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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翔(红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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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靠山村与严宁初次来时有了很大的变化,这一点在村容村貌上和村民脸上的得意劲儿上就能看出来。如今的靠山村村容很整洁,每条巷道路口都挂着路牌,牌子上清析的写明卫生责任人的姓名,这个责任制极大的增强了村民的积极性和责任感,大雪一停,立刻就有人出来清理残雪,一切显得规矩了很多。
严宁一行的到来,受到了于支书一家的热烈欢迎,谁让严宁想出来的平贝种植项目,彻底摘掉了靠山村贫穷的帽子呢,至于陪同严镇长来的人,于支书不认识,也不需要认识,来的就是客,好好招待就是了。特别是于燕子挤在外屋的门口,偷偷的看着严宁,心里又急又喜,不知道严镇长能不能说服父母,让她重返校园。
等到于老支书走到前屋,热情的和严宁打过招呼以后,严宁才始步入正题的说道:“老支书,于支书,今天随我来的这两位你们可能不认识,我先给你们爷俩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东海镇中学的王校长,这位是咱东海镇教育办的李主任,我想这两位来的意思,不用我说,于支书也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于支书,我年纪少,你的岁数比我父亲也差不了几岁,按理说没有我说话的地方,但我今天还真得批评你几句,你说咱们党员拼了命的发展经济是为了啥,你老于家祖孙三代不停的带领靠山村两千多人与天斗,与地斗,与山斗,与兽斗又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尽快的富起来,不让孩子们再遭你们曾经受过的罪吗?对不对?但是,于支书,我又想问你一句,这男孩就是自己生的,那女孩就不是自己生的,就是山上的狼叼来的?”
严宁很生气,话说的也很冲,老支书闷着头抽着旱烟,不知寻思什么而一言不发,于支书几次想说话,都被严宁顶住,没让他说出来,憋的于支书满脸通红。
“老支书,你们一家都是党员,又都是村干部,做任何事情都得考虑影响啊,为了把平贝种植产业发展起来,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在咱们靠山村整起了党员示范区,为了就是给群众起个示范作用,可是现在倒好,于支书拉着孩子不让去上学,全村有样学样,凡是女孩子都让退了学,这男孩子能享受经济发展带来的成果,这女孩子就得继续受罪?还有,于支书,咱们号召全体村民争当科技明白人,学科技是得有文化,有知识的,你这是自己在断自己的后路,你知道吗?”严宁越说越气,越气越恨,就差指着于支书的鼻子骂了。
“当然,于支书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多管闲事,认为你家孩子上不上学跟我没一点关系,但是我还是多说一句话,刚才我说了你的年纪和我父亲比起来差不了多少,我站在孩子的角度劝你一句,考虑考虑孩子的想法,把眼光放的长远一点,靠山村的未来,还得靠这些孩子。话我就说这么多,听不听在你,今天我有点失礼了,老支书,于支书,请多包涵。”严宁说完,便摆了一幅要走的样子,而王校长和李主任更是十分配合的站了起来。
早在来之前,严宁便算计好了,对于于支书这一家,不来猛的不行,乡下的村民,不怕官,就怕管,严宁要是狠起来,在气势上压倒于支书一家,再摆出实事,讲明道理,以严宁对于支书一家的了解,这事估计还真差不多,而于支书家是严宁拜访的第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要想让靠山村失学孩子重返校园,还真少不了于支书一家的态度,毕竟是一村的支部书记。所以,严宁采取了抢攻的方式,先声夺人,然后便摆出你自己看着办的架式。
“严镇长,你别走,咳咳……快把严镇长拉回来。”老支书一看严宁要走,再也沉不住气了,终口开口说话了。
“严镇长,这事怨我,这事怨我,是我不让燕子继续念书的,你说的对啊,我的观念跟不上了,还抱着一本老经,叨叨起没完,整天想着养儿防老,传宗接代的老一套,委屈了燕子了,唉,严镇长,听了你的话,我算是想明白了,我当了四十年的村支书,没让靠山村富起来,不是自己不努力,是脑子里没东西啊,我错了还不行吗,给我这个老家伙留点脸,行不?”老支书认错了,严宁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收住了身形,再一次坐回了炕上。
“老支书,你糊涂啊,王校长和我介绍了一下,燕子聪明,又认学,成绩很好,别说咱现在有了平贝种植项目,用不了多久就能富起来,供得起孩子。就是供不起,借钱、抬钱也得让孩子上学啊,知识改变命运,学习成就未来,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现在社会发展的这么快,连种庄稼都讲究科学方法,没有文化能行吗,这事你听我的,让燕子回去上学,一会我和于支书挨家走一趟,务必让辍学回家的孩子都回去上课,他们是靠山村的希望啊,咱可不能把希望毁在自己的手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老支书既然认了错,严宁可不能再摆出一幅发狠样子了,口气一变,立刻讲起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听的老支书直点头。
“唉,这事整的,严镇长,这天死冷的,你就别去了,让老大自己去就行,咱爷俩挺长时间没见面了,你陪我好好唠唠,我就愿意听你说话,有见识啊。”老支书拉着严宁的手,把严宁往炕上拽,看这架式,又一种不把严宁拽上炕不罢休的样子。
“行,老支书,我就不去了,就在家里等消息,坐在炕头上和你老唠会儿,你别说,我还真有个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呢,看看你老有什么想法没有?”严宁一直考虑着在东海镇建起一家山产品加工厂,钱不是问题,自己可以投,但这管理人选吗,最好是本地人,东海人豪爽,仗义,乡里乡亲的,拉不下脸来坑人,而老支书一家正好是严宁心目中实际去操作的理想人选。
“老支书,你老有四个儿子,七个孙子,称得上是儿孙满堂,好福气啊。我这段日子一直琢磨,咱东海镇四面环山,这笔架山、虎啸山每年得出产多少山货,村民就是不种地,只靠着这些山货也不应该贫穷啊,可是没想到,东海的情况和我的想法恰恰相反,山货没人收,收也是低价,人家大城市的商店里,一袋半斤的干木耳能卖到十几块,在咱们东海不值五块钱,这差在哪了,差在观念上了,来收山货的,把收到的木耳、蘑菇、山野菜回去一清洗,一晾干,然后再装进包装袋,这简简单单的过程,山货的价格就翻了番,这钱挣得也太容易了,于是我就想,为什么咱不能自己开家山货加工厂呢,凭什么把钱都让别人挣去了?”严宁说的有些口干,端起茶碗一饮而下,看老支书听的认真,兴趣十足,便咳咳嗓子,继续说起来。
“老支书记,你老儿孙满堂,人手充足,这平贝种植忙过了初始阶段后,就用不了多少人手了,人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有人愿意出钱投资开个山货加工厂,但没什么合适的人手帮忙,老支书,之前你没少帮我,这事我先想到了你,你考虑考虑,你不干我再找别人,不过我建议你试试,至于股份,一切都好商量,人活一辈子,怎么也得给儿孙们留点产业不是……至于投资方,除了要求派人管理财务外,不参与企业的生产管理……”严宁就像是在诱惑小红帽的大灰狼,一点一点把老支书装进了套子中,特别是严宁说老支书儿孙满堂,给后辈留点产业的话深深的打动了老支书,本来就不是很坚定的心,开始剧烈的摇摆起来。
不过严宁还真不是忽悠老支书,曲遥琴开办的采石厂如今大火,储备的石材被旅游规划施工方提前拉到各个工段,钱货两清。于是,在严宁支取一百多万投到果酒厂以后,不到两个月,又有将近百万进帐,如今开办采石厂成了暴利的行业,每天都有人问曲老板是否愿意出兑采石厂,严宁估算了一下整个旅游规划的石方量,又算了一下施工方的进货量,觉得采石厂的这种暴利,最多也就能维持到次年的年中,与其到时候等着采石厂慢慢消沉后自行关门,不如趁早出手,里外算一算,和收入也差不多,但风险少了许多,所以严宁打算过了年就把采石厂兑出去。而现在手里的钱和以后出兑企业的钱就成了热钱,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可惜。
本来严宁打算让曲叔自己开办山货加工厂,但山货可不像石材,不怕吹,不怕晒的,娇贵着呢,曲叔一不懂管理,二不懂生产,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合适的帮手,厂子开办起来,每天的进货和出货量都少不了,很多地方员工干的都是良心活,曲叔身边没什么信得过的人,所以这买卖让他来挑头不适合,但把钱投进来,占了大头股份,曲叔作为投资方,隐在幕后,抓住财务监督管理权限就行,有了这个想法,严宁便积极的运作起来,而于支书一家就是严宁的首选目标。
74、游戏厅
老支书人老了可不糊涂,严宁的话他听明白了,知道严宁这是准备白送钱给他呢。当初严宁随随便便的就能把十万块拍在自家的炕上,把平贝种植搞了起来,如今又打算搞山货加工厂,一家工厂啊,那手笔岂不是得更大。老支书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识人的本事一点不差,对严宁那是心悦诚服,知道这好事今天要是错过了,以后可没地方找去。
“严镇长啊,咱爷俩投缘呐,你看得起我老于家,我可不能倚老卖老,不识抬举不是,这活我接了,至于什么份子不份子的,不提了,有严镇长在中间说和,我相信东家不能白使唤咱们,我这四个儿子,七个孙子,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土里刨食,靠天吃饭,就有着一把子力气,你严镇长能帮着我老于抬举他们,我心里感激啊……”老支书心情很激动,一辈子靠天吃饭,无所事事,没想到临到老了,遇到贵人了,老支书知道,自古民不与官 ,一个家族要发展,没有官面上的人在背后扶持,富贵不能长久,不说这办企业能挣多少钱,单有了严镇长这个前途无量的人扶持,既使自己没了,严镇长仁义,怎么也会念着一段香火情。
老支书几个儿媳在厨房里忙忙乎乎小半天,饭桌摆了起来,大碗大碗的饭菜端上来,半只新烀的狍子肉,装在一个大盆里,冒着升腾的热气,摆在桌子中央。孩子上学的事了了,开办山货加工厂的事成了,严宁的心情大好,跟老支书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后,反客为主,替着于支书招呼起王校长和李主任来,没过多一会,不胜酒量的王校长和李主任便晕乎起来,这让严宁开心不已,昨天在酒局上被打压厉害的严宁,仿佛在一瞬间又找回了自信。
之后的几天,在严宁的提议下,东海镇展开了轰轰烈烈的科技下乡活动,镇里的干部和各站办所的工作人员经过统一培训之后,都被分配到了各村屯给村民上课。总体上说,效果还不错,最起码,以往一入冬,聚在一起喝酒、赌博、斗殴的少的,特别是大岭村和林山村,这两个东海镇的先进村在村干部的带领下,一个进山砍伐柞木,准备开春即发展木耳种植业,一个在农技站的帮助下,跟隧道大队合营,起了三十亩蔬菜大棚试验田,准备发展大棚蔬菜。严宁对大岭村和林山村的做法给予了大力支持,并号召全镇各村向他们学习。于是,整个东海镇一改往年形象,各村的工作积极性成倍的上涨。
周末,严宁准时返回家中。镇里的工作基本上都步入了正轨,一切按计划实施就行了,作为方案的领导者,严宁却是难得的轻松下来,正常的过起了周末,算是给了老妈一个难得的孝心。
“哟,东东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学校放假了?”刚一进门,严宁就看到小姨的儿子东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小姨家住在头道镇,离榆林县城挺远的,东东是个老实乖巧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不错,一直把严宁当成自己的偶像,考入榆林高中后,便在学校里寄读,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到严宁家蹭点吃的,改善一下生活。
“宁哥回来了……”东东人老实,平时接触人不太多,话也不多,起身打个招呼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严宁。
“严宁回来了,东东怎么不和你哥说话呢?”卧室的门被打开,严宁的老妈和小姨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姨和严宁打个招呼后,看到东东木讷的站在一边,便责问起来。
“我说过话了,不信你问宁哥……”十六七岁的孩子正处在青春期,叛逆着呢,东东对母亲的责怪很不满,扭着头跟母亲犟着嘴。
“呵呵,小姨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东东挺乖的,你别老批评他,哎,这脸怎么青了,跟同学打架了?”严宁看到小姨也来,感到挺意外,连忙解释一下,不想却看到东东脸上居然有着瘀痕。
“可不跟人打架了,老师都找家长了,要不我能来吗。”严宁一提起这茬,小姨又有暴走的迹象,看向东东的眼神中代着一丝愤怒。
“呵呵,男孩子吗,哪个男孩上学没和同学打过架,很正常的,小姨,东东都上高中了,你也别拿他当小孩子,和同学的关系,让他自己去处理。”看着小姨有暴走的迹象,严宁赶快把话茬拉了回来,顺便开导了一番。
“他要是跟同学打架我还不担心了,小孩子吗,同学之间相处不来,有个磕磕碰碰、打打闹闹也没什么,可他倒好,不好好学习,逃课去玩赌博机,还和校外的小混混打架,可真能啊……”小姨一项一项不停的数落着东东,自觉理亏,东东没和母亲继续犟嘴。
“东东,你过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严宁觉得事有点大,自己在东海不停的打击赌博行为,没想到,自己家里居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再加上榆林的社会上比较乱,大大小小的混混充斥着大街小巷,东东年纪小,正处于性格成长的关键时期,这个时候出了差错,会影响孩子一辈子。
“说,怎么回事?”严宁往沙发上一坐,东东跟了过来,诺诺的站在严宁的面前,被严宁强大的气场压的一句话不敢说,猛然间的一喝,吓的身子直发抖。
“我们学校门口开了个游戏厅,上个星期天,我和同学去玩,本来玩街头霸王来的,可后来,被那个给游戏上分的说没机器了,让我们玩皇冠列车,说是一样的,结果我就玩了一会,就输了二百多块钱,我说他们骗人,没钱给他们,他们就天天到学校去找我,让我还钱,我说没钱,他们就打我,后来,老师来了他们就都跑了……”东东把情况和严宁大致的说了一遍,一幅很委屈的样子。
严宁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涉世不深,不知道社会上的肮脏和黑暗。比如这个游戏厅,很明显就是一些混混借着玩游戏的引子,专门给附近学校里的学生下套的地方,你一去玩,三整两整就让你陷进去,不乖乖的拿钱出来,保证不让你消停,今天到学校去找你,明天到你家去闹一下,东东只是众多学生中的一个,在榆林各个学校周边,估计像东东这种情况绝对少不了。
“嗯,这个游戏厅就是专门给你们这些没经历过社会的学生下套的,吃的就是这口肮脏饭,既然你玩了,碰到了,就是你自己错了,就不用想着跟人家去讲道理,很多事情道理是讲不清的,明天我跟你去一趟,把钱还给人家,你吃了一次亏,就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能再去了,知道吗?”如今的榆林县洗头房、歌厅、游戏厅遍步大街小巷,成了名幅其实的藏污纳垢之所。这种状况严宁管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的避免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
“嗯,我保证不去了……”东东被人打了,知道严宁说的没错,也知道自己年轻不经事,好在自己的严宁把事接了过去,要不,他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也怕那些小混混再去找他。
“好了,小姨,东东还小,一些事情还没学会怎么去处理,你也别生气了,这样,现在榆林挺乱的,别让东东住校了,搬到家里来吧,我在东海也不怎么回来,正好让东东给我妈作个伴。”榆林现在真的很乱,小孩子在学校住,难免会受到这样那样的诱惑,所以严宁不建议让东东继续住校。
吃过晚饭,严宁接到了隧道大队队长凌震的电话,现在的凌大队可是一身轻松,已经从失意的伤痛中转了出来,没有了以往的深沉,特别是严宁帮着隧道大队建起了养殖基地和蔬菜大棚,彻底解决了凌震的后顾之忧,这人一闲下来,就总想找人说说话,比划比划,部队里的战士和他有等级差别,不好交往,但严宁就无所谓了,况且严宁文武全才,身边又有好烟,又有好酒,正好是凌震倾诉的最佳人选,于是,凌震隔三差五便会跑到严宁办公室坐坐,等酒足饭饱之后,便腆着肚子,打着饱嗝扬长而去,气得严宁怒喝:此乃周扒皮者也。
告诉了自己家的地址,严宁直为自己钱包默衰,这家伙一定是到东海镇没找到自己,居然追到榆林来了,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大出血了,想想凌震的血盆大口,严宁不由的一阵心寒,这家伙真是太能吃了,而且专门往肉上盯,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狼托生的。
没过一会,凌震的电话再次打来,严宁知道这是到楼下了,索性也别接了,接一下一块钱呢,给他省点吧。跟母亲打了个招呼,便穿上衣服出门。正好,东东也打算回学校去上自习,严宁便一道捎着,兄弟俩一前一后下了楼。
75、怎么解决?
严宁一下楼,就看到凌震的汽车在小区门口停着,刚一上车,凌震便从副驾驶的位置转过身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严宁嘿嘿地傻笑,气的严宁照着后座靠椅一拍道:“想吃什么直说,不过先得把我弟送回学校去,东东叫凌哥。”
“凌哥好……”东东看到凌震长着一脸的凶像,估计不是什么善茬,乖乖的打了个招呼以后,便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坐上一言不发。
“嘿嘿,啊,好好……”凌震挤出一个自认为十分温柔的表情,冲着东东笑了笑,这不笑还好,这一笑,牙往外露,对着昏暗的车光,惨白惨白的,把小正太东东同学吓的心一愀愀,更加不敢说话了。
“那个,严镇长,这不,我到榆林都快一年了,天天窝在山沟里忙着训练,这县城还没来过一回,正好今天有空,便跑来逛逛,嘿嘿,逛逛……”凌震讪讪地看着严宁,不太擅长说谎的他,眼晴珠子随着脑子一起转动起来,一边想理由,一边组织措词,好给自己安个合适的理由。
“说重点。”严宁知道凌震这是瞪眼说瞎话,榆林县城他或许真没来过,但是早不来,晚不来,偏这大晚上的来逛逛,说出来有人信才怪呢,严宁懒得和他磨牙,直接打断他继续编瞎话。
“那个烧烤,听说榆林的羊肉串烤的比新疆还地道,还有什么猪排骨、牛板筋什么的,这不来了,怎么也得都尝尝,长长见识……”凌震一边说着吃食,一边还吧嗒嘴,一脸回味的样子,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那个小刘,先把我弟送回学校,从前面往右拐,上了大道一直往北走就行了。”这凌震就是一个吃货,一脸欠揍的表情,气的严宁直翻白眼。
凌震的汽车是军队中常见的三菱大吉普,四轮驱动,动力十足,走在雪地里压的路面嘎吱嘎吱直响,却一点不打滑。小刘的技术也不错,汽车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却很稳当,不一会就到了榆林高中的大门口。
“宁哥,你看,就是那几个站在大门口的人打的我,那个蓝牌子的就是游戏厅。”东东刚要下车,看到门口的人以后,又坐了回来,给严宁指认着。
“哦,是来找你的吗?”严宁顺着东东的手指往外一看,果然在学校的大门口几个打扮怪异的小混混来回晃当着,时不时的拿眼晴瞅瞅过往的学生,不用问,这是正找人呢。
“我不知道……”东东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但是,只要碰上了,这些小混混向东东要钱是一定的了。
“啊,这几个小子打你了,妈的,等着,看凌哥把他皮扒下来,给你出气。”严宁和东东的话,听到了凌震的耳朵里,当下就火了起来,一开车门跳了下去,小刘立刻也跟了下去,没办法,严宁也只得拉着东东下了车。
车头向北,凌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得绕过汽车,反倒是严宁、东东和小刘走在了前面,一下车,一个叼了烟,瘦高个的小混混立刻看到了东东,骂骂咧咧的喊着:“四哥,就是这小子,欠了钱不还还敢躲?他妈的,老子看你这回往哪躲!”
“哥,怎么办啊……”东东一个学生,哪见过这世面,当下不知所措,拉着严宁的衣角,有点想往后躲的意思。
领头的那个叫四哥的二十多岁,个头不高,充其量一米七,一身黑色风衣,装扮的挺酷,削瘦的脸庞,薄薄的嘴唇,透着一股狡诈和狠厉。这小子慢条四稳的走到严宁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小刘和凌震,感觉有些发怵,毕竟凌震的大块头,不用打就是看着都唬人。
“你是他哥?你弟弟在我的游戏厅完赌币机,输了三百多,这都一个星期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你是他哥,你给结了吧,省得我们老来找他。”
“不就是二百多吗,怎么一个星期不到就成了三百多?”东东看严宁没当回事,心里找回了点胆气,此时一听钱又多了,立刻和这个叫四哥的顶起嘴来。
“操,他妈的都像你这样欠钱不还,不加点利息,老子吃西北风去……身边的瘦高个小混混一听东东还嘴,立刻跳了出来,指着东东骂了起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脚伸到这小子身前,直接把他踹了出去了,身体在空中打着弧形撞到了学校的大门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妈的,你他妈是谁老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凌震在严宁身后透过身来,连看都没看那个被踹出去的小混混,嘴里一边不停的骂着,一边看着对面的那个四哥。
“呃!这位大哥哪条道的我是城东的小四儿,跟大四哥的,不知道大哥认识不?”领头的四哥可没想到,凌震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把人踹出去了,这一脚的份量估计不轻,小混混也要脸皮,只要能挺住一定不会叫出声的,可躺在大门口的麻杆啊呀啊呀的叫起来没完,不用说,一定是伤大了,这个大块头下手快准狠,估计是个练家子,这种人轻易不能惹,惹上了就是不死不休。
“你问我?我是哪条道的,你管不着,什么小四、大四我也不认识,你有什么招子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了。”凌震一幅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暗暗的冷笑,一个特种兵对上这种小县城的混混要是怕了,可真是笑话了,老子在西北追杀恐怖分子的时候,就你这套货色是有一个收拾一个,今天居然敢和我叫号。想是这么想,可是凌震的心神却没放松,多年的特种兵生涯养成了他狮子搏兔需用全力的习惯,要知道阴沟里翻船的事,他见过的太多了。
“呃……你俩去看看麻杆,伤的怎么样?”小四没想到凌震这么冲,一双狠厉的双眼盯着自己混身不舒服,仿佛整个人混身**裸的都被看穿一般,小四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个人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四哥,麻杆骨头可能断了,肋下肿起了老高,都软了……”两个小混混把着那个麻杆,翻开衣服看了看,高声喊了出来。
“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还钱,还打了我的人,我要没点表示,以后在榆林也没法呆了。”小四哥一边说着,一边向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小弟立刻向学校对面的游戏厅跑去,估计是喊人去了。
严宁和凌震也不吱声,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对面的小四,要说这个小四,严宁还真听过,有一回严宁回家老爸还特意说过这个小四砸了冰城啤酒经销处的事,把外号高鬼子的老混混腿给打折了。严宁还真不敢相信,长的这么瘦小的一个小混混,居然下手如此狠辣。
一会儿的功夫,游戏厅里呜嗷的一阵喧哗,三三两两的跑出了二十多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小混混,有的手里拿着钢管,有的拿着片刀,秩序还挺不错,来了以后,也不吱声,都乖乖的站在小四哥的身后,这个年纪正处在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期,拿着家伙真敢往人身上招呼。
“这位大哥,划下道吧,想怎么解决?”来了不少的兄弟,小四哥仿佛一瞬间又来了勇气,看着凌震叫起号来。
“解决?哈哈,行,小刘,来解决。”小四一叫号,凌震不由的笑了起来,一喊小刘,小刘把东东推上了汽车,一把拉开后车门,拽出两杆双管猎枪,一把扔给了凌震,一把抓在自己的手里,又从腰里抽出一把五四手枪,递给严宁说道:“严镇长,不用你动手,你拿着防身。”
小刘把猎枪一拽出来,小四哥只觉得腿肚子一抖,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碰上大圈了。”
大圈这个词是小混混从香港电影中学来的,香港电影中指的是持枪悍匪,而国内枪支管理极为严格,一般的小混混挣地盘打架,用得几乎都是刀、充其量也就有一两把自制的土枪,至于像凌震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枪亮出来的,多是亡命之徒,根本不在乎国家法律,虽然下场都是很惨,但绝不是小四这样的混混能惹得起的。
凌震将猎枪一顶膛,哗哗的响声,仿佛是催命的号角一般,小四身后站着的二十多个小弟先是一楞,紧接着呼拉一下,迅速的散个无影无踪。小四倒没跑,不是不想跑,是不能跑,是不敢跑,先不说两腿发软,能不能跑得动,就凭他刚刚和凌震叫过板,害怕自己一跑,背心让给了对方,真让人来上一枪,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大哥,误会,误会了。”小四那里能想到凌震是部队的人,真以为自己碰上了亡命的大圈,双腿发软,嘴也发瓢了,眼泪差点没下来,一个劲儿的讨饶。
“操,这些小嵬子,就这怂样还想混社会?你小子不跑,还算带点种,你不是想解决吗,说吧,怎么解决?”看着小混混一哄而散,凌震气的直撇嘴,把抢往小刘手里一扔,盯着小四问道。
“大哥,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跟我一般见识,这事我给你赔礼了行不……”小四看凌震把枪扔了出去,心里一松,知道自己的命是保住了,但嘴上却是不停的跟凌震说着软话。
“行,算你小子识趣,记住你说的话,再敢惹我弟,哼哼,我让你生不如死。”凌震的冷笑,笑的小四心里一阵突突,强装着笑脸,小心的打着哈哈。
收了家伙,看了一眼陪在汽车旁边的小四,严宁把车上的东东拉了下来,送他进了校门,刚想上车,看到远处五六辆警车呜呜的呼啸着驶来,没一会的功夫,就以凌震的三菱为中心,包围了起来,警车中的干警们迅速跳下汽车,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均抽出了枪,把枪口对准了严宁等人,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76、没法交待
大体是因为枪械对社会的危害太大,华夏对枪械的管理极为严格,各地警方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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