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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翔(红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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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接触,用无欲则刚来形容当时严宁的态度那是一点都不为过,所以,对待钱小玉母亲的追根寻底的审问,严宁没给一点面子,三言两语的打发了之后,直接起身告辞,就凭这一点,严宁能在钱小玉家长的心里留下好印象才怪呢?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去买,事已至此,严宁后悔也没地方找去,只能咬着牙跟钱小玉一起回家。只是这一回,严宁的心态与上一次却截然不同。通过和钱小玉的交流,严宁猜测钱小玉并没有把两个人谈恋爱的情况和父母交待。或许也是这个原因,钱小玉母亲在听到别人的小报告以后,才会如此紧张的一遍一遍的给钱小玉打着传呼机。也正是如此,严宁并不知道再次面见钱小玉父母,他们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是热情的接受,还是冷酷的拒绝,严宁的心里没有一点的把握。
刚一进入钱小玉家,只见她的父母相继从卧室里迎了出来,这个举动让严宁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不少,最起码女方家长能出门迎接一下,起码表示了对严宁的尊重,怎么看都是一个好的开端不是。不过没有一点上门见家长经验的严宁对这种情形还是感到很尴尬,好在作为当事人的钱小玉反应到是挺快,热情的把严宁拉到了身前:“爸、妈,这是严宁,来过咱家一次,你们见过的……”
“妈,你看,这是严宁给你买的燕窝,还有给我爸买的茅台酒……”看父母没什么动静,钱小玉立刻把话题转向了礼物上,直接将严宁买的礼品,一样一样的摆到了桌子上,或许是看到了严宁所带来的贵重礼品,钱小玉母亲本来有些严肃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招呼着严宁进了房间。
刚一坐下,还没等严宁的心神稍稍的放松一下,小玉母亲的话便跟了上来:“小严啊,上回你到家里来,也没想到你和小玉能发展到这个程度,有些情况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太了解,我说多说少你可别介意啊!”
一上来就有审问的意味,好在严宁上次已经经历过了一回,对小玉母亲的这一套做法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微笑的点了点头道:“钱婶,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就是了,没什么介意的……”
“嗯,那就好,其实也没什么要了解的,主要是想问问你家里的情况,这谈恋爱处朋友可是大事,做父母的怎么也得详细了解一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不得不说小玉母亲这话说的倒也对,哪家母亲对女儿找男朋友都会详细的了解一番,这倒一点不为过,不过这方式吗,多少会策略一些,向自己家的孩子去打听一些想知道的问题,很少能看到她这么直接的。
问题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严宁回答的也是中规中矩,既使是扣除了严宁隐在暗处的资产,严宁的家庭条件也算是说得过去,至少不比钱小玉家的条件差,所以,小玉母亲对严宁的长像、家庭条件这些基本的构成还算是满意。不过,随着交谈的深入,小玉母亲又把话题转到了工作这个严宁最不愿意提起的地方:“小严,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在榆林的什么乡镇工作,你是不是每天都通勤啊,唉,这早出晚归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爸爸多少也在重要部门上班,怎么不想想办法给你安排个好工作,这样长久下去可是个问题……”
“婶儿,我的情况和别人不太一样,我毕业以后走的是选调生,工作方向就是乡镇基层,主要是为了锻炼和培养自己的基层工作经验……”不愿意说也得说,虽然从小玉母亲的话里,严宁听出了她对自己工作的不满意,但还是很认真的解释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钱小玉就着了急,打断了严宁的回答。
“妈,严宁现在在东海镇是副镇长,是领导,跟一般的职员不一样,而且,严宁是名牌大学毕业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调到市里来,是不是?严宁……”钱小玉凌厉的眼神瞪向了严宁,示意严宁顺着自己的话说给母亲听,看着小玉着急的脸色,严宁有些不忍,可是对她所说的假话明显很排斥,这样一来,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用沉默来对答。
很明显,严宁的沉默让小玉母亲看出了一些问题,怒喝着对钱小玉说道:“怎么哪都有你呢,我问小严呢,你抢什么话,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去,帮你爸做饭去……”
可以看的出来,小玉母亲在家里的处于绝对统治的地位。在母亲的催促下,钱小玉不情不愿的起身去了厨房,临出门的那一刻再次用眼晴扫了一眼严宁,眼神中有埋怨,有乞求,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小严啊,你的工作在乡下,每天早出晚归的挺遭罪的是吧,我想你一定有切身感受,今后你和小玉是打算把家安在哪里,是通勤哪,还是打算分居,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这些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婚姻不是儿戏,不能像小孩过家家似的,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所以,这个工作,你必须得想办法调过来,我不能让我们小玉天天受罪的来回跑……”小玉母亲的话有些强硬,严宁不知道这话算是给自己在下最后通谍,不过听这意思,如果工作调不过来的话,自己和钱小玉的恋爱怕是在她母亲这一关都过不了。
“小严,婶儿对你这个小伙子倒是挺满意的,要样有样,又有文化,人还实诚,小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的心思我也懂,可是,谈恋爱、处对象毕竟是关系到一辈子的大事,婶不能由着你们的性子乱来,你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一下,想想办法托托人,把工作调过来,你父亲毕竟在机关工作,上上下下的人头熟,不像我和小玉他爸,一辈子窝在工厂里,可就是这样,我们还是想方设法的托人找关系把小玉安排了一个好单位,我想,你父亲使使劲儿,一定能行的,回去和你父母好好商量一下吧。”可能感觉到了自己的话说的太严厉,严宁可能接受不了,小玉母亲的话风一转,立刻换了一个语调和严宁谈起了工作问题,手法之老练,语气之娴熟,与钱小玉如出一辙,直让严宁在内心中感叹,有其母必有其女,这母女二人果然有共通之处。
对于工作,严宁不是调不到双江来,而是不愿意调转。东海镇的发展已经到了关键时期,这是严宁仕途的起点,严宁也必然因东海镇的成绩而上位,理想既将结出成果,哪能轻易离开,而且严宁的产业都扔在了东海镇,这个时候让严宁离开,严宁又怎么能甘心呢。
看着严宁沉思不语,小玉母亲及时的终止了话题,这让严宁的有些紧张的心放松了不少,要不严宁对小玉母亲这咄咄逼人的态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答对。小玉母亲停止了发问,严宁默不作声,卧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卧室里没有了动静,钱小玉立刻把头伸了进来,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后,冲着严宁做了一个笑脸,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小玉母亲的眼里,狠狠的瞪了一眼钱小玉,吓得钱小玉做了古怪的嘴脸后把头又缩了回去。
午饭没一会便做好了,简简单单的几个菜,并不是很丰盛,丝毫看不出来对严宁的到来有什么特殊的招待,不过,严宁对吃的东西要求不高,也不会去挑剔什么,在钱小玉的指引下,严宁坐在了餐桌的角落里,小玉的父亲餐具摆在了严宁面前,看了严宁一眼,始终有些苦寒着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冲着的点了点头道:“小严,初次上门,时间挺紧的,我这也没准备什么,就随便整了点,你别介意啊,随意一点……”
算起来,这是严宁第一次和小玉父亲说话,看得出来,小玉的母亲是一家之主,而她的父亲在家不主事,要不然也不会扎着围裙到厨房炒菜,而留下小玉母亲跟严宁进行沟通,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小玉父亲,出于礼貌严宁还是很客气的摇了摇头道:“叔,你太客气了,还要麻烦你亲自下厨,我都没帮上什么忙……”
“不用你帮忙,我一个人就行,来来,小严,快坐,快坐,能整点不,咱俩喝点?”难得的看到小玉父亲没有板着脸,严宁猜想是钱小玉在背后做了不少工作,或许率先取得了父亲的支持,这样一来,二对一,攻克小玉母亲的一关估计会容易一些。只是小玉的良苦用心和这该死的工作问题,自己倒底该如何去面对呢。
13、分手
13、分手
午饭在很平淡的彼此交谈了解中渡过的,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观点意见已经表达的很到位了,小玉母亲没有再提严宁工作的事,反倒拿出一幅女主人的样子,热情的招呼起严宁来,这让严宁颇感意外,陪着钱小玉父亲喝了一杯酒,吃了一碗饭,在钱小玉家的每一次午餐便匆匆的结束了。
饭后,钱小玉向严宁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严宁跟她走,严宁害怕小玉母亲再没完没了的跟他提工作调转的事,立刻乖乖的随着钱小玉进了房间,钱小玉的房间收拾的很规整,这一点从钱小玉的衣着打扮的利落程度上就能看出来钱小玉是个干净利落的女孩子。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严宁用力的坐在了椅子上,夸张的样子引来钱小玉发出一阵银铃般的调笑。
“怎么样,我妈的过堂审问水平还说得过去吧,你怎么这幅表情呢,才一次就受不了了,也没想想从小到大我得经过多少严竣考验……”钱小玉这话倒还真没说错,她妈妈的语言表达能力还真是没的说,几句话就把问题讲的一清二楚,若不是严宁了解情况,压根不相信这么能说,这么会说,这么会做思想动员的小玉母亲居然只是一个产业工人,照严宁看,当个政工干部完全绰绰有余的。
“嗯,说得过去,太说得过去了,若不是听你介绍过,我还真以为你妈妈是干政工的呢,这理论水平,这思想动员能力,都赶上我们党委书记了,随随便便的就让我张不开口了,如果当年反动派要是能把你妈请到渣子洞去,一通审问下来,什么秘密都得撂了,咱们的革命工作没准得推迟个十年八年的才能胜利……”这次上门,严宁没有了无欲的刚强,处处受制于人,总算是体会到了毛脚女婿的忐忑心情,这会一进钱小玉的房间,总算是轻松了不少,忍不住的和钱小玉贫了几句。
“严宁,你别生我妈的气,她也是为我好,为了咱们好,刚才我在门口一直偷听着呢,我妈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现在不想办法抓紧调过来,等到过一段时间,又一批毕业生毕业了,有空编的单位都得补充进来,那时候你想调转就更难了,而且,你现在是副镇长,行政级别是副科级,既使调到双江也不吃亏啊,当不了领导,这级别也得给你保留着,以后再进步也容易些,你是名牌大学毕业,学习成绩好,有了时间你再考个研究生,立刻就能提拔成正科级,这样一来,工作级别都全了,这不好吗?”钱小玉不知道,严宁的行政级别早在年前就已经是正科级了,至于研究生,早在毕业之时,严宁的老师谢天齐教授就给严宁报了研究生,而且是全免的那种,连课都不用去上,只要按时交论文就行了。这些事严宁不愿意和钱小玉说,刚烈的严宁不想自己的爱情充满功利。
“好是好,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事业,小玉,你不能多给我点时间吗?相信我,用不了几年,我一定会和你朝夕相处的,到时候就是怕你天天看到我,烦的不得了,巴不得我走的远远的……”拉过钱小玉的手,严宁恳请钱小玉能考虑一下自己的想法,毕竟无论是东海镇还是严宁的事业,此时都处在上升期,严宁舍不得就这样抛弃一切。
“给你时间,这时间总得有个具体期限吧,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时间吗?严宁,别看你是京城大学毕业的,但你天天呆在闭塞的乡下,接触的都是乡下的农民,你的思路都僵化了,整个人都停滞不前了,这样下去,你的学历就是一张白纸,一文不值了,你快醒醒吧……”钱小玉见严宁不听劝说,生气的一把甩开了严宁的手,整个人也变得激进起来,说的话也明显带有了倾向性。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逛了一上午的商场,可能你也累了,休息一会吧,我家里还有点事,也要回去处理一下,下周我再来找你……”看到钱小玉发了脾气,严宁知道,自己若是再坚持下去,非但不利于两个人彼此的沟通,还会因为工作的事吵起来没完,这可不是严宁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严宁理智的提出了告辞。
“走吧,走吧,回你那山沟沟去吧,我就纳闷了,这破乡下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留恋?走吧,反正你心里也没有我,剩下我一个人,倒显得清静了……”听到严宁要走,钱小玉更生气了,抓起床上的一个玩偶,仿佛这个玩偶是严宁一般,用力的将床上的玩偶甩到了床下。
捡起了被甩到床下的玩偶,轻轻的放到了床尾,钱小玉的情绪明显过于激动,再说下去只能让彼此更难过,默默的穿上衣服,严宁离开了钱小玉的卧室,刚一开门就看到小玉母亲守在门口,看到严宁冷不防的开门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她的脸色变的很快,转瞬间迅速的堆积出几分笑意,轻飘飘对严宁说道:“小严,你这是要回去吗?怎么不多坐会?唉,小玉这孩子也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互相商量着来,回头我说说她,不过,严宁,你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了,这不,我们小玉顺利的通过了研究生考试,前天通知书就来了,小玉这一考上研究生啊,立刻就享受副科级待遇,等到一毕业,就是正科级,那可就走到你前面去了啊,所以,严宁你可得抓紧啊,下个月二十号,小玉就要到冰城去上研究生课程了,在走之前,你可得给我们小玉一个准确的答复……”
“前天?研究生通知书?”严宁这才想起,为什么那天钱小玉一定要自己立刻去见她,一定是因为收到了研究生入取通知书,想在第一时间和自己庆祝,而自己没能赶来,还惹得她发起了脾气。但是,昨天、今天钱小玉也一直没有和严宁提过她考入研究生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的劝说自己调到双江来,严宁猛然间似乎把一切问题都想明白了,心一个劲儿的往下沉,最终却又不敢相信的生生把念头隔绝了下去。
看着脸上仍挂着浅笑,带着几分得意的小玉母亲,严宁的心忽然变得很痛,沉默了片刻,嘴角微微的向上一扬,向小玉母亲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道:“婶儿,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多呆了,改天有空我再来看你和叔……”
“唉,严宁,婶儿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调到市里来,哪怕单位差一点,你和小玉的事我也就不干预了,但这工作的事你还真得抓点紧,小玉也不小了,再这么托托拉拉的下去,都成老姑娘了……”小玉母亲在婉转的告诉自己若是工作调动不了,就别再找钱小玉了,这个意思严宁能够听的出来,只是这声音是那么的刺耳,传到严宁的耳朵里显得絮絮叨叨的,让严宁烦得不行,好在严宁涵养好,时刻压制着自己胸中的火气,没有一拳把小玉母亲的嘴打爆。
不过小玉母亲的话,也给了严宁深深的触动,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如果严宁没有猜错的话,钱小玉应该在前天,也就是收到研究生入取通知的时候,就和她的父母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或许已经和她的父母达成了一致,只要自己的工作能调到双江来,她的父母便任其两人继续发展。昨天,今天,钱小玉总是不停的劝说着自己调动工作,想来也就是这个意思。而今天正好赶上有人给小玉母亲打小报告,小玉母亲便将自己叫上门来,核对一下情况,只是自己的态度坚决,没有给钱小玉留下一点的余地,而此时钱小玉也明显失去了耐心。
正打算离开的严宁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慢慢地转过身,再一次站到了钱小玉卧室的门口,看着正靠在玩偶上低声哭泣的钱小玉,梨花带雨的面容让严宁的心没来由的紧了又紧,最后还是做出了试图挽回这一切的想法,轻声地问道:“真的不能给我几年时间吗?相信我,不会很久……”
“唔……”没有回答,有的只是钱小玉不间断抽泣的声音和不断滴下的两行清泪。沉默和等待持续了整整一分钟,严宁不断下沉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他总于明白,钱小玉的决定早已经做出来了,跟自己的沟通,只不过是她在做最后的努力。忽然之间,严宁觉得自己的心很痛。这应该算是分手吧?真是有心摘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自己长久以来对爱情的追逐和坚持在这一刻是显得那样的可悲与可笑!
“好了,我明白了,希望……嗯,你也幸福吧!”咬住嘴唇,严宁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猛得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钱小玉的家。
14、崩拳空爆
14、崩拳空爆
严宁的心在流泪,他忽然想起年前的那个傍晚,他和钱小玉俩人相拥在花街尽头,彼此深情的凝望着,那时的钱小玉娇羞妩媚,笑靥如花。然而,回忆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严宁知道,路是自己选择的,跟钱小玉一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没理由去责怪钱小玉,毕竟钱小玉也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力,也不会责怪钱小玉的父母,毕竟每一位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的更好。
严宁也知道,决定已经做出来了,势必再难回头,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工作,为父母,为老师,更是为自己。
坐进车里,严宁摸出烟来点上一支,慢慢的抽着,好一会,胸口中的沉闷才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是痛苦的回忆仍像魔幻一般不停的在脑海中徘徊。发动汽车,严宁一路急驰,飞快的行往东海镇,只是到了镇里后连车都没停直接开到了凌震所在的隧道大队,严宁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想要发泄,把胸中的苦闷通通的发泄出来,而凌震却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嘿,这大周末的,你不在家休息,怎么跑到我这来了,不会是因为我蹭了你几回酒喝,你觉得亏上慌,今天跑来讨债来了吧,行,咱大队现在要啥有啥……”以往严宁要来都会事先打个电话,今天却是悄无声息的上门了,这让凌震很奇怪,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厚着脸皮上门蹭吃蹭喝,今天倒好,居然反过来了。
“少废话,打一场……”严宁憋了一肚子的火,心情自然不好,实在懒得和凌震废话,直接将外衣一脱,扔到了车上,自顾自的活动了起关节。
“呃,嘿嘿,居然想找虐?这愿望,咱得满足,嘎嘎……”这个时候凌震才发现严宁是阴沉着脸,难得看到一向温闻而雅的严宁居然是这个表情,凌震一脸的兴灾乐祸,也知道了严宁找自己是打架发泄来了,作为好战份子,凌震当然不会推辞,当下拉开了架子,严陈以待。
“大队长要和严镇长比武了……”不知哪个嘴欠的战士一声吆喝响遍了整个兵营,操场上训练的士兵迅速的向严宁和凌震集中,井然有序的围成了一个大圈,兵营里陆陆续续的有战士跑出来,更有甚者,连厨房的几个伙头兵都扎着围裙跑出来观看热闹。
“严镇长加油,把大队长掀翻,给咱们出口气……”
“严镇长狠狠的打,晚上咱给你加菜……”
“严镇长威武,让大队长知道,天下并不是就他一个英雄……”
满场的战士差不多都在给严宁加油,至于给凌震加油的却是廖廖无几,可见两个人人缘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这也难怪,凌震作为军事主官,主抓日常训练,天天唱红脸,仗着自己的功夫好,平时没少摧残战士。
日常训练,战士们打不过凌震,现在有痛快嘴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隧道大队就这点好,一切靠拳头说话,只要你能打得硬,你就有叫嚣的权利,当然,这一点也是凌震这个大队长愿意看到的。相比与凌震,严宁则不同了,帮着隧道大队建起了养殖基地,解决了战士们的副食问题,在战士们心中的地位那是高的不得了。
严宁练的是太极,其目的就是为了生发元气,锻炼肺气,强化肾气,使之充盈五脏六腑,外润皮毛,从而养气、养身、养生。但随着严宁和老汪头学了形意拳,技击的水平大涨,体内气血通畅,百脉流行,但既使这样,严宁也知道自己不是凌震的对手,只是胸中压抑着一口闷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堵的胸口实在难受,长此下去,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凌震也注意到了严宁的不适,似乎心有郁结,面对着严宁的抢先进攻,采取了严防死守的套路,只招架不还手,反正凌震自觉皮糙肉厚,也不在乎严宁看似勇猛,实则无力的粉拳。以往严宁练习太极拳,注重于循序渐进,在耍套路的同时,却也失去了自然之道,只能说是小成而矣。想要进步,除非有大机缘,否则没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夫,那是想也别想。
眼下严宁心中沉闷,只想着放泄出来,所以放下了久练的套路,绕着凌震一味的死缠烂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虽然身处兵营,但并不是所有的官兵都是技击高手,很多官兵看到严宁猛烈的进攻,打的大队长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是这个解恨啊,连声的高呼,不停的给严宁加油助威。
打着打着,凌震感觉到了不对劲,原以为严宁心中窝着一股火,自己陪他玩玩,让他放泄出来也就完了,可没想到严宁越打越精神,整个人似乎已经沉浸到拳意这中,拳掌交加浑圆自如,打出的力道越来越沉,这让凌震招架起来极其费力。而且,几次比试,凌震知道严宁的真实水平,还不敢全力还击,生怕拳脚无眼而伤着了严宁。
看着严宁打的畅快淋漓,凌震是有苦说不出,咬着牙坚持着,好不容易让过了严宁从侧面打过来的一拳,身形还没等站稳,严宁的拳路又变了,左脚左拳在前,右脚在后,右拳置于右肋旁,虎口向右。严宁打的这一手是形意拳中的跟步冲拳,也叫做“半步崩拳”,这套拳法是形意拳大师郭云深研创的,早年间,郭云深因犯了人命官司,被关进监牢。由于脖子上带枷,脚上有铁镣的缘故,全身上下施展不开,于是练出了只能迈出半步的绝技。
半步崩拳打天下,其拳意是在最狭小的范围中,爆发出全身的潜能。凌震学武多年,自然是极为识货的,此时一见严宁打出半步崩拳,拳拳不离自己双肋,立刻意识到这套拳法极为迅猛,既使严宁的力道不足,自己挨上一下,也非得躺上两天不可,那脸可就丢大了,凌震叫苦不迭,早知道不这么大意了,只是这拳头都要打到身下了,后悔也晚了。
此时严宁依靠着半步崩拳惊人的爆发力,沉浸在拳意当中,不断的催发体内的气血,使之流畅贯通,这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最初严宁的动作并不快,力度也不大,可是随着拳法越打越圆润,这力道也大了起来,速度更是一拳快上一拳,压的凌震连还手都不能,只是左躲右闪,有如一只大猩猩般的上窜下跳,小心翼翼的躲着严宁的崩拳。
猛然间,凌震突然发现严宁的便左脚向前蹚出半步,右脚随之跟步。如此一蹚一跟,总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右拳内拧,向前打出,虎口也随之向上,左拳,右拳,两拳相交向前,时时置于凌震的两肋之下,这架式一成,一出一入,变幻不断,直掏凌震腰间,逼得凌震躲无可躲。
凌震知道严宁这拳要是打实了,自已非得重伤不可。早年间,凌震初学八极拳时,跟随老师去访友,曾经见过一位拳术高手气力集于一线,硬是将一头大牯牛打倒在地,哀号不已,随之一检查,却是牛的肋骨被打断了,可见拳力之重。因此,凌震可不敢让严宁真打到自己。
但是,凌震也知道自己从小锻炼体魄,拳头的劲力比严宁要大上不少,要是硬接的话,严宁非得重伤不可,这打也打不得,挨还挨不起,凌震的心里别提多窝囊了,而严宁此刻,正沉浸在一个很奇妙的潜意识中,外界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拳路的变化,在主观上,严宁并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一切,全发乎于本能。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拳劲一经打出更是毫不留情。
猝不及防之下,凌震也顾不上面子上了,眼看着自己的肋下要被严宁一拳掏上,整个人犹如走钢丝的马戏演员,身子摇摇晃晃不断调整着重心,猛的一下身体向后一扬,整个人顿时倒飞着出去,蓬的一下,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紧接着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双腿连蹬,迅速的将自己退出战圈。
凌震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战圈,险险的避过了严宁掏向他肋下的两拳。一头冷汗的看着严宁,而严宁没了对手,却没有停下来,一个人仍站在场中,脚下亦步亦趋,一股股劲力自丹田发出,推动左右双拳不断挥舞,全身骨节似是嘎吱吱的响个不停。及至最后,严宁的脚下停了下来,摆出一个三体桩站定,双手握拳慢慢向前平推,骨节之间似有内气流转,等到拳力打到未端,空气中突然的发出一声声噼叭、噼叭的诡异声响,这是拳风带动发出的空爆声音。
“啊!空爆?……”有识货的特种兵看着严宁不敢相信的喊出声来。
“噢……大队长被打倒了……”不识货的战士看到严宁打完了一套拳,自己的队长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战圈,立刻哄闹起来,严宁也随着满场的哄闹声,逐渐的清醒了过来,看着远远坐在地上的凌震和周围欢声雷动的人群,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15、提职与换防
15、提职与换防
这一趟拳打的舒服。从无意识中转醒过来以后,严宁的感觉就是舒服,心潮澎湃,气血流畅,浑身上下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劲,心中的纠结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钱小玉这个名字再也不能在自己的内心中荡起一丝的波澜,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而矣,深深地压在了脑海之下。
看着场外欢声雷动的人群,又看看了坐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凌震,虽然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敢想信,但也想到了,可能是自己在无意识中只顾得发泄,全无章法的乱拳,居然把凌震打倒了。不用说,这一定是凌震怕伤着自己不敢还手的结果。
严宁的心中升起了一阵的感动,轻轻地走到凌震面前,把一只手伸到了凌震的面前,凌震也没有矫情,很随意的把手和严宁握在了一起,随着严宁一用力,凌震的身子一跳,直接借力站了起来。
“你小子……”
“噢噢噢……”凌震刚要说话,场外响起的一阵阵哄叫声伴着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似是嘲笑凌震,更似为严宁的精彩表演而鼓掌,直接把凌震要说的话打断了。这种情况,凌震也不在意,用力冲着场外的一挥手,声音随着手势渐渐的回落了下来。
“奶奶的,今天打的痛快,告诉饮事班,晚上加餐吃肉……”凌震的大嗓门立刻传遍了整个操场,引来了战士们更加热烈的掌声。
“你小子行啊!刚才使的是形意拳中的半步崩拳吧,真有你的,居然领悟到拳意来,还打出了空爆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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