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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血(兰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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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被父母打。”

“我爸爸从来不打我。母亲……去世五年了。”

陈依一时沉默,觉得这种事情说什么安慰话都没有用,说抱歉更是多余,因为李茵总会有告诉他的时候。

“发什么呆呢?”那头的李茵扑哧失笑,旋又轻声长叹。“今天真荒唐。”

“有点……”

“那不如……”

不等那头说完,陈依已打断。

“不可能。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说荒唐,只是觉得像是奇迹。”

“看你紧张的……不过今天真的很荒唐,总觉得自己疯了。你也是,怎么可能就敢第一次出去玩就那么要求呢!”

“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那么说了做了。回头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后来仔细考虑分析了,也许是潜意识里就觉得你会答应,所以才敢那么说那么做吧。”

“潜意识……你还看过心理学的书?”

“梦的解析。”

李茵笑说不错。

“挺博学多才的嘛。”

“只是看过,担当不起。”

“嗯,还挺谦虚。”

“再夸我可得意了。”

……

一个小时过去,陈依把话筒换到另一边。

又一个小时过去,他两边耳朵都感觉异常的发热,话筒无论放哪边都觉得不适。

他不经意间看了眼台钟,这才发觉竟然不可思议的说了两个半小时电话。

电话那头这时听见有人喊。

“大小姐回来了。”

“不说了陈依,该来的来了,我要是因为这事被姐姐掐死了,你可别孤守一生呀。”

李茵匆匆挂了线,陈依仍旧盯着钟表发呆,半响,拿下来跟手表对时,确认没坏。

连续不停的两个半小时通话,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他非常怀疑比正常一年说的话还多。但他此刻更担心李茵那头,她如果不能说服姐姐李心,必然面对她父亲的愤怒。

李茵的心情就像等待判决。

她的亲生姐姐李心进来时,仿佛还夹带一阵冷风,冷的像她压抑愤怒的脸。

“我很想心平气和的跟你交谈,但实在忍不住要问你是不是疯了!”

李茵完全没有了白天在车里时的镇定,十指交错紧握,默不作声的低垂着脸。

李心在她面前坐下,眼眸很冷漠。

“你打算一直沉默?”

“我是怕姐姐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会更生气……”

“我还能选择不听吗?”

十分钟后,李心猛地站起,打开房门后就朝外头喊话交待。

“给李叔打个电话,让王叔明天开车送她过去检查脑子。”

“姐……”

“闭嘴!其它事情明天检查过后再说。晚上去我房里睡,不许你跟他打电话!”

李茵下意识的微缩身体,见李心就要走时,小心翼翼的张口哀求道“我想先跟他说声叫他别担心行吗?”

李心头也不回的丢下句话走了。

“可以,如果你想我把你房里的电话拆了的话。”

李茵忙抓起枕头追出去,抱住李心的手臂,软语哀求。

“别……我不打了嘛。姐,别生气了好吗?是我不好,昏了头……”

一路追进了李心的房间,冷着的脸还是没有融化的迹象。李茵的睡房都是暖色,李心不然,成熟而庄重的深色,一点不像这年纪该喜欢的色调。

李茵跑出房,抱了只灰色的熊公仔,也不管李心的冷脸,粘过去。握着公仔的脸,让那张本来就憨笨可爱的脸看起来更可怜巴巴。又握着熊公仔的手去触碰李心的脸。

“维尼维尼,姐姐生气不理我了,还当我是精神病人,我好可怜呢。没人疼啦,还要被送进精神病院啦,你替我跟姐姐求个情,告诉她呀,我真的知道错了嘛,她生气我很内疚难过的,求求她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李心还是不理她。李茵又握着熊爪去搔姐姐痒,后者终于忍不住笑了,一把推开熊公仔。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把戏,真受不了你。赶紧睡觉了,其它事情明天检查之后再说。”

李茵顿时哭丧着脸,撒娇道“怎么真的要去呀!”

“谁跟你开玩笑呢?”

“姐姐真讨厌!”

……

扑哧的笑声,从房门传来。陈依惊醒回神,然后发觉他自己也在笑,为李茵那可爱撒娇的行径。但他忽然觉得奇怪,梦里为什么总看不清李茵姐姐的模样呢?朦朦胧胧的。

他没来得及多想,林青已收起笑声走了过来,一脸的取笑,指指他裤子,又指指房门外,示意他退出去。

陈依看了眼表,发现时间只过去几分钟。林青果然是在耍他,该死的恶趣味!

他站起来时才发觉林青指他裤子的意思,那地方顶起了帐篷……他于是逃一样的弓腰跑出了路遥睡房。

第028节 无处不在的催眠

三十分钟后,陈依在客厅沙发上喝完第三杯茶时,终于看见林青走了出来。

“好了?”

“她小睡几分钟后就会清醒,我先走了。”

“那我也走吧。”陈依连忙站起身,唯恐留下跟路遥独对。

林青穿上咖啡色中长外套,盯着他取笑道“还以为你真是个正人君子呢,结果刚才呀……”

陈依暗觉这人怎么回事,这年纪的女孩如此放肆的拿这种事情说笑太过罕见,至少他就没遇到过。心里虽然觉得尴尬难当,嘴上却不知觉的反驳了。

“这又怎么了?多少抗日战争的英雄被严刑拷打时身体一样有疼痛反应,凭借的是意志支撑他们忍受痛楚折磨绝不吐露情报。疼痛是生理的正常反应,你这话的逻辑等于说因为抗日英雄受刑时一样感到疼痛,就不值得尊敬佩服了?”

林青扣上外套最后一颗纽扣,提上挎包,别了陈依一眼道“好吧,承认你还算正人君子。”

两人一并离开了路遥家里,等电梯时,陈依琢磨着下了楼再想问也没机会了,于是主动搭话。

“催眠术真的那么神奇?”

林青仿佛知道他所指,淡淡然道“刚才的催眠程度当然不可能真的发生那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要达到那种效果催眠术虽然能办到,但需要满足很多前提条件。或者是使用催眠药物辅助。”

陈依暗想能用药物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不如直接用春药了。那么催眠药物肯定是为其它用途制造使用。

“催眠药是用于?”

“用途很多,譬如不容易催眠的患者。”林青说着忽然失笑。“刚接触催眠术的人问题都多,总感到神奇可怖吧?其实催眠无处不在,传销,甚至于广告,以及群众效应等等情况都属于催眠引导。甚至于平常的交谈对话中都会发生这种现象,人们的认识总是不断的被社会幻境催眠引导,催眠并不是藏在角落让多数人难以接触的神秘存在。”

走下电梯时,眼见分别在即,陈依忙对她愿意说这么多表示感谢。林青微微笑笑,不甚在意。

“今天是你和路遥分手的日子,可要记住了。还有,不必跟她提起我,清醒后她会忘记我,也忘记催眠术。”

林青说话时从挎包里取出个蓝青色镜片的太阳镜,最后挥手一声再见,拦上经过的的士,就此离去。

陈依扬扬手,嘴里道声再见,心里却在想‘恐怕是再也不会见’。

虽有些惆怅,毕竟不过初识。他很快收拾起心情,一路情不自禁傻笑着回到家里。总是想起梦里李茵的可爱撒娇,琢磨着是不是在心里一默念‘我喜欢李茵’的话就能见到她。

一到家陈依就迫不及待的尝试,连续默念半分钟,他人在房间里,感觉也在房间里,眼睛里看到的还是在房间里。

没等他继续尝试,外头客厅的大门被人重重砸上,紧接着就传来陈父怒气冲冲的大骂。

“你个骡子X的X婆娘!又偷老子钱包的钱!”

随即是陈母理直气壮的冲撞反击。

“这个月生活费都没给怎么不该拿?跟你说几天了得你都不给,明明钱包里头放一叠钱,生活费不给这钱又准备拿去咋子?又送给那些卖BX的女人是不是?……你还想打人!不给生活费拿钱找女人还有脸打人……”

陈依每次听到这些声音,总是没有来的心冷。无论这之前在做什么,只要听见父母的争吵,脸上立即没了表情,心情立即变的冷沉,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只剩麻木等待争执结束的静默。

今天也是一样。但就在同时他忽然想起那天做出的决定,于是打开了房门。

客厅,厨房门外,陈父和陈母正在推搡,前者不断试图抽回拳头挥打,总被后者死死拽住。

“闹够了没!”陈依压抑烦燥和怒气,一声大喊,人同时闯进推搡的两人之间,努力分开。

激怒的陈父一拳正挥砸上陈依胸膛,‘咚’的一声,仿佛擂在鼓上。陈依也感觉整个胸口都因为这一拳颤动,但并不怎么疼。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的确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只有父亲胸口高的孱弱小孩了。

陈父这一拳打了个结实,不由微微一愣。他原本只是想绕过陈依的阻挡打那后面的陈母,错手之下,就有些愧疚,片刻前的火气竟然消失殆尽。阴沉着张脸大步走到沙发坐下,‘唉!’的重重叹气。

“陈依你说你妈是不是蛮不讲理?上个月我就跟她商量好了,说过两年一定要装修,现在不少人家里都装修的很漂亮,家具也很高档。我们是不是也该装修?啊?装修最少得花十几万,过去老家这事情那事情的花钱不断,说起来我工资不少但都没存到多少。上个月跟你妈商量好了生活费节省点,多存点钱。今天她就说什么我不给生活费,月初才给了她一千块钱。水电费管理费电话费油盐什么的都不用她买,光是买菜吃饭难道还不够?这才多久她就用完了?不声不响的从钱包里拿钱,我今天请别人吃饭,结果吃完饭一摸钱包少了一叠,差一点就不够结帐!晓不晓得这丢脸?你拿钱也不说一声,我要早晓得会再取啊!”

陈母情绪十分激动,涨红了脸。“存钱就减生活费?你一年拿多少钱,存钱装修就非得减生活费!上个月你说我就没有答应!一家人吃饭买菜一个月一千块怎么够?减生活费存钱亏你说的出来,你请人家吃一顿饭都五百八百一千的,给自己老婆娃子生活费还扣那几百块钱?你少吃一顿饭不就够了吗!”

陈父怒目一指,扭头朝陈依喝问。“你看她说的是不是人话!还懂不懂点道理!男人在外头同事上司之间吃饭喝酒,人情往来,这能省的吗?啊!陈依你评评理,你说她这是不是人话……”

陈依最烦听到的就是陈父这句话。却强压烦燥感尽量让语气平静。

“你们吵归吵,别动手打架行不行?你毕竟是男的,冲女的挥拳踢脚的说不过去。”

陈父大怒道“她不说些冤枉八舌的话我会打她?不打她怎么晓得闭嘴……”

第029节 噩梦?幻觉?红色幽灵

陈依不想进行这种没意义的争论,见陈母回到了厨房边自做菜边回嘴,而陈父也没有暴走的迹象,丢下他们继续争吵,自顾回房。

文文房间的灯仍旧亮着,这时间应该在写作业。

陈依缓了半响才理顺情绪,他发现越来越受不了陈父的话,就像生物课里提及的条件反射,他对陈父吵架时的声音应该就是种条件反射,一听到就会心情冷沉。

时间还早,陈依看了看表,没到师傅交待的时候。

他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困乏。

桌上的钟时针走过凌晨三点。

‘怎么会这样!难道刚才睡着了吗?’陈依心里明明有这种疑问,但又明明在想着别的。

他觉得仍旧不想入睡,李茵没来电话,让他担心不安。

‘又进入了幻觉?茵的姐姐明明不让她打电话,我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担心……’

他觉得白日里太过疲倦,眼皮不知不觉的渐渐合上。才合上不久,他又倔犟的睁开。

黑夜里,风穿过打开的窗户,经过他的房间。

连接阳台的门,隐约飘进来什么。

陈依定睛一看,吓的蹦起。

一团黑色的长发,从阳天门外迎风飘荡进来。

黑发渐渐覆上红光,微弱又鲜亮分明的红。

‘这是梦……梦,冷静,冷静,我的梦我是主宰,冷静……’从小就有许多噩梦经验的他很快冷静,僵硬的身体以及神经慢慢松弛。他早已经知道,梦里他才是主宰,噩梦也能够在冷静后控制和扭转。

但今天的情况很反常。

飘荡进房里的头发越来越多,渐渐的,几乎充斥房里大半空间。

一条被红光包覆的身影横移进来,红光太浓郁,让他根本看不清形貌。

‘来我的梦里你想做什么?在我的梦里,你又能做什么!’

陈依屹然不惧,噩梦里如果自身不畏惧,那么所有恐怖的感受都会荡然无存。

声音响起,不经面前的红影发出,仿佛直接在他脑子里。

‘仆从,觉醒,力量,守护,牵引,汇聚……’

重复不断的声音,冷漠而空洞的重复着。

陈依开始发觉身体越来越热,失控的升温,血液仿佛沸腾,有股凭空生成的力量膨胀的让他遍体生痛。

‘仆从,觉醒,力量,守护,牵引,汇聚……’

他仿佛离开了房间,眼里忽然看见无边的黑暗,黑暗里渐渐有光,星光汇聚的江河,仿佛宇宙中的银河,他在虚无的空间里飘荡,身无所依,足无所立,指间抓的都是空气。

一颗发散红光的星陨朝他扑面飞来,那上面有个雕刻出来般的人形,发放红光。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要把他撞成粉碎的高速冲来!

他感觉身体沸腾了,呼吸变的越来越急促,意识渐渐陷入失控的混乱。

‘冷静,冷静……’

他努力控制和调节呼吸,不断自我暗示,让意识清醒明白这是梦里,面前的星陨即使撞来也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呼吸渐渐平缓,星陨兜头撞过,呼啸而过时,那种炙热仿佛唤起身体的沸腾,以致整个疯狂燃烧,刹那蔓延他全身内外,似要将他烧的一点不剩。

‘这是梦里,我的身体没有真正被烈焰焚烧,痛苦只是神经产生的错觉,我的身体完好无损,火焰会渐渐熄灭,熄灭,消失,一切回归平静,宇宙银河的幻境跟随着渐渐消失,黯淡,我仍然在房间里,在床榻上,看到的是窗户,阳台外什么也没有飘进来,只有无形的风,噩梦已经结束了,我渐渐从梦里清醒……’

小时候陈依不知道这种方法叫做什么,后来明白,这算是种自我暗示。破解噩梦,百试百灵。

他的感觉也果然顺应暗示回到房里,但床前,那团红影仍旧在,穿进脑海里的呼唤仍旧回荡不绝。

这让他隐隐感到恐惧,又迅速抛开恐惧的念头让情绪冷静。

‘从我眼前,从我梦里的眼前消失,你虚幻而不真实,从来没有存在过我面前,你将如出现时一样慢慢飘飞,随风远去,回到你原本来时的地方,就是现在,你开始随风飘荡,飘荡……’

红影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随风飘走,而是渐渐黯淡无光,最后凭空消逝无踪。

陈依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努力控制之下呼吸仍旧不能完全平缓,他感觉到汗,湿透衣裤,覆盖头脸的汗。

但在梦里,不会有汗。

痒。

腿上的皮肤似乎被什么触碰,陈依尽量压抑心里的恐惧,伸手抹去。

一根头发,黝黑细长如丝。足有半米长。

‘刚才的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陈母和文文的发质粗硬,也远没有这么长。

他擦了把汗,缓了阵气,后怕才渐渐被排遣。

很快,眼睛猛的瞪圆,惊恐的盯着自己的双腿。

腿太粗,皮肤颜色太深,上面竟然长满一厘米长的毛发。他的腿很白,毛发非常稀疏,也很短,腿上跟没有大块结实的肌肉。

‘这不是我的腿!’

他的手变的宽厚,手指粗了,长了。胳膊也变的粗了,肌肉结实而惊人。

‘这不是我的手……’

惊恐交加的陈依疾冲到阳台,打开了灯。

阳台的吸收池上有面镜子,镜子里清晰的映着个人。

黑发及肩,一对圆眼大而有神,鼻梁高挺,方脸棱角分明,唇厚而殷红。

这张脸太成熟,根本就是个成人才有。肤色较白,尽管留一头长发,给人感觉仍旧文质彬彬。充满智慧又冷静可靠。

这更不是陈依的脸。

他开始恐慌,奔跑回房,一把抓过台上闹钟,上面的时间是六点四十三分。外头传来陈母喊叫准备吃饭的声音。

‘这不是在幻觉里……’

他跑回阳天镜子前,徒劳的再次确认。

陈依简直不敢想像这样走出房门,父母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时会有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他就这样冲出大门跑出去?父母和文文发现本该在房里的他不见了,会乱成什么样?

‘冷静,冷静……’

陈依不断在这么告诉自己。客厅里陈母催促的声音越来越近,但他的房门习惯上锁。

“我不吃饭了,回来前跟同学吃过东西,还不饿,晚点再吃。”

“吃饭的时候不吃饭,晚上饿了饭菜都凉了哪个给你热!”

“我饿了自己热了吃,你们先吃吧。”

陈母抱怨着走远,陈依按松了口气。文文又跑到门外,叫喊催促他吃饭。

“哥,有你最喜欢吃的虎皮椒。”

“留点给我就行了,你们先吃。”

“哥,你嗓子不舒服啊?声音好奇怪啊。”

陈依这才意识到声音都变了,所幸这把声音也比较低沉阴柔,他平素在家里说话也总没几句,也是低沉冷淡的,还不致让家里人听着陌生。

“没事,你快去吃饭吧。”

文文的脚步声传远,陈依这才松了口气。

他开始研究这个身体,无论胸膛,小腹,大腿,全不是他。活脱脱成年人才有的粗壮,几经锻炼过的人才有的结实肌肉。

他狠狠掐自己,竟然极其力气下去都感受不到痛觉,却能分明感觉到指甲陷入肉里的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030节 九级民兵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么问自己。但陈依始终无法理解这种变化。

时间还没到八点,他只能在房里等待出门的机会,也许师傅能帮助他。

外头传进来陈父的声音。

“我有点事出去。”

片刻,大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陈母气愤愤的抱怨。

“不又是出去鬼混,再不是就跟狐朋狗友去夜总会!哪是下班回屋里,就为了回来打我说我偷他钱的事。这还当屋里是家啊,根本就是旅店,我就是个佣人帮他洗衣服收拾屋里卫生得……”

十分钟后,文文吃完回房写作业了,陈母收了桌子,洗完了碗。打开电视没看多久,又起来去了洗澡。

这副身躯的高度没有变化,虽然粗壮很多,还能勉强穿下柜子里宽松的裤子,只是腰围不够,匆忙之下只能系条皮带应急。纵使如此,裤子仍旧被绷的仿佛会裂开,至于上衣,T衫是绝对套不进去的,只能找了件能勉强套上的衬衣,绷的那布好像稍微用力就肯定会裂,前头的纽扣也根本扣不上。

陈依也顾不得袒露胸口的问题,一口气奔出房,迅速穿鞋,球鞋虽然挤的脚难受,总算能套进去。

“我下去走走。”

陈母在洗浴间叫喊叮嘱道“早点回来啊莫又老是半夜三更才回来……”

“知道了。”

一路下楼,遇到两个在楼下住的伙伴,都拿陌生的目光看他。

所幸园林里清净无人。每天下午五点半开始园林的工人就已经离开,这片林子也没有巡逻保安。住宅区建立不久,没有多少年纪大的人居住,根本没有饭后散步的活动习惯。

寒风阵阵,吹在陈依坦露的胸口,他竟不觉得如何冷。

他觉得自己像个疯子,穿条快紧绷的裤子,明显小一、两号的上衣,还坦露胸口,长发披散,在这么个亭子里坐着吹西北风。

直到八点准,王佩琪的红色双门跑车驶进园林,都没有其它人从这条路经过。

她从车上下来,今天穿了件红色的夹克,长发吹整的层次分明,蓬而不乱。

陈依早看见了她,故意不作声,只盼这个神秘厉害的师傅一眼就会认出这样的自己。

王佩琪的目光巡视了水泥车道四周,最后落在亭子里头的人身上,脸上。仅仅迟疑两秒就信步过去。

陈依故意低头不看她,却能感觉到她一步步走近,最后停步身边。

“新衣服还合身吗?”

‘师父在说什么?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得我?’

见他毫无反应,王佩琪晒然失笑,没好气的探手拨开他脸侧长发,盯着他脸打量半响。

“这么害怕变的没有人认识?”

“师父真的认得我!”激动之下,陈依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就听王佩琪吃痛般的一声轻呼,连忙又松手。

王佩琪揉揉被抓握的地方,反而安慰他道“我这是没穿皇帝新衣的真实面孔,胳膊可经不起你这么用力抓。”

陈依连忙赔礼道歉,见她并无大碍,这才宽心。

王佩琪拨开他的长发,仔仔细细打量他脸半响,微笑道“多走运,这模样很帅气呀。”又收回手,点燃根雪茄,吸了口。“这么害怕变的没有人认识?”

陈依也不知道先前害怕什么,听她这么问,一时无法答话。

“很多人渴望能够变的没有人认识,一切都重新开始。”旋又自顾失笑,把陈依从头打量到脚,忍俊不禁的掩嘴好笑。

“别在意,刚穿上皇帝新衣的人比你更狼狈的都有。上车吧。”

陈依颇有些尴尬的跟她上了红色跑车,心里大概明白了变化跟胸前的玉佩有关,却没好立即追问如何变回原貌。

车子顺着灯光照亮的水泥道,一直驶出园林。陈依不知道将会驶向何方,只顾听师父说皇帝新衣的他也无暇关心这个问题。

皇帝的新衣并非高科技产物。

它来自安哥鲁莫亚外星异族。它们来到地球的工具是星陨,乘坐星陨的本体完全没有保护措施,三十年前的一次解剖研究失败终于引起注意。那次解剖失败的原因只因为根本不能剖开星陨上安哥鲁莫亚外星异族的身体。

不管是手术刀,锯子,还是激光,甚至有人最后用上高压喷水枪,都全部宣告失败。当时参与解剖的工作人员许多当场惊惧的失常,认为这些外星异族是真正的神,他们的行为是亵渎神灵,会遭惩罚。即使许多并不相信鬼神存在的人,事后也感到心有余悸,疑神疑鬼。

直至解剖失败的一年后,才终于解开其中奥秘。

那些星陨上看似跟人类一摸样的‘外星人’原来穿了件衣服。神奇的至今不能完全解开奥妙的衣服。

衣服内的安哥鲁莫亚族跟人类在外形上存在肉眼可见的一些区别,它们头上有角,两个,暗红色泽,刚硬及韧性更盛金刚石,只有蛛丝掺入特殊合金制成的材料才能接近。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就是浑身上下没有毛发。

安哥鲁莫亚外星异族随陨石降落至地球的当中,有的体型跟人类相仿,更多的则比人类大了许多,体长两米至二点五米的,体长二点五米至三米的,甚至更巨。目前为止发现最巨大的是体长五米。

它们的肉身并不比人类强韧太多,丧失皇帝的新衣后,手术刀就能轻而易举的剖开。

这些外星异族随星陨所带来的衣服经过处理后,能够为人类所使用。用上它,人本身完全没有套带了什么的不适感,但身体就被完全包覆其中,原本的皮肤于这层皮之间存在五毫米至三厘米的间隔。

皇帝新衣的奥秘就藏在这间隔里。这层间隔能把外层的一切感受如实传递给感受神经,又能隔离那些让本体不适和有害的感受刺激。即使一辆以百公里时速飞驰的汽车撞上身穿皇帝新衣的人,冲击力也能够被隔层消化,分解。

皇帝新衣的外层几乎不能被破坏,包括地球上目前可勘测到的所有射线,以及知道的宇宙射线,全都无法对它造成破坏,也无法穿过它的阻挡。更神奇的则是它能给穿戴的人带来强大的力量,一拳击穿水泥石砖的墙壁完全不是梦,本体的素质越高,经过皇帝新衣提升体现的幅度越大。

陈依听得入迷,车子忽然降速。

王佩琪望他眼笑道“皇帝新衣的发展经过迟些再跟你说。先要带你买身衣服,从现在起你就是门里的九级民兵,稍后要接受你的第一次使命任务,这种模样可不行。”

“九级民兵?”

“晚点再跟你说明。到了。”

车停在城里的服装商业街,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陈依心里一咯噔。呆若木鸡的望向一旁的师父。

“我就这样子……下车?买衣服?”

【第四章 我们的世界】

第031节 荒诞……而后‘惊喜’

“嗯哼。”王佩琪的表情一点不像开玩笑。看到陈依迟疑着不动,加紧催促道“怎么?没有勇气?”

这还真需要勇气。

红色跑车太过惹眼,街道上路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聚焦。这时候从车里走下去一个衣着疯癫还坦露胸口的男人……

噢!陈依简直不敢想像。

雪茄的烟雾弥漫了车座,烟雾中传出王佩琪清晰的催促声。

“当徒弟要记住的第一条,尊师重道,交待你的事情不违信念即使让你为难也必需去做。”

陈依鼓足勇气,终于打开了车门。

街道上路人的目光齐刷刷聚集过来,有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有人失笑着与左右同伴取笑议论。

‘反正不是自己的脸,对不对?’陈依这么给自己打气,尽量不让自己因为羞愧低下头脸。一个穿身灰色女式西装的高挑女人等候已久般快步过来,煞有介事的冲他弯腰致歉道“陈先生您好,遇到抢劫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深感不幸,也是我们的疏忽,准备的不够充分……公司的车就在那里,请上车再说吧。”

那个女人转而又彬彬有礼的朝跑车里头的王佩琪致谢,感激她的好心帮忙。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客气。”

那女人一声告辞,再见。回头热情的为陈依领路,直钻进路边停靠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荒谬的情景。陈依这么觉得,没有的事情,他师父煞有介事,这女人也好像真的认识他。他以为上了车后这女人会说些别的,不料她还是那般煞有介事。

“陈先生,我们先到公司的连锁店挑选几件衣服,然后再陪您到派出所补办身份证,最后再送您回酒店可以吗?”

陈依继续忍耐,不动声色的、木然的听身旁的女人说着。

“公司知道陈先生并不喜欢住酒店,只是没想到您提前抵达了,所以为您准备的公寓要到明天才能入住。今天晚上只能委屈您了,实在很抱歉。”

他一直等啊等,等到车停在一间服装店前。那女人匆匆下车,片刻后,抱了一叠衣裤回车里让他挑选。

陈依哪里耐烦这么折腾时间,师父去了哪里他不知道,如果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变回本来的模样?就这么把玉佩摘下来吗?怎么回家?怎么上学?

他随便选了身衣服,女人抱走剩余的跟司机一起下了车。他迅速换上,见那女人从服装店出来后一直背对车窗静立等候,忙轻敲车窗。

车子又启动。

真的把他带进了派出所。

基本是那个女人在替他忙碌遗失证件补办的事情。这过程,他知道自己叫陈君,籍贯广西北海,香港腾龙企管顾问有限公司就职,此次被调派到那个女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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