浅老爸的眼中,简直就是十恶不赦。
于是,清浅老爸不但为此向清浅施压,要求她和我分手。而且还将我直接举报到经济反贪调查部门,还在报媒上披露,指名道姓!
幸好我有一群好兄弟,幸好不吃荤腥的官员太少了,所以在一众兄弟帮忙的大出血和奔走之下,调查不了了之。
……
但是,我虽然成功上岸,暂时无事了。可清浅却还要夹在我和她爸爸中间,左右为难。
那时候,清浅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没有食欲、彻夜难眠,眼泪都快哭干了。你知道么,那时候二十几岁的清浅,就已经有了小半的白发。蜡黄泛青的脸上、身上,满是皱纹的皮肤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身高近一米七的她,体重刚刚才八十斤!
你没有看到她那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四五十岁,已经病入膏肓的枯瘦老妪。
你不知道,我看她的这个样子,心里有多难过。
所以,纠结了好久之后,长痛不如短痛,为了不让清浅一点点煎熬到油尽灯枯的地步,我和清浅分手了。我不想看她年轻轻的就死在我面前。
而且,为了让清浅彻底死心,我开始追求叶红。
然后你就都知道了,我和叶红在了一起,结婚、离婚,一直到现在纠缠不清。
……”
对于那段本被尘封密锁的回忆,一旦被翻起,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让张劲难以遏止的不断回想。
所以,当张劲将北宫朔月当做倾诉的对象后,这段曾经就滔滔不绝的从他口中流出。
其中的甜蜜、温馨、浪漫、纠结、痛苦,诸般纠杂繁复的情绪也通过张劲注满感情的讲述,灌输进北宫朔月的心田。让对张劲切身关心的胖子,也忍不住心随情走,陪着张劲一起或是脸带幸福笑容、或是蹙眉纠结、或是心里寡寡的落寞……
当张劲讲完,北宫朔月又陪着张劲相对沉默良久才再次开口道:
“这么说,你对叶子姐是……”
不等北宫朔月把话说完,张劲就果断摇头打断,很肯定的说:
“这话虽然不能跟叶子说,但是我跟你说实话。最初追求叶子的时候,我确实只是想要让清浅死心。但是,叶子的魅力太大了。
尤其是清浅离开深市,回到湘都后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有叶子在,我很难想象我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我就把我自己陷进去了。
所以,我可以指着自己良心说,我对叶子的感情绝不是拿她当做清浅的替代品。
虽然肉麻,但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爱叶子,更甚于我的生命!”
见到张劲陡然从躺椅上直坐了起来,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有些不稳定,似乎对自己的质疑不满。北宫朔月连忙换个方向问道:
“那现在你对何美女是……”
这句问话刚一出口,张劲前一秒的激愤突然灰飞,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般,重新摔倒回躺椅上后,闭上眼睛满脸纠结痛苦,有气无力的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清浅爱上了别人。我就心里难受,很想给自己两刀。那样,至少我俩腿一蹬,过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自欺欺人的权当没有。
我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我就恨不得想杀人!想把她的那个未婚夫像只蟑螂般踩死。”
乱七八糟的恶狠狠说了两句后,张劲又自责的道:
“也许是我的心眼儿太小,独占欲太强吧?”
……
听到张劲如此说,北宫朔月装出一派‘佛洛依德’的心理大师架势,摸着肥肥的下巴说:
“恐怕不是心眼儿小的问题!我看过一些这方面心理学的书。
如果你只是想要毁灭那个新郎或是何美女的话,那么也许你确实是独占欲作祟。但如果你甚至有了自我毁灭的**,这就不仅仅是独占欲了!
所以……”
北宫朔月神棍般的说到这儿,沉吟了一下。然后,这胖子突然如宣判的法官一般,口气郑重而尖锐的说:
“你心里还有何美女!你还爱她!”
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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