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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南海)-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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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倩在旁边说:“王先生算卦也挺准的,刚才就给我算来着,简直神了。”
费柴笑着看着王俊说:“咋?骗到我家来了?”
王俊讪笑一下说:“呵呵,这不刚才等你,闲着没事儿,随便给嫂子看看。”
费柴啐了他一口说:“还是察言观色,以话套话那一套?”
王俊说:“谁说的啊,我这些年闯荡江湖,改进了好多,不是当年咱们骗师大那些女生的老套路啦。”
费柴还没答话,尤倩耳尖,忙问费柴:“不是,你们当年还用这个去师大行骗?你也有份?”
费柴瞪了王俊一眼,底下又踹了他一脚,转脸对尤倩陪笑说:“别听他胡说八道,江湖骗子。”随后又甩着名片问王俊:“你刚才说你给一般人看这个,那我也是一般人?”
“你那儿能呐。”王俊说着,又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费柴,费柴接过了,见上面写着:民间地震预报中心王俊。
见到这行字,费柴几乎是本能的提高了点戒心。在一般情况下,官方和民间的地震预报组织,几乎是没有资料往来的。王俊当年也是地质灾害专业的才子之一,他的直觉和能力,绝不亚于费柴,但限于民间这个概念,能获取的研究资源和支持绝对不能和费柴相比。而他在这个时候来南泉,难不成也发觉了点什么?
王俊似乎没察觉到费柴心里的变化,自古看着天花板说:“那边是加固的钢条吧,看来你对南泉未来的地质稳定状况也没啥信心啊。”
费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居安思危嘛,咱们搞地质的,多少都有点神经质的。”
王俊哈哈一笑,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这时尤倩说还没吃饭。费柴于是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请王俊吃。因为他已经和方秋宝吃过晚饭,就陪着王俊喝了几杯酒,饭后又闲聊了一会儿,王俊就告辞了。
等王俊一走,尤倩又追问了一下有关利用算命在师大行骗的事,费柴自然是不愿意承认年少轻狂时的荒唐事了,只是插科打诨的想混过去,两人打打闹闹,到也有情趣,可是尤倩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就问:“老公,你平时和人聊天,都巴不得往你专业上头聊,怎么今天反而不开口了呢?王俊是搞民间地震预报的,你们也算同行啊。”
费柴说:“老婆,你不懂。咱们民间这些搞地震预报的啊,人是好人,可就是能力不咋地,这也不怪他们,资源什么的都几乎被官方垄断完了。可他们还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有的民间地震预报组织听风就是雨,净干些不靠谱的事儿,所以我不愿意在王俊面前说这些事儿,比如这件事我自己只有三成把握,到他那里就成了六成了,他在张嘴一添油加醋,那得造成多大恐慌啊。”
尤倩听了,忽然大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你说的预报派呢,怎么也变成隐瞒派了?”
费柴说:“我还是预报派啊,只是这件事一定要搞准,不能连自己都没把握就乱说。地震预报原本就是很说不准的事,像上次,我那么精心计算,还是没算准呢。另外就算预报,也必须把握方法,在那之前就得加强民众的防灾训练,这几样工作哪样都马虎不得。”
尤倩说:“老公啊,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别太犟了,该让的就让让呗,虽然你回家不说,但我也听说了些,反正咱们随大流,总不会有错的。”
费柴张张嘴,但还是把要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那可是毛老爷子名言:真理有时候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虽说没和王俊好好谈谈,可似乎又被王俊勾起了瘾头,费柴把妻子安抚睡了之后,就到书房又研究他那些东西,知道凌晨三四点才伸了个懒腰,关机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刷牙的时候,吴放歌忽然接到吴哲的电话,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可吴哲劈头一句就问:“王俊那小子可能要来找你,你小心点儿。”
费柴诧异道:“他昨天来过了,我小心什么啊。”
吴哲叹道:“这小子近年来搞民间地震预报,到处找我们这些老同学套资料,拉赞助,我都赞助了他好几回了,不过最近南泉地质板块活动频繁,上回我见着他,他说要到你哪里走走,你可得小心点儿,别让他把资料套走了,这帮搞民间地震预报的,没人管,张着大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特别是王俊,简直就是个大霉星。”
费柴笑道:“这倒也不全怪他们,人家在那么艰苦的环境下搞出点成果来,巴巴的交给官方,又有又有几回是得到重视了的?”
吴哲笑了一下说:“你呀,就是滥好人,当心弄不好,落个两头不靠。”
费柴说:“不会不会,这个尺度我还是把握的住的,而且昨天王俊是来了,可我们只谈友谊,专业上的事情几乎没提到。”
吴哲诧异道:“这就怪了,这小子平时拉着我都聊起个没完,到你那儿反而没话了?”
费柴笑着说:“反正我们是没谈,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我是的对他小心点儿,这家伙这些年流落江湖,天晓得学会了什么江湖手段。”
吴哲也说:“是啊是啊,你多保重,和我还是常联系联系,别一失踪就好几个月,时不时的来个电话啥的。”
费柴应了,又和吴哲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收拾妥当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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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异类
漂亮少妇尤倩,提着两个大购物袋从出租车上下来,付了车钱,满面春手被沉重的购物袋勒的生疼,她的心里却美滋滋的。
小区里一群练习秧歌的老太太,其中有和尤倩熟识的,见她购物归来,就和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倩倩回来了啊。”
“买这么多好吃的啊。”
“倩倩笑成这样,有什么喜事了啊。”
尤倩笑着一一招呼着,并且略带几分炫耀地说:“啥喜事啊,还不是我老公要回来了。”
“哎呀,久别胜新婚啊,这次又是回来探家啊。”
尤倩头一扬,扬眉吐气地说:“不是探亲,调回来了,以后就在市里地质监测局上班了。”她说着,觉得手实在被勒的不行了,干脆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放,甩了甩被勒红了的手。其中一个购物袋歪向一边,一只被宰杀拔毛的鸡不甘心地探出了头,灰白的眼睛仰望天空,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实际是冤死于人类的喜庆活动。
老太太们见尤倩暂时不会走,就又聚拢过来几个,问东问西,并对她购买的菜蔬鱼肉点评了一番,其中又有个问道:“倩倩,这次费柴调回来应该是高升了吧。”
尤倩说:“啥高升啊,他一个技术干部……不过是在他们国际级别的年刊上发表了一个论文,得了奖,引起了领导的重视罢了。”
老太太们追问:“得奖?奖金稿费也不少吧。”
尤倩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老公你们都知道,就是个书呆子,熬更守夜写文章也赚不了多少,这次也就……”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估计着把老太太们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才说:“十来万吧。”说完又停顿了一两秒才补充说:“美元。”
于是老太太们又是一阵的赞叹,那充满了羡慕的赞美之词让尤倩觉得很是受用,觉得手也不那么疼了,于是又提起购物袋要走,老太太们还假惺惺地要帮忙,当然被她客气地拒绝,自己提上走了。边走还边想:“要你们帮忙?真要是脚底一滑摔个好歹的我还得负责任!哼!”
她想的很恶毒,那帮老太太也不善,见她一走远,纷纷议论道:“哎呀,老公回来了也好。”
另个说:“是啊,省的每天花枝招展的早出晚归。”
“就是就是。”
尤倩的高兴劲儿其实真是从心底儿出来的,并不是单纯的只为了给外人看。正所谓咸鱼也有翻身日,她嫁给费柴七年了,今天总算是觉得扬眉吐气了一把。
说起费柴这个名字,还颇有些来历。当年费柴出生的时候,南北交流尚不通畅,所以‘废柴’这个南方词汇还不被北方人所知,如果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说,恐怕费柴的父母打死也不会给儿子起这么一个名字吧,因为无论是废米还是废油,都比废柴强啊。
好在费柴并非是真正的废柴,非但不废,相反倒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不然当年尤倩也不会嫁给他。只可惜他只是为人太老实,不善钻营倒也罢了,又好认死理,所以在地质监测局里只能做技术干部,行政级别也上不去,专业职称因为有能力在那里盯着要好一些,可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过就像易中天教授所说的‘怀才就像怀孕,日子久了自然就能显现出来’,费柴半年前的一篇论文忽然在国际上得了大奖,人家发来邀请函请他去参加授奖仪式,这才得到了系统内部的重视。领导们不但把这件事当做是他个人的荣誉,还当成了是系统、部门,乃至领导集体的荣誉,为此专门组织了一个领奖团前去领奖。只是临上飞机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不对劲,因为领奖团虽然编制齐全,却偏偏漏掉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获奖者费柴。这一点就连带队的大领导也觉得奇怪,记得开始的时候编制领奖团成员,费柴的名字是紧随自己其后的啊,只是后来名单越来越长,费柴才逐渐退到后头去的,可什么时候不见的,却不知道。于是大领导很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于是领奖团变成了代表团,浩浩荡荡地杀向位于美国的会场,结果在会场门口吃了闭门羹,人家说的明白,只接待获奖者和其助手或者夫人,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人家可没这概念,可这也没难倒代表团,他们找了家华人开办的旅行社,开开心心地在美国玩儿了一个礼拜,然后各自买了些纪念品回来了。临离开美国前大领导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同志们呐,你们也都看到了。回去后大家要努力工作,为祖国的强大做贡献,只有祖国强大了,我们出来才不会被人看不起啊,我们千辛万苦地来领奖,人家看我们是华人,居然挡着门不让我们进呢。”
大家纷纷附和,声讨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之后,就登机回国了。
费柴似乎并没有对没能出国领奖有什么意见,尤倩却气了个要死,就差没点着他的脑门儿骂了,事实上也点不着,因为费柴长期在野外工作,尤倩生气的时候,他总是选择逃离家门。其实就这一点也是尤倩的一个痛点,一提起来就生气。因为地质监测局的野外工作是轮班制,五年一轮,可费柴一干就是十年,眼瞅着又奔第三个五年去了。
不过当老天爷也对人间的不公看不过去的时候,老实人就会有出头之日。就在代表团回国后的不到两星期,一组代表团在国外花天酒地的照片不知道怎么的,就在网上疯传起来,代表团一干人一下子出名儿了,上头就派人来查,这一查居然查出大领导有经济问题,这一下子就炸了营,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有人趁机运作,于是就换了一批官帽子。而费柴也因此得了些实惠,级别长上去了不说,也终于结束了野外的工作生涯,被调回南泉市地质监测局机关,更有风传要被直接提拔为副处长呢。
另一方面人家颁奖机构也通过国际快递把奖章和奖状都给他寄过来了,并且要求他提供一个银行账号,24小时内就把奖金也打过来了,一共十七万三千九百八十四美元。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奖,居然还带零带整的。
谁说福无双至?这下费柴算是扬眉吐气了,不但可以与家人团聚,而且这笔奖金折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呢,房贷什么的一下也能解决了,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头。
费柴咸鱼翻身,妻子尤倩比他还开心,所以一大早就去赶早市,买了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甚至还有红酒蜡烛,等晚上丈夫回到家,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幅温馨lang漫的景象。说起来,除了结婚前那几天,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有一段时间尤倩甚至以为她和费柴的这个‘七年之痒’算是熬过不去了呢。
为了不破坏这种lang漫气氛,尤倩特地嘱咐自己爸妈晚把儿子费小米接回去住,等自己和丈夫过了这个lang漫之夜,第二天再去接他回来。
“我不去机场接他,他一定很失望吧。”尤倩边上楼边想“就得这样,失望越大,越是惊喜!”她进了家门,把东西归类放进了冰箱,然后换了衣服,匆忙忙的下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挽起袖子下了厨房,洗、切、涮、炖的整整忙和了一下午,等晚餐预备的差不多了,这才洗澡换衣化妆,床上床下的也都换了,里里外外的地板也拖得锃亮,把整个家连同自己都弄的香喷喷的。
一切收拾妥当,她又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三十分,于是在心里默算着:“航班正点到达是六点三十分,机场大巴开四十分钟,下了大巴打个的士……那么最多二十分钟后久别的丈夫就回按响家里的门铃了。
“嘻嘻……”一想到这儿,尤倩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心跳居然也加快了不少,对着镜子一看,又对自己的装扮不太满意,于是又去补了个妆,换了两样首饰,再看时间,还差五分钟,于是拿出那对结婚时娘家陪嫁过来的银烛台来,把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坐在餐桌的一侧,手托了下巴,静静地等。
“叮咚……”门铃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响了,尤倩差点没欢呼出来,她跳着跑着去开门,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又停下了。她再次拽拽衣服的下摆,舒缓了一下心情,等着门铃响了两声,才打开了门。
然后她的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住了,因为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不单单是费柴一个,身边还有他们的养女费杨阳。为什么会是她?!自己千算万算的设计了这个lang漫气氛,却偏偏没把她给算进去。
费柴取了托运的行李出机场时,远远的就看见出口那儿有个女孩跳着脚朝他挥手,还不住的咧着嘴甜甜地笑着。又是几个月没见,养女费杨阳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他本想立刻就迎上去,可是前头还排了很多的人,他又是一向守规矩本分的,所以就耐着性子跟着队伍一步步的往前挪,同时对着那女孩慈爱地微笑着。
费杨阳是他六年前收养的凤城大地震的孤儿,当时也不知道年龄,只是凭着目测,大约是**岁的样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她的父母在六年前的凤城大地震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谁都猜得到多半是埋在地下了。而她因为受刺激太深,不但对以前的事情失忆了,而且语言功能也发生了障碍,尽管已经被费柴收养了这么些年,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她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大部分的意思,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费杨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多半是因为凤城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城市,所以她也有点混血,获得了混血优势,她鼻梁高挺,眼眶也较深,瞳孔的颜也偏绿,头发则更是一头的栗色自带卷儿。其实为了这一头栗发还出过笑话。费柴收养了她之后,带她去学校报名,结果那老师语重心长地对费柴说:“当父母的,从小要给孩子正面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你给她染头发干嘛啊。”害得费柴解释了半天。
好容易排到了出口,费杨阳立刻就像只小鸟一样地飞进了费柴的的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胸口拧了半天,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只才长了犄角的小羊羔一样。费柴顺势用手胡撸着她的脑袋问:“就你?你妈呢?”
费杨阳笑着甩着头,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又挽了他的胳膊。费柴四下一看,确实也没有其他人,就扬手做欲打状说:“今天才周四,你别告诉我你逃课了哈。”
费杨阳低头一吐舌头,拽着他就往外走。费柴边走边佯怒道:“下次再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费杨阳把父亲的胳膊肘又拽的紧了些,有些恃宠而骄仰着头,眼睛微闭,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舍得尽管打。”
可费柴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压到了一个‘小馒头’上,就把手肘往外抽,并岔开话题说:“咱们快点回家吧,你妈想必已经等急了。”可费杨阳好像急了,费柴越往外抽手肘,她就拽的越紧越靠里,而且眉头都皱起来了,但费柴最终还是笑着把手肘抽了出来,反手用温热的大手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往前推着她走,边走边笑着说:“杨阳,你现在长大啦。咱们回家!”
第二百零七章最后的交谈
黄蕊办事虽然干净利落,但是这件事还是拖了一个多星期才办成。黄蕊在茶楼订好了房间,才通知费柴,费柴急匆匆赶来时,蔡梦琳已经等了十多分钟。黄蕊见费柴来了,识趣地招呼了一声,到外面大堂去了。
蔡梦琳现在是有点忌讳和费柴单独见面的,特别是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于是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在费柴也是为公事而来,又是黄蕊牵线搭桥,没什么说不清楚的。不过蔡梦琳还是问:“既然是公事,就不能在办公室谈吗?”
费柴微笑道:“在办公室,你是领导,我是下属,很多话不方便说的。”
蔡梦琳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性子上来,说不定还会在我办公室里打人哩。”她这话让两人都想起以往旧日情分来,不觉得都莞尔一笑。
于是费柴说:“过去的就不说了,就现在而言,虽然谈的是公事,可自古道朝中有人好办事,这么和你商量也是希望能有个好的结果。”
蔡梦琳微微叹了一声说:“柴狗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除了那些事,也没其他的事情可说了。你是个敬业的人,可是你要求的现在也都有了啊,地监局有地质模型系统,经费保障充足,咱们还有联合监测站,避难所在建设,医院学校等重点单位在加固,人员培训也在进行中……柴狗子,挺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费柴看着蔡梦琳的眼睛,想在里面找点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惜没找到,于是他说:“表面上是不错,可实际上呢,地质模型目前有我盯着,还没问题,几项基本建设那是哄神哄鬼的东西,我上回砸了一个工地,办了两个人,可真起作用了吗?别的不说了,就说九号避难所吧,居然选址在河道鲍坎的边上,虽说那里是个狭长的小广场,可堡坎本身在地震情况下就是危险地带,还有医院的预备血源,病床,抗生素都不到位,学校的应急培训都是应付了事,而我们地质方面的数据几乎是一天一报,形势也越来越严峻,我就奇怪了,你们怎么就不着急啊。”
费柴越说越激动,可当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时,很快地又压抑住了自己的激动状态,端起面前的茶,不顾冷热,狠灌了两口。
蔡梦琳看着费柴,没错,这就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现在也依旧喜欢,之所以喜欢是因为他的学识,胆识和温柔,更重要的是他那种好像是长不大的大男孩气质,这在官场里,甚至在同龄人里,已经罕有这种纯净的心态,和他在一起觉得特轻松,可以尽情的做个傻乎乎的小女人。可是现在,他却是个惹祸精。于是蔡梦琳收起心里才涌上的那点爱意,耐着性子说:“柴狗子,咱们国情不同,几千年都是官本位,就这么过来的,这个环境凭你我的力量是不能改变的,不能改变怎么办?咱们得适应它,否则会被淘汰的。柴狗子,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蔡梦琳说话的时候,费柴一直垂着头,等蔡梦琳说完,又等了一阵,费柴才说:“你说的,其他人也说过不少类似的话给我,我懂,你们都是为我好。不过话说回来,咱们最近越发的话不投机了。”
费柴这话语气很轻,但内涵却很重。无论男人女人,一旦到了话都说不到一起的时候,那任凭是交情还是q情,就算是彻底玩儿完了。所以蔡梦琳听了这话,心里隐隐的有些气恼,于是就说:“既然话不投机,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呢?咱们各自回家岂不是更好?”她虽然这么说,却还没有起身走,只是双臂在胸前抄了,脸扭向了一边。
费柴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自己的话重了,虽然说两人现在关系不比以往,但是在‘避嫌’的情况下,蔡梦琳对他还是非常照顾的,有好事总想着他。但是话说出了口,又如何能收的回来?于是费柴干脆决定,一竿子捅到底了,就柔声说:“梦琳,我就再问你一件事。”
“你说呗。”蔡梦琳的回答有点冷。
费柴说:“现在我手上的证据不足,但仍在不断的增加中,我就想问问,如果有一天,我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南泉市地区……比如说吧,三天之内将发生一起大地震,我把资料和报告放上你们的办公桌,你能支持我吗?”
蔡梦琳问:“支持你什么?”
费柴睁大眼睛说:“向全市***警啊。”
蔡梦琳立刻打了磕巴:“这个……这个肯定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从长计议,你也说过,地震这东西谁也没百分之百的把握预测,你不是也误报过的嘛,而且,这么大型的报警……”
费柴见她说话磕巴,立刻摆手说:“好吧,那咱们就退一步,不报警,但是全市机关单位,特别是要害部门进入紧急状态,这个总该可以吧。”
蔡梦琳想了一下说:“这个……如果情况紧急属实,当然是可以的。“费柴说:“那好,我准备了一个报告,我们必须修改各级部门的防灾紧急预案。我要谋这个差事。”
蔡梦琳一愣:“那些都是现成的,有必要修改吗?”
费柴说:“当然有必要,别的不说,咱们就说地震吧,如果地震真的忽然发生了,咱们市的紧急指挥部设在哪里?各部门该如何协调通讯和交通?万一出现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的时候怎么办?有没有备用措施?梦琳,我们居住的城市其实很脆弱的,禁不起几下折腾的。”
蔡梦琳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是这么一来,上下左右的牵涉就大了,要是真把这事交给费柴来处理,他免不得又要大刀阔斧的一阵子砍,那不是等于把一派和谐景象又给破坏了嘛。
蔡梦琳正迟疑着该怎么和费柴说和,却听得费柴笑了一声说:“算啦,算啦,我随便说说的,你说的对,这个社会不是我能改变的。”
蔡梦琳见费柴这么一说,顿时很高兴,于是就接着说:“是啊是啊,你明白就好,其实我们只要找到一个规律,再顺着这个规律走还是能做成不少事的。你不也常说我们要顺应自然规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吗?”可她话一出口,却骤然发现费柴说那话的时候语气不对劲,于是她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和费柴的交情算是彻底完了,至少费柴以后不会再主动来找自己了。这么一想,又觉得很奇怪,她原本是觉得自己应该伤感一下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竟觉得非常的轻松,就好像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样。
“那没什么事……”蔡梦琳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费柴朝她摆摆手,不语,蔡梦琳于是站起来说了声再见,就出了门,等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怎么也是个副市长啊,怎么就像是被男朋友甩了似的小女人一样,就这么出来了啊。可回头去又没这么必要,于是自我解嘲地笑了一下迈步朝前走了。
在大堂遇到黄蕊,黄蕊问:“谈完了?”
蔡梦琳点点头,把她拉到一边说:“今晚他说不定要发发酒疯,看着他点儿,不行就把他老婆叫来,他这个人把家人看的最重,有家人在他不会咋地。”说着,停下来想了想又说“算了,还是让他发泄出来来,不然更不好。”说完这些话,再无留意,径自出门去了。
黄蕊听了蔡梦琳的话,心里有些担心,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没人比她更清楚了。于是她急慌慌进了包间,却见费柴端了茶碗,却跟端了酒杯一样,小口小口的品茶,亦跟品酒一样。于是心里赞道:不愧是老情人,知根知底。于是又上前问:“谈的怎么样?”
费柴苦笑了一下说:“还能怎么样?其实早料到的结果,只是我傻,明知结果还想试一试。”
黄蕊劝道:“别这么说,市领导还是很器重你的,就连我老爸有时说起你,也赞不绝口呢。”
费柴依旧苦笑,似乎没搭理黄蕊的话,只顾自己说:“我以为我也可以做个官僚,看来这也需要天赋,我不行的。我只是太天真,以为自己做了官僚就能掌控一些事,现在看来还是不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说着,抬起头忽然又问黄蕊:“小蕊,你是否有打算一直在南泉干下去?”
黄蕊说:“那还用问,我正在读地质学院的函授呢,干嘛?你烦我了?”
费柴笑了一下说:“跟你老爸说声,回省城去吧,龙头凤尾,都不及省城的千斤坠稳当啊。”
黄蕊一撅嘴说:“果然是赶我,那我怎么办,函授的学费我已经交了哇,又不能退……”
费柴说:“谁赶你了,我还想求你帮忙呢。”
黄蕊说:“要帮忙你就说话啊,咱俩谁跟谁啊。”
费柴说:“你先回省城,然后接着寒假的空闲帮我找两家好学校,我想让孩子转学。”
黄蕊一愣,说:“现在转什么学啊,杨阳翻年就高三了吧,换个环境未必好啊。”
费柴长叹一声,半晌才说了一句:“我觉得吧,我和这个地方缘分尽了,这里也不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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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致命一击
黄蕊虽说答应了下来,却只当费柴是随便说说出出气的,所以既没往心里去,也没真的去办,后来又过了几天,也不见费柴再提及此事,就越发了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干脆就把这事给忘了。
虽说费柴萌生去意,却是不好实施的一件事。他在南泉发展这几年,其实势头不错,这要是一走,一切又得从头开始,而且尤倩那关尤其过不去,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虽说是沈浩送的,做了个假买卖手续,尤倩却真当那就是自己的了,费柴却觉得自己若是走了,房子那是要归还的,这又如何跟妻子说的通?况且,怎么个走法?调动?往上上不去,平着不甘心,往下那岂不是要打回原形?辞职就更不行了,自己自负没有吴哲那样做生意的天分,若再不甘心和王俊似的佯作看风水骗人,那就没活路了。
左思右想,虽然真有撂挑子不干了的想法,却因为没有去处,也就只能想想,另外现在毕竟还能时刻查阅到动态数据,也算是的监测吧,先过一天是一天再说。
不过人若是到了倒霉处,那是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的。费柴现在只想混混日子,监测一下数据,免得真有大难来临之时连自己都没提放,却不成想那早一上班就被朱亚军叫到办公室,办公室却又坐着另外五六个人,有的看上去面熟,只有一个喊得出名字,好像是纪委的。
费柴看见纪委的人,心里就是一震,还以为是沈浩送他那套房子的事儿发了,那可一直是块心病。谁知人家一自我介绍,却发现除了纪委的,居然还有保密局的人。而朱亚军给他们介绍了之后,居然陪着笑就出了办公室,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如此一来,费柴越发的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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