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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给大侠-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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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货抵债！”
终于，汤姆森把最终的底牌亮了出来，这也是他此行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以默克公司了解的，按照昊学那个尿性，想要让他平白无故把高达四十亿米元的利益拱手相让，那是白日做梦！
可如果真的每年拿出十亿米金来买三十六万只猪蹄子，默克公司以后不要做什么医药行业了，改成做美食行业算了，而且主营各种红烧猪蹄、烤猪蹄、清蒸猪蹄……
所以，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用珍贵的公司产品，来把这份该死的合同抵消掉了。
这样虽然也是大亏特亏，但毕竟产品的售价和成本价本来就有巨大的差额，供应价值四十亿米元的医疗器械的话，算算成本，勉强还算在可以承担的范围之内。
以货抵债？
昊学听到这个方案，倒是稍稍盘算了一下。
默克公司的医疗器械，没说的，好东西啊！
尽管很希望国货能够自强，能够多一些像京瑞公司这样有理想抱负的创新型公司，但不得不承认，国内大部分医疗器械厂商，都是和必康公司差不多的念头，以赚钱为主，不去考虑太多创新发展，广阔未来的事情。
全国各个省份、各个城市的医院，尤其是三甲大医院，其中的一些核心医疗器械，往往还是要依赖进口，大家都知道国产的虽然价格低廉，但是用起来很容易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导致医疗事故，大大损害医院声誉。
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把默克公司的先进医疗器械黑一批过来，这可是有利国计民生的大好事。
同时，也能促进那些只做低端市场的公司加速改变产业结构，完成转型或者是被淘汰出局。
一念及此，昊学点点头，笑道：“可以啊，以货抵债，没问题。”
汤姆森仿佛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谈判的第一步完成了。
能够以货抵债的话，那么这该死的高额合同债务，总算能够以一个比较温和的方式甩掉了。
“昊先生，我们默克公司除了蝶谷医院的全部医疗器械设施之外，再提供同等价值的医疗器械五套，用于京都市各大医院的设备升级更新，不知……”
“汤姆森先生！您的计算器忘带了我不怪您，我这里刚好有一个。”
昊学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太阳能计算器丢过去，冷笑道：“四十亿米元，你就给我五套？你这五套设备镶钻石了还是纯金打造？”
不等对方说话，昊学飞快计算道：“蝶谷医院这套设备总价值大概十亿人民币，合米元连两亿都不到。现在我一共有四十亿米元的合同在手，你应该给我……这样吧！华夏一共有23个省份，每个省份都有省会城市，你们默克公司给每个省会城市的其中一家三甲医院，提供等同于蝶谷医院需求的设备器械过去，咱们这笔账，就算是清了，怎么样？”
“不可能！”
汤姆森吓了一跳，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23个省份，20多套整体设备？！
无耻！
这就算是只考虑成本，也得足足数亿米元的消耗，吃不消啊……
“昊先生，您的算法不对！”
汤姆森定了定神，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争辩道：“十亿打包所有设备，这是不可能的！我们默克公司拥有的世界领先技术，多达几十项，很多都是其他同类公司根本无法提供的全新科技。如果要全面配置一家大规模综合性医院的话，像昊先生的蝶谷医院这样的，最起码也要20亿人民币，才能打包所有医疗器械设施。”
这一下子就砍了一半，摆出了和昊学讲价钱的姿态。
昊学嗤笑道：“别吹牛，什么领先技术，什么全新科技，我看迈瑞、康德莱这些公司也未必提供不了。”
汤姆森高高挺起胸膛，说起技术来，默克公司从来不虚。
“昊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公司的血液检验机、抗菌敏感性测试盘、微生物厌氧室、食品分析仪，这些都处于世界绝对领先位置，您也可以去问问他们几家公司，这些设备的研发能力和产品性能，敢不敢跟我们默克公司比一比？”
嗯？
昊学一下子就抓住了某个关键词，忽然问道：“食品分析仪？这听起来不像是医疗器械啊。”
第1206章豪赌
汤姆森笑道：“看似没有关系，但昊先生也是做医生的，应当知道很多疾病都是因为饮食结构不合理或者直接是食物中毒而导致的，所谓病从口入，似乎也正是你们华夏国的俗语吧？这套食品分析仪，能够非常精确地分辨出食物当中有害人体的成分，也能够将已经进入食道、胃部、乃至是进入肠道的食物残渣提取出来，分析出致病的原因，这是世界最顶尖的科技！”
昊学摸了摸口袋里的食品检测仪，那可是《连城诀》的世界失联之前，从机甲学院院长孙赞办公桌上顺来的东西。
一样的名称，应该有类似的功效吧。
这默克公司所谓的世界顶尖科技，放在千年之后……怕是连庄稼把式都算不上！
拿这玩意出来装逼，算你倒霉啊！
昊学眉头一皱，顿时计上心来。
“说得牛逼哄哄，不就是个检验食物的玩意么，这东西我们华夏也有，没什么了不起啊，还值得要这么高的价格？”
昊学翻了翻产品目录，看到这款食物分析仪的标价就超过两百万米元，不由得把嘴一撇，露出极其不屑的表情。
汤姆森心想这小子不识货啊！
身为一个医生，居然不能立刻想到这款食物分析仪的重大价值，看来这小子也是虚有其表，了不起是侥幸得了几个有效的古方罢了，本身医术不值一提。
“昊先生，这样吧，咱也甭说华夏，就算昊先生从世界任何地方、任何国家、任何公司能够找到和我们这款最新的食品分析仪功效类似，性能强过我们的产品，这套仪器我们白送！”
“哈哈，你逗我？”
昊学冷笑道：“你这破玩意比输了，那就是次品啊，把次品白送过来？我们用来垫桌脚么？”
“怎么可能输！”
眼看着公司最新科技成果被说得一钱不值，连垫桌脚的词儿都用上了，汤姆森恼羞成怒，咬牙道：“这款食品分析仪的确是代表了世界尖端科技，如果你能找到比我们更强的同类产品，我们默克公司就地解散！”
“那倒不用……”
昊学嘿嘿一笑，“如果你比输了，那之前我说的23个省份省会城市选一家医院，提供全套医疗器械升级解决方案，总价值不低于蝶谷医院采购数量，怎么样？”
这个……
汤姆森下意识地有点犹豫，动辄又是数十亿的资金，已经吃过一次亏的默克公司，显得谨慎很多，汤姆森更是不想重蹈JOY的覆辙，哪怕是有极大把握，也还是不愿意随便承诺什么。
不过，他想到那每年数十万的猪蹄子，心中一阵腻歪，沉声道：“那如果昊先生您输了，怎么说？”
昊学理所当然地瞪眼道：“你这么自信的产品，我输了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说的？”
我靠！
汤姆森心想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采。
合着这赌局是单方面的，我比输了，足足是数十亿米元的损失！你输了……毛事儿没有？
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这样吧，昊先生，如果你拿不出同类的产品，咱们之前的供货合同，就此取消。不过我们默克公司仍然可以免费提供这次蝶谷医院建设时需要的全套设备，毕竟是朋友嘛！”
如果能解决那四十亿的沉重包袱，区区一个医院的装备，默克公司根本不在乎。
不过，汤姆森有点吃不准，昊学到底有什么底牌，敢和默克公司刚刚研制成功的食品分析仪叫板？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他根本就不会在乎。
可是昊学……
也算是名声在外，一个能以一己之力攻克肝癌的神奇医生、一个能训练出一支老太太篮球队横扫世界女篮篮坛的神秘教练、一个投资拍摄第一部电影就登顶全球票房之巅的金牌制片人……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到的，还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出来的？
昊学果断摇头，冷笑道：“你想得美！我不和你们赌这个就是了！还按照我刚才说的，你们公司提供23套整体医院器械设备，用以抵消之前的猪蹄供货合同。”
他知道，现在自己若是一力促成赌局，对方反而是不敢接招。
不过，这唯一一次机会，想来这汤姆森绝对不舍得放过，接下来只需要静观其变，看他怎么出招就是了。
果然，汤姆森一听昊学不敢赌，倒像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小子色厉内荏，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科技产品捏在手里呢。
既然这样，我不妨帮你一把，嘿嘿！
“昊先生，你说的这个条件，是不可能的，公司很难接受。这样吧，我先去跟公司汇报一下，咱们明天再讨论？”
“没问题！”
汤姆森离开办公室，躲到卫生间里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昊学继续和各国医疗器械厂商谈判，大概过了三五家之后，一个叫威布洛的印度公司，引起了昊学的注意。
威布洛也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挺有名气的医疗器械专营商，这次派来面见昊学的销售代表，名叫库玛。
三言两语间，库玛向昊学推销公司主打产品的时候，重点提到了一款最新科技成果，叫做食品检测器。
库玛把公司的这款产品吹嘘得极尽强大，声称不怕任何对比。
昊学暗笑一声，这多半是汤姆森安排的鱼饵，只等自己咬钩了。
不过，自己这条鱼还不能表现得太傻，一口咬下去只怕对方吓得都不敢提竿。
为了把勾心斗角进行到底，为了让汤姆森心甘情愿地踏入这个圈套，昊学故意装作不感兴趣，根本不去关心这什么食品检测器的事儿。
果然，库玛有些着急了，当场拿起昊学桌上放着的一个新鲜橙子，从包里摸出一款小巧的仪器，把橙子小心地切了一小片，放在机器里。
这是要当场展示？
昊学倒是有点好奇，没有打断库玛的动作。
库玛一边做着食品分析，一边暗暗盘算，这次默克公司承诺的条件极其丰厚，哪怕是因此丢掉了蝶谷医院的订单也无所谓，况且订单本来也未必能拿下，不如配合汤姆森做一场好戏。
不多时，检测报告从机器里打印出来，密密麻麻都是英文……
第1207章互相算计
“脐橙，常见水果。含有大量维生素C和胡萝卜素，可以增加体内高密度脂蛋白的含量，对心脏病有一定抑制作用。橙汁内含有特定的化学成分类黄酮和柠檬素，促进HDL增加，运送LDL到体外……检验样本由于过早采摘，所以营养价值未能最大化，而且已经离枝五天，新鲜度大概87％，对人体可能造成的影响有……”
一份详尽的检验报告，库玛翻译成中文，一字一句地念给昊学听。
简简单单一个橙子，在这食品检测器的检验下，从营养成分、新鲜度、对人体的价值，到可能引起的不良反应、相克食品禁忌等等，都检测得非常完备。
开始昊学还不以为意，不就是介绍橙子的成分么，这玩意可以百度，还用你分析？
可是后来，能够通过这一点切片样品，分析出橙子的采摘时间，新鲜度，以及对人体的影响这些，倒是让昊学连连点头。
也算是挺有意思的一个玩意吧，食材在这检测器的分析下，一目了然，的确能避免或者是推理出很多疾病的源头。
“好东西。”
昊学笑道：“可是我听说米国默克公司也有类似的产品，你们威布洛公司的技术实力，应该还不如默克吧？这款食品检测器，和人家的食品分析仪相比，是不是也存在技术差异？”
“不可能！”
库玛摇头道：“昊先生，我保证，我们公司的产品，绝不比默克他们的差！”
“理由呢？”
昊学慢吞吞地问道，一点也不着急。
库玛似乎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的表情，坚持道：“没有理由，但请昊先生相信，这款产品绝对是世界领先水平，不存在比它更先进的分析仪器。”
“我凭什么相信！”
昊学反问了一句，站起身来，“库玛先生，感谢来参加这次招标，贵公司的产品我已经基本了解。请库玛先生回去等待消息，如果有合作机会，我会电话联系你。”
这是标准的场面话，而且已经明显开始送客了。
不用说，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对威布洛公司的产品，昊学这是都没看上。
库玛急了，像是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似的，咬牙道：“昊先生！别的不提了，但这款食品检测器，的确是世界领先的产品，而且报价应该也比米国人有优势，昊先生不考虑为医院采购一批么？”
“问题是你怎么证明你们这产品不比米国人的差？”
库玛此刻完全是一副为了推销产品不顾一切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说道：“米国默克公司的研发实验室里，负责这个项目的专家，和我们公司有秘密联系，这款产品……我们两家公司的研发成品，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我们能给昊先生一个更有诚意的价格，怎么样？”
哦？
昊学眼前一亮，做出感兴趣的表情，问道：“你确定，两家产品一模一样？”
“绝对一样！”
库玛赌咒发誓，生怕昊学不信。
昊学看他如此卖力地表演，却并没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也只好捏着鼻子，勉为其难地“信了”。
“这样吧，这款样品留在我这里，如果我真的证明你们产品性能指标没有差距，我们医院就先购入二十台。”
事情似乎一切进展顺利，库玛显得很高兴，觉得自己圆满完成了人物。
这小子大概还不知道，我和汤姆森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再加上默克公司承诺的可观利益，这场戏演得不亏。
至于那食品检测器，根本就是汤姆森提供给他的东西，威布洛公司原本生产的货色，根本没法和默克公司相提并论。
次日，昊学再次约见汤姆森，却绝口不提赌局的事情。
汤姆森和昊学东拉西扯了不少，实在有些忍不住，也不知道昨天放出去的鱼饵，昊学这条大鱼到底咬不咬钩。
“昊先生，价格方面咱们总是没法达成一致，我很遗憾。昨天我跟总部沟通过，您提出的用上一份合同，来换取20多套整体医院装备的方案，我们真的很难接受。”
昊学无所谓地摊开双手，“那就不用谈了！我也懒得帮同行搞硬件升级，不如先做好自己呢。这样吧，之前的合同继续执行，猪蹄子我会按时送到的，每年十亿米元的货款也希望默克公司不要拖欠。现在，咱们来谈谈蝶谷医院的硬件引进吧。我也懒得跟你讲价了，15亿，整体打包，而且其中不包括超声彩超仪，和食品检测仪，这样的价格，应该能让你们满意吧？”
嗯？！
汤姆森很快就把握到昊学不经意间说出的关键词，立刻追问道：“不包括食品检测仪？昊先生，我们默克公司的产品才是世界顶尖水平，你放弃不用，千万不要被一些小作坊欺骗，低价采购一些不上台面的劣质货，影响医院未来的形象啊！”
“不劳操心，你以为只有默克公司能研发这种检测装置么？”
“这个不敢说，不过默克公司的产品，绝对要领先世界！”
汤姆森唯恐昊学不接这个赌局，那四十亿的猪蹄子还将继续成为默克公司的噩梦，根本就不是一份十几亿人民币的订单所能弥补的。
“昊先生，如果你能找到和我们公司性能接近的产品，你提出的装备整个华夏个省份的医疗器械，我们默克公司免费提供！”
重提赌局，昊学目光闪烁了一下，知道这米国佬为了解决之前的悲剧合同，已经迫不及待。
当然，这也是汤姆森对自己公司的产品有绝对信心，不管昊学和谁求援，都不可能赢得这次较量。
昊学终于点头道：“那就比一比吧！咱们是不是得找些公证人？刚好这次从世界各国来华夏谈合作的人数不少，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的行业精英，请他们来做个公证，汤姆森先生觉得没问题吧？”
“没问题！”
汤姆森心中石头落地，这小子终于还是咬钩了，这一下子就是数十亿米元的惊天赌局，财帛动人心那。
库玛给他的那台机器，就是信心的来源吧？
嘿嘿，只可惜那东西只不过是我故意丢出去的正式产品阉割版罢了！
第1208章都有谜一样的自信
人都是现成的，几个电话就搞定的事儿。
也不用安排什么场地，反正这只是一场内部赌斗，没必要去惊动媒体。
来自世界各个国家、各大医疗器械、医疗用品相关公司的业务代表，聚在蝶谷研究所一层的这个房间里。
“我听说，是米国默克公司，和昊先生要打个赌？”
迈瑞公司的销售代表艾尔贝消息似乎是有点滞后，到场后就跟几个还算熟悉的面孔咬起耳朵来。
“默克公司……上次不是吃了个大亏，花几十亿米元买了一大堆猪蹄子么，怎么这是吃完了要进货？居然还敢来打赌，我也是服了他们的勇气！”
康德莱公司的杜博安皱起眉头，表示了对默克公司的不看好。
“我看他们就是因为消化不了那些猪蹄子，这才想的这个主意。说起来，他们的技术是真厉害，既然敢赌，想必有必胜的把握吧！”
施罗德来自德意志，是库里蒙公司的精英销售人员，他显然对默克公司有些了解，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昊学好整以暇地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闹哄哄的场面，似乎并不着急。
汤姆森踏前一步，大声说道：“昊先生，人都到齐了，咱什么时候开始？”
“急什么！”
昊学左顾右盼，没看到昨天那个库玛，心中暗笑这家伙倒是不敢出现了。
“各位朋友，今天把大家叫来，做一个见证。”
昊学终于站起身来，面向众人，朗声笑道：“这几天在谈判关于医疗器械招标的事，因为一些细节问题，和默克公司的汤姆森有些争议，我们决定凭技术说话，来比试一下，检验技术哪家强。”
砰！
汤姆森唯恐昊学返回，把一台不算很小巧的机器直接搬上桌子，补充道：“昊先生和我比试的内容，就是有关食品检验领域。大家都是业内精英，应当知道食物摄入对于人体的影响，甚至很多疾病的积累直至爆发，都和人们日常饮食有关。医院治病，已经是最后的手段，如果能够在饮食方面就控制住不良因素，就能大大提高人类健康水平。所以，我们默克公司研究出这种食品分析仪，是全人类的福音，将来普及民用之后，将不再限于医院领域，而是走进千家万户，为人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话说得慷慨激昂，这下大家才彻底了解今天这场赌局的焦点，到底在什么地方。
食品分析仪？
之前不看好默克公司的杜博安，也不禁摇头嘀咕道：“这些年默克公司一直在搞这个，据说有几项技术相当了不起，昊学这家伙是个中医啊！难道对这种西医检验的仪器也有特别研究？这赌局答应得有点草率吧？”
施罗德更是摇头苦笑道：“食品分析是未来的大方向，默克公司先走一步，其实我们公司内部也一直知道这事儿，只不过要把所有食物的检验都纳入这样一台小小机器里，技术难度之高难以想象，没想到默克公司已经这么快就做出了成品，了不起！”
议论纷纷，都是不看好昊学的。
汤姆森更加多了几分信心，看着桌上的那台小小仪器，这可是默克公司花费了海量资金才研制出来的东西，根本没什么好担忧的嘛！
要不是自己故意放出烟幕弹，估计昊学这家伙都不敢接招。
“诸位，我和昊先生约定，如果我比输了，将提供华夏国个省份，每个省份一家医院的全套医疗器械装备，总价值不低于四十亿米元！”
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虽然大家知道有这么一场赌局，可没想到，这两位居然赌得这么大！
四十亿米元？
有人反应过来，这不正是默克公司用来买猪蹄的那笔巨额冤大头资金么！
看来，这次赌局的确定，也是意有所指，默克公司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昊学答应了这样的比试，这下要是输了，白白就溜走了四十亿啊，可谓损失惨重。
可万一昊学赢了的话……那默克公司的饥荒，可就变成八十亿了……
能赢么？
“很难！”
艾尔贝看着信心满满的汤姆森，“要是中医领域，昊学能有什么神来之笔，我是确信无疑的。但是这种检验仪器，从来都不是华夏人的专长，华夏国内根本就没有真正技术实力雄厚的工厂，食品检验可不是个小课题，要通过一台小小机器来包罗万象，其中的技术难题，咱们好歹不是外行，都心知肚明啊！”
“这昊学真是有钱任性！这下要是有什么闪失，四十亿没了啊，米元！”
“估计他也是想赌一把吧，赢了也同样是四十亿的收益呢！”
“哪来的自信？”
“我哪知道！”
砰！
当昊学把一台完全一模一样的机器也搬上桌子，场面顿时诡异地安静下来。
啥意思？
这……这不是一个东西么！
你俩是卖萌来的？
不同公司的同类产品，哪怕思路再接近，理念再默契，哪怕双方设计师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好基友，也绝不可能出来的成品完全一样啊，这特么又不是平行空间！
可昊学和汤姆森偏偏都有谜一样的自信，让人看不出到底是谁更有把握。
汤姆森看到昊学真的把那台自己故意放出去的机器搬过来，终于彻底放心。
这逗逼，还以为一模一样的机器，真能有一样的性能表现？
天真！
就好比一个太监站你面前，或许轻易你也看不出来他缺了什么零件。
但实际上……最重要的零件木有了啊！
“昊先生，您先来？”
汤姆森嘿嘿一笑，看昊学桌上有个被切开的橙子，故意拿起来，“就用这个橙子吧？”
他当然知道，这被切走的一半，正是昨天库玛做实验时用的。
今天用同样一只橙子，让昊学见识见识，真正的默克公司出品，食品分析仪，能提供多么强大和不可思议的能力！
“我先来？你确定？”
昊学无所谓地点点头，接过那个橙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第1209章搞定默克公司
这笑容，有人忽然觉得很熟悉。
他是参加过上次那个史上最贵猪蹄拍卖会的，现在昊学的笑容，和当时卖出猪蹄时的表情，好像很相似。
众目睽睽之下，昊学把半只橙子放回桌上，然后从兜里往外掏东西。
干啥？
汤姆森有点懵逼，看着昊学摸出来的一个小巧精致、只有巴掌大小的东西，表示完全不认识。
昊学慢条斯理地把橙子切下一片来，按动那台仪器上的一个按钮，顿时有一道光束照射下来，像是扫描仪一样在橙子切片上扫过几遍。
“这是什么？”
汤姆森终于觉得事情似乎已经开始脱离掌控。
那桌上摆着的仪器，还静静放在那里，昊学似乎完全没有用它的意思，反而是兜里摸出一个不知啥玩意，开始放光扫描？
“食品检测仪啊！”
昊学话音未落，手里的机器居然也开始口吐人言，清晰的中文发音，完全没有机器音的生涩感，只是语气好像也和现代风格略有不同。
不过，在场的除了昊学之外，都是歪果仁，虽然因为和华夏经常有业务往来，派来的人员都精通中文，但是再精通终归也不是母语，没法体会这些语气上的细微区别。
何况，现在他们已经被昊学手上这个会说话的机器所深深吸引，无暇顾及太多细节。
“脐橙，濒临灭绝的水果……”
噗！
汤姆森紧张的面容一下子就放松下来，脸上肌肉都忍不住抖动了几下，好容易才忍住笑。
濒临灭绝？
昊学你拿出这个莫名其妙的仪器，是用来逗逼的么！
就这最最基本的信息都不准确，还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然而接下来，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
“产地，大约东经109°—114°、北纬20°—30°之间。种植时光照情况一般，目前农药残留成分大概是……昨天破开果皮，在空气中已经发生了一定变质，目前细菌滋生情况大概是……若是用于食用，有可能导致的病症是……”
昊学只是按动了一个按钮，扫描了一下这片刚切下来的橙子而已，接下来便是这台高科技设备的表演时间。
从产地、生长情况，到采摘、切割、对人体的影响，事无巨细，条分缕析，说了足足有三五分钟！
办公室里早就没人再发出任何动静，只有这个不像机器的机器声在侃侃而谈，倒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学教授，在掌握了大量信息的情况下，一本正经地分析手里的一只橙子。
汤姆森现在别说笑容，连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什么鬼！
这到底是什么鬼！！
他的确是藏起了几项关键技术，打算今天狠狠打脸，实现完美反杀的。
可……就这么一片橙子，人家现在都快分析到祖宗八代了啊！
就算老子和橙子谈八年恋爱，都不见得能知道这么详细好不好？？
你这特么的是食品分析仪？还是叫食品户口调查装置？
哪有这种东西啊！都是随口胡编的吧！
可……每一项数据都是那么详细具体，让人完全兴不起怀疑其真实性的念头。
况且，橙子就是这个橙子，很多事儿可以立刻检验。
比如刚才这该死的机器把农药残留的具体成分、数量，完全公布出来，这都是可以化验验证的。
就凭刚才那道光扫了几遍，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
汤姆森死死盯着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再看看默克公司花费巨额资金研究出的拳头产品，有种想死的冲动。
货比货得扔啊！
可就算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昊学好端端一个中医，怎么还会掌握这么高精尖的西医检测设备。
特么的你技术这么高深莫测，干嘛还要公开招标医疗器械啊！
有这样的黑科技，弄几套同样水平的医疗仪器，那你这蝶谷医院立刻就能吊炸天，还来调戏我们这些苦哈哈干什么。
太欺负人了！
关键是……饥荒变八十亿了啊……
汤姆森十分确定，自己这次回国之后，和JOY的处理结果是一样的，妥妥的是要失业。
一场赌约，让默克公司再次遭受重创，作为责任人，他不被告上法庭就不错了，还怎么在公司混！
“最后，建议您及时更换刀具。昨天以及刚才，您用来切割橙子的刀具，是非常原始的钢铁材质，这种材质切水果容易造成一定程度的污染，刚才已经给您详细分析过污染的危害……”
这是昊学手里的机器，最后给出的一条建议，已经从橙子分析到切割用具，并且把那把不锈钢水果刀也鄙视了一番。
连昊学都听得有点叹为观止，其他人更是早就目瞪口呆。
这尼玛也太详细了啊！
真的不是提前录音的？
汤姆森忽然大叫一声，挑起身来，伸手就来抢昊学手中的这东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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