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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鉴定师-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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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其中一人也是暗含嘲讽的说道,算是报了之前的仇。

旁边那些世家公子面上的尴尬顿时更浓了几分,要是早知道陈逸与王羲之认识,他们怎么会说出那些话语,抱陈逸的大腿还来不及呢。

如果陈逸被拒之门外,他们自然会得意洋洋,可是现在陈逸进去了,这无疑就代表了他们之前的话,就等于放屁。

“魏兄,你们还准备呆在这里吗,既然今日有那位陈公子的拜访,王右军是不会出来了,我们先走一步,告辞。”那两名世家公子并不愿与这些人久呆,所以便告辞离去。

其他的世家公子见状,相互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就是他们自己的嫉妒心在作怪啊,怨不得别人,随后,他们拉着那名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同伴,一同回到了竹林外的马车旁。

看到他们几人,那店小二急忙问道:“各位公子,你们都回来了,不知我家陈公子在哪里,进入王右军府上了吗。”

这店小二的话语,无疑是在这些世家公子那脆弱的心脏上又狠狠的补上了一刀,这几人都是冷冰冰的哼了一声,径直做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而在竹林另一边,与他们不是一伙的两位世家公子看到此幕,却是缓缓的走了过来,“小哥,你家公子已经顺利进入王右军府上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知你家公子是哪个家族中人。”

“啊,陈公子进去了,太好了。”听到这两位公子的话语,店小二面上露出了一抹惊色,然后充满喜悦的说道,随后又面露难色的说道:“公子,这你就难为小人了,我只是客栈的店小二,陈公子今日刚刚住入客栈,我此次是专门来为他引路的。”

“哦,那不知陈公子居住的是哪一间客栈。”这二人有些惊讶的说道,本来以为此人是陈公子家的下人,没想到却是客栈的店小二。

“公子,我们客栈名为锦福客栈。”那店小二连忙说道。

这两位世家公子点了点头,“好,我们记住了,陈公子已经进入王右军府上,你可以回去了。”他们之前听那些世家公子提及了陈逸所说的话语,在拜访之前就对这店小二说不用等候,可见一定有着十足的把握进入王府之中。

那店小二也是慌忙向着这两位公子拱了拱手,待二人走后,他向着竹林中的楼阁看了看,内心充满了震惊,没想到这位陈公子竟真的说到做到了,顺利进入了王羲之的府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既然陈逸之前吩咐过,他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坐上马车,顺着来时的路,向客栈而去。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王府做客

竹林中的楼阁内,王羲之带着陈逸来到了院子之中,这整个院子,装饰的十分富有自然气息,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在他们面前,还有一个比东华观更大的水谭,此时,正有一些白鹅正在里面游动。

在这些白鹅中,陈逸一眼便找到了那跟随王羲之而来的六只白鹅。

看到水潭里的这些白鹅,王羲之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陈小兄弟,这几只通灵的白鹅,昨天回到家中,被我放入水潭,没过一个时辰,我再来看时,其他的白鹅,已然被那六只通灵白鹅驯服,要知道,那些白鹅之中,可是有桀骜不驯者存在。”

“先生,这些白鹅既已通灵,在智慧方面,自然要比普通的白鹅强得多。”陈逸笑了笑,经过高级驯兽术使用的白鹅,岂是普通白鹅所能相比的。

“哈哈,确实如此,这几只通灵白鹅,谁的话都不听,单单只听我的,陈小兄弟,你让身后的这几只白鹅,去找它们昔日的同伴玩耍吧,我们去房中小叙。”王羲之点头大笑了一声,随后看着陈逸身后的白鹅说道。

陈逸答应了下来,朝着后面的五只白鹅说道:“伙计们,下去找你们的同伴吧。”

听到陈逸的话语之后,这五只白鹅顿时迈着欢快的步子,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水潭上面,然后张开翅膀,飞了下去,与水潭之中的六只白鹅相互之间摩擦了一下脖子,之后开始在一起玩耍起来。

随后,陈逸跟随王羲之来到了正屋的客堂之中,在一张桌子上相互落坐之后,王羲之笑着问道:“不知陈小兄弟喜欢饮酒还是饮茶。”

“茶酒皆可,能够来到王先生府上做客。这已然是我的荣幸了。”陈逸笑了笑,并没有去选择,古代的酒度数很低,喝起来想要醉的话,那必须要饮上很多了。

王羲之想了想,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饮茶吧。”说着,他吩咐下人拿了些茶具过来。

看着王羲之准备泡茶,陈逸不禁一笑,“先生,我略懂茶道,不如这阳羡茶由我来泡如何。”对于这种茶叶,他之前也是见过,通过鉴定术确认了一下,果然是阳羡茶。只不过比起现代来,更加优良。

阳羡茶产自宜兴,是华夏最享有盛名的古茶区之一,焙制后的成品茶条形紧直锋妙,色翠显毫,沏泡后,汤色清澈,叶底匀整。清香淡雅,滋味鲜醇。回味甘甜,沁人肺腑。

而据史料记载,早在汉朝便有“阳羡买茶”和汉王到宜兴茗岭“课堂艺茶”的记载,这表明宜兴早在两千多年前便已经开始招收学童,传授茶叶生产技术了。

到了三国孙吴时代,宜兴所产的“国山茶”便已名传江南。至唐代,茶圣陆羽为撰写《茶经》,曾在阳羡南部山区作了长时间的考察,认为阳羡茶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而由于陆羽的推荐,阳羡茶名扬全国,声喧一时并被纳为贡茶,上供朝廷。

而现代这阳羡茶虽然没有华夏十大名茶那般的出名,但也是许多江南人士喜爱品饮的茶叶之一。

“哦,既然陈小兄弟懂得茶道,那就由你来泡,我期待你所泡之茶的味道。”王羲之面上露出了一抹讶色,然后笑着说道。

他可是知道,陈逸甚至没有拿起茶叶仔细观看,仅仅只是在茶罐中看一眼,便认出了这是阳羡茶,绝对对茶叶有着很大的了解。

“定不会让先生失望。”陈逸笑着点了点头,开始泡起茶来,这古代的茶具虽然与现代有些许不同,但道理都是一样的。

王羲之饶有兴趣的看着陈逸泡茶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惊讶,从这泡茶的动作中,他感受到了一股平和之气,而且这些动作更是充满了观赏性,这个年轻人果然精通于茶道。

没过一会,陈逸便泡好了一壶茶,将茶缓缓的倒入茶盏之中,然后朝着王羲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请用茶。”

王羲之接过茶盏,面上露出了期待之色,先打开盏盖闻了闻香气,面上露出了一抹讶色。

这阳羡茶他也是经常品饮,可以说是非常熟悉,现在由陈逸所泡出来的茶汤,香气却是比他所泡的要浓上一些。

随后,他又看了看茶的汤色,更是清澈见底,让人有一种想要品饮的冲动。

与陈逸相互示意之后,王羲之端起茶盏,开始品饮起来,而面上的惊讶也是越来越浓,这茶汤的味道,简直就是妙不可言,比他所有泡的要好上许多许多,滋味鲜醇,清香淡雅,让人回味无穷。

“陈小兄弟,你的茶道技艺简直让人为之惊叹,所泡出来的阳羡茶,比我平时所喝到的,香气更浓,汤色更清,味道更好。”喝完了一杯茶后,王羲之面上带着惊叹向陈逸说道。

陈逸笑着拱了拱手,“能够得到先生的赞誉,是一种荣幸。”他现在所拥有的高级泡茶术,可是要远远超过现实世界所有泡茶之人,再加上他的心境还有灵气,更加使得泡出来的茶,让人难人忘怀。

听到陈逸丝毫没有洋洋自得的话语,王羲之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深深的看了看陈逸,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出众。

身怀能开启白鹅灵性之术,其对茶道又这般的精通,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的秘密。

在接下来的品茶的过程中,陈逸朝着周围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怎么未见几位公子啊。”

据史书记载,王羲之携子操之移居金庭,虽然记载只是这一人,但是根据后世学者的研究,其小儿子王献之,也应该跟随一块到了金庭。

王羲之一生共有七子一女,长子为玄之,工草书和隶书,只是婚后不久便病逝离去,身后无子,此人在生前曾参与王羲之主持的兰亭聚会,有帖传世。

次子则是凝之,历任江州刺史,右将军,亦是工草书和隶书,也曾参加过兰亭聚会。

三子涣子,四子肃之,都曾参加过兰亭聚会,五子徽之,是兄弟中在书法上有突出成就者,而六子,便是随王羲之移居金庭的操之,也曾参加过兰亭聚会。

而第七子献之,为兄弟中书法成就最高者,与其父亲合称二王,深受后世敬仰,在一些朝代,名气甚至比其父亲还要高,至于王羲之唯一的女儿,则是不知其名。

只是书法成就最高的王献之,出生于公元344年,而现在则是356年,充其量今年也不过十二三岁而已,其自小跟随王羲之练习书法,那么现在这个年纪,应该跟随王羲之一同来到了金庭。

王羲之此时正回味着刚才喝下去的茶汤,听到陈逸的话语,他不由一笑,“此次移居金庭,我也只带了六子操之和七子献之,其他诸人,都各有所成,至于这两个小子,一早出去游玩了,估计要中午才能回来。”

陈逸点了点头,王羲之的七个儿子,能够被许多人广为传颂的,也只有这与其父亲齐名的王献之了,无论在何年代,能力最高者,总是最受瞩目,“几位公子才华出众,今日能有缘得见其中二位,也是十分有幸。”

“陈小兄弟过赞了,些许才名,不值一提,等这两个小子回来后,一定会让他们前来见你的。”王羲之笑着摆了摆手。

“先生言重了。”陈逸拱手一笑。

随后,王羲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问道:“对了,陈小兄弟,不知你从何处而来呢。”

“先生,我只能告诉你,我自一处隐世山村而来,其他细节,不便告知。”陈逸想了想,然后说道,无论哪一处地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也只有这不为人知的隐世之地,才能够解除一切的烦恼。

王羲之面上露出了一抹惊讶,“哦,隐世山村,我倒是见过一些,但能够出现陈小兄弟这般不凡之士,却是廖廖无几。”自汉朝末年到现在,华夏大地上都是一片兵荒马乱,人心惶惶,所以,有很多人都隐居在山林之中,安享太平,不问世事。

他现在所居住的金庭,虽然不是隐世之地,但也是处于太平之处,没有战争,有的只是那风景如画的地方。

“自古隐世之人,大多都是厌倦世事,想要安享太平之人,有普通人,也有文人雅士,各个隐世之住,都是不同的,我所居住的那处山村,也是有些特殊,不过虽是隐世,但却并没有断了与外界的联系,我也因此知道了先生的大名。”

陈逸轻轻一笑,向着王羲之简单解释了一下,并没有深入的去讨论这件事情。

王羲之点了点头,他出身于名门望族,所接触到的事情,比普通也是多了许多,有些身居高位之人,看不惯朝堂上的尔虞我诈,选择隐居,更有一些文人墨客,清高之人,选择在山中居住,倾情于山水之间,他也是此类人物。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王氏兄弟

其中一些隐世之地,不乏存在着奇人异士,如此说来,陈逸得来这一身本领,也不算是什么让人特别奇怪的事情。

除了陈逸身上能够开启白鹅灵性的秘术之外,王羲之觉得那个山村之中,一定有着一位茶道造诣极深之人,否则,陈逸一个如此年轻的人,断然不可能泡出这般味道的茶汤。

不过,陈逸不愿意说出那隐世之地的位置,那也不好去追问,每个人都有着不能告诉他人的秘密,他同样也是。

接下来,他与陈逸开始交流起茶道上的一些知识,陈逸口中所说出来的一些话语,让他有了一阵阵的惊叹。

这由陈逸所泡出来的茶汤,味道非常美妙,远远超过他自己和其他人所泡,而通过交流,他知道了陈逸对于茶道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能够泡出这般味道,让人难以忘怀的茶汤,不是运气,而是必然的事情。

正在他们二人交流之际,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约莫有二十岁左右,另一人则有十余岁,“父亲,我们回来了,咦,家里来了客人吗。”

其中那名年纪稍大的年轻人满面笑容的朝着王羲之行礼问好,然后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陈逸说道,而那位十余岁的年轻人则是好奇的望了陈逸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看到他们二人,王羲之大笑了一声,“你们二人回来的正好,这是为父昨日向你们提到过的那位陈先生。字轻云。”

王羲之先是介绍了一下陈逸的身份。然后又拉着陈逸指着他的两个孩子说道:“陈小兄弟。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六子,名操之,字子重,这是我的第七子,献之,字子敬,你们还不快见过先生。”

“见过两位公子。之前就听闻两位公子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龙,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陈逸笑了笑,向着这二人拱了拱手。

那位仅有十余岁的王献之再次好奇的看了看陈逸,然后拱了拱手,“子敬见过陈先生。”

陈逸笑了笑,“子敬公子客气了。”这就是王献之,王羲之七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在晋末至梁代的一个半世纪中。王献之的影响甚至超过了其父王羲之,与张芝。钟繇,王羲之并称书中四贤。

其自小跟随父亲学习书法,胸有大志,后期兼取张芝,自创新书体,最终名扬天下。

只不过王献之的遗墨保存很少,数量远远不如王羲之那么的丰富,虽然两者的真迹都不存于世,但是王羲之的后世临摹之作,却是数不胜数。

至于原因,最为重要的便是唐太宗喜爱王羲之的书法,而贬低王献之,不购求其书作,使得内府的王献之书迹仅有存焉,虽然后世的宋徽宗并举二王,收购了一些王献之的书迹,但绝大多数都没有保存下来。

而旁边的王操之看了看陈逸,面上则是有了一些惊异,最后摇头说道:“父亲,先生一称则是对有学问之人的尊称,并非所有人都可称先生,此人与我年纪相仿,又如何能称得上先生一词呢。”

他昨天也是听了自己父亲讲了与这个陈逸相识的事情,那六只通灵白鹅,他同样感到有些惊异,只是在他想来,这个陈逸估计与他父亲一样的年纪。

只是今天一看,他却是不敢相信,竟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之人,他本身也是一种放荡不羁之人,常常跟随父亲出外见识各种人物,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人,让他称呼先生,他却是无法做到。

“哈哈,子重,轻云的学问和才能,或许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在为父看来,这一声先生,当得。”王羲之此时大笑了一声,与陈逸交流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已然从中察觉到了其学识的渊博,特别是其气度非凡,远不是常人所能相比的。

王操之再次摇了摇头,“父亲,想要让我称之先生,必须要有让人信服的学问才能,如果是之前早有学名之人,那我自然为之敬仰。”

“可是这陈轻云一名,我却从未听过,年轻又与我相仿,仅凭之前您说的通灵白鹅一事,实在恕孩儿不能称之。”

听到了王操之的质疑,陈逸面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换做普通人家的公子,或许就会听从其父亲的话语,可是王羲之的性格在哪里摆着,有其父必有其子,“子重公子说的在理,先生一称,确实不能滥用,那依你来看,如何才能表现出学问呢。”

与现代动不动就称呼别人为先生不同,这古代的先生,则是对有学问者的尊称,没有学问者,根本不能让他人如此称呼。

“字如其人,有无学问者,通过字迹便是最好的验证,想要让我称之先生,那么其字迹,能够让我信服。”王操之毫不犹豫的说道,他觉得自己父亲似乎被这个陈逸给蒙蔽了,他必须要予以揭穿。

书法,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达到一定水平的,他们出身于书法世家,才能做到比旁人更加优秀,换做一般的人家,写出来的字迹,足以令人怡笑大方。

当然,或许一些有学问者,不一定书法写的好,但是书法写的好,一定会是有学问的人。

“子重,轻云乃是为父的客人,你怎敢如此无理取闹,大千世界,学问种类何其之多,仅靠字迹,便可一概而论吗。”听到王操之的话语,王羲之轻哼了一声说道。

在王羲之看来,陈逸拥有着开启灵性之秘术,在茶道上又有如此高的造诣,那么必然会牺牲掉一些时间,想要在书法上有所成,所需要的就是时间,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苦练,方能有所成就。

他邀请陈逸前来做客,与其书法能力无关,只是他觉得这年轻人十分有趣,所以才临时起意,而现在他的儿子提出以字取人,这分明就是胡闹。

“先生,子重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有些对某一学问精通之人,自然要以这种学问让其信服,才能得到尊重,正巧今日来的匆忙,未曾给先生准备礼物,就写一幅书法,当作此次拜访先生的礼物吧。”

听到王羲之的话语,陈逸笑了笑,然后缓缓的说道,在他看来,这王操之的表现,有着王羲之的一些风范,如果都是那种唯唯诺诺之人,恐怕也不是王羲之教出来的儿子了。

这个名字在古代,有着操行,操守的意思,而放在网络文化极为丰富的现代,这个操之,就实在有些让人忍俊不禁了。

王羲之不禁看向了陈逸,在其面上所看到的,只是一种风轻云淡,仿佛这件事情对于其来说,不值一提一般,“轻云,你已经决定了吗。”

他并没有去劝说陈逸,只是再次确认道,他觉得陈逸没有准备礼物,想要书写书法,并不是临时起意,或许是早有打算,就算他的儿子不出来质疑,到最后陈逸恐怕也会找机会书写。

“是的,还要劳烦先生为我准备笔墨纸砚。”陈逸笑着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想要以书法来结识王羲之,与其一同学习交流,现在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王羲之微微颔首,“好,既然如此,随我来书房,你们二人也一块跟来吧。”他觉得,陈逸既然有信心书写,那么必然有着把握,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是有了一些期待,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会不会像泡茶一样,再次给自己带来惊喜。

在去往书房的路上,王操之和王献之二人则是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忽然,王操之用手碰了碰王献之,充满疑惑的说道:“子敬,以你的秉性,怎么会在刚才那般唯唯诺诺,老实的称呼一个年轻人为先生呢,他可是比你大不了几岁。”

此时王献之抬头看了看远处陈逸的背影,眼珠转了转,“兄长,那是我觉得陈先生气度不凡,换做我们,能与父亲这般平静的交流吗,之前我们回到家中时,他们的模样可以说是交谈甚欢。”

“除此之外,在他向我们问好时,我无意中看到了陈先生的手指,与我们一样,只有经常练字之人,才能具备。”

“子敬竟能发现如此不同之处,为兄佩服,只是常常练字,未必能写得出一手好字,我们在父亲的教导下,才有现在的成就,我不相信他写出的字,能让我信服。”王操之虽然对自己弟弟的观察力十分佩服,但是对于陈逸的书法,能让他信服,却是绝不相信。

目前来说,哪怕在他几位兄长之中,能让他信服的人,也是廖廖无几,其中一个便是王徽之,他的书法虽然不如王徽之,但也不是普通人所能相比的。

听到自己兄长的话语,王献之则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你们二人在后面嘀咕什么,快跟上来。”此时王羲之似乎听到了什么,不禁朝后面训斥了一声。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以黄庭经回赠

看到后面跟上来的两兄弟,陈逸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笑容,王羲之或许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可是以他的听力,却是将这两兄弟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听入耳中。

这些话语,让他想到了关于王献之的一些记载,王献之少负盛名,高超不凡,放达不羁,虽终日在家闲居,但形貌举止并不显得懒散,才华气度超过时人。

王献之曾与兄长王徽之,王操之一起拜访过谢安,两位兄长多谈世俗事,可以说是口若悬河,而王献之只随便说了几句问候寒温的话,离开谢家之后,有人问王氏兄弟的优劣,谢安则说:“小的优。”

问及原因,谢安回说:“大凡杰出者少言寡语,因为他不多言,所以知道他不凡。”

而在之后,谢安也是将对于王献之的评价,记录在册,“吉人之辞寡,以其少言,故知之。”

还有一个故事,说明了王献之的气度,那就是其与兄长王徽之曾经同坐一个房间之中,前面忽然起火了,王徽之急忙逃避,连鞋子也来不及穿,王献之却神色安祥,慢悠悠的叫来随从,搀扶着再走出去,就跟平时一样,世人从这件事情上,就判定出了这两位王氏兄弟神情气度的高下。

从刚才那段话语中,就足以看得出王献之今后有着与其父亲比肩的成就,不是空穴来风。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王献之只活了四十三年,便病逝而去,其五兄长王徽之当时也是病重,只不过王献之却是先去世。

在王献之去世过后,有一天王徽之忽然问侍候的人:“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听到子敬的音讯?这是已经去世了。”

说话时一点也不悲伤。在乘坐马车去奔丧时,面上也没有流半点眼泪,王献之喜欢弹琴,王徽之便一直坐在灵座上,拿过王献之的琴来弹,只是琴弦怎么也调不好。就把琴扔在了地上说:“子敬,子敬,人和琴都不在了。”说完便悲痛的晕了过去,很久才醒过来,之后过了一个多月,他也去世了。

从这里,便可以看出,这王氏几位兄弟之间的感情如何,想到这里。陈逸也是颇有感慨,天妒英才。

随后,陈逸跟随王羲之一块来到了书房之中,这处书房布置的更是别具一格,并没有像其他人的书房一样,放满了书和字画,而是除了书籍和字画之外,还在四周摆了一些花花草草。进入书房,便是一阵淡淡的花香飘过。

看到这些花花草草。陈逸面上露出了一抹讶色,这王羲之果然倾情于山水之间,连这书房也不放过,这些花花草草摆放的也是有些学问,与书籍字画完美融合,可以说是一幅非常美丽的画卷。

“轻云。我这处书房布置的如何。”看到陈逸面上的惊讶,王羲之笑着问道,自从在品茶交流中,得知了陈逸的茶道造诣,还有其表字之后。他便不再以陈小兄弟相称,以陈逸的表字轻云而称。

“先生此处书房,风景如画,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书籍字画与花草相结合,可以说是相得益彰,让人在风景中领略灿烂的文化。”陈逸笑着说道,这些花花草草,确实让人心情放松,在这种状态下,对于知识的领悟或者是灵感的激发,是最有帮助的。

他在现实世界的书房中,也有几盆花草,只是与王羲之这整间书房的花草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听到陈逸的话语,王羲之顿时一笑,“轻云所言,甚合我意,学问并不一定非要在古板的房中进行,在这充满花草的地方,也同样可以,其效果也会犹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进入书房,来到了一处书桌前,王羲之指着这书桌说道:“这处桌上,笔墨纸砚皆是齐全,只是不知合不合你的习惯。”

“先生所用的笔墨纸砚,或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适合写字的。”陈逸笑了笑,看了看这桌子上的笔墨纸砚。

说起来在以前纸张还未传播开来时,是没有笔墨纸砚这个名词的,只不过随着纸张被许多文人大范围的使用,这个名词才算是真正的流传开来。

笔墨砚台,都是适合写字的上佳之物,而这上面所摆放的纸张,亦是那非常光滑的蚕茧纸,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上好的黄绢。

“轻云,之前在山阴地界,我书写之时,由你为我研墨,现在我要投桃报李了,子敬,去为陈先生研墨。”王羲之对着陈逸笑了笑,然后命王献之为陈逸研墨。

“多谢先生,多谢子敬公子,这是我的荣幸。”陈逸轻轻一笑,并没有拒绝,能够让王献之为他研墨,自然可以说是一种荣幸。

王献之缓步走到桌前,开始为陈逸研起墨来,他自小就随其父亲学习书法,这研墨的功夫,自然也是练到家了。

“陈先生,墨研好了。”很快,将墨研好之后,王献之轻声的提醒了陈逸一句。

陈逸将目光从书房中的花草上收了回来,笑着向王献之点了点头,并没有用蚕茧纸,而是拿出了一张黄绢,铺在桌面上,然后拿起笔轻轻蘸了些墨水,缓声说道:“先生,昨日你以赠予我一幅黄庭经书法,今日我就以黄庭经回赠。”

说着,他便运起了临摹术和书法术,开始书写起王羲之的黄庭经来。

之所以书写这一幅书法,也是他对王羲之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至于代表他书法最高境界的行书,之后再显现出来,也为时不晚。

正因为得到了王羲之的黄庭经真迹,他的书法,才变得与众不同,远远超出了现代书法家的水平,达到了一种无人能及的地步。

正因为学习临摹了这幅真迹,他才从中获得了王羲之的真意,从而与章草结合,创造出了一个新的行体。

现在,来到了东晋,来到了王羲之的时代,他自然要借助于这幅书法,向王羲之表达感谢,表达敬意。

听到陈逸的话语,王羲之面上露出了一抹讶色,别人或许听不出陈逸话语中的意思,他却是有了一些猜测,有着蚕茧纸而不用,偏要用黄绢,这陈逸难道是想临摹出他昨天那幅黄庭经不成。

对于书法家来说,纸张书写时的那种顺畅感,是绢所无法带来的,更何况,用绢书写,比纸张的难度要大上一些。

虽然并不确定,陈逸一定会临摹他的黄庭经,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却是露出了浓浓的期待,只是并没有走到书桌旁,而是站在一旁,观察着陈逸下笔的动作与神态。

至于王献之,则依然呆在砚台旁边,并没有离去,只是怕影响到陈逸,而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对于陈逸会写出怎样的书法,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

至于王操之,与其父亲一样,都是站在不远处,并没有距离桌子太近,在他看来,等到陈逸写完之后,再看也不迟。

在这张黄绢之上,陈逸缓缓的下笔,在第一行,写出了三个字,黄庭经。

看到陈逸下笔的姿势和神态,王羲之轻轻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了一些惊讶,哪怕没有看到字迹,单单从这姿势来看,就足以说明陈逸是一个精通书法之人。

而王献之站在桌旁,清楚的看到了陈逸写在黄绢上的黄庭经三字,看到之后,他的面上露出了一抹惊异。

他从小与父亲学习书法,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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