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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翔(红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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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哭了,你问吧……”严宁说的严肃,事关周宾的一生,他的妻子再紧张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泄的时候,用力的抹去眼角的泪水,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嫂子,你说一说家里的财产情况,具体一点……”周宾被带走,临走前纪委抄了家,那么周宾的财产状况就成了关键,严宁迫切的需要了解清楚。

“家里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父母留下来的,一套是我们自己买的,银行存款有四十多万,这钱大部分是购买了医药集团的原始股挣来的,还有一些手饰,值不了几个钱……”周宾的财产说不上多丰厚,两处房产加上几十万的存款,左右不过是百多万而矣,这个数目对于周宾这种省级部委办的实权处长来说,说是寒酸都不为过。虽然购买企业的原始股有以权谋私的嫌疑。不过,省级机关的干部大体都通过这种方式敛财,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大事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嫂子,这事我会尽力帮忙,您这赶了一天的路,这会儿怕是还没吃饭吧。这样,我安排人,先带您和周哥去吃口饭,一会呢,我和你们一起到冰城去跑跑关系,尽全力把周处长保出来……”既然周宾没有收受贿赂,财产状况能说清楚来源,那想来问题不大,很有可能真像自己所猜测的一般,周宾被新任的计委主任选做了杀一儆佰的祭刀对象。原因吗,无外乎周宾跟随老主任跟的紧,岁数年轻,根基不牢,动他不会牵涉太多的势力,用来祭刀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周宾的爱人一天水米没沾牙都没觉得饿,却是没有心情去考虑吃饭,刚想拒绝严宁的安排,却被身旁的弟弟拉着衣角给拦了下来,给了一个眼神,让嫂子稍安勿燥。

“嗯……”周宾的爱人倒不是太笨,收到小叔子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严宁要把自己两人支走的目的,显然是要了解一下情况,自己在严宁办公室里,反倒不合适了。最终还是听从了严宁的安排,跟随着王一飞到饭店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周宾的爱人和弟弟一走,严宁立刻把电话打到了于世杰的手机上。于世杰并不知道周宾被纪委带走的事情,他不问严宁也不提,简单的向他了解了一下省里的变动后,严宁即挂断了电话。确实跟自己想像的差不多,省里高层有了大变动。

这一次中央加大了对北江省高层领导的调整,省长白冰寒因年龄问题调往京城退居二线,原任省委常委、副省长李江山在赵一书调往京城之后,出任了省委副书记,仅仅相隔半年多的时间,又实现了华丽的转身,一举荣登省长的宝座,实现了官场的三级跳,说是连中三元一点不为过。

谁当省长和严宁没关系,倒是和严宁有关系的省委组织部的秦部长也被调整了,调往了苏南省担任副书记,也算是升了一小步。不过省委组织部却是杀出一匹黑马,原任省委组织部排名第五,也就是最后一名的副部长赵月仙越级上位,一举担任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进入了省委决策层,据小道消息透露,赵月仙是在李江山的支持下才得以超乎想像的越级提拔,为此省委书记赵北上几经抵制,最终还是选择了让步,由此可见,李江山的风头还是很强盛的。

正是这个变动引发了一系列的权利的更换、交接和转移,其中最有代表的就是新任省长要收拢分管的权限。周宾只不过是受了秧及的小虾米而矣,却是根基太薄,纯属倒霉催的。不过还好,严宁最大的后台马芳河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主管农业的副书记,不过在省委排名却是前进了一步,说起来也是,马芳河如今在京城可是有了援手的,任谁想动马芳河,都得先考虑一下他亲家的反应。有刘老爷子这个国之柱石存在,有刘家这上庞然大物存在,马芳河的地位却是牢不可破的。

130、站队

130、站队

小混混滋事、客商打人、公安局办案、魏老狼告状、徐东升召开书记办公会挑衅、省委高层变动、秦部长调走,这所有的一切仿佛穿成了一条线。严宁之前想的头疼欲裂,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似乎在一刹那间清析了不少,徐东升挖的坑还真是够深,不出意外,这个根源怕是出在了秦部长调动上。

“嗯,如果没猜错,徐东升听闻秦部长外调苏南省,以为自己没了后台,开始向自己磨刀霍霍了,哼哼,这个徐东升,还真是打的好算盘……”严宁猜的还真没错,前几天李志到省里开会,听闻了秦部长调走,兴奋的好玄没跳起了脚。被严宁压制的感觉很不好受,没看到最近李书记家门前冷清了不少吗?那可都是来送钱的。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谁敢断李志的财路,李志不找人拼命才怪了。

正是得到了这个确切的消息,加上李远华主持招商局工作风头太盛,招了李志的眼。李志以招商引资为突破口,经过一番细致的谋划,和魏老狼、徐东升演出了书记办公会上的一场闹剧。如此一来,这发生的一些算是都说得清道理了。不过严宁还是有些琢磨不透,在钱立运和李忠庭的反对下,这场闹剧不免有些虎头蛇尾了一些,徐东升态度倒是强硬,可是并没有奈何自己分毫,说是自取其辱也毫不为过,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县长……”没一会,王一飞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打断了严宁的思路,随后即将周宾的爱人和弟弟让了进来。用餐的时间不长,显然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吃东西。

“啊,嫂子,吃过饭了?嗯,一飞,我有急事到冰城,一会儿钱县长回来,你替我请个假……”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严宁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但人还在纪委里说不定受什么折磨呢,也顾不上等钱立运开会回来了。

……

“嫂子,周哥,你们先回家等消息,最迟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一路急行,赶到冰城已经七点多了。严宁要到马芳河那里去寻求帮助,带着周宾的家属却是不太方便,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打发他们回去等消息好了。是以,一进城区,严宁就让老李把车等了下来,将情况跟周宾的爱人说个清楚。

“严宁,一切都拜托你了……”周宾的爱人知道自己跟着严宁非便帮不上严宁的忙,反倒会给严宁带来不便。冲严宁二话不说就跑到冰城的积极态度,周宾的爱人觉得还是选择相信严宁会全力奔走。

“别着急,嫂子,没准会很顺利,等我电话好了……”眼下,不是客套的时候,说清楚了问题,严宁也顾不上再去说什么安慰的话了,一头扎进汽车,直奔马芳河家。

“严宁,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还没吃饭吧?阿姨给你弄点吃的去……”让老李在省委家属区外找家宾馆先休息一下,严宁一个人走进了马芳河家居住的省委家属区。严宁一般都是在白天到马芳河家,冷不防的黑夜上门,直叫刘阿姨有些诧异。

“阿姨,马叔在家吗?我有点急事找他帮忙……”受人所托,人命关天,严宁哪有心思吃饭,好在跟刘阿姨不见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四处寻找着马芳河的踪影。

“在家呢,你叔在书房呢,你自己进去吧,我到厨房给你弄点吃的……”看严宁风尘朴朴的样子,刘阿姨意识到严宁可能有大事,急忙将严宁让了进来,一指书房,让严宁自己过去。

“叔,我是严宁,我有点急事找您帮忙……”马芳河经曾有严令,他的书房,若是不经允许,任谁都不可以进去。毕竟是一省的高级领导,很多文件、资料都是保密的,马芳河对待工作认真,对待子女家属也是很严格的。马乐、马欢在家的时候,都不会轻易去触碰他的禁忌,何况严宁这个外人,更不敢轻易的往里闹。

“进来吧……”书房里传出来马芳河低沉的声音。

“马叔……”得到了允许,严宁再不做犹豫,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马芳河戴着一副花镜,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签阅着文件,眉宇间透着一丝的疲惫。任谁都看到了高级领导的风光,可是谁又知道领导背后的艰辛。别的不说,单单每天不分黑白的签批、审阅的文件,就够人头疼的了。

“怎么大晚上的跑过来了?什么事这么急,跟火燎屁股似的……”马芳河紧握着笔,不停的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跟进了一句。

“叔,有件事请您帮忙。我有一个朋友,叫周宾,是省计委计划处的处长,为人很正派的,没有什么违法违纪的事情,昨天晚上却被省纪委的人带走了,我想求您帮帮忙……”简单的把周宾的情况跟马芳河做了一个介绍,严宁一脸期待的等待马芳河的答复。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你就这么肯定这个周宾没有问题?”好半天,马芳河将手中的笔放了下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歪着脑袋扫了一眼严宁,沉声地反问起严宁来。

“叔,周宾是我的好朋友,多次帮我的忙,他一向洁身自爱,人品绝对信得过。他的家里也没有什么说不清来源的钱款。这次被省纪委带走,我认为和领导调整有关系,周宾年轻,根基浅,一向跟计委的老主任跟的紧,和新任的主任就不怎么对盘,过早的选择了站队,被清算,被新领导选做祭刀的对象也是正常的……”看到马芳河不为所动,严宁的心又悬了起来,耐着性子将其中的原因给马芳河分析了一遍,希望以此打动马芳河。

“站队?说说,你是怎么理解站队这个词的……”看到严宁一脸的着急,马芳河似乎来了兴趣。这个严宁可是自己选中的接班人,是自己给子女留下的依仗,虽然形势一直在变化,特别是马乐跟凌震订了亲,京城有了更大的努力,严宁的作用可就弱了不少,但马芳河还是很看中严宁的沉稳的个性与丰厚的学识,仍然没有放弃对严宁的培养。这种培养可不是简单的提拔和任用,更多是在调教严宁的眼界和思维,培养严宁思考与解决的能力。

“叔,站队这个概念可太深了,一时半会我可说不清楚,我就拿周宾做个例子吧。周宾凭借自己一身本事和领导的赏识,才三十出头,就当上了计划处的处长,却是年轻而登高位。可是,他过早的选择了依附计委的老主任,并没有处理好与其他领导的关系。这次省里调整,老主任失了势,周宾的高层助力也没了,这根基却是不牢。如此一来,他的根基浅,利益关系相对较少,新任领导为了收拢权限,拿他开刀也就说的过去了……”严宁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马芳河的表情,只是马芳河眯着眼晴,似笑非笑的歪着脑袋,别说能观察出什么表情了,就连他听没听进自己说的话,严宁都觉得十分的不确定。

“嗯,这件事如果要是你,你会怎么办?”严宁说完了,静静的等待马芳河的品评,只是好一会儿,马芳河都不见有什么动静,直到严宁忍不住了,想要追问一下结果的节骨眼上,马芳河突然开了腔。这一下,却让严宁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碰上这种事怎么办?人在官场,谁敢保证不会碰到这种事?直到这一刻,严宁才彻底的明白过来,马叔并不是不想帮自己,而是在借着周宾的事情来提点自己。这份关心,可谓是用心良苦,亏得自己还曾学习养气,一遇大事,这气都养到哪去了?怎么变得如此的浮燥?以往的沉稳和内敛哪去了?这番功夫算是白炼了……”心里明白了过来,严宁对马芳河的关心很是感激,慢慢的呼了一口气出来,平静一下内心的起浮,稳定住情绪,开始慢慢的组织语言,难得有高层领导点评自己的得失,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住。

“叔,透过周宾的问题,我们反思自己。周宾选择站队没有错,错在他只站队而没有经营自己的势力,所以根基不牢,换句话说是网不够大。古时官场有同年、有同科、有师生互为依仗,同进同退。如今的官场就简单了许多,人与人之间变成了利益关系在维持。如果周宾能把他自己的关系网拉的更大,织的更牢,用利益把更多的人绑上他的战车。那么,既使有人想动他,也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众多的利害关系使人投鼠忌器,有所顾忌而不敢轻举妄动……”以自己的认知,点评周宾的得失,谋划自己的前景,严宁竭尽全力把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虽然语言组织的有些仓促,但比之前却是显得沉稳了许多。

“唉,投鼠忌器?严宁啊,你的格局,终究还是不够啊!”严宁说完了,马芳河在确认严宁没有下文了以后,摘下了鼻梁上的老花镜,无力的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对严宁的失望,这个表情,直让严宁的心瞬间沉入了冰谷。

131、后院起火

131、后院起火

自从马乐去了双江市挂职,马欢南下创业,马芳河的家里少了不少的生气,老俩口天天是大眼瞪着小眼,无聊的透顶。好在严宁时不时的露下面,跟马芳河汇报汇报工作,陪刘阿姨唠唠家常,算是给马芳河两口子增添了不少的乐趣。而马芳河也几乎是把严宁当成了自己的子侄一般看待。用尽一切办法去培养、教育严宁,不断地给严宁创造锻炼能力的机会,让严宁非常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严宁啊,你能想到投鼠忌器,想来你的脑子里还是有想法的。但格局终究还是不够啊!你刚才说的利益牵涉却是说到了根本,总有这样那样的利益纠缠在一起,才能有共同的目标。同样的道理,有利益也就有争斗,只是投鼠忌器这个词却是不恰当,有些舍本逐末的意思。这个鼠也同样是目标,器不过是外物而矣,投鼠忌器,不过是个托辞,那是鼠的危害抵不住一个器。然而当鼠的危害远远超过器的价值的时候,鼠也好,器也好,不过都是枝节末端,小把戏的棋子而矣,毁了也就毁了。只有掌握投掷主动性,掌控利益根本的所在,才是真正的下棋者,局外人……”严宁的回答,马芳河虽然表现出很失望的样子,但内心中却对严宁大加赞扬,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份见识,也不枉自己培养他一番,虽然很多问题受年纪、阅历、思路、经验、格局的限制,无法探查出事物的本质,但在年轻一辈中,说是凤毛麟角也毫不为过,直让马芳河老怀甚慰。

“周宾的问题看似简单,实际上牵涉甚多,省长李江山也不知道投靠了京城的哪个主子,一年两进,说是连中三元也不为过。计委的佘春旺,不过是他在收拢权限的过程中摆布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个根脚还在李江山的身上。北上书记为了保持北江省政局的稳定,一味的妥协,退让,直让他把手插进了众多要害部门。但是要想把计委这样的要害部门牢牢的抓在手中,只靠一个佘春旺是不行的,还得有大量的中层骨干配合才行。佘春旺拿着鸡毛当令箭,挥舞着大刀四处乱砍,周宾只不过是被秧及的小虾米罢了,当不得什么大事……”严宁虽然优秀,但他的阅历毕竟是太少,眼界仍局限在县市一级,马芳河借周宾一事来考教严宁,详细的为严宁讲解了一番其中的因果,却是提点严宁要提高眼界,学会跳出自身的局限来分析问题,抓住事情的根本所在。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马叔搞了一辈子的政治,分析问题却是一针见血。政治动斗争可是最残酷的,根本没有任何条件可讲,投鼠忌器不过是小把戏罢了,还是充当下棋者才是王道,可笑自己还真以为琢磨透了呢……”马芳河的提点直让严宁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心中却是感激不已,仕途的道路上弯弯绕太多,有马芳河这个识途的老马带领,却是让自己少走了不少弯路,自己还真是幸运。

“去吧,先去吃饭,这在屋里批了一晚上的文件,胳膊、腿都发绉,正好到老王哪里溜哒溜哒闲扯几句……”看到严宁眼晴直放光的若有所思,马芳河深感孺子可教,知道自己这番话却是说到严宁的心里去了。说教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周宾的事还得亲自跑一趟才是,严宁是自己选定的接班人,是留给子女的助力。周宾是他的朋友,间接的说也将会是马乐的助力,扶一把却是应当。

“严宁,快点吃饭吧,都要凉了……”看到严宁从书房里出来,刘阿姨端过饭菜,催促着严宁快点吃。严宁也不客气,坐在客厅的沙发和茶几上吃了起来,算算时间,差不多八点多了,中午吃的东西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还真有些饿的紧了。

“这都一天一夜了,这个周宾怕是遭了不少罪……”别看马芳河在家里对着严宁一番说教,表现的不紧不慢。但一出了家门,这脚下却不停的加快速度。一辈子宦海沉浮,对纪委特有的办案方式当然非常熟悉。虽然说是不打不骂,但是那种不让人睡觉,轮番疲劳轰炸的审讯方式带给当事人精神上折磨远远超过**上所承受的酷刑。而周宾进去一天一夜了,受的苦怕是少不了。

“王阳革在忙啥呢?是看棋谱呢,还是品茶呢,可够有闲心的……”敲开省纪委书记王阳革的家门,马芳河毫不见外的径自挤进门来,扯开了嗓子直呼王阳革大名。赵北上、马芳河和王阳革都是一条线上的,互相依仗,特别是马芳河和王阳革同期从基层一步一步走上领导岗位的,有着太多共同的语言。是以,两家关系也走的较近,两家人时不时的在一起斗斗嘴。

“你个老马,喝多了怎么着,这大晚间的发的哪门子疯了,淑芳也敢让你跑出来……”王阳革的夫人在年轻的时候可是有名的铁姑娘,性子很是泼辣,岁数上又比马芳河大上那么一点,很有老大姐架子的怒斥起马芳河来。

“哟,老马同志来了,怎么着了,饿着了怎么的,喊的这么大声呢,是要喝壶茶呢,还是我陪你再整两盅……”听到马芳河的声音,王阳革从书房里转了出来。嘴上殷勤的招呼着,手上可没什么行动。虽然两人是一条线上的,个人关系不错,但很少聚在家里讨论问题,所谓的走的近,不过是家属之间常在一起闲聊罢了。毕竟省委家属院人多嘴杂,两个人都是高级领导了,总得注意点影响不是。是以,马芳河冒然上门,王阳革立刻意识到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有急事找自己商量。

“怎么这么大火气呢,来来来,喝杯茶,消消气,天塌不下来……”把马芳河让进了书房,王阳革亲自倒了一杯茶水,静静地等着下文。

“茶就不喝了,有个事还请你王书记高抬贵手。我一直认为,咱们都是高级领导干部,领导之间因政见不和,有这样那样的争执,不要牵涉到基层的同志,这是将动斗争扩大化的表现……”马芳河将身前的茶水一推,带着几分的尖酸直接批评起王阳革的工作来,绕是王阳革涵养再好,被马芳河这样辟头盖脸,不明所以的叫骂上一顿,脸上也是白一阵,青一阵的。

“等等,老马,马书记,你说的这都是哪和哪啊。北上书记、你,还有我,可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江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的艰辛和汗水,没有人比咱们更清楚,也没有人会比咱们更希望北江省发展的更好。不过,你所说的话,怎么让我觉得,我倒成了破坏安定团结的罪人了,这事你可得跟我说明白了……”走到马芳河、王阳革这个地位,提起涵养,说是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一点也不夸张。但并不代表王阳革可以接受莫名其妙的罪名,眼下,王阳革就觉得马芳河是在给自己乱扣帽子。

“看我急的,只顾得的生气了。老王,是这么回事,省计划委员会的小周,周宾,挺老实本份的一个年轻干部,莫名其妙的被你的人带走了。我不知道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对于自己的同志,可不能仅仅凭……嗯,你说什么,你不知道?一个要害部门的处长被你手下的人带走,你居然不知道?老王啊,你这后院都失火了,亏你还坐的稳稳的喝茶水,说什么天塌不下来?”马芳河一拍脑袋,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说起话来怎么颠三倒四的,都是严宁这个小混蛋闹的,自己到现在还没从这个圈里跳出来,对上了老王,居然还想着说教呢,却是让老王误会了不是。不过,王阳革的不知情也吓了马芳河一跳,立刻意识到王阳革省纪委的后院被人抄了,这问题怕是大了。

“嗯?省计委的实权处长被带走自己居然不知情?是什么人居然绕过自己独立办案了?”王阳革的心猛的一紧,这事透着蹊跷,没准真让马芳河说着了,自己的后院真的起火了。

“我是王阳革,省计划委员会的周宾是怎么回事?监察三室?是谁给他们的权力抓人的?刘书记,刘维军?刘维军有什么权力这么做?马上传达我的命令,立刻停止审讯,原地待命……”情况紧急,王阳革也没时间再和马芳河去争执什么了,抓起了红色的保密电话了解情况,锃亮的脑门上不知不觉的布满了一层细汗。

“呼……老马,这事是我这出了问题,回头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会我让小袁去把人放回去,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不送了……”虽然只是打了几个电话,但王阳革有如打了一场大仗一般,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虚脱了一般,无力的靠坐在了椅子上。

“老王啊,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可别多想,一会儿你叫小袁到我家吧,我叫人跟他一起去接人。你累了,就别想太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没想到居然会出现了这样一个结果,马芳河直感到索然无趣。王阳革的这个教训却是深刻啊,某些人的手伸的却是够长的了,自己也得有所动作防范一下了。

132、捞人

132、捞人

冰城南站区有一家红梅宾馆,三楼的拐角处有着三个独立的房间,被省纪委监察三室常年包下来当做办案子的房间,周宾的审讯工作就在这里进行。由于纪检工作的特殊性,特别是怕存在跑风漏气的现象出来,在有案件的情况下,除了监察三室的负责人李四海带着一部行动电话外,整个监察三室都处在了与外界隔绝的情况。

“停止审讯,等待命令……”电话响了,李四海接起电话后,立刻冲着下属一声怒吼,叫停了审讯,酱紫色的脸庞涨的有些发黑,额头的青筋不停的跳动,一阵阵的冷汗把背脊打涅了而不自知。

“主任,怎么停了呢?这都一天一夜了,这个周宾坚持不了多长了……”一个监察三室的工作人员搞不明白领导发了什么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停止审讯。为了拿下周宾,得到期望的供词,监察三室可是全员上阵,分作三班,二十四小时轮翻审讯。为了不让周宾睡觉,他们采用了三盏大功率探照灯一起打在周宾的脸上。白花花的强光照得周宾几乎睁不开眼。一天一夜下来,周宾的双眼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嘴唇上的皮也脱落了几层,干裂出几个口子,看着十分的吓人。

“叫你停,你就停,哪他妈的那么多废话……”心情烦燥的李四海心都要揪结在一起了,哪还考虑给下属留面子,瞪着因为缺少睡眠而向外突出的眼晴,没好气骂了一通这个嘴快的下属。

“主任,都审讯到这个程度了,刘书记那边怕是交待不过去……”监察三室一科的科长许江小声的提醒着李四海,作为李四海的亲信,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是怎么才接手这件案子的。像周宾这样的案子,监察三室欺上瞒下的处理过许多,如果能把想要的证据抓到手,既使在程序上违犯规定,领导大体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差不多也就过去了,何况这回还是主管书记亲自布置下来的。纪检工作虽然特殊,但也是要为领导服务的不是。

“刘书记?刘书记没功夫考虑咱们了。袁主任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还是等待命令吧……”作为省纪委书记的秘书,袁主任代表的谁,李四海心里明镜似的。这一次自己成了刘维军手中的刀了,虽然有刘维军签属的审批手续,自己并不会承担主要责任。但背着一把手采取行动,可算是犯了政治错误,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就是不深究的话,一个违规办案的帽子是跑不了了,这一次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

“袁主任吧,我是严宁,我和您一起去接人……”门铃响起,严宁飞快的抓起衣服,毫不犹豫的拉开了房门,门口站着一个俊雅的男子,三十七八的年纪,深遂的眼神中透着严肃,不用问就知道是省纪委王书记的秘书袁玉方。

“严宁?哦,你好。事不宜迟……”搞不清楚严宁和马书记有什么关系。不过,作为领导秘书,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这一点,袁玉方把握的极为到位,开门见山的示意严宁一起上车。

“省计委的周宾倒是条汉子,审查了一天一夜,硬是让监察三室一干人束手无策。你不用着急,这会儿审查已经停止了,到了地方你就可以把人带走了……”能在省委副书记家中随意进出,连个招呼都不打的,不用说也是领导家的亲属亲信。而且,袁玉方看严宁虽然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却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这份涵养和沉稳与之年青的面孔极不相符,倒让袁玉方对严宁产生了兴趣。

“麻烦你了,袁主任……”对于袁玉方的套词,严宁懒的搭理,微微的点下头,客套了一句便沉下了脸,心里却暗暗的嘀咕着,若非省纪委不分黑白,充分别人手中的刀,周宾哪能受这份罪,这功夫还有脸来卖好,果然够厚黑的。

“到了,就在这……”严宁态度冷淡,袁玉方也不介意,直到车子停在了红梅宾馆楼下,才提醒了严宁一次,自顾的率先上了楼。

“袁主任……”看到袁玉方亲至,李四海的脸上挤出一丝难看而又尴尬的笑容,不自然的跟他打起了招呼,却是心里虚的厉害。

“人在哪?带我去……”袁玉方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连客套都免了,从心里上已经对这个背着领导,违规办案的李四海判了死刑。一个没有了前途的人搭理他又有什么用呢?

“周宾……”李四海推开了隔壁的房间,严宁一眼就看到周宾伏在一张小桌子上,一只手压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则拷在桌子的横梁上,整个人一动不动,没有丁点的生气。

“周宾……醒醒……”严宁率先冲进了房间,用手轻轻抚起周宾的脑袋,轻声的呼唤着。

“把手拷打开……”看到周宾面容枯槁,双眼迷离,整个人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一丁点的精神,严宁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着李四海一眼,要求他把周宾放开。

“这个……”李四海不知道严宁的身份,还想伸手拦一下,但透过严宁狠辣的眼神,又有了一丝的犹豫。能被袁玉方带到这里的,想来也是体制中人。而且,严宁如此没有顾忌的喝斥自己,显然有极深的背景,根本没把自己这个主任当回事,这一回自己怕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上。李四海的心里不禁的一阵悲哀,犹豫一下之后,还是示意下属把周宾的手拷打开了。

“严宁,你来了,让我睡一会……”听到周宾突然说话了,严宁正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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