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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书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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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问题,拒绝回答。”管千娇道。仇笛一笑置之,没有再追问,她却又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一般,无聊地跟在仇笛背后问着:“我要问你私人问题,你回答么?”
“那得看情况了。不过男人说话,别太相信啊。”仇笛道。
“我是间谍,有分辨真假的能力……对了,还得说句对不起呢啊,在你的房间,我无意中看到了一张美女照片,不会是……女友吧?”管千娇好奇地,小心翼翼地问。
仇笛背上的袋子耸了下,脚步稍稍停顿,然后又继续前行,他道着:“她是我的入党介绍人,校团委学生会书记,也是本人当年的梦中情人,不瞒你讲啊,我追了好多年,她到首都读研,我都追到首都去了。”
“哇,情种啊,都没发现。”管千娇惊愕地喊道,她追问着:“那后来呢?别告诉我一个俗套的结局啊。”
“什么算俗套的结局?”仇笛问。
“就是,美女蹬了穷小子,最终投入有钱人怀抱。”管千娇笑着道,这是最可能的结局。
“猜错了,她眼界很高,父亲是大学教授,父亲上一代,当过副省级干部,本身就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仇笛道。
“哇,白富美啊?”管千娇酸酸地赞了句,好奇地挖苦着仇笛道:“那你们的结果,会不会更悲剧?”
“谈不上悲剧,在学生时代讨论一下文学、理想、未来,倒是很有共同语言,不过一到社会上就不一样了,她总是顾及着我这个穷小子的颜面,吃饭也会抢着买单。而我呢,在她面前总是觉得很没面子,我总不能把美人抱回来,天天喂她炸酱面配咸菜丝吧?”
仇笛道,听得管千娇哈哈大笑,一笑又觉得不对劲,赶紧闭嘴,她一停,仇笛却笑着道着:“其实生活和政治都是一样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同样也决定个人的感情基础,人嘛,总归是社会性的动物,你不可能脱离群体而活着,所以,拜金主义还真不是个体的错误。”
管千娇却是意外很好奇这个故事的结局,她追问着:“那你的梦中情人,后来呢?”
“我们俩都是党员,我光荣地回到了无产阶级队伍中,也就是官方定义的无业游民。她放弃了自己的信仰,叛变了。投入到了万恶的资产阶级的怀抱。”仇笛道,回头笑了笑。
“什么意思?”管千娇被忽悠晕了。
“笨蛋。”仇笛笑了,解释着:“出国了呗,呵呵。”
管千娇气恼地在背后捶了他两拳,仇笛哈哈笑着上路面了,一看包小三和耿宝磊两货早回去,气得他骂了句什么,换了个肩膀,前面走着,管千娇也帮不上手,只是跟着,不过此时心结已解,她蓦然发现,是自己小心眼了,能淡看曾经感情,不说对方一句坏话的男人,性格应该是豁达的。
她看到群山时,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孤独的身影:仇千军。两人扛东西的样子好像,于是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的理论有例外……比如,你爸。”
“哦,别拿他作比较,那一代人都生活在意识形态环境里,满脑子都是精忠报国。我告诉你啊,我没出生我爸就生活在这座山上,有好几次机会下山回城,他都放弃了,机会让给别的护林员了,这种高风亮节,咱们这一代身上,恐怕不会有了。”仇笛道。
“那也没什么不好啊。”管千娇道。
“你没有评价权力,除非你在这座山上能守三十年。”仇笛道。
管千娇被噎了下,想想也是,她自认恐怕达不到这种境界,她追了两步,好奇地问着:“那你爸是越战英雄啊,又是伤残退伍军人,民政上一点照顾都没有?”
“有!每年慰问有一袋面,后来加了一袋大米,领导嫌我家太远,就让乡里通知去县里领,等通知到了,特么年也过完了。”仇笛道,听得管千娇讶然失笑,还有更扯谈的,仇笛补充了:“后来县民政局一捋慰问名单,说我爸是林业局正式职工,有工资,不符合帮扶条件,连慰问品也给没了。”
管千娇听得哭笑不得了,半晌才瞠然道着:“这样也行啊?太过份了吧?”
“还有比这更过分的,我爸说了,有手有脚的,不能向组织伸手,有吃有喝的,不能向国家喊穷,每年只要捐款项目,我爸绝对第一个去报到,比局长捐得都多,大家都说了,老仇的脑袋在战场给打残了,不会存款,就会捐款。”仇笛道,管千娇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笑着,却又有一股子崇敬的感觉,那一代人,总有值得后辈尊敬的地方,她笑着道着:“其实你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挺以你爸自豪的对不对?”
“那当然了,全靠我爸的精神财富支撑着,否则你以为我这么挫,活到现在容易啊。”仇笛哈哈大笑道。
管千娇也笑了,她知道,这是一种来自于父辈豁达和坚韧的性格,也是他为什么在屯兵镇不言放弃的答案所在。
最后的一顿午餐相当丰盛,炖兔子、柿饼馍、土豆饼,再加上一盘用淡盐水泡了一夜的蝎子,油一炸,全成了嫩黄色,包小三几人唆着管千娇吃一只,没想到香脆可口,出乎意料,管千娇大呼小叫地,和几人抢着吃。
老两口笑吟吟地看着,等饭完车来,几个爬上车,仇千里一手揽着儿子,一手提着行李,又像每次送子远行一样,殷殷切切地送出了几里地。
于是坐在车斗里的四位,再一次定格了这样一副景像,山梁上,那白发的亲娘,那佝偻的老爸,挥着手,依依不舍,越走越远,在视线中,秋后绚烂的阳光,仿佛给他们身上铺上了一圈光辉,即便是路转回头,即便是群山相隔,那景像依旧无法消散。
不在眼中,却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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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简单,三轮车接下山,仇笛在乡里已经嫁人的姐姐租了辆面包车,直送到二级路上,乘上过路的市际班车,两个小时就到了襄山县城。
顾不上旅途劳顿,四个人大包小包背着,直奔县城一中公示榜处,一下车哎呀吓了一跳,私家车排了两公里长,黑压压的人头堆满了路面,那面发榜的墙有几十米长,公开招聘教师,和不少单位招聘公务员排在一起。
到地方了,仇笛却踌蹰了,包小三拉着他道:“快去看看。”
“我紧张。”仇笛道,难道见到他犹豫成这样。
耿宝磊和管千娇呲笑他了,包小三笑得大门牙都快掉了,指着他道着:“这有什么紧张的?瞧你这得性。”
“已经连续五次落榜了,我都有恐惧症了。”仇笛难堪地道。
也好,看行李吧,剩下的挤进去看,数着榜单找仇笛的名字,刚挤进来,人群哗然一声,包小三一掂看看,哎哟,晕倒两个,耿宝磊一问左近的人这是咋拉,有人回答了:没事,几年都考不上的人多了,一发榜就有昏过去的。
“哟,这说明仇笛的心理素质相当不错,最起码没昏过。”耿宝磊道。
“你就不会说句好话啊。”管千娇拧了他一把,他一疼,作势揉着道:“这就是好话,我问你,你难道不期待他落榜。”
“对,落榜了,正好跟咱们走。”包小三笑着道。
管千娇不说话了,其实她何尝不是这种期待,可她在想,相比再给一次打击,她倒期待仇笛榜上有名。
挤进去了,数过了十张榜,又晕倒了一位女生,被家人搀走了。在某个榜单上,包小三最先找到了,他喊着挤着的两人道着:“这儿,这儿……高中语文教师……哇塞,仇笛排名在前面啊,让我一直在后面找。”
“你以为他是你啊。”耿宝磊挤上来一瞧,瞠然道:“第三名?”
“太牛逼了,一百多人,考前三。”包小三景仰地道,看看九十四点三的高分,好惊讶了。
更惊讶地来了,耿宝磊眼神发滞地道:“可只招两名……你没看第一、第二颜色不一样,那是录取的,后面的,都是落榜的,笨蛋。”
“啊?”包小三定睛一看,然后突然间明白了,哈哈哈仰天大笑。
耿宝磊和管千娇一人拉一只胳膊,一个拧、一个掐,别让包小三失态,耿宝磊说了,人家多伤心着呢,你乐成这样?有点同情心好不好?管千娇也教育了,他万一恼羞成怒,小心揍你啊。
连唬带吓,好容易把包小三兴奋过头的姿态压下去了,三个人挤出了观榜的人群,回头站到了仇笛的面前,仇笛正看着行李,蹲着,两只胳膊架在膝上,无聊地吐着泡泡,他抬头看三人,管千娇和耿宝磊是一副复杂的眼神,带着同情的目光,而包小三严肃了几秒,一下子笑得脸上五官往一块聚了。
“看来,是你们期待的结果啊。”
仇笛准确地推断出了这个没有意外的结果,愁眉间,是那么的失落。
那天观榜的,后来都看到这样一个奇景,有位黑黑的、标挺的小伙子、直直伫立在榜单前,一站就是两个小时没有动,他的旁边,一直有一位男子在唾沫飞溅地劝着:
“……哎,你说话呀,你别这样……考的已经很不错了,第三名啊,搁过去这叫啥来着,宝蛋?对,探花,比采花的还牛逼……”
“你别这样啊,我们觉得你很牛逼的,真的……瞧你这个子,普京都没你高;瞧你这肤色,奥巴马都没你这么黑;当老师有啥好的?人苍井空都叫苍老师呢,你这最差也得当个老板………”
观者齐齐捧腹,而被劝着却没有笑,在别人同情甚至的怜悯的眼光中,他似乎明白
46。第46章因利君行早
首都,飞往萧山的0575次航班缓缓合上舱门,起飞间隙,机舱播放着安全须知,甬道里,三位空姐随着播报做着逃生的姿势,习以为常的乘客各忙其事。
机舱中段,仇笛拎着管千娇的行李随手一放,合上了行李盖,本来想坐一起的,可不料包小三抢着窗口的位置坐了,仇笛又心不在焉的坐下了,让心里打着小九九的管千娇有点小郁闷地坐到相邻的座位上。
前脚回京,后脚出行,几个人还没有从山里兴奋中回味过来,又一次踏上旅途了。这一次可没有上次兴奋,唯一和上次相同的是,任务还是个谜,唐瑛已经先行一步,在萧山等着他们了,说是有一项评估项目,让几人携同商议。
系安全带、关手机、平板,这些常识问题,耿宝磊一直提醒包小三,包小三显得心神不宁,耿宝磊好奇了,这神经大条的货,什么时候长出心肝肺来了,他坐在中间问着:“三儿,咋啦?马上又要有单挣钱生意,你怎么一点也不兴奋?”
“谁说我不兴奋了?”包小三反问道。
“你这样子不是兴奋啊,像是害怕?”耿宝磊道,看看包小三瞪着大眼,有点惊恐的样子。
“我还就是有点害怕……我特么只打过飞机,没坐过飞机啊。”包小三诚恳地道。
仇笛噗声喷笑了,耿宝磊咬着嘴唇,气着了,噎了半晌才道着:“和打。飞。机差不多……嗖,刺激一下,然后就没感觉了。”
“真的?”包小三不相信地问。
“你怕个什么呀,满舱旅客,就你最不值钱,看在别人的份上,也不能出事故啊,你说是不?”仇笛安慰道。
哟,还就这种安慰有效果,包小三一想,一拍胸脯,强自镇定了,他看看耿宝磊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又看看仇笛很坦然的样子,悻悻然地道着:“装什么逼呀,装得好像你们天天坐飞机似的。”
“我五岁就坐过,还是国际航班。”耿宝磊不屑道。
仇笛耳朵竖了竖,稍显讶异,包小三一听却是呲着小虎牙斥着:“哇,坐那么久都没赶上回空。难?你也太背了。”
得嘞,驴嘴不对马屁股,难以交流,耿宝磊气得和仇笛换了座位,坐到中间的仇笛可没有交流困难,他见包小三着实有点紧张,打着趣问着:“三儿,你不是说有钱回家娶个媳妇r不?理想实现没有?不会和我考教师一样黄了吧?”
“没赶上回去,不过我把事给办喽,我勾搭了一少妇。”包小三兴奋了。
“吹吧,我就见某些人打过飞机。”耿宝磊回敬了。
包小三丝毫不着恼,得意了,仇笛愕然看看,几人在京城换了租的房子,去襄山县之前呆了好些天呢,说不准还真发生过点小黄故事,特别像包小三这号精力过盛的,他好奇地问:“干什么的?漂亮么?”
“我老乡。五棵松那片出早点卖油条的。”包小三幸福道,敢情勾搭了个油条娘,耿宝磊笑得头一下子碰前座上了,前座一回头,他赶紧道歉,仇笛憋着笑,艳羡地看着包小三,小声问:“上了?”
“上了。”包小三道。
“真上了?”仇笛问。
“真上了,一晚上,上了六回,离一夜七次郎就差一回了。”包小三道。
“这个……这个……绝对是吹了啊。你就打飞机不至于六回吧?”耿宝磊插进来了。
“真的,你特么怎么不信呢?我老去她那儿买油条豆浆豆腐脑,没几天就认识了,一说是老乡那就更近了,有天我帮她收了收摊,发现她是一个人,多饥渴啊……我就那个……”包小三咬着嘴皮子,两眼****地道着。
“你那个了,我相信……你那个了六回,绝对不可信。”耿宝磊道。
“你忘了,咱们在屯兵带的淫羊藿?那玩意真厉害,我少喝了点,然后就兴奋了一晚上……哎哟那娘们浪。得,叫。床叫得都快哭了……本来我准备睡一晚上给她几百块钱,反正现在哥不差钱……可你猜后来怎么着?她不但不要钱,还倒管了我两顿饭……”包小三兴奋两眼放光,生怕他们不信地似地强调着:“就去仇笛家前一天,这我能骗你?没看把我累得,在路上一直睡觉。”
仇笛和耿宝磊面面相觑,敢情这个坑货的的确确是把事办喽,而且还赚了两顿饭。
“厉害,这样也行?”耿宝磊该着惊讶加羡慕了。
“来,三儿,这个故事肯定精彩绝伦,给宝蛋扫扫盲,神态、姿势、声音,务必详细,你瞅宝蛋这样,还纯情着呢,是吧。”仇笛教唆着,包小三兴奋地两眼放光,钻在座位靠背后,给两人描述不堪入耳的故事了,等一会儿讲完了,飞机已经上天了,他仅仅感觉到了点微微的不适,尔后瞠然地看着面红耳赤的耿宝磊、一脸坏笑的仇笛,他有点生气地道着:“你俩成心是不是?光顾着讲,把坐飞机爽那一下都给误了,还没感觉呢就上天了……”
“不不,我们有感觉,你讲的,比坐飞机、打。飞机都爽,呵呵。”仇笛笑了。
“听的,比干的还流氓,没法说你们俩。”耿宝磊平定着心情,侧过脸了。
三人窃窃私语的,让管千娇看得眼热了,航班中途她和耿宝磊换座位,耿宝磊巴不得清静呢,直接换之。坐到了仇笛身侧,包小三初次坐飞机的兴奋劲还没下去,直请教着仇笛飞机掉下去是个什么光景,仇笛说了,就和打飞机一样,精尽人亡呗,还能有什么结果?
这话恰被管千娇听到了,她瞪着仇笛,又看看包小三,包小三赶紧解释着:“别看我,我不理他,他非跟我讲黄。段子。”
“不是吧?你还有这心情?”管千娇看看正襟危坐的仇笛。
“瞎高兴呗,总不能一直自己个郁闷啊。”仇笛笑了笑。
“哦……那我就放心了。”管千娇道,这话听得包小三开始郁闷了,他牢骚了,直斥管千娇偏心,对他缺乏客气以及温柔,管千娇笑眯眯地回道:“那现在我温柔地告诉你,扭头,看飞机下的棉花堆吧……我和仇笛商量点事,别偷听啊,偷听小心扣补助。”
威胁了包小三一句,管千娇把一摞厚厚的资料递给仇笛了,包小三一看,却是留京时间里看过的,没甚新意,就是些间谍的案例,仇笛却是头回接触,看得很仔细,一个大文件夹子,一半是见诸媒体的报道,一半是行内的故事,仅仅是故事和故事显示的结果,可能谁也无从知道,故事的主人公是谁。
在某一页上他停住了,浏览过后,沉思片刻,管千娇看到了,那一页的内容是京城首例偷拍引发的刑事案件,过程不繁复,偷拍的被发现了,遭到了殴。打,不治身亡,她凑近了点问着:“什么感觉?”
“你指什么?”仇笛反问。
“我指,这活不是那么容易的,风险很大。”管千娇道。
“想吃羊肉就别嫌膻,打死活该。”仇笛道。
这个评价,可让管千娇无法准确揣摩到仇笛的心态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仇笛也在翻阅着,首例以侵犯个人信息量刑的案件,首例电信泄密获刑的案件,都与京城的所谓的私家侦探、商务调查公司相关联,这些人,都是行走在雷区中的人,言行稍有不当,就有触雷的危险。
良久,他合上了本子,若有所思。
“这一行正面的东西,可能没人知道,但负面的东西,就没人不知道了。”管千娇道。
“不对吧,这行还有正面的东西?”仇笛问。
“当然有了,比如某一单生意,赚了多少;比如某个调查员,身家到了多少……不算正面的吗?”管千娇问。
“哦,应该算,但你挣不了多少,大头都在公司,底层没有渠道,也没有可信度,离不开公司这个平台的介绍;平台也离不开下面人的小动作,归根结底,风险我们担着,利润公司拿着。”仇笛笑道。
“差不多吧,但你不可否认,个人拿到的,比打工要多很多倍……而且,这些积累,有一天你自己也能组建一个自己的平台。”管千娇接过了仇笛递过来的资料,笑着道。
“没想那么多,先干着吧,总比漂着强。”仇笛道,说到此处,却是浓浓的落寂之意。
落榜的阴霾看来并未散去,好半晌管千娇都不知道该劝慰一句什么,或许,不用劝慰,她意外想起了仇千军讲那个故事的眼神,同样出现在他儿子身上,很无奈,却很决然,因为除了往前路,再无路可走。
飞行的时间并不久,包小三刚被落地的颠簸吓了一跳,已经到站了,他悻悻然道着,不过如此嘛,吓得老子都没睡一觉。
这个夯货除了关键的时候不掉链子,其他时间链子就一直是掉的,刚下飞机就嚷着热,进了候机厅,当众脱了外套不说,还换了裤子,这么堂而皇之,倒把看到他的人,看得脸红了。
候机厅门口,唐瑛已经等在那儿了,笑吟吟地在人群里和诸位招手,出了门,早有租好的商务车,带着一干人直驶酒店,不得不承认,这位唐主管还是颇有魅力的,浅色的ol装、丝袜高跟的,再配上蜷曲的披肩长发和亲切的笑容,绝对是一副能勾人**的祸水形象。
车上包小三几次要和仇笛说悄悄话,被仇笛瞪一眼吓回去了,不用说,肯定发情了。
下车唐瑛和管千娇相携前行,终于把憋的着包小三解放,耿宝磊知道他要胡说,警告他道着:“职场有个要点,不要说给你发薪水人的坏话。”
于是又把包小三憋住了,仇笛笑着道:“三儿,别憋着……咱们每人用一个词形容,赞美一下如何?我先来要不?美女。”
包小三眼珠一转悠,眉飞色舞地道:“硬了。”
仇笛小声又道:“熟女。”
“中出。”包小三对道。
“野外盗。撮。”仇笛道。
包小三急中生智对道:“完全凌。辱。”
听得耿宝磊哭笑不得,加快步子,要脱离这俩货的下流对话了,包小三喊着他道:“别跑啊,笨死你啊,你对一个‘极限潮。吹’不就行了。”
“哈哈……别跟他说,这个上面,他是文盲。”仇笛哈哈笑着,揽着包小三,他太喜欢这夯货的无忧无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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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辛苦了,事情比较急,需要和你们一起讨论一下,先看这堆资料。”
众人进屋,里外间的商务包间,一个小小的会议桌,又一单任务排上日程了,三人看着电脑屏幕上放着一个工业园区,看着手里的介绍材料,唐瑛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了,她有点兴奋地看了仇笛一眼,期待很浓,仇笛笑了笑,未作回答。
“瞳明光学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是这次的委托方。”
“下属两个眼镜制造厂、一个精密模具厂、一个光学研发中心。”
“委托是这样的,瞳明科技在同行中以设计和眼镜精密模具著称,但近两三年来,他们的产品屡屡被仿制,最近的一次,新产品上市不到一周,仿制品就出来了,他们一直怀疑公司的内部有商业间谍,这次委托我们哈曼公司,挖出内部这个商业间谍。”
“大家商议一下可不可行,如果可行,委托合同需要注意的事项,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次的标的金额,对方开价一百万,当然,是能抓到间谍的前提下。”
“对了……这份委托说起来和你们也有关,瞳明公司的董事长肖云清,和华鑫的老总孙昌淦是朋友,是孙总介绍的这单生意。”
“……我现在能拿到的就是地址和公司简介,大致情况就是这样。”
边看,唐瑛边简略地介绍了一下,话意刚落,包小三开口问着:“一百万,分我们多少?”
“这个你可以问千娇,正常是三七开,公司也有风险,要负担你们的前期费用。”唐瑛道。
“哇,分我们七十万?”包小三兴奋了。
“想死你啊,倒过来就对了。”耿宝磊翻了他一眼。
包小三看唐瑛笑吟吟地,却是不好意思还价了,个人之于公司,肯定是公司说了算,委托方是不会和私人达成这种交易的。耿宝磊翻看着简介道着:“唐主管,仅仅是怀疑,未必就真有啊,万一没有呢?现在产品的同质化很严重啊。”
“好,一语中的。”唐瑛一指耿宝磊,欣赏地道:“仅仅样式相仿可能还引不起瞳明的重视,关键是作工,他们主要产品是光学镜片和眼镜框架设计,每个产品都有**的模具,每一种框架,都有不同的作工,模具很容易相似,但产品的质量,比如镜片屈伸光准确度、框架的韧性、弯曲度,就不容易仿制了,而他们发现的产品,几乎能达到同等质量。”
管千娇接上了:“那说明,技术资料可能外泄?”
“对,关键可能在研发团队里。”唐瑛道。
“这个不容易找啊,对于那些技术人员,泄密可能仅仅就是几行数字,一张纸或者一个短信的问题。或者,产品没上市,样品就流出去了。”耿宝磊马上窥到难度所在了。
“正因为难,所以这份合同才值一百万。瞳明正在研发一种纳米技术的眼镜框架,据我所知,有不少同行在觊觎他们的新产品配方啊。”唐瑛道。
“对方开出的条件呢?”管千娇很专业地问,这种事,属于盲人摸瞎马,在未确定之前,他估计瞳明也是怀疑。
“订金五万,时间一个月,不能接触公司的核心部门,不过,可以对员工的背景进行调查。”唐瑛道。
管千娇一撇嘴,摇头道:“这就难了。”
“所以,才把你们几位精英召开。”唐瑛玩笑似地道。此时她看向了仇笛,仇笛在蹙着眉看着委托合同,对于这位,唐瑛的感觉就比较复杂了,那样子,仿佛是入行数年的老手一样,轻易不愿意开口。
好半晌,这个讨论可行与否无法达成定论时,唐瑛邀着仇笛道着:“说说嘛,仇笛,你是什么看法?”
“你应该把话说完啊,别像上次,让我们糊里糊涂走多少弯路。”仇笛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把话说完?”唐瑛好奇地问。
“那是因为,你所说的难度还不至于这么个大桃子留给我们。”仇笛道。
“什么意思?”包小三没明白。
“傻x,就是说太难了,没人接才能轮到我们。”耿宝磊明白了,他道着,有点不悦地看着唐瑛,包小三懵然看看众人,奇也怪哉地道着:“不算难吧,咱们在屯兵抓了好几个呢。”
“去去,你闭嘴。”管千娇开口了,两地根本没有可比性,那是个三不管的蛮荒地带,而这里,是遍地监控和门禁的现代化企业。
“很好,能看到这一点让我很佩服。”唐瑛丝毫不以为忤地道,她像尴尬一般,把玩着手指,看着仇笛道:“没错,难度很大,同行里先后有四方、东方亨特、任安三家商务调查公司在这里试过水,结果嘛,一无所获,那点订金还不够调查的经费开支,瞳明的董事长肖先生专程到过京城,和谢总谈过,这些情况他已经讲明了。”
“公司是什么态度?”管千娇问。
“谢总的意思是,由你们定,如果决定接,就全力以赴,方案你们说了算;如果决定不接,他再委婉地回绝对方,生意不成仁义在嘛,这种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办的,特别是在这公司几千多名员工里找到泄密者。”唐瑛道,像刺激一般,黑白分明地眸子,盯着仇笛。
“接。办不成超过预算经费,我们自己承担,不过如果办成,五五分成。”仇笛扔了委托道。
包小三抚掌大乐,直竖大拇指。耿宝磊笑着看了眼,未做表示,管千娇笑了,这个难题,又要扔回公司了。本来以为会很为难的,可仇笛答应的这么轻松,反倒把唐瑛震惊到了,她张口结舌看着仇笛,仇笛笑问道:“既然是精英,就应该有精英的价格,反正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医活呢?”
“你……”唐瑛来回侧头看看仇笛,小心翼翼地问:“能告诉我,你这么大自信的来源吗?”
对呀,刚接触可还不到几分钟,唐瑛已经在这里一周了,还是无法下手,她掩饰不住地好奇,又一次审视着仇笛。
“对于能否完成委托我可不自信,我的自信是,这个分成条件,不管是你,还是谢总,都会答应的,对吗?”仇笛反问道。
又把唐瑛问住了,说白了,这次也确实是个驳不开面子的权宜之计,找那些深藏不露的商业间谍,可比当商业间谍难多了,她默默地看着仇笛,仇笛笑着又道着:“还有一种解释是,因为你显得很不自信,所以我就越自信。”
几个看着唐瑛被噎得尴尬的表情,吃吃地笑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仇笛是对讨价还价有自信,而不是对完成委托有自信,她有点忿意地结束了商讨,不过在请示谢纪锋之后,确实印证了仇笛的自信。
谢纪锋从不拖泥带水,还是惯用的两个字:成交!
47。第47章商贾聚如潮
距离萧山百余公里,一路高速畅通无阻,改革开放三十年,已经把这里变成了城接城、镇连镇的格局,处处高楼广厦林立,海陆空交通四通八达,几乎已经分不清城乡的区别,在此行的终点站江州市临海镇,一个镇的建制,倒不比内地一座二三线城市差,全镇台资、外资企业超过五十家,产值过亿的企业超过三十家,是长三角百亿明星乡镇。
身处其间,可能更能领略到那些数字带给你的震憾力,满街大街随处可见百万豪车,偶而路过几家高墙围栏的厂房,中英繁体甚至其他语种的标识均有,很多世界知名的品牌在此都变成了中国制造。这里的出口贸易已经做到了五大洲,可能某个不起眼的厂房,产品在欧美市场都会有一席之地。一路所见最能反映这里繁荣的恐怕就数那些林立的楼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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