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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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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领命去了。
当万付等人转来时,救回的竟是一位毛发卷曲,皮肤奇黑的黑人,水手们从有见过黑种人,都好奇地跑来观看。此时,惊动了仓中的赵琛、叶晓生等人,出来见船上多了一位黑人,各是一怔。
那黑人长得也自强壮,见船上的水手们围观着他着,不由显得有些恐慌和不安。曾子平上前试着与他讲话,那黑人嘴里自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曾子平闻之笑道:“原来说的是非洲土语,我也曾习得的。”
曾子平便也用奇怪的话语对那黑人讲了几句什么,那黑人的神色这才安定下来,又对曾子平挥着手势说了一通,曾子平便笑着点了点头。梅乙南一旁惊讶道:“没想到曾先生也会讲非洲土语,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曾子平道:“他说他叫姆尔坦,乘坐的船只被风浪打翻了,船上的几十人只有他一人逃生,已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并且说是从不刺哇港坐船出来的。”“不刺哇?”沈秋勤道:“这是什么地方?”
曾子平见过郑和航海图上标有此地,便道:“不刺哇在非洲海岸,是一处港口,当年郑和出使西洋时,也到过那里的。”这时,那姆尔坦向曾子平又挥着手势说了些什么,神情甚是恭敬。曾子平闻之笑道:“他在感激我们救了他,问我们是不是神派来的。”众人闻之大笑。
叶晓生道:“看来这位黑人兄弟也是信教的,不过不信奉佛道,而是另尊他神的。”曾子平道:“闻非洲土著人,信奉的神灵庞杂,每个部落都不同的。”接着,曾子平对姆尔坦回答了几句,又抬手向东方指了指。姆尔坦忽然面呈惊喜之色,很是兴奋地向曾子平又说了一大堆话。
曾子平闻之,复对众人笑道:“我告诉他,我们是从东方来的,是中国人,他听了很高兴,说我们是东方的神,他的祖先就曾与东方来的神交往过的。”
赵琛笑道:“当是指郑和下西洋时,到过他们那里的事了。”曾子平摇摇头道:“照他所言,似乎还要早些,看来早在郑和之先,我中国人就有到过非洲的,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带去了高超的技艺罢,让姆尔坦的祖先们敬畏得很。”曾子平随后命水手取了些食物给姆尔坦用了,并且告诉他,有机会会把他送回国的,姆尔坦更显得高兴和感激,自对曾子平拜谢了。
由于船上多了一位黑人姆尔坦,令大家兴趣不小。那姆尔坦借“太玄”、“海浪”两船停泊时,经常过来过去,四下瞧个不停,显是没见过这般大海船,好奇得很,水手们也由他去了。姆尔坦却也十分勤快,拉帆划桨,帮水手们干了许多活,众人也很喜欢他,虽然语言不通,彼此打些手势,也能明白个大概意思。
卜元初见姆尔坦时,见他长得十分高大壮实,黑铁塔一般,不由赞叹道;“好家伙!像头牛似的,我来试试你可有些力气。”说着,卜元上前伸手来扳姆尔坦的双肩,竟然一扳未动,卜元不由一怔。因为自家力气已然不小了。姆尔坦知道卜元是与他闹着玩的,厚嘴唇一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黑白分明,只是“嘿嘿”地一笑,十分的友善。
卜元摇了摇头道:“好家伙!果有把子力气,看来只有吕竹风老弟能扳倒你了。”姆尔坦此时有些得意地样子,比划着胡乱的又说了一通。曾子平一旁笑道:“他说他们国家有一神力之人,能举直一头大象,很多人都怕他。”卜元听了,摇头笑道:“可是只象仔罢,成年的大象谁能举得动?敢情这位黑人兄弟也能炫耀些。”众人闻之一笑。
这一日,姆尔坦偶见方国涣在仓中指点小全子习棋,不由得走了进来,拾了一枚棋子,好奇地看着。
方国光见了,笑道:“这围棋一道,你们国中可有人会走的?”姆尔坦似乎明白了方国涣的意思,竟自点了点头。方国涣见了,不由大惊道:“你们也懂棋吗?”忙示棋枰让他走来。那姆尔坦却在棋盘上胡乱的布子,全不成章法,棋子都排在了方格内,而不应在交叉点上,似乎是另一种棋术的。方国涣心中好奇,便去请了曾子平来翻译。
曾子平用土语和姆尔坦交谈了几句,这才对方国涣笑道:“方公子误会了,他走的是一种非洲的‘盘戏’之术,虽然也用两色石子,但走法与围棋的棋路是不同的,与我中原棋道全不相干。”
方国涣闻之笑道:“我说呢!他的走法却也古怪,全应在格子里的,原来别有棋路的。”方国光接着请曾子平做翻译,试着让姆尔坦演示他的这种“盘戏”之术,自己在旁边看着学。结果方国涣耐着性子学了一天,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得罢了。那姆尔坦临走时,对方国涣竖起大拇指,嘟囔了些什么。
方国涣便转问曾子平道:“什么意思?”
曾子平笑道:“他在夸奖你哩!他说在他们国家,只有在智慧的人,像国王和酋长那般聪明的人,才会走‘盘戏’之类的棋术。”
第九十一回 海市蜃楼
方国涣闻之一笑,随即诧异道:“依他所言,在他们那里,只有国王和酋长这样的上等人物才会走这种棋类的游戏,而他尤为精通,看样子不是普通人,莫非是位王子不成?至少身份是很高的。”
曾子平闻之,点头道:“方公子说的有理,待我问问他。”随对姆尔坦说了些什么,姆尔坦却只是摇头。曾子平问了一会儿,似无结果,摇摇头道:“不知他想掩藏些什么?既不以实话相告,我们也不勉为其难,待遇到其他海船或有人居住的岛屿,把他送上去就是了。”
这一日,方国涣在“太玄”号的船仓内与赵琛、赵明风父子说话。赵琛告诉方国涣,按郑和航海图所标,海船就要到达郑和宝船沉下去的那片海域了,到达那里后,寻上些时日,若无所发现,当不滞留,自回航中原,因为出来得太久了。
赵琛随后感慨道:“不管怎样,毕竟循郑和当年的海途航行了一回,见识了一番海外风光,心中的那桩多年的夙愿,也算是了去了。”
方国涣道:“赵伯父这般大规模的造船出海,虽因那艘郑和宝船之故,却又不甚着急寻到它于否,起初令人不解,如今看来,赵伯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航海之兴致了。”。
赵琛闻之笑道:“方公子所言甚是,自从年轻时偶然得到郑和的航海图,知道了西洋海底有宝船的秘密之后,出海心愿始终缠绕心头,日久尤甚,似不走上一回,此生当有所遗憾。当然,对那海底宝船,已无了苛求之意,权当出海的一个引子,若成功,是天助我再成就一个赵氏的基业;不成功,也是天成全了我一个愿望。”方国涣笑道:“赵伯父的这个宏愿,也成全了我们大家出海一游,尽兴了一次冒险经历。”
这时,忽闻外面水手们喧声大动,似发生了什么惊奇的事。赵琛、赵明风、方国涣三人忙出仓看时,忽见东方海的上空,竟然出现了一片活生生的奇异景象,山水旁置,楼台中居,城阛街道,又似有行人往来。众人一时间看得呆了,那姆尔坦朝着景象处,俯身叩拜不已。
许九公是久经海上之人,忙对赵琛道:“赵先生,这便是海蜃奇景,极难遇见的。”西门光惊讶道:“这便是那海市蜃楼了?”
许九公道:“不错,正是此异象。”。
这时,天边的那片奇景初呈模糊状态,此刻越发得清晰起来,如在近前,似闻鸡犬之声。就在这时,一名叫史大柱的水手忽然惊呼道:“我的妈!这不是我的家乡史家集吗?怎么跑到这西洋上来了?”众人闻之大惊。
赵明风离那史大柱近些,忙问道:“你可看准了,是你家乡的景象吗?”
史大柱应道:“回公子,这就是史家集的全貌,错不了的。看见没有,左边那座六角高楼叫‘阳春楼’,小人的家就在楼后面的那道街上住,南山头的那座‘古驼塔’看得更是清楚。”众人闻之,各自惊异万分。这时,那史大柱又喊道:“好家伙!我出海离家时,那座‘醉乡酒楼’被大火焚烧了一半去,这会正在修建呢!”
众人注目看时,果见一侧高房之上,有些匠人正在上上下下忙着活计。忽又闻史大柱惊喊道:“爹!我爹也在那里帮工。”那史大柱竟忘了一切,对着天边的景象,大呼起“爹”来,喊了数声,景象中人并无一人回应他,船上众人见此,俱是大骇。
过了片刻,也许是史大柱识出家乡所在,大呼其父,扰了景象之故,那海蜃奇景慢慢淡了,接着似被风吹去一般,不见了踪迹。
史大柱如在梦里,仍喃喃道:“爹!我爹怎么不见了?”旁边一名老成的水手,抬手拍了史大柱一巴掌道:“呆子!这是海蜃幻象,哪里是实的。”那史大柱猛然醒悟过来,连忙摇头道:“是了、是了,这是海市蜃楼,都是假的,不过……?”
史大柱又惑然道:“可是那史家集的景象,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连我爹爹也在那里帮着干活修房,这一切又如何虚幻得来?”“这个吗?……”。那名老成的水手也自语塞。
许九公这时叹道:“海蜃奇景本已少见,没想到竟能幻照出一派活生生的史家集来,其中缘故,老夫实在不知。”毕法成一旁道:“闻海市蜃楼多显现神仙居处,向世人示以天上的繁华,如何幻象出史家集来,真是不可解。”。
叶晓生这时对史大柱喊道:“我且把今天的日期时辰记下,待回到中原后,到家里验证一下,令尊这日可否帮人做工?史家集又有什么异常。”史大柱自是惑然地点头应了。梅乙南这时道:“曾闻海市蜃楼奇景,多是陆上实象幻影空中所致,然而我们远在西洋,离那中原不知有几万里之遥,中原实地景象,如何幻射到这西洋之上,这其间的道理,实在解不通的。”
叶晓生道:“海市蜃楼幻出的奇景,被人识出其所在,倒是头一次见闻,这天地间的奥秘,人之智不能尽知的。”众人闻之,各是感叹不已。。
此时那黑人姆尔坦,仍在不停地叩拜。赵明风问曾子平道:“曾叔叔,他在念叼些什么?”曾子平笑道:“他在感谢神,呈现出了神居的府第。”众人闻之,纷纷摇头一笑。毕法成惊讶道:“他也知道这些?不简单呀。”
赵琛这时把那史大柱唤到近前,寻问了几句,知道他适才所看到的不假,摇头称奇不已。海市蜃楼的奇异景象过后,天水相接处,一片霞红,似火烧云一般,大异常日,直至夜半,天边仍有红云隐现,理令众人称奇叹异。
自见了那次实地幻象的海市蜃楼奇景之后,众人一直兴奋了好几天,卜元、阮方常在船头候着,以待那景象再出现一次。许九公见了,便对他们笑道:“这海蜃奇景罕见得很,若想看个实在,莫如回到中原,到那史家集上走一遭,身临其境,岂不更妙。”
阮方闻之喜道:“有理、有理!”一旁的叶晓生、梅乙南等人,点头称是。后来回到中原,卜元、阮方、梅乙南等人,曾随了史大柱到史家集验看了,果与西洋之上所见的海蜃景象一丝不差。
那西门光一连数日埋头笔录海途上的所见所闻,此人倒也是个大才,在他的文字润泽下,所历之事经他一番揣摩,更增加了几分传奇。稿子先拿来与赵琛、曾子平等人看了,令众人赞赏不已。。
赵明风便道:“西门先生书成之后,但请拿到苏州城内我赵氏的书坊中刻印,保你满意。”西门光笑道:“这个自然,日后还望赵公子帮助才是。”赵琛笑道:“西门先生好文笔,此番出海,若无先生相随,日后想起来真要少些色彩的。”西门光见赵琛赞赏自家,不由有些得意起来。
按郑和航海图所标示,“太玄”、“海浪”两船已到达了预定海域,但是并没有见着那座叫卡伦岛的海岛,实难探寻沉船所在。曾子平、赵琛、许九公等人便仔细研究了航海图与那些航海志,以查找新的线索。叶晓生则在夜间遥观海面,看是否有珠光宝气透水射天,却也发现了一处海面上有光晕显现。待米迁、邓龙、邓蛟三人潜水打捞时,竟然也从一艘古沉船内捞起了一些金币,上有文字,众人皆不识,经曾子平鉴别,说是阿拉伯文字,却也不知是哪个国家的哪个年代的。
大家千辛万苦从中原乘海船到了这里,自不甘空手而归,但用心寻找了。方国涣、罗坤、卜元、阮方等人,心思不在这上,落个清闲自在,每日里与沈秋勤、梅乙南等人饮酒高谈,好不快活。赵明风也不甚着意寻那沉船,赶来与方国涣等人凑热闹,自让曾子平、叶晓生等人忙活去了。
这日,叶晓生因昨晚观得一处海面有光气浮出,但大海茫茫,四无旁借,难定其位置,便命“太玄”、“海浪”两船分开距离,择其一而为坐标,以待夜间细观定位。。
出海日久,方国涣似乎忘记了木卉的身份及其来意,此时站在船头上已与木卉有了说笑。木卉见方国涣态度有了改变,自是欢喜无限。郑和宝船虽然还无确切消息,木卉在失望之余却又希望永远这般下去才好。
这时,水手万付一旁说道:“方公子,你看那里有座山怎么那么高?支着天似的。”方国涣闻声,朝万付所指的方向举目望去,但见远处海平面上有一山,高万仞,直通天际,色呈灰暗,如粗大树干耸立那里。木卉望了望,惊讶道:“奇怪?此山似向这边移动的。”此时那如山之物逐渐大些、粗些,正缓缓向这边移来。
另一艘船上的曾子平也望见了此物,忙唤许九公来看。自是诧异道:“此物好怪,直立海中,无岛相托,不知何来?且有推动之象,莫非是什么海怪?”许九公遥观之下,脸色忽然大变,惊骇道:“海旋!”“大旋风!”曾子平更是一惊。一语提醒船上诸人,无不失色,因为那股掀起飞天巨浪的龙卷风正朝几百米外的“海浪”号移去,也就是方国涣等人所乘的海船。许九公惊骇之余,忙命水手示警让“海浪”号避开。
此时“海浪”号上的水手们也发现了那座移动而来的怪山有异,来不及升帆,忙驱动踏轮划起船桨向旁边躲避。那股旋风裹着通天水柱,看似缓慢,其实速度极快,顷刻间,风浪万丈,遮天蔽日。“海浪”号走得快些,避开了这股旋风的中心,但仍被其边缘的风力所带,有欲吸进之势,水手们奋力驱船,死命挣脱。
事发突然,水手们忘记了告诫船头上的人归仓相避。而此时方国涣、木卉二人望着那移动而来的“高山”好奇,竟然忘记了危险。待方国涣发觉不对时,那旋风已至近前,其旋带之势将几名水手拽出了船外,船身随感巨烈震动。方国涣大惊之下,一把拉住身旁吓呆了的木卉用力向后推送去,自己被甩出船外。
罗坤在仓中忽闻外面有异,出来看时,正见方国涣推倒木卉后自己被风势带出了船外,惊呼一声“方大哥!”不顾一切地全力跃起,半空中抓住了方国涣的衣衫,兄弟二人随即被旋风吸裹了进去。
这股强劲的旋风来的迅猛,去的也快,转眼间,已数里之外。“海浪”号因避得及时,虽被旋风的边缘风势所带,也自挣脱了出来。旋风过后,船上忙着清点人数,已是少了方国涣、罗坤和三名水手,知是不及归仓相避被旋风吸去了。
那木卉坐在船头上,懵懵懂懂,实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方国涣推了自己一下,救下了她,而方国涣却被风势带走了。卜元、阮方、梅乙南等人惊魂未定,忽闻方国涣、罗坤二人被旋风吸走,俱为惊骇。小全子哭喊一声“方大哥!”急奔仓外。卜元等人随之而出,望那旋风时,已走得远了,唯见一线挂天,遥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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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奇遇大西岛 1
这时,“太玄”号急驶了过来。两船靠近,曾子平于船头上喊道:“船上可有伤亡?”见“海浪”号船上的卜元、阮方、米迁、梅乙南等人和众水手,站在船板上都默然不语,曾子平心中一惊,知道出事了。待赵琛、曾子平、叶晓生、许九公等人上了“海浪”号,闻方国涣、罗坤和三名水手失了踪时,都自惊得呆了。
阮方急得一跺脚道:“这如何是好?”小全子自扑在卜元怀中大哭起来,卜元与米迁二人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赵琛、赵明风父子,相视之下,一时无言。
叶晓生这时道:“平日里叶某观方公子与罗堂主之相,骨质奇清,都非短寿之人,虽被旋风吸卷去,未必身亡,我们且于海面上寻找。”赵琛随后命“太玄”、“海浪”两船,停止探查郑和宝船的行动,全力寻找方国涣、罗坤及三名水手。两船朝旋风去的方向搜寻了几日,捞起了两名水手的尸体,已然被海水浸泡得不成模样,卜元、阮方、米迁三人见了,心中懔然。
又搜寻了十余日,方国涣、罗坤和另一名水手则毫无踪迹。曾子平又命小船悉数而出,朝发夕归,搜寻附近的海域。米迁与邓氏兄弟也常潜入水中尽力寻找,但都无什么结果,众人皆知,方国涣、罗坤与另一名水手已然凶多吉少,生还无望了,各自叹惜不已。小全子每日啼哭,卜元、阮方、米迁三人自忍着悲痛劝他,赵琛便把小全子接到自己仓中同住,每见小全子时常于梦中哭醒,尤令赵琛愧叹不已,对此番出海,已有了懊悔之意。赵明风更闷闷不乐,每见卜元、阮方垂头叹息,深感谦疚。
“太玄”、“海浪”两船又在海面上搜寻了十余日,仍旧毫无收获,连叶晓生也自没了主意,不再说那些吉人天相的话了。曾子平见事已至此,悲叹之余,一面命海船继续搜寻,一边与叶晓生、许九公等人接着探查那艘郑和的海底沉船。
再说那日,方国涣、罗坤二人不慎被卷进了旋风之中,立时被风水所击,皆失去了知觉,被那股旋风不知带到了几千里外。后来这股龙卷风的风势遇到了一股强劲暖流的冲击,风力弱了些,方国涣、罗坤二人被甩落海水中。罗坤昏迷中,仍旧紧紧地抓着方国涣的衣衫不放,二人倒也未曾分脱开。方国涣因为身上穿有入水不沉的那套无缝天衣,故而与罗坤漂浮海面,不曾沉入水去,后来二人被海水冲到了一座海岛的沙滩上。
也不知过了几时,罗坤首先醒了过来,茫然地四下望了望,忽见了一旁的方国涣,神情一惊,不由打了个冷战,忙伸手探视,气息尤在,心中这才一喜,忙把方国涣从水中拖出。罗坤先自调顺了气脉,自觉无碍,见方国涣仍昏迷不醒,便手抵其腹,运送了一股真气过去。接着,方国涣喉间一响,呕出几口水来,罗坤见了,知已无事,更是欢喜,随后把方国涣的四肢展开,自已在旁边坐着守候,以待方国涣醒来。
罗坤四下望了望,见此岛颇大,虽孤零零的座落在茫茫大海之上,却也山高林密,深邃得很。罗坤不知这是到了哪里,心中寻思道:“那股旋风好大,竟把我和方大哥吹到了这里,万幸的是我二人保存了性命,不曾分开了去。赵先生、卜大哥他们的海船不知能不能找到这里?或许都认为我和方大哥被风卷了去,已经遇难身亡了罢。”
这时,方国涣身子一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罗坤见了,欢喜道:“终于醒来了!方大哥,无事罢?”
方国涣由罗坤扶着坐起,茫然地道:“我们怎会到了这里?海船呢?”罗坤摇头苦笑道:“我二人被旋风从船上卷起,便到了这里来,方大哥可是忘了?”方国涣这才猛然惊悟道:“我……我们还活着?”罗坤笑道:“不错,看来小弟与方大哥命不该绝,从海飞天,从天落地,不知死了几回,或许此间的龙王不收我们罢。”
方国涣此时大急道:“这怎生是好,赵先生他们的海船如何能找到我们?”说着,方国涣支撑着站了起来,四下望了望,摇头叹道:“如此孤岛,让我二人如何过活?”罗坤忙扶了方国涣坐下道:“方大哥勿急,你我兄弟二人大难不死,必有活路的,赵先生、卜大哥他们的海船,一定会找到这里的,我二人但耐心地盼着罢。”
方国涣摇头苦笑了一声道:“没想到我二人竟会落到如此地步,能被旋风卷了来,也只有等着赵先生、卜大哥他们的海船来寻了。”罗坤道;“方大哥刚刚醒来,体力未复,暂且歇了,小弟去岛内看看,弄些吃的来。”方国涣道:“贤弟去罢,可要小心了。”
罗坤去了一阵,回来时,抱了一怀野果,喜滋滋地放于方国涣面前道:“这岛上果子颇多,可惜却无人家。”方国光面前道:“有些野果充饥就足矣了,希望赵先生他们早日来寻才是。”方国涣食了些野果,体力也自有所恢复,便和罗坤到岛内寻看,见此海岛也别有一番好景致。方国涣笑道:“你我兄弟暂做几日野仙罢。”罗坤笑道:“看来也只得如此了。”到了晚间,二人便寻了一处岩穴,拾了些枯草,在里面睡了。
第二天一早,方国涣、罗坤二人便来到海边候望,希望能看到来寻找他们的“太玄”、“海浪”两船的影子。结果一整天,除了见些海鸟在海面上低翔外,一无所获。
就这样,一连十余日,莫说“太玄”、“海浪”两船,就连其他的过往船只也无半点踪迹可寻,方国涣、罗坤二人自是焦急起来。虽然每日有野果充饥,晚间眠于岩****,但二人哪有久居之想,眼巴巴地盼望着奇迹的出出。
可惜过了一个多月,海面上仍无一点船的影子,渐渐地,方国涣、罗坤二人便把此心思放下了,无奈之余,准备久住下去。好在罗坤身上带有打火的刀石,晚间倒也能燃火照明,烧烤些食物。白日里,罗坤自采些野藤,做成套子,却也能网住一些鸟兽来吃,岛上又有河流,也不乏淡水来用。
如此一晃,半年时间已过,方国涣、罗坤二人自知归还中原无望了,知道“太玄”、“海浪”两船上的人必认为他二人已遭了海难,寻找不着,先回归中原去了。方国涣、罗坤二人失望之余,每日闲时仍坐在岸边的岩石上观望,希望能有过往的船只,或许能捎带他二人离开这座孤岛,然后再想法子转回中原去。但是此岛坐落在西洋偏远之地,自无其他海船往来,时间久了,方国涣、罗坤二人的这种企盼的愿望也就淡漠了。
方国涣、罗坤二人落难孤岛,半年来,因候望过往的船只,故一直未往这座海岛的深里去,此岛也大些,群山耸立,一望无际,也有个大陆地的模样。
这日,方国涣对罗坤道:“贤弟,你我困在此岛有日子了,今生恐怕再回不得中原去了,这段时间,也没有把此岛探个究竟,反正无他事,你我且去探游一番如何?”
罗坤闻之,苦笑道:“此岛大得很,看来是我兄弟二人的天下了。也好,去探游一番,寻个好的所在,建屋围园,就在此岛上过活罢。”
方国涣自是苦涩地摇头一笑,随后兄弟二人便向此海岛的腹地探寻而来。此岛偏远,虽独处海上,却也是山高涯陡,草茂林密;巨石旁卧,大木横陈,似有些原始林子的味道。其间岛兽颇多,见人不惊,罗坤自猎些壮实的来吃。二人此时除了方国涣身上无缝天衣依旧外,原有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但用些兽皮粗制成衣服的样子来穿了,真如久居山中的野人一般。
方国涣、罗坤二人在山林中走了四五天,这日见地势有些平坦起来,也自闻见了海水的涛声与气味,二人已是横穿海岛,到达另一侧了。
待望见了树林外的沙滩地,罗坤忽然惊喜道:“方大哥,你看,船!”方国涣举目望去,果见海边的沙滩上,有一艘大木船横卧在那里,二人随即欢呼一声,跑将出来。待至近前一看,不免大失所望,原来这是一艘破旧不堪的残船,只剩得半截船身了,瞧其样式,似一艘小型的海船,当是在海中遇难后,被海水冲上岸的,用手一碰,朽木断落,也不知有多少年代了。
罗坤摇头叹了声“可惜!”方国涣道:“此残船是被海水冲激到岸上的,这说明还是有船只从附近海面经过的,也是证明以前有人登上过这座海岛的,不过从船身来看,年代久了些。”
罗坤道:“不知是哪位老兄如我等一般落难于此?或许是船只在海上遭风浪坏了,船上的人都葬身鱼腹,这岛上未必踏上半步。”
方国涣一罗坤又守着半截船身在岸边候望了几日,并不见海上有白帆的影子,二人随后不再理会,复绕着岸边闲走。偶见一块破旧的船板,又令方国涣升起了一丝能有海船经过此岛的希望。
二人沿海滩走了一段,方国涣见一侧山坡上但有些矮草,树木甚少,便对罗坤笑道:“可惜沿有带些菜蔬的种子来,否则把那里开垦了,倒是一块好菜地。”
罗坤见了,笑道:“此岛安宁,与世无争,世外桃源或许就是这般了,我二人更在这里住上一辈子罢。”方国涣笑道:“否则又能怎样呢?”二人一边说笑一边闲走,也自悠然得很。方国涣、罗坤二人共患难于此,自知归还中原无望,索性也就安心地居住下来。岛上的野果、鸟兽颇多,罗坤猎取时也不甚费力,日子倒也过得安宁。
罗坤暗自思念鄱阳湖**岛上的弓英儿,每当想起,私下叹息不已。方国涣常常凝目东望,尤思中原故人,心中自是免不了几番感慨。偶念及木卉,情感也自复杂,摇头一叹而已。如此又过了两个月,二人也习惯了这岛上生活。
这日,罗坤猎了一只獐子,并且活捉了一只野兔来。方国涣见那野兔好是可爱,不忍伤它,准备日后养着来玩,便用草绳系在一旁,与罗坤在沙滩上烧烤獐子肉吃。那只野兔见二人烧火烤肉,也许知道自己将来如那獐子一般,性命不保,寻个空,用力一挣,断了草绳,自往林中跑了。
方国涣见了,不由童心大起,忙叫道:“跑了!跑了!”随即起身追了去。罗坤见方国涣高兴的样子,也自欣然,在火堆旁烤着肉等候了。
等了一阵,并不见方国涣回来,罗坤恐生什么意外,便把肉架撤下,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然后起身向林中寻来。罗坤到了树林中,并不见方国涣的影子,知是追那兔子走得远了,便沿着一些新倒伏的草迹寻去。走了一程,上了一面土坡,忽见方国涣呆呆的站在那里,瞧着什么发呆,罗坤便走了过去道:“方大哥,看些什么?”
方国涣见是罗坤赶了上来,便用手指了指前面道:“贤弟,你看那里。”罗坤朝方国涣所指的方向看时,见一片齐人高的草丛后面,隐现有一处洞穴,阴森恐怖。
罗坤见了,却自喜道:“看来是一处山洞,比我们住的岩穴大得多了,进去收拾收拾,换个大些的住处罢。”方国涣道:“适才那只野兔闪进去便不见了,我怕里面有什么大兽,未敢进去。”罗坤道:“不妨,有小弟在,惧它何来。”说完,随手在一旁折了一根粗实的树干,持在手里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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