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海谍影(书欣)-第1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罗成仁可是我的同伙,被杀当天我就知道了……你不会真是替他办事来了吧?拳脚你可不在行,那两位,哟……老子中头彩了,是不是能领悬赏奖金了。”仇笛愕然道,一下子融汇贯通了。
“你确实在进步……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是危言耸听呢?”谢纪锋不信地道。
“快了,你面前即将看到一座高架桥,马上就会看到后面的去车了,不好意思,我现在人手多得没法用,去了几十号人……我还不信,你特么就有挺机枪也扫不完,方便的话,靠边停车,否则…”仇笛说着,恶狠狠地最后通谍:
“撞死你!”
电话挂了,回头时,已经看到了飚上来的两辆,北汽产奔驰大商务,速度快、载客多,两辆在超车道上的疾驰,轰轰超过,在前面忽左忽右堵着,后一辆虎视眈眈跟着,谢纪锋犹豫了几秒钟说着:“快,停车,停车。”
明显危险,司机也紧张了,靠边停车,手握枪柄,却是不敢下车,那两辆车里的人可不惧了,每辆都哗哗往下倒人,瞬间前后都有十几人,清一水的铁管,路上和桥面上的一拉,都是蹭蹭冒火花,两拔人扎着堆,前后堵着,更近一点谢纪锋看得更清了,每人手里还捧了块水泥疙瘩,就等着当武器砸上来呢。
“该放人了,否则你死在这条阴沟里,可够冤啊。”仇笛在电话里催着,直道着:“怎么,要我下动手的命令吗?”
谢纪锋不敢再试了,直道:“放人。”
崔宵天嗒声开门,回头呸声吐了那人一口,直朝队伍去了,他坐上了前面的车,两车迅速驶离,并没有再找麻烦,谢纪锋半晌才省悟过来,自己和仇笛的电话还接通着,他道着:“其实找你是因为其他的事。”
“顾不上了,我比你还惨,上通缉令了……老谢,咱们之间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吧,你当年走可是捞了一个多亿……我特么走得光着屁股走。应了你当年那句话啊,咱们到头来,不是变成人精,就是变成人渣,那,你我都身名不说了,成渣了。”仇笛道。
这一点仿佛有惺惺相惜之意,谢纪锋道着:“是啊,一步走错,步步走错。”
“你心里还是有点善念的,最起码当时想把公司转给我,可能是顾及那些员工的生计吧……我沾了便宜,不过不可否认,我待他们也不错……答应我,别找这些人的麻烦行不?你们的恩怨该告一段落了吧?或者咱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恩怨。”仇笛道。
“我答应……我找你,是因为其他的事。”谢纪锋道。
“别告诉我,也是想要那块百答菲丽……我被那块表害惨了,想想真尼马得不偿失。”仇笛道。
谢纪锋话锋一转问:“如果,恰巧是我想要呢?”
“那不巧了,刚找到一个买家,好像是个日本鬼子,明早交易,我要出境,没人帮不行……没办法,现在国安遍地抓我,包小三都进去了。”仇笛道。
“等等,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商量一下……我可以告诉你,我这儿的渠道可能更好……而且,我保证,国安不会抓你。”谢纪锋急促地道,催着司机赶快开车走,要出出口,往回返呢。
“你不会吹牛逼吧?老董都保不了我……国安特么能听你的?”仇笛不信地问。
“当然能,否则我怎么可能知道这块表?原主人叫中野惠子对吧?是你和包小三找到她的安全屋,包小三顺手牵羊偷了,你又五千块钱骗手里了……我知道你认识黑客,解开里面的谜难度不大……可你解开后,就没法回头了,那怕你投案自首,也得蹲上十年八年吧?光表就值六十万,还不包括里面涉及的敏感情报……我知道够多吗?”谢纪锋道,阅过档案,他能更清楚地理清仇笛所处的尴尬境地,恐怕除了出逃,再无其他路可走。
“老家伙,行啊。那你说说,怎么安排我走?先说走吧,多少钱出去再说。”仇笛问。
“这取决于你手里的情报真伪。”谢纪锋道。
“这个简单,我可以传给你几个文件……里面九块芯片,嵌在表背面内侧,像装饰,不过有个很牛的黑客认出来了,这九个笔芯大点的小东西是存储芯片……数据可以给你一部分鉴别一下,不过老谢,我还有有点信不过你啊,你坑我可不止一回了。”仇笛道。
“现在我可能坑你吗?三个人的照片都被你捕到了,你要坑我,我们仨出境都难了。”谢纪锋道。
“哦……好像是这样,你提醒的对,别耍花样啊,我下半辈就靠这玩意了。敢耍我,我把你仨照片贴警务网站上去。”仇笛道。
传过来一个网址,谢纪锋看了下,是伪装成普通程序资源的网站,他把信息通知了大洋彼岸的另一端,静静地等着回音…………
……………………………………
……………………………………
凌晨一时,首都机场,t3航站楼,整装待发,背着一个大行李包的费明领着数人走向安检。
局里来的紧急命令,调他到南部沿海的广东接手一宗紧急任务,特勤的生活从来就是说走就走,这个没有二话,只是这一次走得有点凄惶,他所在的集队训直属七处,撤处立局后,这个负责反谍的部门还习惯地沿用七处的名称,他在这儿呆了快十年了,头一回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董局在做检讨、队里被勒令封队学习、这个关键时候,他又被调走,身处这个大机关,他知道,可能要前途渺茫,不是老死在这个位置上,就是老死在比现在更差的位置上。
排到队伍之后时,不经意回头,看到了匆匆而来的董淳洁,他没动,董淳洁匆匆奔上来,对着比他高出一头的小伙子,重重胸前捶了一拳道着:“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没怎么,保证完成任务。”费明道。
“那得有点士气啊?来,给领导笑一个,回来提拔提拔你。”董淳洁打趣道。
费明有点笑不出来,可又不太敢问,他就笑了,也是苦笑,老董却是很体恤下属,把一包吃的,夹的烟,给几个散了,带上,一个一个捶过胸前,鼓了鼓士气,把他们送安检这才回返。
…………………………
凌晨二时一刻,换了两家酒店,已经坐下的男子,把他的护照检查了一遍,护照上,是日籍,名字:浩田矢二。
好像是随时准备走,却一直没有走,以这个护照已经住过了三家酒店、今天分别开的房间,不管是大厅里进出、乘车巡游、还是进了房间,他都是焦虑地看着四周环境,找着陌生的面孔,在以他的经验寻找可能存在的危险。
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顶多在酒店还有些买醉的人。
到二时一刻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来了,他接听了,轻声问:“有动静吗?”
“没有任何动静,如果有,我会发现的。”对方道。
“你确认吗?这个人的身份太复杂,而且他的镇定和大胆很让我觉得意外。”男子道。
电话的另一端笑着道:“你如果知道他手下收罗了一批犯罪分子,就不会觉得奇怪了……他不会束手就擒的。”
“那我不担心,我只是担心如果是你们内部有人设的陷阱,那我此行可就有去无回了。”男子道,他一直在等着仇笛可能有的动作,可却什么也没有等到,那只能证明一件事,这个人,确实已经在逃亡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坏消息。好消息是,曾经招蓦他作为外围人员办事的董淳洁,也就是田上的老对手,目前被停职检讨,可能因为情报轶失的事,还要接受处分……。”对方道。
男子笑了,他道着:“确实是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仇笛已经离开了京城,我追踪了你提供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关联的手机号,有数个远洋电话,另一端在美国。”对方道。
“坏了,那他找的不是一个买家?”男子吃惊地道。
“太正常了,要我,我也不会只找一个买家……他的去向尚且不明,我想,他应该是通过海路出境。”对方道。
“知道了……谢谢,我把后背全交给你了。”男子道。
“放心吧,我可不愿意自己出问题。”对方道,挂了电话。
这位“浩田矢二”再无犹豫,提着简单的行李,下了楼,摁着辆已经租好备用的车,上车,开了导航,直驶出京,目标地,津港……这是和仇笛约定的会面地点,这一刻决心已下,要毫不犹豫地拿下目标。
………………………………
同样在这一刻,谢纪锋乘坐的一辆车已经驶向了津港的途中。
一个小时前,确认了仇笛提供的情报相当有价值,大洋彼岸几乎是一个团队在给这位准备叛逃的人制定详细的“运出”计划,要精确到每个细节。
一个小时后,应急计划到了他的手机上,他看了遍,手机响时,他接听,传来了俞世诚显得兴奋地声音:“收到了?”
“收到了。”
“航班肯定上不去,陆路辗转又多,他很聪明,选海路是正确的……这儿应急计划已经在制定了,明早六时四十分会有一艘集装箱船靠岸,你们只要把他带上船就ok了,会有人把他运到公海上……我兑现承诺,你想走,想留,都随你。”
“问题是,可能还有一拔,应该是日本人。”
“那个不需要担心,有人解决,你的任务就是说服他上船。”
“好的……”
两人短促几句,通话结束,谢纪锋拿起崔宵天那部遗留的手机,已经被打到没电了,他开了车窗,直接从车里扔了出去,再拔仇笛的号码,一拔即通,通了,谢纪锋道着:“我把运送计划发给你,钱更不是问题。”
“好的,我看下。”
“等等,另一拔,怎么处理?”
“那是你的事,大姑娘找婆家都不止找一家呢,谁厉害老子就跟谁混,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样啊。”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一次?我的身家也全系于此了。我在怀疑,你不会挖坑埋我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似乎不该走到这一步?”
“那不一样吗?我也没想到你能沦落到这一步。少扯淡了,现在你我一样,除了自己,谁也不信,你最好想办法把我这条命留着,否则这一次咱们得一起玩完。”
“呵呵,这样说,好像可信度不低了。”
谢纪锋和仇笛聊了几句,挂上电话时,他已经知道,仇笛已经在通往津港的高速路上了………
………………………………
………………………………
车在疾驰,看不清车窗外夜色中的风景,只有黄色的路标在延伸向远方。
祁连宝正驾着罗老板那辆价值数百万的阿斯顿马丁,神情肃穆,副驾上的仇笛放起了电话,看表时,已过凌晨二时。这时候,祁连宝关切地说了句:“你睡会吧,还得几个小时才能到。”
这家伙真蛋定,上午打残了一个,又在局子里被关了大半天,出来就马不停蹄地上路了,仇笛看他却没有一点疲惫之色,反而显得兴致很高。也是,这类人,怕是天生就喜欢生活在危险、紧张和刺激中。
“其实这像毒瘾一样,你并没有戒掉。”仇笛笑着道。
“你不也一样?”祁连宝反问。
“我喜欢这样,如果一个人身上的血全冷了,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仇笛道。
“呵呵,像我爹说的,人扛不过命,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就得跟命扛着。”祁连宝笑道。
许是此时,两人才重新找回了那种惺惺之感,仇笛放平了座位,直叹这车真特么舒服,他也有点兴奋,兴奋地在问祁连宝道着:“老祁,你都不问干什么去?”
“你要说,我还用问吗。你要不说,我问你也会骗我。”祁连宝道。
“我要告诉你,我是去和境外间谍接头,而且要发一大笔财,可能还有可能逃出国境,你还会帮我吗?”仇笛笑着问。
“我会帮。”祁连宝道,他补充着:“不过你不会那么做。”
“为什么?”仇笛问。
“你连三儿和二皮那么烂的孬种都舍不掉,连我这样穷得叮当响的二劳分子都得伸把手……要说你为点钱把这些全扔了,我真相信不了。”祁连宝笑着道。
“谢谢,这是给我最高的评价了。”仇笛欣慰一眼,躺下了。
“不是我的评价高,而是你就是这么做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做,一个人的力量再强也是小人物,那些大人物从不介意送你去卖命,谁也觉得自己能逆天改命,可改来改去,还是当夜壶的命。”祁连宝道。
“这也算有命格了嘛,总归比一无是处强,哈哈。”仇笛哈哈笑着,不以为然。
祁连宝没有再说话,油门又踩多了几分,车速飚上了一百四,还在上升,不过车行平稳,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慌张。
穹顶、夜幕,疾速的车像夜空中掠过的流星,呼啸而过,像在星河辉明的幕天画卷上,划过了一道绚烂的光影,沿着它的轨迹所指,是黎明升起的方向:
东海之滨,津港市!r1148
第25章千幻变谁能主沉浮
凌晨;六时四十分;薄霾冥冥的天空下;城市方苏;伫立在望京路大街的一辆黑色特警车辆剽悍地泊在路牙上;董淳洁坐在车里;焦虑地不时看着表。
一分一秒;每过一分一秒;街市上行人都在增加;他计算着时间;差十分钟七时整的时候;一挥手;车启动、轰鸣;直驶向街路深处;他随手敲敲车窗;对后面喊着:“醒醒啊;别睡着了。”
后面轰笑一堂;老董其实没带过兵;也就在部队大院学个样而已;可学的大多数都是那些军人严格纪律的另一面;粗莽加不羁
车驶向一幢鲜明的门楼;岗哨林立;国安对外事务协调局的牌子;在组织里是第九局;早些的九处;进门时;老董亮着证件;通行无阻;大院泊好车;罐车后厢洞开;下来了两列全副武装的人员;除了王卓和管千娇是手提电脑;其他的都是紧扎武装带;枪套口露着黑黝黝的枪柄。
很少穿正装;老董的正装和体形已经有点不搭配了;他腆着肚子站在队伍前;没人敢笑;谁也知道;今天可能会是改变很多人命运的时刻。
国安不着装、着装有死伤
每每这种全副武装的时候;都意味着要出事了;而反谍部门;要出事就是大事。这个大多数人不了解的层面远比普通警察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动员的话我就不讲了;枪上膛;出发。”
董淳洁短促地命令道;嚓嚓的拉枪栓声音;趿踏的脚步声音;一行十一人;直进九处大楼;此时尚未上班;仅余的值班人员被控制;直带着上顶层;那里是九处的信息控制中心;是整个反谍部门的中枢所在;小时不停作业;门前岗哨;把董淳洁拦住了。
老董亮着一纸命令加自己的证件;两名警卫敬礼;打开了门;老董头也不回地道着:“换岗”
两位警卫进了随从队伍;直奔控制中心大厅;这里工作的尚有十二位;门嘭声被开时;都诧异地看着突来的队伍
“谁是这里的主管;出来。”老董站在厅中央喊着。
揉着睡眼的一位慌乱地出来了;紧张地站在董淳洁这支队伍面前;敬礼。
“反谍工作章程第九条第二款;背诵。”老董命令着。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这位四十出头的主管工龄不短了;挺身背着:“……在遭遇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紧急情况下;司局级及以上反谍部门领导;报请上一级主管部门批准;可实行临时的处置权;一切被嫌疑人员;应当无条件服从组织审查。”
蹭;命令亮出来了;董淳洁道着:“部里批复的临时接管通知;能指挥你吗?”
“可以。”主管挺身道:“请指示。”
“所有人;起立;上交通讯工具;交出控制密码……走出扫描门;门外列队。”
老董命令着。
这是跨一级来的接管;能做的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十余位男女;迅速地掏出通讯工具、写下控制密码;排队走了扫描门;在同行的虎视眈眈下;紧张兮兮地在门排了一队。
“接管这里。”董淳洁头也不回地道。
王卓和管千娇扑向了中控电脑;这种国产的大型银河计算机;对外界一直是个谜;两人见猎心喜;已经开始劈里叭拉过手瘾了。
“任何人;不得进出这里……你们;跟我走。”
留下了两个守卫;带着一行文职人员;直下楼;穿过院子;在二进的后院;打开了一间隔离房间的门;和衣而睡的戴兰君被惊醒了;她坐了起来;老董招着手让她出来;然后把这十几位文职全部关进去了;关门时;他方才客气地道了句:“隔离是保护你们;理解一下啊。”
嘭;门关上了;戴兰君懵头懵脑地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董局?”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跟我走。”
董淳洁说着;带人匆匆离开;从门房到值班到岗哨下了禁口令;尔后这一行;全部缩进了顶层的控制中心;整个院子恢复了安静;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半个小时后;接送的大巴泊在门口;上班的人陆续进楼;到办公室;准备开始着一天的工作。
四层某间;张龙城打开了房间门;坐到了办公椅上;似乎不太舒服;他起身;到楼道的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电脑已经打开;他像往常一样查着工作日志;不时地打着哈欠;似乎一夜没有睡好。
他负责的各外勤队伍的工作节点指挥及梳理;一般情况下;都是按部就班地汇报一句;一切正常。
这已经成了一个惯性的字眼;他几乎是拉着下去的。
咦……他停了下;正一处临时调配的地方发现了疑点;显示昨晚凌晨一时;有命令直接调走了七处的编号为***等六名队伍;赴广东接手一件任务;航班是通过局里预定的;是在起飞前不到两小时才订好。
好像是风马牛不相于的事;不过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有问题了;他输着这班航班的详细记录;在看到显示经停地时;他一下子直拍额头;就被人击中要害一样;痛不欲生的表情。
经停地:津港市。
蓦地;他抽出了身上的笔式手机;摁着键;却听到了仅限紧张呼叫的声音;接着掏出来了工作手机;一看信号缺失;他一下子如雷击;目瞪口呆了。
暴露了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让他身体僵硬;思维停止
门开了;董淳洁带着人进来了;老董平静地问着:“龙城啊;是不是手机打不通了?这么着急得;要通知谁啊?私自带未登记号码进入工作区域;这一条就能审查你啊。”
四位内卫上前;缴了手机、武器;让张龙城举手靠墙而立;办公室的搜查开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一定很奇怪;怎么就糊里糊涂栽了吧?看屏幕;给你介绍位老相识。”董淳洁道;站定的张龙城看着屏幕上;闪过的几帧审讯画面;截取的带走人的画面;一下子不忍注目了。
“让律曼莎假借戴兰君的名义雇特卫安保;于得不错啊;律曼莎被分局询问;你又给一群安保贴上国安的臂章;把人给接走……还冒充戴兰君的签名;做了一个对外信息研究的空壳单位……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觉得她和俞世诚有旧;有什么事也是她嫌疑最大对吧?”董淳洁问。
“有证据吗?”张龙城突然反咬一口。
老董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证据;你觉得我会承认吗?”张龙城不客气地道。
董淳洁愣了片刻;诡异地看着他;神神秘秘说着:“你觉得你没疏漏?”
“我……”张龙城迅速回忆着;董淳洁的眼光盯向了那部笔夹式的微型手机;他蓦地省悟了;惊恐地道着:“仇笛……仇笛是饵?”
想通了;唯一的疏漏;只能根据浩田矢二的手机追踪到他身上;那能说明的只有一件事;仇笛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封签发的通缉令;不过他身份的一个恰当掩护而已。
“小子;服不服?香饵之下;必有死鱼;你没想到;你会成为第一条死鱼吧?”董淳洁奸诈地笑了。
“你在诈我?”张龙城脸上肌肉抽搐;不相信地道;那样送死任务;恐怕就国安内部都不好找人选;而且这种任务;会牵动的各个环节太多;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进行下去;最起码这一次不可能;时间已经指向七时四十五分。
“交易时间;八时整;交易地点;津港市环海公路;17公里高架桥中段……那个小鬼子昨晚就能收拾了他;不过就他一个人;还不够肥啊……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你了;信不信?”老董笑着问。
张龙城脸阴的可怕;头慢慢地低下了;他恶毒地说了声:“呵呵;不信。”
“傻孩子啊;我早拿到这块表了;放田上介平就是钓鱼;等着他们卷土重来其实很容易判断;这种成功概率几乎没有任务;谁在使劲查;谁就是内奸啊……呵呵;你可真卖力啊。不是你抓包小三推动情节发展;我还真不好安排。”老董呵呵笑着;内卫亮出手铐时;张龙城再也支撑不下去了;腿一软;差点瘫倒;被两人架着出去了。
时间快到了;刚出门;老董和匆匆下楼来的戴兰君撞面了;戴兰君状似失心疯了;一把揪着老董;咬牙切齿地道着:“你……你又让他去送死?”
“这怎么赖我?不是你和他分手了;他心灰意懒;自告奋勇去的。”老董道;很没风度地耍起无赖来了。
“你?”戴兰君气着了;她眼睛一酸;差点掉下泪了;老董掰下她的手;安慰道:“开玩笑;和这事无关……你要是跳不出俞世诚的阴影;摆不脱家庭的牵绊;那就早点分手;你这样;伤的是两个人啊。”
老董转身而走;戴兰君怔了下;抹抹眼睛;跟着老董匆匆上楼;她急促地问着:“对方是什么人?危险系数有多大?安排是什么?”
“一拔是浩田矢二;到津港就消失了;我们怕惊走;不敢跟进;另一拔俞世诚远程操纵的人;你猜得很对;俞世诚的图谋根本不是钱;而是这份情报。”董淳洁道。
“他为境外情报机关效力了?”戴兰君又怔了下;旋即明白了;像他这种有使馆工作经验的;要是不被利用才是浪费呢。
“反正已经突破底线了;还要什么下限……不要带着情绪。”董淳洁说着;和戴兰君进了信息中心;屏幕已经切换到了津港的现场;是根据信号源的定点;卫星追踪的;此时在画面上;只能看到孤零零的一个人;凭栏而立。
放大;放大;是仇笛;戴兰君看到了一个忧郁的;随手弹烟蒂的动作;那孤独的身影牵着她心里最软处似的;让她瞬间不能自制;捂着嘴;奔出去了;可她又放心不下;门口抹了把泪;又匆匆地奔回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着;好漫长啊………
津港、跨江大桥、奔腾不息的浊浪呼啸入海;来势汹汹;去势恢宏。
倚栏而立的仇笛;闻着带着咸味的空气;心绪如潮;在最后的十分钟;他的手又伸向了兜里;摸到了一块精致的手表;女式的;很奇怪;多少人的命运居然会系于这小小的一块表。
两年多前;包小三顺手牵羊;把这块表藏在裤裆里偷走的。
数月后;酒钱拮据、嫖资紧缺的包小三被他忽悠住了;用这块表换走了五千块钱。
仇笛在想;那时候是有私心的;凡事小心已经成为习惯;而他一直觉得不放心;中野惠子的居所;枪支、测绘设备、护照等等;难得有一件正常的东西;他总担心这玩意有问题;万一有问题;那可能要把几个人都得陷进去;毕竟是国安眼皮下偷走的东西。
一年多间;某天;老膘的地下室;当这个费时很久;终于被崔宵天和老膘整出点眉目来时;三个人齐齐傻眼了;满屏读出来的;都是军事情报;野战医院、兵器装备、甚至还拍到了导弹的运输和基地建设。
“特么滴;包小三闯大祸了。”老膘吓傻了;瞠然道。
“咱们也闯大祸了。”崔宵天也吓傻了;越是行为不端;越知道不端行为的后果;这可不是商业机密;上升到国家机密的程度;万一出事;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傻眼;像玩火烧了山的熊孩子;第一个泛起的念头是要销毁;被仇笛制止了。
“收起;我来处理吧。”仇笛那时候做了一个决定;包小三其时已经臂残;刚刚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这个小团队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对他来说不难做这个决定;一个人担着;总比被连窝端了划算。
于是这块表摆在老董的办公桌上;仇笛告诉他:是我偷出来的;现在主动上缴。
那次他被关了三天;再见到老董时;办公桌上已经没表了;老董收起了平时玩笑的表情;足足看了十分钟才开口:“……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要不知道;你绝对不会上交;别告诉我是你于的;偷东西这事你不在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按正常的程序处理;你会被关起来;不会再有服刑期满的那一天。”
“是我于的;我没什么说的……念在咱们有旧的份上;放他一马;他都残疾了;而且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能走到今天差不多是半条命换的……你不齿也罢;厌恶也好;可我想;你不会不给他们一点生活的机会吧。”仇笛道;第一次求人;让他有难堪的表情。
老董却不为所动;盯着他道:“谈不上不齿;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做人有底线、做事有原则。”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如果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选择安安生生送快递;打工。我有点过高地估计自己的承受能力了。”仇笛道;坦然一笑;往日种种;俱在一笑中释放。
“要重新来过;我还不当国安了呢。”老董欠欠身子;好奇问:“其实还有一种处理方式;为什么不销毁?如果销毁;死无对证;谁也把你怎么不了?”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仇笛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就像你说的;做人有底线、做事有原则;如果坐视罪恶的肆虐;那等于同谋……这是我父亲说的;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能从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变成了有信仰的人。”
“责任无法坐视的责任。”董淳洁道。
“对;销毁;等于保护了这些卖国害国的杂种。”仇笛道。
“这才是真正的你;知道你在城市里为什么也能啸聚成伙;为非作歹吗?也是这种责任和担当;这是一种可贵的品质;我一直遗憾不能为我所用;同样也不忍被我所毁。”董淳洁微笑道:“别高兴;我仍然有我的原则;你给了我一个两难选择;我还给你同样一个……要么;我视你当嫌疑人;要么;我招你当自己人。”
“招蓦?”仇笛笑了;老一套了。
“对;没有工资、没有职务、只有一个备案的身份;而且;我不会勉强你去做任何事。”董淳洁道。
“最后一句是撒谎;你已经在谋划做什么事了。”仇笛直接戳穿了。
“呵呵;那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了;相信我;这比挣一千万一个亿成就感要大得多;你如果只想选择旁观;那我一点意见都没有。”老董笑着如是道。
那张奸诈的笑脸;此时像浮现在仇笛手心的表面上一样;那块精致的表;那块维系着很多的身家性命的表;愣是被雪藏得无声无息;就像丢失了一样。
直到两个多月前;田上介平被释放;他们不会死心;可未必能想到;咱们的不良居心了吧?
有次见面老董是这样说话;这家伙奸诈到骨子里了;放回田上介平是一石数鸟;既换回来了失陷的同志;又把一根连着陷阱的长线;牵到了对方的阵营里。当然;他还期待着;牵出对方的内线。
时间;指向七时五十八分;离约定的时间只差两分钟;仇笛笑着;攒着这块珍贵的表;放进了裤兜里;越到这种紧张的时候;他的心情反而越放松了;好久没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