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电话给大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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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昊学混得久了，语气腔调倒也能跟上节奏，但是方士誉这抱拳一礼，还是让他看着舒心。

“娃娃，你练的是那些大和尚的玩意？我记得小昊的《无间道》里记载有一套‘大伏魔拳法’倒是你们佛家的武学家数，他没教教你么？你这是个啥玩意，罗汉拳？太低端了吧！”

啥？

方士誉有些蒙圈，心想《无间道》不是电影么，两大影帝合作的一部片子。小时候隐约也看过的。

这里面还有武功路数？别欺负我看电影少啊……

昊学笑了笑，大伏魔拳法虽然还算不错，却毕竟不算上乘武功。现在对方士誉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拳脚功夫，而是内功能够完成突破，不然就是绝症难愈需要散功治病，所以他并没有把《九阴真经》里记载的拳招教给方士誉。

不过，既然周伯通似乎对小方感兴趣，倒是一个莫大的机缘！

“小方啊，周前辈武功高深莫测。地位更是尊崇，现在，门下还没有弟子……”

方士誉一愣，蓦然间福至心灵。跪倒在地，磕头道：“弟子方士誉，请周前辈收录门墙，指点武学窍要！”

“哈哈哈哈！”

周伯通一笑，声如洪钟，随手一挥。竟有一股绝大的内劲卷动，让方士誉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不由得心中骇然，这老头的武功修为，比昊学更是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你修的是佛门武功，我是道家路数，倒是挺好玩的，比那些牛鼻子老道好玩，这游戏我玩啦！”

他自己就是重阳宫出身，却总把道士称作牛鼻子，哪怕面对丘处机、马钰这些人，也都是挂在嘴边上。

如果方士誉规规矩矩地跟他学习全真武学，周伯通可能反而不感兴趣，这一看佛门弟子都来拜师了，觉得这事儿好玩得很，竟然答应下来。

方士誉大喜过望，又按照古时的拜师礼仪，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这才站起身来，对昊学投去一个充满感激的眼色。

“嘿嘿，喜事儿啊！”

昊学也很高兴，既然你们都定下了师徒名分，老周也该搬去隔壁住了嘛！

了不起我陪嫁一台电脑……呃、呸呸呸！我是说送一台电脑过去。

省得在自己这屋里，还是不方便的嘛，哥的涂黑大业即将展开，家里藏个老头子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中午聚个餐吧，我来主厨！小方你去买菜！”

昊学乐呵呵地做了安排，方士誉兴高采烈而去，周伯通挠挠头，说道：“你们忙乎着，我去冲个分……”

擦！

这是分秒必争啊？

昊学也是醉了，回到别墅里，赵歆还是忙着车行的事没在家，何婉君笑道：“周老爷子这身新衣服真精神啊！”

“嘿嘿，女娃娃有眼光！”

周伯通冲她扮了个鬼脸，鬼一样地上楼了，连脚步声都没发出来。

昊学和她有了昨夜的亲昵，像是突破了某层隔膜一样，在家里没人看到，昊学当然是随便得很，轻轻捏了一下何婉君屁股，悄悄问道：“什么时候结束？”

何婉君就红着脸低头道：“还得个两三天吧，你晚上还是去歆姐那里，别显得我太独……”

哈哈！

昊学心中大乐，这是翻牌子的节奏啊！哥的幸福生活，正式开始了！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正要进一步和何婉君亲近一下，起码拆个塔摸摸水晶之类的，结果这该死的电话果然又特么响了。

“小昊，工地出事了！你时间方便的话，过来一趟？”

第529章工地风波

“怎么了华哥？”

昊学听吴书华的声音很急促，先问了一句。

“关于建筑工人工资的事儿，现在整个都闹翻了！有些事我做不了主，你才是大老板那，得你拍板的！”

“好，稳住，我马上到！”

昊学皱起眉头，看来中午饭吃不成了。

“婉君，跟我走吧，老周让他徒弟伺候着，别出门乱折腾就好！打游戏打不出花来。”

昊学不敢怠慢，群体事件一旦酿成，处置不当的话就是大麻烦。

钻进悍马车，何婉君驾驶，昊学先给方士誉打个电话，叫他别买菜了，随便弄点红烧牛肉面、香菇炖鸡面、鲜虾鱼板面，把老周打发一下就好，可千万不敢让他再出门杀人了。

玩游戏，自然是要吃泡面的，不然人生不完整啊。像泡面这种网游伴侣一样的存在，老周既然来一趟现代，不体会一下那怎么行。

通宵8块＋泡面5块＋火腿肠2块＋冰红茶3块，这个套餐昊学熟得很，伴随他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妞啊，在忙啥呢？”

第二个电话打给杜月茹，这时候他不确定事态能否控制好，关键时刻还是警察比较有震慑力。

“有话快说，你管我忙什么呢！”

杜月茹听上去心情不好，跟吃了炸弹似的，却没有拒绝昊学的请求，答应带几个靠得住的干警去镇一下场子。

这丫头也来大姨妈了？玛格吉的脾气倒是挺大！最近不知道有没有坚持玩鸟，天罗地网掌的修炼可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一年半载的苦修。那就是前功尽弃。

又给吴书华打电话问问情况，这回却没人接了。

刚才说得急。只听说是因为工资的事情闹开了，却语焉不详。

工资太低？不该啊！

昊学从来没在这方面省钱。蝴蝶谷的建设，基本上是不惜工本不怕花钱的土豪搞法，放眼全国，敢这么搞的地产项目也没几个。

京都市建筑工人，按照熟练度和工种的不同，一天的工资水平大概是200400，技术娴熟的工人月薪可以过万，甚至比某些白领都要高得多。

因为是冬天开工，格外辛苦些。昊学为了促进大家的积极性。让吴书华把工资标准又提高了一大截，在蝴蝶谷项目里的工人，最低也可以拿到200多块一天，高的人更能达到接近500块日薪。

这还闹？

莫非是吴书华从中克扣，压榨工人的薪水？

华哥不是这样的人吧，蝴蝶谷项目他从中获利绝不会少，犯不上盯着那仨瓜俩枣的。

很快，悍马车开到蝴蝶谷附近，远远就看到两帮人互相对峙。每一伙都是几百号人的样子，个别打头阵的手里还有一些瓦刀砖头之类的简易凶器，神情激动。

好家伙，还真要干起来啊！

昊学赶紧下车。拉着何婉君的手，小跑着进入工地现场，很快就找到了焦头烂额。正在拼命喊话的吴书华。

“到底怎么回事，华哥。”

昊学看着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明所以。

“唉，小昊啊。还不是因为你给的工资太高了！”

吴书华一声叹息，事情也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范围，无语道：“冬天开工的项目不多，劳动力过剩。你这边又偏偏来了个高薪吸引，两相结合，吸引了一大波想年前赚钱的工人过来，这边又用不了太多，当然只能是拒之门外。”

那也没什么问题吧？

昊学听到这里，还是没太听懂，这里用不了太多工人，再涌过来的不收，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哪个公司也不至于说招满人之后，其他的竞聘者把公司本部围了啊！

“可问题在于……”

吴书华苦笑道：“这些工人原本也没有其他事儿，距离回家过年还有段日子，索性就天天来这边工地上晒太阳，顺便看看咱们的工人干活。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没入选的工人里面，不乏有些技术过硬的能手，不忿那些还不如他们的工人有活干拿高薪，索性就带着人天天冷嘲热讽，说这个砌墙砌歪了，说那个连锤子都不会抡，再分析分析手法、议论议论水平之类的，一来二去，双方的火气越积越大，终于今儿彻底爆发了！”

“那现在他们这架势，是要打一架？也没意义啊，主要诉求是什么？”

吴书华道：“干仗倒不是主要目的，他们其实是想要一个竞争上岗的机会，让最优秀的工人才有资格拿到这份业内难得的高薪工作。”

好事儿嘛！

昊学眼睛眨了眨，“之前的工人肯定不乐意呗？”

“是啊，其实咱们招聘的时候，因为待遇好，工人的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完成项目绝无问题，我也不敢拿工程质量来开玩笑。可几百工人里面，难免会有高低差别，这玩意又不是高考，还真能来个分数决胜负？也很难有一个确定的标准来让所有人信服，之前已经雇佣的工人更是不好随便辞退嘛！”

昊学又看了一眼分成两帮的工人团队，“敢挑头闹事的，技术水平肯定也是不错的吧？”

“那倒是！”

吴书华很肯定地点点头，“高薪也不是白拿的，咱们这个蝶谷医院的建设项目，不是你华哥夸口，绝没有滥竽充数蒙事儿来的工人，那些混日子的，自己都不敢来混这份钱！连我现在这支团队都敢挑衅，这批新来的也肯定有两把刷子。”

昊学点头表示理解，就算水平不错，也架不住下面一帮晒太阳的闲人盯紧你每个动作，鸡蛋里面挑骨头。要是自身水准不过关，直接就被喷死了，都不用人监管。

“既然技术过硬，那不难解决嘛！”

昊学指了指在建的蝶谷医院旁边老大一块空地，“直接把那些工人也都招进来，咱们连下一个医学基地的规划也同步建设，不就搞定了？”

啊？

吴书华心想早知道你这老板这么豪迈，那的确是搞定了！

“我以为，小昊你是要先把医院建起来，然后医院实现盈利之后，再开始筹建研究所，现在同步铺开，资金方面……”

“华哥你想多啦！”

昊学看着熙熙攘攘的近千工人，再展望一下刚刚打好地基、建起两层楼高的蝶谷医院，豪气干云地一挥手：

“蝶谷医院未必要盈利，资金方面更是不虚！既然工人数量跟得上，咱们一起干！”

第530章不蒸馒头争口气！

“工人朋友们！”

事情谈妥，昊学没接吴书华递过来的大喇叭，而是直接运起丹田内一口真气，吐气开声，顿时整个蝴蝶谷中声音震荡，把闹哄哄的场面直接就压制下去。

“卧槽，这……什么情况？！”

本来正要先掐一架再说的双方工人，被昊学这一下子镇住，沉默片刻之后，才开始议论。

“刚才是这个小年轻的在说话？没用喇叭？好大的嗓门啊！我侯老六十里八乡都算是嗓门大的，今天算是见到牛逼人儿了！”

“小声点吧，我看刚才吴老板对人家都毕恭毕敬的，说不定是大人物。”

有人眼神好使的，看到了刚才昊学和吴书华的嘀咕，摸不清路数。

“擦，大人物关我们什么鸟事？就算国家领导来了，也管不到咱们干活挣钱那！”

虽然嘴里说得不屑，可声音还是一下子小了很多，显然还是有所忌讳的。

昊学看了看场面，笑道：“都想干活挣俩钱，回家过年吧？”

这话说得很平静，一点也不见他扯嗓子用力喊，但偏偏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昊学化用《碧海潮生曲》当中的法门，领悟到的内力控制音波的技巧，桃花岛绝艺，自然不同凡响。

“是啊！这位小老板！你是不知道，这工地上好些人都是垃圾，哪里值得那么些钱，换我上去，我就要80％……不！70％的工钱就行，保证干得比他好十倍！”

问题的症结还是出在抢活干上，年终岁尾，建筑用工处于供大于求的境地。昊学这里还给了高薪，这就是酿成事故的根本原因了。

昊学眼前一黑，老板就老板。凭什么还加一个小字？

没文化真可怕啊！谁告诉你年纪轻的就是小老板？哥分明是个大老板！！

“想干活，那还不容易。”

昊学笑容可掬。一指旁边的空地，“这里还有个项目要搞起来，同样的待遇标准，只要你们有技术肯出力，有多少人我就要多少人！”

“好啊！”

人群瞬间沸腾了，闹腾了半天，并不是为了干仗的，说到底还不是眼红人家有活干、拿高薪？

年终岁尾。再有一个来月就是春节，谁还不想着最后赚一笔厚厚的，回老家那可都是脸面！

这小老板虽然年纪轻，可是魄力可不小，一座医院就是大手笔了，旁边还有项目？

同样的待遇标准，有多少人要多少人，简直太给力了！

手上的瓦刀砖块放下了，气氛也松弛了很多，眼看着一场祸患渐渐化作无形。

不过。这些日子积累的火气，毕竟不能一下子就全部消除，就有人冲着昊学高喊道：

“小老板。有活干当然是好事儿！您是做大事的人，给咱们开的条件待遇也没话说！可对面那些人里面，真有蒙事儿偷懒的垃圾，您可擦亮点眼珠子，别被这帮孙子骗喽！”

这其实倒不见得是还有什么仇怨，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免得让老板以为自己这帮人纯粹为了利益而找茬，那就不好了。

可这话给自己找好了台阶，却把对面得罪得更彻底。

“放你娘的罗圈屁！你那只眼睛看到咱们蒙事儿偷懒了？我了个大草这些日子你们瞪大一双牛眼珠子盯着咱们。跟看不穿衣服的娘们似的！要是有偷懒的，早特么跳脚起来喷粪了。还等到今天？”

“刚才那个孙子放的屁，给老子站出来。我X你姥姥的，你特么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X你全家！！”

瞬息之间，本来都放下的土武器又拎了起来，让昊学一阵无语，这些卖力气的工人还真是点火就着。

不过，这仇恨这么足，不如借一下势嘛！

“各位静一静！”

昊学一开口，重新镇住了场面，待所有人都闭了嘴，才笑道：“大家都不容易，其实现在的薪水标准，也不是太高。天寒地冻的在我这干活，辛苦了！我决定再设置一个奖励，能够将工资标准再上调10％！”

啊，还有这好事儿？

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本来这蝴蝶谷项目的工资水平就是整个京都市最高的，现在还有10％的涨幅，这小老板真是年少多金，出手大方啊！

两拨人都忘了吵架了，事关切身利益，谁不兴奋激动？

昊学挑起所有人的情绪，目光扫视过脸上放光的众人，“不过，这奖励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的！”

一个馅饼还没吃到嘴里，一记大锤就先砸上了，登时让场面更安静，都眼巴巴地看着昊学，听他说这个奖励到底是什么章程。

昊学看着泾渭分明的两拨人，两手一分，笑道：“蝶谷医院项目，原班人马不动。所有新招录的工人，都加入到蝶谷医学研究所的建设当中去！”

“等到两个项目落成之后，我会找业内最专业的的团队，评估这两个项目的工程质量，按照最科学标准的方式给出评价。”

他看着似乎已经有点明白过来的众人，把手一挥，“最终质量最好的一方，享受这个奖励，所有工期内的工资总和乘以10％，当做是项目奖金发放到每个人手里！”

我靠，牛逼啊！

旁边的吴书华心悦诚服，这小子虽然不干工程，那脑子转得可真快。

这样一来，双方的仇恨就完全转化成了对项目的干劲上。

别说还有那10％的奖金拿，这会儿就算是没有奖金，也得嗷嗷叫着拼命干，把最高水平拿出来啊！

不蒸馒头还得争口气呢！

就为了水平技术的高低，这两帮人已经吵了小半个月，那火气足足的，根本不用再添柴。

现在两个项目同时开工，有了个证明对方才是真傻逼的机会，那还用多给钱？倒找钱都得把老命拼了！

所有人听了昊学的这个章程，一愣之后，那些没活干的工人方面，首先爆发出一阵欢呼。

“哈哈，好啊！这法子真特么好，小老板威武！”

“这下可是见真章的时候！我告诉你们哈，咱们眼睛都擦亮点，要是有猪队友，直接给踢了，别拖大家的后腿。好好干这一场，让对面那帮孙子彻底傻眼！”

吴书华两眼一翻，心想这回妥了，我怕是连工程监理都不用派了，为了这10％的奖励更为了一口气，工人互相之间都得看得死死的，想偷懒耍滑的人，简直是公敌一样的存在。

第531章诅咒自己真的好么

相比之下，原本蝶谷医院建设团队，却有些沉默，有点HIGH不起来。

客观地说，这双方的技术水平，其实总体上是差不多的。吴书华也是干了多少年的工程，这次招收标准本来就严格，最先进驻的当然也是精英。

而后来挑事儿的，既然敢来，必然也是有两把刷子！

双方如果真的同步干工程，胜负很难讲，只有到了最后时刻才分得出来。

然而现在……

蝶谷医院的地基已经搞定，第一层和第二层作为最关键的楼层，也基本完成。

问题是，这部分的工程，大家都是按照正常的路子去做的，没有特别用心啊。谁干活还不稍稍偷个懒，用个八成力气就差不多了。

就算这么搞法，弄个百年大计也绝无问题，基本的水准还是在的，放眼同类项目，绝对有信心处在上流水平。

可是现在昊学提出了个两项目同步竞赛，那就不好办了！

为了这口气也为了奖金，对方肯定从地基开始，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气来，精雕细琢，高标准严要求。

这个亏吃得太大了，后面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未必能找补回来。

这一局，看似公平，可他们这一方却是吃了哑巴亏。

还没法说！

怎么说？

对不起小老板，我们之前没用全力，咱们比第二层以上的怎么样……

这不是等着挨喷么！

“哈哈，瞧那帮逗逼！”

这下，对面的人乐了。拍手笑道：“我就说这帮逗逼之前就是偷懒划水不好好干吧？现在怎么样，一较真全都傻逼！”

“得了。咱们也别太欺负他们了，随便干一干就好。反正这10％的奖金是铁定到手啦，那帮人水平不行，光会嘴炮，有锤子用？大楼不是靠嘴吹起来的。”

话说得漂亮，但是谁会“随便干一干”？

一方面高薪诱惑，另一方面还赌着气，这次绝对是卯足了劲死拼，恐怕是他们入行以来最认真的一次工程了。

“草！说什么呢？输赢还没见着，得意个锤子！”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蝶谷医院项目组的工人咬牙反喷了几句，不用昊学等人催促，纷纷跑回工地上，各司其职。

之前哪怕基础差了点，从现在开始下死力保质量，未必就会输了！

再说了，工程进度也是最终衡量标准之一，现在正是分秒必争的时候！

何婉君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昊学身边，并不插嘴。看着昊学的眼光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

简简单单几句话，不但化解了一场暴力冲突，而且还将双方的这股怨气转化成斗志。看似简单，却是举重若轻，对人心理的把控极其精准到位。

这就是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

小时候和他一起和尿泥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昊学哥哥这么厉害呢？

吴书华更是早就服了，正想过来说几句佩服的话。却被刚刚打成初步用工意向的工人们团团围住。

因为昊学表现得神秘而强大，他们又是第一天接触。不太敢来纠缠。可是吴老板大家是很熟的，这时候一窝蜂都去找了吴书华。

“吴老板！咱们的项目啥时候开工，怎么个干法，就等你一句话了！”

“是啊，对面的孙子们都开干了，咱们可不能落后啊！”

“明天就开始挖坑打地基吧，我认识蓝翔毕业的最好挖掘机驾驶员，吴老板你记个电话？”

“明天你麻痹！现在就赶紧联系啊！半天是多少工期，你懂不懂的？”

昊学反倒抽身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热火朝天的蝶谷医院工地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干劲十足的工人们。

“这么一来，医院夏天的时候就能落成吧，刚好赶上这批招聘的学生正式毕业呢！”

何婉君把身体往昊学怀里靠了靠，似乎是因为刚才那阵冷风。

婉君身体还是有些弱，不过没关系，算算日子，丁春秋也该到了彻底悲剧的时候，《小无相功》即将入手了。

昊学伸手搂紧了她，想起昨晚的风光旖旎，超级兵差点又抬起头来。

“都麻溜点，咱们现在的形势，不用我多说吧？”

工地上，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小的老工人一边抓紧时间和水泥，一边跟身旁的几个人严肃道：“现在咱们有点亏，之前的质量虽然肯定过关，却不是奔着比赛去的！”

“胜负手全看接下来的工程了，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被那帮孙子压了下去，那点钱倒没什么，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

“王叔你放心吧！那帮逗逼天天围着咱们跟唱戏似的，老子早就不爽了，这次就算头拱地也得干翻他们！”

昊学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场景，跟何婉君笑道：“应该没问题，这几天空闲下来，也该把招聘最后的流程走完了。到现在只收了一个小叶，其他还有56个人吧，不知能剩下多少。”

“那得看你都出些什么题目了……”

想起那些变态测试，何婉君也露出一个笑容来，要按照之前的淘汰率，56个人能有五六个留下来都是好的。

在搭好的脚手架上忙碌的工人们，甚至没空去看下面的那个气派挺足的小老板，还有那位他们怕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娇小美女，只是鼓足一股劲，说什么也不想输了。

“你们在下面把这些钢筋给焊结实了，咱们要速度也不能弱了质量，那才是根本，我不用多强调了！”

“王叔，你干嘛去？”

“下面用不了这么多人，我直接把上面那些钢筋给先焊上，也能赶赶进度！”

我擦！

几个年轻些的工人一愣，上那么高，还得带着工具，能行吗！

“王叔，别逞强了，咱们不差这点速度，很快就干到上面去了。”

“少废话，怎么不差这点速度！你王叔我年轻的时候号称飞天蝙蝠，这手绝活很多年不用了，你们就瞧好吧！”

飞天蝙蝠这四个字说得声音稍大，昊学又是内功精湛听力敏锐，居然听到了，循声望去，是个大约五旬年纪的老工人，此刻手里拿着电焊设备，开始攀爬脚手架。

擦，飞天蝙蝠……那是瞎的啊，你这样诅咒自己真的好么……

第532章吃肉的奥秘

随即，昊学看到，飞天蝙蝠——飞天了！

我勒个去！

这是……几个意思？

太拼了吧，柯镇恶都不见得敢这么玩啊，那可是三四层楼高的脚手架！

“他踩空了！”

何婉君脸色一下子煞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边卷起一阵旋风，她骤然失了倚靠，身形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昊学一口真气疯狂运转，他距离脚手架其实还挺远，用眼睛看一看刚好，关键时刻救人就显得勉为其难了些。

“王叔！！”

上面干活的几个小年轻也傻了眼，眼看着刚才还和他们谈笑风生的老王一脚踩空直接掉落。

原本高空作业是会架设防护网的，可蝶谷医院的项目毕竟才建到二楼，网子也没开始架呢，谁能想到一向身手敏捷不弱于年轻人的老王居然会登高几层去搞焊接，然后不知怎么掉了下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武功到用时方觉低。

如果老顽童在这里，这点距离怕是一闪而过，绝对可以救下人来，可对于昊学来说却是个挑战。

工地下面都是散乱的方砖，这王老汉头朝下坠落，一旦磕在砖头上，这条命算是丢了一大半了。

拼了！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自己受点轻伤，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大活人摔死在面前。

距离坠落地点还有十米左右的时候，眼见着那个手脚胡乱挥舞的身影已经掉下来，昊学一咬牙。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同飞燕点水似的飞掠起来。居然是直接横飞过去，终于赶在老王落地之前。把他的身躯抱住。

砰！

虽然救人勉强成功，再想保持平衡可就不容易。

昊学重重摔落在乱砖头堆里，一阵龇牙咧嘴。虽然有护体内劲，毕竟不能连皮肉都不受损伤，这一下擦伤多处，看上去倒是挺狼狈的。

“老王！”

“小老板！”

“昊学哥哥……”

从突发事件，到昊学兔起鹘落地这一下救人，让很多人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到昊学救下了老王。自己摔得挺凄惨。

这才纷纷涌过来，连同脚手架上干活的工人也都停了手上的作业，过来表示一下关心。

老王算是这个项目团队当中的老大哥，平时颇有威严，他险些摔死，许多人都捏了一把汗。

昊学这下救人迅如电闪，干净利落，尤其是为了一个建筑工人的安危竟然不惜摔伤自身，这可让在场近千名工人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人家老板钱给得多。话说得漂亮，现在为了救咱们居然如此出力，给这样的老板干活卖命，值了！

“谢谢……谢谢小老板！”

老王也是惊魂未定。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向昊学道谢。

他没什么伤到，反而让人家身子金贵的老板擦伤了许多处。这可让老实巴交的王老汉颇为过意不去，却也只能化作一句有些苍白的感谢。

不过。王老汉心里有数，人家可是救了自己的命。这工程，甭管给钱多少，非得带领大家伙儿把这活干得漂漂亮亮不可！

昊学活动了一下手脚，筋骨肯定没什么大碍，只是几处擦伤确实有点疼痛，毕竟他练的可不是金刚不坏体，狠狠摔在乱石堆里，不伤到骨头就不错了。

“怎么搞的爬那么高，还踩空了？”

老王老脸一红，刚才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吹嘘自己是“飞天蝙蝠”，这下丢人丢大发了，真成了瞎眼的蝙蝠，要不是小老板救援及时，老命都可能交代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爬上去刚准备干活，头忽然迷糊一阵，脚下打滑手没抓住，就摔了下去。”

“王叔，我都说你最近吃肉吃得少了，咱们这趟活老板不少给钱，不用太节省啊！大家都知道你家里四个孩子，三个在读书，压力大，可也不能太压榨自己……”

旁边一个小青年说话，倒让昊学愣了一愣。

吃肉？

这怎么还和吃肉有什么关系，不是说掉下脚手架的事儿吗，你是有多吃货，这个时候居然还想起吃肉来，吃死你哦！

吴书华看出他的疑惑，表情有些沉重地解释道：“干这一行，卖的是力气，其实最合适的还是40岁以下的年轻人。可是近年来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从事这样吃苦受累的活，各地在用工高峰的时候都出现了用工荒，很多时候还是像老王这样50多岁的老工人挑大梁。”

“老人精力毕竟是跟不上，就算经验丰富也无法弥补，比较无奈和通用的办法就是，多吃肉。靠肉食里的能量来补充体力，不然就手脚发软出不了大力气。”

“老王家里负担重，虽然咱们工钱给得多，他还是不舍得给自己多买肉吃，今天估摸着就是手脚上差了力气，又急着爬高赶工，这才发生了意外。”

还有这样的事……

昊学的确是没想过这些高龄的工人需要用大量肉食强行补充体力，在赚这份其实并不算多的工钱。

目光扫过这近千工人，的确如吴书华所说，年轻人并不太多，很多人一眼看上去就是四五十以上，甚至还有个别几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年工人，比出事的老王显得更老迈一些。

何婉君性格善良，这会儿已经有点泫然欲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