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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人生(可大)-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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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你这么大老远把东西带来,还能带回去不成?”严礼强笑眯眯的说,虽然是康熙早期的青花枯枝花鸟瓶,可是毕竟是真品。而且康熙早期的青花,也很珍贵。吴古不是说了吗,有收藏价值。只要有收藏价值。他就想收藏。

“严总,要是潭州市博物馆不收,我也不能卖给你。”康威浩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一件古玩就有一个故事。以后谁再看这件事古玩,就可以跟他聊聊瓶上的鸟。康熙青花的特征。而且这又是吴古鉴定过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价值更大了。

“老康,你要是觉得我出价会低,可以让吴老估价,我再加百分之五十。”严礼强说道。

“这不是价格问题。”康威浩说道。搞古玩的,确实没什么钱。可是每一件古玩,都是他的心血。这只康熙青花瓶,他收过来的时候,是有故事的。他一直当成是明朝成化的,可现在吴古鉴定是康熙早期。他并没有灰心。反而又成就了这个瓶一个故事。

“要不换怎么样?”严礼强想到一个主意,问。

“换?”康威浩眼睛一亮,作为一个收藏家,他自然想尽量多的拥有古玩。十个收藏家个穷,就是这样的道理。见到好的古玩,就想收藏。可是自己的古玩呢,哪怕任何一件。愿意处理。有进无出,哪怕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折腾。

但唯独互换古玩能行得通,如果双方都能看对方的古玩,哪怕价值不等,只要双方愿意交换,都可以的。比如说,现在严礼强喜欢康威浩的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非常有兴趣。只要康威浩看了他的东西,他又愿意交换。自然就能成交。

“我家里也有些古玩,只要有你看得上的,我愿意跟你换!”严礼强坚定的说。

“小严,你那里的古玩,人家未必瞧得上眼。”吴古说道。严礼强那里有些什么货色,他清楚得很。没几样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价值也不高。当然,严礼强收进来的时候,大多都是花了大价钱。

“那倒未必。严总,有时间我肯定去鉴赏。”康威浩说道。只要是藏家有收藏,他就不想错过。哪怕就是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

“相请不如偶遇,我看就现在吧。”严礼强急不可耐的说,拉起康威浩的手,就要走。

“可是我还有一件青铜器,没让吴老掌眼呢。”康威浩哭笑不得,严礼强这也太急了吧,一点也不像个大老板。

“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吴老上了年纪,得早点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他了。立飞,你送吴老回家,我把老康带到我家去。”严礼强说道。

“这可不行,到时还得请吴老也给掌掌眼呢。就算吴老不去,也得请于科长一起去。”康威浩说道,他很信服吴古的鉴定能力。同时对于立飞在古玩方面的鉴赏知道,也很佩服。有他们一起去,自己也不用担心打眼。

“康先生,吴老今天辛苦一天了,我看还是你先去严总家吧,先看看,以后再作决定也不晚嘛。”于立飞微笑着说。他知道康威浩的担心,他跟严礼强毕竟还不是很熟,就这么去家里看古玩,有些不放心。

“那好吧,于科长,我先陪严总去看,你随后就来,行不?”康威浩想了想,说。

“这没问题,我也想见识一下严总的收藏呢。”于立飞笑着说,他认识严礼强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去过严礼强家,更不要说看他的收藏了。

晚上于立飞没让郑法雷再开车,他先送吴古回了家,再给严礼强打电话,问起他家的地址。严礼强告诉他,就在潭山花园的十八号别墅。

“这里比较偏,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让司机到桥边来接你。”严礼强说道。

“强哥,别的地方兴许我不知道,可是潭山花园还真知道。”于立飞微笑着说,他没想到自己跟严礼强竟然是邻居。自己是号别墅,严礼强是十八别墅。可是他在潭山别墅里,一次也没有碰到过严礼强。

“那就好,我们也还在路上,你早点过来吧。”严礼强不以为意的说。

严礼强的别墅跟于立飞的结构差不多,可是里面的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别墅就是这样,哪怕结构一样,但是设计师的眼光一样,设计出来之后,完全就是两个样。哪怕就是他们家的花园和游泳池,也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我还以为你到了肯定会打电话,没想到你直接就进来了。”严礼强开门的时候,看到是于立飞,很是意外。要知道潭山花园的安保做的非常好,哪怕于立飞是开着一百多万的车,可是保安也应该不会放他进来啊。

“你这里还是比较好找的。”于立飞微笑着说,这里的独栋别墅位置,他心里有数,根本不用问,直接就开了过来。

“我给我介绍一下你嫂,贺珍。”严礼强指着身边一位衣着华丽,气度高雅的女,微笑着说道。

“嫂好。”于立飞躬了躬身,恭敬的说。

“他是于立飞,是我的兄弟。”严礼强大笑着说。

“你好。”贺珍见于立飞衣着朴素,只是点了点头。

“嫂,今天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下次一定补上。”于立飞笑着说,他跟严礼强亲近,对贺珍自然也像是大姐似的。

“不用这么客气,你是礼强的兄弟,到了这里就像到家一样。”贺珍淡淡的说。

“强哥,你这套房连装修花了多少钱?很有欧式风格啊。”于立飞看了看房,微笑着问。

“这套房是你嫂亲自设计的,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应该不到四百万吧。”严礼强说道。

“立飞,你以后要是买房,嫂也给你好好设计。”贺珍微笑着说,可是眼却有些轻视。于立飞这么年轻,而且衣着普通,想要买这样的别墅,这辈恐怕很难。

“嫂,那我就记住了。我买的都是二手房,也没打算再装修。以后要买新房,一定会来找你。”于立飞微笑着说。

“其实二手房也不错,住着还舒服。”贺珍说道。

“严总,我们是不是先去看看你的收藏?”康威浩见于立飞来了,连忙走过来说道。

“好,先看收藏。”严礼强笑着说。

严礼强的地下室也经过特别改造,面积比于立飞的要大。而且下去的时候,有一道很厚的大门,除了要用严礼强的指纹,还得有密码。而且开门的时候很隐秘,一般的人,就算知道有地下室,也找不到开门的地方。在打开墙壁上某个地方按一下,才会弹出一个键盘。

“你们先别进去,我先把警报关了。”严礼强说道。

“强哥,现在我知道你的钱都花在哪了。”于立飞没想到严礼强的地下室,竟然还有如此周全的安保设备。他想到自己的地下室,连个正经的大门也没有,看来得回去搞一下才行。

“请吧。”严礼强微笑着说,他其实每天晚上回来之后,都会到地下室去看看。要是一天不看,浑身难受。

严礼强的地下室,就像一个展厅。打开灯光之后,他的每一个收藏,都被单独展示出来。有些珍贵的古玩,还加了玻璃罩。

“强哥,你这里就像个展厅嘛。”于立飞走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多古玩,笑吟吟的说。他在里面还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缂丝供奉和瓜瓣圆盆,还有那个明末海南黄花梨笔筒。

“老康,你看到了这里,这里就是我办的私人博物馆雏形,有了你的那件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又会给我添上一景啊。”严礼强微笑着说。

第二百六十八章白釉僧帽壶

于立飞听吴古说过,严礼强的收藏,有不少是赝品。他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进来之后,以他的眼光,也觉得确实有不少物件他“看不准”。

于立飞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悄悄运起古玉功。很快,他就发现这里的古玩气息,确实非常微弱。看来吴古说的没错,严礼强的收藏,还确实是假多真少。特别是那些被玻璃罩隔着的,被打着灯光的古玩,十件里,恐怕得有七八件,不,八件不真。

就算是真的,年代也不对。唐代的,或者是明代仿的。明代的款,可能是清代仿的。清代的,可能是民国仿的。

“强哥,来你这地下室的人,应该很少吧?”于立飞转了转,心里有了底,微笑着问。如果这间地下室来的人多了,恐怕严礼强也没脸,再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的摆出来了。

“那是的,能进这里的,包括你们两位,总共不超过五个。”严礼强得意的说道。他的这些宝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见到的。

“我说呢,原来如此。”于立飞笑了笑。他相信,就算是来严礼强这里的,恐怕也不是行内人,否则就是故意没有点破。严礼强把这么多赝品,堂而皇之的展示着,要是真的传了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立飞,我知道你眼力看涨,要是知道有赝品,但说无妨。”严礼强自家人知自己事,吴古已经跟他说过多次。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是仿的,他也不想放弃。

当然,若是吴古能帮他一一挑出来。那就另当别论。可是吴古对他的古玩,基本上都瞧不上。上次要不是于立飞的古玩,恐怕吴古也不会给严礼强的古玩做鉴定。

“还是算了吧,我这眼力,等会把你的大开门挑出来。那不是割了你的心头肉?”于立飞开玩笑的说。

“这倒是,立飞,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些东西,虽然吴老经常笑话我,真少假多,可是我觉得。应该是真多假少。就算有些是仿的,我收个三五十年,或者三五几代,不是古玩也是古玩了嘛。”严礼强固执的说。

“强哥,怎么这里还有些瓷器不摆?”于立飞突然指着角落里一堆瓶瓶罐罐,不解的问。严礼强连赝品。都不想放弃,怎么会让这么多东西随意的摆在这里呢。

“哦,那些东西啊,是上次买进的。这不是没地方摆么,正准备在墙壁上做几排架。”严礼强微笑着说。他原本早就要做这件事,前段时间为了公司的事,他忙得连老婆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古玩?

其实这些古玩,他也是从别人那里打包买来的。价格也不算贵,他自然就没有太看重。这里有好些古玩,他甚至都没仔细看。至于分辨真假,那就更加说不上了。他还想着哪一天,能请个专家来给自己好好鉴定鉴定。

“强哥,那你可得加紧。这可都是你的宝贝,要是磕了、碰了,还不心疼死。”于立飞微笑着说。刚才他从这堆瓷器里,发现有一个僧帽壶。是白釉的。当他运起古玉功的时候,这只僧帽壶对他最有吸引力。

“那是,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就会整理。”严礼强说道。

康威浩在严礼强的地下收藏室里,仔细的看着。有些物件还上了手。可是看了一会,还是放下了。康威浩这里的古玩虽多,可是没有一件能让他看得上眼。他虽然没有吴古这样的眼力,可也算是个收藏家。

他鉴定真品,或许还差一点火候,可是对赝品,基本上是一看一个准。他认为,这里的很多古玩,应该出现在古玩集市的地摊上,而不是出现在严礼强的地下展示室里。

“老康,有没有看上眼的?”严礼强信心满满的问。

“严总,你这里都是珍品,我觉得我的青花瓶不配进你的展示室。”康威浩微笑着说。

“老康,你也知道,我这里的精品不多,你的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一来,那就是我的镇馆之宝。”严礼强哪能听不到康威浩的意思,人家是没瞧上自己的东西。

“这样吧,明天我再来看看,你这里琳琅满目,我都看花眼了。”康威浩微笑着说道。

“好吧。”严礼强无奈的说道,他决定明天不管怎么样,也要找几样像样的古玩,让康威浩动心。

“康先生,你看这把白釉僧帽壶怎么样?”于立飞把壶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微笑着说。

“僧帽”,就是出家僧人头上带的帽。《佛教大词典》“帽”条目记载如下:头巾、禅巾、菩萨巾,冬季僧侣头上所戴布制之物。

僧帽壶是元代创制的瓷器造型的壶式之一,因壶口形似僧帽而得名。造型为口沿上翘,前低后高,鸭嘴形流,壶盖卧于口沿内。束颈、鼓腹、圈足、曲柄,具有强烈的少数民族风格。如果有人觉得没观感的话,可以回想一下电视剧西游记唐僧戴的帽。

元代恣器形体敦实、壶颈较粗、壶流略短,明器壶流略长,清器颈略高,腹部略瘦。最早为元景德镇青白瓷器,明清两代继续烧造,有青花、红釉、白釉器等。

“这把白釉僧帽壶确实不错。”康威浩等于立飞把壶放到台面上之后,这才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拿起这把僧帽壶。

“康先生,我看这把壶像是时大彬款的,你觉着呢?”于立飞问。

僧帽壶根据传器型制主要分三种,其一为明代李茂林款式,其二为时大彬款式,其三为最早出现在紫砂器的僧帽壶——“高”僧帽壶。

经比较以上三款都叫僧帽壶,同一名称的器形差别却很大。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是:从上古陶器、青铜器的使用,汉之后由漆器到瓷器,至紫砂的兴起和进步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这种影响并随着社会的发展变的更加复杂。

时大彬款僧帽壶的特点颇为明显,壶身瓣,鸭嘴流,莲瓣装饰上升到壶冠,耳型把上有一小扳手。

“我也就是。于先生,没想到你对僧帽壶也有研究。”康威浩对于立飞的学识很是佩服。他看东西,喜欢先看惯,把壶拿在手里之后,看了看下面的款。

可是康威浩看到款之后,嘴里却“咦”了一声。下面的款写着:“朗唫阁”。他搜索枯肠,也没记起这个朗唫阁到底是什么。

“这个壶看着胖乎乎的,也不怎么好看,又没有纹饰,还是白的。”严礼强说道。他买这堆壶的时候,最看不上的就是这把壶。要不是一脚踢的价格,他可能不会要这把僧帽壶。

“强哥,我跟你讲。你可别小看了这把壶,搞不好你这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没有这把壶值钱。”于立飞笃定的说。

“真的?”严礼强眼睛一亮,他现在也很信服于立飞的眼力。严礼强现在看着这把壶,立马感觉又不一样了。自己怎么能明珠暗投,把这么一把珍贵的僧帽壶随便摆在角落里呢。

“当然。强哥,你看看壶下面的款:朗唫阁。知道郎唫阁是什么吗?它是雍正即位之前的私邸,是雍亲王没当皇帝的家,你说它重要不重要?”于立飞说道。

“这么说它比大清雍正年制的壶还有价值?”严礼强惊讶的问。

“那是当然,这代表的是一段历史。而且这段历史,时间还不长,至于现存量,肯定不多。据我所知,在故宫博物院,就有一把这样的僧帽壶。但那是雍正年间的,论价值还比不上你这把呢。”于立飞微笑着说。

“我的妈啊,这把壶这么贵重啊。”严礼强现在再看这把壶,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虽然地下室里灯光很亮,可是在他眼里,跟这把白釉僧帽壶相比,显得黯然失色。

“严总,我的康熙青花枯枝花鸟瓶跟你换这把白釉僧帽壶怎么样?”康威浩微笑着说,这把壶虽然比康熙的要晚几十年,可是历史价值却比那个青花瓶要高。最重要的是,他的藏品,既没有僧帽壶,更没有这种精品僧帽壶。

“康先生,这个……”严礼强很是为难,虽然他很喜欢康威浩的那只青花枯枝花鸟瓶,可是自己的这把壶更加宝贵啊。最重要的是,他这把壶是他自己买来的,也没花多少钱。至少,跟他这一屋的古玩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白捡的。

“严总,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呢。就算你愿意换,我还不愿意呢。”康威浩微笑着说,化解了严礼强的尴尬。

“哈哈,老康,我觉得还是你开个价。”严礼强还是不死心。

“强哥,还是算了吧,以后我要是碰到好的青花瓶,到时候给你留一只。”于立飞微笑着说。他知道,只要严礼强同意交换,康威浩肯定是会同意的。现在是严礼强舍不得交换,不能怪人家康威浩。

“这可说定了,但不能一只,只要是好的,我都要。”严礼强说道,但说完之后,他才想起话说大了。虽然他的身家比于立飞高,可是还真拿钱砸不死于立飞。关键时刻,还是于立飞救了他。

第二百六十九章一色釉

严礼强安排司机,送康威浩去天华大酒店休息。虽然他跟康威浩也算是朋友,可还没有到,留他在家里过夜的程度。而且严礼强之所以支开康威浩,也是想向于立飞好好请教一下,这把雍亲王时期的白釉僧帽壶的情况。

自己的东西,如果都不知道它的和历史,以后还怎么向别人介绍呢?按照于立飞的说法,这把白釉僧帽来头不小,还是雍正没当皇帝这前的东西。虽然如此,但是严礼强也感觉,反而给这把壶增添了传承。

“立飞,走,去书房,你得好好跟我讲讲这把白釉僧帽壶。”严礼强拉着于立飞的胳膊,急不可耐的说。他现在,恨不能把于立飞脑里的东西,一下传送到他大脑里。

“强哥,我对这些东西只知道毛皮。你要是相信我,还不如拿本书给你看。保准你看了之后,肯定会对元代瓷器,有很深的了解。”于立飞谦逊的说。

“立飞,你这不是故意笑话我么?你知道我从小就没读过几本书,小学都没毕业,就到工地上搬砖了。你让我读书,还不如把我杀了。”严礼强说道,他之所以喜欢古玩,也是想弥补心里的遗憾。现在他爱好收藏,也是想沾点人的那种气息。

当然,严礼强小学没毕业,不代表他没化。有的人,就不能多读书。书读多了,会伤脑,会固化他们的思维。严礼强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当年能读到高,甚至考上大学,现在恐怕就会在某个工厂或者矿山,当个工程师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会创下现在的礼和集团,更加没经济能力收藏古玩。

“那好吧,我给你说说白釉。但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可不能在别人面前卖弄。否则我被人笑话倒不打紧。你严总的名声就要受到影响了。”于立飞谦虚的说。

“我说立飞,你有什么样的本事,我难道还能不知道么?”严礼强佯装嗔恼的说。今天晚上在吴古的办公室,于立飞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他现在对于立飞,也有种像对待吴古的感觉。

“我们现在的所说的白釉,其实算是单色釉。白釉、红釉、蓝釉、黄釉都算是单色釉。也叫一道釉,或者一色釉。强哥,你应该知道现在京城有天坛、地坛、日坛和月坛吧?”于立飞问。

“知道啊,天坛的祈年殿,我还去过。”严礼强说道。

古都京城、天坛、地坛、日坛、月坛是按《周易》先天八卦原理设计和建造的。在古都京城内城之外的南、北、东、西、四个方位上。分别建有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四个古祭坛建筑。

“天、地、日、月这四坛,是明清两代帝王的祭祀之地。这四个坛在历史上都分别烧过指定颜色的祭祀瓷器。其,天坛是蓝色,因为天是蓝的。地坛代表土地,用的是黄色。日坛是红色,这个自然不用说。而月坛,当然是白色。

这四种颜色,是自然界与生俱来的颜色,是人类观察到的最重要、最早期的颜色。远古时期的人类。在没有生产力、没有创造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自然界的天地日月。感受最深的,便是天地日月的颜色。所以蓝、黄、红、日这四种颜色,对人类明的影响极大。”于立飞说道。

“天地日月。对应蓝黄红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严礼强说道,于立飞说的深入浅出。他一听就能明白。他心想,要是有一个这样的人,每天跟自己说点古玩方面的知识。他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能成为一代大家。

“清朝的八旗,也是根据这个四种颜色来分的。清太祖努尔哈赤最初起兵的时候,把士兵分为小队,每个小队十个人。每个人拿出一支箭给队长,这上小队叫牛录,队长叫牛录额真。牛录的意思,就是‘大箭’的意思。

努尔哈赤的队长有一千多人之后,把部队分成四个牛录,当时就是按照蓝黄红白来分的。这就是八旗之初,后来部队多了,又加了四旗,分别是镶蓝、镶黄、镶红、镶白,这就是清八旗的由来。至于后来的汉八旗、蒙八旗,也都是按照这样来划分。

所以你看,蓝、黄、红、白,这四种颜色,在宫廷很重要。祭祀制度、军队制度,对国家都非常重要,所以这四种颜色,所代表的瓷器,反映了一种皇家思想。”于立飞微笑着说道。

“立飞,蓝黄红白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咱们说说这把白釉僧帽壶吧。”严礼强说道。

“要说僧帽壶,必然要从元代说起。元人尚白,他们崇尚白色、提倡白色。至于原因,众说纷呈。但一般都认为,主要是蒙古人以奶食为主食,所以尚白。另外,蒙古人所重视的金属银,也是白的。

另外,‘蒙古’的本意,就是银。另外成吉思汗你应该知道吧?他骑的马,肯定也是白色的。要是哪件古玩上,成吉思汗骑了黑马或者其他颜色的话,这样的东西,不用看,马上扔掉就是。”于立飞微笑着说。

“元代的白釉好像确实很出名,可是元代最有名的,还是青花。”严礼强说道。

“当然,但要是没同优良的白釉,民不可能在上面画出那么亮丽的青花。你想一下,瓷器的底颜色发黑发闷,青花就不可能显得青翠悦目。景德镇之所以这么有名,也是因为在元代的时候,景德镇的白瓷。否则,景德镇想要坐上第一把交椅,恐怕也很难。元青花之所以在瓷器里占据霸主地位,也是因为有景德镇白釉的出现。”于立飞说道。

“这倒是。”严礼强点了点头。

“元代白釉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枢府釉’。它早期受南宋的影响,并不是很白,吴鸭蛋青色。到了期以后,它就彻底变得白起来,而且是一种很不透明白,专业术语叫‘失透釉’,跟‘玻璃釉’相对。行里人把这种白釉叫‘涅白釉’。

涅,是一种不通气的感觉。涅白,就是一种很闷的颜色。枢府,是元代枢密院的简称,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国务院和军委。历史上,这种命名方式,只此一例。到明初永乐的时候,又出现了一种甜白釉。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永乐的白釉看上去像白糖。当然,永乐的时候好像还没有白糖,这个名字是后面的人改的。

强哥,永乐的甜白釉,那也是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世界各大博物馆都有收藏,你这里以后要是能有一件,再加上你这件僧帽壶,那就算是撑起来了。”于立飞微笑着说。

“可惜啊,这样的好玩意,可遇而不可求啊。”严礼强叹了口气。不管哪个玩收藏的,都想要宋代官窑的瓷器、元青花,可是这样的东西,就像永乐甜白釉一样,有的时候,就算你真的碰到了,你也不敢出手。存世量那么少的东西,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你敢花天价收下来?要是假的呢?

“没关系,慢慢淘吧,说不定哪天,就有这么一件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呢。入清之后,康熙朝开始大量烧白瓷,但这个时期的白瓷并不是单一的白瓷,开始带有刻工。康熙的白瓷多少有一点儿闪青,不是很白。

到了雍正以后,白度就非常高了,几乎是纯白色。这跟雍正的性格有关,他跟元人一样,也非常喜欢白瓷。你看这只白釉僧帽壶,就很白。你这个白釉僧帽壶,是雍正没登基之前烧造的。应该算是康熙朝的,可是你看,也很白,这跟雍正的个人要求有关。”于立飞指着桌上的僧帽壶说道。

“立飞,你这么一解释,我对白釉基本上就有了解了。只是雍正之后呢?”严礼强问。

“乾隆以后的白瓷烧造变得非常娴熟,或许是因为过于娴熟,反而就没有追求了。白瓷烧起来很容易,非常白,非常漂亮。乾隆以后,白瓷就不太作为艺术品种了,日用瓷也很白。”于立飞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立飞,以后你肯定会成为一代大家。”严礼强说道。

“我也是半路出家,想要成为大家,没个几十年的淫浸,根本就不可能。”于立飞谦逊的说。

“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不要妄自菲薄。”严礼强笑着说道。于立飞的来历,他听吴古说过。刚来潭州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他不但开了古玩店,而且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拿得出八千万。

“强哥,这只僧帽壶你一定要收好,我先回去了。对了,这件东西,你最好不要给吴老看到,否则他肯定会做你的思想工作,让你把它捐赠出来。”于立飞叮嘱道。

“没事,吴老知道我把这些东西看的比命还重,不会动员我捐赠的。”严礼强笑着说道。虽然嘴里这样说,可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吴古了。他想要请人鉴定,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于立飞走了之后,严礼强独自在书房里待到快天明。有了于立飞的介绍,他对白釉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再看这把僧帽壶的时候,感觉又完全不一样。哪怕这把壶上面,没有铭,也没有图案,可还是能深深地吸引着他。

第二百七十章霁红釉盘

严礼强见外面天色已亮,顾不上一夜没睡,慎之又慎的把僧帽壶送到了地下室里。这次他可不会再随便把它摆在角落里,而是把最好的位置让了出来。再拿一个玻璃罩,小心翼翼的把白釉僧帽壶罩在里面。在放玻璃罩之前,他又拿出相机,从各上角度拍了十几张照片。

“你怎么还不睡觉?”贺珍醒来之后,没看到严礼强。下楼之后,见他正好从地下室出来,很是不满的问。以前严礼强虽然也经常琢磨那些古玩,可是从来没有通宵达旦的玩。这样下去,公司的事,他还管不管了?

“睡什么觉?一个晚上不睡,又不会少根毛。”严礼强不以为意的说。他现在还是非常兴奋,自己竟然也能捡漏,而且还是一个可以跟故宫博物院媲美的古玩。不要说一个晚上不睡觉,哪怕今天晚上还不睡,也不会感觉疲倦。

“昨天晚上你到底吃了什么,这么兴奋?”贺珍诧异的问,如果严礼强是在开会,或者跟人谈生意,还能够理解。可是看古玩,以严礼强的性格,以前也没这样熬过夜啊。

“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件宝贝,白釉僧帽壶!这可是我捡的漏。”严礼强得意洋洋的说。现在只要有人问起他的古玩,他就得将这把僧帽壶介绍给别人。要不然他在地下室的时候,就不会特意拍了那么多张照片。

“就是那把白壶?我看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有那个于立飞,也不知道你白天会那么忙,搞到半夜才走。”贺珍喋喋不休的说。

“你知道什么!立飞是我的兄弟,他对古玩又很懂行。昨天晚上是我请他留下来的人,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这把白釉僧帽壶的来历。以后别人要是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那不是被人笑话?”严礼强出很不满的说。

于立飞是他的朋友。他更是把他当成兄弟。可是贺珍却好像有些瞧不起于立飞似的,这让他这个当兄长的,很是过意不去。昨天晚上,他本来就想跟贺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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