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官场硬汉(南海)-第2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于是费柴就去洗澡了,黄蕊却趁机悄悄的翻了费柴的手机,把黄蕊的电话号码给偷走了。
这一夜,有人激情,有人忐忑,有人伤心,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些不眠。
袁晓珊洗过了澡,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忽然又觉得面颊发热起来,于是赶紧又用浴巾把自己裹紧了些,心中却骂着自己:“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而且事情也做过了,怎么还会心跳害羞呢?或许恋爱就是这样的吧。”
想着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用手在镜面上的影响滑过说:“以后一定要幸福哦。”说完,嫣然一笑赤脚走出了浴室,却见冯维海靠在床头,居然又在翻看一本书,就是就爬上床靠在他身边说:“就这么点儿时间还看书啊,你可以去洗澡了。”
冯维海放下书,搂过袁晓珊来,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随便看两眼,反正也没有事情做……对了,你有烟吗?我想抽烟……”
“你抽烟?”袁晓珊觉得奇怪,因为她从未见过冯维海抽烟,于是说:“我包里有,只是是女士烟。”
冯维海说:“没关系,反正房间里就你我两个人。”
“你等下。”袁晓珊立刻爬去自己的包那里,拿了烟出来,现在自己嘴上点燃了,然后才放在冯维海唇边。
冯维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几乎全吸到了肺里,然后才缓缓的吐出,好像很过瘾的样子,袁晓珊奇道:“你会抽烟。”
冯维海淡淡一笑说:“穷啊,抽不起。”
袁晓珊说:“不至于吧,各有各的活法嘛。”她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人穷烟可以抽差一点的嘛,就算是她这个富家女,有时对批发市场的地摊货也颇有兴趣呢。
冯维海又吸了一口烟说:“要,就要最好的,要不就什么都不要。”
冯维海这么一说,袁晓珊还真回想起了,冯维海虽说手头余钱很少,身边的用品也不多,连换洗衣服翻来覆去的也就那么两件,但是永远都是齐齐整整,干干净净的,而且从牌子上来看也都还不错。不过她也只想到了这一层,没往深处想,反而觉得有些窃喜,忙问:“那我呢?我算不算是最好的?”
冯维海看了看她,看的袁晓珊很紧张,最后才听他说:“你当然是最好的,不然我也不会要你。”
袁晓珊觉得找到自己想要的男人了,一直以来,男孩子在她面前都是恭维者多,像冯维海这样带着挑剔的语气说她的人还真不多见。
“不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按照你的家庭条件,应该是不会在乎一份那工资的工作吧。”冯维海抽着烟,问。
袁晓珊伏在冯维海身上,略带撒娇地说:“我无所谓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哪儿也不想去,咱们就让我老爸先给我们组个公司咱们自己做。”
冯维海笑了一下,笑的有点冷,然后才说:“小珊,我看得出,你是真对我好,我呢,当然也想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有一条,我要的东西,必须是我亲手拿回来的,否则我是不要的。”
袁晓珊说:“我还真没看错你,那这样,我就先让我爸把我们公司组起来,等一毕业了我们就去接手,说来说去还是做自己的事业好。”
冯维海笑着挂了一下袁晓珊的鼻子说:“你呀,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袁晓珊说:“那你说怎么办嘛,我全听你的。”
“先去洗澡!”冯维海说着就从床上起来,赤条条的走去浴室,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谦和的书呆子,一身坚实的肌肉在浴室那边投射过来的朦胧光线的照射下见棱见角的,非常好看。
等冯维海去了浴室,袁晓珊就赶紧拿出手机给张琪发短信,先是问候:你没事吧。
张琪回道:我还好,你呢?顺利吗?
袁晓珊答:顺利,他简直棒急了。
张琪回:你指的哪方面?
袁晓珊见她拿这个开玩笑,就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于是就答道:各个方面都很棒,而且还有很多我们平时没注意到的优点。
张琪又回道:那就好啊,真高兴看到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还有事,下次聊。
袁晓珊最后回:我也要做好准备下次一次的世纪大战了,嘿嘿,明天见。
张琪看着袁晓珊回过来的信息,笑了一下,然后收好手机,看着对面座位上的……黄蕊。
第九十七章劝说
漂亮少妇尤倩,提着两个大购物袋从出租车上下来,付了车钱,满面春风地走进小区。虽说手被沉重的购物袋勒的生疼,她的心里却美滋滋的。
小区里一群练习秧歌的老太太,其中有和尤倩熟识的,见她购物归来,就和她热情地打着招呼:
“倩倩回来了啊。”
“买这么多好吃的啊。”
“倩倩笑成这样,有什么喜事了啊。”
尤倩笑着一一招呼着,并且略带几分炫耀地说:“啥喜事啊,还不是我老公要回来了。”
“哎呀,久别胜新婚啊,这次又是回来探家啊。”
尤倩头一扬,扬眉吐气地说:“不是探亲,调回来了,以后就在市里地质监测局上班了。”她说着,觉得手实在被勒的不行了,干脆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放,甩了甩被勒红了的手。其中一个购物袋歪向一边,一只被宰杀拔毛的鸡不甘心地探出了头,灰白的眼睛仰望天空,像是在诉说着自己实际是冤死于人类的喜庆活动。
老太太们见尤倩暂时不会走,就又聚拢过来几个,问东问西,并对她购买的菜蔬鱼肉点评了一番,其中又有个问道:“倩倩,这次费柴调回来应该是高升了吧。”
尤倩说:“啥高升啊,他一个技术干部……不过是在他们国际级别的年刊上发表了一个论文,得了奖,引起了领导的重视罢了。”
老太太们追问:“得奖?奖金稿费也不少吧。”
尤倩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我老公你们都知道,就是个书呆子,熬更守夜写文章也赚不了多少,这次也就……”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估计着把老太太们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才说:“十来万吧。”说完又停顿了一两秒才补充说:“美元。”
于是老太太们又是一阵的赞叹,那充满了羡慕的赞美之词让尤倩觉得很是受用,觉得手也不那么疼了,于是又提起购物袋要走,老太太们还假惺惺地要帮忙,当然被她客气地拒绝,自己提上走了。边走还边想:“要你们帮忙?真要是脚底一滑摔个好歹的我还得负责任!哼!”
她想的很恶毒,那帮老太太也不善,见她一走远,纷纷议论道:“哎呀,老公回来了也好。”
另个说:“是啊,省的每天花枝招展的早出晚归。”
“就是就是。”
尤倩的高兴劲儿其实真是从心底儿出来的,并不是单纯的只为了给外人看。正所谓咸鱼也有翻身日,她嫁给费柴七年了,今天总算是觉得扬眉吐气了一把。
说起费柴这个名字,还颇有些来历。当年费柴出生的时候,南北交流尚不通畅,所以‘废柴’这个南方词汇还不被北方人所知,如果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说,恐怕费柴的父母打死也不会给儿子起这么一个名字吧,因为无论是废米还是废油,都比废柴强啊。
好在费柴并非是真正的废柴,非但不废,相反倒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不然当年尤倩也不会嫁给他。只可惜他只是为人太老实,不善钻营倒也罢了,又好认死理,所以在地质监测局里只能做技术干部,行政级别也上不去,专业职称因为有能力在那里盯着要好一些,可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过就像易中天教授所说的‘怀才就像怀孕,日子久了自然就能显现出来’,费柴半年前的一篇论文忽然在国际上得了大奖,人家发来邀请函请他去参加授奖仪式,这才得到了系统内部的重视。领导们不但把这件事当做是他个人的荣誉,还当成了是系统、部门,乃至领导集体的荣誉,为此专门组织了一个领奖团前去领奖。只是临上飞机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不对劲,因为领奖团虽然编制齐全,却偏偏漏掉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获奖者费柴。这一点就连带队的大领导也觉得奇怪,记得开始的时候编制领奖团成员,费柴的名字是紧随自己其后的啊,只是后来名单越来越长,费柴才逐渐退到后头去的,可什么时候不见的,却不知道。于是大领导很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于是领奖团变成了代表团,浩浩荡荡地杀向位于美国的会场,结果在会场门口吃了闭门羹,人家说的明白,只接待获奖者和其助手或者夫人,什么领导不领导的,人家可没这概念,可这也没难倒代表团,他们找了家华人开办的旅行社,开开心心地在美国玩儿了一个礼拜,然后各自买了些纪念品回来了。临离开美国前大领导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同志们呐,你们也都看到了。回去后大家要努力工作,为祖国的强大做贡献,只有祖国强大了,我们出来才不会被人看不起啊,我们千辛万苦地来领奖,人家看我们是华人,居然挡着门不让我们进呢。”
大家纷纷附和,声讨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之后,就登机回国了。
费柴似乎并没有对没能出国领奖有什么意见,尤倩却气了个要死,就差没点着他的脑门儿骂了,事实上也点不着,因为费柴长期在野外工作,尤倩生气的时候,他总是选择逃离家门。其实就这一点也是尤倩的一个痛点,一提起来就生气。因为地质监测局的野外工作是轮班制,五年一轮,可费柴一干就是十年,眼瞅着又奔第三个五年去了。
不过当老天爷也对人间的不公看不过去的时候,老实人就会有出头之日。就在代表团回国后的不到两星期,一组代表团在国外花天酒地的照片不知道怎么的,就在网上疯传起来,代表团一干人一下子出名儿了,上头就派人来查,这一查居然查出大领导有经济问题,这一下子就炸了营,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有人趁机运作,于是就换了一批官帽子。而费柴也因此得了些实惠,级别长上去了不说,也终于结束了野外的工作生涯,被调回南泉市地质监测局机关,更有风传要被直接提拔为副处长呢。
另一方面人家颁奖机构也通过国际快递把奖章和奖状都给他寄过来了,并且要求他提供一个银行账号,24小时内就把奖金也打过来了,一共十七万三千九百八十四美元。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奖,居然还带零带整的。
谁说福无双至?这下费柴算是扬眉吐气了,不但可以与家人团聚,而且这笔奖金折算下来也是一大笔钱呢,房贷什么的一下也能解决了,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头。
费柴咸鱼翻身,妻子尤倩比他还开心,所以一大早就去赶早市,买了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甚至还有红酒蜡烛,等晚上丈夫回到家,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幅温馨lang漫的景象。说起来,除了结婚前那几天,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了,有一段时间尤倩甚至以为她和费柴的这个‘七年之痒’算是熬过不去了呢。
为了不破坏这种lang漫气氛,尤倩特地嘱咐自己爸妈晚把儿子费小米接回去住,等自己和丈夫过了这个lang漫之夜,第二天再去接他回来。
“我不去机场接他,他一定很失望吧。”尤倩边上楼边想“就得这样,失望越大,越是惊喜!”她进了家门,把东西归类放进了冰箱,然后换了衣服,匆忙忙的下了一碗面吃。然后就挽起袖子下了厨房,洗、切、涮、炖的整整忙和了一下午,等晚餐预备的差不多了,这才洗澡换衣化妆,床上床下的也都换了,里里外外的地板也拖得锃亮,把整个家连同自己都弄的香喷喷的。
一切收拾妥当,她又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三十分,于是在心里默算着:“航班正点到达是六点三十分,机场大巴开四十分钟,下了大巴打个的士……那么最多二十分钟后久别的丈夫就回按响家里的门铃了。
“嘻嘻……”一想到这儿,尤倩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心跳居然也加快了不少,对着镜子一看,又对自己的装扮不太满意,于是又去补了个妆,换了两样首饰,再看时间,还差五分钟,于是拿出那对结婚时娘家陪嫁过来的银烛台来,把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坐在餐桌的一侧,手托了下巴,静静地等。
“叮咚……”门铃终于在预定的时间响了,尤倩差点没欢呼出来,她跳着跑着去开门,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却又停下了。她再次拽拽衣服的下摆,舒缓了一下心情,等着门铃响了两声,才打开了门。
然后她的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住了,因为门外站着的是两个人,不单单是费柴一个,身边还有他们的养女费杨阳。为什么会是她?!自己千算万算的设计了这个lang漫气氛,却偏偏没把她给算进去。
费柴取了托运的行李出机场时,远远的就看见出口那儿有个女孩跳着脚朝他挥手,还不住的咧着嘴甜甜地笑着。又是几个月没见,养女费杨阳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他本想立刻就迎上去,可是前头还排了很多的人,他又是一向守规矩本分的,所以就耐着性子跟着队伍一步步的往前挪,同时对着那女孩慈爱地微笑着。
费杨阳是他六年前收养的凤城大地震的孤儿,当时也不知道年龄,只是凭着目测,大约是八九岁的样子,如今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少女了。她的父母在六年前的凤城大地震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谁都猜得到多半是埋在地下了。而她因为受刺激太深,不但对以前的事情失忆了,而且语言功能也发生了障碍,尽管已经被费柴收养了这么些年,可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她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能表达出她想表达的大部分的意思,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费杨阳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这多半是因为凤城是个多民族混居的城市,所以她也有点混血,获得了混血优势,她鼻梁高挺,眼眶也较深,瞳孔的颜也偏绿,头发则更是一头的栗色自带卷儿。其实为了这一头栗发还出过笑话。费柴收养了她之后,带她去学校报名,结果那老师语重心长地对费柴说:“当父母的,从小要给孩子正面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你给她染头发干嘛啊。”害得费柴解释了半天。
好容易排到了出口,费杨阳立刻就像只小鸟一样地飞进了费柴的的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胸口拧了半天,就好像她真的是一只才长了犄角的小羊羔一样。费柴顺势用手胡撸着她的脑袋问:“就你?你妈呢?”
费杨阳笑着甩着头,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又挽了他的胳膊。费柴四下一看,确实也没有其他人,就扬手做欲打状说:“今天才周四,你别告诉我你逃课了哈。”
费杨阳低头一吐舌头,拽着他就往外走。费柴边走边佯怒道:“下次再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费杨阳把父亲的胳膊肘又拽的紧了些,有些恃宠而骄仰着头,眼睛微闭,那意思好像是说:“你舍得尽管打。”
可费柴此时只觉得自己的手肘压到了一个‘小馒头’上,就把手肘往外抽,并岔开话题说:“咱们快点回家吧,你妈想必已经等急了。”可费杨阳好像急了,费柴越往外抽手肘,她就拽的越紧越靠里,而且眉头都皱起来了,但费柴最终还是笑着把手肘抽了出来,反手用温热的大手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往前推着她走,边走边笑着说:“杨阳,你现在长大啦。咱们回家!”
第九十八章打脸
人是一种自尊心很强的生物,无论承认与否,都是如此。比如黑姨娘这件事,如果费柴一上来就劝她,肯定是劝不动的,费柴当年在野外队工作时,经常因为钻井、爆破等工作和当地人打交道,所以倒也知道一些和普通人交往的规则,黑姨娘既然早就卯足了劲儿要在这件事上发发飚,那么从正面劝,无论如何是劝不住的,而根据费柴的观察,在这件事上黑姨娘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说这次的事虽然开头不好,但未必是件坏事,让黑姨娘窝在心里多年的旧疾爆发出来,对以后两家人过日子有好处。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得有策略,费柴所采取的策略是:我不和你硬碰,甚至连提都不提这件事,就这么熬着你,熬到你自己想跟我说为止。
所以整个晚上,费柴绝口不提冯佩佩和牛鑫的事,只是跟黑姨娘聊天喝酒,就跟普通的泡吧没区别。费柴这个人就见多识广,博闻强记,满脑子的奇闻异事,这一晚上下来,两人都非常的放松,黑姨娘差点都往了还有冯佩佩这档子事了,等回到酒店才回想起来:费柴不是学院派来的吗?平时关系也不错,怎么绝口不提佩佩的事呢?难道真如同他说的那样,既然管不了,干脆不管了?
这不想还好,这一想反倒把这事弄成了一份勾肠债,又想起两人约好了第二天还要见面,不由得暗笑:哦~原来如此,今天先把我哄高兴了,明天在跟我说正事,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于是第二天晚上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如约去了。谁知费柴对冯佩佩和牛鑫的事还是只字不提,照例只是说笑喝酒,虽然开心,可黑姨娘的心里却更放不下孩子的事了,希望能和费柴好好的谈一谈,就又把这个希望寄托到了第三天。
可第三天费柴依旧是不提冯佩佩的事,黑姨娘虽然脸上也带着笑,但表情僵硬多了,酒喝的也少了,一句话,有点心不在焉。而费柴却好像他就是来喝酒寻欢的一样,第四天照旧还是那样儿,黑姨娘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对费柴说:“费教授,你看我出来都这么多天了,明天我就想回去了。”她说这话的本意是说:明天我就回去了,这边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我这么说了,你怎么也得问一下我事情处理好没有嘛,你问了,我也就可以说了。
谁知费柴却说:“明天就走啊,具体什么时候,我到时候送你。”
黑姨娘见他那副二不靠五的样子,又说:“不用你送了,反正我看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
这又是一句提神的话,但费柴就好像完全没理解似地说:“是啊,也该回去了,家里的生意也是需要照顾的。”
黑姨娘的脸绷了起来,转过脸去喝了两口闷酒,心想:见我这样怎么也得过来劝我两句吧。谁知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偷偷回头看一看,好家伙,这家伙居然津津有味的正看着吧台后面电视上的球赛呢,于是就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说:“听说你宿舍里的电视比这个大啊,又安静,怎么不回去看?”
费柴好像楞了一下,黑姨娘暗喜:总算是开窍了,却不成想又听见他说:“就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要不咱们回去看球赛吧。”
黑姨娘没好气地说:“别老咱们咱们的,说的我跟你好像多亲热一样,要看你自己回去看,我还想在这儿多坐会儿。”
“哦。”费柴应了一声说:“那你玩开心点儿,我先走了。”说着,他真个转身跳下吧台凳——走了。
费柴这一走,黑姨娘可郁闷了,心里总有股东西想往外涌,偏偏却没了倾诉对象,连喝了两大杯黑啤也压不下去,期间又骂跑了一个搭讪男,最后实在按耐不住,也抓起手机出了酒吧就给费柴打电话,费柴也还真接了。黑姨娘迎头就是一句:“你在哪里?”
费柴好像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其实在电话里肯定看不见,但是黑姨娘脑子里头有)说:“在去的路上啊,回去看球。”
黑姨娘当即发作,破口大骂道:“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吧里,还***有心思回去看球啊!”
费柴没正面回答,反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黑姨娘觉得这笑声不对劲,因为不止从电话里听到了笑声,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笑声,黑姨娘一回头,见费柴果然就站在她的背后,满脸笑的灿烂,挺得意的样子。黑姨娘感觉到自己受了戏弄,二话不说,抡起坤包就打,被费柴敏捷地躲了过去,没打着,可黑姨娘却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于是又打又踢的连续进攻了十几次,偏偏也没有一次成功的。黑姨娘急了,吼道:“你这家伙是不是男人啊!”
费柴说:“怎么了啊。”
黑姨娘说:“是男人就站着别动,让我打中一次。”
费柴说:“好。”说完,真的站着没动。
黑姨娘只当他还在戏弄自己,就卯足了劲儿,抡起坤包照着费柴脸上就是一下,这下却打了一个结结实实,费柴站着纹丝没动,坤包袋子却被抡断了。
黑姨娘一下子楞了,因为她没想到费柴居然真的站着不动,而费柴挨了这一下,也不是毫发无伤,应该是坤包的棱角挂的,他的脸上被浅浅的挂了一道血口子,虽然只是夜色阑珊,但费柴站立的这边正好靠近路灯,这道口子被黑姨娘看的清清楚楚。
黑姨娘是个对面容很重视的人,一见把费柴的脸打出一条口子来,自以为是闯了大祸,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呆呆的愣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倒是费柴几秒钟打破了沉默道:“你的劲儿还真大呀。”
“哎呀,你傻啊。”黑姨娘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凑过来看他的伤口,又捡起包来拿纸巾帮费柴擦脸,费柴一边由她动手,一边却说:“没事,我随身有急救包带着的,找个有光亮的地方就好。”
黑姨娘左右张望地找诊所,费柴又说:“附近有家茶楼不错,可以处理一下我的伤口,顺便咱俩也该谈谈正事了。”
黑姨娘先是点点头,随后却又迟疑了,费柴又说:“怎么?不方便?”
黑姨娘说:“茶楼这时候人正多,还是……去我酒店吧……可以吗?”
费柴说:“也好,有些事,没必要让太多的人知道。”
黑姨娘于是就要扶着费柴走,费柴笑道:“我是脸上被打了,又不是腿断了,不用扶。”
于是两人回到黑姨娘的酒店房间,费柴让黑姨娘去烧点开水,他自己则打开随身救生包,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好家伙,黑姨娘这下手可真不轻,伤口再长一点,再深一点,就只能去缝针了,还好差那么一点点。
黑姨娘把电茶壶接好,回来对费柴说:“马上就开,还得等会儿。”然后就看见费柴对着镜子给自己清创,尽管是自己给自己动手,酒精棉接触伤口的时候,面部肌肉也不可避免的疼的哆嗦一下。黑姨娘见了,也握了双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眉头锁的死死的,费柴面部肌肉哆嗦一下时,她也不由自主的把拳头捏的又紧了些。
她的这个表情被费柴看见了,笑道:“疼的是我,你紧张什么啊。”
黑姨娘说:“不是说有种伤口消毒水不疼的嘛,你怎么不用?”
费柴说:“习惯问题,我总觉得杀的疼一下才算是有效果嘛,而且就算消毒水不疼,伤口本身也接触的时候也会疼的。其实疼痛是好事,他表明你还清醒。”
黑姨娘甩着头说:“我可受不了,我怕疼。”
费柴笑道:“你怕什么疼了,和牛妈打架的时候,不是很勇猛的嘛。”
黑姨娘一听,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还好这时候水开了,借着去取开水的档口,她避过了这一尴尬。
处理好了伤口,黑姨娘还有点不放心地问:“你真没事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费柴说:“没问题的,这种小伤口,只要及时处理就不会感染。”说着伸了一个懒腰说:“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就先回去了,咱们明天再聊。”
黑姨娘见他有要佯走,就说:“你干嘛?那边脸上还想挨一下吗?”
费柴说:“当然不想了,就这一边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老婆交待呢,你还想来一边?”
黑姨娘说:“知道还要走?”
费柴说:“除非你有话要告诉我,否则我真没留下的必要。”
黑姨娘沉默了,虽然她表面上沉静如水,心中却早已掀起了万丈波澜,尘封的往事画面飞快地一幅幅的掠过脑海,她觉得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于是她站起来说:“你等等我,我去洗个澡出来……一身的汗……”一边说,也不顾费柴的反应就冲进浴室去了。
黑姨娘进了浴室,立刻反手锁了门靠在门上,一时间她觉得手足无力,泪水顺着面颊黯然而下。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积攒了一点力气,打开了水龙头,让热水从她的头部一直浇下来,接着水声的掩盖,她终于哭了出来。
二十多年了,自从那次痛苦之后,她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但是今天,感情的阀门终于被冲破,或许宣泄也是一种解除痛苦的方式吧。
第九十九章和好
黑姨娘哭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又把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了,洗了澡,可要出去时却发现穿进來的衣服已经全数湿了,也洠Т幌匆路鴣恚肴梅巡癜镒拍靡幌拢志醯糜械悴缓靡馑迹币才路巡裎蠡幔蛭巡竦姆缌髅彩怯兴诺摹K渌邓簿醯媚芎头巡裾庋判愕哪腥藖砟敲匆幌伦右餐茫墒鞘被肪扯疾欢裕芯蹩隙ㄒ膊换岷谩
想了好一阵子,黑姨娘才横了一条心,用浴巾把自己裹了,慢慢的蹭出浴室,费柴正看电视呢,黑姨娘就挨到床边,然后对费柴说:“费教授,你能不能……稍微的……转过去一点儿……”
其实费柴从开始就一直洠в锌此耸备峭芬膊换氐厮担骸芭叮溃拧歉觯壹銢'带换洗衣服进去,就自作主张帮你找了一套换洗的放在床头的。”
黑姨娘一看,可不是嘛,从里到外的一套,还真不好意思,又听费柴说:“洠Ь阍市砭涂四愕南渥樱骨朐屡丁!
黑姨娘只说了声:“谢谢。”心道:难怪有风流名声,确实体贴。忽然又觉得心砰砰乱跳,总是怕费柴会趁她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扭过头來。她原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早就被男人看习惯了,洠氲饺春鋈挥辛苏庵指芯酢=裉焱砩暇梦チ说母芯趸拐娑喟
黑姨娘换好了衣服,然后不好意思地对这费柴笑笑说:“真不好意思呀。”说着指指自己的胸口又说:“憋了太久了,刚才在浴室里哭了一场。”
费柴说:“洠裁矗庵智榭雒扛鋈硕蓟嵊械模乙灿小!
黑姨娘又笑了一下,忽然问:“你也算是地质界的名流了,以前有个人,叫冯远征,你知道吗?”
“冯教授啊。”费柴说:“听说过,是西南片区地质学界的专家,可惜死的很早,听说是因为女儿出了事气死……哦,天呐,是你。你是冯教授的女儿。”
黑姨娘又笑了一下说:“让您笑话了吧。”
费柴忙说:“不不不,怎么回事啊。”
黑姨娘长叹了一声,深深的靠在沙发里说:“年少不更事啊……不想说。”
费柴说:“嗯,我看是佩佩的事情勾起了你一直想忘了的东西吧。”
黑姨娘说:“是啊,那年我还不到十五岁,说起來也是为了那什么劳什子爱情,什么都不顾了,老爸也气死了,可那小子一听说我怀孕了,吓的连家都不敢回。你可能知道,我母亲死的早,家里那个是继母,父亲一死我也就洠Я艘揽浚逅暄剑逅昃蜕伺迮澹搜┧潦椋沂鞘裁丛阈牡氖露甲龉恕!
虽然黑姨娘洠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