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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书欣)-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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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还有这么多金主做后台;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也就是出于防备心理;我多留了个心眼;想把手里的资金全部集中起来;预备着万一到年底有点其他事好有个照应……巧了;头天俞世诚给我把钱划过来;隔天就出事了;啧……其实这真没什么幸运的;保了个芝麻;丢了个西瓜。其实他们针对B1号的目的;难道大家还没有看出来?”罗成仁问。

“应该是截断您手里的现金流;而且他们可能知道;罗董您和我们老板不管商务还是私人关系都不错;一旦这儿出事;那我们面临的就是无休止的麻烦……这样的麻烦;同样会为他们提供便利。”与座那位女人想清楚了;对罗成仁的口吻尊重起来了。

试想一下;B1号出事;俞世诚被捕;内幕交易的细节披露;那所有的人可都要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了;到那个自身难保的时候;还保股票?

“这招真够毒啊。”有位感慨道;到这种情况下;恐怕是没救了。

“还有更毒的。”罗成仁道;示意了下仇笛。

仇笛放了冉长欢在小区花园“高谈阔论”如何搞掉B1号的视频;那天是他诱导下;冉长欢无意中说了一堆;现在他是结结实实的策划人了。由不得不信啊;接下来一幅;又是冉长欢出逃;两车在机场高交接证据的偷拍;连警车牌照都没有掩饰;看到此处;众人已经是有气无力了;这是准备吃人连骨头渣子也啃于净啊。

消化了片刻;有一位年纪稍长的;出声问仇笛:“还有吗?”

仇笛想想;点点头;看看罗成仁;罗成仁也点点头;最后一组视频;仇笛点着播放;放出来了。

弃车;奔向机场候机楼;根据时间轴的显示;正是前一天晚上;当放到他出了航站楼;上接站的电车时;众人的眼睛睁大了;生怕错过了任何细节………

“全在这儿了;到港记录;离港记录;塔台和机长通话记录;航程;加油记录等等。”

机场的航空日志;摆在了七处人员面前;外层守着门;里层数人;开如细细查阅。

很快;王卓指头指着一列记录:“这次航班;只有一位乘客?”

“对;国际旅行社的包机业务;一位;直达深圳丨然后飞新加坡。”

“乘机人身份呢?”

“稍等……叫bsp;“包方是谁?”

“华鑫国旅。”

记录;拍照;王卓叮嘱了一翻带人匆匆离开;这个查到的结果对案情的推动作用不大;唯一能证明的是;目标已经远走高飞了。

换了一个部门;提取到机场的监控;没有意外;这位英籍华人;正在视频里作案的人。

数小时后;深圳丨起飞的身份查到了出处;冉长欢;曾因洗钱案被港警羁押;后交巨额保释金出狱。

此时调查的指向;已经对准的提供航行服务的华鑫国旅。

可能没有人比仇笛掌握的证据更细;这件事给他的教训丨很深;不管什么人;那怕再智计面出;也控制不了每件事可能出现的变数和意外。

他没有想到;包小三和丁二雷失陷;这个意外已经无法弥补。

不过他隐藏的变数;他相信不会有人能预测到;就像冉长欢不可能想到;在他身后一直有跟着的尾巴一样;那一位;同样也是商谍行业的人物啊。

可以想像他们是怎么做的;焦虑等着账户的冉长欢;一定没注意到耿宝磊给他车里塞的定位;马树成这个老油条;肯定能判断到他把住处选在机场左近的用意;也肯定在机场沿路设人了;只要有准确的指挥;那拍下他的行踪简直就易如反掌。

直拍到冉长欢上机;众人觉得有点失望的时候;罗成仁笑了;画面切换;又有一位下机的女人;应该是在航站楼上长距离捕捉的;看不清面貌;不过马上引起了在座众人的兴趣。

这种事应该有一个负责的;就找债主;明显也不能重症监护里那号还不了钱赔命的混球;也不可能是他们拿走了巨额资金;他们就拿走也花不了。如果有一个和在场众人同等身份的对手;那似乎就好说了;最起码有讨债的地方了

视频很迎合这种期待;近了;更近了。坐在接送电车里的女人;几乎可以分辨出容貌了……再近一点;看得很真切了;画面再一次切换;已经是她下车;从VIp口进入航站楼的场景了。

“是她?”在座那位女人;认出来了。

“夏亦冰?罗董;她怎么会针对你们?”另一位道。

“去年年底;我以股权低押;向Vcf投资机构斥借了28亿美元;第三方担保就是华鑫国旅;也是孙总孙昌淦极力促成的此事;有了这笔钱;我的新生产线、场地后期建设以及市场扩张才翻了一番;我一直对这个人感激不尽……哎;不过今天才现;这条老狗;是早算计好了坑我了一把。”罗成仁郁闷地道。

“股权肯定被借给做空机构了;真想像不到啊;远渡重洋来国内做手脚。”

“估计不是单纯做空;华鑫肯定在和做空机构分赃。”

“那目标是什么;清盘还是收购?”

“不会竭泽而渔;应该是先做空再建仓;那样是两头赚钱。盛华这么大企业;银行和政府肯定不会坐视破产清算;一救市;也正中他们的下怀。”

众人的讨论;已经到投资的层面了;仇笛默默地收拾着电脑;起身时;椅子的响动;让离他最近的一位注意到了;那位男子喊了声:“喂;这位……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重要吗?”仇笛不客气地反问。

“确实不重要。”那人傲色道;同样不客气地问着:“你说冉长欢既然是你的雇主;难道你一直跟踪偷拍他?”

一个小小的疑问;可能怀疑仇笛的居心;仇笛反问着:“你想知道原因?”

“当然。”对方道。

“原因很简单;他没给钱啊;光让我们于活;为了防止他跑了;我们得盯着啊……不过一看他和警察接头;我们那还敢下手。”仇笛道;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那昨晚;都朝军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说;他的生意被打砸了;是你们于的?”与座另一位问;审视着仇笛。

“我有那能耐么?”仇笛反问;像是恨不能自己动手一样。

这时候;罗成仁接住话头了;不屑笑着道:“我于的。”

众人惊愕;这么大一位老板于这种事?

“没啥奇怪的;这位小伙子找到我;准确说是求救到我这儿来了;我想了想;就直接于了………都朝军犯案累累不足惧;可俞世诚要是下落不明;那就不好说了;最起码的一点;在座各位的债务;总得有个出处吧?”罗成仁道;他看着众人提醒道:“我不瞒你们说;我对他们的生意很了解;培训丨中心那块地;在俞世诚手里;还有安保器材公司这个场地;大虽不大;可也三亩多……老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将来拆庙是肯定的;总得先把看门狗收拾了吧

罗成仁说着;那些人的眼睛越来越亮;两块地;再怎么说也聊胜于无啊;至于怎么拿到;那好像并不缺办法。

偏偏这个办法罗成仁也在提醒着:“这个事得加快了啊;土地使用证注册不在他名下;公司注册在都朝军名下;这里头繁琐事还很多;对了;还有几处房产;我知道的有四处;这个我给你们提供详细地址啊;怎么就不管了……接下来;我有事给大伙说一下;嗯;不管怎么说吧;中心议题当然还是不让大家亏了这些钱……”

罗成仁说着;与会坐直的腰背;恭身聆听;商场的规则就是如此;既然有共同利益和共同敌人;那就是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

罗成仁停顿了一下;眼睛投向了仇笛;像是不想让外人听到一样;他一挥手指道着:“你出去吧。”

不客气地撵走了这位外人;此时;没有人在注意仇笛这么一位微不足道的人物;也正是仇笛期待的结果;他心里的负担一轻;很谦恭的;退出去了。

又一轮的尔虞我诈密谋开始了;不过已经和仇笛无关了。

他退回三层;这个私人会所的一个向阳房间;进门笔记本一扔;慵懒地躺在沙;给认识的人打了一圈电话;确认没有什么事后;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姐姐接的;姐姐和姐夫一家也是做屠宰生意的;这个时候应该到收摊时候了

家乡的生意永远是那么枯燥和乏味;不过此时的心境却觉得没有比那种生活更美好的了;在电话里;姐姐照例唠叨了一番;爸妈那死脑筋;山上住惯了;不想下山住新房。还有;你啥时候回家啊;妈上回还问我了;说你找对象了没有;你乡里同学;最大的那娃都上学了;嗨;你可好;还是光棍一条。

这个电话在仇笛不迭的道歉声中结束的;每一个电话都是如此;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老家很多;不管怎么样也弥补不上。总觉得那里魂牵梦绕;可总也下不了决心就把一生扔在那儿。

蓝天;碧水;苍翠的青山;还有晒得暧暧的山坡;仇笛躺着;在想着;他像掉到一个奇怪的环境里;心里向往的是宁静的阳光;可感受到的;却是喧嚣和阴暗;在两种截然不同的层面里;他像被割裂了精神和观感似的;无从逃脱

笃…笃…笃…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声轻响;然后把手一扭;罗成仁进来了;忧郁的面孔松驰了几分;他坐到了房间的座位上;侧着头;打量着仇笛;好半天一言未。

仇笛摸摸下巴;警惕地道:“哟;我怎么觉得;罗总这又是准备赖账的表情?”

“少跟我装;你还有事没告诉我。”罗成仁道;很凶的表情。

“没有了;你可以找其他借口;没必要这样吧?”仇笛道;很委曲的表情。

这都是面具上的表情;两人之间奇妙的关系;似乎也不像刚才所说;为了逃命;或者避难;才选择了投奔。

两人相视间;僵持着;等了稍许一会儿;又有敲门声来;是助理;在门口递进来一个厚厚的信封;罗成仁一样一样摊在桌上道着:“你的身份证;以你的名义办的卡;还有以劳务费名义;往卡上存入的钱……同样按你的要求;税后;那;这是给完税证明……”

仇笛默默地走向桌前;触及可及的财富;他拿起了身份证装好;摩娑着卡;像是不相信一样看着一堆收据;凭据;默默的装起这些;不动声色地道:“其实很划算;6o万;你讨便宜了。”

“我讨便宜;你卖个乖怎么样?”罗成仁笑着道。

“什么意思?”仇笛问。

“我知道是华鑫了;据你所说;华鑫依仗的地下力量来自于哈曼商务;如果想让他们忌惮;似乎不那么容易做到……不过;对你好像没有什么难度。”罗成仁道。

“哦;确实没难度;不过得从你的公司先开始;肯定有人把你的财务数据卖给了商业间谍;这个只要查出来;完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起诉哈曼商务;以此为挟;哈曼肯定不得不就范;而且以他们的行事方式;他们在和华鑫打交道的时候;肯定也留存了部分证据;如果这些都得到的话;挟制华鑫问题就不大了;他们肯定不敢接受成为众的矢之的后果……投资和股市我都不懂;不过我想如果你拿住华鑫的要害;他们不敢不倾尽全力吧?”仇笛道。

“有道理从谁身上下手呢?”罗成仁求教道;这行他真不擅长。

“就哈曼商务公司啊;找他们点麻烦;应该很容易办到;在您这样的大公司倾轧之下;要压不出结果来;那你都不用于了……逼他自保;把别人撂出来。”仇笛道。

“然后呢?”罗成仁问。

“逗我啊;等把别人撂出来;他不也得玩完了。”仇笛笑着道。指指门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别躲着啊;这部手机已经纳入我公司的中层管理的群号了;通话是免费的;我一定能随时找到你吧?”罗成仁问;言语间竟然有点不舍。

“我为什么要躲?现在都是别人的事;唯独我没事;而且我会给你提供很多线索的哦。”仇笛懒洋洋走着;开门时;又回头道着:“对了;记清楚了;他叫谢纪锋;搞他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很乐意旁观的。”

仇笛笑笑;坏坏一笑;掩门而去。罗成仁也笑了笑;意外地;他对这种出卖居然毫无恶感;他掏出了手机;随手在手机的记事薄里用手指划着;存下了这么一个名字:

谢纪锋

第179章多少旧情尚未了

……本台收到的最新消息,本月九****台播出《舌尖上的危机》专题片之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报道反映出来的屠宰加工行业存在的问题,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责成属地区相关部门严厉查处,截止到目前为止,工商、防疫、公安等部门组织的联合调查组已经查扣问题畜禽700余例,查获地下加工窝点6个,抓获各类涉案嫌疑人10余人,涉案较严重的丰南、新华肉联厂,主要责任已被依法刑事拘留,全市共有十余家存在问题的屠宰加工厂被取缔或被勒令停业整顿……以下请看一线采访报道:

市电视台,白衣隆鼻美厣的播音员清脆的播报过后,一线的采访开始了,查封窝点、查扣焚毁病体、抓获嫌疑人,以及各级领导义正言辞地讲话,要把市民的菜篮子当成放心工程来做云云。

事情过去三天了,三天能见到这样的效果可谓是帝都的速度了,不过此时身处帝都住处的孙昌淦却从新闻里嗅到了更多的东西,这些东西让他很犹豫。

譬如,仅仅是头疼医头,脚痛治脚,没有期待的往深里发展,这么雷厉风行的政府行为,无非就是给市民一个像样的交待而已,也仅限于交待;譬如:新闻里用到了“销售到外地”的字眼,那是在暗示首都没事;譬如,新闻在最后又强调了,正确的舆论导向云云,那是在指借此造谣生事,都是浮云过眼。

更郁闷的事还有呢,新闻后插播的居然是全市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的采访,被采访者赫然是盛华集团的罗成仁,一边就此事发言,一边插播盛华集团一流的灌装设备、清洁的生产车间等等,这么正面个形象,什么谣言也会被击得粉碎啊。

嚓……电视断电,沙发上孙昌淦随手扔了遥控器,他烦燥地靠着沙发背,两眼盯着天花板,有点心烦意乱了,前一天和谢纪锋的会面还历历在目,这位谢总城府不可谓不深,在完事前把办事的都处理了。因为那事引起了刑事案件,现在他就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也无从去找那几位消失的当事人了。

关键是这个人,曾经是屯兵大西北影视基地的那位,谢纪锋的口吻是讲,就即便找不到人,和老毒照面后肯定吓得逃之夭夭了,不足为虑。可在孙总看来,这一切在慢慢逆转的局势,离曾经的设计相差太远,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正在逆转乾坤,偏偏他根本无从看到对方何在。

谢纪锋让他失望了,他的消息渠道似乎阻塞了,连都朝军被人整进监狱也不清楚。

两人不欢而散,孙昌淦在办事上没有拖泥带水的习惯,而谢纪锋此事已经明显成了一个废子了。

怎么办?

新闻在释放一个危险的信号,这里是境内,是帝都,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按想像中行事的,就像他现在伸出橄榄枝,试图帮忙解决盛华可能遇到了财务问题,都被对方冷脸拒之门外了。

他想着,拔通了夏亦冰的电话…………

…………………………………………

…………………………………………

夏亦冰此时刚刚看完新闻,她在瞠然地寻找着清洁溜溜的网页,所有有关屠宰加工问题的页面,都成了正能量导向的页面,那些震憾的图片、那些尖锐的文字,那些海量的贴子,仿佛在一夜之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翻到一页刚曝出的新闻时,她傻眼了。

《网络红人‘不三不四’今晨被朝*区屯里派出所正式拘留据传曾为京城商品水大战的幕后推手》

正式亮相了,亮相就没好事,何况他也没干什么好事,那怕评论毁誉掺半,也无法掩盖他依靠网络炒作谋利的事实。加上“谋利”的字眼,就别指望得到别人的同情了。

夏亦冰怔住了,两手托腮,痴痴地盯着屏幕,年届四旬的她,经历商战无数,还是头一回根本理不出头绪,也是头一回领教这些巨无霸企业的能量,那是根本看不到的能量,转眼间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原本已经触手可及的利润,现在看来,恐怕岌岌可危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迅速接听,恭敬地道:“孙总。”

“小夏,看新闻了?”

“刚看完,好像风向不对啊,连向证监提供的解释都没有,反而在这儿大张旗鼓做戏,我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彼有良药,我之毒药啊,可能我们有点轻视这个对手了,不应该下手这么狠。”

“可已经这样了,收不回来啊。”

夏亦冰没注意到,她无意的露了张惶的口气,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做空机构借到股权,高位出售;然后打压股价,再在低位回购,回购到售出的数量,才算完成了整个做空步骤,可现在的问题是,股权已经在高位售出,回购尚未完成,如果这个过程出现意外,她不敢想像后果。

最好的后果是,债权人和做空机构之间密谋的烂事,将无所遁形。

停顿了片刻,孙昌淦道着:“别联络了,你亲自上门一趟吧,务必探到对方的真实意图,他不可能不缺钱。”

“好的,我马上办。”夏亦冰道,扣了电话。

事情的走向连她也觉得好意外,明明手握重资等着人家上门求的,现在颠倒过来了,要带着资金去求人家!?

她郁闷地想着,叫了助理,乘上车才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根本不知道罗总现在何处,和他的助理联系,对方比罗总还牛,让他等着预约。

“去厂区,他应该在那儿。”

夏亦冰道,车直驱郊外,她想,不管是坐视其亡,还是起死回生,罗成仁都应该在那个地方,那是他发迹的地方…………

……………………………………

……………………………………

也在此时此刻,罗成仁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眺望窗外,身后的电视屏幕里放着盛华采访的纪实,而眼睛里的盛华厂区却不是这么回事。

有大事发生,数辆警车排在厂区内,被警察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正从楼里出来,这是一个颜面尽失的抓捕,据传是集团公司的助理会计师,把财务数据卖给了商业间谍,间接导致盛华的股价大跌,就很多人手里的原始股也缩水了一半啊。

唾沫,纸团,还有墨水瓶子,直接朝被押走的会计师砸上去了,警察挡着人群,好容易才把这位在这里审了两天,已经全盘交待的嫌疑人押上了车。

其实真没必要这么重的,不过才卖了几万块钱,都是些连会计师都觉得不重的财务数据。

笃…笃…笃…

厂区地大喇叭响了,这是连接全厂,从厂区到办公区,到每个办公室的播音,随着警车的开拔,响起了罗董事长深沉的男中音。

“各位员工、各位部室主管、我是罗成仁,大家都知道,今天公司出大事了,很大的事,财务主管汪光明出卖公司的财务数据,被警察带走……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罗成仁,是故意这样做的,不管你们觉得我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我觉得我必须这样做,我们在境外上市股票遭受重挫,一个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内部人出卖,这种人,我恨不得亲自枪毙他们……我就是要让他,让他的幕后,让所有把盛华当成块肥肉想啃一口的人记住,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话很狠,声音很冲,很象罗总雷厉风行的风格,不少知道罗总两代的老员工,甚至于有点激动。

“对不起,我有点冲动了……近段时间有很多不利的谣言,很多人眼看着江河日下,背地里也说了不少小话,更有准备跳槽走人,这些我都不怪大家;这些年公司做大了,问题也多了,偷工减料的事、私拿公物的事、消极怠工的事也有,我也不怪大家。咱们的国情就是个人情社会,我真要把大家训练成冷冰冰的工作机器,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就像我小时候,在厂区玩的时候,也总喜欢和车间里的叔叔阿姨玩,他们总剥根小肉肠看着我流着口水吃……那味道多好啊,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其实我想说,谢谢大家,谢谢那些从我父亲时代就干在厂里的老同志,谢谢那些把厂子当家,这些年一直任劳任怨的人……我罗成仁,在这里给大伙鞠躬了。”

在车间,在门房,在楼宇,在工地,不少员工心里慢慢升腾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是感激?是激动?抑或是,对这个呆过很多年地方的留恋?

罗成仁站在他的办公室里,拿着话筒,也是一时间心潮澎湃,许是在危难的时候,才能有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他唏嘘一声道着:

“我父亲罗永辉我想大家很多人还记得,他是军人,上过战场,差点死在南疆。他当初创建这个企业的时候,就是为了解决很多老兵退伍安置的问题,直到现在我们每年还从民政部门接收很多伤残军人……他把这幅担子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告诉我,不要亏待大家,不要亏待任何一个人,都有父母要养,都有家小要顾,你亏待谁,都是亏欠自己的良心啊。”

罗成仁摁捺不住自己心里的起伏,他大声道着:

“所以……今天……我在这里,以我父亲的名义,以盛华董事长的名义,向全厂、全公司一万三千多名员工承诺,我罗成仁不会向任何试图掠夺盛华的人低头,那怕拆墙破屋,那怕砸锅卖铁,我罗成仁也不会卖掉公司,向那些想吞并盛华的弯腰……我根本不怕,不害怕任何人针对我,因为在我背后,有你们跟了十几年的老少爷们在撑腰,那怕我穷到一无所有,我相信,我们照样能重头再来……”

掌声,在慢慢地响起,在车间、在办公室,在一种弥漫着稍许悲忿的情绪中,眼中的阴霾渐去,抬头时,湿润的眼睫中,有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了。

一时激动,说完这些的罗成仁亦觉得心潮起伏,甚至激动得有点呼吸急促,或许真的是繁华日久,已经忘却了曾经的艰难岁月,其实他根本不敢想像重创之后,企业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凄凉景像。

他良久转身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他掩饰地拭了下眼角问着:“什么事?”

“华鑫国旅夏总约您。”

“不见。”

罗成仁心里一跳,心放松了,他坐到了椅子上。

“可她已经到门口了。”助理道。

“啊?”罗成仁瞬间起身,紧张里带着一份惊喜,这可是利好的大消息,屈尊一上门,那很多事就好谈了,不过他想想,脸又冷了,直接道着:“不见,告诉她,我不见拿钥匙的丫环。”

“这样……是不是……”助理不好意思道。

“有问题吗?”罗成仁问。

“没有,原话转述吗?”助理问。

“当然,有兴趣的话,替我骂她一句滚蛋,要是觉得她可怜的话,就提醒她一句,和我没什么谈的,准备好和警察谈吧。”罗成仁一靠椅子,如是道。

助理笑了笑,罗成仁好奇问怎么了,这位话不多的女助理说了句题外话道:“刚才的讲话很感动,我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罗总您多保重。”

“谢谢,其实我没把握,不过她上门来了,我的把握就大了,去吧。”

罗成仁道,助理告退,他还有意跑到窗口,看到了匆匆的助理跑向大门,看到夏总那辆宝马,悻然掉头而去,心中那种快意霎时间是满满地。

屋里踱步良久,他有着想倾诉的冲动,拿起了电话,拔通了仇笛的号码,直问着:“仇笛,在哪儿?”

“必须汇报吗?这属于**范围。”仇笛的声音,不卑不亢,也不客气。

“也是,通知你一声啊,汪光明被带走了,都承认了,年薪十几万的助会,就因为五万块钱,把我卖了。我以为我会很值钱的。”罗成仁自嘲地道。

“呵呵,知道了。”仇笛道。

“等等……我慷慨付了你五百万啊,你不能吝啬到连话都不想和我多说几句吧?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吗?我把华鑫国旅的ceo,堂堂的夏总,商界的女强人,拒之门外了。”罗成仁道。

“你这不是得意,是心虚吧。”仇笛问。

“好像有点……晚上约个饭局如何?就咱们俩。我还真想找个人聊聊。”罗成仁邀到。

“我是局外人啊,再说咱们聊,实在不同等啊?”仇笛道。

“正因为是局外人才看得更清啊……对了,汪光明的还有问题啊,他是把东西交给一个女人的,而据警察了解,这个女人已经辞职了……谢纪锋是个老油条啊,他完全可撇清自己啊,我现在想,查点偷税漏税是不是太轻了,倒这个公司啊。”罗成仁道,心里的纠葛尚未理清。

“这个女人叫唐瑛。”仇笛道。

“哟,你认识?”罗成仁一喜。

“当然,我正在等她,你以为我有心思玩啊?晚饭不必了,不过晚饭的时间,应该就有结果了。”仇笛道,直接挂了电话。

罗成仁长舒了一口气,好舒爽的感觉……

…………………………………

…………………………………

此时此刻,仇笛悠然地点燃了一支烟,无聊地仰着头,吐了一个大泡泡,烟与酒,是对付愁城难破的最好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为他的良友了。

服务生客气地又来给他倒了杯水,告诉他车主就快到了,让他稍等。仇笛笑笑示意,眼睛的余光却落在那辆奥迪车上,车牌已卸,现在在放在京郊十里河二手车市等待出售,这样品相颇好,里程很短,几乎相当于一辆新车的,售价不低,能赚一笔的服务生招待的自然是谦恭的紧。

车主是谁,仇笛当然比车行清楚。

名字换了,手机号换了,不过车主肯定没换,以唐瑛的居家俭省性子,这辆能追到身份的车当然不会留,当然也不会扔……当然也逃不过仇笛的眼睛。

仇笛莫名地觉得自己很可恶,就像特么滴嫖了一个妞,没付嫖资,还要报警抓人家一样,太特么不仗义了。这个想法让他很难堪地吧唧着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从阴暗的角度找到线索,他甚至因此有点憎恨自己。

当然,那怕就有愧疚,也不得不做。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车行门口,一位戴着大墨镜的女人下车,掖了掖头巾,车主来了,店员殷勤地迎上去,进门时,女车主摘下眼镜,大红风衣,裹着风姿卓约的唐瑛,出现在仇笛的视线里。

依然那么漂亮,依然那么优雅,那怕优雅间带着一点点哀愁,她本来是笑着的,不过在店员指向“顾客”时,她一瞬间如遭雷击,全身哆嗦了一下,眼镜掉到了地上,碎了。

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走,不过掉头刚迈两步又僵住了,那种犹豫、那种尴尬、那种难堪,让她没有勇气走,也没有勇气回头看走向她的仇笛。

店员愕然看着,不知所谓,仇笛屏退了她,默默地拣起眼镜,看向她时,唐瑛不敢回视,仇笛轻声道着:“汪光明已经被抓了,你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负案在逃进了履历,那可真是毁了你一辈子……来休息区谈谈吧。”

话音很轻,却像有无形的威力,让唐瑛深深地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仇笛背后,进了休息区,她坐下时,几乎把头埋到了膝间。

仇笛倒了杯水,轻轻坐在她身边,他想像了很久,也想像不出这种场合,用什么样的开场白更合适,他看着羞愧不能自已的唐瑛,那怕狠过一百次心,也不忍再打击她。

“我高估自己的坚强程度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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