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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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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对部下说道:“大军休整三天,只用弓箭手射住阵脚,无论鞑子如何挑衅,有敢言出战者,皆斩!”

到了第二日,本以为汉军会乘胜出击的伯颜,命令骑兵分成两边列队,步兵摆在中间,只等着汉军送上门来,却不想整整等了一个上午,对面汉军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到了中午时分,汉军阵营中反而升起了袅袅炊烟,那些汉人士兵居然开始埋锅造饭。

伯颜心里焦躁,命令士兵饱食一顿,然后命令勇将顿伯尔带领三千骑兵冲击敌营。

顿伯尔在抚州攻击战中部下伤亡惨重,此刻被伯颜亲自点将,精神抖擞,拿着把大刀跳上战马,嘶声道:“草原上的勇士们,跟着我,冲!”

三千骑兵发出“荷荷”叫声,在顿伯尔的带领下,风一样地冲向汉军阵营。

指挥汉军弓手的正是铁残阳得力部下,神射手陈河山,他指挥着两千弓手,看到蒙古大队骑兵冲杀过来,也不慌张,只命部下弓箭准备,耐心等待。

等鞑子骑兵接近百步之内,陈河山一声令下,汉军阵中万箭齐法,冲在最前面的鞑子骑兵当时就倒下了一排。这些经过陈河山精心训练的弓手,放箭抽箭搭箭的速度快捷无比,一排箭射完又是一排。顿伯尔的骑兵前锋几乎在这暴雨一样的射杀下死绝。

等千辛万苦接近敌营,那些汉军弓手却又迅速后退,大将岳崇焕的三千长枪兵却又迎头而上,这些长枪兵的作战方式和武器都颇是奇特,右手持着三仗多长的长枪,左手盾牌,看到骑兵冲了上来,只把长枪向前捅出,那枪又长又尖,蒙古人战马冲得急了,纷纷撞上,只听到战马负疼嘶鸣,马上骑兵个个落下。

原来当初王竞尧为了对付蒙古骑兵,苦思冥想,却从自己的记忆出想出了古罗马军团的作战方式,觉得可以借鉴一用,不想果然在抚州大显神威!

顿伯尔连续冲突几次,伤亡惨重,无功而返。被伯颜大加训斥的他,颜面丢尽,看到汉人又不肯出战,只是死死守住营盘,大是恼怒,自己带着士兵在汉人营寨前破口大骂,只管索取汉人出来接战。

那些蒙古鞑子骂得粗鲁至极,极尽嘲笑讽刺之语,汉军士兵人人听得气愤异常,可铁残阳却象没事人一样,居然还命人在营中放上桌子,摆上一壶好酒慢慢品尝。他的那些部下都觉得怪异到了极点,以往冲锋打仗,铁将军哪次不是一马当先,最是英雄无敌,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终于忍耐不住的将领大步走到铁残阳面前,说道:“将军,鞑子如此辱骂我军,小将情愿领本部一千兵马出战,与鞑子决一死战!”

“我说过有敢言战者斩,莫非你当我军令如儿戏乎?”铁残阳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本该斩你,但念你初犯,打五十军棍,有再犯者,定杀无疑!”

这将领却真的被结结实实打了五十军棍,等他浑身是血的来到铁残阳面前,铁残阳叹了口气说道:“军令就是军令,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你且下去敷药,我自有用到你的时候!”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头颅在此

整整三天的时间,铁残阳率领的部队,简直就如同只缩头乌龟一样,任凭蒙古人在营外如何辱骂索战,就是龟缩在营帐中不肯出来,蒙古人的耐心正在一点点消失。

到了第三天的午时,蒙古士兵已经显露出了疲惫的态势,叫骂声已经没有前两天那么大声,一些骑兵从马上跳下,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享受着两天来终于出现的阳光。

就在汉军也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铁残阳却忽然叫来了那名被他打了五十军棍,名字叫刘大鹏的军官,看到刘大鹏一脸气呼呼的样子,铁残阳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不过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带三千士兵,给我狠狠地揍那些鞑子!”

刘大鹏大喜,单膝跪地说道:“是,小将必不负将军之望,狠狠地揍那些鞑子!”

说着他拔出刀来,大声叫道:“鞑子之势已疲,众军随我杀敌!”

汉军营寨忽然大开,三千名汉军以风卷残云的勇猛,杀向了懒懒散散的蒙古士兵。那些蒙古士兵哪里想到汉军会突然出现,大惊之下,还没有来得及上马,汉军士兵已经杀到面前。汉军积蓄在心中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在近乎疯狂地砍杀下,失去了战马的蒙古鞑子如同落叶一般倒下,一些勉强爬上战马的鞑子,却又被汉兵从底下一刀砍在腿上,惨叫着跌下马来,接着就被补上一刀。汉军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又出其不意地袭击,蒙古鞑子开始向营中败退进去。

伯颜看到汉军突袭,自己兵锋受挫,正想命令收兵再战,忽然身边一人大声道:“千万不可退兵,否则我军连番受到挫折,必败无疑!”伯颜回首一看,原来正是守着北门的万户长脱不花,他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不坚守北门,却来这里做什么?”

脱不花忽然“扑通”一声给伯颜跪了下来:“元帅,请你看在我父为元帅效劳多年的份上,这仗让小将来指挥,虽不能胜,但却也必给汉人一个教训!”

这话让伯颜心中涌起一点怜惜,想到唆都跟随自己南征北战十数年,忠心耿耿,却死在了浙江战场之上,只留下了脱不花这么一点骨血,犹豫了下,终于点了点头。

脱不花从地上站起,也不多说,拔出腰刀,厉声道:“顿伯尔,你这个草原上的懦夫,若敢再退半步,格杀勿论!”

才败退回营中的顿伯尔一听脱不花叫自己是“懦夫”,这样的羞辱顿时让他凶性大作。顿伯尔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没有人敢这么侮辱我,蒙古的勇士们,咱们和汉人拼啦!”说完带着部下转身杀去。两军绞杀在一处,汉军勇猛,鞑子善战,又被脱不花激发起暴敛之气,人人把性命丢在脑后,和汉军杀得难解难分。

脱不花眼看顿伯尔和汉人厮杀在一起,虽落下风,但还没有抵挡得住,当时又下令道:“勃尔只今,你带五千人从左翼过去,务必要把这伙汉人围住,不可走了一个!”

勃尔只今大声应了一声,带着五千部卒立刻出发。

在后督战的铁残阳看到鞑子被杀败,正欣喜间,忽然看到蒙古士兵又返身杀出,皱了下眉头,对身边韩振说道:“鞑子必想包抄刘大鹏侧翼,你可带两万安南军救援刘大鹏,没有我的命令,你二人一个也不许后退!”

韩振到达的正是时候,和勃尔只今的队伍撞个正着,安南兵的战斗力虽然远远无法和鞑子相比,但蒙古人要想一下子杀光这五千人,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大鹏,将军命我二人不得命令,不许后退一步!”韩振在马上跳落一个鞑子之后,厉声说道。

左臂受伤的刘大鹏奋力道:“将军有令,努力杀贼,不许后退!”

战了半个多时辰,三千汉军虽然越来越占据上风,但那两万安南人却抵挡不住鞑子的冲击,有了大面积溃败的迹象。这时,铁残阳再次将三万安南兵一次性的投放到了战场之中,这才勉强稳住汉军右翼溃败的战局。

而脱不花针锋相对,立刻以左右两军万人对战场上形成夹击之势,这时的铁残阳却没有任何的举动来应对,只策马在后面冷冷的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

这时刘大鹏带领的三千士兵已被鞑子团团包围,他朝后面看了一看,铁将军却一点发兵救援的意思都没有,这么一疏忽,两把长枪一左一右刺在了他的肋骨之上。

刘大鹏大吼一声,双臂夹住两枪,一使力,两把“咔嚓”全断,刘大鹏反手再拔出枪尖,奋力朝着刺中他的两名鞑子掷去,他眼看着两名鞑子死去,又看到了身上,鲜血在他身体几个地方不停地流出。刘大鹏知道自己不成了,看了眼战场上浴血搏杀的兄弟,微微一笑,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我死也,尔等努力,不可退后半步!”

说完,刘大鹏瞪着双眼,站在了一动不动。几名鞑子上前用枪捅了捅他,却发现这人早已气绝,鞑子不禁面面相觑,这汉将竟是站着死的!

“为汉人者,死亦面朝北方,站立而死!”亲眼目睹了刘大鹏壮烈身死的韩振,咬紧牙关,扑哧一声捅死了一个想要逃跑的安南士兵,厉声说道:“你们这帮杂碎,再有作战不利者,皆死!”

三千名汉兵已经拼得越来越少了,而五万安南兵,在两万多鞑子的冲击下,根本就抵挡不住。虽然在韩振的严令下暂时没有溃败,但这却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在战场局面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脱不花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汉人的总指挥想做什么?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数万部下全部死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铁残阳终于动了!他的断枪向前一指,身后所有的士兵发出阵阵呐喊,潮水一样的向对面敌人阵地涌去。

“后军出击!”脱不花马鞭一指,几万蒙古士兵和新附军士兵,转眼间就和汉军绞杀在了一起。从这场战斗的一开始到现在,谁也没有想到会演变成一场十几万人的大决战。但此时的情景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再苦再难,双方的主将也要咬牙坚持下去。

“不对!”脱不花忽然叫了声:“汉军人数不对!”

看到场面上蒙古军队已经渐渐占了上风的伯颜不在意地说道:“我看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汉军的主力已经全部投入使用了!”

“不对!”脱不花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肯定不对!这几天我曾经派人去查过汉人的部队,这次他们总共来了十万大军,但现在从我军士兵在战场上的数量分析,汉人肯定还留有部队,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伯颜不满的皱了一下眉头,他才对这个自己侄子辈的蒙古小将建立起点好感,可此时他的大惊小怪又让自己大是不满。

“城门,城门!”脱不花将马鞭狠狠扔在了地上,说道:“抚州三门都被我烧毁,只留北门,又有我军把守。若是汉将分出一军,强行攻击北门,与城里二十万的汉人汇合,对我背部进行攻击,元帅,你我皆成汉人俘虏!”

伯颜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即摇摇头说道:“抚州城里的那些大多是老百姓,就算把他们放出城来,又怕他们做甚?我还有三千亲兵,足以抵挡!”

脱不花连连顿足,自己的这位元帅勇则勇矣,但却是个一莽之夫,战场之上只知以武力取胜,却不肯多用用脑子,汉人的那些兵法,个个精妙无比,岂是他能知道的!

果然,战场上的情况正如脱不花所判断的那样,随着一道烟花火箭腾空而起,抚州北门方向杀声大做,汉军最精锐的八千名锋锐营士兵饶过蒙古大营,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抚州北门发起了最强尽的冲击。

在此之前,文天祥曾经几次指挥抚州军民向北方发起进攻,企图夺回城门,与城外的援军汇合。但是,北方一线道路不大,鞑子又据险而守,文天祥一连组织了几次冲锋,都未能成功夺取北门,反让自己有了伤亡。

正在文天祥一筹莫展的时候,北门外忽然响起了汉军士兵的喊杀之声,文天祥看了典霸天一眼,眼里满是询问之色。

典霸天摇摇头说道:“大人,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是汉军的声音,应该是铁将军的部队!”

“不管是不是,都机不可失!”文天祥抽出腰中宝剑,大声说道:“汉军发起总攻,诸位,都随我来!”

二十万抚州军民发出让天地为之颤抖的喊声,在文天祥的带领下,汹涌澎湃的向北门方向发起了新一轮的冲击。

“这个文天祥,怎么来抚州这么点时候,象换了个人一样?”典霸天不解地摸了摸头,喃喃自语地说道。一抬头,发现抚州军民全部冲到了自己的前面,自己正儿八经的正规军反倒落到了后面,气得怪叫道:“都傻站着做什么,给老子冲上去啊!”

丹阳三十六骑看了这位奋武校尉一眼,大是不满,心想没有你典大人的命令,我们谁敢擅离职守?也不和他争辩,带着几百骑兵风一样的杀向了抚州北门。

在城里城外两路夹击之下,北门守军很快溃败,汉军成功夺取北门。那些守卫北门的鞑子算倒足了大霉,近两千鞑子被愤怒的抚州军民活活打死,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奋武校尉,铁将军有令,命你调动所有可能调动的人手,从鞑子大营后方攻击!”一名锋锐营带队将官来到典霸天面前说道。

典霸天愣了下,随即会意。他为人虽然粗鲁,但却粗中有细,稍稍思索了下,说道:“文天祥,你带几万人从左打上去;陆秀夫,你带几万人从右面扑去;老子自领本部兵马从中间发起攻击,狠狠地踹鞑子的屁股!”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上下级之分,什么尊卑之别,已经全部扔到了一边。文天祥和陆秀夫这两个官级远远超过典霸天的官员,都象典霸天部下一样令命称是。

此时的抚州军民,气势如虹,不分男女老幼,人人上阵搏命。只看到满杀遍野都是汉人的喊杀之声,正在前面舍生忘死搏杀的蒙古军队,忽然听到后方杀声大作,心中惊疑不定,阵脚竟有些挫动。

铁残阳看到这样情况,摘下头盔扔下地上,奋力呼道:“决胜只在此刻,还等什么!”他一马当先,带着最后一千名亲兵风一样的杀入了战场。

“决胜只在此刻!”看到主帅亲自上阵,韩振精神大振,也摘下头盔扔到地上,厉声喝道:“我已死,韩振头颅在此!”

主将决死的决心,最大程度上感染了汉军士兵,只看到战场出现了从所未有的场面,汉军士兵人人摘下头盔扔到地上,齐声大呼道:

“我已死,汉军头颅在此!”

这些已将自己视做死人的汉军士兵,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的战斗热情和血性,让对面的敌人为胆寒气妥。蒙古军队中战斗力最差的新附军,本来就在数月的抚州攻防战中伤亡惨重,此时在对面士兵必胜必死的决心和勇气之下,阵脚大乱,又看到后方被人包抄,那些投降鞑子的原来的宋军军官,又发挥出了自己的一贯特长:逃跑!带队军官一跑,那些士兵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作战,都学着军官的样子扔掉手中兵器掉头就跑。接着,那些本来就不想为蒙古人送死的色目人军队,有样学样,纷纷溃败出战场。

这一来,只苦了那些还在奋战的蒙古士兵,前面正打的好好的,忽然被自己人的败兵这么一冲击,根本就分不清哪是敌人,哪是自己人。带队的蒙古将官无论如何怎么努力催促,也都无法制止住混乱的场面。

“该撤了!”脱不花叹了一口气,象是在自责,也象是在告诉伯颜:“抚州这一仗本来就不该打,而且我们完全忽视了汉人军民的决心和勇气,万一让汉人全部觉醒过来,中原恐怕就没有我们蒙古人的立足之地了!”

到了这个时候,伯颜也知道败局无法挽回,听小小的脱不花竟然敢指责自己攻击抚州的命令,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道:“撤退!你问我要指挥权的时候,何等会吹牛,这个战败的责任,咱们回去后慢慢再算!”

脱不花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倒不在意自己将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他思考的是这一仗为什么会失败的原因。自从天卫军横空出世以后,蒙古军队一连吃了几次败仗。是汉军的战斗力突然提高了,还是蒙古士兵的战斗力下降了?脱不花摇了摇头,也许两样都不是吧。

“顿伯尔,带着你的部队断后!”脱不花看到伯颜带怒而去,叫过了从战场上退下,满身是伤的顿伯尔说道:“我军阵脚已乱,这一退汉人必追,你却务必要死死拖住汉军脚步!你需记得,这任务非同小可,关系到我军安危,也许你就再也无法回到大草原了!”

草草包扎好伤口的顿伯尔慨然说道:“难道就只汉人有勇士,我蒙古就没有不成!脱不花,你只管保护元帅,追兵自有我来挡之!”

大胜之下的汉族军民,气势不可阻挡,一路掩杀蒙古败兵,下手之狠,俘虏一个不留,直杀得那些败兵叫苦不迭。

正追杀间,忽然看到一员蒙古大将,手持一口大刀,带着一千多名蒙古士兵气势汹汹的挡在追击的必经之路上,大叫道:“大将顿伯尔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铁残阳正好赶到,冷笑一声:“跳梁小丑,焉敢挡路!”跃马纵枪,直取顿伯尔。这二人交手只七、八个回合,顿伯尔终究带伤在身,被铁残阳一枪刺落马下,又复一枪结果了性命。

不过那一千蒙古士兵也当真凶悍,看到主将被杀,浑然不惧,只一拥而上,围住追兵厮杀。这一千人哪里是几万汉人对手,只小半个时辰时间就被杀得干干净净。

众军还想追赶,铁残阳挥枪制止道:“再追下去将到鞑子地盘,我军救援抚州任务已经完成,可速速离开此地!”

当他看到文天祥的时候,发现这位文官头发胡须全部烧焦了,却依然显得神采奕奕,铁残阳想到他这几个月来率军苦战的艰难,说话时也客气了许多:“文大人,汉王命令立刻弃守抚州,带上抚州所有军民,向广东方向撤退,李天正大人已经做好了接应的一切准备!”

文天祥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抚州,这几个月来,无数优秀的汉人子孙将性命留在了这里,好友张世杰也在这里战死,他鼻子忽然一酸,两滴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才引进

大道的尽头两骑快马疾驰而来,快到广西境内的时候,马上的骑士一下收住了缰绳,让奔驰了一天的战马歇上口气,慢慢在小路上走着,这两人正是萧浪和陈俊霖!

“恭喜大人,荣升殿军将军!”陈俊霖笑着说道:“汉王手下诸将领中,将军也算是升得最快的了,这次又把将军从东南亚调回,负责广西境内各军的训练指挥工作,想必不日还可以高升!”

萧浪淡淡笑了一下,神色间并不见得有多高兴:“一个小小的殿军将军,不过五品而已,有何值得庆祝?不过我看汉王这次调我回来整编军队,看来用不了多少时候必定北伐。汉王兵少,北伐不易,但形式却逼得他非如此做不可。一旦北伐,誓必用我,等真的到了那时才是我尽情展露才华的时候!”

陈俊霖点了点头,随即换了一个话题:“听说最近铁残阳又率军在抚州打了一个大胜仗,一回来就被升为了安西将军,这小子还真能打胜仗!”

萧浪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他那哪算打的什么胜仗?也就是遇到鞑子愚笨一点,若当日指挥全军的换成了是我,早把伯颜抓来当了俘虏。他日我要是和铁残阳在战场上相遇,只一战便可决出胜负,鼎定乾坤!”

正说着,后面忽然有人大叫道:“前面走的可是萧浪将军?”

萧浪回头看去,却是熟人,被流放到东南亚的前大宋枢密使杨镇的管家杨福。自从被流放之后,杨镇倒没有自暴自弃,反而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还时常往萧浪处走动。说来也怪,萧浪虽然为人清高,非常的不合群,但偏偏和那杨镇关系处得甚是融洽,因此杨镇虽然被流放到了东南亚,但得到萧浪多方关照,倒也没有吃到什么苦头。

萧浪止住马步,跳下来奇怪地问道:“杨福,你怎么来了?”

“这一路上追得我好苦。”杨福大口喘着粗气说道:“我家老爷听听说将军高升,本想为将军送行,但却没有想到将军走得匆忙,老爷怅然若失。这才命小人一路追来,请将军无论如何要等上一等,老爷要亲自请将军喝酒!”

萧浪大是感动,这一路追来只怕有几百里路,杨镇对自己一番情谊,果然没有白交了这个朋友。当下点了点头,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耐心等待。

等了足足两个多时辰,才看到杨镇匆匆骑马赶来,一脸焦急的样子。身后跟着一人,萧浪却认得是杨镇的儿子杨远明。

“萧老弟,萧老弟,你何苦走得那么匆忙!”看到萧浪,杨镇跳下马来,大步迎上,一把抓住萧浪的手连连摇晃:“这一路追得我好苦啊,天见可怜,终于让我追上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萧浪叹息着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和兄长道别,只是军令紧急,我却不得不如此!”

“休说,休说!”杨镇连连摆着手说道:“你我今日只一醉方休!”

杨福和杨远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摆上酒菜,两人却走到一边,只陪着陈俊霖说些闲话。

喝了几杯,杨镇举起酒杯说道:“老弟,杨镇再敬你一杯,想到你即将可以回到中原,做哥哥的心里羡慕得紧啊,哎,只是不知道我这辈子还能回去不!”他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之酒,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萧浪叹息不止,他知道杨镇每日里所想的都是如何回到中原,此刻想必见景生情:“兄长不必烦恼伤心,兄弟我看将来能不能有机会,在汉王面前说个情,好让兄长及早回到中原!”

“我这辈子是不指望的了!”杨镇叹了口气,忽然面上露出了一丝期望:“兄弟,哥哥却求你个事,请你千万要答应!”

萧浪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拍着胸脯慨然说道:“兄长尽管开口,只要我萧浪能够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杨镇叫过了儿子杨远明,说道:“我这生是没指望回去的了,可我这孩子还小,总不能一直让他困在蛮邦之地。哥哥想要求你,带到你的军中,将来岁着兄弟杀敌,也好博取个功名,哥哥此生都无法忘记兄弟的大恩大德!”

这个要求却让萧浪迟疑了起来,不经允许,私自带着流放犯人的家眷离开流放地,那是要杀头的大罪。本来杨镇一路追到靠近广西境内,已经触犯了刑律,可有自己的面子在那撑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不过要是自己答应了杨镇的这个要求,一旦事发,不光杨镇要掉脑袋,只怕自己前途也将不保!

看到萧浪犹疑不决,杨远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萧浪连连磕了几个响头:“萧叔叔,杨远明只想着杀鞑子,为我杨家立功赎罪,要是将来被发现了,杨远明只一力承担,决不拖累叔叔!”

其实萧浪也比杨远明大不了几岁,此时看到杨远明跪倒在地上样子可怜,又是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扶起杨远明说道:“也罢,萧浪今日就拼着担了这个干系,你到我军中之后,只说是我的亲戚,平时说话做事万万不可露出马脚,一切都有我来处理!”

杨家父子大喜,杨镇一把抓住萧浪的手,说道:“兄弟甘冒大险,杨镇无以为报,从此后只有日日在家中为将军祈祷上苍,祝愿将军一帆风顺!”

萧浪看看天色不早,不敢久留,喝干了碗中之酒,和杨镇道了个别,带着陈俊霖和杨远明二人,上马疾驰而去。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52dzs。】杨福凑过来道:“恭喜老爷大计得成!”

“萧浪虽然是个军事上的天才,可在其它方面,我看和个笨蛋也没有什么区别!”杨镇冷笑了几声说道:“王竞尧没有杀我,却把我赶出中原,还以为我会感激他,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咱们复仇的希望,只在这个萧浪身上!”

……

抚州援救战结束之后,近二十万抚州军民被运送到了福建和两广。李天正从中甄选人才,送往泉州,其余人有手艺的,发给银两谋取生路,没有手艺的,都分给几亩田地于其开垦。送往泉州的人中,却有个两个人李天正特别向王竞尧推荐了一下。

这两人一个叫刘燚,抚州本地人,这人却是个医学上的怪才。不过他和安神医的区别在于,按神医研究的是如何治病救人,他研究的却是各种毒药的使用方法和解毒办法。抚州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一个个见到他就象见到鬼一样。不为别的,这人为了研究毒药,不知道毒死了四周乡邻的多少狗、多少猫,有次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家禽,统统被他毒死,刘燚本人也差点被村民活活打死,要不是他贤惠的老婆苦苦哀求,只怕他也活不到今天。等到了广东之后,所有人都不愿意与他做邻居,无奈之下的李天正只能把他送到了泉州。

还有个人却更有来头,他是那个曾经数次痛骂过王竞尧的魏元征的亲弟弟魏元钊。这人和他哥哥性格大不相同,从小喜好兵法,最崇拜项羽之类人物,对读书却嗤之以鼻。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因为习武而彻底和哥哥闹翻,竟然独自一个人背起行囊前去投军。

可惜这人性格和萧浪有几分相似,孤傲清高,不容于同僚。曾经有次他带着十几个外出巡逻,与几十个鞑子相遇,同伴正想逃跑,他却当场就斩杀了两个同伴,让众兵都慑服于他。而后,他又利用有限的兵力,处处设下疑兵,搞得鞑子疑神疑鬼,在死了十几个人之后,大败而逃。可惜在战后,本该受到嘉奖的他,却因为擅杀同伴,反而挨了十几军棍,被赶出了军营。魏元钊一怒之下,从此发誓再不为朝廷效力,自己想着要广招义军,独自和鞑子血战。可惜他口袋里又没钱,为人又难以接近,努力了几年,却还是一无所获。

在抚州保卫战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他曾经向张世杰进了几条计谋,不过张世杰不喜欢他说话直来直往的语气,又看到他只是和白丁,没有功名在身,当时一条计谋也没有采用他的。

李天正却知道王竞尧对这类人才最感兴趣,当时就对魏元钊说,汉王是你哥哥最厌恶的人,你若想在军中立功,可去泉州汉王处投军。本来已经对朝廷心灰意冷的魏元钊,一听王竞尧居然是迂腐的哥哥最厌恶之人,当时眼睛就亮了下,第二天也不等其他人,居然从李天正处偷了匹快马,直奔泉州而去,弄得李天正哭笑不得。

李天正挑选出的这一批怪人、奇人,一到了泉州,果然让王竞尧大感兴趣。尤其是刘燚和魏元钊二人。

王竞尧先是和刘燚一番长谈,谁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当刘燚走出来的时候,一脸的迷茫之色,嘴里不住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一种毒药能一下子毒死几千几万人?”

后来刘燚整个人都象是傻了一样,每日里翻来覆去重复的就是这一句话。

而王竞尧此时手下已经拥有会各种技能的特殊人才近千人,除了象刘燚喜欢研究毒药的专家,有的人拥有一手好木匠活,做出来的木头人居然会走路;有的人会做一种巨型的风筝,让人乘在上面,能向前滑行十来步远;还有个人更加过分,他居然想让人能在水中自由行走、生活,和在陆地上一般无二,为了这个理想,有几次差点把自己活活淹死……

可就是这么批在外人看起来和疯子没有任何区别的人,却被王竞尧当宝一样养着,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从来没有不答应的事。而为了确保他们的研究能够顺利进行,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王竞尧还专门让符海波在福建附近找了个小岛,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盖起了一排排的房子,而后把他们全部送到了岛上,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中进行他们的研究。这群怪才只有能有人资助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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