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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南海)-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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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才说完话,就有电话打进来,还好杨阳戴着手机耳机,于是接听了,却是韦浩文,他说想在前面的小镇上停一下。
在小镇的一家餐厅前停了车,韦浩文介绍说:“这家店的猪油渣和血肠是很出名的,不尝尝可惜了。”
杜松梅笑着问:“难不成你在这里也活动过?”
韦浩文说:“不是,我是从国家地理频道看到了。”
费柴听了大笑,第一个就走了进去。
大家进了餐厅,此地已经离卡洛先生的家很近了,因此服务生和很多客人都与杨阳熟识,据说杨阳还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暑期工呢,因此都很亲密地打招呼,杨阳还把费柴和小米等人介绍给大家,显然对于费柴收养杨阳的事迹大家也都知道,于是对费柴等人也很亲热,其中有个络腮胡子的,自称是镇上的木材商人,还说如果是晚上的话,一定要和费柴喝一杯,这在美国,并不是一句普通的客套话。
大家都坐下了,杜松梅对费柴说:“看来你在这儿的人气很高啊,不过他们对你是个科学家这一点好像并不看重,但是很看重你是杨阳的养父。”
费柴说:“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差异吧,出国之前讲课不是也说了嘛,出来后在某些场合不要提官衔,尽量说自己的学术成就,在这些老百姓面前当然就是亲情更重要了。”
杨阳却对韦浩文说:“韦叔,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你干嘛要停下来?而且马上就到了。”
韦浩文笑道:“卡洛先生虽然在中国生活多年,但毕竟是个美国人,今天的烧烤会差不多相当于你们的家人和邻居好友的聚会,我是没有被邀请的,所以就先想找个地方住下,另外烧烤会结束后,你爸爸,也是要回镇上住的嘛。”
费柴在一旁听到了,不禁暗赞韦浩文考虑的周到。于是大家就随便吃了点当地的特色血肠什么的,然后就去镇上的旅馆安顿下来。
费柴和小米放好行李,然后就准备和杨阳一起去卡洛先生家,却没想到杜松梅也换了衣服出来,费柴就故意笑着半开玩笑地说:“我以为浩文的话里也包括你呢。”
杜松梅笑道:“他当然不行,但是没说我不可以呀,你的邀请函上也包括夫人的,只可惜赵梅不能做飞机太久,可我作为你的翻译,陪着你去很正常啊。而且我很期待普通美国人家庭的烧烤会。”
没办法,只能带她去,其实有杨阳在场,再加上费柴多少也懂点英语,卡洛先生又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交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又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就到了卡洛先生的家,因为提前打过电话,卡洛先生由他的太太推着轮椅,在门口的碎石小径上等着呢。费柴等人下了车,杨阳最先迎了上去,她与卡洛先生也是很久没见面,也很亲密的样子,随后又给大家介绍。
卡洛太太是个肤白高瘦的女子,虽然是满脸金发,却是一脸的雀斑,不是什么美人儿,但为人很大方热情(似乎大多数美国人都是如此),大家寒暄完了,就让进客厅,又介绍了杨阳的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妹,看的费柴暗地里直摇头,卡洛先生毕竟是个残疾,卡洛太太又是牛高马大的,真不知他们是如何又生下三个孩子的。
攀谈中费柴得知,他的另一位‘老朋友’,卡洛基金会的律师拉姆斯。贝克大约二十分钟后就能到了。
聊了一阵子天,卡洛先生提出大家一起准备烧烤会,费柴当即响应,于是一家人到了后院,开始做准备。
卡洛先生平时虽然是坐轮椅的,但自推着轮椅跑来跑去的忙和,完全没把自己当残疾,几个孩子也做着力所能及的工作,显得很快乐。小米就有些不适应了。
虽说小米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但一下子换了个环境还是颇为不习惯,而且在国内人家做客时,哪里有让客人也动手的道理?而且他不习惯环境,想帮忙也不知道从何入手,还好有杨阳照顾着他,指派他做些事,并说:“在这儿生活的秘诀,就是别把自己当外人。”
又过了一阵子,贝克先生也到了,几年没见,贝克先生依旧是高大健壮,满脸笑容,就是头发日渐稀少,也应了一句老话,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儿。他见了费柴,就是一个熊抱,还说非常期待着和他的再次见面。
自从贝克先生来了之后,卡洛邀请的客人也陆续到了,有些还带来了一些小礼物,比如一瓶扎着缎带的酒水等等,但看上去都不是什么高档货,这要在国内,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费柴因为远道而来,又是杨阳的养父,所以每来一个人都会被隆重的介绍,费柴依仗着有杜松梅在旁边翻译,也很健谈,但却苦了杜松梅,因为美式英语是有方言口音的,卡洛先生又交游广阔,认识的什么地方人都有,他们自己之间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说话口音和方式,杜松梅却不行,给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不过她倒是有几次被误认为是费柴的太太,虽然马上解释了,但是心里却觉得美滋滋的,原来给一个受欢迎的人当老婆也是不错的事哦。
卡洛先生的邻居里有两个psk,对自然灾害可能会造成世界末日的看法深信不疑,在得知费柴是个地防学家后,就拉着他和他探讨,因为牵涉到一些专业名词,所以费柴在杜松梅的翻译下居然也能和他们顺利的交流,他发现这俩人都属于是业余人士里的专家了,每天都要通过网络查询世界各地的地质灾害情况和可能性预报,所作的工作量之大,完全可以超过国内的一些专业人士了,只是毕竟是业余人士,水平一般,而且过于固执,可也就是因为这种固执,他俩人家中都贮备了大量的物资,甚至还在离家的一百公里内有第二个避难所,其中一个是个深埋的集装箱,另一个是个农场。
在听了费柴的专业意见后,这两位都对费柴敬佩不已,并邀请费柴去参观他们的‘末日准备’。
费柴其实是很想去的,可是行程实在是太紧张,只能说明原因,再说遍对不起了。
烧烤会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左右,其实类似的活动主要是交际活动,大家相互聊天什么的,吃到是其次。烧烤会结束后,费柴等人又帮着收拾了残局,然后又聊了一阵,卡洛先生似乎有意资助一项民间的地质勘探项目,但是因为一些干扰,始终未能谈下来。对此卡洛先生惋惜地说:“我其实只是想做一项纯粹的科学项目,虽说这个项目也存在着数据共享的目的,但总的来说是非营利性的,可是……我说这话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啊,贵国国内一些机构似乎对外国人有偏见,就想对鬼神的态度一样,敬而远之,总觉得我们会有什么不良企图。我要做勘探,他们就怀疑我可能偷矿。我不能说没有这种现象存在,但是要真正的融入国际社会,就想真正的学会如何区分朋友和敌人。”
费柴点头道:“确实如此。中国有句老话就是体现了这种心态,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不能区分敌友之前,最好把所有的人都当做假想敌。”
卡洛先生说:“这么做会失去朋友的,而且不一定能挡住敌人。”
费柴说:“我完全同意你的话,不过卡洛先生,你虽然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但是恕我直言,你还不完全了解中国。”
卡洛先生耸耸肩说:“那你呢,作为一个中国人,你了解自己的祖国吗?”
费柴笑着说:“我了解那片大地。”说完和卡洛先生对视一眼,两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在告辞前,卡洛先生和贝克先生把相关留学担保的法律文书副本亲手交给了小米,并邀请小米第二天去贝克先生的办公室再办理一些手续。费柴到了谢,然后依旧是杨阳开车送他们回到镇上,并约定第二天由杨阳来接小米先去贝克先生那儿,随后再送小米去语言学校。而费柴他们则由韦浩文开车,直接去一个叫碎石城的小镇,参加环球地质的颁奖仪式,因为需要六小时的车程,所以他们比小米走的还要早一点。
费柴准备了一千美元,其中九百的整钞,一百的零钞,反复数了几遍,准备第二天交给小米做零花。虽说觉得这些钱对于一个男孩子多了些,但是这一分手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费柴再怎么开明也是个中国式的父亲,一想起第二天就要和儿子分开,从此天各一方,心中就开始伤感。
第二天费柴又是起了一个大早,小米还酣睡着,看着儿子还带着稚气的脸,他又不忍心喊醒他,只得自己先去洗漱了,做好出行的准备,等一切都妥当了,儿子还是没醒,于是就决定给儿子留一封信,于是就到书桌前用酒店的便签写信,可是心有千言万语,落笔却一次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正折腾呢,小米却醒了,见父亲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就问:“爸你要走了吗?”
费柴被他突然这么一问,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把没写完的信揉了,扔进纸篓里,然后强颜笑道:“是啊,正说给你留个条儿呢。”他说着,把昨晚就准备好的钱拿出来交给小米说:“穷家富路,但是不要乱花,另外听姐姐的话。”
小米点头说:“我知道了爸爸。”
费柴忽然觉得心脏有些绞痛,鼻子也有点发酸,为了不让儿子看见,他笑着提起行李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就先走了。”说着,也不要儿子送,就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小米见父亲走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异样,去纸篓那边捡起父亲扔掉的便签打开,见到头一行字:我最亲爱的儿子……后面还没读,眼泪就不争气地无声流下来了。
第一百零六章和韦浩文的谈话
过了不多久,杨阳就来接小米了。虽说是姐姐,但毕竟也是女生,所以小米赶紧擦了眼睛去开门,可怎么又瞒得过杨阳呢,只是杨阳顾惜小米即将长成男子汉,装作没看见地说:“爸爸呢?已经走了吗?”
小米故作轻松地扬着手说:“给了我这些钱,逃也似的跑了。”
杨阳也跟着笑了一下,心里却暗道:“毕竟是骨肉连心。”然后说:“那咱们也走吧,去了贝克先生的办公室还要送你去寄宿语言学校,我们今天会有六七个小时在车上呢。”
小米听了一吐舌头说:“难怪都说美国是汽车上的民族……”
当下姐弟俩出了门,先去贝克先生的办公室,办完了相应的手续,又去语言学校,还好一路顺畅,预定可能开足足半天的车,结果前后加起来只用了四个小时。
到了语言学校,先办入校手续,然后杨阳就对小米说:“你先去外面等等,我和这里的校长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小米只得出了校长办公室,到操场上去等,忽然觉得这里和国内还是非常不同的,不仅仅是肤色什么的,关键是凡是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股向上的阳光气息,不似国内学校那样死气沉沉应付考试的苦逼相。
过了一阵子,杨阳笑着出来说:“行了,我说了很多好话,才让校长同意给了我这份简易名单,让你可以自己挑选室友。”她说着,把一份名单递给小米,小米一看,英文的,好在实在够简易,只有国籍和姓名。于是就说:“能自己挑室友当然好了,那就选个国内的吧。”
杨阳拉下脸说:“小米,你如果需要多一个中国室友的话,为什么还要来美国呢?”
小米吐了吐舌头说:“那姐,你帮我挑一个呗疯狂基地。我看着这名单实在眼花。”
杨阳说:“考虑到生活习惯,咱们还是先来亚洲的吧,你看日本怎么样,文化同源,而且日本的留学生很勤奋。”
小米立刻摇头说:“日本不行……这要是让我国内的同学知道了……”
杨阳说:“那好,那就印度?印度的留学生很有英语天分。”
小米想了想说:“听说印度人体味很重,我怕不习惯。”
杨阳又挑了下一个说:“那韩国吧,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小米说:“韩国原本倒是不错的,但是那个民族太自恋了,什么都是大韩民国的好,好什么啊,还大韩,现在都还没统一呐,并且当年咱们志愿军是保北朝鲜的……”
杨阳说:“那就给你找个盟友,虽然稀少……但这里似乎还真有一个……”
小米笑道:“别……万一是特务怎么办?前两天小金还说要用新式武器打击美国内,没两天有家化肥厂就爆炸了。这不是连累我嘛。”
杨阳叹口气说:“那后面还有越南、缅甸、泰国……”
小米愁眉苦脸的说:“姐,我好像和这些国家的人都合不来呢。”
杨阳没好气地说:“你这可是与亚洲人民为敌呀,最还别跟世界人民为敌,因为剩下的不是拉美的就是非洲的,还有几个俄罗斯的,你看着办吧。”
小米忽然伤感起来说:“接,其实我不是对室友挑剔,是我……我想回家……”说着又有点忍不住眼泪了,忙扭过了头去。
就在小米犯思乡的时候,费柴一行人已经在洲际公路上奔驰了几个小时,正准备在下一个小镇停车吃饭,休息一下。
杜松梅坐车做的烦躁,忍不住对韦浩文说:“浩文……既然这么远的路,干嘛不坐支线客机啊,又不是没这比费用。”
韦浩文笑着说:“碎石城其实在前年地震引发的火山爆发后就毁了,这次的颁奖仪式其实是在废墟上进行的,同时还是碎石城遇难者的追思会,最近的机场距离碎石城废墟也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坐飞机安检什么的再加上搭车的时间也和自驾车消耗的时间差不多,而且自驾车更灵活,想停就停,想休息就休息。”
杜松梅依旧抱怨说:“没觉得哪儿灵活了,还是飞机舒服。”她一边说,一边试图拉费柴做盟友:“老费你说说,飞机是要舒服的多吧。”
谁知费柴却不温不火地说:“现在回去坐飞机也晚了呀,开车旅行也好,顺便可以多看看美国。”
杜松梅又看了看车窗外,失望地说:“太荒凉了……没啥好看的。”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前后都是延绵不断的洲际公路,除了偶尔并行或交错而过的车辆,道路两旁罕有人工的痕迹,除了几乎和洲际公路一样没有尽头的高压输电线。
费柴微笑着对杜松梅说:“你看到的这些荒凉啊,其实都是美国人的贮备资源。你可能也有体会,咱们开车或者坐车沿着高速公路走的时候,看那沿路,都是一个城镇接着一个城镇,一个村庄紧挨着一个村庄,只有往更偏僻的道路上去才能看见些荒山荒地,我们国家的人均占有资源,特别是贮备资源,实在是太少了。”
杜松梅说:“那你再看也看不成你家的啊。”
费柴笑道:“多看看也好啊,过个眼瘾嘛。”
正说着话,前面有辆皮卡车停在路边,那车主人似乎是个东方人,正挥手拦车,韦浩文没想停车,一踩油门儿就过去了,费柴却‘哎’了一声,但随即又咽回了后面的话。韦浩文便问:“怎么?熟人?我看也像个东方人。”
费柴笑着说:“猛一看眼熟,还以为是以前的一个朋友,但这里可是美国啊,我怎么可能有朋友在这儿。”
韦浩文说:“那可不一定,环球地质应该有几个学术上的朋友嘛。”
费柴笑道:“那也都是洋鬼子。”
杜松梅却忽然想起说:“不啊,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认识一个日本的科技间谍,叫什么中野良太的,还找了个叫惠子的女人对你施美人计呢。”
费柴摇头说:“这个肯定不是他,我对那家伙印象深的很。不过那家伙虽然是间谍,但是南泉大地震的时候,还是通过它从日方弄了不少援助过来,也算是做过好事了。”
韦浩文又说:“既然说到这个中野了,老费啊,现在也不怕跟你说,这次我跟着你来,到有一半儿是为了这个中野。”
费柴笑道:“你难道还怕这个中野把我勾搭跑了不成?”
韦浩文说:“我当然不怕,但是有人怕啊,而且日本人为了招揽人才,可以说是不计代价的,你们些科学家啊什么金钱美色权势甚至生命威胁,对你们都不太管用,但是一说有好的工作条件实验条件了,还真就说不清了。”
费柴说:“你说这个,还真有几分道理,有句老话,叫学会文武艺,货卖与识家,学了一身本事,却得不到施展确实是很令人痛苦的。”
韦浩文说:“个人求得一个关键的前程倒也没错,但是科学家是有祖国的,别做出伤害祖国的事情就好。另外科学家也要有良知和是非观。我记得当年在军校的时候学君士坦丁堡战役,里面就有个科学家,会造大炮,造了一门超级大炮想卖给君士坦丁皇帝,但是皇帝可能是没钱吧,没买,结果这个家伙就把大炮卖给了土耳其,土耳其军队就用这门超级大炮轰塌了君士坦丁的城墙。所以我个人啊,仅仅是个人意见,是非常赞成国家对国内的科学家,特别是军事科学家登记造册,专门管理的。”
费柴笑道:“你的想法不错,但是若是在拿出些精力来,能让这些科学家能学有所用,给予其充分发挥起才能的舞台,而不是单纯的用职称、官衔诱惑他们,或者采取一些手段管制他们更好啊。你的那个管理手段倒是有点像中国古代一些诸侯军阀的观点,人才若不能为我所用,必杀之。”
韦浩文笑道:“我可没说要杀人啊。”
费柴说:“把人才冷冻起来不让其发挥所长,又或者不能充分让其一展所学,可比杀了他还难受啊。其实真正的科学家。。我不是说我自己啊,真正有所成就的科学家,在为人处世上都非常单纯,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们那个聪明的脑子不是用来玩儿政治的,所以呀……”说到这儿,费柴忽然觉得这个话题越说越深沉了,就没往下接着说。
韦浩文说:“其实我也接触过不少的科学家,你的话是有点道理的,只是今天咱们俩谈的话题似乎都超过咱们的能力范围了。”
费柴也笑着说:“就是啊就是。”
这个话题确实扯的有点儿远,但却是费柴有意为之的,因为费柴刚才在路上看见的那个人,像急了以前的一个老朋友。。吴放歌,有消息说他装病叛逃美国了,但费柴却觉得这人是个好人,特别是对待地质灾害的这个问题上,这个人有着一种虽然外行,却非常先知先觉的敏锐性,因为没能和他合作,费柴也常常感到遗憾。虽然知道这个人可能在美国,但是费柴也没想到两人的再次相遇居然是在洲际公路上,本来看他好像是坏了车的样子,是想让韦浩文停车帮一把的,只是又担心韦浩文的‘特务’身份给吴放歌(如果那个人确实是吴放歌的话)带来麻烦,所以也就没让韦浩文停车了,非但如此,他还故意岔开了话题,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第一百零七章目的地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费柴貌似有些是为别人瞎操心了,他历来如此,有时为别人着想的时候,偏偏忘了自己的稀饭还没有吹冷,但这算得上是他的本性,很难改掉。好在他还有朋友,有时候也会替他想一些事情。
其实杜松梅一直有些话想跟费柴说,但是一直没机会,有时两人虽然有独处的机会,却又用来说了别的事情。于是杜松梅就盼着韦浩文能有个机会去厕所,这样她就可以和费柴抓紧时间说上几句了。
可是不但天不遂人愿,就连费柴也没看出她的良苦用心来,即便是上厕所,韦浩文要么不去,要么就约了费柴一起去,随后眼瞅着就要到碎石城了,杜松梅实在忍不住,也不顾韦浩文在场,就当着他的面问费柴。。当然语气上尽量做的好像是聊天随便的谈起:“对了老费,记得我当初回北京之前,嗯……跟你说过有关人士整顿的事儿,你当回事儿了没有?”
韦浩文显然不知道,就插嘴问:“什么整顿?”
费柴就对他解释说:“就是上头觉得各级干部未经正规程序就被任命为学院教授和名誉教授的事儿,决定清理一下。”
“哦……”韦浩文显然是明白了,他满不在乎地说:“那不是挺平常的嘛,咱们这个行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高检院,高法好多官员不都还挂着政法学院的教授嘛,党校一些行政官员也是。”
费柴说:“别人的我不管,我现在挂的这个教授衔也是从我的任职来的,不是从我教书的那条道儿来的。”
“可我听说你教的不错哦。”韦浩文赞道。
费柴笑了一下刚要谦虚,杜松梅不满地对他说:“喂,我问你你听了我的话活动一下没有?我知道你这家伙不图名利,但是你现在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不为自己,也得替他们想想啊。”
费柴抓着头为难地说:“松梅,你也知道我原本就不擅长人际关系什么的,你跟我说了之后我也招人商量来着,只是帮我那人吧,办事不是很妥当,还没怎么着呢,就弄的满城风雨,所以后来我说先不弄了。”
杜松梅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找了谁帮忙,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怕是不怎么样了。但是我跟你说啊,你最好赶紧找个时间打个电话回去,我昨天跟家里通话可得着消息了,就这几天文件就要下发,你可别不当回事儿。”
韦浩文笑着说:“其实啊,你们说的这个事情我也之前也听说过。是要做些准备才行,但也没啥大不了的,就凭咱们老费这等人才,还怕没前途嘛?实在不行我介绍他去我之前的部门,待遇那是想当的棒啊。”
杜松梅见话已经说开,到也不怕得罪韦浩文了,就半挖苦半玩笑地说他:“你就别提了,你都到我们部门来了,还指望你介绍老费去你那儿啊。”
韦浩文只是笑,并不解释,其实每次都是如此,这家伙对自己以前的单位以及为什么离开以前的单位,总是不多说一个字的。
由于有杜松梅逼着,费柴还真打了几个相关的电话,这包括他的助手沈晴晴、老朋友秦岚还有黄蕊,拜托她们帮着打听一下这方面的动静,又特别叮嘱黄蕊,不要随意妄动,就跟上回似的。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吴哲,也把这事儿说了,谁知吴哲满不在乎地说:“其实啊,你早就不该混在那圈子里了,你不适合混官场。只是看着你有时候运气还不错,也不想毁了你到手的好处。我看这次他们不整到你头上就算了,若是来了,干脆学学王俊,做个民间逍遥派,要不出国充充电,争取个交换学者也行啊,对了你不就在美国嘛,干脆说说,就别回来了,赶明儿想办法把赵梅也办出去,一家人团聚,齐活了。”
费柴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随后又把家里房子虫子越闹越厉害的事情也说了,吴哲许诺立刻派人去看看。之后费柴又打电话给赵梅,让她等看房子的人来了好好做做招待。
所有的电话打完,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似的,回到车上就让韦浩文开车。
杜松梅还不放心,非要问他都给哪些人打了电话,费柴拗不过她,只得说了,杜松梅听了之后叹道:“你呀,我好心提醒你,你弄的好像是应付我似的,算了,我也不管了,反正授奖完了,咱们尽量早点回去,趁着暑假,你自己多走动走动吧,记得把这件事当个事儿就好。”
“不是时间留的很充裕嘛。”费柴嘀咕着,这倒不是他贪图在美国多玩儿几天,只是实在是机会难得,他还想借着这机会,好好的参观一下环球地质的内部系统呢,不管是技术方面的还是人事管理方面的,都非常的感兴趣,另外他还答应了卡洛先生的那两个psk朋友,如果有时候一定去参观一下他们两家的末日防灾系统呢。
杜松梅看出了他没想走的太快,但是因为心里生气,气费柴不把这事当回事,所以也就不再跟他说话了。韦浩文却一路的面带微笑,就好像看见了什么特别让人开心的事情一样。
到了碎石城,环球地质到也有人接待,但不过是帮着介绍了一家旅馆,然后又给了一张去会议现场的地图而已。而且那个接待的黑妞中文也不好,年纪也很轻,应该就是在本镇聘请的临时工作人员。
到了旅馆安顿好,杜松梅就埋怨道:“这招待水准……记得当年他们来我们那儿参观的时候,简直就是总统待遇了。”
费柴则笑道:“可是起码人家没保密干事什么的跟着。”
杜松梅给弄了一个大红脸,不服气的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说不定还是fbi特工呢,不让你看见而已。”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还问韦浩文说:“浩文,你说是不是。”
韦浩文笑着应付道:“牵涉到国际安全什么的,全世界所有国家都是一样的。”
杜松梅听了又得意地对费柴说:“你看,浩文都说了,你呀,别老戴着有色眼镜看咱们自己国家。”
费柴想要再说句什么,见韦浩文只朝他挤眼睛,于是就憋着没说。等回到各自房间,韦浩文才对费柴说:“女人家(指杜松梅),心肠也不坏,见识又不多,有些事你就顺着她说说呗,咱一共就出来仨人,用不着太追求真理了。”
费柴问道:“浩文,你是行家啦,你说,这次颁奖会,里头有没有间谍什么的啊。”
韦浩文说:“有肯定是有,但基本都是科技间谍和猎头的,毕竟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科技和人才是最大的财富,这次颁奖聚集了全世界最优秀的地质灾害预防学家,就好像是一个大聚宝盆,谁看了不眼红啊。说实话,你也知道,我就是为这个才来的。不过和松梅他们一干人脑子想象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对间谍特务什么的,最大的知识来源渠道就俩,一个是那种我听了都想笑的所谓培训课程,还有就是间谍电影。没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既想让你做事,又不想你是个太聪明的人。”
费柴说:“那怎么办?那岂不是做不成事了?”
韦浩文笑着说:“也不是啊,你可以装糊涂嘛,郑板桥都说了:难得糊涂。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个不善钻营的人,为什么这几年过的还不错嘛?可不光光是因为你运气好啊。”
费柴沉吟道:“可能是因为最近几年地质活动频繁,正是用人之际吧。”
韦浩文笑道:“这也算是原因之一,可最关键的啊,是因为你这人对名利看的很淡,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无意中就好像是在装糊涂……”
费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有一点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是什么好来头。”
韦浩文哈哈大笑着,拿了换洗衣服先去洗澡了。
当晚,费柴受邀参加了碎石城的一个酒会,与会的也都是环球地质或者是环球地质邀请的客人,但因为颁奖仪式要在第二天的中午才举行,所以今晚的人并未全部到齐,费柴努力半天想在人群中找个熟人,可无论是赖克曼博士还是贝罗女士都不曾看到。好在另外有几位学者,之前大家在互联网上都有沟通,彼此知道名字,于是就聚到一起交谈,而大家的英语水平参差不齐,又掺杂了许多学术名词,可把杜松梅这个翻译给弄苦了,她几次喊韦浩文过来帮忙,可韦浩文虽然英语很不错,但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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