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之跟我学修仙-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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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占据风燧人身体的古圣人在火中愤怒咆哮。
　　真正的风燧人从黑暗之中走出，古坟之中危机重重，他怎么可能亲身冒险，自然是用千手千木神木，创造了自己的分身去开棺材，竟然这么容易瞒过了古圣人。
　　古圣人咬住的风燧人，只是咬住了一棵树而已。
　　“我曾经在无色界之中，见识了古圣人的一缕意识，并无多少正义凛然，反倒自私自利，一嘴的鬼话，你说我能不小心戒备吗。”
　　“好好好！”古圣人癫狂笑着，“幻即是真，真即是幻。”
　　蓦然间，楚望仙神情一颤，斗转星移，他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片金色的沙漠，无尽的金砂滚滚而过。
　　随手拾起，火焰灼烧，化为金砖。
　　“还在幻境之中吗？若是幻境，实在是太过真实。”
　　风燧人估摸着情况不妙，这幻术比想象的还要可怕，竟然可以让他产生真实的错觉。
　　既来之则安之！
　　抱怨无结果，只有继续看这古圣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金砂之中有绿洲，走了一阵进入其中，清泉之旁，盘膝坐着一人。这盘膝而坐的姿势，与佛门有几分类似。
　　风燧人直接坐在古圣人的对面，也不开口说话。
　　两人犹如对比坐禅的僧人，好一会，古圣人才忍不住开口。
　　“人人心中皆有邪念恶意，若不斩去邪念恶意，则永远无法突破圣道之上。你既有心，何不陪我在此净化心灵，为求一日突破圣道。”
　　风燧人摇头，直接开口询问。
　　“我有一点不明白，求教圣人，若是斩魔才可以突破圣道，那斩去的魔，他们是不是也有魔道之上。”
　　顿了顿，风燧人也不管古圣人听不听的懂，直接开口道：“这个宇宙很大，纵使仙人，也不过沧海一粟。在地球之外，有太阳系，太阳系之外，有银河系，银河系之外，有宇宙，宇宙之外，还有无数个宇宙。那圣道之上，是否还有新的道，是否永无止尽。”
　　对面的古圣人，双眸现出愕然之色。
　　“你说的很好，我们也许只是砂中世界而已。”
　　眼前又是幻境之变，现出重重魔海，魔海之上，一朵黑莲之上，正做着一人，同样面孔的古圣人。
　　“好好好，你说的好，什么斩灭恶意邪念，不过是借口。圣道之上，定然还有新的道，这是一条永无止尽的路，何不立足当下随自己的心意，投入魔道，想做什么做什么，瓜熟蒂落之时，自然可以进入魔道之上，这才是捷径。”
　　风燧人又开口道：“那魔道又是什么道？世界本有黑暗与光明，人本来就有七情六欲，若是强分正魔，岂不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逆天而行，不应该强分正魔。”对面的古圣人喃喃自语，癫狂之中吞吐着魔气。
　　此刻，风燧人已经明白了。
　　“好厉害的幻境，竟然我在正魔之间不断轮转，古圣人，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面前，幻境再变，走来一人，其人气势卓绝，单手握枪，一双眸子仿若看尽万界。
　　一道声音仿若从遥远时空传来。
　　“你的悟性很厉害，就连我也被你说服了，也许将人一分为二，斩魔一说本来就是错误的。你有资格冲击圣道之上，去寻找答案，你既然来了，我给你两个选择。”
　　古圣人双手摊开，左右手各有一颗丹药。
　　“白色的丹药，可以让你永远陷入幻境之中，享受永恒的安宁。”
　　“黑色的丹药，可以冲击圣道之上。”
　　风燧人眉头一蹙，蹊跷的感觉越加强烈。
　　“黑色丹药的作用是什么？”
　　“让你的黑暗面爆发，若你能斩掉你的黑暗面，则可以踏入圣道之上。”
　　“若是斩不掉呢？”
　　“在这里陪我。”
　　风燧人神色一变，仰头看着，“你是冲击无上之上失败的古圣人？”
　　“想知道，何不自己尝试一下，何谓圣道之上，你既然自己有想法，何不和你的魔意谈谈。”


第一千零四章　颠倒乾坤

　　与自己的魔意谈谈。
　　真是有意思，这位古圣人竟然鼓励自己进行突破，无上镜九重。
　　这确实是很大的诱惑，风燧人很难拒绝。
　　自己已经是巅峰天花板，必须突破才能见识新的境界。也许现在的世界，只是茶杯之中，只有突破无上之上，才能从茶杯之中跳出。
　　就算这是颗毒药，风燧人也必须吞下。
　　“我选黑色的！”
　　风燧人右手一抓，将丹药吞下。
　　他全身的血液瞬息点燃，四肢百骸被恐怖的力量撕扯，猛的一阵眩晕，若非风燧人意志坚强，定然要昏迷。
　　这第一关闯过，风燧人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无限扩大，仿若整个宇宙都是自己。
　　一瞬间，幻境再变！
　　苍茫的天空中，烈日高悬，一株株大树被点燃，一道身影站于燃烧的树林之中。
　　看着对面的五人，赫然是伏羲、女娲、帝俊、因乎、石夷。
　　“万年之前，这仍是幻境？”
　　眼前的一幕，风燧人凝神看着，他知道这是自己被风族五部背叛之时，万年前身死之时。
　　一场激烈的交锋正在进行，领头的风石夷用一面镜子照向风燧人。镜光之中，时光飞逝，一旦被照中，风燧人的身体就衰老一分。
　　时光镜！
　　“看见了吗？这就是世界的恶，纵使你的徒弟，他们集体谋杀了你，你甘心吗？”
　　风燧人意识的对面，现出一人。
　　这人浑身漆黑，与自己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
　　风燧人耸了耸肩膀，呵呵一笑，“你就是我的恶意？”
　　“你说呢！”
　　风燧人有足够的定力，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被挑动的初哥，被自己魔意吞噬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考验，根本难不倒他。
　　“现在是不是你我决一生死，我若斩了你，突破无上之上，我若败了，一了百了。”风燧人开始自顾自说着。
　　“佛门之中的禅修，磨砺自己的佛心，破除自己的执念，斩灭自己的魔心。道门之中，也有斩三尸，斩去身体之中的三尸九虫，同样斩去自己的执念，你若以为用区区幻境，可以引动我的心境，使得我生出愤怒、恶念，从而滋养你，那你的主意就大错特错。”
　　风燧人此刻云淡风轻，内心之中没有任何波动，更自信不会受到自己魔意的影响。
　　眼前的万年战场就算再激烈又如何，与他已经无关。
　　风燧人更自信不会滋生出愤怒之情，使得自己前功尽弃，他仍记得，自己吞下了黑色的丹药，正在突破无上之心。
　　“你错了！”对面的黑暗风燧人说道。
　　“错了，哪里错了？佛门和道门之中，都有神辩之会，你若要与我辩驳，大可以辩上十日十夜，但你若以为你是我的魔，就可以汲取我的愤怒长大，让我迷惘，那就愚不可及了。”
　　对面，黑暗的风燧人摇头，反而淡淡道：“你错了，你是我身体的魔意，我要斩了你，才能突破无上之上。”
　　风燧人奇怪，但单手背负，对威胁视若无睹，“哈哈，竟然说我是魔意，不要以为这点小手段就可以迷惑我。我万年历练，什么样的小手段没有见过，妄图影响我的心境，绝不可能。”
　　可对面的风燧人，依旧无情看着，“我百世轮回，一世世累积的恶意，竟然诞生出你这种恶意，实在是难堪，若不斩了你，如何突破无上之上。”
　　对面的黑暗风燧人，右手一握，竟然准备动手了。
　　施展的招式，更出乎风燧人意料，起手便是燧木之火，万火之源和燧皇明木芯，化作的一招，燧皇剑。
　　风燧人眉头一紧。
　　不对，实在是不对劲。
　　黑暗风燧人怎么可能操纵燧木和燧皇明木芯，要知道燧木只有一颗。
　　风燧人右手一招，试图唤出自己体内的燧木，结果无济于事，根本召唤不出，而且燧皇明木芯也不见踪影。
　　猝不及防的风燧人心中一紧。
　　“来了！”
　　对面的黑暗风燧人，操纵着燧皇剑斩出了。
　　堂堂正正的一剑，这一剑汇聚万道灵火，更是风燧人实力到达巅峰之后斩出的一剑，自上而下，有一击灭天之威。
　　宛如燃烧的天柱直接倒塌，沿途的一切尽被点燃，不论是魔气，甚至是空间和时间，斩出这一剑，无人可以挡住。
　　摧毁一切天道法则，将一切归于浑沌。
　　轰！
　　被斩中的风燧人全身浴火，无尽的火焰的火焰包围了他，甚至将空间烧成了浑沌，但风燧人发现自己并未死亡，而是被黑暗的魔气笼罩，隔绝了火焰。
　　“竟然连燧木之火都烧不死你，不论你有多强，我都会斩魔。”黑暗风燧人怒喝道。
　　怎么回事？
　　风燧人完全错愕，我竟然是魔，开什么玩笑。
　　但这根本不是开玩笑，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正魔竟然颠倒。
　　砰砰砰！
　　风燧人只感觉自己体内的心脏，迸发出无穷魔气保护着他，这魔气之强，汇聚了他百世以来的怨气和愤怒。
　　只要他稍加利用，便可以完全抵挡住自己的攻击。甚至魔道的手段，自动在他脑海之中生成，只要风燧人使用，绝对无人可以挡住。
　　“不对，这不对，我不能借助魔道之力，否则我必败无疑！”
　　风燧人深吸着气，试图使得自己冷静下来。
　　若这是一个陷阱，自己一旦借助魔气，使用魔道之力，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之境，自己真的变成魔。
　　不过转念一想，古圣人一族，这么多人都落败了，这突破圣道之法，肯定不简单，绝对有天大的秘密。
　　究竟要不要用魔道之力，来保护自己。
　　“不行！”
　　利用魔道之力肯定是错的，风燧人首先排除这一想法。一旦入魔，永无回头之路。
　　那宁愿自己自杀，是不是就解脱了。
　　“肯定也不对！”
　　风燧人笃定自己自杀也肯定是错的，突破圣道之上，绝不会这么简单。
　　古圣人一族，一个个天下无敌，智谋无双，更掌握无穷的知识，突破无上之上也是寥寥无几，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短短瞬息间，风燧人的脑海之中，掠过无数种想法。
　　楚望仙知道自己一旦走错，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重蹈古圣人一族的覆辙。


第一千零五章　走出自己的路

　　噼啪，咔嚓！
　　空间之中，一株铺天盖地的大树，足有轮船粗的树枝如毒蛇舞动，直直砸向楚望仙。放眼所及之处，不论是百里还是千里，甚至万里之外，皆被这株大树占据。
　　简直与传说中的世界树不遑多让。
　　树木之中咆哮着火焰的力量，焚天之威如同恒星的内部，暴虐非常。
　　这是燧木，汇聚了火焰与木系之力的终极神木。
　　此时，黑暗的风燧人，操纵燧木，将楚望仙困住了。
　　“你究竟是谁？我是风燧人，而你，究竟是什么。”楚望仙断喝道。
　　“你不是风燧人，你是楚望仙。”
　　对面黑暗风燧人喝道，右手一扬，燧木的树枝犹如千万条木龙，齐齐围拢过来。
　　好如一颗巨大的树木，包裹了星球。
　　楚望仙无路可逃，只有面对。
　　“这有什么区别，风燧人就是楚望仙，楚望仙就是风燧人，楚望仙就是风燧人的转世。”楚望仙坦然开口，同时揣测着黑暗烽风燧人的话语。
　　其中有何深意？
　　对面黑暗风燧人摇头，完全不认可这句话。
　　“你错了，楚望仙是风燧人的执念，若不斩杀执念，又如何突破圣道之上。”
　　“执念？可笑，你这是胡言乱语。”
　　“你只是执念，若没有执念，为何一世世的转世，在今世成为楚望仙，你就是风燧人的执念产物。楚望仙，你只是一道执念。”
　　这一刻，楚望仙双手在颤抖。
　　他竟然是执念。
　　简直是可笑。
　　若他是执念，那对面的是什么？
　　为求突破无上之上，需要斩掉自己的执念，甚至将自己转世也要斩掉，这真是荒谬。若斩了自己，对面还是风燧人吗？
　　“斩了我，你还剩下什么？”楚望仙质问道。
　　“斩了你，我就是圣道之上的存在。”
　　“那你根本不是风燧人了。”
　　“风燧人只是一个名字，要进入真正的圣道之上，就必须舍弃，犹如灵魂脱离肉体，肉体会苍老，但灵魂会永存，我是否拥有风燧人的记忆，并不重要。”
　　楚望仙浑身颤抖，风燧人要将自己斩杀，才是突破无上之上。
　　而自己，只是转世，名为楚望仙的人。
　　对话仍在继续。
　　“连记忆都没有了，那还是人吗？”
　　“我是神，是圣人，是超越神和圣人之上的存在，是不是人重要吗？只要斩杀了你，我就可以达到真正的圣道之躯，就可以突破圣道之上。”
　　荒谬，简直是荒谬，太荒谬了。
　　这番对话，让楚望仙瞬息间清醒，如果要突破无上之上，追求更高的境界，是要舍弃自己，舍弃记忆，舍弃七情六欲，舍弃一切。
　　那这圣道之上，自己根本不是自己。
　　对面，只是自己的身体，产生的莫名其妙的存在。
　　“这根本不是成圣道之上，这是荒谬，你才是魔，你要去的，不是圣道之上，而是魔道之上。”楚望仙怒喝道。
　　轰隆！
　　燧木之中，无数枝条冲来，犹如利剑射下，逼迫着楚望仙不断闪避。
　　最后这些如苍天之蟒的树枝纠缠在一起，化为巨木神像，正是风燧人的木像。此刻足有千丈高的风燧人手持燧皇剑，威风凌凌。
　　“哪里逃，若不斩了你这魔，我又如何突破圣道之上。”
　　黑暗的风燧人一剑斩出，其威力之大，耀天如灭日之剑，简直可以一剑斩断星球。
　　楚望仙在这一击下，根本没有半点逃避的手段，最后被一剑斩中，化为虚空。
　　结束了吗？
　　黑暗的风燧人缓缓闭目，等待着，可骤然间，他睁眼了。
　　空间震荡，一团团的黑色雾气而出，魔道之力充盈着世间。就是这恐怖的魔道之力，抵挡了燧皇剑的一击。
　　终于还是入魔了吗？
　　一团团的魔气中间，楚望仙长发随风而舞，呼吸间满是魔气，甚至双眸化为猩红之色。他踏步而出，全身被恐怖的魔道之力笼罩，恶意充盈，简直要化为狰狞恶鬼。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只要斩了你，我才能真正迈入圣道之上。”对面的黑暗风燧人，操纵着神木，睥睨看着楚望仙。
　　“你没有说错，我不是风燧人，我是楚望仙，若我不认识到这点，又如何战胜你。”
　　楚望仙笑了。
　　“战胜我？真是可笑！”
　　“我楚望仙是不会受到任何人摆布的。”全身颤抖的楚望仙猛的一按胸口，汹涌的魔道之力，如洪水般宣泄而出。
　　可下一瞬间，楚望仙竟然直接抓出自己的心脏，抛掷而出。包裹他的魔意，瞬息间消散无形，随着魔化的心脏飞出。
　　剧痛之中，楚望仙身处这种境界，仍然没有丧失理智。
　　若是就此借用魔道之力，沦落进魔道，那肯定前功尽弃，这场考验必败无疑。
　　“我也不会如你所愿，沦入魔道之中，我会走出自己的路。”
　　说完之后，楚望仙厉喝一声，竟然逃了。
　　论及逃跑，楚望仙自信还有几分手段，转眼间脱离燧木的控制，渐渐逃出了黑暗风燧人的攻击领域。
　　“古人说的不错，三十六计，走为上。”
　　楚望仙胸口剧痛，无上镜九重的修为，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失去了心脏，对于他的实力，简直是重大打击。
　　此刻楚望仙首先必须要弄清楚，刚刚经历的是真实还是幻境。
　　简直犹如噩梦一场！
　　要辨别真实和幻境，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幻境总有破绽，若眼前是一方广阔的天地，幻境不可能模拟出完美的天地，只要看得越多，总会找到破绽。
　　只要走遍百万里，终究可以发现破绽。
　　眼前的世界，一片虚空，与古魔界并无二致。
　　楚望仙鼻息嗅了嗅，“竟然还有同样的味道，难道是现实世界？”
　　循着味道的方向，最后如电闪雷鸣，一路风驰电掣，最后竟然回到了古圣人一族的坟墓之中。
　　“这里是现实世界？回到原点了。”
　　面色惨白的楚望仙没有耽搁，一路前行，重复了一遍进来的路。
　　最后突再一次突破，在古坟的大厅，棺木之前，没有见到那位古圣人，竟然看见了黄帝和炎帝，正站在棺椁之前。


第一千零六章　身处绝境

　　“黄帝，炎帝！”
　　楚望仙转到黄帝和眼前之前，此刻的黄帝和炎帝，呆立不动，全身正释放着恐怖的魔道之力。
　　随手一抓，黄帝和炎帝猛的睁开殷红的双眼。
　　“入魔！”
　　楚望仙瞬息退后，黄帝和炎帝瞬息间攻来，浑身狰狞的魔意，如海潮劈天压来，几乎使得人难以呼吸。
　　“不好！”
　　距离之近，楚望仙已经无法应对。
　　重伤的楚望仙无法和黄帝和炎帝抗衡，他一咬牙，强提起一口气，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破空虚空，身体瞬息移形换影，几乎是瞬移到了古棺木之前。
　　赌了！
　　楚望仙赌的是古圣人会出手，否则他的棺木就会被黄帝和炎帝摧毁。
　　一团漩涡闪现，宛如黑洞，瞬息吞噬了入魔的黄帝和炎帝。
　　棺木之中的古圣人出手了。
　　重重喘息之后，楚望仙看向棺木。
　　“怎么回事？”
　　楚望仙质问棺木，甚至凝起一道手刀，劈向棺木的棺盖。
　　棺木炸开，古圣人现身，依旧是面无表情，淡漠的眼神仿若看尽了世界的一切。
　　“他们做了和你一样的选择，妄图突破无上之上。但他们好像失败了，入魔了。”
　　“你蛊惑了他们？”
　　楚望仙厉声喝道，严厉的声音满是桀骜。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突破无上之上，他们失败了。抵挡不住诱惑，选择了魔道的力量，最后魔道的力量也会反噬并且吞噬掉他们，犹如绝大多数古圣人一样，你口中的古圣人一族，大部分人就是因为如此而死的。”
　　突破无上之上失败，化魔而亡吗？
　　楚望仙心中渐渐明了，若刚才与风燧人的对抗之中，他选择了借助魔道之力，那他也会和黄帝与炎帝一样，最后沦为魔道，永世不可超生。
　　不过此刻，楚望仙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要质问古圣人。
　　这问题纠缠着他，使得他痛苦非常。
　　“黄帝和炎帝最后会怎样？死掉吗？”
　　“他们和你一样，吃了黑色的丹药，妄图突破圣道之上，他们会怎么样，你已经看见了，我已经将这两人放逐到了万里之外，他们最后的结局会怎样，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古圣人慢慢述说着，话语之中，充满了未知的秘密。
　　“你究竟让我吃的是什么丹药？我究竟身处的是幻境？还是真实？”
　　被一连串质问，古圣人只是云淡风轻看着楚望仙，淡漠的表情仿若千年封冻，“你是谁？你是圣，还是魔？”
　　古圣人问道。
　　楚望仙的眼神深深的看着，如刀锋射出，“我就是我，不是圣，也不是魔，我就十楚望仙。”
　　“不是圣，也不是魔，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圣道之上的秘密！”古圣人凄苦一笑。
　　“秘密？什么秘密？”
　　楚望仙根本不知道圣道之上的秘密，他只是暂时逃脱了风燧人的追杀。
　　“若要突破圣道之上，必须舍弃一切，连我们自己也必须舍弃，我和你一样，都是被舍弃的人。”
　　这话凄凄惨惨，话语之中，不知有多少苦涩。仿若一个古圣人，正在述说着自己的痛苦，这表情就连楚望仙也心思一沉。
　　原来眼前的古圣人和自己一样，是被本体斩掉的。
　　那自己是什么？执念，还是魔，或者是七情六欲。
　　为了突破，风燧人甚至连自己也舍弃了，怀着这个问题，楚望仙继续质问古圣人。
　　“那进去圣道之上的，究竟是什么人？舍弃我们的，究竟是什么？”
　　古圣人的表情，终于开口道：“我们都是被本体舍弃掉的，只不过你和我比较聪明，我们没有借助魔的力量，否则我们就和他们一样！”
　　古圣人手指着漩涡之中的黄帝和炎帝。
　　楚望仙错愕，“你竟然说你我是被舍弃的。”
　　不论道门和佛门，都说要斩掉执念，而这斩掉的执念，竟然就是自己，这让楚望仙难以接受。
　　揣测是一回事，现在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可能，我们是本体，不可能是被舍弃的，究竟什么是圣道之上。”楚望仙重重呼吸道。
　　“我和你一样，只是突破圣道之上失败之人，你问我圣道之上是什么样子，岂不是白问吗？”古圣人摊开双手，继续道：
　　“作为被舍弃的人，我没有选择依靠魔道力量，你也和我一样，没有选择魔，若我们选择魔，那就真的被魔所控制，成为魔卵，或者成为魔帝之类的存在……至于斩掉我们的本体，也许已经是另外一种存在，反正我不认为那是我，这也许类似于肉体与灵魂的分离，灵魂去了更高的世界，而肉体则留在了这个世界。”
　　这话实在太离奇了。
　　无数人修炼，修炼到了最后，为了突破更高的境界，斩去自己的魔意和执念，结果将自己斩掉了。
　　就犹如灵魂舍弃了肉体。
　　那舍弃自己的本体，理论上，没有记忆，没有情感，没有痛苦，宛如成了神话传说之中，那唯一的存在，高高在上，没有任何情感的神。
　　神没有七情六欲，那是因为神舍弃了七情六欲。
　　“不，我楚望仙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这根本不是突破，这是疯了。”楚望仙断喝道。
　　“呵呵！”古圣人笑了。
　　“还没有结束，你的本体来了，他只有斩杀你，才能突破自己。”
　　轰隆，轰隆！
　　整个古墓剧烈摇晃，好似被行星撞击一样，恐怖的力量穿透而来，只要须臾，这座古墓就要崩裂。
　　古圣人仰头一样，收回目光，看着楚望仙。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被本体斩杀掉，成就你的本体。”顿了顿了，“或者选择第二个，依靠魔道的力量，战胜自己的本体。”
　　“不！”
　　楚望仙断喝一声。
　　“还有第三种选择，你既没有被杀，也没有沦入魔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依靠自己的力量，斩杀掉自己的本体？”
　　轰！
　　爆炸声越来越激烈，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古墓被撑开，掉落的沙砾之中，咔嚓一声，裂缝之中伸出一束树枝，这树枝分叉，顶开墙壁。
　　风燧人要来了。
　　楚望仙究竟要如何选择，风燧人带走了绝大部分力量，他又如何对付风燧人。


第一千零七章　融入天地得长生

　　哗啦一声，古墓坍塌，碎石爆炸出巨响，沙尘扬起，其中走出一人，气势之强，无人可挡，神挡灭神，佛挡灭佛。
　　风燧人现身！
　　他手持着楚望仙的心脏，心脏砰砰作响。看着自己的心脏，楚望仙一阵绞痛，感同身受。
　　“你是逃不掉的，只要你的心脏在我手中，你逃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对面的风燧人，桀骜看来，高高在上，犹如创造一切的神。
　　楚望仙回看一眼，那古圣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切，真没义气，竟然逃了！”
　　楚望仙看着自己的心脏，他必须寻找脱困的办法。此刻他已经估摸出一种办法，但能不能成，他无法确定。
　　楚望仙脑海中掠过各种可能的想法，最后神色一定，面对风燧人。
　　“等等！我有话说！”
　　对面风燧人慢步走过来，每走一步，仿若一个宇宙空间碾压而来，气势之强，骇人听闻。
　　燧木的树枝不断穿透墙壁，似巨蛇舞动，最后如同蚕茧将楚望仙和风燧人包裹。树刺犹如针刺陷阱，甚至还有树枝化为的龙头，张开大口。
　　现在楚望仙是插翅都难飞了。
　　不仅插翅难飞，就算是生死，也掌握在风燧人的手中。
　　绝望！
　　“等等，就算是死到临头，总有遗言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就算斩掉自己的七情六欲，总不能像对付外人一样无情吧。”楚望仙沉声道，他收敛自己的气息，表示已无战意。
　　骤然间，空间仿若冰封，降低到零度。
　　“你问吧！”
　　沉静之中，风燧人淡漠看来平静开口，宛如无上的神看着世间的蝼蚁。
　　“就算我死到临头，也要做一个明白鬼，若我明明白白，我就算死，也不会反抗。无上之上，或者圣道之上，究竟是什么？”楚望仙直接问道。
　　气氛为之一僵。
　　楚望仙开口就问这个世界的真相。
　　无数仙人，追求一生的答案，而不可得。
　　无数神话故事，描述过极乐世界，天堂，但对于真正的圣道之上，多是猜测。
　　那仙人之上，究竟是什么。
　　风燧人右手高举，指向天空。
　　“圣道之上，是真正永恒的长生，寿命无限，直到宇宙消亡。”
　　楚望仙错愕，马上回道：“不可能，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长生，纵使是统治世界的古圣人一族，也熬不过时间而化为腐朽。”
　　越是接近仙人的瓶颈，楚望仙就越加笃定，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长生。
　　纵使你能活二十万年，那一百万年呢？一千万年呢？早已化为尘土。
　　“那是你见识浅薄，当年站在我这个境界，就会听到圣道之上的呼唤，它在告诉我，真正的长生之法。”
　　风燧人浑身洒下白光，犹如沐浴圣光。
　　这简直离奇，楚望仙耳朵竖起，别说听到声音，就是风声都无，莫不是这厮出现幻听。
　　“圣道之上的呼唤，你骗人，也要找一个靠谱点的理由。”
　　神话传说之中，凡人听到神的呼唤，那正是仙神们在做手脚，但是现在，在仙神之上，还有圣道之上的存在呼唤着风燧人。
　　难道圣道之上，还有更高境界的仙神，在看着这个世界吗？
　　“圣道之上，是天地！”
　　“天地是谁？”
　　楚望仙刨根究底，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一定要问清楚。
　　“天地不是谁，宇宙万物，人鬼兽妖，皆在天地的掌控之中。”
　　风燧人的说法实在太过离奇，好吧，天地又是什么鬼东西。
　　在宇宙之中，还有更强的仙神，操纵着这颗星球？或者说整个世界，就是一套程序，有人能随时控制一切。
　　不论再离奇的说法，楚望仙都能接受，但风燧人语焉不详，让楚望仙恼火，有本事你就说明白。
　　“我们从天地之中来，最终也是回到天地之中。”风燧人继续道，这句话，好如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句话。
　　“何解？”
　　“我问你，天地有意志吗？”
　　天地有意志？
　　这个问题。楚望仙从未细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