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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南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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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柴沉吟了一下说:“若是附和政策的,我到也没必要假清高的拒绝,只是我现在地监局那边实在是脱不开身,而且马上又要下到各区县去监督恢复探针站,估计这边得了板房也是空闲的时候多,就先不要了吧。”

赵玉芳说:“其实这一批的板房已经都分完了,等下一批建成后估计你也该忙完了,我先帮你留意着吧。”

费柴见盛情难却也就不在推辞,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费柴就提出要告辞,并且说把皮卡还回来了≡玉芳笑道:“这次地震损失惨重,你要不提,皮卡的事我们都忘了。”然后见天色已晚,就坚持皮卡还是让费柴开回去,以后交通方便了,再还不迟,或者干脆写个捐赠协议,就以地监局或云山县的名义收下就可以了。费柴才要走,又一想反正也是空车回去,于是又请赵玉芳帮他一起把库房里家里客房的一米二床找了出来放上车,拉回地监局驻地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闺蜜夜话

铺好了床,在配上才铺好的木地板,费柴觉得这个帐篷有几分家的样子了,可一想起家来,忽然又觉得又几分伤感。其实这也是常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人是不可以总陷在悲伤里不走出来的,可是悲伤这个东西永远只有悲伤的人自己才能体会,即便是再了乐观再能往前看的人,心情时不时的也会有些反复。

费柴独自发了一会儿呆,很快就又调整了过来,毕竟一点小反复,算不上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就在费柴在自己的帐篷里自哀自怜的时候,蒋莹莹却和金焰聊的热乎。其实虽然两人之前在一起同住时感情非常好,但是自从金焰去了外地发展后,金焰就没想到过还能见到她,毕竟蒋莹莹工作比较自由,属于江湖漂泊之人,一旦走了,就不知道下一站飘到哪里。后来金焰更是通过遴选到了外省上班,就更没想到过两人今生还可以见面。所以此次重逢,非常的喜出望外,不过蒋莹莹此次来却不是专门为了来见老朋友的。

和费柴所认识的大部分女孩子不同,蒋莹莹自幼漂泊四方,居无定所,也没挣下什么家业,近些年年纪大了,也想寻个地方安顿下来,这也是她去云山受聘教师的原因之一。只是这人若是在江湖上漂泊惯了,眼神也就格外的犀利,一般的人不是入不了她的法眼,就是虚情假意的被她识破,而真正那些好的,事业有成的男人却大多早有家室,蒋莹莹既然想安顿下来,自然就不会甘心做别人的情人。而费柴丧妻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除了在各方面费柴正好符合她‘经济适用男’的要求外,费柴本身确实也是个善良、富有魅力的男人。其实早在当年和金焰一起住的时候,蒋莹莹就打算和费柴有上一段情缘,不过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还不错,可以一起玩玩,所以甚至暗示可以和金焰一起,但是现在目的变了,好多情况就不能在复制了。

才和费柴有了关系后,蒋莹莹颇为得意了一阵,因为据她观察的费柴的性格,在男女的事情上比较优柔寡断,而且心软,狠不下心,又处于丧妻的痛苦期,只要自己提出要求,费柴不会不答应的,虽说费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但仍不失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多接触接触,看性格是否能合到一起,只要能有那么五七分相合,这段姻缘就算是能定下了,可是谁知有晚费柴无意中说出金焰带队回来救灾来了,她的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其实女人在情爱上的分析推理能力堪比福尔摩斯,蒋莹莹分析了一下,记得当初自己和金焰还有联系的时候,似乎金焰曾向自己暗示过他和费柴有过关系,这次金焰回来,估计她和费柴两人并没有鸳梦重温,因为依着费柴的性格,如果和金焰鸳梦重温了,那么在她面前就不会说的那么若无其事,不过分析归分析,她心里还是觉得没底,所以就干脆和费柴一起回来,一来探探金焰的底,实在不行就摊牌。毕竟和金焰比起来,虽说两人各有优势,但金焰现在好歹也是个部门小领导,自己说的不好听就是无业游民,若从门当户对的角度看,自己还真差的不止一筹呢。

不过怎么开口呢?这可是个学问。好在两人刚一见面,主要是叙旧,其他的到还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聊的差不多了,金焰也有些倦了,最近这些日子她挺辛苦的,而且就体力而言,她又怎么比得上健身教练出身的蒋莹莹呢?于是就打着哈欠出去找人又借了一张折叠床来,打算就在自己帐篷里铺开,让蒋莹莹休息,蒋莹莹忙拦住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金焰开始还没明白,还以为她想像以前一样,和自己一起睡,就笑道:“莹莹,这折叠床可睡不下俩人啊,呵呵。”但随即又觉得蒋莹莹表情不对,就笑着到了谢,请搬床的小伙子走了,又笑着对蒋莹莹说:“看你这骚样儿,未必有相好的了?”

蒋莹莹红着脸说:“就许你找老公,不许我找啊。”原来刚才聊天时,金焰已经把自己已经找了男朋友的事情跟蒋莹莹说了。

“许呀,当然许呀。”金焰笑着说“哪里的啊,远不远?要是远的话,我找车送你。”

蒋莹莹忽然叹着气在金焰床上坐下,半晌才缓缓地说:“金焰,我要是说了他是谁,你不会因此恨我读书阁。”

金焰笑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有了归宿,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恨字又从何说起啊。”

蒋莹莹说:“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嗯,那什么,我去他那儿了啊。”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外走,金焰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把拉住说:“哎哎哎,别说走就走啊,你还没说他是谁呢?”

蒋莹莹说:“你认得的,我们都认得的。”

金焰看着蒋莹莹,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开始凝固起来,最后才说:“你说的……不会是他读书阁……什么时候……我从没听他说起过啊。”

蒋莹莹说:“对不起金焰,我不是要跟你抢的,可是,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既然是这样,就由我照顾他呗,我保证把他照顾的好好的,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金焰有点说话词不达意“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好的啊”

蒋莹莹红着脸说:“就……就他回云山这几天,他喝醉了,又痛苦,我不能拒绝他……可是,可是我虽然不是什么雏儿,但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啊,好在大官人是个负责的好男人,我发现我离不开他了。”

“是这样啊……”金焰倒退了几步,坐到自己的床上,愣着了。

蒋莹莹见了,也赶紧转回身来,坐到金焰旁边拉住金焰的手说:“金焰,咱们是好姐妹,我呢,也不是故意要跟你抢他……只是,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总不能对不起别人读书阁。”

金焰缓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说:“莹莹,你真好运。好好对他读书阁,他是个好男人。”

蒋莹莹说:“金焰你放心读书阁,我的男人,我自然是心疼的。”

金焰此时又恢复了平时乐呵呵的样子说:“不过他也有个毛病,就是心太软,不知道对女孩子说不,若是今后他犯了这方面的毛病,只要他还顾惜家庭,爱你,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装没……。”

蒋莹莹也笑着说:“那可不行,就算找情人也得分档次,若是你这样的还差不多,说真的金焰姐,如果真的有机会,只要你不和我抢,我倒是不介意偶尔带上你来个三人行,只怕到时候你又怕背叛你老公,不肯做呢。”说完,还咯咯的笑。

金焰也跟着笑道:“去你的,又开始胡说了。”

蒋莹莹见今晚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再度起身告辞,金焰自然更不便挽留,不但送了她出来,还帮她指了去费柴帐篷的路。

可蒋莹莹一走金焰就忽然后悔起来。

当年遴选到了邻省,金焰是下了决心要抛弃以往的一切重新开始的,为此她甚至去参加了相亲会,也认识了几个‘青年才俊’,然后从中选了一个,若是人品和感情,也只能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反正一步步的走来,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可就在这一阶段,她忽然觉得后悔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一辈子了?但是两人走到这一步,若没由来的说后悔了,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两人都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了,做事不能太任性,地震给了金焰一个机会,她主动请缨,以她原本就是南泉人熟悉情况为由,回到了南泉。其实她回到南泉时也没打算要发生点什么,只是想暂时的逃避一下,可她又遇到了费柴,而且费柴的妻子尤倩遇难,这让她的心里又活泛了,但是事情能就这么做吗?金焰心里十分的犹豫,可就是这一犹豫,半路里杀出一个蒋莹莹来。金焰的业务学的不差,知道地质灾害地区的婚姻规律。费柴妻子新丧,肩上又有着这么重的涤,这时谁能给他一点安慰,谁自然就占了先手,至于今后这段感情能不能延续,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金焰没有这个时间,这次借着救灾推迟了婚期,等回去之后差不多就该……

“唉……”金焰长叹一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下,是要多烦就有多烦,脑子里也是一片的胡思乱想,此时费柴是不是已经和蒋莹莹翻鸾倒风起来了?由此又想起当年费柴和自己相好的情景了,说是女人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不行!”金焰想着,实在是挨不下去,她腾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冲出了帐篷。

“不能任由着他们……”她想着,脚下生风地冲向费柴的帐篷,可是离费柴的帐篷越近,她的勇气就越发的不足,等到达费柴的帐篷时,她连抬手掀开帐篷帘的勇气都没有了。

此时的周围变的格外的宁静,她竖起耳朵,听见了一声声故意压抑但欢愉的呻…吟声,毕竟这是帐篷区,大家需要自我约束。金焰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同时感到呼吸困难,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悄悄的把帐篷门掀开了一条缝,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见蒋莹莹在幽暗中那健美的身形正骑乘在费柴身上,她一手掩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另只手正把费柴的手放到自己一侧丰满的胸…乳上,同时身子还如同春风吹动的柳枝一样的摆动着……

金焰看不下去了,她放下帘子跑开了,同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泪也不听话地下来了。

第一百零七章一脚踩到云彩里

第二天费柴又集合人马下区县去建站,蒋莹莹因为达成了目的也不想在南泉待了,费柴就找了个车送她回云山。因为这里既没有小米更没有岳父母,所以两人离别时也比较放得开的黏糊一下。金焰的脾气却就此不好了,害得大家都绕着她走,有那些恶毒的人半开玩笑地说:“女人嘛,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不好的。”

费柴这一走就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其间只是中秋时给兄弟们也捎带着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回来过了一个节,其余的时间全都扎在下头了,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个多月忙下来,南泉辖区内所有的探针站总算是都恢复了,而金焰和秦岚负责的地质模型系统也全盘恢复,在这段时间里,预报了七次余震,其中只有一次是误报,地监局的声誉因此又得恢复了不少。

等费柴把县区探针站的事宜都处理好回来后,又是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而一拖再拖的地监局的板房指标总算是下来了,但数量还是有限,费柴只得精打细算,哪些做办公室,哪些做宿舍都得考虑进去,毕竟天一天天的冷了下来,仅凭薄薄的一层帐篷,这个冬天实在是难捱。

板房的问题才有了着落,王俊忽然没头没脑的窜过来了。这个家伙,借着地震的东风,把案子正式消了,还混了一个抗震救灾指挥部顾问的衔儿,每天进进出出鬼子楼,比费柴的日子过的逍遥,但平时两人各忙各的,老朋友倒也难得一聚,此次相见自然是亲热无比,然而王俊此次来,却是来辞行的。

费柴听说王俊要走,大感诧异,忙问:“你现在不是混的挺好的吗?这又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你怎么就要撤退呢?”

王俊说:“老同学,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得知道啥时候来个急流勇退。”

费柴说:“现在百废待兴,我看不出是该退了。”

王俊说:“我和你还有点不同,不过你我看过段时间如果在官场上还没啥长进,也干脆退了吧,去我那儿,去吴哲那儿都行啊。”

费柴说:“我还是没明白,你给说细点。”

王俊说:“其实一说你就明白了。地震才一开始的时候,这帮家伙基本没啥应对计划,也没啥经验,自然事事都需要我们帮忙指点。现在大多数的事情都上了轨道,只要按着轨道走就行了,我们的作用也就降低了。更重要的是,大量的援建资金开始进入,我们要是再留下,以你我的性格,难保不挡人财路,所以还是早点走的好,一来落个眼睛清净,二来也免得惹祸上身。”

费柴先是一愣,一句‘那些钱他们也敢动?’可旋即自己都给憋了回去,自己在官场也混了些年头了,只要有利益,一个个的胆子都大的很。更何况援建资金又有个特点,那就是援建用不完的还得退回慈善机构去,所以大家都恨不得把这点援建资金都耗光不可。

王俊见费柴说了一两个字后又自己把话憋了回去,就笑道:“看来你也是明白其中的奥妙的。”

费柴还有些不甘心,想了半天才说:“可是做的太过分了,总得有人管吧。”

王俊说:“管是肯定要管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灾区几百万人还住在帐篷里呢,所以眼下最关键的是和谐稳定,稳定压倒一切嘛。至于那些人,原本以为闯了个大祸,可一见非但没事,反而有大笔的进项,算得上的是因祸得福,所以人就难免张狂,这一张狂嘛……”

费柴道:“那就是人狂有祸。”

王俊笑着说:“就是这个礼儿。就跟灾区的婚姻一样,先是结婚潮,然后过个几年就该是离婚潮了,反正过几年啊,灾区的纪委反贪局可有的忙了。”

虽然王俊说的话,句句都在理上,就拿汇报灾情来说吧,灾难刚发生时,各级官员都怕负责任,所以生怕把灾情给说大了,可后来一见有利可图,就生怕把灾情给说小了,因为灾情小,得到的援助也就少,可怜全国人民的一片赤诚,在某些地方竟然成了唐僧肉,居然还挑起肥瘦来。

原本费柴还想留王俊小酌几杯再走,可王俊却已无留意,就这么在费柴这里喝了一杯清茶,然后就飘然而去。

其实从整体的救援工作来看,确实也到了一些人该走的时候,至少是纯粹来救灾的人都该走了,救援部队也开始陆续撤军,但援建的人马暂时还留下了,不过正如王俊所说,他们也待不久了,因为城市要重建,而援建的人基本是来尽义务的,甚至还倒贴,虽说是好事,可因此却挡了别人的财路了,反正到了最后,城市的重建还是要进入商业模式的。

说起城市重建,据说上头也为此分了两派,一派是建议原址重建,另一派是易址重建,两方是各说各的理,谁也不肯让步。费柴对此一点也不关心,因为他已经猜出了结果,按照现在的形势,多半是易址重建派会在辩论中获胜,但最终还是要按着原址重建派的方法办。因为中国虽大,可人口也多,易址又能易到哪里去?况且这次南泉大地震是南泉地区的地震,受灾地区达四五个市之多,易址重建并不现实,别的不说,人员安置都成问题。

原本事情就已经够多了,可不知怎么的,媒体忽然又把焦点转向了地监局,特别是费柴的身上,各地电视台的人是轮着番儿来采访,费柴都奇怪了,你们这帮家伙早干嘛去了?加之又忙的差不多想要多生出两只手来,于是能推的就推,能不见的就不见,也从不受邀往电视台的演播厅里去,最多也就接受点现场采访。不过据说费柴其实早就在网上火了,被称之为‘史上最牛的副县长’,而云山奇迹则更是早就脍炙人口的传奇了,只不过费柴自己没把这些当回事罢了。

但是费柴自己不当回事,自然有人当回事,首先云山那一帮家伙是不肯放弃这个争功的机会的,毕竟因为地震预报的事情,他们帮了费柴,却得罪的张市长,所以整体的这件事就成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情形了,要想日后不被张市长穿小鞋,那就得先把自己捧上去,不然就等着倒霉了。可是要想在‘云山奇迹’这件事上出名,就不能不提费柴,所以费柴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被推倒了权斗风头lang尖上。

现在的情况是,云山的一干人明里暗里的把费柴往上捧,而张怀礼等人则不动声色地把费柴往下压,以至于虽然调他回来代理了地监局长一职,却一直没有把他吸收到南泉市抗震救灾总指挥部里去,为的就是不想让他风头太盛。可惜现在是资讯时代了,不是谁想把谁压着就能压着的,‘最牛副县长’的名声早就通过网络传的天下闻名了。省里几次下来检查工作都问起了费柴的情况,对他没能进入抗震救灾总指挥部颇有微词,几回下来,张怀礼也顶不住了,只得和市里一干人开会商量了一下,要吸收费柴进南泉市抗震救灾指挥部,可惜又慢了一步,省里有人现提出让费柴出任到省抗震救灾指挥部驻南泉地区的联络员,据说还是个颇有名望的老同志建议的,别小看这个联络员,做得好了,各县市的抗震救灾指挥部,还得把他当领导伺候着,用云山那一干人的话来说:老费这是一脚踩到云彩里了。

可费柴开始愣是没把这个当回事,还说现在资讯这么发达,又是手机又是网络的,哪里还用得着我去联络?知道省里通知他去省里接受培训、受领任务,才觉得这事儿有点大,根据文件一看,原来这个联络员一个市才有一个,其他市的联络员一般都是本市的抗震救灾总指挥部的一个副总指挥兼任的,唯独他,居然连抗震救灾指挥部的成员都还不是。

费柴要去省里培训,地监局的工作又搁不下,几个副局长全不堪用,一干的中层里倒是有几个能干的,可真用起来又有点名不正言不顺,金焰倒是不错的人选,可惜她救灾的轮班时间又快到了,而且据说男朋友又催着她回去结婚,估计也是留不住。就在费柴为此发愁的时候,朱亚军却突然回来了。

据说是胰腺炎发作,朱亚军的肚子上让医生划了一刀,最近才拆线,这才匆匆的赶了回来,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朱亚军若是不挨这一刀,只怕要落个临阵脱逃玩忽职守的罪名,至于他到底在医院割掉的是发炎的胰腺还是健康的盲肠,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可无论如何,朱亚军的归来可算是解了费柴的燃眉之急,毕竟朱亚军这个人若是诚心诚意的做事,还是能做些事的,所以费柴也不客气,跟他交接了工作,就匆匆的赶去省城培训了。不过他为了能在临走前见一下家人和女友蒋莹莹,就没从南泉直达的公路走,而是先回到云山,然后又从云山的支线公路上高速,只是回到云山后被云山的一干老伙计发现,又拖出去醉了一回,足足耽误了一天的行程。

第一百零八章吴哲的内幕消息

费柴到省府抗震救灾办公室报了到,发现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五个市的联络员都到了,非但到了,而且不是一个人,居然还带了一到两个所谓的办公室人员,还有司机,算下来居然也有十几人,只有费柴,单本楞一个,也好,安排住宿时是个单间,清净,正和他的意。

由于第二天才是正式的培训时间,所以这晚上大家觉相约出去喝个认识酒,费柴不好拒绝,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这一去到也有好处,认出了金乌市的一个人,原来也是见过的,于是就去打听一下老朋友吴放歌的情况,只听说这家伙当初被双规后病了瘫倒在床上,后来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金乌的熟人被他这么一问,颇为神秘地说:“说了你可能不信,这家伙失踪了?”

费柴一愣:“失踪?”

那人说:“是啊,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就不见了,现在也是生死不明,不过大家都说这家伙当过侦察兵,打过越战,现在说不定去哪里享福了,到强过我们,现在还累死累活的不得解脱。不过说句心里话,他在那几年做的几个工程在这次地震里发挥了不少作用,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费柴回想起当初吴放歌还邀请他去金乌市发展,若是当时这事成了,云山奇迹说不定就变成金乌奇迹了。

第二天正式开始培训,省里一把手亲临培训会讲话,档次规格弄的都挺高的,其实培训内容大多没啥新鲜的,只是对联络员的职责划分算是个重点,这一讲下来费柴才知道,原来这个联络员不过是个名字,其实论性质,监督的成分更多一些。比如审计,这就要由各市的联络员负责聘请专家和过程监督,而且这里头也颇有名堂,第一审计事务所必须选用省抗震救灾总指挥部制定的那三家;第二,各地的联络员又都是本地市的抗震救灾指挥部的副总指挥费柴除外;这里头的名堂还真有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有了这个名堂在里头,培训的形式更是就大于内容了,但由于参加培训的人少,省里领导又时不时的过来‘看望大家’所以大家到也不敢旷课,于是就每天上课盼着下课,下课后就相约喝酒拉关系,费柴也给拉去了不少回,如此,就过了四五天。之后就有人来上门请客了,为首的就是那三家审计师事务所,还有其他一些相关的业务单位,目的很明显,无非是想多拉一点业务,除了吃吃喝喝,还暗示有好处。费柴忽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成了一个非常有权势的人,但是他总算还稳得住,虽说这些年他也入手过不少的灰色收入,但这一次他还是用了最大的克制力还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个口子一旦没守住,向他这样官场经验缺乏,又没有强大靠山的人,风声一遍,必然被人抛弃,所以还是稳着点,不要太贪心。

如此过了一个星期,培训结束,南泉方面又打来电话,说他的市抗震救灾指挥部不久后更名为灾后重建办公室副总指挥的任命已经下来了,回去后直接去‘鬼子楼’报到。费柴有点发蒙,觉得这消息不可信,因为市一级的抗震救灾指挥部的副总指挥起码也得是个副市长级别的,个别县市也有政fu办公室主任担任的,但像他这样的部门代理领导直接上这个位置的,还真是独一份。

按说培训一结束,各位联络员就应该回去各自市里开展工作,不过似乎大家都没急着走——毕竟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这又要回到废墟里去,还真让人有些难受,另外还有些关系没拉完,还得继续走动。

费柴虽然也没立刻返回南泉,他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吴哲和沈浩。这俩人听说他来了省城,早就打了电话要他培训结束后好好的聚一聚,费柴一想,干脆就一起了吧,顺便让沈浩和吴哲见见面。沈浩虽然是个奸商,但在南泉的生意确实做的不错,地头也熟,和沈浩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

说起来,这次南泉大地震,沈浩除了有丧母之痛外,但最怕的还是他那些豆腐渣工程被曝光清算,知道最近得到一个消息:灾后重建是主流。后才安下心来,这几天正准备重返南泉,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所以当见费柴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大老板吴哲时,自然是喜出望外。

三人份宾主坐了后,自然是先是一阵的寒暄谦虚,几杯酒落肚后才逐渐说起点正事,但吴哲和沈浩都是生意人,说话向来只说三分,但费柴却不管这么多,反正他又不提生意的事,其他的家长里短的,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大堆,但最后,大家的主题还是说到了房子上。

沈浩满满的斟了一杯酒,双手递给费柴说:“费局啊,你接着。”

费柴笑道:“老沈,你跟我还来这个客套的干嘛?”

沈浩正色道:“在南泉所有当官儿的里头,我其实就只是认了你做兄弟,但是今天这个酒,你必须接着。”

吴哲看出沈浩确实有事要和费柴说,就劝道:“老同学,你先接着,等老沈跟你说话。”

费柴这才把酒接了,沈浩又给自己斟满了,端起来说:“费局啊,这杯酒是我给你的敬酒,也是给我自己的罚酒啊。”

费柴说:“你这么说我就不懂了,你可得把话说明白,不说明白我可不喝。”

沈浩说:“其实我也恨自己啊,以前只想的是要节约成本,盖的房子风吹不塌,雨打不进就行了,谁知道老天爷就给咱来这一出啊,这不,把我老娘,把你老婆也都搭进去了,多亏你当初坚持着加固钢梁,不然我看我那一家子人啊,一个也出不来,更不要说还做下了这么多孽呢。”

费柴听了,脸色变的阴沉起来,他放下酒杯说:“你既然自己说了,我也就说上几句,你的事真要是让你赔命,你十条命一百条命都赔不起,可我不是上帝,也不是法官,我不判你的罪,我只要你今晚喝醉,所以你敬我这酒还不急着喝,你先自罚三杯再说。”

沈浩听了,爽快地说:“好!”然后找了个啤酒杯,把白酒杯里的酒满了三杯,倒进啤酒杯,然后一口干了。”

费柴笑道:“好!我就欣赏你这点,我这小杯也陪了。”说着也干了杯中的酒。

沈浩又给大家都斟满了,然后说:“这次我想好了,钱要赚,房子也得按结实着盖!该用的料那是一点也不能省。费局,你因为我的房子失去了老婆,我没法儿赔你老婆,这么着吧,你说标准,我施工下料,还你一栋结结实实的二零一二都倒不了的房子!”

费柴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沈浩此时脸已经红了,他敞开胸口的扣子,拍着胸膛说:“怎么?你信不过我老沈?我保证……”

费柴忙拦着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上栋房子的尾款我可都还没付呢,那不是越欠越多了?”

沈浩一巴掌拍到费柴的肩膀上说:“千万别这么说,是我欠你,是我欠你啊。”

费柴见这栋房子看来又是躲不过去了,不过现在自己连最终的家安在哪里还没定下,又怎么能要下这房子?正为难间抬头看见吴哲正在对面偷笑,于是笑着骂道:“你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吗?”

吴哲说:“我又没笑你,我是在笑老沈。”

老沈扭头道:“笑我?有啥好笑的啊,费局虽说是国家干部,可上回他买我的那栋房子因为质量不好塌了,我再赔他一栋有错吗?”

吴哲说:“错是没错,只是你动作慢了,就这时候,我已经安排人在云山探针站那边给我这老同学盖新房子了,估计最多在半个月就竣工了。”

“半个月,又是板房吧。”费柴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分的有。”

吴哲说:“不是板房,是移动木屋,别墅式样,楼上楼下的,非常的棒,工期只要一个月,能用二十年,造价也只要二十多万,再加上土地出让金,最多三十五万就可以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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