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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策(南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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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酒嗝,道。

邵洪岸道:“方书记如果是这个态度,我就心定了。秘书长,你是知道的,我临星摊子太大,是不能够出差错的啊!”

满延波哈哈笑:“好了,老邵不解风情,这个时候谈那些干嘛?”他用力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女人发出一声腻死人的嗔叫,两人迫不及待的出门,去房间行云施雨去了。

看着满延波的背影消失,邵洪岸的笑容渐渐的淡去,脸色变得异常阴沉。

他招招手,他身边的女人凑过来,邵洪岸道:“把这家伙搞的那些龌龊事儿给我拍下来,他娘的,跟我耍花枪,活得不耐烦了!真当我是傻子?”

女人点头,邵洪岸摆手让她下去。

而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对方的声音很低,道:“老邵,伍大鸣可能不是那么好对付。他应该秘密派人到临河去过,手上掌握了很多信息。”

邵洪岸道:“他能掌握多少信息?他如真掌握了了不得的信息,他还会什么都不做?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给我打电话,怎么就是说不听,你这点出息,怎么能够干大事?”

第二百八十七章女纨绔

邵洪岸听闻和朱恩雨一起出事的那个女人不见踪影,他的心中七上八下,很是不安。

虽然那个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价值,但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忽然不见了,她哪里去了?受了惊吓逃走了?还是有人画蛇添足做了蠢事?

邵洪岸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手机又放下,他内心的斗争很激烈,他很想打电话,但是内心一个声音又告诫他不要轻举妄动。

伍大鸣是个什么人邵洪岸并不清楚,但是有不止一个人告诫他,伍大鸣不是个易于之辈。

而邵洪岸很惊讶的发现,伍大鸣从他进德高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悄无声息的开始关注临星拖拉机厂,那个时候,伍大鸣就有意将手伸到这其中来。

这个发现让邵洪岸极其吃惊,也非常的害怕,他老是想起伍大鸣以前所干的那些事儿,尤其是衡州的时候,他来的那次鱼死网破,当时有多少人被牵连?

他一个小小的衡州市长,牵动得整个楚江政坛大洗牌,邵洪岸凭脑袋想,也能够想象那场风暴之剧烈。

“事情不能老被人牵着鼻子走!”邵洪岸心中暗道,他抓起电话,拨通厂里秘书的电话,通知召开中层干部会议。

……

沈小童最近一直在观察陈京。

她越观察越觉得不对劲,有时候,她发现陈京回来喝很多酒,醉熏熏的,他就忍不住想,当老师需要喝这么多酒?这该是个什么学校?

而大多数时候,陈京穿着都非常的正式,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她又想,是什么学校,怎么对老师仪容要求这么严格?怎么每天要搞得这么古板正式?

另外,陈京常常都不按时候下班,有时候半夜沈小童听到对面门悉悉索索的响,好像陈京夜生活特别的丰富。

说起来,在沈小童的眼中,陈京那就是一老实巴交,长得一点不帅,是个完全严肃古板的家伙。这样一个人,就是个天生当老师的料,干其他的行业,那绝对都是讨不到生活的。

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沈小童就形成了固定的思维,老是把陈京和老师联系起来。

可是时候长了,沈小童越来越觉得陈京不像老师,方方面面看起来他都不像老师,这在沈小童的心中,就忍不住好奇,他就忍不住想,陈京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一天,沈小童下班,就听到楼上楼梯间有脚步声。

她抿嘴好笑,心想肯定是陈京下班回家了,这倒真是难得,好久都不见陈京按时下班了!

她嘴中哼着小曲儿,一路小跑到三楼,道:“陈京,你……”

她话说一半,后面的话全被卡在了喉咙中,哪里来的陈京?在楼梯道,亭亭站着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套小碎花的连体裤,戴着墨镜,还带着一个遮阳帽,很酷酷的那种。

女人的个子高挑,皮肤非常的白皙有光泽,那柔柔的嘴唇上,闪着晶莹的亮光,很性感诱人。

她有些吃惊的看着沈小童,沈小童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弄错了,我以为是我的邻居回来了!”

“你邻居?陈京吗?”女人道,脸上似笑非笑。

沈小童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神看似柔和,实则犀利,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她掏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门,点头道:“是的,陈京就住我对面,您是找他的吗?”

女人咧嘴一笑,道:“他总是这样吗?从来就不按时下班是不是?”

沈小童心中嘀咕,她随便问一句,没想到这女人还真就是来找陈京的。

看这女人的风姿,不说沉鱼落雁,但沈小童站在她面前都有一种自卑感!

在沈小童的心中,她觉得女人最重要的应该是“气质”,气质好的女人,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不仅能够让异性倾倒,就是同性感受到这种气场,都会下意识的回避,这样的女人,才堪称美女。

显然,沈小童觉得这个女人足可以被称为美女了。沈小童这样的小女孩,在这位美女旁边,就显得青涩了,尽管沈小童很想把胸挺一挺,让自己的风韵更足一些,可是她却鼓不起勇气,总有一种怯怯的感觉。

“陈京很少按时下班,所以难得见他一次。我刚才在楼下听到上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是他呢!”沈小童道。

女人笑了笑,道:“我姓方,是楚城来的,是他的朋友!”

沈小童道:“方姐好,要不你先到我这边坐坐?他反正没那么快回来!”

方婉琦淡淡的笑了笑,道:“谢谢小妹妹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京晚上本来有安排,省民政厅领导下来了,伍大鸣晚上有饭局,他得陪同。

可是他忽然接到方婉琦的电话,在电话中方婉琦情绪很不对,说自己来德高了,就在陈京家门口,想找他喝酒。

陈京当即就傻了,他哭笑不得的跟方婉琦说,现在他可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不是自由人,哪能想走就走?

方婉琦却道:“你没时间对吧?那行,我给伍书记打电话,让他放你的行,我保证你有时间!”

陈京一听方婉琦这样说,他知道这事自己必须得克服,方婉琦其他都好,就是胆子大,做事十分随性,伍大鸣的电话她也有,如果陈京真说没时间,她就真敢直接给伍大鸣打电话。

陈京只好给伍大鸣请假,然后往回赶,等他到家,却发现对面沈小童的房间的门大开,沈小童和方婉琦两人窝在沙发上,聊得不亦乐乎。

陈京敲了敲开着的门,沈小童冲她眨眼,方婉琦扭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才来?”

陈京无言以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陈京道:“行了,出去吃饭吧!小童,也一起出去吃饭?”

沈小童连连摆手,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待会儿要上晚班呢,哪里有时间去吃饭?”

陈京愣了愣,心想沈小童是地勤,从来都是白天上班的,今天怎么还说上起晚班来了?

他明白,敢情这家伙人小鬼大,以为方婉琦和自己是要去享受二人世界呢!

方婉琦就这样单枪匹马从省城到德高,他肯定是有事的,陈京这样一想,也就打消了叫沈小童的念头。

眼睁睁的看着方婉琦和陈京两人下楼,楼下停着一辆火红的宝马,方婉琦和陈京两人钻进去,汽车发动,风驰电掣而去。

沈小童从楼上窗口看着这幅场景,脑子怎么也转不过弯来,她就想,怎么陈京这小子就藏这么深?这典型的是黑瓶子装酱油,让人看不出来,陈京的人生还能和这样的高富美的女人有交集?

沈小童觉得自己该重新定位陈京了,找机会一定要弄清楚,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整天神神秘秘的,太气人了!

而几乎与此同时,在车上,方婉琦边开车边取笑陈京,道:“没看出来啊,你这人其貌不扬,女人缘倒不错啊。刚才那个是空姐吧!不错嘛,和空姐为邻,而且还关系这么密切,让人刮目相看!”

陈京道:“很多人都这样说,我也觉得很不错。”

“咯吱!”方婉琦一脚刹车踩下,车骤然停住,陈京身子往前扑去,人和脑袋磕在前面,狼狈不堪。

方婉琦在一旁哈哈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京有些恼怒,方婉琦一看他脸色不对,忙摆手致歉,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失态了,操作失误,操作失误!”

陈京火憋在心里发不出来,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有个事我跟你说!”方婉琦扭头看向陈京,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了。

她顿了顿,道:“这次新闻部部长竞争,我失利了!”

陈京愣了一下,很是吃惊,眼睛看着方婉琦,嘴唇掀动了几下,却没有开口。

方婉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拍打着方向盘,轻轻的摘掉眼镜,用力的甩了甩头发,眉宇之间有几分萧索。

“我有个想法,不想在电视台干了,想下海得了!”方婉琦道,她扭头看向陈京:“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如何?”

陈京摇摇头,道:“这我不知道,你们所处的位置太高,我看不到你们可以看到的风景,不知道怎么给你建议!”

“没趣!”方婉琦嘀咕道,这个时候,后面有汽车按喇叭催促方婉琦让车。

方婉琦拉起手闸,伸出头去回头大骂道:“要赶着去死吗?姑奶奶就喜欢将车停在马路中间,路又不是你家修的。”

陈京当即无语,甚是尴尬,方婉琦这个举动,真就和那些横行霸道祸害老百姓的纨绔一致无二,完完全全是不讲道理啊!

“走,陈京!我们今天去喝酒,不醉不归!”方婉琦将脑袋缩回车中,发动汽车,“不仅要喝酒,我还有很多话跟你讲,你不要懵懵懂懂了,我不让你懵懵懂懂了!”

方婉琦说完,车开动,车速迅速飚过一百码,风驰电掣而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美女夜谈!

方婉琦喝酒很豪爽,但是几杯酒下肚,她脸上便染上红霞,已经是微醺醉意了。

方婉琦平常颇为豪爽,多有英气,少了女人的妩媚。但是酒后的她,眼神柔和了很多,微微有些迷离,她整个人好像也感性了一些,说话更多了!

陈京担心他饮酒过度,道:“行了,方总!今天喝这么多够了,再喝真就要醉了!”

方婉琦拼命摇头,道:“你一大老爷门儿,这么一点酒算什么?我们再喝点!”

方婉琦心思很重,这一点让陈京很惊讶,他有些不明白,像方婉琦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手上拥有那么多资源,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么失落,仅仅就因为部长竞争失利吗?

方婉琦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杯酒,他眯眼看着陈京,道:“陈京,你跟了伍大鸣这么久,你了解他吗?当年他在衡州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陈京摇摇头,道:“一无所知!”

方婉琦得意的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就是有些浑浑噩噩。当年在衡州,派系斗争异常激烈,那个时候的伍大鸣年轻气盛,根本就没有把这些斗争放在眼中。

那个时候廖家京系,还有我们西北一系都在衡州根深蒂固,伍大鸣就是不识好歹,偏偏要将事情拧着干,最后矛盾激化,才有了那一次剧烈的动荡!那个时候,你我都不知道这件事,那件事不仅是震动了楚江省,而且震动了京城!”

“伍大鸣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市长,能够干出震动京城的事儿,仅此一点,他就是值得人钦佩的!”

方婉琦语气颇为感叹,她话锋一转道:“派系争斗,这是官场上永远无法避免的,派系之间为了打压人,拉拢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每个人在这个圈子中都不可能孤立存在,志同道合者,惺惺相惜,志不同者,不相为谋。

而同为奸诈者,狼狈为奸,各色人等,形形色色。”

陈京认真听着方婉琦的话,他第一次听说伍大鸣在衡州的失败是因为派系斗争,通过方婉琦的表述,她虽然言辞含糊,但是陈京却能感觉出来,伍大鸣肯定是没有屈服于某些势力给他施加的压力。

不仅没有屈服,反而是奋力反击,孤注一掷。如不然怎么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楚江政坛的那次大震动,一切都因伍大鸣而起的。

另外,陈京第一次听到方婉琦说自己是西北系的人,西北一系是什么样的存在?陈京别说是盲人摸象,就是这个名字他都是第一次听说!

方婉琦有些激动,她道:“在几千年以前,陈胜吴广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话其实说了一个起点的问题。在官场上,不公平的地方就是起点的不公平!

有人起点高,攀升快,有人起点低,永远都突破不了。这种差别,就是阶层的差别,尽管很多人很刻意的避免这个词,但是这就是个事实!”

陈京默然无语,方婉琦这个话说得很明白,也很透彻,对这个问题陈京很早就想过。

陈京参加工作无钱无关系,直接被流放到澧河做一个小副科局长,而有些人则一毕业站的位置就比别人高,手上拥有的资源就比别人多,这样的人前途自然就比前者广阔得多。

这就是官场生态的残酷和无奈,陈京很多时候就觉得自己被这种无奈折磨着,折磨得让自己崩溃,让自己的雄性壮志,在这种折磨中被消磨掉!

“阶层!”

方婉琦的这个用词太贴切了,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确实存在,这个东西就是平头百姓通往上流社会的一道天堑,一道不知道怎样才能跨越过去的天堑!

“来,我们喝一杯!”方婉琦举杯和陈京的杯子相碰,两人又是一杯酒。

方婉琦嘿嘿的笑:“我的爷爷叫方清林,我们方家就是自成体系的,整个西北系就是以我们这一家为核心的。我作为方家的一员,时时刻刻都被严格要求,很多东西都不能我行我素,这是我最反感的地方!

就像交朋友,我和你交朋友,就有很多人说三道四。为什么会说三道四?原因就是因为你不过是个县里的小科长,是个根本没有前途的小人物,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西北系核心方家小姐的朋友?”

陈京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但旋即便又恢复了正常,方婉琦瞪眼看着陈京,道:“怎么了?我这么说你没有一点反应吗?”

陈京淡淡的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反应?”

方婉琦站起身来,扯着嗓子道:“怎么反应?作为一个男人,你应该要以此为耻!有人不是看不起你吗?你就不能努力让人看得起你吗?你现在做得就很好,但还可以更好!

你现在在伍大鸣的身边,他这么赏识你,你是大有机会的!”

陈京冷冷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方婉琦,他一动不动,指了指椅子道:“坐下!”

方婉琦愣了愣,依言坐下来。陈京看着她道:“方总,你说的很多话都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们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就像你,阶层这个词既然用了,功利心就是扑面而来了。

功利心是政治吗?浮躁是政治吗?在几年以前,我身上都有这些毛病,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离政治很远!”

陈京摇摇头道:“从去年开始,我懂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踏实做事,务实做事,问心无愧,一步一个脚印,这才是适合我走的路!什么你说的荣辱云云,我过了那个年龄了,我看不到什么荣辱了!”

方婉琦直愣愣的看着陈京,道:“你比我们家的某些人看不起,你不觉得耻辱?”

陈京摇摇头,道:“我和他们素不相识,耻辱什么?他们了解我?我了解他们?彼此不了解,就被别人看不起,有何耻辱可言?”

方婉琦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陈京!

过了很久,方婉琦道:“我竞争新闻部长失利,是家里对我的惩罚,惩罚我不听招呼,哈哈,笑话!你不觉得荒谬吗?我是凭真本事一步步的爬上去的,他们有什么权利,说要压我就压我?

我为什么就并不能成为和你们一样的人,靠自己的努力和双手上进,从而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陈京不说话,夹了一口菜细细的品味。

他脑子里面在想一个问题,他想如果方婉琦真就是普通人,她能够获得进电视台的工作机会吗?她能够这么年轻就拥有那么好的平台吗?

这个世界,有才华的人不是太少,而是太多。

太多的人怀才不遇,太多的人碌碌一生,这是为什么?如果这些人,都有像方婉琦一样的有背景,他们会毫无作为吗?

一想到这些,陈京便觉得很好笑。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觉得方婉琦思想有些偏激。

其实,一个人只要能干出事业来,能够有所作为,他究竟是靠了谁,有谁帮助,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过在意这些背后的东西,看上去是为了自尊,但何尝不是一种面子?

人性就是这样的,有人成功了不行,还得强调是白手起家。好像白手起家的成功,更能彰显其能力的非凡。

有人在某个领域出了成果了,为了衬托其来之不易,往往会把困难无限的夸大,好像不这样做,就不能够彰显某人的丰功伟绩似的。

国人的英雄情结作祟,陈京以前也喜欢听这类的段子和故事,觉得特过瘾。

就在他刚参加工作的那会儿,也特别喜欢这些东西,尤其是佩服那些从低位奋斗,依靠自己努力一步步成功的人。

但是随着阅历的增长,陈京看问题的角度也悄然变化了,一个人永远不要自以为清高,那种心态阻碍的不仅是自己的成功,为官之人,那种心态可能阻挠的就是几千上万老百姓的发财致富之路。

“你在嘲笑我?”方婉琦挑眉道,她眼睛灼灼的看着陈京。

陈京一惊,连忙摇头道:“谁讥笑你?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而已,怎么又成了讥笑你了?”

方婉琦摇摇头,道:“你不要骗我,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京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是我觉得,你的性格就是我行我素的,既然是我行我素,那又为什么要在意是否依靠了背后家族的力量?

天下之大,我哪里都去得,世界之事,我爱怎样干就怎样干,不用受他人羁绊,这不就是潇洒吗?用得着刻意的去给自己设条条框框吗?更没有必要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搞得情绪很低落,还需要借酒来消愁!”

方婉琦端着一杯酒,被陈京这句话说得有些痴了,过了很久,她道:

“和你说一席话,我还真受益良多。看来以前我还真有些小看你了,你的本事不仅在文章上,还在你的思想中。我这趟德高来得并不后悔呢,很值得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书记动肝火

市委经济工作会议召开完毕后,伍大鸣选择立刻开始下基层调研。

伍大鸣将第一站选择在澧河,让陈京颇为惊讶,伍大鸣现在下去视察,都是一辆金龙中巴车,最多还有一辆安全车跟随,可以说是非常的轻车简行。

这次伍大鸣随行人员的情况,陈京打电话告诉了洪任博,而易明华和鲁权,他都没有知会。对洪任博来说,这是个在班子中露脸挺腰杆的机会,陈京作为领导秘书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

在领导身边,能够第一时间知道领导的动态,而这个信息,往往是下面的人非常想知道的。

在德高十个区县中,澧河是反应最迟钝的县。伍大鸣上任以后,在经济方面做了很多的新的举措,尤其对北方三县,伍大鸣是非常重视北方三县发展的!

不夸张的说,现在德高大多数区县都积极的在经济建设上面下苦功,伍大鸣倡导的是经济为核心,干部提拔以政绩考评为准绳的理念,这种理念可以说渐渐的在德高政坛渗透下去了。

而导致的结果便是,各区县争相谋发展,各区县争相找资源,以前德高被人诟病的外派机构过多,驻京办、驻省办泛滥的局面,现在没有多少人诟病了。

现在德高各区县所做的工作并不是撤销这些外派机构,而是调整这些外派机构的人员构成,各县都派精兵强将到外面找路子、跑关系,可以说是忙得不亦乐乎。

而相比其他区县的热火朝天,澧河就显得不温不火了,易明华纪检干部出身,特别强调党风廉政,他上任之后,就在全县范围内搞了两三次廉政活动的风潮。

而澧河应该争的资源没有争,澧河经济应该做的发展规划没有做,这在澧河班子中引发了相当大的分歧。

尤其是邻县修梅和临河县目前都在如火如荼的投入基础建设,发展势头明显超过了前几年,这让澧河人更是暗中焦急,而易明华的威信也因此打了大折扣。

易明华自己也焦急,其实在他看来,澧河的发展一直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只是修梅发展的势头太猛,而市委明显在政策上给予了修梅极大的倾斜。这样一比较,就显得澧河落后了。

另外,易明华担任|县委书记不久,在澧河内部,他还没有完全树立起威信,他想要贯彻意志,就总有人掣肘。

尤其是他和陈京的关系不好,这直接影响了他和市委伍书记的沟通,和市里一把手沟通不通畅,这是易明华非常被动的地方。

和市里一把手沟通存在问题,而班子内部有其他人却能够时刻洞察市委的动态,他县委书记的威信能不受到损伤?

伍大鸣这次视察澧河,易明华是高度重视的,他顾不得挨骂,直接率领班子所有成员到县城外迎接。

伍大鸣将车停在城外,让陈京下去叫易明华和鲁权两人上车,其余人原路返回。

在这个时候,易明华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主动向陈京示好,他道:“陈主任,欢迎回来,自从你离开了澧河,澧河的发展就一直停滞不前。受到的质疑相当的多,看来,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保守了!你们年轻人是正确的。”

易明华这话说得有技巧,听起来他好像说的是关于发展的问题,其实他却是在说他和陈京两人的过去。

陈京在澧河的时候,那个时候易明华对陈京是赶尽杀绝,不把陈京的头摁下去,他誓不罢休。

可是最后,他不仅没把陈京摁下去,反倒是让陈京冲出了澧河的樊笼,一跃进市里,成为了市委书记的秘书。

而易明华当初对付陈京的举动,不仅没有提升他的威信,反而备受人诟病。

今天,易明华终于和陈京面对面的说话,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了。

陈京淡淡的笑道:“易书记,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应该把握现在,展望未来!行了,书记请您上他的车,还有鲁县长,书记也有请!”

易明华向鲁权招手,然后扭头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回去,老鲁,我们上大巴车!”

而就在这时,洪任博挤出来过来和陈京握手,他道:“陈主任,一路辛苦,晚上我们可得多喝几杯!”

陈京和他两手紧握,道:“喝酒我不在行,但你老洪要喝酒,我肯定奉陪!”

他说这句话,和洪任博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洪任博在大家的羡慕眼神中退了下来,向其他人挥手,道:“我们回去,书记和|县长去伍书记的车!”

在洪任博的招呼下,大家纷纷上车,陈京抿了抿嘴唇,对洪任博来澧河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找准位置,见缝插针的站稳脚跟,很是满意!

看来洪任博不愧是在临河久经考验过的,是一个人才!

对澧河班子,伍大鸣没有留丝毫面子,他批评澧河班子不团结,不认真,没有责任感!

他说得很动情,他道:“我们一直以来,都强调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有一心一意谋发展。但是,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们最需要发展、最需要进步的地方其实不是沿海,不是大城市。

而应该是我们欠发达,落后的地区。

为什么这样说?就以澧河为例,你们作为澧河的干部,应该清楚澧河老百姓的生产和生活情况,老百姓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几乎是铁青着脸正对着易明华说话,气势咄咄逼人:

“不夸张的说,澧河的老百姓,尤其是偏远地区的老百姓,目前还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有几个土家村寨,还年年都需要民政的救济才能够度过艰难的年景。

在这样的地方,作为父母官,不一心为民谋福利,不一心解决发展的问题,这样的班子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伍大鸣的讲话可以说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从澧河到临河之间是109国道,这一段国道路面已经有多处地方受损了。

一路上,汽车颠簸,车速怎么也提不起来。

刚刚从澧河离开,伍大鸣在澧河一共开了三场会,视察了两个乡镇,每一次开会,伍大鸣的火气都很旺,整个澧河班子,被他训得非常的厉害,最后易明华和鲁权,甚至都不敢坐在他的旁边了!

澧河的干部和社会各界都清楚,伍书记对澧河的现状很不满意,他虽然没有说,如果再没有起色,让书记县长滚蛋的话,但是,从他字里行间的讲话可以感受出来。

伍大鸣的的确确是动了肝火了!

市委书记震怒,这不仅是在澧河,就是在整个德高都是一个很受关注的事情。

从德高到澧河,需要经过修梅和临河两个县,伍大鸣经过这两个县先视察澧河,然后再到临河,而他又在澧河大动肝火,仅仅只是因为他对澧河班子的不满了?

澧河的社会各界肯定会这样的认为,但是在外界,却有更多的解读。

陈京就清楚一点,伍大鸣最近恼火的可不止一个澧河,相比澧河的停滞不前,伍大鸣最恼火的还是临星拖拉机厂还有临河的朱恩雨案。

朱恩雨死了,死得很不光彩。但是在朱恩雨死前,他在临河班子中表现是非常积极活跃的,而在思想倾向方面,他也是相当倾向伍大鸣的。

伍大鸣的执政理念出来后,朱恩雨在临河第一个提出了要改革临星拖拉机一分厂或者是拆分临星拖拉机厂,将目前拖拉机厂的几项核心业务全部拆分开来。

砍掉一些不盈利,发展前景不好的项目,重点发展前景好,利润高的项目。

朱恩雨的这些讲话,当时还引发了相当大的争议,因为在临星拖拉机厂内部,有人认为朱恩雨已经离开了拖拉机厂的领导岗位,对拖拉机的运营就不应该再过多的干预。

而朱恩雨又公开向外界表示,临星拖拉机厂是永远不可能亏损的,而其一直亏损,核心原因在于国资大量的非正常流失。

朱恩雨的这个讲话,当时是非常震动的,整个德高市都很震动。

市长覃飞华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他还专门约谈了朱恩雨,两人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交流,最后,朱恩雨便在言辞上开始有所收敛了。

而就在这一些风波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朱恩雨突如其来的就死了!

朱恩雨的这种死法,让他以前所有的讲话都成了一个荒谬的无稽之谈,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讲话,老百姓唾弃他都来不及,谁还会信任他以前所讲的那些东西?

这些所有,就是伍大鸣恼火的根源所在,朱恩雨的事件让他太震惊了,同时也让他太有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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