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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玩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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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挂满了王艳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衣物,什么都有。
秦风瞥了眼苏糖的**裤,不由叹了一句:“果然经常看就没感觉了。”
“真变|态。”苏糖在秦风的胳膊上轻轻一掐。
秦风挂好裤子,转身抱住了苏糖,仗着区区4厘米的身高差,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相拥着,动作就像企鹅跳慢四步,一摇一摆走进了房间。
轻柔地把苏糖压在床上,吻了几秒,秦风的身体就有了些微的反应。
“不要。”苏糖娇羞地唤了一声,脸颊红扑扑的,发烫。
“你敢要我也不敢做啊……”秦风无奈地爬了起来,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要是被妈知道了,她非撕了我不可。”
“我才不会要……”苏糖红着脸矢口否认,整了整被秦风摸得发皱的前襟。
秦风微微一笑,去套上一件短裤,把马赛克部位遮好。
两个人又回到客厅,苏糖邀功似的,和秦风说起了今晚的奋斗历程:“我吃完饭回到家就一直在做卷子,从7点写到1点钟,做了一张文综试卷,还有一张英语。你不知道,那张文综卷子恶心死了,有些题目出得翻书都不知道该怎么答,我把两本近现代史都翻了一遍,才发现答案居然在课本的注解里头。还有英语……”
苏糖巴拉巴拉说着,内容很幼稚,样子很可爱。
秦风拉住她的手,轻声打断道:“饿不饿?”
“有一点。”
“那我下面给你吃。”
苏糖风情妩媚地白了一眼,这个笑话她听秦风说过2遍,已然深得精髓。
秦风占完便宜哈哈一笑,起身去厨房给苏糖做了碗牛肉面。
10分钟后,苏糖唿噜唿噜地吃着面,秦风就坐在她边上,慢条斯理地写着员工准则。
苏糖看秦风写到第3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写什么?”
“店里的规矩。”秦风道。
苏糖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话,也不怕咬到舌头:“怎么突然想起写这个啊?”
秦风道:“为了可持续发展。”
苏糖嘻嘻一笑,说:“也没见你平时看新闻,这个词你也会用啊?”
秦风抬手一戳她的额头:“看扁老公,死罪。”
苏糖很爱演,立马放下筷子,双手紧抓住秦风的右手,一脸戚戚道:“皇上,臣妾不想死。”
秦风陪着她演:“看在你长得漂亮,而且胸******翘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苏糖被这台词惊呆了,愣愣道:“秦风,你怎么这么色啊?”
秦风昂首道:“因为我是英雄。”
“英雄本色是吗……”苏糖这次反应比较快。
要一本正经地谈情说爱,秦风就没法认真工作了。暂时把员工准则放到一边,陪着苏糖又聊了一会儿,等到2点出头,秦建国和王艳梅还没回来,苏糖却是饭后想睡外加确实熬不住了,便先回了自己房间休息,而且还很鸡贼地锁了门。
秦风笑了笑,心说等你个丫头哪天尝到滋味,看你还舍不舍得关门。
没事可干,又还没到想睡觉的时候,秦风就拿出已经做了好几天的那本习题册,继续往下做。
在家里做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翻翻苏糖的教材,虽说习题册后面也有知识点,但比起教材里附带的例题,显然还是课本本身的效果比较好。
用比前几天快了不少的效率,啃下两道不算难的函数不等式,秦风抬头看了看钟,见时间已经快3点半了,爸妈却还没有回来,不禁有点惊讶:“今天生意这么好?”
他伸了个懒腰,自己也有点发困了。
秦风走到厨房,收拾了一下苏糖刚才吃面的碗筷,顺手把刚才放在饭桌上的员工守则拿起来,看了两眼,却是困意不止,脑子有点转不动。
“算了,让他写好了。”秦风说着,拿出手机,给王安发了条短信。
……
因为有十来个客人,是在2点20多才来店里的,所以一直等到3点半,烧烤店才总算得以打烊。等王浩他们一走,“湿身”了一整晚的秦建国,立马就上楼去洗澡了,王安和王艳梅,则迫不及待地盘起了今天的账。
盘账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无非就是把晚上临时手写的客人账单的总额累加一下。
王艳梅把这些用便笺写的单子拿在手里,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比平时厚了不少——至少多了四分之一。她赶紧数一遍,数完之后,不由惊愕道:“今天来了89桌客人……”
“跟我估计得差不多。我刚才去厨房看了下,今天刚买的那么多菜,本来打算用两天的,这一个晚上下来,差不多就见底了。你和姐夫明天还得再去一趟菜市场。”王安用仿佛是老板的口吻说道。
王艳梅倒也不以为意,反正王安就是这样的人,估计他这辈子是改不掉这种总拿自己当个人物的臭毛病了。
见王艳梅不怎么搭理,王安又自顾自地接着说:“今天客人吃剩下的东西,咱们的狗都吃不下了,店后面3个垃圾桶全都塞得满满的。还有卫生间,也被客人搞得一团糟,店里装修的时候我就和小风说过,让他不要在店里头弄什么厕所,你看,不听我的,卫生间果然出问题了吧?明天又得找师傅来通。”
王艳梅蹦出一句:“这些事,现在就是你的工作啊,不然找你来干嘛?”
“我可不是来管这种小事情的。”王安不满道。
“够了啊,瞎矫情什么啊?”王艳梅没好气道,“毕业5年在家里待了3年,剩下2年换了十几份工作,你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王安被戳到痛处,烦躁道:“算了,不跟你说这个。”
王艳梅也不吭声了,继续算今天的营业额。
几分钟后——
王艳梅一脸震惊道:“今天这么多?”
“多少?”王安忙问道。
王艳梅把数目报出来:“6352。”
“利润大概有多少?”王安又追问道。
王艳梅眼睛有点发直:“起码4000块吧……”
“我就说了吧!”王安突然大吼一声,“只要小风按我说的做,保证这个月利润能翻一番!”
王艳梅愣了愣,问道:“听你什么?你不是才来一个星期吗?”
“姐,你没搞清状况。”王安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店里为什么生意这么好?那是因为活动搞得好!而这个活动,从头到尾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是吗?不过我怎么觉得店里的事,前前后后都是小风在忙活啊?”王艳梅给秦风抱不平道。
王安摆摆手,一脸不屑的样子:“姐,小风就是个孩子,他再能干,能干出多少事情?你瞧瞧他在店里做的事情,切肉,洗菜,刷碗,洗盘子,他和工人有什么区别?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这么干,以后做不了大事。”
“那你呢?”王艳梅的脸色冷了下来,“你算劳心者还是劳力者?”
“我……”王安呵呵一笑,很自得道,“你觉得呢?”
王艳梅也笑了:“我不懂什么劳心者还是劳力者,我只知道,现在是小风给你发工资,而不是你给他发工资。”
……
王安和秦风的交接做得非常彻底,现在小店的二楼,除了是办公室,还是王安的卧室。
所以清晨收货的工作,也要由王安来负责。
王艳梅和秦建国离开后,王安的脑子里一直在循环播放王艳梅说的那句话。
内心的耻辱感越积越重,这让王安甚至想从二楼天台跳下去一死了之。
但是……他又不敢。
而且退一步说,二楼这么矮,万一没能摔死,而是摔个半身不遂,那人生就更悲剧了。
喝着店里头进价1块2,售价2块钱的廉价啤酒,王安的心里比嘴里还苦。
正觉着人生无望,王安忽然感到裤兜里一阵震动。
三更半夜的,谁发的短信?
王安奇怪地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秦风发来的,赶紧打开。
“舅舅,你要是还没睡的话,帮我写个员工准则,明天贴在厨房里。”
“呵!这种事,还是得靠我吧?”王安满脸哀愁顿时一扫而空,深深鄙视这家小店的平均文化水平的同时,也为自己的高素质感到得意,“这店里,也就我能写这个了。”
秦风的短信好比约稿。
王安坐到办公桌前,只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一气呵成写出了十几条员工准则。
写完后通读一遍,王安越看越觉得自己才华横溢,激动之下恨不能现在就跑去秦风家里,让这位小老板见识见识什么叫企业管理。他迫不及待地跑下楼,把员工准则贴在了厨房最显然的位置,贴好后犹豫了半天,最后竟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大标题的旁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楼上休息去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教练,我想打篮球
难得睡了几天安稳觉的秦风,早上又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电话一听,居然是猪肉刘打来的。秦风二话不说,套上衣服连袜子都不穿,趿拉着运动鞋,匆匆跑出了门。跑到店门口,猪肉刘和卖牛肉的大叔都在,后院里头,被吵醒的串串则在狂吠不止。
猪肉刘一见秦风来了,张口就抱怨:“喊了半天都没人出来开门,人不在店里头,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秦风闻言一怔,心说莫非王安昨晚上翘班回去了?
但他没跟猪肉刘和牛肉大叔多解释,赶紧先道歉,然后开门让人把东西搬进去。
两位送货的一走,原本睡意浓重的秦风,这下就有点睡不着了。
秦风先把串串安抚下来,然后便直接上了二楼。
走到二楼门口,秦风分明听到里面有鼾声,推门进去,只见王安正四仰八叉地睡得香甜。
“你大爷的……”秦风这下不淡定了,忍不住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却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又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摊上这么一位员工,当老板的真是心塞啊。
回到楼下,出门的时候,秦风才发现了王安贴在墙上的员工准则。他站着看了两眼,给出了评价:“这写的什么东西,当是高考作文吗?华而不实!”一边说着,直接把这玩意儿给撕了下来,再仔细一瞧,竟在上边发现了王安的“作者名”,不禁哭笑不得。
这什么心理年龄啊,三流大学的大一新生才能做得出这种事吧?
把员工准则捏成一团废纸,秦风一路上无比郁闷地回到了家。
回家之后的这一觉,秦风总算就睡得比较踏实了。
一觉睡到中午11点,醒来的时候,手机里已经多了条短信,是王安发来的,内容是:昨晚店里可能闹贼了,要不要报警。
秦风呵呵两声,回复道:“什么情况?”
等了不到10秒,王安就回了短信:“我贴在墙上的员工准则被人撕了,估计是个没文化的小偷干的。”
这和有没有文化有什么关系?
秦风完全搞不懂王安的逻辑,想了想,如实道:“是我撕的,早上送货的人没把你叫醒,给我打了电话。我看过你写的员工准则,不符合我的要求。这东西我自己来写吧。”
短信刚发过去,秦风都还没把衣服套上,手机铃声紧跟着就响了。
秦风皱了皱眉头,一接通电话,那头的王安就怒吼起来:“我哪里写得不行了?你这样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等我几分钟,我洗把脸,去店里跟你说。”秦风说着,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舅舅,他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啊……
秦风不紧不慢地刷牙洗脸,顺便解决了一下囤积了一晚上的五谷轮回之物,等来到店里,时间已经是11点半。
王艳梅和秦建国这时候已经在干活了,煮芋头的高压锅正呜呜作响。
秦风看了看冰柜和冰箱里的东西,见食材全都补充齐了,不由笑道:“爸,妈,你们早上几点起来的啊?”
“你爸十点没到就起来了,我稍微晚点,十点半左右起来。”王艳梅道。
秦风转头问秦建国:“爸,你这么早起来去菜市场买菜?”
“嗯。”秦建国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去晚了,今天新鲜的菜基本上都被人买光了,我就少买了点蔬菜,明天还得去一趟。”
秦风关心道:“你要注意身体啊,只睡五六个小时,这哪吃得消。”
王艳梅笑道:“放心吧,你爸身体好得很呢!”
秦风见王艳梅红光满面的,再看看秦建国脚步发飘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什么。
“爸,肾要保护好。”秦风说句了前欠揍的话,然后赶紧跑上了楼。
“这孩子……”秦建国苦笑着摇了摇头。
王艳梅微微红着脸,嗔怪道:“你儿子就是早熟!”
上了楼,王安正坐在天台上,用一种自认为“君临天下”的神态,俯视着十八中广场。
秦风走到他身后,淡淡喊了声舅舅。
王安转过身来,脾气似乎是收回去了一点,他不再像刚才在电话里那样歇斯底里,但也没什么好好脸色,开口便责问道:“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秦风笑了笑,做出了一段很长的解释:“你按时上班,我按时付你工资,中间过程我下达命令,你执行命令,人格上我们互相不侵害,情感上我们互相不伤害,语言文明,举止礼貌,从老板和员工的角度来看,这样应该足够尊重了吧?”
王安听得眼皮一跳,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和大学室友扯蛋的错觉。
“我现在不跟你说什么老板和员工,我说的是……你要尊重我的劳动成果!”王安偷换概念道。
“我没尊重你的劳动成果吗?”秦风反问道。
“你当然没尊重!你让我写,我写了,可你看过之后,什么都没问,说撕了就撕了,这是尊重人的行为吗?”王安说着,又有点激动了。
“舅舅,我觉得你应该先理顺一下咱们俩之间的关系。”秦风坐到小椅子上,淡淡然道,“在这个店里,我们首先是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其次才是自然人和自然人之间的关系。
你说的劳动成果,也就是那个员工准则,那是我下达命令,而你执行命令的产物,所以从最终从所有权上来讲,那东西归我不归你。所以既然归我,我不管是拿它折飞机,还是用来包串串拉的屎,这都已经和你没有关系。”
王安听得眼皮都在跳:“你……你这是诡辩!”
“是吗?那我们就停止辩论好了。”秦风双手一摊,“你希望我怎么做?把你那张员工准则贴回去?”
王安深吸了口气,道:“就算你不满意,你要撕掉之前,至少跟我说一声吧?哪里不满意,我改改不行吗?”
“嗯……具体来说,就没有满意的地方。”秦风侃侃而谈道,“你这个员工准则,写得太文艺,而且废话多,内容也不精炼,并且还有许多疏漏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写?”王安翻了翻白眼。
秦风笑道:“很简单啊,告诉员工哪些事情不可以做就行了。后面那些违反规定的处罚内容你瞎写什么,该怎么处罚是我这个当老板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就行了啊。写在纸上吓唬员工有什么用?该犯的还是会犯,让客人看到还得笑话咱们。”
王安反驳道:“这怎么是瞎写呢?一个企业,就要有纪律,要令行禁止,不让员工知道犯错的代价,他们怎么会去遵守?”
秦风没有纠缠这个类似于“法律和犯罪”关系的问题,他盯着王安看了三秒,忽然问道:“舅舅,你觉得你自己守纪律了吗?你自己坐到令行禁止了吗?”
王安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我怎么不守纪律了?”
秦风不客气了,直截了当道:“昨天晚上上班时间,你上楼去洗澡;今天早上本该是你收货,结果人家大清早打电话来叫我;我说你的员工准则写得不合格,打算自己写,你却要跟我闹。舅舅,你这是算明知故犯,还是叫双重标准?”
王安被秦风说得哑口无言,愣了半晌,烦躁地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跟你说得多,你又听不懂。”
秦风今天却不打算放过王安了。
“因为我高中辍学了是吗?”秦风问了个很尖锐的问题。
王安根本没料到秦风会这么问,但是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说实话道:“对,没错,你书读得太少,文化水平太低。我觉得根本和你没法交流。”
秦风嘴角一弯,“舅舅,你觉得你书读得很多吗?”
王安没好气道:“反正比你多。”
“《论语》你读过吗?”秦风问道。
王安笑了,一脸不屑道:“我就说你没读过书吧?《论语》算什么啊?这种东西谁没读过,高中课本上都有!”
秦风淡淡道:“我不是说高中课本上那种摘出来几句的《论语》,我是说一整本,从头到尾,每个字都精读一遍。你读过吗?”
王安虚了:“读这个有什么用?”
秦风笑道:“确实用处不大,如果不做学问的话,读和不读是一样的。不我读过,从头到尾读下来,而且我能背下至少半本的内容。”
王安呵呵冷笑两声,表示不屑。
“好吧,那不说《论语》,《老子》你读过吗?”秦风又问。
王安道:“怎么,《老子》你也能背出半本?”
秦风摇了摇头:“我能背出全本,从头到尾。你想听我背一背吗?”
“好啊。”王安心里认定秦风是在吹牛逼。
秦风很平静地张口就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 众妙之门。”背完第一节,他忽然打住,问王安道:“舅舅,你知道头两句是什么意思吗?”
王安又被问住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这前两句话,估计全国上下没几个人不会背的。但要说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多年来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毕竟中学时期学校里没教,大学又没有上过类似的选修课,而且他自身也没这方面的兴趣……
沉默了两秒,王安黑着脸问道:“什么意思?”
秦风侃侃解释道:“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但关键是要知道这句话的语法结构。
道可道,这是一个定于后置结构的偏正短语,第一个‘道’字,是这个短语的中心语,可以翻译作‘道理’,也可以随便翻译成什么你自己理解的东西,后面‘可道’两个字,是这个短语的修饰语,是定语,意思是‘可以说’,所以这个短语按照现代语序来写,应该是‘可道之道’,也就是‘可以说明的道理’。
名可名,和道可道,是同样的语法结构,用现代汉语表达,就是‘可名之名’。至于中间的非常道和非常名,你要把‘非’和‘常’两个字拆开,‘非’在这里的意思是‘不是’,常在这里的意思是‘常规’。所以这整句话连起来,应该就是‘可道之道,非常规之道;可名之名,非常规之名’。王安同学,你听懂了吗?”
王安原本听得挺认真,秦风最后一问,他勐然回过神来,高声道:“我不懂又怎么样?你刚才不是说要背全本的吗?停下来跟我扯这个干嘛?”
秦风淡淡笑道:“舅舅,你连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我后面背的东西对不对?你现在手里没有原本,我跟你背这个,完全是在欺负你,胜之不武啊。”
王安不知道十八中的老师是否被秦风逼疯过,但是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被秦风逼疯了。
他恨恨地说道:“这就是你刚好读过,我刚好没读过,能证明你书读得多吗?”
“我没想证明我书读得多啊,我高中辍学了嘛!”秦风一脸无辜,“我刚才只是问,你读得多不多,现在随便检查了一下,发现你读的书,根本没我想象得那么多。”
王安整张脸都纠结了,他无力地辩解道:“《论语》、《老子》这种东西,就是地摊货,想读随时可以读!有什么了不起的?”
“对,你说得没错,确实是烂大街的东西。”秦风点了点头,“那咱们说点不烂大街的吧,《古文观止》你读过吗?”
王安心里好想哭:“没读过。”
秦风又问:“你知道这本书写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这本书就是散文集,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基本上相当于古代的中学教材吧,大概一两百篇。”
“你能都能背下来?”
“原本有过这个打算,但是后来觉得这个打算太傻逼了,而且不切实际,我放弃了。”
王安无言以对。
秦风忽然问道:“舅舅,你是学经管的对吧?”
王安无力地点了点头。
秦风紧接着道:“除了你在大学学的经管的专科课内容,你读过的东西,我基本上应该全都读过。我读过的书,大概能堆满这个房间。”秦风很平静地指着二楼的小房间说道。
王安不敢再小看秦风了,但还是很怀疑道:“你在哪里读的?”
秦风道:“在哪里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并没有文化水平上的差异。除去你所谓的管理上的专业知识,你懂的东西,我也懂;而有些我懂的东西,你却未必懂。而且说到管理,舅舅,你真的认为管理需要专门去大学里学吗?
我随便去大学里抓1000个大学生,无论他们是什么专业的,他们至少能给我弄出2000套管理体系。什么叫管理?你确定你能把这个概念解释清楚吗?你们大学教科书上名词解释真的是唯一真理?不见得吧?”
王安听呆了:“名词解释你也知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大学考试,试卷不都是这个套路吗?”秦风淡淡然笑着。
王安喘了口气:“大学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秦风马上针锋相对:“也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想说跟我说思维方式是吗?还是人文修养?你以为大学里那点东西,还真的就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舅舅,你是东瓯大学毕业的吧?说真的,我挺看不起这破大学的。
施克朗说你在学校里是系学生会主席,提前尝尝模拟体制的味道,感觉很无法自拔吧?不过这东西真没用,还不如一张英语6级证书顶事。东瓯大学出来的学生,别说你是系学生会主席,你就是校学生会主席又能怎么样?人家随便一个211的渣,就能把你们全灭了。”
王安被秦风侃晕了。
这哪里是什么高中辍学生,实打实的学院风好不好?!
“舅舅,你现在很震惊是不是?”秦风走到王安身边,搭住他的肩膀,望着楼下十八中的泥地广场,秦风也不由得感慨了,“咱们全国13亿人,哪怕你比12亿人都厉害,但上面还压着一亿人。如果这一亿人足够无聊,组团来嘲笑你,可以从你生出来的那天,一直嘲笑你到死为止。所以咱们做人啊,千万别觉得自己厉害。
除非哪天你真的在一个领域做到行业顶尖了,不然咱们真的没有骄傲的资本。你再厉害,也总有上百万乃至上千万人比你更厉害,做人谦虚点,谨慎点,没坏处。”
“你这是在教育我?”王安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秦风。
秦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像你这样不成熟的大龄青年,我教育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全部加起来,差不多能开个班。”
王安给跪了:“秦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风微微一笑:“我是我爸的儿子,阿蜜未来的老公,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当挺长时间的老板。”
看着秦风这装逼欠抽的模样,不知为何,王安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段《灌篮高手》的画面——
三井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教练,我想打篮球……”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新产品
秦风生平吹过无数的牛,今天吹的这些,他认为可以排进前三。
秦风的确背过《论语》,当年读到大三的时候,他想过要考研,所以还算比较认真地读了几遍《论语》,也背下来差不多三分之一。但要说现在还记得,那绝对是呵呵。而《老子》和《古文观止》这一类的书,情况也都差不多,读过,背过,不过绝达不到秦风跟王安吹嘘的熟悉程度。至于所谓的读过能堆满二楼房间那么多的书,更是扯天下之大蛋。
可这些都没关系,关键是王安信了。
相比古汉语专业这种想毕业还得花点心思的学科,出身自经管这种放羊专业的王安,在同等本科学历的前提下,学问的成色显然不如秦风。
他被忽悠了。
王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包。
包里装的,是他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
说是受教育了也好,说是受打击了也好,精神上受到过分刺激的王安,暂时没脸再在秦风面前出现。
“你干嘛去?”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王艳梅喊住了王安。
王安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口吻,淡淡说道:“我有点乱,想回家静一静。”
王艳梅瞥了一眼王安手里的袋子,顿时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你又要走?”
“妈。”秦风从后面跟出来,帮王安解释道,“舅舅下个月会回来的。”
王安转头看了看秦风,轻轻叹了口气:“再说吧。”
“再说,再说,再说就是不回来咯?”王艳梅没好气道,“你在这里都干不下去,你还能干些什么?”
“呵!”王安一声惨笑,满脸悲戚,“是啊,我还能干些什么呢……”
王艳梅这下看出不对了,放下手里的活,问道:“怎么了啊?你才刚起床吧?谁又惹你了?”
“没有。”王安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姐,我觉得以后阿蜜的日子苦不着了。”
“什么跟什么啊?”王艳梅一脸莫名其妙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王安什么都不说,委屈的样子很纯很天然。他避开王艳梅,侧着身子跨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说走就走了。
王艳梅追出去几步,看着王安的身影渐渐远走,目光复杂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来:“唉,真是混日子啊……”
回到屋里,王艳梅还是没把王安的离去算在秦风的头上。
在王艳梅看来,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逻辑关联。
秦风也乐得王艳梅什么都不问,虽然有点惋惜王安跑路了,但店长这种生物——说实话,管理人员比技术人员容易招聘多了。如果现在店里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厨,而且非要让秦风从大厨和王安之间选择开掉一个的话,秦风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开掉王安。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就是所谓“文人”必须要认清的一个事实。
王安走后,秦风内心毫无负担地接替了他的工作。
午饭之前,员工准则就写了出来。
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不许迟到早退”、“不许私带店内物品外出”、“不许在厨房吸烟”,诸如此类的规矩,一共加起来也就十五条。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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