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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项全能(十喜)-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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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在望的时候,却被人牵着手,向后转、齐步走,又原路返回一样。
这种人,和传说中的神又有何异呢?
有了刘老爷子这个亲身经历过,而且言辞诚信的人,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作为佐证,林远心中,张劲的神奇医术,经过之前的几次侧面证实后,唯剩的那点疑惑也顿时烟消云散去。
直到这时候,被刘老爷子言之凿凿的一番话彻底震撼住的林远,才会明白当初蓝市长劝自己去张劲这儿看病的时候,为什么口气会那么意味深长,甚至有点羡慕。
直到这时候,林远才知道,当初那位父执辈的杏林国手,为什么未见施针之人,就因为什么‘古医八法’而自惭自贱,恨不能对施针者顶礼膜拜。
蓝市长会那样神色异样,是因为自己居然能让这种奇人主动应承医治。之所以语带羡慕,是因为自己能够凭此作为开端,与这种绝世奇人拉上关系。
而那位父执辈的杏林国手会如此失态,会那样满眼渴求,是因为那个自己闻所未闻的‘古医八法’恐怕是传说中神话般的超侪医术手段,也因为施展这种神技的绝代神医,拥有着堪比神祇的威能。
于是,之前因为张劲总是与林琳没大没小的斗个没完,始终没有什么高人架子,而让林远有些看轻的分量,突然变得无比沉重。如今仍然与自己女儿眼神斗的不亦乐乎的张劲,那懒散的身架,和没有骨头似的躺靠的姿势,似乎也突然变得崔巍起来。
令他们高山仰止,上不能见其顶!
…………
见到林远夫妇突然神色变得有些恍惚,看向张劲时的眼神也有些异动。刘老爷子很理解的笑了笑,也不再打扰这对被自己‘吓’到的夫妻,而是继续最初进门时的话题:
“我说小劲,你小子屁股粘沙发上了?这都啥时候了,还不去做饭!”
对刘老头之前编排自己还余怒未消的张劲,听到刘老头儿又叫嚣起来,自然也没好气儿,把视线从与林琳相斗的战场上退下来后,张劲给了这个老头儿一个恶狠狠的白眼,然后才恶声恶气的说:
“我说老刘头儿,你是太老了鼻子退化了还是咋的?你就没闻到从厨房钻出来的香味儿?
你是不是耳朵也退化了,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动静就没听出来?
你是不是眼睛也退化了,没发现厨房里一直亮着灯么?
你说你看不见、听不着、闻不着,你还活个啥意思?”
毒,这话简直太毒了!尤其是对一个黄土埋半截儿的老人来说,更是有咒人早死的嫌疑。
所以,对于刘老头儿的臭脾气有所耳闻的林远,以为不管张劲是刘老头儿多宠爱的晚辈,刘老头儿也绝对会三尸神暴跳,大发雷霆。
然而,让他瞪落一地眼珠子的是,对于张劲恶毒的诅咒,刘老爷子恍若未闻,不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突然变得怅然若失。口气很是低落的说:
“哦,今天不是你掌勺啊?”
“废话!是林大哥家的王姐掌勺,王姐可是专门来照顾他家宝贝闺女的,听说厨艺不俗,你等着吃好的吧!”
“哦!”
柳老爷子的情绪继续低落的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很快,这老头儿就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又猛地抬起头来,如见梦魇似的带着希冀和摒弃的神情,试探着问道:
“我说张小子,该不会是小林家丫头在这儿住的这段时间,你都不准备下厨了吧?”
“YEAP,没错!林哥说过,王大姐的手艺那可是相当不凡。而且我又要帮那个臭丫头治病,自然没工夫打理。”
张劲说得云淡风轻,一派理所当然。
于是,刘老爷子这个越来越像老顽童的老头儿,在希望破灭之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的没了精神。
尤其是他泄气低头前,狠狠瞪向林远的眼神,更是让林远有些莫名其妙。
这老头儿在埋怨林远夫妇,就是他们带来的王大姐,让张劲这个美食专家,有了名正言顺的躲懒机会。让刘老爷子在这段很长的时间里,失去了可饕馋虫的机会。
483选择
根本不清楚张劲和刘老爷子这对忘年交的交往过程,弄不懂两人往常的交流方式,对于两人间互相攻讦甚至恶语相向的激烈交流方法,还无法接受的林远夫妇,此时还处在纠结的寻思‘被恶毒的诅咒了,一直臭脾气的刘副省长为啥不发飙’这个问题上。
林远夫妇越想越深沉,越想越想不通,越想就越投入,对于其后,这一老一少间关于下厨掌勺问题的交谈自然全是充耳不闻。
和心思细腻的父母不一样,没心没肺听一耳朵忘一耳朵的林琳,心思就没有那么纠结,对于下厨掌勺之类的事儿自是听得真切,见到相貌逸然出尘的刘老爷子居然露出这么孩子气的样子,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爷爷,怪叔叔的厨艺很好么?”
“好不好要你管,反正也不会做给你吃!”
刘老爷子还在为长达近两个月的时间,将会吃不到张劲的手艺,而专心致志的情绪低落呢,自然没工夫回答林琳这丫头的问话。所以,张劲直接把话头儿接了过来,而且一张嘴,就直冲冲的,简直就是奔着吵架去的。
果不其然,张劲的一句话出口,就让非常容易生这个怪叔叔气的林琳还击开火了。
“得意什么啊?谁稀罕似的?
就凭你,估计所谓的厨艺顶多也就是我煮泡面的水平。我就是问问,又不是想吃,你放心你就算是做好了求我吃,我都不会吃的!
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多好吃呢?我看你是没见过世面吧!
等一会儿你尝尝王阿姨的手艺,你才知道什么是好吃的。你要是拿你的厨艺跟王阿姨比,能羞死你!”
听了林琳针锋相对的话,张劲用那种很轻蔑、很轻浮、很轻佻的眼神撩了林琳一眼后,又用很轻佻、很轻浮、很轻蔑的口气说:
“小丫头,明不明白啥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空口白牙的信口开河是没有说服力的。”
“有些事是不用调查。狗狗拉出来的便便,不用尝就知道没有用锅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好吃!”
“这点我相信你,因为你都尝过,最有发言权了!”
……
很快。张劲和林琳这对仇敌的互相讽刺和互相抨击,再次让小楼中热闹起来。
…………
这顿晚饭,刘老爷子虽然也算吃饱了,但只觉着差强人意。
毕竟这王大姐的厨艺虽然还算不俗,就算是到大酒楼中掌勺也不算丢人,但是和张劲被无数名厨誉为‘天下第一’的厨艺相比,差的实在是有点远。
所以。两相对比之下,自然让这些天已经被张劲厨艺养刁了胃口的刘老爷子,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
除了人老嘴刁的刘老爷子之外,包括张劲、林远一家,以及杜大保镖、丁助理、王大姐在内的其余人等,却都吃的津津有味儿。
毕竟张劲家的菜蔬肉鱼,比市里的可是好了太多了。
菜蔬,都产自张劲小院儿。全是等级五级以上的极品;肉,都是村里各家自己养的猪,这可比养殖场的那些肉猪强多了。绝对绿色。品质也要高上几级;鱼,是村头大堰塘里的野鱼,或是村里两条海船海捕的纯野生鱼类。自然和城市里那些人工养殖的不是一个档次。
所以,就连林琳都大赞,王大姐的厨艺似乎又大有进步。
…………
饭后,王大姐自去厨房收拾洗涮。而杜大保镖和丁助理则回了张劲为他们今晚安排的房间。刘老爷子因时间尚早,又跑去海聚福海大村长家串门去了。
剩下了林远一家以及张劲四个人,坐在一起又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快到了张劲给林琳施针的时间。
原本为肖非和穆欣然这对公婆预留的房间,在林琳撒泼耍赖的要求下。成了未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暂时属于林琳的卧室,而施针地点就是在这里。
当楼下客厅中闲聊后,一行四人上楼进入林琳的房间后,被林远一家三口簇拥着的张劲,就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这一会儿施针的用具。
看着张劲坐在桌边,用浸过酒精的纱布一根根的擦拭着曾经在住院期间。惊鸿一瞥的瞧过一眼的‘龙纹白蜂针’,林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百余根‘龙纹白蜂针’就放在张劲手边的丝巾上,其上的精致龙纹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寒芒烁烁,看起来灿烂而又美丽。但是一想到一会儿,这些针就要进入自己的身体里,把自己戳的跟马蜂窝一样,林琳却满心的害怕。觉着周身皮肤凉沁沁的寒毛倒竖,鸡皮粟起。
那些细如牛毛、短仅寸许的小针也就罢了。但是那些长有近尺,粗细和牙签相差仿佛,针尖或成刀状或成纺锤形的大针,在张劲手中颤巍巍的,实在是有些吓人!
被这一大把针具吓到的林琳,因为心理作用,在看向原本平和的张劲时,也觉着张劲似乎有些面目狰狞了。
虽然张劲如今是一副没有睡醒般的样子,眼睛似睁非睁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但是,林琳看着他手中、手边的那百余根银针,却仿佛一支支凶器,而握着凶器的张劲,则像是某部片中的握着手术刀的羔羊医生,或是《猛鬼街》里梦中见到的那位握着剪刀的弗莱茨,或是《德州电锯杀人狂》中握着电锯休威特。
总之,和一大把银针在一起的张劲,落在林琳的眼中,就是个很凶恶、很变态、很恶魔的形象。
于是,之前和张劲吵起架来底气很足的林琳,说起话来已经开始心里打鼓、舌尖发颤:
“喂,怪叔叔,一定要扎针么?不扎行不行?”
“当然可以!”
听了林琳颤巍巍的询问,张劲回答时的表现,和之前始终撩拨林琳火气时那种,毫无风度的恶形恶状截然不同,一脸和蔼的笑容,声音更是可亲跟给宝宝扎针的可爱护士一样。
虽然觉着张劲所谓的和蔼表情,越发的向那传说中哄骗萝莉看金鱼的,真正的‘怪叔叔’的形象靠拢,那笑容属于看起来可亲,细看时却倍觉诡谲的那种类型。
但是,实在心惊于那一大把颤巍巍银针的林琳,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效法萌萝莉的样子,双手捧胸、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闪烁着期盼的目光,嘴里脆生生的问: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其实不用针灸直接熏蒸也可以将疤痢祛除干净!还你一片光滑的肌肤!”
用很真诚的口气,不紧不慢的说到这儿,张劲的口气顿了顿。一俟林琳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欢悦后,张劲就紧接着说:
“我之前也说过,这针灸主要为了祛瘀排毒、激活新陈代谢的加速。如果省去针灸这道程序的话,仅仅两个月的熏蒸绝对不够,估计你至少也要当足十个月的上屉包子。”
见到因为治疗时间延长,林琳的神色已经有些犹疑,张劲又紧随其后的加了把火:
“而且,如果没有了针灸祛瘀排毒,那么诸如毛细管中的淤血和一些色素之类的,这些因伤而生的不好的东西也就无法排除干净。当然了,这些不会影响到你身体的健康。
只不过,在疤痕消失后,那些皮肤虽然恢复伤前的光滑,但是会留下一片鲜红、暗紫、乌青,等等各种颜色的痕迹,就跟洗不去的胎记一样。通常来说,烧伤多大面积,就会有多大面积的痕迹!
所以说,如果你要是觉着这样的痕迹就像是纹身一样,很有性格,所以想要留下来的话,我也不反对。那样的话,针灸这道手续自然就可以省下来了!
你作为受针者,到底要不要施针,全在你自己!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张劲的话说的轻松,但是内里的涵义,却让林琳不寒而栗。
想到自己从前引以为傲的嫩白肌肤,将会被丑陋的各色痕迹点缀的到处都是,想象自己再次脱光衣服对镜自怜时见到的恐怖场景,林琳忍不住毛骨悚然。
于是,在此刻,林琳对未来的恐惧压过了对眼前明晃晃针具的恐惧,嘴里细声细气的说了一句:
“那还是针灸吧!”
然后,这个丫头就自己走到床前和衣躺倒。
再然后,这个丫头最后用那种仿佛临刑前的无辜窦娥般,很濡湿很可怜的眼神看了自己老爸老妈一眼后,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硬的横在那里。就跟被绑牢了,摆上砧板的小猪一样——认命了!
见到这一向只能顺着毛摸的驴脾气丫头,居然摆出这么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张劲忍不住想要发笑,但他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憋着笑的张劲依然用挑衅林琳时常用的那种口气,不着四六的说:
“我说丫头,你这是干嘛?你到底是想针灸啊,还是想不针灸了,直接睡觉啊?”
张劲的话让林琳睁开了眼,对着张劲似笑非笑的神情,奇怪的问:
“当然是要针灸啊?我不是说过了么?”
484神技神迹
见到张劲笑而不答,林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抹艳红飞快爬满脸上疤痢间的空隙。
接着,这个丫头就像见到要非礼自己的变态恶魔一般,连忙坐起,仓惶的向床头扭摆着挪去。双手还紧紧揪牢自己领口的衣袂,慌慌张张的说:“怪叔叔,你……该不会……针灸……我……不是还要脱衣服……脱光衣服吧……”
张劲无语,恨不得凝噎。
这是干嘛?什么意思嘛?
不但口气凄惨怯怯,还跟狗血剧里受到变态攻击的女人一样,用屁股和脚用力向床头挪?难不成我这个正人君子是想要非礼你还是咋地?
别说你现在已经基本毁容,衣服下的大面积烧伤的疤痢也是可惧可怖,让男人很难产生某种兴趣。
就算是你一如从前没烧伤的时候,咱高品位、爱肉感的老劲,对你这‘排骨精’也提不起来兴致啊?
再说了,你爸你妈就在旁边瞅着,就算咱想非礼你也不会挑在这时候吧?等你爸妈走了之后不好么?
就在张劲被林琳的这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的时候,一边的林远火上浇油的说话了:“林琳,别这样,你张叔叔是医生,在医生面前不用害羞的……”
见到林远还想要继续循循善诱,继续劝解自己女儿主动‘宽衣解带’,张劲连忙拦住,插话进去:“谁说让你脱衣服了?你那前平后也平,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怕露,我还怕看呢!
瘦骨嶙峋的跟非洲难民似的,掉到眼睛里都觉着咯得慌!看过后更是容易做噩梦。我才没有兴趣呢!
《包身工》这篇课文学过吗?你简直就跟那个芦柴棒一样!”
张劲这番话,别说让始终对自己苗条身材和骨感美丽极度自恋的林琳翻起了白眼儿,就算是旁听的林远夫妇也忍不住让眼白占据了眼珠子的绝大部分。
哪有你这样当着人家父母面,挑人家女儿身体的碴儿的?而且还这么直白的说人家女儿没胸没屁股?
……
林远夫妇虽然对张劲的口没遮拦,有着以中指相对的强烈欲念。但是,却出于个人的绅士、贵妇形象。以及对张劲大神医身份的尊重,还是勉强克制住行将破口而出的粗言,憋着没有作声。
而林琳考虑到自己未来几十天就要落在这个人的手里,难得明智的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在一个巨大的白眼后,放开了自己揪紧的衣领,没好气的问:“你这个瞎眼睛不懂审美的怪叔叔,我懒的理你。说吧,我躺着不对,那你到底要我怎样?”
“身前背后都有穴位要扎,你到地上站好就行!”
张劲也同样没好气的回答到。
“哦!”
经过之前的乌龙的‘非礼事件’作为插曲。林琳也忘了该有的害怕,大咧咧的走下床来,就在张劲身前半米左右的位置站定,然后问道:“就这么站着就行?”
这一次,张劲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林琳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陡然一步欺近身去。
接着,突然被人迫近的林琳。还不等有何反应,就被满眼灿烂的银色光华晃花了双眼。
林远夫妇就只觉着张劲似乎在那一霎那,突然幻化成千手观音。看不清影子的手中舞出密密匝匝,如晴明天时的太阳雨丝般的灿烂银线。
然后,也就是三五秒的时间,张劲似乎仅仅快步绕着林琳走了一圈儿后,就两手空空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此时,原本手中的一大把银针已经全都不见了。
当林远把已经有些木滞的视线从张劲身上挪回自己女儿身上的时候,才恍然发现了那些银针的去处。
此时自己的女儿满身满脸,都已经被点点银光点缀起来,那只一簇簇的针尾。而全身上下到处都布满针尾的林琳,则是摆着一副张大了嘴巴的样子。定格在那里。
看清女儿的样子后,林远夫妇也向女儿看齐,同样张大的嘴巴,定在原地。看着满身银针,仿佛巫蛊娃娃的女儿,回想之前那华丽的难以言表的银色丝雨。两人如堕梦境。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见多识广的夫妇二人,从未想到,中医居然有这么华丽的手段,从未想到脑海中全是慢的画面的中医,也有风驰电掣的一刻。
在他们脑海中的中医名家和名家手段,应该是另一种样子——
在一个光线晦暗,古色古香,满是草药味道的小房间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中医,一身或青或黑的长袍,三缕长髯飘飘洒洒,背对着高度从底至顶、仿佛一面墙般有着数百格屉的药柜坐在那里。
当病人在桌子对面坐下,老中医如掐指算命的先生一般眯起眼睛,一手捻须一手搭脉,慢腾腾的‘望、闻、问、切’诊病,慢吞吞的笔走龙蛇开具处方,慢条斯理的煎药熬药,慢悠悠的拈针拔针……
这是林远那位父执辈,那位国宝级杏林国手的形象和坐镇时做派。也是林远所见过的几位中医名家的做派。
那种始终是如平静流水般的慢,那种让人安心的慢条斯理,才是林远心目中的中医印象。
而张劲的表现,显然将他们对中医的印象彻底推翻。
这种极致的快与印象中,中医该有的温吞吞的慢,截然相悖。
如浮光掠影,流星光痕般的美丽,与印象中不着皮相,内涵深刻的中医也是大不相同。
但是,林远夫妇即使觉着这种手段处在自己概念之外,即使看不明白个中堂奥,他们也不禁被这华美所震撼。
这种华丽在震撼他们心灵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无与伦比的信心。虽然看不懂,但是那种震撼却仿佛在冥冥中告诉他们,这是至高无上的技艺,能够‘起死人而肉白骨’!
于是,见过如此魔幻般的施针过程,林远夫妇越发觉着张劲高深莫测了。
就算不论其疗效如何,只看那闪电般的出手,张劲在林远眼中,也绝非凡人。
三五秒钟,如风驰电掣,一百零八根银针,身前、后背,躯干、四肢,头脸颈项,无一余漏。
每秒钟刺出三十几针,而且每根针皆不尽相同,这绝不是正常人类可能拥有的手速!
每一针都要准确至毫巅,深浅要求严苛,这也绝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准确性!
若不是亲眼所见,林远绝不相信世上竟然这种神话般的速度和技艺。但如今已经亲眼所见,那么林远能做的,就只有如蜡像般立在那里,任由满心的震惊、惊诧翻腾不已!
…………
当在商场折腾二十几个年头,见过无数风浪,自认能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林远夫妇,终于从一生也难得一见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张劲早已悄然退出。
当林远追随这张劲的脚步,走出女儿临时闺阁来到二楼小厅的时候,才看见张劲正侧卧在小厅沙发上,一手擎着旱烟袋美滋滋的抽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挂在对面墙上的电视。而电视中播放的,竟然是关于一只笨灰狼和一群聪明样的动画片。
此时的张劲仍然毫无形象,懒洋洋的。但是,落在被张劲彻底震住的林远的眼中,却已经没有了有碍瞻观的轻视,反而觉着这么随便躺在那里的张劲,似乎处处透着高人的气息。有些超然世外,不拘于世俗束缚的出尘。
于是,林远普一进二楼小厅,就不忍打破张劲的闲适惬意似的,小心翼翼的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在张劲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与张劲一起看起了电视,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在小厅中坐着卧着,小厅中除了张劲不时吧嗒烟袋的声音之外,只剩下电视中不时传出的,红太郎的锅底与灰太狼的脑袋相撞的声音,或是沸羊羊与懒羊羊吵架的声音。
直到——
林谷雨林如见鬼魅般的从林琳的闺阁中跑了出来,当她冲进二楼小厅见到一卧一坐的两个男人的时候,立刻惊惶的大惊小叫:“小张老弟,老林,你们快来看看,林琳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不能说话,也动不了了?”
关心女儿的林远率先站起,一把扶住满脸慌乱的妻子后,忙不迭的问:“怎么了?怎么了?什么动不了了?女儿怎么了?”
还不等没喘匀气儿的林谷雨林开口,躺在沙发上的张劲就在悠哉吐了一支烟箭后,慢悠悠的说话了:“别慌,没事儿的!你们女儿现在是被我的针定住了,毕竟她这一身也是插着百多支针呢,她要是带着针随便乱动的话,很容易让针走串位的,所以自然要让她全身上下,包括眼皮子、嘴皮子在内都动不了才行。
不过你们放心,等过了半个小时,我把针起出来之后,你女儿自然就能动了!顶多也就是有点累,腿有点麻而已。”
林远夫妇就像听到了神话,他们实在难以想象,一些小小的针竟然能让一个大活人如蜡像一般定在那里,甚至连眼都不能眨唇都不能动。这太可怖太荒诞了。
485无耻的威胁
用针将人定成铜胎泥塑,这对林远夫妇这种‘唯物主义’者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这对觉着自己幻听的夫妻,忍不住异口同声的再次问道:
“被针定住了?”
“是!其实你们也不用觉着奇怪,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事罢了。你们这个年纪肯定看过武侠小说吧?点穴知道吧?你闺女现在的样子,其实就和被点了穴差不多,别担心没事儿的!”
张劲依然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依然满脸的漫不经心,依然一派云淡风轻。
而林远却放不下心头肉似的宝贝女儿,与林谷雨林一起,再次折返回了女儿那间临时的闺阁。
当林远回到女儿房间时,见到女儿果然如之前一般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睛还是再被张劲突然欺近时一样,吃惊之下瞪得大大的。一张几乎能够囫囵吞下鸭蛋的嘴,也依然洞开。两只手还是如那时骤然被人接近,条件反射的想要遮挡一样,半提半垂。
若不是胸口还有几不可查的微弱起伏,现在的林琳简直就像是一尊比例为一比一的全身蜡像。简直就像是一尊‘活死人’!
林琳的样子,让爱女儿如生命的林远夫妻,在心疼之余,又有些毛骨悚然。
但对女儿的难受感同身受的林远也只能口头安慰:
“林琳,你坚持住啊!你张叔叔说了,你只要坚持半个小时就好了,这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就剩二十五分钟了,加油,爸爸就在旁边看着你!”
林远夫妻担心的不肯稍离半步,嘴里不闲着的在一边给林琳鼓着劲儿。
而被定在那里的林琳,心里对张劲却骂开了花。
“你就算是要把我定住,也让我先有个心理准备吧?至少也要先让我挑一个舒服的姿势摆好吧?半个小时?还是这种不松不紧的姿势?
你想累死本姑娘啊!#@¥%……你这个怪叔叔。我知道,你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当半个小时后,张劲刚刚释放了林琳,憋了一肚子火的林琳。不顾腿脚酸麻,刚要喷吐口水的时候,张劲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这妞儿的火气彻底镇压。
“你啰嗦一句,明天我就加你五分钟!”
“你无耻……”
“明天针灸三十五分钟!”
“你不讲理……”
“四十分钟!”
“这也算?”
“四十五分钟!”
……
张劲完胜,至此享受过全身彻底不能动那种刻骨滋味的林琳,撅着嘴不敢说话了。
…………
这种只能在张劲面前装小媳妇。委屈受气的日子一直延续到第三天,张劲最后的一次针灸完毕后。憋屈了几天后,一俟满身的银针都被起出,几天来已经在肚子里打了足有十万字骂人草稿的林琳,满嘴的粗鲁喷薄而出:
“你个变态怪叔叔,你个不讲理的白痴,你个……”
看着这个被自己压制了几天的丫头,骂的酣畅淋漓。张劲不以为忤,犹有余暇的笑着看了看表,不管很淡然的说:
“你确定你不需要先活动一下。吃点东西好保持体力?当包子蒸桑拿可是很费体的活儿,尤其是长达在笼屉上蹲半个小时的桑拿,更是如此!”
不止一次的和老妈一起去过高级水疗馆的林琳,自然知道蒸桑拿绝对不是一种享受。那里的热、湿、闷,绝对不是容易过的。只有桑拿后,跳进温水泳池的那一霎那,才是桑拿享受的极致。
一想到每次蒸气室中十分钟的桑拿时间都会十分难捱,如今却要整整半个小时,林琳自然苦了脸。
也顾不得再骂,而是川剧变脸般立刻换上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试探的询问:
“半个小时?不能再短点儿么?”
“半个小时已经很短了,如果你要是再敢啰嗦,我就加时间。和这两天一样,多啰嗦一句加五分钟!”
张劲满脸贱笑的看着林琳,嘴里宣示的确实赤裸裸的威胁。
“切,谁怕你?蒸桑拿和前两天可不一样。我有手有脚,自己能动。只要到了半个小时,我就出来,谁理你加没加五分钟!”
觉着心中底定的林琳,很是傲娇的对张劲的威胁嗤之以鼻。然而,林琳刚刚为自己脱离张劲威胁的阴影而开心,张劲的下一句话,就直接把她踩进了无底深渊:
“你知道蒸桑拿要用药的多少么?不知道吧?那就对了,关于量的把控,只有我知道。
如果我想,我可以随时调整,原本半个小时足效的药,我可以调节成一个小时才行。当然,如果调节成一个小时见效的分量后,你还是坚持要半个小时出来的话,也没问题。不过,治疗效果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到时候可别埋怨!
你想想,如果吃药片儿的话,一种药吃两片见效。你却只吃一片,会怎么样?”
完了!
前一秒钟趾高气昂的林琳,这次彻底的垂头丧气了。虽然很想再骂一次‘无耻’,虽然肚子里对张劲的咒骂几乎都能撑爆她的小胸脯,虽然心中对张劲竖起的中指,比两个兴安岭加一个亚马逊雨林的树叶还多。
但林琳最终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后,强行咽了下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想到针灸第二天那整整四十五分钟的罚站可确实不是好捱。
就算自己老爸老妈的面子,这个怪叔叔也不给,自己能够奈何?
林琳认命了!
见到林琳跟蔫了的茄子一样,彻底认输。张劲一脸张狂的笑容,庆祝自己再次完胜。
…………
林琳的桑拿室,就是位于林琳卧室的洗浴间。
蒸桑拿的方法很简单,甚至堪称简陋。就是在浴室里放上两个控温电热器,然后架上一只盛满调配好药水的大锅,让琳琳呆在里面煮药。
张劲这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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