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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南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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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进了院子,身后就来了一辆公务小车,他本能的让路,那车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愣愣的追着他撞,几下就把他逼到了一座花台的旁边。费柴虽然是个老实人,可不代表他就没有火气,正要发怒,却见那车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平头男子,对着他直笑,费柴眼睛一亮,立刻认出了,惊喜地喊道:“朱亚军!”
原来这名平头男子是他在地质学院的老同学朱亚军,朱亚军也笑着说:“老远看背影就是你了,还和以前一样的好脾气,怎么逼你都不发火。”
费柴笑道:“怎么不发火?就快把你车玻璃给砸了,我还奇怪呢,怎么这开车的这么讨厌,追着人撞。”
朱亚军也笑着说:“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头看我一眼,呵呵。”
费柴正要再说话,旁边又走过一人,朝朱亚军打招呼道:“局长早。”说着看那架势还想过来攀谈几句的,可见费柴站在一旁两人说的正热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最终也就没过来了。费柴就说:“原来你是这儿的局长啊,真行,正的还是副的?”
朱亚军说:“你少给我洗头,我也是才调过来,暂时主持工作而已。你还不知道我嘛,当年若不是你帮我,我都毕不了业,不过嘛,和你相比,我的运气比你好了那么一点点……”
朱亚军说的是实话,但是运气一说历来是托词,事实上所有的技术部门都有一种很有意思的情况,那就是凡是一流的人才,到退休也只能搞业务,能熬个高行政级别很不容易,但是在学校老是补考的那些人,因为在业务上竞争不过,只得另想门路,往往却能官居这些业务人才之上,成为行政领导。朱亚军才三十多岁就当上了一个市局的局长,不是只用运气两个字就说得过去的。
朱亚军见费柴一身新衣,就笑着说:“你今天也是来报到哇?上周政治处老刘就跟我说了你要来,我想联系你却又联系不上,不然周末咱俩就应该好好聚聚的。你等等我,我去把车停好,你呀,先到我办公室坐坐,咱们商量商量你的具体工作问题……其实主要还是想和你叙叙旧。”
费柴原以为朱亚军会自己去停车,谁知他直接下了车,四下一张望,对着才进院子门的一个小伙子喊道:“小章,帮我把车停一下!”那小伙子听了,就笑呵呵的跑过来,问了好,就帮他停车去了。
费柴暗想:“今时不同往日,虽然是老同学,但人家现在毕竟是领导了,恐怕再像大学时代一样的嬉笑调侃是不可能的了。”正想着呢,只见朱亚军把他袖子一拽说:“走了,别站在院子里吹冷风了。”于是两人说说笑笑的就进了办公楼,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朝朱亚军问早安,同时也把眼神朝费柴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第四章五星级酒店
到了朱亚军办公室,朱亚军没有到办工作后面去坐,而是和费柴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就和他一阵的闲聊,从当年的趣事一直谈到老同学的近况。他们读的是地质学校,女生凤毛麟角,因此当年的花花事也是很大的八卦,这一聊就是一个多钟头,期间也有人进来汇报工作啥的,朱亚军都几下就打发走了,因为他聊性正酣。
费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对朱亚军说:“我说亚军,我还是先去政治处报到吧,你这儿事儿也挺多的我看。”
朱亚军说:“别啊,这么多年没见了,报到的事儿还不简单嘛,我叫老刘过来就是。”说着拿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码说:“老刘啊,费工已经来报到了,正在我办公室呢,你过来一下,把手续什么的都带上,几下就办了吧,系统内部调动,整那么复杂干吗?”然后挂了电话笑着对费柴说:“搞定,咱们接着聊……你说那年,张翰生和翠霞到底有没有……”看来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
不多久,一个略微谢顶的中年男人笑着敲门走了进来,他应该就是政治处的老刘了。进来先喊了声局长,然后又和费柴热情地握手说:“哎呀,可把你盼来了。”接下来的话虽然好像是对费柴说的,但脸却转向朱亚军那边说:“费工的到来,我们局的技术实力可增长了一大截啊。”
就这样,老刘又叫了两个人来,就在朱亚军的办公室把费柴的报到手续办完了,其间朱亚军一直和费柴聊天,就好像老刘等人是透明的一样,其实老刘官拜政治处主任,却被朱亚军当人事科长使唤,看上去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中午的时候,朱亚军执意要带费柴出去吃饭,费柴推辞不过,只得应下,却见朱亚军又喊了办公室主任,就知道这顿饭是姓‘公’了,然后在家的领导班子成员能去的也都去了。朱亚军趁势在饭桌上隆重介绍了费柴,以及费柴和他的同学关系,大家自然都笑脸相迎,彼此客套不已。费柴心里明白,朱亚军此举就是为了让大家,包括费柴本人知道,他现在是朱亚军的人。虽说费柴本人是非常优秀的技术人才,很讨厌机关里结党这一套,但是昨晚老岳父的话还犹在耳旁,而朱亚军毕竟是老同学,因为倒也忍得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些酒,费柴借着酒劲就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安排问题。朱亚军笑着说:“不急不急,你才回来,家里肯定有好多事要安排,而且你这种人才,咱们局不得充分利用下?所以我看有关费柴同志的具体工作,咱们还是开个班子会议研究一下吧。”虽然语气是建议,但是现场的人没个反对的,费柴自然更不好说话。可就在这时,一个副局长,费柴记得刚才介绍时此人姓魏。魏副局长忽然说:“对了朱局,我看费工恐怕还闲不下来啊。”
朱亚军转向魏副局长慢悠悠地说:“老魏您的意思是……”
魏副局长笑道:“没错,就是那个。”
费柴听的一头雾水,老刘笑道:“朱局,魏局,你们打什么哑谜啊,赶紧说了吧,看把咱们费工给急的。”
朱亚军就笑着对费柴说:“老费啊,是这么回事,最近我们和市里举办了一个地质讲座,来听课的都是各单位的正副职和经发办主任,已经开课三天了,我们几个都轮流上去讲了一通,这下你来了,正好也给这些搞行政的上上课,讲的好了,对咱们局以后工作的开展可是大有好处啊。”
费柴点着头,可他不明白给一干行政官僚讲地质课干什么,而且作为一门科学,那也不是一个个把月的短训班就能学好的。
正想不通的时候,魏副局长就解释说:“费工啊,咱们南泉市历来是个资源贫乏地区,一个地区经济要发展,总是依赖地区资源进口是不行的。毕竟经济发展是大趋势嘛,这新的一届领导班子对我们局的工作是很支持的,我们也正好可以抓住这个发展契机啊。”
这下费柴算是听明白了,说白了是经济搞不起来,就想打地下的主意,八成是想搞个勘矿大跃进啥的。其实费柴对这种地方性的勘探乃至采掘很是反感,说的严重点,这就是断子孙的活路嘛,可是他也深知自己位卑言轻,又初来乍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事儿,所以就对桌上一干人等说:“我现在调来咱们局了,只要是分配下来的工作,哪里有挑三拣四的道理啊。”
朱亚军把手往他背上一拍说:“我就说嘛,我的老同学,个个儿都是能干的!那就这么定了,下午我亲自送你去会场。”
这时,办公室主任沈星提醒道:“朱局,下午市里还有个会,指明要局里一把手去,要摆名牌的。”
朱亚军一愣,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这可怎么办啊。”
费柴说:“我这么大人了,哪里需要人送,把会场地址告诉我就是了,我自己去。”
朱亚军一脸难色,仿佛他不去送一下就亏待费柴一般,沈星见了马上说:“朱局你放心,我下午送费工过去,并且还得和会务组交待一下,安排食宿什么的正好一并解决了。”
“老同学,意思了啊。”朱亚军又对费柴说:“老费啊,本来还想在大家面前好好介绍介绍你的,可是你看……”
费柴说:“别这么说,都是为了工作嘛。”
朱亚军于是对沈星说:“小沈啊,那我的老同学就交给你了,一定得安排好。”
沈星马上说:“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朱亚军又转向魏副局长说:“老魏啊,我看下午你也跟着去一趟,做做介绍,老费刚来,人都不熟。”
魏副局长也是满口答应。
费柴通过这几个小时的观察,发现自己这位老同学虽然年轻,可是显的很强势,不管是和老刘还是和老魏,说话的态度不像个局长,倒像是个小皇帝。不过这是人家的事,费柴历来不关心,他现在被分配了工作,就只对手头的工作感兴趣了,就说:“如果今天下午就让我上课的话,我还得回家一趟,整理些资料什么的。”
朱亚军笑道:“这个到不着急,你先去会上报个到,下午的课程应该是早就排好了的,需要什么,直接跟小沈说,车啊,食宿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客气。”
费柴笑着朝沈星等人点点头,大家也纷纷附和朱亚军的话。
饭后,费柴想先回家整理一下资料,沈星听说了,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小车班的司机小章,直接把车开到了酒楼楼下,朱亚军又对费柴说:“老费啊,这车这几天就是你的专用车,小章就是你的专用司机,你只管动嘴就是了。”说完又吩咐了小章几句,就和一干人找地方休息去了,留下沈星和小张供费柴差遣。
费柴长这么大都没受过如此的厚待,一时还有点不适应,所以对沈星和小张都十分的客气,于是大家就都客气到一起去了,连谁先上车都相互谦让了半天,而在路上沈星就跟查户口似的和他攀谈,看样子是想探知他和朱亚军的关系密切程度,因为朱亚军自打来到了局里,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的热情客气过。
专车就是比公交快的多,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家,费柴下了车,转身对沈星和小章说:“你们也上去喝杯茶吧。”
沈星笑着说:“我还正想上去认认门儿呢,小张,咱们去叨扰叨扰。”
三人说说笑笑的上了楼,费柴拿钥匙开了门,只见尤倩正穿了睡袍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老公带了人回来,慌的一下跳了起来,赶紧让座,然后就一头钻进了卧室,等了一会儿才换了衣服出来,招呼沈星等人喝茶,并低声埋怨费柴说:“你呀,带人回来怎么不提前打招呼,你看这家里乱的,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懒老婆啊。真是的……”
费柴憨笑着说:“这有啥嘛,都是同事。”
尤倩说:“你倒是自来熟。”
费柴笑着让尤倩招呼沈星等人,自己去卧室里那些地质基础的书籍资料。出来时见尤倩和沈星和小张聊的正开心,只听沈星说:“弟妹你们房子还不错啊,三居室呢。”
尤倩说:“别提了,要不是他得了笔稿费,按揭要不知到什么时候呢……”说着见费柴出来就嗔怪着说:“你呀,好容易回来,又要去上课,刚才沈主任说了,包食宿,合着我晚上还得一个人儿啊。”
费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沈星忙说:“哎哟,弟妹,怪我没说清楚,其实你也可以陪着去啊,反正一个人是一间房,两个人也是一间房,吃饭就更没问题了,多双筷子嘛。”
尤倩一听,笑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啦,工作第一嘛。”
沈星说:“弟妹,你随便说说,我可是当真的,我看这样,反正也不着急,弟妹你就收拾一下,带点换洗衣服什么的,咱们等会儿就出发。”
尤倩听了十分高兴,正要起身,费柴笑着说:“倩倩我看算了,我每天回来就是了,好歹都在城里,就别给沈主任添麻烦了。”
尤倩有点不高兴,沈星看在眼里,就说:“费工你可别见外,大家都是兄弟伙,再说了,办公室是干嘛的?就是为全局兄弟服务的,说不上麻烦,你说是不是小章?”
小章见指向了她,赶紧点头,并说:“费工你就别客气了,嫂子这么漂亮你就忍心把她一人儿丢在家里啊。”
费柴见推不过,只得答应下来,尤倩欢欢喜喜地去收拾去了。费柴和沈星招呼了一声,跟着尤倩进了卧室,还没开口,尤倩就说:“你给我闭嘴啊,我这辈子还没住过五星级酒店呢,别坏我的好事。”
费柴只得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俩都走了,小米怎么办?”
尤倩说:“看来你还有良心,还惦记着儿子。放心吧,我让我爸妈带几天,本来我就想把儿子也带上的,可是毕竟咱们初来乍到的,人家再客气咱们也不能太过分。咋样,你老婆懂事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费柴确实就没啥可说的了,掉转头想一想,尤倩跟了自己这些年,确实也没享过什么福,她当年是个多么爱打扮的时髦女孩儿啊,可这些年来像样的首饰衣服自己都没给人家添置过几件,现在想跟着自己住几天五星级酒店,也确实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啊。
第五章又遇到了老相识
尤倩得到允许,马上就给爸妈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下午去接小米。然后用了最快的速度——大约半个多小时吧,用来换衣服化妆,一切收拾妥当,才算是能出门了。
上车开了一段路,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费柴忽然发现没往监测局路上开,一不留神又说了一句傻话:“沈主任,咱们不去接魏局了吗?”
好在沈星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当下来,早就处事不惊,得罪谁的话都不会说,只是说:“魏局最近买了新车,走哪儿都喜欢自己摇上。”
尤倩对丈夫说话却不客气:“人家堂堂一个局长,你还担心没车坐?真是从乡下上来的。”
这要换了别人,肯定会觉得妻子在外人面前不给自己面子,可费柴这人不在乎这个,只是笑笑了事。
到了会场地址——南泉酒店,才一进大厅,魏局就迎了上来热情的打招呼,热乎乎的大手和费柴握了好久,沈星一旁又介绍了尤倩,魏局更是笑的灿烂还说他们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说完就让他们稍后,跟沈星说:“沈主任,咱们过来把事儿办了。”说着就和沈星走了。
费柴和尤倩就坐在大堂沙发上等着,尤倩就问:“老公,不是说房间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怎么还让咱们等?”
费柴说:“这种会议除了顶级几个人外,一般都是住标间。我初来乍到的,肯定给安排的标间,也可能住会务上,这下你来了,他们就给换房去了。”
尤倩没好气地说:“我看这沈主任也是个不会办事的,路上打个电话就好了嘛。”
费柴说:“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如果来接我们的是魏局,那他给沈主任打个电话没事,倒过来就不行了。”
尤倩说:“不方便打给局长打给一般办事员就好了,这里又不只是魏局一个人……”
费柴虽然聪明,但若论这些事,却说不过妻子,只得笑着有着她抱怨了。不过尤倩的抱怨只限于在费柴面前,等魏局和沈星一回来,她立刻就变了脸,什么‘给你们添麻烦了啊,不好意思啊’之类的客气话,简直就是滔滔不绝地从嘴里往外流。
拿了房卡,魏局和沈星又亲自带他们去房间,并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费柴毕竟是技术干部出身,只是问:“咱们这次讲课主要需要些什么内容啊。”
沈星不说话,看着魏局,魏局笑着说:“这个内容嘛,主要是我们南泉市的地质概况和矿产概述,这也是为了咱们市的经济腾飞。要想搞好经济,没有资源可不行啊。”
费柴微微皱眉说:“这些年我都没对咱们南泉地区做调查,已知的都是多年前的勘测资料。”
魏局笑道:“这就挺好啊,这次来学习的都是行政干部,知道个大概就行了。”
费柴一听,心想这个学习也不过是相应经济发展的应景之作而已,当下就看的轻了,于是又问:“那课程安排……”
魏局和沈星相识一望,才笑着说:“今天下午的课程已经安排了,而且费工也需要些时间备课吧……”
魏局的话还没说完,费柴的书呆子脾气又发了,居然说:“要是只是这么讲课,就没必要备课啦,随时可以讲。”
尤倩赶紧碰了一下费柴的脚,但为时已晚,费柴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好在魏局虽然虽然看出了费柴身上的那股读书人的傲气,却满不在乎地笑笑说:“那是那是,费工大才,朱局平时可没少提起啊,哈哈。”
这时沈星说:“魏局,省里的秦教授正好有事要回省里去,明天下午的课原本想让朱局代一下……您看……”
魏局一拍大腿说:“好啊,正好明天下午市里有个会,点名让各部门正职参加呢,费工,你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于是讲课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又闲聊了几句,魏局和沈星就起身告辞,并说让费柴下午好好休息,晚饭的时候会打电话通知的。
送走了魏局和沈星,才关上门,尤倩就对费柴说:“老公,不是我说你,你那书呆子脾气该改改了,瞧你刚才那要不完的样子,别以为人家是佩服你的才学,那都是给你那个老同学的面子,以后说话前先走走脑子行不?”
费柴也觉得妻子说的有道理,回想一下自己说话有时候确实有点不分场合不分人,就点头道:“嗯,现在回机关了,是得好好适应适应。”
尤倩说:“就是,这机关和你那荒山秃岭的野外工作队可不一样,我下岗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找着合适的工作,一家人可全指着你呢。”
费柴抱了妻子说:“嗯,我会努力的老婆,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尤倩见丈夫这么驯服听话,也很高兴,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这才乖嘛,去洗个澡,老婆要好好奖励奖励你。”
下午的四点多的时候,有会务组的人先打了电话上来,费柴腰酸背疼地起了床,洗漱完了又把懒洋洋的尤倩也拖起来,尤倩又是耍赖,又是洗漱化妆,什么都弄好了,刚好五点三十分。费柴就带着她一起出门下到大厅,有会务组的人认出他来,就给了他两个挂牌,他一个,尤倩也有一个。原来这次学习时间比较长,所以大多数时候吃自助餐,凭着挂牌进餐厅。
尤倩脖子上挂着挂牌,那得意样子就像是挂了一枚奖章一样,她拿起挂牌看了一眼,然后才对费柴说:“嫁给了你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沾你的光呢。”
费柴不语,只是笑着一搂她的腰和她一起进了餐厅。
虽说是自助餐,但档次还是很高的,两人选了菜,找了张背静的位子坐了,尤倩又说:“老公,你去帮我再拿点鸭胸脯嘛。”
费柴见她面前两个盘子已经堆成了两座小山,就笑着说:“先吃了这些再说嘛。吃不了浪费。”
尤倩不依说:“不行,我要吃,你去帮我拿嘛。”
费柴没辙,只得去帮老婆拿鸭胸脯,才拿了两小块,就觉得旁边有人碰了他一下,他还以为是自己挡着了别人,就往旁边让了一小步,谁知那人又挤上来又连撞了他两下,还拽他的袖子,这下费柴有点生气了,一扭头,却看见那是一个年纪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一脸惊喜地正看着他说:“真的是费老师啊,你怎么也在这儿?”
费柴一时有些发蒙,想不起自己在那儿还见过这么漂亮的年轻女人,只见那女人又拽着他说:“我是范一燕啊,以前你带过我的。”
这一说名字,费柴才想起来,当年自己做技术员的时候确实带过一个实习生——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实习生,就是家里有点关系,给临时安排个工作先干着,没什么专业技能。而且这个娇小姐也吃不了什么苦,整天以泪洗面,没两个月就被她那有本事的老爸给调走了,所以费柴对她印象不深。而且那时她还只是个青涩的小女孩,哪里有现代这等风韵呢?所以费柴虽然记得这个名字,但是还是不能把眼前这个女人和记忆中的重叠起来。
不过范一燕似乎对费柴记得到很清楚,拉着她就差点没高兴的跳了起来,旁边还有拿自助餐的就打招呼道:“范县长,熟人哇?”
范一燕赶紧给介绍说:“这就是费老师,我常提起的。”
旁边的人说:“范县长本身就是业务型干部,这下老师也在这儿,你们县的勘矿工作是没问题了。”
范一燕忙说:“哪里哪里,还不是得在全市统一的框架下做计划啊。”这一扯就又扯到官场套话上去了,好在大家都是来拿菜吃的,也不至于就站着聊天。所以介绍完毕,范一燕又对费柴说:“快十年没见你了吧,还好吗?坐哪里的?”
费柴:“就……那边……我老婆让我来拿几块鸭胸脯……”
范一燕笑着说:“我帮你。”说着拿起菜夹一下就夹起五六块来放在吴放歌盘子里又说:“走啊,过去给我介绍一下嫂子。”
尽管费柴没觉得自己和范一燕的关系能熟悉到相互介绍家人的地步,但是见人家那么热情,也不好推却,只得应承着和她一起朝座位走回去。
尤倩见老公一个人出去,两人说说笑笑的回来,心里就是一咯噔,就不轻不重地瞪了费柴一眼,费柴放下餐盘,正要做介绍,范一燕却大大方方地坐下说:“这位就是嫂子吧,真漂亮。”
尤倩不接她的话,反问费柴说:“老公,这位是……”
费柴忙说:“这位是范一燕,我以前的一个实习生,现在是县长了。”
范一燕赶紧补充说:“副的,也是才上任的。”
尤倩这才对范一燕说:“原来是范县长啊,真是年轻有为呢,请问在哪个县?”
范一燕说:“云山县。”
尤倩说:“那挺偏远的啊。”
范一燕说:“嗯,可我年轻,资历浅,多磨练磨练没坏处。”
尤倩又问费柴:“老公,你一直在野外队啊,那范县长以前不是……”
费柴说:“就是那时候。”
尤倩说:“哎哟,那么艰苦……范县长我真佩服你了。”
范一燕笑着说:“那时我才二十出头,哪里受过那种苦啊,没少流眼泪,多亏费老师对我很关照。”
尤倩就说:“是啊,我老公心眼儿好,就是见不得别人掉眼泪,尤其是女孩子,嘻嘻。”
这俩女人唇枪舌剑的,弄的费柴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第六章偷早点
其实官场上的学习啊培训啊什么的,最大的收获不是学到了多少知识,而是可以借机认识不少人,从而扩大自己的交际圈子。所以晚饭后也不存在晚自习一说,而且这个县的领导请那个区干部喝酒,又或者是这个主任请那个县长的唱歌的联谊活动时间。范一燕作为年轻漂亮的女副县长,这类的邀请尤其的多,就是和费柴夫妇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过来了好几拨人搭讪。范一燕每次也都把费柴介绍给他们,大家也都说:“费老师也一起去啊。”
费柴每个都赔笑点头,可嘴上并不明确的答应,因为他知道,这帮人也不是真心的邀请。后来吃完了饭,范一燕说:“费老师,等会儿你和嫂子就坐我的车去呗。”
尤倩其实是个贪玩儿的,而且她人长的漂亮,平时出去玩还是很受欢迎的,另外还想摸摸范一燕的底,正要答应下来,却听费柴说:“我就不去喽,晚上还得备备课。”
尤倩听了,有点扫兴,可转念一想,不去自然也有不去的好处,就说:“那你不去,我也就不去了。在房间陪你。”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到显出了她是个贪玩的女人,原本人家聚会就没她什么事,连费柴都是搭便车的,至于她,则是便车的便车,如果中间少了一节,实在是没有再去的道理。
可是范一燕故意板着脸说:“费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去要备课我们理解,可也不能让我们师娘也陪着你啊。”
费柴笑着说:“我又没拿绳子绑着她。”
尤倩则说:“我看他是怕我在一旁烦他,你是不知道啊,我老公看书的时候,你就是在旁边走动走动都不行呢。”
范一燕听了,就佯作生气状说:“费老师,你可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就看着我们师娘贤惠你就折磨欺负人家啊。”
费柴笑道:“哪儿有的事。”
范一燕说:“那我今晚可就把师娘带走喽?你可别吃醋。”
费柴说:“你带走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范一燕举杯说:“那就这么定了,师娘等会儿跟我走!”
尤倩虽然很想去玩,但事到临头了还是有点犹豫,就从眼角看着费柴,见费柴也举起杯来才松了一口气,也举了杯三人碰了一杯,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了。
饭后范一燕带了尤倩和一帮子官僚去玩,费柴借口要备课又一次谢绝众人的邀请,只是嘱咐尤倩不要喝太多的酒,早点回来,结果被范一燕打断说:“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跟老太太一样啰嗦啊,师娘跟着我难不成还被我拿去卖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费柴实在也就没什么好叮嘱的,只得笑着和大家挥手而别,回房备课。
其实那课实在没啥好备的,尽管费柴这么多年不是在南泉一带工作,可是以前的知识底子打的好,稍微在脑子里一过也就对南泉一带的山川地貌,地质结构和矿产资源如数家珍一般了,只是他也看了出来,这帮子官僚也不是来学知识的,而且地理水平恐怕最多也就停留在初中阶段,就连范一燕这种从来没在他心里打上眼的‘实习生’都成了专家型干部了,这帮子官僚的水平还能高到哪里去?所以说这次学习培训不过是应景之作而已,更大的作用不过是交流友谊,多找些官场上的朋友罢了。因此要教这些人就得把课往浅里说,理论不能太多,最好直截了当,还得又趣味性。一句话,你就直接告诉某县的县长,你那个县底下有什么什么矿,藏量是多少,能不能挖,按现在的挖掘工艺能挖多少年就行了。但是这个话费柴不愿意说,那其实可是断子孙后代财路的损招啊。所以费柴决定只从趣味性上下功夫。于是回房后简单的写了一个讲义,也就花了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然后躺在床上在脑子里过了一边就觉得差不多了。
备课完了,电话又响了,原来是办公室主任沈星,说是朱局长今晚有事实在抽不出身,委托他问问还有什么需要没有,要不要出来喝一杯。费柴忙到了谢,又用备课做幌子支吾了过去,沈星也没有强求,只说了句‘那不打扰了’就把电话挂了。
其实费柴已经不用备课了,于是就开了电视,随手抓过一本闲书来翻,翻着翻着就困了,干脆就合上了眼睛,直到一个温暖柔软又带着酒气的身子扎进他怀里扭动时才醒了一般儿,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些事,就像是吃了一顿酒心巧克力,又美滋滋的睡去了。
身心愉悦,睡眠充足,费柴第二天就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完毕出来一看,尤倩香肩半露,睡的正香甜,就上前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说:“亲爱的,该起来下去吃饭了。”
尤倩嗯嗯了两声,撒娇说:“不嘛,你下去帮我拿个小花卷儿上来嘛。”
费柴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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