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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南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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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还没来得及说话,费柴就赶紧补上说:“不是不是,很不错了。”

王主任也解释说:“这还是我硬要的呢,费主任见你们老不来,都不肯下筷子。”

方县长笑着给王主任扔过一支烟去说:“真该好好批评你!该招待的就要好好招待,把握住吃饱吃好不浪费就可以了。再说了,人家费主任是咱们的贵宾,为了咱们云山县的经济发展才来的,还能让人家为了等我这个糟老头子饿肚子啊。”

王主任把烟叼在嘴上,不住的点头,掏出打火机先帮方县长把烟点上了,又依次给其他人点着,最后才自己点了,又吆喝服务员拿菜单来。

费柴又对方县长说:“其实我也不完全是等你,我让章鹏到勘测点去接局里几个兄弟去了,荒郊野外餐风饮露的也很辛苦,让他们下来好吃好喝点儿,顺便谈谈工作。”

方县长点头道:“就是啊,他们下来大半个月了,就刚来第一天一起吃了顿饭,一直都在山上,确实辛苦。等会儿我得好好敬他们几杯。”

说话间,有服务员上来撤了刚才的菜,又陆续在上新菜,虽然不是他出钱,却看的费柴肉疼,方县长等人还一个劲儿地说条件有限有限,照顾不周不周,看来有些人天天的喊财政紧张,可吃喝起来却完全看不出哪里紧张。费柴不由得想:要是云山县真的探出什么有价值的矿脉来,真正能落到老百姓身上的又能有多少呢?

由于县领导已经到场,有了主持人,喝酒的气场一下又强了好几分,费柴正有些顶不住的时候,章鹏带着吴东梓等人终于回来了,于是又开了一桌,有好酒的就来回穿梭敬酒和被敬酒,费柴被灌的晕晕乎乎的,心想原本打算晚上和吴东梓等人谈谈工作,可照现在这个趋势发展,能站着自己回酒店房间就已经很不错了。

范一燕是大家都喝有了几分醉意才姗姗而来的,不过一来就受到了围攻,好在她身为副县长,又是女人,被围攻也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能掐着一个女副县长脖子灌酒的人,这桌上还没有,所以还能掌握局势。不过天下的事情就怕有人挑,那王主任就是个挑事的八卦男,他晃悠悠地对范一燕说:“范县长耶,你现在当大师姐了哦。”

范一燕见他说话时直往费柴那里使眼色,表情暧昧,却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说:“大师姐?早就是了,上回去市里培训就是了。”

王主任正要开口,曹龙忽然推门进来,开始一见屋里一下多了这么多的人,还以为走错了,正要退出去时,却看见了方县长,就笑道:“呵呵,真热闹啊。”

方县长见了他,就笑着招手说:“老曹啊,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王主任立刻给曹龙拉开一张椅子,同时对范一燕说:“范县长,让曹校长跟你说。”

曹龙又没听见他们前头的话茬子,哪里能明白?就摸不着头脑地说:“我说?说什么?”

范一燕笑着骂道:“好你个王主任,你看人家都不知道说什么。”

王主任有点急了,就说:“什么不知道啊,他装的。”然后就对曹龙说:“曹校长,刚才你们赵老师是不是已经向费主任拜师了?”

曹校长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王主任立刻得意地说:“这就对了嘛。”又对范一燕说:“你看我没说错吧,你现在是大师姐。”

范一燕收敛起笑容问曹龙:“赵老师,是梅梅吧。”

曹龙点点头:“是啊,我才送她回去。”

范一燕的笑意立刻又涌了上来,一把把王主任推到一边说:“嗨,大惊小怪的,我当是怎么回事呢。梅梅是地理老师,我老师费主任是地质学专家,原本就是一个大专业里的,彼此交流多正常的事儿啊。”他说着还专门对着费柴挤了挤眼睛,那眼神里的意思,让费柴觉得脊梁骨又几分凉飕飕的。他开始想:是不是打个电话回家,让尤倩把那辆范一燕帮忙买的便宜车换了吧……

第三十章神泉

那一晚费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前头的事情只记得总有一波又一波的人进来敬酒,多是县里各部门的人,后头的事情就只记得半夜自己还起来吐过一回,还灌了几口水,其余的都处于大脑录像带的损坏状态。

虽然第二天醒来时还头疼欲裂,但费柴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去楼下餐厅吃饭时遇到了吴东梓,就招呼着一起吃饭,顺便问问最近的勘测工作进展,闲话时问起章鹏和老郑,吴东梓说:“和你一样,醉的东倒西歪的,估计现在还没起来呢。”

费柴琢磨着自己昨晚的醉态肯定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那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吧,咱们晚点出发。”

吴东梓点点头,两人又扯了些闲话。吃过早饭去柜台结账,结果那服务员说:“你们是市地监局的吧,王主任招呼过,记他们账上。”

费柴回头有点自嘲地笑着对吴东梓说:“我以前在野外队的时候,可从没有过这待遇。”

吴东梓说:“那当然,你现在是领导了嘛。”

费柴说:“我还有点头疼,想回房间再休息会儿,等九点左右的时候麻烦你把老郑他们都喊起来,时间不等人啊,原本我昨天就想到勘测点去了。”

吴东梓听了,眉头一皱说:“勘测点?不是说好了去香樟村吗?”

“香樟村?”这下轮到费柴糊涂了“去那儿干嘛?勘测点又不在那儿?”

吴东梓说:“你昨晚答应了万局长去香樟村看神泉的啊。”

“谁是万局长?什么神泉?”费柴努力的想,却没有一点印象。

吴东梓一脸的无奈说:“得了,您也别上楼了,就这儿把话说清楚吧。”说着就把费柴拽到大堂沙发上坐下,才对他说:“昨晚吃饭吃到一多半,这儿的公安局王局长也来了,顶着一个乌眼泡儿,你喝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追问人家那乌眼泡是不是人家老婆给打的。人家没辙,才说是神泉给闹的。”

一番话把费柴说的满脸发烫,满脑子都是昨晚自己丑态的想象图,不过事情经过还是没弄明白,就问:“神泉?什么神泉啊。”

吴东梓盯着他看了半天,才说:“不会吧,你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费柴摇摇头说:“真的没印象,你快点跟我说吧,不然等会万一人家来了问起,我啥都不知道,多尴尬啊。”

吴东梓说:“不是万一要来,是你答应了人家,人家一准儿要来,仙子啊说不定都在路上了。”

费柴更慌了,忙要求道:“东子,麻烦你快点跟我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吴东梓见费柴那样,强忍着没笑出来,依旧板着脸说:“具体呢是这么回事。香樟村村尾的山坡上,有一颗大香樟子树,据说都有几百年了,去年冬天一场大风给刮倒了,因为那树不属于任何人,村里人有跑的快的,就锯开了一人一节分了。今年一开春,那香樟树树根的地方冒出一股清泉来,于是就有几个神棍宣称那泉水是神泉,能驱邪致病,闹的县城里都有好多人提着水壶去打水喝,而这几个神棍就借机敛财。县里公安去抓人制止,老百姓被人鼓动闹事,所以王局长就变成了乌眼泡,你那个学生,范县长的衣服袖子也给扯掉了一条。”

费柴这下想起来,昨天下午来时县里的领导都出去处理紧急事件,想必就是这件吧。吃饭时范一燕来的比别人晚,说是回去换衣服了,也肯定就是因为这个,于是说:“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一点儿,只是这属于治安事件啊,最多也就是**,我怎么就答应去看什么神泉了呢?”

吴东梓说:“你问我啊,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啊。是你说的科学一定能够破出迷信,自告奋勇的要去给泉水做检测,要打破神泉的神话,旁边范县长几个又起哄,于是就成真的了。”

费柴的头更疼了,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往沙发上一靠说:“老天呐,我怎么干这啥事儿?可怎么办啊。”

吴东梓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居然笑了一下说:“有什么怎么办不怎么办的,你就去一下,取点水样,做做测试,然后把数据交给王局长他们,糊弄一下就行了。”

“也只能如此了……”费柴无可奈何地说,同时暗暗的提醒自己,酒醉不要乱说话。

这下子虽然还是头疼,可却不能安心的去休息了,费柴得琢磨着怎么才能应付过去神泉这档子事儿。

到了上午九点半,云山县公安局的万涛局长准时来了,没穿警服,还带了两三个便衣,见面先问好,然后就问什么时候出发。费柴硬着头皮说:“马上就可以走。”

这时吴东梓也喊了章鹏等人下楼,费柴觉得没必要去那么多人,又不是去打架,再说了就算是去打架,就眼下这几块料也不够人家全村的人造的啊,昨天全体班子出动,万涛还闹了一个乌眼青呢。于是就说:“我看,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们就在酒店等我,完事了咱们还得赶到a47去呢。”

章鹏显然是预先知道了昨天的凶险,就说:“还是我陪你去吧,听万局说昨天挺玄的。”

万局长立刻跟着说:“是啊是啊,多去个人总是好的。”

费柴笑道:“呵呵,这要真要挨打啊,再多去个十个八个的也是白给,要是没事儿的话,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

章鹏有点担心地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啊。”

费柴说:“哎呀,都是自己的老百姓,能怎么着啊,再说了我野外队待了那么多年,老百姓再凶,能比狼还凶吗?”

这时吴东梓说:“要不我跟着去一趟?他们总不会把一个女人怎么样吧。”

章鹏本想说:“你也算女人?”在这会说这话明显的不合适,就说:“不管怎么着我也得跟着,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回去怎么跟朱局长交待啊。”

费柴见状就说:“要不这样,你把车开上,停在村子口,不行了我再喊你,你就别跟着进村了跟万局一起在村口等着。”说完问万涛:“万局,你看这样行吗?”

万涛迟疑了一下说:“行啊,有事你就通知我们,我们说什么也能把你给抢出来。”其实刚才费柴的话正好说中他的心事,原本万涛昨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几个神棍给抓了,今儿正不想进村子呢,见费柴主动提出让他在村口等,当然是求之不得了,只是又觉得若是费柴在自己的保护下出点什么问题也是自己的责任,这才犹豫了一下。于是他下来后就悄悄对手下说:“费主任不出事就算了,咱们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有了事,兄弟们看我面子,死命也得冲进去。昨天这是方县长一直都压着呢,要是真闹到省里市里,咱们可都没法儿混了。”见手下纷纷表决心,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大家出了酒店,章鹏和公安上的司机各自开了车过来,万涛见费柴等人两手空空就问:“你们不带设备?”

费柴说:“你们昨天才抓了人,民怨正浓,我们再带设备进去不是自讨没趣?随便找个能装水的东西,分段取些水样回来化验就是了。”

万涛一听,立刻笑着让手下从车里拿过两个旅行水壶来说:“正好,我昨天没收两个外地人的。”

费柴接过水壶,连上带笑称谢,心里却不太舒服:看来这个万局长也不是什么太干净的人,你抓神棍就抓神棍,怎么把外地来取水的人的水壶也没收了?可目前不是追究别人道德瑕疵的时候,而他也不是什么道德检查员,还是先应付完眼前的事儿再说吧。

一行人开车出了城,在香樟村还有五六百米的地方就停了车,众人下的车来,只见前面居然还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两个便衣,拿着步话机过来向万涛汇报情况,也没回避着费柴等人,所以他们也听的比较清楚,大意是村里还算平静。

万涛听完了汇报,转身对费柴说:“费主任啊,要不你们带个步话机进去?”

费柴笑道:“没事儿带什么步话机啊,不是自我暴露嘛,用不着。”说着就招呼着吴东梓一起进村,章鹏又表示了一次要跟着进去,但费柴一说不用,他也就没再坚持。

费柴和吴东梓两人信步进村,就像是两个游客一样。村里冷冷清清的,几乎家家关门闭户,基本见不到什么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走到村子中央,费柴发现地表很湿,而且往前看更是泥浆一片,于是就皱了眉头说:“这些水不会都是那神泉里流出来的吧。”

吴东梓说:“那可不一定,看样子出水量很大啊。”、

费柴看着村外的山坡说:“常言道,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一座生态良好的山,其实就是一座大水库啊。”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往前走,开始还能踮着脚找干的地方下脚,可是走到最后简直没法下脚了,费柴干脆哈哈一笑,一脚就踩进了泥水里,再也不躲着避着了,然后伸,要不我背你?”

吴东梓躲了一下说:“不用。”说着也一脚踩进了泥水里。

两人继续往前走,可是越往前走水越深,没走多远水就没过了脚脖子,而且还在缓缓流动着,带着各种各样的脏东西。

“他们不会就把这种水当治病的良药往嘴里喝吧。”费柴嘀咕着,又往前看了一眼,发现前面的水很深,有看得到的几户农家的门槛已经被水淹的看不见了。

第三十一章神泉(二)

眼见着水越来越深,费柴放眼望去,前面依旧是一片脏水茫茫,正思量着还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就听后面脆生生甜腻腻的有人喊:“费老板,是你不?”

费柴一回头,这叫一个头疼。原本来之前就犹豫了一下,怕遇着她,却又心存侥幸,总觉得这么大个村子不至于这么巧,可有道是冤家路窄,越怕遇到谁就偏偏会遇到谁,喊他的人正是他不想再见着的张婉茹。

张婉茹虽然依旧是衣着鲜亮,浓妆艳抹,可脚上却穿了一双黑胶水靴, 和她这一身打扮不怎么和谐,见费柴转过身,颇为惊喜地说:“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费柴顿时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又被她看到了旅行水壶,就笑着说:“不会吧,你也来取神泉……不应该啊……”

费柴知道她虽然把客人总是老板老板的喊,其实对于这些老板的真实身份是一清二楚的,怕她说漏了嘴,忙说:“这不是听说这神泉很灵嘛,所以就打来试试。”

张婉茹笑道:“我说呢……你们走错路啦,前面有个堰塘,被水淹了看不见,可深了,掉进去就麻烦了。快回来快回来。”边说边朝他招手。

吴东梓此时也转过了身小声地说:“认识啊,挺漂亮嘛。”

费柴也不敢搭这个话茬,只是反身往回走,走近了就问:“那该从哪里过去呢?”

张婉茹上来就伸手抓,费柴躲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躲开,好在她还算有点深浅,只是用手指拈了他的袖子,把他拽着说:“都遇到我了还怕找不着路啊,我带你们去。”说着就在前面引路,费柴等人跟在后头。

原来香樟村的地势是西面临公路的一面高,越往东地势越低,是一个大缓坡,到了村外又是一座小山包,曾经高耸的香樟子树就生长在那山包的半中央。

“瞧见没?那就是我家。”张婉茹带着费柴他们从村北迂回,到了一处较高的地界朝下面指,费柴一看,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门口用编织袋堵了,但院子里还是进了水,几只母鸡痴呆呆地卧在墙头上,也许正在考虑是不是下辈子投生做鸭。

“你家也进水了啊。”费柴问。

张婉茹无可奈何地说:“可不是嘛,不然我还想过些日子再回来的。不过还算不错,你看中间那几家,院墙都泡塌了。”

费柴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几家受灾严重,就说:“那几家没人住了吧,很危险啊。”

张婉茹说:“那谁还敢住啊,早搬出来了,弄的晚上东一家西一家的打游击,村里没办法,把办公室腾出来安排,可照这样下去也安排不起。”

“你们就没向上面反映啊。”吴东梓突然冒出了一句。

张雅茹没好气地说:“谁说没反应啊,可反映也没用啊。”

费柴又问:“那你们这神泉可够坑人的。”

张雅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脸说:“这要说别人信,我信,要说你也信这就是神泉,我可不信……我说,我估计你也是个当领导的,帮帮我们吧,再没人解决我看着村子啊,改水上公园吧。”

费柴笑了笑说:“我能帮多大忙我现在也不敢打包票,不过你得先帮帮我。”

说话间三人已经出了村,开始爬坡,费柴仰头看去,只见半山坡处差不多聚集了百多号人,张婉茹指道:“神泉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其实就算张婉茹不说,费柴也看见了,因为一条溪流正从山坡上缓缓流下,直接就流到了村子里。只是溪水要清澈的多了。

在溪流的源头处聚集的多是老人和妇女,,还有几个估计是逃了课的孩子,大约有五六十人,其中大部分散坐着聊天唠嗑,有几个估计是轮到了当值,就对着神泉烧香跪拜。另有大约二三十个精壮村民在不远处另聚了一堆,都带着棍棒农具。看来昨天虽说被抓了几个人,这股子的劲头还没有消下去。费柴暗想:难怪村里没啥人,在这里就聚了这么多啊,正想着忽然有个小伙子斜刺里拦住去路,指着鼻子吼道:“干啥的!给老子滚!”

费柴被他冷不丁这一吼,吓了一跳,张婉茹却骂道:“好你个刚子!抽什么疯!转脸就不认得你姐啦!”

这个叫刚子的小伙子好像有点怕张婉茹,忙解释:“我不是说你。”说着又指指张婉茹身后说:“我是说他们。”

张婉茹继续硬着口说:“他们是我朋友,慕名而来的,大老板!有的是钱。”

刚子又说:“这不是钱的事儿,你不知道昨天公安才抓了人啊,说这是封建迷信懂不?”

张婉茹说:“不是钱的事儿那就是免费的啦,费老板,把水壶给我,我给你打水去?”

刚才显然没想到张婉茹会来这一手,忙不迭地说:“这话怎么说的,这话怎么说的。”

费柴把水壶交给张婉茹,吴东梓的也交给了她,她正要去打水,费柴忽然灵机一动对说:“婉茹,等会儿,我叮嘱你几句。”说着就搂着她的脖子紧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突然,在外人看来也太亲昵了,连张婉茹本人都没想到一向腼腆害羞的费柴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也吃了一惊,不过她适应的很快,听着费柴说着话不断的嗯嗯的点头,最后说:“没问题,交给我吧。”说着就转身上坡去打水了,刚子开始想拦来着,被她凶巴巴的一句‘让开!’就乖乖地让开了路。可让开后又不甘心,就回头往坡上看,希望自己的伙伴能帮帮忙,可是他那些同伙非但没帮忙,反而哄笑着,就像是在看戏一样。

刚子拦不住张婉茹,又看了一眼费柴,觉得这可能是个好欺负的,就一点也不客气地问:“你和婉茹是什么关系?”

费柴还没说话,吴东梓就抢先说:“你没长耳朵啊,刚才婉茹不是说了,朋友!”

刚子当然不会满意这个答案,更不会满意自己被费柴无事,就对吴东梓说:“我没问你,我问他。”

吴东梓正要回答,费柴拦住她,对刚子说:“别冲动,我和婉茹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刚子没好气地说:“普通朋友就大白天的又搂又亲的吗?”

费柴笑道:“我只是在告诉她怎么取水。”

刚子冷笑道:“怎么取水?我就不信她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取水还要让人教?”

费柴说:“要是只是取水洗衣服做饭当然不用教,可这神泉的水嘛……呵呵呵。”他说着笑了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刚子,居高临下俯视着村子,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风水啊,典型的地灵之地,平均150年就要出一个人杰,只是可惜……”说完背了手,就信步往山下走。

刚子听了半截没头脑的话,喊了声“你站住!”正要上前,却被吴东梓拽了棍子头儿一扯,他原本就站在上坡,又措不及防,吴东梓又不是寻常的女子,因此就一跤跌倒咕噜噜往坡下滚了五六米才停下,也可能是摔蒙了,狼狈的爬起来,头上顶着几根枯草,愣在那儿不知道干什么好。可他那帮伙伴儿见他挨了打,不管是躺着的还是坐着的,都站了起来,提着棍棒就要往上涌,另一头的老人妇女也鼓噪起来。费柴虽然站定儿了,却不回头,吴东梓用脚尖一勾,就把刚才刚子拿着的锹把勾了起来,利落地拿到手里,大吼了一声:“我看你们谁敢碰我师父一根汗毛!”

大家伙儿一愣,怎么又冒出个师父来?就这一愣神儿地功夫,张婉茹急匆匆赶着跑了回来,拦在中间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还嫌闯的祸不够大啊。”转身又对费柴说:“费大师,您别忘心里去,我这些相亲呐,都不懂事儿。”

费柴缓缓转过身,目光凌冽地把众人扫了一回,又摇摇头轻声叹道:“唉……可惜可惜。”说完就慢悠悠地下山了,吴东梓扔了手里锹把,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紧跟在费柴后面。

那帮村民被这么一忽悠,有点摸不清头脑,毕竟昨天公安才抓了人走,那些核心人物和剽悍的基本现在都在拘留所里喝稀饭呢,剩下的这些人只是架势吓人,其实也没太大的胆子。偏偏张婉茹此时还没忘了又补充一句:“你们啊,就知道闯祸!”说完,也跟着费柴后面跑了。

三人下了坡,费柴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家伙,冷汗都下来了,总算是唬住了。”

吴东梓没好气地说:“我说老大,你下次扮猪吃老虎需要配合的时候拜托提前打个招呼好不?我要是猜错了咱俩就只有抱着脑袋挨打了。”

费柴笑着说:“这不是没时间跟你说嘛,我也是临时起意。而且你那么聪明,应该猜的到,所以我只跟婉茹交待了几句,还好,婉茹果然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她要是站在她乡亲那一边我们就惨了。”

张婉茹说:“我肯定地站在你们一边了,那帮家伙,又懒又蠢,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心里清楚的很,真要是有个什么事,找你们帮忙你们说不定还帮得上,他们肯定靠不住,有这心也没这能耐。”

吴东梓原本就和张婉茹是第一次见面,又见她浓妆艳抹的挺俗气,就语带讥讽地说:“看不出你还挺现实的嘛。”

“那当然了。”张婉茹好像没听出吴东梓话里的话来,反而颇为自傲地说:“那是,这年头,就算是要帮谁,也得看那人以后能不能帮得上自己,不然帮来干什么用,我又不是雷锋!”

第三十二章神泉(三)

张婉茹一不留神,把自己的人生哲学用一句话给抖落了出来,就觉得旁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刀片子似的目光射的脸上生疼,忍不住发烧,自知失言,就赶紧往回找补说:“当然了,也分对谁,比如像费老板这样的好人,我可是全心全意的对待的。”这一解释还不如不解释,颇有点欲盖弥彰。

费柴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尴尬,就岔开话题说:“宛如,刚才在坡上,我看村北也有几十个人好像在挖沟,是怎么回事啊。”

张婉茹其实此刻也巴不得换个话题呢,就说:“那是村主任领着人挖排水沟呢,说是引到外头的沙河去,可不好弄,既不能碰房也不能碰地,拐来拐去我看一个月都不完。”

“引流入河啊。”费柴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办法,这村里还是有明白人的嘛。”

“明白管什么用啊。”张婉茹不屑地说“就他那个官,啥问题也解决不了,还什么都得管,上下一堵,两头儿的夹板儿气啊。也就是我这个远方堂叔老实,才被人硬推上这个位子的。”

费柴笑着说:“老实人好啊,我啊,还就想去拜会拜会。”

张婉茹赶紧说:“费老板呃,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你还打算把这个神棍一直装下去啊,算了吧,实话跟你说我们村的人除了昨天被抓的有个张癫子有时出去算算命算是有点仙气儿外,其余的都是跟着混的,什么神泉,反正我们村的人都不信。淹了房子,恨都恨不过来呢。”

费柴反问:“那你们还弄什么神泉?”

吴东梓旁边插了一句:“还能为啥?为钱呗。”

张婉茹笑道:“没错,就是为了钱。你们看啊,我们房子给水淹了,耕地也给淹了,都说搬一次家穷三年,我们这也算是遭灾吧,不想办法挣点钱哪儿行?”

吴东梓说:“那你们也不能搞封建迷信啊。”

张婉茹转过头对吴东梓说:“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农村的苦,反正你们到月就能拿钱,我们就得四处找去,有时候没辙了,可不什么都得干嘛。”

吴东梓还想说话,费柴制止了她,毕竟这时可不是上什么道德课的时候。又问张婉茹:“婉茹,这么说就是你们自己也不信这什么神泉不神泉的喽。”

张婉茹笑道:“我们没事儿信那干嘛。”

费柴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这个神棍啊,还得当下去。”他说着从包掏出一个笔记本和笔,四下看了看,又对张婉茹说:“婉茹,你帮我找个能写字儿的地方。

张婉茹也四下看看说:“走到前面,干点儿了,是我同学智明家,去哪儿找个桌子啥的。”

吴东梓白了她一眼说:“那么麻烦干啥?”说着转身弯腰说:“在我背上写。”

费柴见都这样了,就把本子放在她背上走笔龙蛇的写了大半页,然后扯下来叫给她说:“你把这个和水样都交给章鹏,让他立刻出发,照我信上说的办。你回县城替我办两件事,第一件是找范县长,说晚上我要见她,非见不可。第二件是把勘测箱准备好,明天可能要用。”

吴东梓点点头说:“好的,你不走?”

费柴说:“我还想四处转转看看,晚上可能有人请喝酒。”

吴东梓皱了皱眉头说:“喝酒?”

费柴笑道:“反正不是请喝酒就是要挨揍,二选一各占百分之五十,你快去吧,时间宝贵啊。”

吴东梓见他决心已定,只得说:“那你保重啊。”转头又对张婉茹说:“照顾着他,他有时候有点呆。”

张婉茹笑着说:“你放心吧,他猜不呆哩。而且我们老熟人了。”

费柴也说:“你快走吧,别担心我,我没事儿的,这儿的人再凶还能凶过山里的狼啊。”

吴东梓这才背了水壶,朝村外快步走去。

见吴东梓走远,费柴就对张婉茹说:“行了,现在你带我去北边看看排水沟。然后再带我四处走走,帮我了解点情况。”

张婉茹笑着说:“就这么个破村儿,有啥可了解的。”说归说,脚下却没停着。

费柴说:“你们村可不破啊,你们村祖上有高人啊。”

张婉茹说:“你咋啥都知道呢?刚才就听你说我们村一百五十年就要出个人杰,还真是呢,现在牌位家谱还在村里老庙供着呢呢,就在路那边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费柴说:“那就不必了,若是按风水学的理论啊,你们村的位置极好,配合这个山形就是怀中抱月的祥瑞之地。只是可惜,那条公路把怀中抱月的一条胳膊给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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