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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风水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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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你所愿!”
迎接他的又是一脚重踹,陈易这么多年过来听得最多就是威胁,早就习惯到麻木,手掌闪动,暗剑这位忠实的朋友出现在了手中,等待着品尝鲜美血液的味道!
周围人一阵惊呼,跟受了惊吓的鸡仔一样,闭眼侧首,往后面挤压而去!
这雄狮般的彪悍男人,绝对有可能在他们面前上演一出真实的杀人大戏!
当然也部分胆大的,早就掏出手机,闪光灯亮起,把陈易所作所为完整记录下来,将来要么上报纸新闻,要么就会被做成呈堂证供!
“陈易,陈易,你冷静点,他就是该死,也要交给凤凰姐他们,你不能越俎代庖!”韩闻雪哪里还敢在一边看热闹,在这么下去这个家伙真有可能闹出人命,连忙挤开人群,死死抱住陈易的虎背熊腰,拼命往后拽。
可是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撼动陈易那山岳般的身子!
“来啊,来啊,捅死老子,往这里来,老子早他妈在这狗日的世道里活腻歪了!”
张枷刀忽然疯狂起来,一把扯开像是被某个淘气孩子用红色颜料涂鸦过一样的白衬衣,露出大理石般壮硕而坚硬的胸膛,指着心脏位置,疯狂大叫。
有些一直为他捏着汗的围观群众,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这傻逼,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坏人,坏人,不许打我爸爸!”
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过来,扑在地上的张枷刀身上,转过身,张开手臂,跟护着护住受伤老鸟免被蟒蛇吞食的小鸟一样,无力可笑,却又那么认真。
这是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女孩,一身粉红色公主装扎着两个冲天羊角小辫,精致的小脸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变得通红,一双大眼睛死死瞪着陈易,毫不退让!
“小珍,你怎么来了,快点离开这里!”
张枷刀这个时候脸色终于变了,一把将女儿推出去,小珍摔在地上,带着哭腔又扑了回来,“爸爸,爸爸,你不能丢下小珍,妈妈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小珍了吗?”
张枷刀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软弱之色,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可旋即又变得冷血无情,受伤公牛般的血红眸子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看到一个正在推挤人群,拼命往这里跑过来的女人,大吼道:“景薇,把小珍带走,快点把她带走!”
女人一身职业装,西裤裤缝笔挺,黑色高跟鞋踏着地面“当当当”压过了窗外肆虐风雨拍击玻璃的声音,扑在这对可怜的父女身上,鲜红的血沾染一身,却没有听他的话,带着小女孩一起离开,而是选择与那个男人留下来一起承担。
“陈先生,陈先生,求求你,饶了张总这一次,他也是被逼无奈,他自己也没有选择!”她梨花春带雨的跪在地上,不是多么漂亮的脸蛋却是带着一种动人的光辉。
昨天晚上的时候,张枷刀就告诉她,今天他有些事情要处理,让她自己带着孩子玩,可一大清早,小珍莫名发起了高烧,她连忙带着孩子来到医院,谁知道医生没有看成,却看到了张枷刀被陈易跟摔麻袋一样摔在地上!
对于张枷刀做的一些是事情她是知道的,也清楚陈易为什么会对他下如此重手,更知道他死有余辜,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枷刀真的被陈易打死在这里!
“叔叔,您有什么火冲我发,别打我爸爸,我爸爸是好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娘的孩子也同样早懂事儿,小珍同样泪眼婆娑地哀求着,瞬间把陈易推到了有史以来反面恶棍的最高点。
也许是被这个小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也许是不忍心看着那个小女孩小小年纪成为孤儿,变得无依无靠,陈易咧咧嘴,竟然将暗剑揣回兜里,在老丈人一家的拉拽之下,就坡下驴,走出人群!
他本来也没想着真要在这里弄死张枷刀,陈易确实被他大模大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本就该如此的威胁自己,气的够呛,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杀人不是光彩的事情,就算他真的该死,他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场了解。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肯定不是坚毅果决,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国家机器在处理不光彩的事情的时候都要掩人耳目,避开公众舆论的死角,给自己穿上一条遮羞红裤衩,更何况是他了。
张枷刀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儿,另一只胳膊被梁景薇抱住,透过人缝,远远看着陈易的背影,带着些不可思议,他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陈易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下一刻,张枷刀脸色猛地巨变,淤青的嘴唇嗫喏,眼神惊恐,大口鲜血如火山爆发般就喷了出来,泼洒的整个楼道都是一片血腥。
与此同时,天上飘下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正正砸在他脸侧。
那毛茸茸的东西一掉下来,就分成两半,切口平滑,里面流淌出了一滩散发腥臭的黄绿色汁液……
张枷刀看清楚这玩意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嚎啕大哭,连肺腑中的剧烈的伤痛都忘了,哀嚎声被医院空旷的楼道撞击回来,重叠到一起,传的愈发悠远!
他的本命蛊完了,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他没了本命蛊就跟没了牙齿的恶狗一样,叫得再响亮,也对人产生不了半点威胁!
“对了,回去告诉你那什么仙姑,让她消停点,不然老子一定把她变成鬼婆!”
陈易顿了顿脚步,扔下一句话,又在韩闻雪一众人的簇拥下,消失在楼道之中……
第968章熊玩意儿
大雨如澜沧江倒悬,稀里哗啦将昆明市淋成了一只大号落汤鸡。不过这倾盆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个多小时后,乌黑的天空就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云开雾散,露出灿烂笑脸。
滑柏骨坐在道观里,身前是一张翠绿篾竹条编制成的茶几,茶几上一只红泥小壶,壶里是泡的山上自种的春茶嫩芽,袅袅烟雾腾起,带出淡淡茗香,又有酒盅大小的茶盏被枯瘦竹枝手指端起,放于嘴边,轻轻一口泯下,回味无穷。
晋代陶渊明那让无数拿了钱却不想干活的蛋疼文人骚客,羡慕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也不过就是这般。
不过,滑柏骨好像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清幽的环境并没有抚平他燥乱的内心,从早晨至中午,一直都是眉头蹙出几条法令纹,眼神恍惚如丢了魂。
“砰砰砰!”
远处的爬满绿色天鹅绒般的大门被人猛踹几脚,滑柏骨浮起一抹蕴怒,等到看着那个满脚黄泥头发滴着水的人时,愠色一扫而空,摇摇头,是这小子!
“滑叔,你这地方真特么难找!”
趿拉着几千块钱的皮鞋,走在丹霞观碎石铺就的小道上,最后干脆将鞋子扔到一边,赤着脚走了过去。
没办法,都快沾成叫花鸡泥巴球了,脚后跟那点凸起根本挂不住这两座黄土高坡。
滑柏骨只是告诉他,想要找他来采水山下的道观,等到他真的来了的时候,就发现可上了这老小子的恶当。
一路都是黄泥,路虎车都陷进去之后就成了病虎,踩断油门爬不出来,陈易只能下车当骡子,推着车屁股往前走,一路上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人才找到一个干爽之地,将车停好。
“你小子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滑柏骨看着陈易那狼狈样,笑得眉眼舒畅,见怪不怪般从门后拿出一双新编织还没有穿过的草鞋,放在门口。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谁知道给了我一个惊吓!”
陈易抛给他一个大大白眼,随手拿起草鞋,走到鱼塘边上,哗啦几声,把脚洗干净,几条肥硕的大鲤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滋溜潜入池底,滴溜转着小眼,似是在打量这家伙是不是要抓它们清炖红烧。
滑柏骨满脑门子黑线,这小子也忒不把自己当外人,这一池子鱼算是祸害了,以后还怎么下的去嘴?
两只臭脚坏了一池子鱼的陈易丝毫没又做错事儿的觉悟,洗干净之后穿上那双草鞋,试了一下,还不错,至少比那双刚刚服役没几天就要退役的皮鞋舒服,大咧咧走进屋中。
道观很大也很空旷,足有三四百平米,一侧供奉着三清祖师,一侧有一张棕色八仙桌和一张硬板单人床,应该是滑柏骨一个人住,不过倒是很干净整洁。
“滑叔啊,你说你一个化境后期大修士,住在这里也就罢了,至少修条人走的路啊!”
很不客气的坐在那张八仙桌前,陈易“砰砰”放下手中一个三层食盒,以及一坛十斤重绍兴女儿红,仍然没忘了那一路当骡子当马的怨念。
滑柏骨无奈笑了笑,道:“修路做什么,我在观里一个人正清净自得,非要让这里变成熙熙攘攘的上香许愿的集市?三清道祖好不容易有一个安静的地方歇歇脚,我给毁了可是要降罪的。”
“得,你倒是清净了!”
陈易撇撇嘴,不多掰扯,打开朱红色的食盒,从里面端出六个小菜,摆在茶几上。
汽锅鸡,煎鱼,凉拌木耳,牛肉干巴,烤豆腐,还有一盘辣炒竹笋,说不上多么丰盛,但足够两人吃的,而且那不浓不淡的香味要远超于普通饭店出品。
“石屏会馆的招牌都让你给端来了,算你小子有心!”
滑柏骨翕合鼻孔,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这菜肴的来路,让陈易很没有成就感。
男人在一起最好的联络感情方式就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这一老一少没多少话,就动起筷子,觥筹交错。
韩闻雪上次带着陈易去过石屏会馆一次,至今难以忘怀那里的美味,再次品尝仍然觉得是难得的佳肴,口水直流。
滑柏骨应该是那里的常客,不然也不可能一鼻子就能闻出来,但仍然和这位故友之子吃喝尽兴,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你小子来找我肯定不是喝酒的,说吧,又出什么事儿了?”滑柏骨一口饮下一杯女儿红,看着陈易,笑眯眯问道。
这家伙最近可是忙的很,老丈人老丈母娘都在医院里,正是献殷勤的大好时候,还有他瞎折腾出来的那个神话,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活,按理说应该抽不开身才对,怎么忽然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你说的,你是我那老爹的好友,我的长辈,跟你喝两盅难道还得带着目的才行?”陈易煮了三天的鸭子就剩下嘴硬,很有眼力介地给滑柏骨倒满竹根雕出来的精致酒杯。
“你知道吗,你跟你父亲有一点特别像!”滑柏骨摇摇头,“说起谎话从来不带脸红!”
“嘿!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陈易厚脸皮的照单全收,遥遥举杯示意,一口闷下,然后又说道:“这事儿我得先跟你道个歉。”
“哦?跟我道歉?”
“是啊,上次答应你,等到凤凰回来的时候,让你过去看看那阴阳蝶,谁知道当时太乱太忙,凤凰又走的太急,就没顾上!不过滑叔你放心,过些日子她还会回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事情,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眼看就下土的人,早晚有机会能见到。再说,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小子倒是放在心上,还专门跑来跟我道歉!”
滑柏骨笑着摇头,不过却看陈易愈发顺眼,这小子不错,至少比他那个爹强。
以前跟陈龙象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那家伙是从来不认错的主,答应的事情偶尔没做到从来不会主动解释,若是被人逼问急了更是直接装失忆,能活活把人气的三尸神暴跳。
真不知道陈龙象这个家伙是怎么养出一个性格完全相反这么有礼貌的儿子来!
“来,走一个!”
酒杯相碰,一老一少一饮而尽,颇有些趣味相投,互相欣赏的忘年交意思。
“那个,滑叔,我还得跟你说一个事儿!”
“哦?还有什么,我记得你就答应了我这一件啊?”滑柏骨疑惑的看着向大侄子。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惹了一个人又揍了一个人而已,可能跟滑叔认识。”陈易低眉搭眼的说道。
“揍了谁?惹了谁?需要滑叔出面调节吗?昆明的大人物我还认识几个。”滑柏骨摆摆手,酒精上脑,大包大揽地说道,年轻人嘛,肯定会冲动些,尤其是跟些狐朋狗友在外面玩嗨了,少不得惹出乱子。在云南这个地界惹出了是非来,他不来找自己找谁?
“这倒不必,只是想了解了解他的背景有多大”,陈易露出了一个狐狸奸笑,“张枷刀您认识吧?这小子今天去找我茬,被我打断了几根骨头,嘿,这家伙忒没骨气,上门找茬技不如人,被老子揍了一顿,竟然放狠话,要找人帮着找场子,你说说,跟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区别?还一个化境中期的修士呢,真特么丢人!”
“你,你说,张枷刀上门找你,却被你打断了几根骨头?”滑柏骨一口咬在舌头上,钻心地疼!
“对啊,怎么了,难道这家伙惹不得?”陈易摇摇头,混不吝地说道:“我可不止是打断了他一扇排骨,还捏断了他的手腕,震伤了他的内脏,对了,还把他那只大蜘蛛不小心给踩死了,奶奶的,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跟死了爹一样,至于吗,回头我给他找一箩筐就是!”
故意的,这小兔崽子绝对是故意的!滑柏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当玻璃球玩,恨不得把陈易瞪死!
一扇肋骨,捏断手腕,震伤内腑,这是打架?这特么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还有那大蜘蛛,那是普通的蜘蛛吗?那是张枷刀的本命蛊!性命相关的东西,没了本命蛊张枷刀就是断一条胳膊的壮士,功力减掉大半,从此再也别想在修行之路上再进一步!
一辈子就这个样了,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张枷刀身怀蛊术只有极少几人知道,既然他亲自出面去找陈易,不论威胁也好,恶语也罢,都是他背后那人跟陈易有着和解的意思,不然也不可能让他这个暗地里的刺客抛头露面,白白暴露身份,这是相当大的面子了!
可这小子竟然不分好坏,直接将人打成残废,还把他的本命蛊给踩死了?这不是直接宣战是什么?
“你小子还惹了什么人?”滑柏骨强忍住阵阵眩晕感,期待地看着陈易,祈求这家伙千万别再刺激他的心脏。
陈易挠挠头,很老实很实诚的说道:“还有那个祁家养着的风水师,对了,好像是叫尤云龙,跟我打赌输了,跪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还叫了三声‘师爷’,你说说,这么老的家伙叫我师爷,这不是故意折我的寿吗?幸好我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不然……”
“噗通!”
没等陈易说完,滑柏骨一头栽在桌子底下,气晕过去……
第969章有其父必有其子
骤雨初歇,阳光洒落,道观鸡栏里的芦花老母鸡张开翅膀,跟见了天敌鹰隼般护住身下小鸡;金黄色的小鸟儿站在璧油油的枝头上叽喳鸣叫,可忽然之间,被子弹擦中屁股样,扑棱棱飞走!
低矮破旧,房顶上还生着一簇簇随风飘摇野草的道观中,传出来阵阵霸王龙发疯般的咆哮,直冲的灰黑破旧瓦砾簌簌落下尘土。
“张枷刀你也敢打,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那个小女朋友见了他们都要绕道走,伏千里修为高吧,权势大吧?不也是对他们听之任之?相互妥协,维持现状?”
“打了一个也就算了,竟然还逼着尤云龙下跪叫‘师爷’,你要是做了他的师爷,他师父往哪里放?也叫你师爷?”
“我算是看出来,你跟你那老爹一个德行,都是张嘴咬月亮的臭蛤蟆——不知天高地厚!”
……
不说不知道,一说简直吓死人,滑柏骨强忍住昏厥的冲动,跳起来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发成洪水,真想把这货冲出道观,别跟自己沾上半毛钱关系!
陈易斜靠在椅子上,嘬着从祁家顺来的古巴雪茄,一口一口浓烟喷出,活像个蒸汽机火车,要多欠抽有多欠抽。
“打也打了,跪也跪了,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我再去让人家打回来,给他们跪回去吧?”陈易混不吝地说道,一点没放在心上,“要不这样,您把那仙姑的地址告诉我,我买两瓶老白干,去给她道歉则个?”
这货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差点把滑柏骨气成植物人,还特么两瓶老白干,就是两座金山也解不开这个梁子!
到了一定层次,尤其是这些江湖人士,钱已经不是首要选择,要的是面子。一百个亿和一千个亿没什么区别,都特么到死花不完,可面子落了却不一样,就跟扇耳光似的。
越是站在高处,噼啪耳光声传的越远,红肿的脸看见的越多,所以便会更加爱惜自己的脸面。
陈易这已经不是落人面子,打人耳光的问题,而是实实在在地开弓拉马磨刀霍霍!
“你小子少套我话,有屁往响了放,别夹着掖着!”
又气又怒快要发癫的滑柏骨冷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劲,自己的气度涵养可是很好,怎么不这小子三言两语折腾的暴跳如雷?当即回过神儿来,敢情这个小滑头一直在套他的话,而他却毫不知情的一只脚踩进了陷阱。
亏他还认为这小兔崽子跟陈龙象不是一路人,就冲这份奸诈狡猾,骨子里是一样一样的!
“咳咳,那个滑叔,您老人家误会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下那个什么仙姑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本事,可以身在缅甸,却影响辐射到华夏地界,也忒牛逼了吧?”
陈易干咳一声,略带尴尬,赶紧给滑柏骨倒了一杯酒。滑柏骨一饮而尽,拿斜眼瞅着他,道:“你小子怎么知道她在缅甸的?”
“之前我对祁家就有些了解,这家伙就是个祸国殃民的恶棍,可却依然逍遥法外,所以我认为他们身后肯定会有一个大大的靠山……”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易在第一次从凤凰那里了解到祁家的恶行之后,就确认了祁家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祁鑫有点修为,但撑死了也就是暗劲初期,祁顺坤更是弱鸡得可怜,明劲左右,比韩闻雪高不了哪里去。
按照道理说,这么一对作恶多端的父子,在4762眼里跟条杂鱼差不多,可他们硬是不敢多动!陈易想来,必然在他们身后还有更大的后台,会让4762也畏惧不前。
再之后,他帮祁家看完风水,与尤云龙完成赌约,尤云龙明摆着有一个可以顾全颜面的选择,而他却为留在昆明,选了最耻辱的那个。
临走之时,逡巡于门外那一刹那,投来的那个眼神,竟是让陈易读出来其中的无奈与凄凉,那种身不由己却难以诉说的心酸,竟连他都不由动容。
本来他只是以为有人在背后布下风水局,用“腾蛇缠身”的痛苦与死亡的恐惧威胁着祁家,并没有与张枷刀联系到一起,风牛马不相及的事和人,陈易就是想象力爆表可以去写侦探剧本潜规则小明星,也不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不过,在他接连逼问之下,项恩阳绞尽脑汁回想起到底何处得罪了张枷刀,让他不顾交情下如此狠手之后,陈易不得不将他们联系到一起,解开这张大网的冰山一角。
差不多在半年前,项家与缅甸的一个地方势力达成了一项协议,从他们那里收购廉价药材。
随着国内人工成本和物价的上涨,很多制造企业都把工厂转移到相对比较成本较低的东南亚地区,项恩阳虽然不是制造业,可造药片胶囊也要成本不是,正好缅甸地区有一方势力良心发现,不种鸦~片改种药材,联系了他的制药厂,加上关税之后,价格还比国内低两成。
这么一本万利的买卖,项恩阳当然不会放过,不仅仅与他们签订合同,还提供种子幼苗以及栽培技术等等一条龙服务。
按理说,这种造福人民为了世界和平安稳的大好事儿应该赢得所有人赞扬才对,可偏偏就有一个人持着不一样的看法,甚至项恩阳都事先还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那个人就主动找上了门,非常坚决地让他取消这笔订单,不然后果自负。
这个人就是项恩阳的老友张枷刀!
项恩阳当然不同意,摆事实举例子地跟他讲了一大堆,可张枷刀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不让他这么干。
而项恩阳问他反对的因由,他也说不出个子寅卯丑来,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将近半个月没见面没说话。
直到他在老美那边通过审查,走完程序,取得医药销售资格,准备大战一番拳脚的时候,这张枷刀又找上门来,表明他也有这个意图。
原始资本的积累往往都带着见不得光的隐晦,这张枷刀据说早年间曾经混过黑社会,洗白之后也一直布局,想往国外发展,为自己某一条后路。
项恩阳对他的能力相当认可,白手起家,赢得千万资产,肯定不是一般人,想直接把这笔生意交给他做。
可张枷刀有原则得很,一定要见一下所有有意向的竞争对手,如果有人比他条件更好,那他甘愿退出。项恩阳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心下感动,于是就有了那场纯粹是过场形式的见面会。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陈易就大致了解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孵化潜伏之后,除了一个不久之前喝过猪粪汤的项翔,其他人脑袋里都爬满了小蜘蛛蛊虫。
祁家最大的产业是夜店会所,但在这些夜店会所的掩饰之下,又进行着几乎可以用猖獗来形容的毒品交易,而项恩阳之前又因为动了缅甸毒枭的奶酪,同样惹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前因后果,这之间的联系就不难猜了!
又联系到了滑柏骨之前的推脱,所以,陈易有一百个信心认为这滑柏骨一定会知道到底是哪尊黑夜魔神,将这里搅合的乌烟瘴气,让4762束手束脚。
“唉,我劝你还是别把这个烂摊子揽在怀里,做做生意,赚点钱,陪着你那几个小女朋友游游山玩玩水,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完陈易说的这些,滑柏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劝道,就跟一个长辈,在看一个一腔热血满心冲动,却不知道前路艰难的后辈,不能支持更不能打击,只能好言相劝。
“您看我这样还有路可以退吗?”陈易耸耸肩,对滑柏骨的好意心领但没法接受,“还忘了告诉你,祁家在昆明的五家夜店会所马上就要转到我手力来了,你说,我做了这么多,那劳什子仙姑仙婆的,能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嘶!”
滑柏骨跟吃了一个朝天小辣椒一样的,后槽牙都疼肿了,咧着嘴跟死鱼一样不住抽凉气。
这混蛋小子,枉他之前还认为他比起陈龙象来,更加礼貌周到,更加进退有据,可实际上他比陈龙象当初还能折腾,还要得寸进尺,还要不顾后果!
“你爹当年从云南如缅甸的时候,都没有把他们怎么样,你小子以为自己是三头六臂啊!”滑柏骨真想把他给解剖了,看看他的苦胆有多大个头,怎么能如此胆大包天!
“咦?当年陈龙象也跟他们交过手?”
陈易又是听说了一桩父亲的往事,从滑柏骨的眼神中似乎不难看出来,自己父亲当年也是个肆无忌惮的主儿。
“哼哼,可不是嘛!”滑柏骨撇撇嘴,又回想起当年几个人一起闯荡的经历,不由怒哼道:“如果他们看到你,知道你是陈龙象的儿子,真不想象不出会作何感慨。”
滑柏骨气哼哼的,但不知道为何却不愿意多说当初的经历,转移开话题问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底牌,能比得过当年的你父亲,那时他可只差一步就到天人境,最后不说铩羽而归,但也绝对没有讨到好处!”
陈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底牌可以比得过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滑柏骨都是用的“他们”而非“她”,难不成那个“仙姑”是一群人不成?
正当他要继续多问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将两人的对话打断。
第970章项翔的梦想
走在黄泥路上,湿黏的泥巴跟一双双热情好客的大手一样,不住把陈易往地下拉扯,陈易乌黑着一张脸,艰难的深一脚浅一脚在这泥泞路上行走,不时回头愤愤不已。
滑柏骨那见色忘友的家伙,竟然在那个女人进来之后,把他给撵走了!
当时两人正在那里聊得好好的,陈易马上就要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个叫杜玛的漂亮女人带着一身袭人香味走了进来,冲滑柏骨“叽哩哇啦”说了一堆陈易不懂的话,于是,滑柏骨就非常歉意也非常有礼貌的把陈易撵了出去。
“亏得还带着酒肉过来,这老光棍单了好几十年,终于骗了一个姑娘,肯定害怕自己打扰他老牛吃嫩草的好事儿!”
陈易恶毒地想着,不过说实话,那个叫杜玛的女人确实长得不错,身量不是很高,皮肤不是很白,好像是苗人,但她的皮肤确实极为细嫩,模样也颇为俊俏,高鼻梁,小嘴巴,身材窈窕有致,带着一股少数民族少女特有的青春活力,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在陈易临走的时候,她那个歉意的眼神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而且,她身上的气味极为特殊,不像是香水,不像是脂粉,倒是有点像草木气息,不浓不淡正相宜,让人忍不住就生出好感。
不过陈易道爷不算是空手而归,至少知道那什么“仙姑”并不是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一个隐秘而庞大的组织,这么大的云南地下世界,还是在4762这头恶虎之下夺食,一个人的力量肯定办不到。
“揍得就是你们一群人!”
陈易得到这个讯息之后,心脏反而放回了肚子里,人多有人多的好处,但人多也有人多的坏处,但对陈易来说,人多反而好过人少,至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只要不被包饺子一锅烩了,就万事大吉,更不用担心他们会威胁自己的亲人,毕竟他们的亲人会更多。
趿拉着鞋子,来到路虎车旁,看看身边没有多少人,捏起一个诀印将腿脚洗刷干净,清清爽爽地上了车,从泥泞的乡土路一直开到市里,又找了个洗车店把这头泥巴老虎洗干净,趁着这会儿功夫重新买了一双皮鞋,这才回到医院。
也算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陈易与韩闻雪一家人吃完饭后,就回到酒店,洗了个澡准备休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陈易打开门,一个头发湿漉漉,身上洗澡水还没擦干净,只穿了一条印着“he11okitty”可爱图样的家伙就窜了进来。
陈易一脑门子黑线,还是项翔那货!
“陈哥啊,你考虑的怎么样,那份计划书可是我多年泡夜店的心血啊,按照我的想法去经营,我保证可以让我们的场子成为云南最有特色的,不仅仅是云南,就是整个华夏,也是首屈一指!”
项翔今天给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就跟一个下了苦功夫学习的学生一样,打完所有试题,交了试卷,可不就眼巴巴等着分数下来,检查一下自己奋斗的结果吗?
可陈易却是跟个耐性极足的面试官似的,面试完成,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让他回家等消息,等的海枯石烂指甲咬出血来,都没见个回复,到了后面,甚至直接将他拉黑处理,绝不搭腔。
好在项翔有着男人的身体姑娘的性子,抗压能力远超常人,不气馁不放弃,用成功学的大忽悠的话说就是:咬紧青山不放松,如果你的眼睛里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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