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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北岸)-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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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会议室里的空调太暖,谭广德的脸上滚下了汗珠,一直流到了脖子里,凉飕飕的,让他感觉到一阵寒意。

……

大年三十之后,初一初二,梁宇轩和胡国斌都没有露面,只有范胖子和毛瘦子每天会恶声恶气地送一日三餐。

楚天舒按照墙上的刻痕推算,自己已在这间屋子里待了整整一周,**正一天天的迫近,他意识到他们该动真格的了。

果然,到了夜里楚天舒正要上床睡觉时,毛瘦子出现在门口,说:“这间屋子太冷清,给楚主任换个地方吧。”

毛瘦子把他推出门,穿过走廊,去了隔壁对面的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审讯室。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桌一凳。

胡国斌坐在桌子后面,旁边是面无表情的范胖子。只见他抬抬下巴,毛瘦子就把楚天舒按在了桌子前的凳子上。

一开始,胡国斌就瞪着眼睛,声色俱厉地大吼大叫,好像楚天舒不仅逼死了他的姨夫申国章,而且动了他的老婆和情人。

楚天舒心里已作了最坏的打算,自然还是不急不躁,任胡国斌拼命喊叫,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胡国斌在纪委也有些年头了,办过不少贪官污吏的案子,哪个进来不是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样子,谁像楚天舒这么无所谓的?看来,这小子还存有侥幸心理,否则哪里来的这么足的底气。

胡国斌见吓不住楚天舒,便换了口气,过来问他怎么不肯开口。

楚天舒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一进来你就大喊大叫的,我根本搞不清楚你要问我什么?”

胡国斌晃着手里的笔,说:“楚天舒,你大小也是个干部,我党的一贯政策你不会不知道吧?”

楚天舒笑笑,说:“我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可惜,年已经过了。”

胡国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着牙齿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告诉你,比你背景深,官职高的人,我见的多了,到了这里,骨头再硬的人,我们也有办法把他整成骨质酥松。不坦白,明年你也不能回家过年。”

楚天舒马上给他顶了回去,说:“现在是法制社会,办案重证据,光有当事人的口供结不了案,零口供一样可以宣判,逼供出来的供词也上不了法庭,你这样凶巴巴地吓唬人,只能说明你们办案水平差,要不就是讹诈人。”

楚天舒的话一下子戳到了胡国斌的痛处,胡国斌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胡国斌冷冷地笑道:“楚天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老老实实的交代,免得伤了和气,大家日后见了面都不好看。”

楚天舒也冷冷一笑,说:“嘿嘿,你把棺材都搬出来,看我掉不掉眼泪。”

停了停,胡国斌开始往外搬“棺材”,以图摧毁楚天舒的意志。

他从小“棺材”搬起,旁敲侧击:“楚天舒,我问你,你接没接受施工单位提供的**服务?”

楚天舒摇头:“没有。”

胡国斌厉声说:“你别死不认账,有人证明你和卫世杰去过‘水上人家’的洗浴中心。”

楚天舒说:“我承认我去过,但是,去了就一定要接受**服务吗?”

胡国斌得意地笑了,说:“哼,到了那种地方,你们这些人能干什么好事?”

楚天舒说:“不对吧,‘水上人家’一直在正常经营,要是有违法乱纪的业务,早就该关门了。”

“放屁。”胡国斌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你干都干了,还想抵赖吗?”

楚天舒调侃道:“那你们应该先把‘水上人家’的老板抓起来,他承认了他们在搞**服务,然后再来问我是不是接受了**服务。”

胡国斌恼羞成怒,骂道:“楚天舒,你小子不要狡辩。”

楚天舒耸耸肩,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个小“棺材”没吓出楚天舒的眼泪,胡国斌喘了几口粗气,突然又问:“你说,你收了鲲鹏实业多少贿赂?”

楚天舒一愣,怎么又扯到鲲鹏实业头上去了?他抬了抬眼皮,说:“没有。”

胡国斌从一个信封里抽出一张照片,摔在了楚天舒的面前,大声说:“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照片上,王致远递给楚天舒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楚天舒一看,说:“这个我承认,王老板送了我一个公文包。你们把我带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你们收去了。”

胡国斌说:“里面有二十万,你怎么不说?”

楚天舒说:“没有,里面只有一些填充纸。”

“填充纸?”胡国斌冷笑道:“楚天舒,王致远已经承认了,里面是二十万现金,你抵赖不了的。”

楚天舒一口咬定:“这是栽赃陷害。”

此事发生在一年多之前,楚天舒还在国资委当办公室主任,要不是胡国斌提起来,他自己早已淡忘了,不过,当时他对王致远就怀有戒备之心,用手表录下了全过程,完全可以推翻王致远的指控,只是手表被胡国斌他们收走了。

即便如此,心里是有底的,所以,回答起来也是斩钉截铁。

胡国斌见这个“棺材”抛出来,楚天舒仍然不为所动,心头火气,手在桌子上一拍,吼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不老实,没你的好果子吃。”

楚天舒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放老实更没好果子吃。”

胡国斌冷笑着说:“你是不想说真话啰?”

楚天舒作委屈状,说:“刚才我说的都是真话?”

胡国斌咆哮道:“你说的全是鬼话,谎话。”

楚天舒只好无奈地说:“不说你骂我态度不好,说了又全是鬼话,那你到底是要我说,还是不要我说。”

胡国斌想了一会儿,楚天舒不肯放弃抵抗,一定是还对伊海涛存有幻想,于是,他压住了火气,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说:“楚天舒,我们把你弄进来,也是有人揭发你,你呢,不要破罐子破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争取有立功表现,我们会提请法院量刑时酌情考虑的。”

楚天舒嘴角一撇,说:“我不说我没有好果子吃,我说了你们又不信,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胡国斌说:“楚天舒,不要激动嘛,你老老实实地配合我们办案,我们怎么会折腾你呢?你在这里受罪,那些可能比你更贪更色的人却在外面潇洒,你想想看,这公平吗?”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楚天舒大喊大叫起来。

胡国斌连忙说:“对嘛,别人能把你弄进来,你也可以把别人弄进来呀,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能配合我们调查,前面我所说的那些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楚天舒说:“别人收没收我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没收。”

胡国斌看楚天舒并没有跟着自己的思路走,非常气愤,他气势汹汹地说:“你他妈怎么回事,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天舒不自觉地将手往双膝上一放,但他旋即又把手拿开了,还挺了挺胸,心想,看你能把老子怎么着?!

“楚天舒,看来我们对你太客气了,你不当回事啊。”胡国斌抬高眼皮,看了看范胖子。

范胖子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顿时四个墙角同时亮起四盏大灯,齐刷刷射向楚天舒,像要给他照标准照似的。

楚天舒不自觉地闭紧双眼,以手遮额,企图挡住直逼而至的灯光。

可灯光实在太强烈,又岂是手掌能挡得住的?

看着楚天舒的狼狈相,胡国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灯照着舒服吧?初春时节,寒意正浓,给你加加温,不会有意见吧?”

楚天舒已没法看清灯光后面的胡国斌,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遥远,只听他继续说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做多了见不得人的事,让大灯将你照亮堂了,你就会把该说的说出来。”

强光让楚天舒烦躁起来,真想往胡国斌方向啐一口。可他还是极力忍住,道:“我自从踏入官场,历来心底无私,心头明亮,做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国斌冷笑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那为什么还要收卫世杰的钱?”

楚天舒闭着眼睛,大声地说:“我没收卫世杰的钱,你们硬说我收了他的钱,我也没办法。”

不管胡国斌怎么绕,只要绕到实质性问题上来,楚天舒都是一口否认。

第717章刑讯逼供

胡国斌一拍桌子,提高嗓门道:“卫世杰和李晓兰已交代得清清楚楚,彭慧颖也已经坦白了,你还抵赖什么?”

楚天舒问了一句:“你说我在青莲会所拿过卫世杰的钱,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请问是在青莲会所的什么地方?”

胡国斌没直说在什么地方,只是盯着楚天舒的眼睛说:“他们都是在吃饭的包间里,你还出去了一趟,你年纪轻轻的记性就这么差,忘得一干二净?”

楚天舒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心想:听胡国斌话里的意思,他们认为自己出去了一趟,是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收了卫世杰的钱。

胡国斌怎么知道自己还出去了一趟呢?是卫世杰和丢丢,还是彭慧颖交代的呢?卫世杰那小子精明得很,如果要交代,肯定不会糊涂到犯这种低级错误,很可能是丢丢或者彭慧颖经不起折磨,就胡乱说自己在外面收了钱。

楚天舒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少磊也曾经被他们带来了,他不仅交代了丢丢在彭慧颖的包里塞了信封,也自作主张地猜测楚天舒是借着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收了卫世杰的钱。

楚天舒隐约意识到,这里面存在着一个信息错位的问题,因为他在外面和上官紫霞通电话的时候,卫世杰是出来了,但他只是去了厕所,从厕所回来和楚天舒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连靠近都没有,更不可能完成送钱和收钱的过程。

这次要想逃过一劫,看来别无他法,只能在胡国斌他们的信息错位上做做文章。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得挺住,绝不能承认拿过卫世杰的钱。

虽说这钱后来退给了卫世杰,可毕竟你收到了手,一旦承认了,他们就可以借题发挥,完全会定为收受贿赂。

楚天舒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卫世杰没送我钱,我也没拿他的钱,不存在抵赖不抵赖的问题。”

第一个回合,胡国斌一无所获,只好扔下楚天舒退了出去。

大灯继续开着,反正招待所是付了租费的,电费已经包括在内了。

楚天舒低垂着头,尽量不让强光直接伤着脸部。

坐了一会儿,汗珠从额头鬓角渗出来,晶莹透亮,他不得不以手为扇,在脸颊旁扇了扇,又解开了衣扣,敞开了领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楚天舒从凯旋大酒店里穿着的西服,一个星期没洗没换也没脱下来,已经开始散发出酸臭的味道了,每天夜里恨不得裹得紧紧的,唯恐抵御不了这料峭的春寒。

现在可好,在大灯的照耀之下,楚天舒渐渐感觉到浑身的燥热,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几件才好。

估计这时已过子夜,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一阵倦意袭来,楚天舒竟然睡了过去。可没等他睡熟,屋门打开,有两人咚咚咚走进来,大声训道:“楚天舒,你还挺自在的嘛,让你想问题,谁让你打瞌睡的?”

楚天舒脑袋一栽,兀地醒了,听声音不是胡国斌,已换了别人。

免不了又是一番审讯,与胡国斌前面那一套的问话差不多,楚天舒懒得回应。他没再跟他们舌战,抿住嘴巴不出一声,低下头去闭目养神。

有时还真能睡过去,任凭桌子后面的人怎么猛拍桌子、大声吼叫,都不能把他惊醒。

楚天舒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躺在舒适的床上失眠了,想尽法子都睡不着,这阵子面对超强灯光的刺激和审讯人的折腾,竟不时能偷睡片刻,消除疲劳,实在不可思议。

这两人走后,楚天舒正要睡去,范胖子和毛瘦子走了进来,楚天舒以为他们又要重复前面的台词,便继续闭着眼偷偷养神。

范胖子根本没打算多问,转头对毛瘦子说:“这家伙很不老实,不想问题不说,还偷偷摸摸地睡觉,来,把他铐上,看他还怎么睡觉。”

毛瘦子便走过来,打开了付手铐,把楚天舒一只手在上,一只手在下地铐了个背铐,还故意把手铐调得很小,紧紧地卡在了手腕上。

楚天舒不由痛得哼了一声。

范胖子和毛瘦子扬长而去,把他一个人扔在了审讯室。

这个姿势,稍微动一动,手腕上就会有钻心的疼痛,楚天舒再想睡觉是不可能的了,他极力让激动的心情略略平复,用冷雪在山洞里教给他的龟息功调整了呼吸,尽量保持平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楚天舒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向晚晴,最后定格在冷雪和儿子的身上。他心头一阵抽搐,连手腕的疼痛也不觉得了,在这四面墙中只有一个人的房子里,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孤独。

伊海涛应该从党校回来了,怎么这帮人还敢变本加厉了呢?彭慧颖还被控制着,他为什么还没动静?难道出事了,还是无能为力了?要是这样的话,还有谁能帮我度过这个难关?靠自己一个人硬抗能抗得过去吗?

任何人的内心里都有脆弱柔软的一面,再坚强的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在孤独难耐的时候!

楚天舒想到这些,几乎快要绝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胖子和毛瘦子再次走了进來,问楚天舒想清楚了洠в校袥'有什么话要说。

楚天舒说洠в校盟档亩妓盗恕

于是,他们被激怒了,很快由口头上的较量变成了身体上的教训和精神上的折磨。

范胖子找来了一个塑料袋,套在了楚天舒的头上,然后把出口用一根小绳子系上,这是纪委人员办案的一个最为狠毒和有效的手段,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酰沆狼炎印保劣谑撬⒚鞯模鲇谑裁吹涔剩菜挡磺宄

塑料袋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楚天舒已经在椅子上缩成了一团,感觉脑子里阵阵轰鸣,手腕上被火烧了一般辣辣地痛,视线也有些模糊,整个人似乎要窒息了。

这一招的确阴毒!既可以达到折磨人的目的,又可以不伤筋动骨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人在濒临死亡时,心灵是最脆弱的,求生的**会极其的强烈。

这种心理上的折磨,其威力远远大于**上的伤害。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半小时,楚天舒咬紧牙关,运起冷雪在山洞里教的龟息功,不出一声地硬挺着,心里却一直在告诫自己,我一定要挺住,我要出去见我的儿子,见我的父母,见所有的亲人。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范胖子终于解开了绳子,将塑料袋取了下来。

楚天舒满头是汗,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呼吸,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他知道这时的自己肯定一副惨象,并为能够挺过来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再坚持几分钟的话,他想自己可能就会屈服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难怪报上总有那么多屈打成招的新闻,到了这一步,不交代能行吗?

幸好范胖子及时收了手,让楚天舒得到了喘息,保持住了铮铮铁骨的光辉形象,仍然言辞拒绝正面回答他们的提问。

范胖子和毛瘦子大惊失色,低声商量了几句后,便把楚天舒的背靠打开,换成了正常的坐姿再铐上,然后一起走了出去,再一次把他留在了审讯室。

再换人的时候,天已发亮,桌后的人耳语两句,让楚天舒上过厕所,喝些水,吃点儿东西,才又开始新一轮的审讯,同时把窗帘拉下,以免影响大灯的效果。

过了一会儿,胡国斌一副疲态,再度出现在桌子后面。

楚天舒举起被铐住的双手,愤然道:“你们这是刑讯逼供,没有的事也想屈打成招,出去以后我要告你们!”

胡国斌冷冷一笑,说:“哼,谁证明我们刑讯逼供你了?我们要起诉你需要证据,你告我们也要有证据吧,没有证据就是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在文明执法。”

楚天舒说:“好一个文明执法,把我执行死了,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胡国斌说:“楚天舒,你放心,你死不了的,你还没有交代问题,我们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见楚天舒死不承认收过卫世杰的钱,胡国斌改变策略,转而问道:“我再问你,那天在青莲会所,彭慧颖收过卫世杰多少钱?”

这倒让楚天舒颇犯踌躇。自己是意识到胡国斌的信息错位,才矢口否认收过卫世杰的钱,彭慧颖估计没自己这么坚强,只怕早把拿钱的事供了出去。若她本人都已承认,你还替她死扛着,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不!这个念头只一闪,楚天舒立即自我否定了!

做人要有底线,不能为了个人的一时荣辱得失而昧着良心而出卖老师和朋友。而且,这不是彭慧颖一个人的事,而是牵涉到伊海涛以及一大帮子人一辈子的前途和命运,不敢随便乱说一气。

死门关都闯了一回,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为人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一想到经受住了“酰沆狼炎印笨佳椋焓嫘睦锒偈背渎顺逄斓暮榔偷俊

第718章改变策略

很显然,专案组觉得王少磊、丢丢与彭慧颖三个人的交代有出入,形成不了完整的证据链,才特别需要楚天舒的口供,以便理出卫世杰送钱的真实逻辑,办成铁案。

道理也很简单,如果卫世杰交代了,彭慧颖承认收了卫世杰的钱,她就可以证明你收了卫世杰的钱;反过来,你承认收了卫世杰的钱,又可以证明彭慧颖也收了卫世杰的钱。

这其中有两个人承认了行贿和受贿,另外一个人不承认,也可以作为证人证词来定案,可是,如果两个人不承认,只一个人承认了,这案子就难以定论。他们之所以急于获得自己的供认,这说明卫世杰还在硬挺,他们形成不了佐证关系。

想到这里,楚天舒更加坚定了信心,卫世杰这小子都尚未屈服,我凭什么顶不住?他尽量少开口,甚至咬紧牙关,不吭一声,不时偷偷眯上一会儿,好保持神志清醒。

不错,卫世杰一直在硬挺。

不过,他没有像楚天舒那样修炼果龟息功,经受不住“酰沆狼炎印钡恼勰ィ诖τ诩唇览5谋咴凳保菹滦囊屏俗约旱纳嗤罚谕孪恃呜柿斯ィ磺谰裙粗螅丝诿挥杏希挡怀鲆痪渫暾幕袄矗笱吨缓迷菔敝罩埂

出来之后,卫世杰从此落下了一个说话不利索的毛病,这个毛病没有成为他的缺陷,反而为他在官商两界赢得了一个“够朋友,可以打交道”的好名声,变成了他在酒桌上炫耀的资本,为世纪阳光的迅速壮大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就是在这小小的间隙时间里,楚天舒作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楚天舒突然醒悟过来,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必须改变策略,要想办法自救,如果他们铁了心夜以继日地审,日以继夜地讯,再百般羞辱,谁都吃不消,保不齐哪天自己和卫世杰都要精神崩溃。

见楚天舒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胡国斌气急败坏,他拍案怒道:“楚天舒,你什么态度?我们在问你话,你还漫不经心,打得成瞌睡!”

楚天舒故意偏着耳朵,说:“你说什么?我被大灯照糊涂了,什么都听不清。”

胡国斌说:“你别装聋!”

楚天舒大声问:“什么?你说什么?”

胡国斌离开桌子,走过来,扯住楚天舒耳朵说:“卫世杰送彭慧颖钱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卫世杰送你钱时,彭慧颖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可否认的?快告诉我,卫世杰送了你和彭慧颖多少钱?”

楚天舒抬起带着手铐的手,轻轻推开胡国斌的手,说:“别动手动脚,至少现在我还不是你们的犯人。”

胡国斌吼道:“不动手动脚,你会好好说话吗?”

楚天舒说:“这么大的灯照着,又被塑料袋套得快窒息了,我一脑袋全是糨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要我说什么?”

胡国斌冷笑道:“你是不是还想尝尝‘酰沆狼炎印奈兜溃俊彼低辏杜肿右慌臁

范胖子拎了个塑料袋和一根小细绳走了过来。

“不想了,不想了。”楚天舒连忙晃动了几下脑袋,又停顿了一下,才说:“小胡,给我颗烟抽。”

听楚天舒口风有所松动,胡国斌认为楚天舒害怕了,他笑了笑说:“这还差不多。”说完,朝范胖子和毛瘦子示意了一下。

范胖子退后了几步,按了墙上的开关,熄掉了四盏大灯。

毛瘦子点了一颗烟,塞在了楚天舒的嘴里。

大灯关了,烟也抽了,楚天舒感觉舒服多了,换了配合的口气说:“我记得,卫世杰在青莲会所请过我好多次,但每一次他还请了谁,都做了些什么,我确实记不清楚了。”

胡国斌觉得楚天舒已经上路,得意地笑笑,又开导道:“有一次你应该有印象,除了你,还有王少磊和彭慧颖,彭慧颖还是通过李晓兰请去的。哦,就是那个美腿丢丢,知道吗?中间吃饭的时候,你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这个时候,丢丢把钱塞进了彭慧颖的包包。”

楚天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我也想不起是哪年哪月的事了,都已过去大半年的,要我一下子怎么想得起来?”

胡国斌又提醒道:“在你们吃饭的时候,彭慧颖通过丢丢收了一根金项链,还收了一个信封,你出去打电话,卫世杰塞给了王少磊一个信封,然后出来上厕所,又把信封给了你。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看来胡国斌他们确实掌握了部分的事实真相。

楚天舒一听就明白过来,一定是丢丢和彭慧颖经不住威逼利诱,说了收钱收物的事。

这也怪不得彭慧颖和丢丢,她们一个只会做学问,一个只会当主持,都是养尊处优弱不禁风的女人,哪里抵挡得住这帮家伙的狂轰滥炸!

好在胡国斌说的与事实略有出入,那就是卫世杰给自己钱的地点并不在青莲会所里,而是在外面。

彭慧颖收没收金项链,在哪里收的,楚天舒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在青莲会所,因为她们来的时候,彭慧颖就戴着金项链。因为她很少戴首饰,突然戴了,确实增添了几分高贵气质,因此,楚天舒印象比较深。

到底是彭慧颖在记忆里有所混淆,还是丢丢糊涂了,这不得而知。

彭慧颖真把收钱收物的事招供出来,伊海涛的麻烦可就大了,胡国斌这伙人敢于有恃无恐,大概是形势已经逆转了。

看来这一次想要全身而退确实指望不上伊海涛了,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楚天舒暗暗琢磨,千万不能操之过急,得冷静下来,好好考虑考虑,考虑成熟了,不愁找不到绝处逢生的机会。

楚天舒望望胡国斌,用服软的口气说道:“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我再隐瞒也隐瞒不住。不过事关好多人的前途和命运,你得让我慢慢回忆回忆,回忆清楚了再说,记不准甚至不存在的事乱说一气,害人害己,总不太好吧。”

见楚天舒有这个态度,胡国斌暗自高兴,说:“那行啊,今天的谈话暂告一个段落,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脑子清醒了,我们再继续谈。”说完,让毛瘦子将楚天舒带回了原来的房间。

胡国斌从审讯室里出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办公的房间里,把玩着楚天舒的那块手表,得意洋洋地给梁宇轩打电话,把对楚天舒采取了措施从而取得了重大进展的情况作了汇报。

今天是初七,梁宇轩回了市纪委,参加例行的新春见面会。

青原市有一个老传统,新年上班的第一天的早上,市里的党政领导会到各部门转转,说几句问候的话。

朱敏文带着市委一班人,唐逸夫带着市政府的一班人,挨着办公室给各党政部门的同志们见面和拜年。

在市纪委见到了梁宇轩,朱敏文亲切地握着他的手说,老梁,你辛苦了。请替我向专案组的同志转达市委和我个人对他们的敬意和问候。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梁宇轩受宠若惊。

朱敏文所到之处,大多是站在各个办公室门口,向房间里的人拱拱手,说两句恭喜的话就走了,像这样握着手道辛苦的现象,几乎见所未见。

这是多么巨大的关怀和鼓励啊!

梁宇轩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只一个劲儿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谢谢,谢谢书记关心。

朱敏文拍着他的手背,说,老梁,**马上就要召开了,你也是**代表,要抓紧办成铁案,回来开会啊。

梁宇轩立即赶到肩上压了一块巨石,点头哈腰地表示,好,好。

目送着朱敏文出了办公室,梁宇轩正在发愁如何突破楚天舒,接到胡国斌的电话,真是大喜过望,立即让胡国斌准备好录像设备,明天他要亲自来审问楚天舒。

他们的这个通话过程,同样被胡国斌手里的手表一一记录了下来。

唐逸夫带着市政府的一班人也走访了市府大楼的各个部门,然后,让黄如山通知召开政府常务会。

政府常务会是政府最高规格的会议,市长副市长秘书长和政府组成部门一把手一个不落地出席和列席会议,市政府办的处长秘书们旁听会议。

谁出席,谁列席,谁旁听,分区坐着,一清二楚。

这次政府常务会主要议题就一个,讨论政府工作报告的修改稿。

会议由唐逸夫主持,他宣布会议开始以后,首先是起草牵头人谭广德汇报政府工作报告的主要内容。

谭广德不愧是市府办的第一个笔杆子,他在原稿的基础上增减了一些内容,调整了一些段落,变换了一些措辞,删节了一些指标,利用三天的时间,加班加点地完成了修改任务。

修改稿黄如山看过了,一个字没有修改,直接送到了唐逸夫的办公桌上,却再也没有音讯,直到今天通知召开讨论会。

因此,黄如山对于唐逸夫是否满意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一次,他继续摆出一副不贪功的架势,让谭广德在政府常务会上汇报的报告的起草情况。

第719章苦思冥想

谭广德记不得旁听过多少次政府常务会了,但是,从来没在会上说过一句话。

一个市府办的副处长,政府常务会上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但这次不同,政府常务会议议程上的主汇报上赫然写着谭广德的名字。

有压力,更有动力,标志着他是毫无争议的政府工作报告起草人。这会儿,他有点像政府新闻发言人的感觉,站在全局高度,代表市长把一年甚至前后十年时间里的政府工作总结部署介绍了一番。

按照政府常务会议规定,汇报不超过五分钟。

谭广德把近两万字的政府工作报告整理成一千多字的课件,图文并茂,言简意赅,条理清晰。这五分钟十分宝贵,他足足准备了两天。

当主持人唐逸夫宣布第一项议程开始时,坐在会场一角的谭广德走向汇报席,先向与会者鞠躬,然后打开课件,开始汇报。

与会者手里都有材料,但很少有人读过近两万字的政府工作报告。

听了谭广德的汇报,有的人有话想说。但是,按照规矩,除副市长有权发言,部门领导即使是一把手除按市长要求提供情况外,也很难插嘴。有什么意见,只能过后单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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