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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翔(红运)-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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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感伤起来了呢?榆林到边宁不过个把小时的路,想喝酒了,不过是一抬脚的事。倒是你,多在学习上下下功夫,别整天跟个大老粗似的,平白的让人看低了……”自己和王刚共同崛起于东海镇,又联手掀翻了徐东升,从最初自己需要王刚出力,王刚想要借助自己的势力,及至现在,已然演变到王刚成为了自己一只手,而王刚也习惯了不动脑子听招呼的工作方式,这就要分开了,他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自己。
“咱一个转业兵,本来就是大老粗,这不是啥丢人的事,跟你这个京城大学的高材生在一起,咱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抓好落实就行了……那啥,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下班我再给你打电话……”提起学习,王刚就头疼,根本不给严宁说教的机会,打了个哈哈,立刻挂断了电话,刺耳的肓音直叫严宁一阵无语,这个王刚真是没救了。
“看来自己今后的日子不好过啊……”收起了电话,严宁将身子轻轻地向后一靠,不禁思绪万千,却在一瞬间感到压力增大了许多。在榆林当县长,虽然出风头的事没少干,也一度成为榆林群众瞩目的焦点,但前面多少还有一个钱立运替自己遮风挡雨,大部分的压力也都让钱立运分担了过去。而到边宁则恰恰相反,自己是书记,是一把手,是决策者,独自支撑着一个局面,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行差走错一步,否则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引来无数争议。可以预见,这种日子绝对不会是清闲的日子。
2、是监狱吗
2、是监狱吗
边宁位于双江市的东北角,从地理位置来说,他更象是双江的一个区,从双江北兴区兴平路转个弯进入高速公路,从双江收费站到边宁收费站的距离仅有十五公里,进入县区也不过二十公里,车若是开的快一点,不过是十分八分的事。就是因为边宁独特的地理位置,早在十年前,边宁就喊出了要打造双江副主心城市,为双江提供城市配套服务,争创全国一流口岸的宏伟口号。
不过,口号就是口号,十年过去了,边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对俄通商口岸受客流量、过货量,边境贸易量的限制,俄方远东海关已然有意将此口岸封闭。对此边宁口岸提出了极为强烈的抗议。这也难怪,边宁县委、县政府又是招商引资,又是申请扶持,费尽心力地总算是将口岸保税区建了起来,这还没等到投入使用呢,就要面临着倒闭的局面,这个结果任谁都接受不了。
这受不了归受不了,俄方虽然没有彻底将口岸关闭,却也以国内企业通过边宁口岸向外输出假冒伪劣产品的借口,做了诸多的限制,最重要的限制就是在通关时间大大缩短了,这让本来就不兴旺的边贸生意雪上加霜,偌大的口岸经贸区一天到晚都是冷冷清清的,根本看不到几个前来采购的俄罗期边贸商,这让在边宁投资的商人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边宁的基本情况和存在的问题都是秘书小董帮着收集来的,并在第一时间摆到了严宁的桌上醒目的地方。经过两年的工作学习,小董成熟了不少,对严宁的生活习惯,工作习惯基本上算是都摸的透了,如今分离在即,严宁还真感觉有些舍手。不过,再不舍得,也没办法带在身边了。中央刚刚下发了文件,要求转任,调任的领导干部不得以工作为借口,将秘书、司机随同调转,一经发现从严从重处理,严宁可不想顶着风上。
不过,秘书不能带,司机倒是可以。李秋的身份是属于现役军人,军籍隶属于中央警卫局外勤支队,是以组织命令的形式被派到严宁身边负责安保工作的,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为拿中央警卫局说事,就是想以此说事,人家也不见得会答理你,反倒笑你不自量力。
严宁异地升迁,这最高兴的人是老妈,最犯愁的也是老妈。高兴是因为儿子又升官了,严宁现在虚岁不过二十七,这个年纪就当上了县委书记,老妈就是再不懂得体制内的弯弯绕也知道儿子出息大了。至于犯愁自然是抱孙子的问题,这换了一个地方工作,自然得熟悉情况,抓紧工作,这工作一忙起来,就没黑没白的不回家,如此本来就有些渺茫的孙子怕是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抱上了,每每想起这事,老妈就感到直犯愁。
相比与老妈的犯愁,潇潇倒是兴奋的很。自打潇潇到了北江,没有了家庭的负累,远离了尔虞我诈的生活,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加上严宁为娘家赚取了巨额的资金,地位是热的不得了,父亲和两个叔叔都对自己一改平日的冷淡,已然用平等的恣态来对话,言语中带了几分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严宁一家都极为的疼溺自己,公公好,婆婆好,严宁更好,潇潇觉得此时的生活才是自己真正渴望的生活。
潇潇渴望严宁进步,只有严宁能走的更高,更远,自己的生活才能有保证,哥哥才能有强劲的援手,才能将家里那些坐井观天的癞蛤蟆们彻底的踩在脚下。就为这个,潇潇也对严宁的工作给予最大的理解和支持。知道严宁工作忙,从来不去拖严宁的后腿,闲瑕里陪婆婆研究一下美食,做做女红,约上端庄得体的曲遥琴和叽叽喳喳的于燕子一起逛商店,三个美艳各异的大美女一起走到街面上,很是吸引了一大群暧昧的眼神。
本来对于曲遥琴这个离异多年的美艳女人,严宁的得力助手,潇潇虽然早就熟识,却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结婚不过半年的时间,就从一点一点的蛛丝马迹中察觉到曲遥琴与严宁之间的不正常来。不过潇潇却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将曲遥琴拔的体无完肤。不但装做不知道曲遥琴和严宁的关系,还尽心接纳,姐长姐短,亲蜜的不得了,直让曲遥琴从内心中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对潇潇倒是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如此一来,潇潇算是彻底地把曲遥琴治理的服服帖帖。
从小生活在豪华世家之中,潇潇见惯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诡计,虽然社会经验不多,但耍起手腕来,曲遥琴这个财政局长根本不是对手。在榆林这种小地方,严宁英俊多金,年少而居高位,自然是众多蜜蜂蝴蝶争相取悦的目标,有道是家花没有野花香,男人都一样,没有不偷腥的,与其让严宁在外面去招惹那些花花草草,倒不如将曲遥琴拉到身边,合力将严宁限制在固定的条框里加以约束,既使不能杜绝,至少也会有所收敛。
于是,两个女人使出了混身解数,尽心服侍,直让严宁夜夜笙歌,大有乐不思蜀的感觉。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无数个优秀的女人在鼎力支持,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同样也是取得成功的关键,最起码,严宁的情况就是如此,有了几个女人的倾情关爱,想不进步都难,这不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实现了从县长到书记的跨越,二十七岁的县委书记,放眼全国不敢说是独一份,至少也能数得上数不是。
“李秋,咱们抓紧时间,先到双江市委汇合俞部长一起到边宁,别让人家等久了……”因为有市委组织部长俞天明陪着一起到边宁,严宁拒绝了钱立运、陈至亚等一干榆林同志要送自己到边宁上任的提议,一大早,独自带着李秋驶上了高速公路,大有单刀赴会的意思。
“昨天我问了一下,红旗乡路段要铺设高架桥,这几天不通车了,咱们得绕个弯走花江边上的隆兴镇进入双江。咱们早出来一个小时,时间保证够用,不会耽误事的……”这几天频繁的往返于双江和榆林两地,李秋看到红旗乡段的高速公路正在施工,就留了个心眼,知道严宁今天赴任,就特意打听了一个路状,还真让他问着了。否则,说不定就要白跑一圈。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也从侧面也反应了李秋这个中央警卫局的特勤对环境的观察很细心,对严宁的工作很上心,对严宁的安全很尽心,绝对称得上是业务过硬。当然了,组织上也没亏待李秋,虽然李秋受命需要长年守在严宁的身边,从而错过了进入军校学习的机会,但他的待遇可并没有因为本人不在京城而耽误了分毫。相反,在军衔级别上还比那些进了军校学习的同期战友略快了一些,提前进入了校级,这也是刘向予感谢严宁替他分担了家族中的经济压力,还赚回了大把的零花钱,特意安排的一个结局。但是,不管是使用了什么方式,李秋的进步却是实打实的。
“嗬,这是什么路啊,怎么这么巅呢……”微闭着眼晴,一边养着神,一边琢磨着到了边宁与全县干部见面时该说些什么?正在打着腹稿,汽车猛然间的巅起,严宁的脑袋差一点撞到车顶的横梁上,直让严宁忍不住的叫出声来。
“这是隆兴镇的卡路屯。听到这名字没?卡路,就是要将路卡住。这条路是卡路屯自筹资金修建的,外来车辆为了逃避高速收费,就想从这进入双江,结果车走的多了,路基破损的严重,这个屯子的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子,在路口上放置了一条横杆,阻止往来车辆通行。若不是咱这车是进口大吉普,还真过不来的呢,不过也就这一下子,前面可就通途了。刚才我正急着冲杆呢,居然忘了提醒你注意了……”李秋的性子有些外冷内热,平日里话不多,严宁不问,他很少不主动提起什么,严宁若问,他便尽全力给予答案。
若是因为工作,在哪方面冒犯了严宁,他也不以为意,条例规定,他有自我分辨事务紧急程度的权力,任可严宁再生气,也依然有板有眼,我行我素,根本不给严宁丁点的机会,气得严宁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不可否认,李秋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百事通,活动图。
“卡路?这名起的,倒是够损的了……嗯,李秋,知道那个高墙是什么地方,是监狱吗?怎么还架着铁丝网,探照灯呢……”这个屯子的名称倒让严宁觉得好笑,将脑袋转向了窗外,准备看一看究竟。平平常常的一个小村落,若不是有这么一条水泥马路贯穿于村中,连接到城市主干道,怕是比之榆林任何一个村子都多有不如。只是屯子的外侧却立着一座奇特的建筑,处处透着怪异,直让严宁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3、探监
3、探监
“是双江公安局监管支队,也就是在押人员看守所……”刚刚拐出卡路屯,一个数米高的高墙映入严宁的眼帘,由远及近,严宁看的越发的清楚,高墙,电网,探照灯,还有数名持枪武警站在高墙的角楼上执勤,这形象怎么看怎么就是国家机器监狱。很是奇怪在这里怎么还会有一个监狱存在,想也想的叫住李秋问了起来。直让李秋还给了严宁一个你很弱智的眼神,摆明了是在鄙视的痛斥严宁,这么明显的标志,不是监狱是什么。
“看守所?停一下,咱们去探探监……”丝毫不理会李秋的鄙视眼神,严宁猛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叫住了李秋,居然喊出了要去探监的奇怪言论来。
“探监,这功夫去探监?”李秋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看严宁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不停地谪咕着莫非严宁当上了书记,兴奋过了头,搭错了那根神经,准备抢在赴任之前到监狱里先接受一下警示教育,准备来个以人为鉴?嗯,很有可能。
“对,就是探监,我记得好像听谁说过,葛成发就在这里押着呢,左右时间充裕,我联系一下,咱们先去跟他聊聊……”小董毕竟受到身份的限制,收集的资料大多是表面的文章,很难看到边宁的实质性问题。要说对边宁官场了解最深的,莫过于身陷囵圄的边宁前县委书记葛成发。这正巧赶上了,放着不利用一下,实在太过可惜了。
“严县长,我们这地方条件有些简陋,事先又没什么准备,招待不周,我已经让干警到监区去提人了,您请稍等……”接到电话的监管支队的值班大队长将严宁请进了办公区的会议室,领导有交待,严县长的身份可是尊贵的,哪能到家属接待室去见葛成发,适当的给予一下方便,这在看守所里也是长有的事。
一大早,严宁要去探视羁押的葛成发,接到电话的韩实表情跟李秋的反应大体相同,第一个念头就是严宁搭救错神经了。不过,韩实转瞬间就换了个思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严宁跟葛成发八竿子打不着,搞出这么一出戏来,必定是有原因,虽然市委还没有下文,但说不好就是严宁在为着手边宁做着准备呢,这倒是个顺水人情。虽说葛成发的案子还在调查期间,原则上不允许探视,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吗?凡事都有要有个区别对待不是。
“报告……”随着一声口令,一名干警跟在葛成发的后面将他推进了会议室,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严宁,着实出乎了葛成发的意料。这人走茶凉,何况自己还背着一身的罪名,身陷囵圄呢,从案发到现在,曾经围着自己阿腴奉承的人早就没了踪影,何曾又有一个人来探望过自己。
“老葛啊,这么多天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想明白了,今天严县长亲自来看望你,你要好好表现……严县长,你们先聊着,我就在外面,有事您喊我……”监管干部大致如此,接触的都是在押犯人,习惯了喝来唤去,叫一声老葛都算是给葛成发留面子了。但对上严宁却又是另外一番讨好的表情,天壤之别,尽在一张脸上尽情的显露出来,直让严宁感叹人生的际遇实在难以预料。
“过来坐,葛书记,挺长时间没见面了,怎么生了呢……”褪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曾经高高在上的葛书记早已没了从前的高傲与威严,缩着肩膀,畏畏缩缩的站在一边,本来就五短的身材显得更加紧张了,曾经圆圆的胖脸明显的消瘦了下去,松驰的皮肤都有些下垂的感觉,整个人没有了神彩,显然这段日子没少被折腾。
“我是不是应该先恭喜严县长,二十多岁就当上了一把手,年轻有为啊!唉,没想到,第一个来探视我的居然会是你……”一句葛书记仿佛唤起了葛成发内心中保持着的最后一点尊严,缩着的身子一阵的颤抖,有些条件反射般的挺了起来。可惜,不过是三五秒的功夫,显然对自己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借你吉言,我正要到边宁赴任,正好路过这里,就想着来看看你,顺便也向你了解一下边宁的情况……”葛成发能猜到自己将调任边宁倒属于正常思维,凡事都事出有因,无缘无故的,严宁可不会闲着没事跑到这儿来探视他。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省得和他磨牙耽误时间。
“边宁?边宁有什么说的,闭塞,落后,领导腐化,官员堕落,群众愚昧,把好好的一个塞北江南,雨米之乡折腾的不成样子……”提起边宁,葛成发是一脸的萧索,兴致缺缺,几句话给了严宁一个大概,便低下头一言不发,贪婪的大口大口吸着烟,气氛很是沉闷。
“就这些?那算了,葛书记,打扰你了……”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葛成发将一支烟吸得变成了烟烬,严宁才探询的问了起来,得到的却还是一片沉默。既然人家不想说,严宁也失去了耐心,站起身来就要结束这场会面。
“严县长,你帮帮我,我知道你的背景不简单,你帮帮我,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严宁要走,没有预料中的追问,更没有许下什么承诺。这一下,葛成发急了,走投无路的他再顾不得内心中仅有的一点尊严了,猛然间窜了起来,死死的抱住了严宁的大腿,声泪俱下的哀求起来。
“葛书记,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叫住了李秋要上手的动向,严宁将葛成发扶到了沙发上,抽出一支烟替他点燃,尽力地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严县长,我是冤枉的,张亚军带着一帮人和起伙来给我栽赃,国储粮我根本没动过一指头,藏在沙发缝里的存折我也从来没见过。还有蒋观河,他才是边宁最大的硕鼠,在洪水过后,我听说国储库早就空了,立刻将情况上报给了市纪委,不成想,却被他利用起来,当做打压我的把柄,现在更要置我于死地……”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烟,葛成发似真似假的一个劲的往出爆料,矛头直指纪委书记蒋观河和边宁县长张亚军。
“够了,葛书记,你这些话跟我说没用,还是留着跟法官去解释吧。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什么?你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也就别谈了……”一声厉喝打断了葛成发凄苦的阵述,边宁的硕鼠案跟严宁没有一点关系,别说蒋观河这个市级领导,就是张亚军这个县长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撼动的,严宁不是捍卫正义的卫道士,更不是冲动鲁莽的毛头小子,不可能因为葛成发去得罪一大批人,冒然的去揭盖子,弄不好会引火烧身的。
“葛书记,事情怎么回事,你最清楚不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想要替你翻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既使有可能,去替你翻案的人也不会是我,正如你说的,我才二十多岁,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不可能因为你断了自己的前途。官场上,乌漆麻黑的事情多了,我管不过来,也不想管,换了是你,我想也是一样的答案。事情已经出了,你还是看开点,我虽然不能帮你翻案,但你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力帮你解决,比如说,让你在里面生活的轻松一些,我想这才是你最迫切需要的……”看着葛成发错愕的张着嘴,一脸不知所措,被吓呆了的样子,严宁直为他感到可笑,多少也是曾经执掌过一方牛耳的书记,却是如此没有风骨,这烂泥扶不上墙,难怪他一出了事,林宪国迫不及待的将他一脚踢走了事,这种人看到都让人心烦,不踢的远远的,搞不好霉运要沾到身上来。
“唉,说起来,我从来就没掌控过边宁的局势,这个书记不过是个摆设。边宁的干部大都是蒋观河提拔的,跟在张亚军的身边,极为抱团,做事阳奉阴违,私下里搞小动作,既使我在要害部门提拔几个人,不是在常委会上通不过,就是被他们栽赃陷害抓住了把柄,最终也成为了人家手上的刀。四下都是眼线,没有任何密秘可言,工作举步维坚,我也就将就了,本来我就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又一大把年纪了,逢年过节吃点孝敬,等着退休就是了。可这他们还不干休,非得将我整下去……”短暂的失神之后,仿佛认了命一般,葛成发还是将边宁的情况做了介绍,正如严宁说的,能够生活的轻松一些,确实是他当前最迫切需要的,他还真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葛书记,想开一些,别钻牛角尖,我会安排人,帮你解决一下生活问题,以后有困难,也会尽力帮你……”静静地听葛成发讲述了十几分钟,严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但对于葛成发这么一个人,还真不好去评说,尽量的让他轻松一些,也算自己仁至义尽了。
4、转任边宁
4、转任边宁
“李秋,你怎么看……”与葛成发的会面让严宁的心思有些发沉,回到车里以后便一言不发,满脑子一片混乱,想的都是葛成发对边宁的介绍。
无论是印在材料上的官面文章,还是葛成发私下里充满仇恨的讲述,严宁都对边宁有了一个感观上的认识,可以想像,以张亚军为首的边宁县干部抱成团的排外,会给自己的工作带来多大的难度和压力,总体上可以认定,边宁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有可能……”严宁问的简单,李秋答的更直接,想也不想的就给出了一个结论。
“是呀,有可能,不可不防啊……”县委书记主导不了常委会进程,连基本的人事任命都落实不下去,稍稍表现出强硬的态势,立刻会受到县长为首的班子成员合起伙来反抗,葛成发这个书记当的实在是窝囊,就这处处表现出狗熊样,不找你背黑锅找谁去背黑锅。但自己到了边宁,会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呢,自己又怎么去应对呢?严宁不得不认真考虑。
“葛成发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他是县委书记,像开个工资存折,收个礼品之类的琐事自然不能亲做去做,用他的名字在银行开户,不是什么难事。至于藏到他家沙发的缝隙里更容易了,边宁的干部有八百个借口登门汇报工作,就是当着葛成发的面塞进沙发里,他都不一定知道。至于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一口咬定是葛成发倒卖的粮食,就更容易了,有蒋观河亲自抓这件案子,人都控制起来了,怎么示意,怎么去做笔录,还不是他说的算……”李秋的心思缜密,在漏洞百出的案子中找出些问题来,却是轻而易举。只是,李秋想的是案情,严宁关心的是政治,彼此似乎都不清楚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就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接了上来。
“回头你来安排一下,答应葛成发的事,咱就得做到。至于对这件案子,你也关注一下,暗地里搜集一下证据……”既然葛成发有可能是被人栽赃的,那对这个情况,自己多少得做些了解,虽然自己不怕栽赃,北江省委也没人敢对自己采取强制措施。但像葛成发这样,莫名其妙背黑锅的事,却是不得不防。
另外,了解掌握案件的真相,对自己也不是没有好处,若是张亚军像对付葛成发一样,合起伙来跟自己玩对抗,咱总不能束手无策,任人宰割吧。既然你不讲情面,挡着咱的路,那就别怪咱揭你的老底,不把你剥的干干净净,咱都对不起严大刀的名号。
李秋并没有给严宁答复,但严宁知道他已经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势必会办理的妥妥当当,跟在自己身边当司机,很枯燥的一件事,李秋巴不得有点事做来调剂一下生活。车厢里再一次恢复沉闷,没过几分钟就开进了双江市委大院,远远的就看到了俞天明的车停在大门前,显然正在等候自己。
“不好意思,俞部长,让您久等了……您坐我的车……”跟俞天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严宁直接邀请俞天明上自己的车,这个怪异的邀请让俞天明微愕,搞不懂严宁要唱哪一出。不过微微一顿之后,还是顺着严宁的手,随着严宁一起坐了进去。
“俞部长,我这就要去边宁了,以后少不得要麻烦您,对一些干部的使用和调整,您可得多帮忙……”组织部长管干部,权力最直接。虽然对于各地方,各部门的党政主要领导的管理大多被书记抓在手中,组织部长能分到的不多,但提名调整副职干部还是绰绰有余的,严宁需要的就是打破边宁所谓的团结局面,分而治之,逐个收拾,这个打算自然少不了俞天明的支持。
“呵呵,没那么客气,你是县委书记,一把手,有向组织推荐人选的权利,只要争议不是很大,我会尽力帮你协调……”原来是要支持啊!俞天明的神色一轻,这很正常,哪个一把手上任,不要提拔几个自己人,不为别的,使起来顺手不是。开口三分面,适当的给予帮助,就能交好严宁还是划得来的。
严宁有背景,俞天明早有耳闻,否则既使能力再强,也不会省委直接提名,也轮不到他去边宁当书记。但俞天明还真怕严宁不知深浅,胡乱的开口,打乱组织部门的工作部署,自己虽然是组织部长,却也不能随便开口子,总得有个规章。严宁若是一味的强来,自己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应下来,乱了规矩,没了原则。不应,指不定严宁会记恨在心,被这样一个说不清背景的记恨在心,时不时的给自己挖个坑,也犯不上不是。
“俞部长误会我的意思了,刚才我去了看守所,探视了一下葛成发……”葛成发是俞天明线上的人,这一点严宁早就了解清楚了。不过,俞部长在政治上完全依附于林宪国,推荐的人选出了问题,林宪国没什么好脸子,他自然也就不再提这茬。想来是担心葛成发的问题牵涉到自己,最终选择了缩起头来不闻不问。官场之中,懂得明哲保身可是最基本的一个学问。
“葛成发?糊涂啊……”没想到,好好地,严宁居然提起了葛成发,俞天明沉默片刻,含含糊糊的发了一声感慨便又归为了沉默,并没有询问严宁探视的结果。显然并不想就葛成发的问题发表什么实质性的言论。
“俞部长,边宁的情况可能不是仅仅出几只硕鼠那么简单,若是有必要,还请俞部长适当的帮着我调整一下干部的任用情况。正如林书记所说的,稳定是前提,我尽量让边宁在平稳中实现过渡,避免出现你死我活的争斗局面……”从俞天明的表情看,严宁知道这个人性情比较淡,不是什么强出头的人物。既然不表态,严宁也就当做他默许了,绝口不再提这个问题,心里却是清楚的很,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也由不得你俞部长不表态。
若是边宁的领导干部能按着自己的思路去开展工作,不搞什么沉默对抗,那也就算了,严宁巴不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若是阳奉阴违,私下里小动作不断,那也就怪不得自己手辣了,该调整的调整,该拿下的拿下,若是那个张亚军连门面都不愿意摆,那就彻底将他掀下神坛,直接送进去跟葛成发一起去忆苦思甜。至于蒋观河,自己不去动他,他也别来撩拔自己,否则一拍两散,大家都别好过了。
出了看守所,严宁就想好了在边宁开展工作的大体思路。打定主意不会像葛成发那样窝窝囊的受人摆布。
“……经省委组织部提名,双江市委常委会研究决定,任命严宁同志为边宁县委书记。严宁同志毕业于京城大学,经济学硕士……”在全县干部大会上,俞天明作为市委代表宣布了双江市委的人事任命,隆重的向边宁全县干部推介了严宁。宣布完市委的决定,俞天明做了讲话,提了要求,内容无非就是对严宁歌功颂德一番,用榆林发展的实例来验证省委、市委任命严宁担任边宁县委书记是合适地。
至于要求更是简单,希望边宁广大领导干部充分认识肩负地责任。带头讲政治、顾大局。认真贯彻落实好省委和市委的决定。自觉配合以严宁同志为中心的边宁县委的工作。共同开创边宁发展的大好局面,从而让全市人民满意。最后,俞天明也肯定了张亚军在主持边宁工作期间带领班子作出的成绩,对边宁的一干领导干部也不吝言辞地赞誉了一番。
很官话,很套话的官面讲话。而随着讲话的完结,严宁正式踏入了边宁的政治舞台。
“书记,您看是不是各个办公室走一走,跟同志们见下面,顺便也了解一下情况……”送走了俞天明,严宁返回办公室,县委秘书长汤和平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时不时的介绍一下县委的机构设置以及人员编制情况。书记办公室是由县委办小会议室改造成的,用来办公显得有些空旷。至于原来的书记办公室,就在会议室的边上,据说当初葛成发就是在办公室里被市纪委双规的,汤和平摸不透严宁的品性,不知道严宁是不是对这办公室有没有忌诲。所以,那间办公室虽然清理了出来,却一直在空着。
“不走了,以后慢慢熟悉好了。秘书长也去忙吧,哦,对了,回头给我找一下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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