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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北岸)-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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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朵想了想,说:“嗯,这个……应该可以做得到。”

向晚晴听了,微微点头,立即明白了,楚天舒对申国章的突然病重住院持有怀疑。

不过,白云朵想的就相对简单了,只以为楚天舒要拍领导的马屁,又不想让领导看出蛛丝马迹,因为她并不清楚申国章病得有些蹊跷。

这么一来,白云朵对楚天舒的误解更深了,她认为楚天舒对仕途看得很重,所以就会更爱在仕途上能帮他一把的女人。

这时,向晚晴拎起了座位上的小包,说:“云朵,天舒,对不起了,台里真有事儿,我先告辞了,希望你们能将愉快进行到底。”

楚天舒起身要送向晚晴,被向晚晴拒绝了,她说:“天舒,你把话和云朵说说清楚,云朵是个明白人,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向晚晴为什么要一再躲避?她相信我会理解什么?向晚晴的暧昧态度更加重了白云朵的疑心。

向晚晴走了,带上门之前,还向楚天舒和白云朵作了个拜拜的手势。

“云朵,原谅我,好吗?”楚天舒握着白云朵的手,把那套钥匙放在了她的手心上,柔声说。

“老楚,别这么说,你没有做错什么。”白云朵凄然一笑,把钥匙拎了起来,说:“是这样的,我们医院有两个去德国进修的名额,老院长鼓励我争取一下,所以,最近我要抓紧时间准备测试,还要尽快过语言关,真的没空照顾你了。”

说到这里,白云朵的目光变得躲闪起来。

楚天舒双眸里刚刚燃起的光芒再次熄灭了。

白云朵轻轻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又将自己的手从楚天舒手里抽出来,仰脸望着窗外。

沉默,尴尬的沉默。

表面平静的楚天舒内心却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他不得不承认,白云朵不管是活泼开朗的性格,还是散发着青春气息的身体,都像一块磁铁一样吸引着他,让他热血澎湃。

可是,白云朵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她到底想追求什么?

纯真的爱情?可她不是一直口口声声只做二奶吗,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与冷雪发生过关系而不能释怀吗?冷雪已经把无尽的痛苦留给了她自己,白云朵还要怎样呢?

出国进修的机会?!

这对于一个事业心强的女人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在市级医院中,医生晋升职称时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如果没有在国外镀过金,即便是拥有再精湛的医术,也只能做到主治医师而无法晋升为付教授或教授级的主任医师。

想到这里,楚天舒难过失望的同时,也对白云朵的选择表示理解和尊重。

女人,不一定非要只给男人做一个贤妻良母,也可以做一个事业上的成功者。

看到楚天舒难过失望的神情,白云朵既感到痛苦又有点如释重负。

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白云朵非常担心如果楚天舒再次恳求原谅时,好不容硬起来的心肠很有可能会软下来。

她站了起来,说:“老楚,送我回去吧,看上去有一年的时间,但外语这一关太难了,我得抓紧准备,如果我有幸获得了国外进修的机会,我希望你能亲自送我去机场。”

楚天舒慢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望着白云朵美丽而又忧伤的脸,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第284章疑窦丛生

看着桌子上点的食物基本上没怎么动,白云朵又站住了,她说:“老楚,你吃点儿吧,再急也不在这几分钟。”

“算了,没心情,也没胃口。”楚天舒抓起了椅背上的外套。

白云朵还是让服务员进来把食物打了个包,拎到了楚天舒的车上。

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中山路。

楚天舒下车将白云朵送到了云晴美体的门口。

夜幕完全降临了,天空里没有一颗星星。

冬天的夜晚,很凉,能凉到人心里。

白云朵双手抱着肩膀,声音有些颤抖:“老楚,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来,抱抱!”

“嗯……”楚天舒答应着,朝她张开了双臂。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白云朵的脸上流下了抑制不住的泪水。

看着白云朵那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云晴美体”的大门内,楚天舒的眼睛湿润了。

楚天舒伫立在街头,久久不愿离去。

天空中飘落起蒙蒙细雨。

雨水渐渐打湿了楚天舒的头发,衣服,但是,他却浑然不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过,楚天舒冷不丁身子哆嗦了一下,恍若从梦中惊醒,心头涌起一阵刺痛:冷雪、云朵,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们对我的惩罚吗?

【老北旁白:老楚啊老楚,你别在那里稀里糊涂地胡思乱想了,这完全不关其他人的事儿,实在是那些邪恶读者的罪过,他们在为你选大奶的投票中,最不看好白云朵成为你的正宫娘娘,老北也不得不顺从**,痛下狠手让你们分开啊。】突然,头上雨停了,楚天舒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抬头一看,一把小巧的雨伞亭亭玉立地撑在了头上,再看那握伞的纤纤玉手,在昏暗的路灯下发出莲藕般白洁的光,让他倍感亲切,心里顿时热了起来。

楚天舒没有转头,只轻轻地说说:“小苏,谢谢你!”

苏幽雨嘴角一弯,无声地笑了起来。

雨唰唰地下。

雨伞内却听不到雨声,只有那胸口微微起伏和轻轻的呼吸声。

这梦幻电影般的情形,突然在一个凉意浓浓的夜晚降临了,苏幽雨沉浸在lang漫的心情之中。

“小苏,你怎么会在这里?”楚天舒看见苏幽雨的半个身子还在雨伞之外,心生感激,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轻声问。

苏幽雨很自然往楚天舒的身边靠了靠,兴奋地说:“我和我闺蜜吃完饭,就到中山路来逛逛,无意中看见站在雨中的身影有点像你,就走过来看看,没想到果真是你。”

楚天舒把雨伞从苏幽雨的手里接了过来,她个子不高,踮起脚尖打着雨伞有十几分钟,这个姿势一定还很累的。

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胜过百般描述,苏幽雨不由得心里一暖,几乎要扑进楚天舒的怀里。

但是,楚天舒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发乎情,止乎礼!楚天舒暗暗告诫自己,已经伤害了冷雪和白云朵的感情,不能再对苏幽雨心存一丝半点儿的妄想了。

苏幽雨极力想要掩饰内心的失落,可是,她眼里的暗淡暴露出了她的委屈,这种复杂情感的交织与流露,让她显得越发的可爱了。

这是一个难以描述的夜晚,飘洒的雨丝落在脸上,有着异样的感觉,其中,有痛楚,有惊喜,有失落,也有无奈。

“走吧,我送你回家。”楚天舒将雨伞换了一只手,轻轻搂了搂苏幽雨的肩膀。

苏幽雨没有做声,很听话地顺着楚天舒朝停车的位置走去。

上了车,苏幽雨从包里拿出一叠纸来,递到了楚天舒的面前,说:“给,领导,这是你要的资料。”

楚天舒借着车内的灯光瞟了一眼,是东大街十几栋“高”楼住户的基本资料。他接过来,将资料放进了公文包。

将苏幽雨送回家之后,楚天舒回到了丹桂飘香,他将苏幽雨交给他的资料拿了出来,在书房里进行仔细的研究,全然忘记了刚刚情感上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这也许就是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

白云朵回到了云晴美体的大办公室里,直接就进了卧室,和衣躺在了床上,连灯都没有开。

与楚天舒的决绝分手,最初的崇高感渐渐褪去,留给她的只剩下痛苦和烦躁。

寒夜、晚餐、拥抱,这原本可以是一个令人遐想的夜晚,令人期盼的一幕,可偏偏带给白云朵的是难以言表的悲与痛!

白云朵转辗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还有一个和白云朵一样久久难以入眠的人儿是苏幽雨,只不过,她的烦躁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一点点的希望。

而此时的楚天舒,脑子里已经开始考虑工作上的事情,完全陷入了对带回来的资料的研究。

男人总是可以很迅速的把感情之类的东西抛到脑后,所以楚天舒不会像白云朵和苏幽雨那样,这一夜都会心乱如麻,经受着情感的困扰和折磨。

也许正因为如此,当男人和女人面临着情感挣扎的时候,女人总是容易败给男人。

楚天舒伏案思索,在认真地翻阅着资料中的每一个字,仔细分析琢磨,去伪存真,寻找出可能有用的信息,一点儿都不肯放过。

最后,最大的疑点聚焦在了两栋“高”楼上:门牌号分别是东大街15号和27号,其中15号的户主是黄灿小舅子的王霸,27号的户主是一个叫吴丽丽的女人。他们加高楼层的审批手续是同一天受理、同一天批复,又恰恰在拆迁令下达的前一个月不到。

楚天舒首先产生的一个疑问是:从现行的审批程序来看,街道办和城建部门是两个相对重要的关口,这种巧合的背后会不会有某种关联交易在里面?

其余十栋“高”楼加高的时间比这两栋有早有晚,而在稍晚一点儿加高的户主中,楚天舒发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名字,他是青原市机关某部室的干部,楚天舒曾经在某次会议上与之打过交道,因此对他还有点印象。

由此,楚天舒又产生了第二个疑问:另外十栋“高”楼的户主会不会都和一定级别的干部有瓜葛?

对于这个两个猜测,楚天舒都没有证据能核实,这正是他的苦恼所在。

不过,他隐隐感觉到,王平川违建“高”楼的得以存在,是另外十二栋“高”楼可能存在猫腻的旁证,他们希望让傻子王平川成为拆迁过程中引人注目的焦点,从而遗忘掉他们这些与之比肩的“高”楼。

可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少的拆迁户还是没有放过王霸和吴丽丽后来拔地而起的“高”楼。

因此,楚天舒不得不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钱坤为什么要急于对王平川的“高”楼实施强拆?这完全不像是他平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风格,难道他就不担心会引发出恶**件吗?申国章口口声声强调维稳的重要性,又怎么会默认钱坤的一意孤行呢?

想到这,楚天舒的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可怕的猜疑:申国章因病住院会不会是他处心积虑的一个策略,其目的就是想要回避这一触即发的矛盾,任由钱坤点这一把火,管它最后会烧到谁的身上。

楚天舒越想越害怕,因为他完全意想不到,这把火烧起来,最终会蔓延到什么人的身上?自己分管拆迁工作,已经肯定脱不了干系了,可它还有可能会烧向何处呢?

官场上的战斗,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战场不是唯一的,对手和盟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可以有很多个战场,对手和盟友也可能随时转换角色,这使得这个战场更像是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在任何一条战线上都有可能将这张网撕碎,并将网上的对手置于死地。

想要阻止这把火烧起来看来是无能为力了。

不行!必须采取措施,至少要在火还没有烧上身之前,筑牢一个防火墙!

既不能让这把火烧掉了国家和老百姓的利益,也不能让它烧到自己和其他人的身上,最好是能让它烧掉蒙在猫腻前的遮羞布,把那些想要从中谋取私利的黑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既然确立了目标,那又该从哪里入手去实现这个目标呢?

经过了一番苦思冥想的楚天舒突然想起了杜雨菲,能不能请她帮忙去查一查这些户主们直系亲属等基本情况,或许会有新的线索出现呢。

说干就干!

楚天舒当即拨通了杜雨菲的电话。

杜雨菲刚刚洗完了澡,正在吹头发,她侧着头在接听电话,以免湿头发打湿了手机:“老楚,有话快说。”

楚天舒立即嬉笑着问道:“雨菲,忙什么呢?”

“去,你就别虚情假意的装了。”杜雨菲没好气地说:“你别管我忙什么,反正我知道你没安好心。”

“看看,又冤枉好人了吧。”楚天舒满怀委屈地说:“我说呀,你不能再当刑警了,再当下去,多好的人到了你眼里都是坏蛋了。”

楚天舒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杜雨菲在电话那头正偷偷地乐。

第285章强拆遇阻

“你在我眼里,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杜雨菲一甩头发,毫不客气地说:“哎,老实坦白,是不是你又惹了麻烦要找我的麻烦。”

楚天舒讨好地说:“嘿嘿,刑警的眼睛果然有洞穿力,隔着几千米夜空还能看出人民群众有麻烦了。”

“看见没有,”杜雨菲一字一顿地说:“我就知道你历来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楚天舒反问道:“难道就不会是黄鼠狼给那个啥拜年吗?”

杜雨菲“扑哧”笑出声来了:“老楚,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

“嘿嘿,我知道,在你这儿的政策向来都是坦白从宽。”楚天舒继续嬉皮笑脸。

“得,得,得,”杜雨菲活动了一下脖子,说:“真是拿你没辙,反正你这家伙,有好事想不起我来,想起我来准没好事。”

楚天舒笑道:“嘿嘿,雨菲,这说明什么呢?”

杜雨菲问道:“说明什么?”

楚天舒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说明我没把你当外人。”

“你拉倒吧,”杜雨菲大笑了起来,骂道:“老楚,我宁可相信天底下有鬼,也不敢相信你这张破嘴了。”

说笑够了,楚天舒认真地说:“雨菲,事情有点复杂,要不,我们上网视频吧。”

“行,那你稍等一会儿。”杜雨菲边说边走到书房,按开了手提电脑的开机键。

视频联通了,楚天舒看见了出浴之后的杜雨菲,面色绯红,头发散落在肩头,一套有着卡通图像的白色休闲服,一身打扮将她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女人味极浓,要是不认识她,任谁也猜不到她会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刑警。

楚天舒不由自主地说了第一句话:“雨菲,好漂亮啊。”

“你少来哦。”杜雨菲撩了一下额头上的长发,说:“又是什么麻烦事儿,说吧。”

楚天舒举起了手里的房产登记资料,说:“雨菲,我想请你帮我查一查这些住户的家庭成员。”

杜雨菲看清了楚天舒手里的资料,立即摇头说:“不行,不行,老楚,局里刚刚下达了命令,为了维护春节期间的社会稳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介入拆迁事务。”

“这叫什么破命令。”楚天舒满不在乎地说:“警方介入拆迁,社会就不稳定吗?”

杜雨菲不屑地说:“哎,你个小小的破指挥长助理,就是权力再大,也管不着我们公安局吧。”

“雨菲,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楚天舒不等杜雨菲答应,就把拆迁工作遇到的难题和他的疑问一一告诉了杜雨菲。

杜雨菲开始还不以为意,强调局里真的下达了命令,严令禁止公安干警以任何方式参与到拆迁这个是非中去,具体什么原因她说不清楚,大概应该是防止造成警民冲突吧。

不过,随着楚天舒一点点的解释,渐渐听明白了他请她帮忙,并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他的拆迁工作,而是要维护国家和老百姓的利益,揭穿那些可能损坏上述利益的人和事。

嫉恶如仇的杜雨菲架不住楚天舒的软磨硬泡,犹豫再三,最终答应了楚天舒的请求。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威胁道:“老楚,我再帮你一回,如果我要是把饭碗砸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楚天舒喜出望外,脱口而出:“嗯嗯,要是砸了饭碗,我养你一辈子。”

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随即,又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楚天舒带着苏幽雨等工作人员照例准备去东大街,继续做拆迁的宣传动员工作,按照预先制定的推进计划,他们这一天要挨家挨户地听取拆迁户们的意见,解释相关政策,帮每家每户算一算补偿费用。

可是,当他们来到东大街时,却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

5辆城管执法车和20多名全副武装的城管队员,把王平川家的“高”楼围了个严严实实,他们的身后,是一辆轰鸣着的大型铲车,它的长臂已经伸到了“高”楼的顶层。

带队的是城管执法大队大队长刘畅,他们要对王平川家的“高”楼实施强拆。

在外围,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又将强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城管们耀武扬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是,王平川表现得异常淡定,他坐在楼顶上悠闲地抽着烟,手里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对那些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城管们视而不见。

这大大出乎刘畅及城管队员们的意料。

按照他们的预想,只需要用铲车把顶层掏一个大洞,这违章建筑就算是拆了。可是,王平川坐在楼顶上,铲车一有动作,势必要将他铲下楼来,王平川多半非死即伤。

强拆可以,伤人这个不可以,尤其春节临近,谁也不愿意惹这种麻烦。

僵持、对峙。

王平川对于城管们的苦口婆心外加威胁诱骗丝毫不为之所动。

几名城管队员伸长了脖子在底下喊:“王平川,你下来,要不我们就不客气了。”

王平川笑嘻嘻在楼顶上叫唤:“你们有本事上来,上来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把刘畅和城管们气得头冒青烟,却惹得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虽然大多数的拆迁户对王平川的“高”楼瞧不顺眼,但是,对于城管们也没什么好印象,他们经常来东大街对门面商户们野蛮执法,掀桌子,拖板凳,闹得鸡飞狗跳,让人叫苦不迭。

这回他们遇上了一个比他们更不讲理的王平川,拆迁户们乐得看一看笑话。

刘畅的面子上挂不住了,他铁青着脸,向手底下的城管们一挥手,布置道:“你们几个,上去把他扯下来。只要扯到安全地带,铲车随时准备动手,完事儿立马走人。”

四个身强力壮的城管冲了上去。

可是,他们和王平川只打了一个照面,便被他的葵花点穴手点中了穴位,一个个堵站在楼顶上动弹不得。

王平川拍了拍手,很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晃着膀子下来了。

开铲车的司机坐在驾驶室里看不到楼顶的状况,只看见王平川出来了,轰隆隆地开动铲车将铲斗伸到了墙边准备下手,吓得楼下的十几个城管们大呼小叫,刘畅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喊停的声音都变了调。

见到王平川出现在门口,十几名城管队员呼啦啦地围了上去。

王平川很淡定地站了一个丁字步,伸出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前面的几名城管队员竟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生怕被点中了穴位,丢人现眼。

见到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城管们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更加放肆的笑声。

刘畅低声向一个城管队员说:“报警,有人暴力抗拒执法,请求警方支援。”

那个城管队员挤出人群,拨打了电话,但马上又挤到刘畅的身边,附在他的耳朵边说:“大队长,派出所说,局里有命令,不是刑事纠纷,警方不便介入。”

刘畅嘀咕着骂了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楚天舒不顾苏幽雨的阻拦,挤入人群中,站在了王平川与刘畅等人的之间。

刘畅斜了楚天舒一眼,装腔作势地说:“站住,你是什么人?请退后,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黄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刘畅说:“刘大队长,他是指挥部负责拆迁工作的楚指挥。”

刘畅皮笑肉不笑地向楚天舒伸出了手:“楚指挥,我是城管执法大队的刘畅,谢谢你来配合我们执法。”

楚天舒与刘畅轻轻地碰了碰手,又看了看楼顶,问道:“刘大队长,你看这个样子,你这执法还能执行得下去吗?”

刘畅一脸的尴尬,无言以对。

黄灿看了一眼王平川,息事宁人地说:“刘大队长,他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要不,你们今天暂时先撤。”

刘畅没好气地说:“老黄,我怎么撤,我的人还在上面呢。”

黄灿不说话,拿眼去看楚天舒。

楚天舒不紧不慢地说:“刘大队长,你的意思呢?”

刘畅愁眉苦脸地说:“楚指挥,今天我这脸丢大了,要我撤,至少他得先把我的人放下来。”

楚天舒转头对王平川说:“老王,去,把楼上的人穴位解开。”

“不!”王平川拧着脖子,瞪着眼睛,颇为不满地说:“他们要拆我的房子,我就让他们帮我守着。”

楚天舒喝道:“他们帮你守着,你管他们的吃喝拉撒睡啊?”

王平川摸摸后脖颈子,傻乎乎地想了一会儿,说:“我不管,我师兄交代过了,不许别人把房子拆了。”

楚天舒严厉地说:“你师兄没给你交代吗,他让你听我的。”

“这个……”王平川傻眼了。

楚天舒不容置疑地说:“去,把人放下来!”

王平川一甩手,转身进门,蹬蹬蹬几步跨上楼,解开了四名城管队员的穴位。

不一会儿,四名城管队员垂头丧气地从楼里出来了。

钱坤在办公室里听了刘畅的电话汇报,气急败坏地说:“撤吧。”

刘畅带着队伍灰溜溜地撤离了东大街,人群中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楚天舒再回头看,黄灿也没了人影。

第286章说变就变

围观的人群散去之后,楚天舒将苏幽雨等人召集在一起,对今天的工作进行了分工,刚准备行动时,手机响了。

指挥部办公室夏主任通知楚天舒,立即返回指挥部,指挥长要召开紧急会议。

开会,开会,开会能解决问题吗?楚天舒看见刘畅给钱坤打了电话,以为又是这位钱指挥长又要行使临时主持工作的职权,他强压着火气,问道:“夏主任,指挥长?哪位指挥长?”

夏主任着急地说:“申指挥长,他抱病从医院回来了。”

楚天舒一听,不敢怠慢,只得向苏幽雨交代了几句,赶回了指挥部。

一进会议室,抬眼就看见了坐在会议桌首席位置上的申国章,只见他身穿病号服,阴沉着脸,正在大口大口地抽烟,身后还站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楚天舒正要开口问候,却被申国章摆手制止了,他示意楚天舒坐下,又转头对身后的医护人员说:“不好意思,请你先到我办公室喝点茶。”

医护人员叮嘱道:“申局,请你注意,不要太激动了。”又对站在一边的夏主任说:“一有情况,立即通知我。”

夏主任带着医护人员出去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五名班子成员。

申国章握着拳头,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说:“市纪委接到群众联名举报,说我们指挥部的个别领导,纵容违建户无理取闹,不排除从中谋取私利的可能。”

说到这,申国章拍了拍他面前的一个卷宗,点名问道:“这是他们转过来的材料。小楚,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楚天舒毫无思想准备,惊讶得一时无话可说。

钱坤偷看看了看申国章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刚才我接到了城管大队的投诉,他们说,指挥部个别领导误导违建户暴力抗拒拆迁,致使他们的强拆工作无疾而终。”

什么?钱坤这么说,不是歪曲事实,落井下石吗?楚天舒不由得火往上冒,他极力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钱坤见申国章并没有反感的意思,便继续得寸进尺地添油加醋:“还有,我还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我们指挥部的领导借工作为名,手挽着手与女下属谈情说爱,泡酒吧,逛大街,实在有损指挥部在拆迁户心目中的形象,不利于拆迁工作的顺利开展。”

申国章目光炯炯地盯着楚天舒。

毫无疑问,群众的联名举报、城管大队的投诉和听说的流言蜚语,指向的都是楚天舒。

楚天舒只得表态:“申指挥,我请求组织对我参与拆迁工作以后的行为进行调查,如举报属实,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理。”

“笑话!”申国章还是忍不住激动了,他拍了一下卷宗,怒容满面地说:“纪委的人就喜欢没事找事,他们的眼睛专门盯着干事的人。拆迁工作一直处于风口lang尖上,如果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反倒不正常了。”

申国章的态度让楚天舒十分的诧异:从他说话的口气和态度来看,他好像对纪委的指手划脚有些不满,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是我说大话,跟着我申国章干的人,就没被什么人查处过。”由于激愤,申国章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说:“万书记,你牵头负责指挥部的纪检监察工作,你什么意见啊?”

万宝龙左顾右盼了一下,为难地说:“纪委的领导把材料转过来的时候说了,让我们给他们一个回复意见。”

申国章耷拉下眼皮,一副疲惫虚弱的样子,说:“嗯,老万,你直接说,你什么意见?”

“我想……”万宝龙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是不是给他们回复我们正在调查落实,先拖一拖再说。”

钱坤立即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他说:“万书记,以我以前和纪委打交道的经验,他们不比以前那么好糊弄了,简单地说拖一拖估计拖不过去,不给个比较明确的意见恐怕不好交代啊。”

申国章眼皮抬了抬,有气无力地问道:“老钱,那你是什么意见呢?”

钱坤底下那玩意儿还在隐隐作痛,他毫不客气地说:“为了避免矛盾扩大化,我建议冷处理,先向纪委回复我们暂时停止了楚天舒同志的工作,等风头过了之后再恢复正常工作。我个人以为,这对小楚同志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官场上,像钱坤这种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报复争权夺势的机会。换个角度来说,这也是他在城建局当了十多年的副局长却一直提不上去的原因之一,因为在无记名的**测评中,他的得票数经常是最低的。

只不过,他自己始终没有觉察到这个毛病,还怀疑是其他人总在跟他过不去。

这一次,他咄咄逼人地把矛头对准了楚天舒,原因既有工作,也有私情。

工作上,楚天舒抢占了他对拆迁工作的主导权,让他想要从中谋利的意图落空;私情上,楚天舒抢夺了他专门调过来的美女苏幽雨,还差点废了他的小**剥夺了他下半生的“性”福。

“老万,你觉得呢?”申国章面无表情,又问万宝龙。

万宝龙想了想,无奈地说:“我看也只好如此了。”

申国章看向了上官紫霞。

上官紫霞一捋头发,说:“我反对。小楚同志分管拆迁工作刚刚步入正轨,这个时候停止他的工作,既是对拆迁工作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他个人的不负责任。”

申国章睁开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温顺少语的上官紫霞会勇敢地站出来反对,申国章实在闹不明白,是楚天舒拉拢了她,还是她害怕拆迁工作又会落到她的头上?

“小楚,你有什么需要在会上向班子说明的吗?”申国章将视线从上官紫霞的脸上转移到了楚天舒的脸上。

楚天舒镇定自若地说:“在拆迁工作过程中,我个人可能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但是,我以我的党性和人格担保,我没有包庇和纵容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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