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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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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海林、简良二人离了那村庄,行了一程,简良这才敬若神明道:“先生真乃神医!棺内之人果真未死。”秋海林笑道:“医家当有视人生死的眼力。”

简良又诧异道:“秋先生如何三针就将那老妇人救活了?”秋海林道:“这是一种气闭假死之症,若是真死,神仙也无功的,世上并没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医家,再高明的医家也只能救治活人,而不能医醒死者的。适才那老妇人因一时气恼,使体内气机不畅,昏厥而倒,短时间内并无大碍,只要上刺百会醒脑开神,下激太冲理经脉气,中调人中使上中下气机通达和畅,自会奏效的。”

简良闻之,叹服道:“先生针术,当通鬼神!”秋海林闻之一笑,随将刚才使用过的那三根银针递于简良道:“这三根针就送于你罢,日后若遇有病人时,按症施针,以意行气,自会有良效的。天下人不可能都会棋,但不可能不会患病,当棋时则棋应,当针时则针应,自能保你到处吃得开。”

简良大喜,拜受了。秋海林接着一拍简良肩头,语重心长道:“简良兄弟,你我这就别了吧,希望你能寻着那太监以棋制服他,后会有期!”说完,秋海林一拱手,转身飘然而去。“先生保重!”简良含泪拱手相送。目送秋海林远去,直至不见了身影,简良这才一声长叹,自家择路去了。

简良别了秋海林,复又寻访国手太监李如川的踪迹。过了月余,竟无任何消息,简良寂寞之余,索性游荡于江湖之间,每又览观于山川之景,涵育自家棋境。自秋海林指点简良习成了“无相棋”之后,简良于棋子上的意行力日增,兴致至处,棋子施出,已达到了收发任意、随心所欲的境界,便是连简良自己有时都对出神入化的棋子感到吃惊,控制的也愈加自如。对秋海林诱发出了自己这种棋外的防身绝技,简良心中尤为感激。

这日,简良行于一官道上。在前方不远处的路旁树阴下,停着五六辆手推的货车,车上载了些货物,五六名汉子正坐在车旁歇息。

见简良沿路走来,其中忽有一人起身招呼道:“简哥,哪里去?”简良寻声看时,见是乡中一位经常跑外贩货的生意人,唤做刘平的,便走上前来礼见了道:“原来是刘大哥,怎么走到了这里?”

刘平道:“与几位朋友合伙贩些货,路过这里歇一歇,也巧了,碰上了简哥,可是闲游去吧?”简良道:“无事出来走走,对了,刘大哥几时回乡?烦请捎个口信于家父,我在外面还好,要晚些时候回去的,叫他老人家勿要惦记。”刘平道:“这个晓得。”接着,那刘平奕然叹息了一声道:“简哥一人独游四海,好一个自在清闲的身子!哪里如我等这般,为赚些蝇头微利,东走西跑,疲于奔命,好是辛苦!”

简良闻之笑道:“有苦就有甜,刘大哥这些年也不知赚了多少银子,必是发了大财,好叫人眼慕心热。”

那刘平这时竟哭丧着脸道:“简哥勿要笑我,这次就算不赚钱,能平安回家就已万事大吉了。”简良闻之一怔,见另外几个人也都皱着眉着,满脸的忧虑,似遇到了什么事,于是问道:“刘大哥,可有什么麻烦?”

刘平苦叹了一声道:“你我乡里乡亲,实不相瞒,我们一伙人因为这批货已在这里困留三四天了。”简良闻之,惊讶道:“耽搁了这些时日,不知是何缘故?”刘平叹道:“为了多赚些利钱,我们几个人贩了些私盐,准备运回乡里去卖。谁知前面新设了一处路卡,查私盐查得正紧,我等小经济人家,本钱都在这上面了,便是想回头按原价脱手也是不能,如今真是进退两难。”“哦!”简良道:“那处路卡很难过吗?”

刘平道:“这是条官道,本不曾设卡的,不知何故来了几位太岁般的官爷,没收过路费,心黑得很,便是一般的过路人也不放过;有车马货物的还要交税钱,我们这几车私盐就更不用说了,被他们截住,全收缴了不说、还要吃官司的。本想夜间寻机混过去,谁知早晚都查得紧,实在没办法了。”说完,刘平与另外几个人自是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简良道:“公家人都是吃腥的,不知舍些银子打点一下,买通他们过去就是了。”刘平摇头道:“若是能这样就好了,便是舍了一半的本钱我们也心甘,可是那些人都是敲榨的魔头,给多了,他们认为你有亏,还想再多些,给少了反倒要坏事。昨日有一位贩布匹的老哥,两车货,硬是给收去了一车,还要另交三十两银子的税钱,那老哥一气之下,舍了货物不要,认了晦气,自家走掉了。我等本钱小,哪里能经得住这般。”

简良闻之,愤然道:“这哪里是查私货收税银的,简直就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刘平叹道:“强盗也多是抢了财物去罢了,而这些官爷动不动就要送你去衙门里吃官司,不费些银子休想脱身。我等小生意人,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没得活了!没得活了!”

简良这时恼了道:“岂有此理!这些欺人的官吏好是可恶!这样罢,刘大哥你们跟我走,我保证你们人货平安过去,而且不破费分文的。”刘平等人闻之,惊讶地互相望了望,各呈惑异之色。简良道:“刘大哥,信不过我吗?”

刘平迟疑了一下道:“简哥在乡中是有本事的人,自能说到做到,能帮我等安全过去敢情是好,只要回到乡里盐脱了手获了利息,分两层与简大叔就是了。”

简良笑道:“你等辛苦钱,还是自家留着罢,但于我捎个平安的口信足矣。”刘平随即与另外几个人商量了一下,一人道:“如今进退两难,别无法子,也豁出去了,跟了你这位朋友走就是。”其他人也自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简良宽慰众人道:“大家放心便是,他们那些人我还未放在眼里,到时依我眼色行事,保无麻烦。”刘平等人半信半疑地躬身谢了,然后推了货车上路。简良不知何故在路旁拾了几块石头用一块布裹了,藏在了怀中,刘平等人见了,大为不解。

简良、刘平等人前行了一程,果见前方路口处设有一关卡,十几名公差模样的人正坐在一凉棚里面饮茶,另有两个正在盘问一个担柴的樵夫。刘平等人见状立呈紧张之色,有人已后悔贸然前来,但此时回头已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前走。

刘平有些慌乱地道:“简哥,就是这处鬼门关了,可……可有什么法子?”简良坦然道:“你等勿紧张,前走便是。”说完大咧咧地走上前来。

第五十四回 随州客栈 1

此时那樵夫正与两位公差争论道:“二位官爷好没道理,我上山打一担柴,回来还要交两文钱的税不成?”一公差蛮横地道:“你这担柴是从山上伐来的,要知道这山乃是大明朝的江山,伐柴取木岂有不纳税的道理。”

那樵夫不敢再争辩,两手一摊道:“小人身无分文,哪里去寻两文钱来交税。”一公差道:“没有钱就留下这担柴顶账好了。”见樵夫有不愿之色,那公差双眼一瞪,凶巴巴地道:“怎么?想吃官司不成?”樵夫无奈道:“就算小人白费了半天工夫,这担柴送与了你们就是。”说完,樵夫摇摇头,忍气吞声地走开了。两名公差便笑嘻嘻地抬着那担柴交给了凉棚旁一名烧茶的伙夫。

简良这边见了,知刘平所言不虚,这些公差果在强抢豪夺,敲诈勒索,心中已然动气,竟自走上前来。凉棚里那些公差忽见五六辆货车过了来,不由各呈喜气,互相望着诡秘地笑了笑。一个似头目的公差伸了个懒腰,起身道:“生意上门了,看我的。”说完,出了凉棚,上前拦了道:“停下,停下,我们要检查。”

简良这边迎上去,一拱手笑道:“这位官爷请了,小民村里正闹饥荒,大人孩子每日都以野菜充饥,味道也太差了些,故到外地买了几车米回村救济,还望官爷行个方便。”那公差眉头一扬道:“米?大米更要交税和过路费,我查一查再说。”便要上前验车。刘平等人见状,相顾失色。

简良此时忙从怀中取出那包石块,呈于那公差道:“请官爷行个方便罢,这些是个意思,送于各位买酒吃。”

那公差见简良递上一个沉甸甸的布包,不由一喜,忙伸手接过,欲解开来看时,简良顺势往其怀里一塞道:“你且收了便是。”同时将手中早已暗扣的一枚棋子施在了那公差胁下期门穴处。那公差立时被点穴般的定住了,惊愕不能语,两眼望着简良呈骇然之色。

简良见一招奏效,便附在那公差耳边道:“你们这帮混蛋,好能诈取人家的钱财,今日且叫你尝尝厉害。”接着拍了拍那公差的肩膀,点头笑了笑,然后回头对刘平等人道:“这位官爷叫我们过去了,你们先走罢。”

刘平等人闻见,如遇大赦,虽不知怎么回事,忙推着货车就走。凉棚内的众公差中,有两个想起身拦住,然而见简良送于那公差一包东西后,又很亲热的样子说着话,以为那位老兄得了大好处同意放行了,便又坐了下来。简良见其他公差没有出来拦截刘平等人,也就没有施出手中已准备好的一把棋子。

待刘平等人推着货车走得不见了影子,简良这才又低声对那呆苦木鸡、惊恐万状的公差道:“今日且教训你一回,想法子把此处路卡去了,不得再行敲诈勒索之事。稍后尔等若有胆量便追来,我在前方候着你们。”

说完,简良又哈哈一笑,大声道:“今日承官爷给个面子,日后路过时还有重谢。好了,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勿送!勿送!”随向凉棚中的那些公差们笑着拱了拱手,大踏步去了。简良知道施在那公差身上的棋子过半个时辰后方能松动失去作用,所以也未再理会,乘机走开了,但把那些公差们唬住了。

前行了一程,简良便停下来候了候,见身后并无动静,知道那些公差们被镇住了,不敢追来,刘平等人已自安全去了,不会再有麻烦。简良复取出一枚棋子,举在眼前笑道:“这也算是一回以棋济世了罢。”欣然之余,择了另一条路去了。

这一日,简良行至湖北随州地界,傍晚时进了随州城,寻了家大客栈投了。

饭后无事,简良便在客房中的床上躺歇息,寻思道:“方国涣大哥不知到了哪里?有没有那国手太监李如川的消息?我已出来两月有余,这般漫无目的乱走实在无什么功效,应想个法子才是。对了,从随州下去可至武昌,天下闻名的黄鹤楼便在那里,莫不如在黄鹤楼上设一棋局,挑战天下高手,用不上几日便会传扬出去。那国手太监李如川棋家本性,必能在棋上将他引来,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自此满天下寻他省力得多。玉棋山庄的尉迟云璐设以棋会诱引李如川,以图在棋会上杀掉他,但是没有成功,让那太监起了警觉,半路走掉了。我此番在黄鹤楼上设伏棋以候李如川,先挑战天下高手,待棋上无了对手,自能激起那太监的棋兴,自持鬼棋无敌,定来与我一斗,那太监不会想到此棋局乃是专为他而设,也借此机会寻一寻棋道上还有什么样的高人国手。”想到这里,简良微松了一口气,定下了设棋黄鹤楼之念。

简良转而又思量道:“方大哥说那种地元化境的鬼棋,是反棋道行之的一种棋术,不知在棋路上是如何一个走法?又如何逆生出杀伐之力来?方大哥说这是双方在临枰对弈时,棋境相感之际的棋气伤人,暗耗对手心力,扰乱对手心境,鬼棋之术如何会有这些反作用?钟世源先生因应以快棋及响枰之声相护,才在李如川的鬼棋上险中逃生,钟先生曾对我说过,那太监的棋路有时虽违常势而走,但也无甚奇处,看来双方的对抗还是在棋境上,只有化境之棋才能应得下那鬼棋。虽如此,也是难测吉凶胜负。”

简良似有所悟,继而又迷茫不解,心中暗暗道:“看来只有与那太监亲自走上一局,才能弄清那鬼棋究竟有何异处。此人棋上再高,也不能高过方大哥罢。”想到这里,简良心中释然,起身来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扇。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客栈楼下的大院中已亮起了灯笼。

此时在对面的楼上,有一中年人临窗而望,不时的向楼下探视,神色自有些焦虑,好似在等什么人。简良的目光与那人无意中碰视了一下,见此人尤显得不安,也不甚理会,复合了窗扇回床歇了。

不多时,简良忽觉房门前有人悄然而过,偶听得一人低声道:“蛇山的敏凤君不知请了什么人来……”“蛇山!”简良闻之,知道这蛇山位居武昌,黄鹤楼正坐落其上。

简良在房中躺了一会儿,自觉无聊,索性起身离了房间来到楼下,偶听得街上有叫卖声,便出了客栈在街上的摊位上买了数样当地的风味小吃,准备回房中当零食消遣。

当简良怀里抱了一堆食物刚进客栈,忽听身后有人道:“这位公子,你的东西掉了。”简良回头看时,果是自家掉了一包糖饼,忙转身捡起,向提醒自己的那人谢道:“多谢了。”谁知此人正是简良见过的那位中年人。那人朝简良点了一下头,并不言语,径直走到客栈门外张望去了。

简良望了此人背影一眼,心中道:“此人等人等得很急,不知对方能不能来。”

简良又向客栈的伙计讨了壶热茶,以备回到房间就着刚买来的东西吃。上了楼回到了房间内,简良把东西胡乱的堆放在了桌子上,刚转过身,简良忽见背后多了一个人,心中一惊,随觉肩头的肩井穴处一麻,已是被人疾点了穴位,全身立时动弹不得。对方背后偷袭,出手又快,未及简良施棋自卫,便被人制住了。

那人一招得手,随即将简良扶到床上平放了,然后低声道:“这位公子勿惊,老夫并无恶意,只想借用你的房间呆一会,得罪了。”

简良这才看清偷袭他的人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倒也无恶相,慈眉善目。那老者此时吹灭了蜡烛,转身伏于窗侧,轻启一缝,自向楼下的院中窥视。

简良此时虽被人制住,心中并无恐意,暗自惊讶道:“此人行踪诡秘,莫不是盗贼?今晚这家客栈内有很多人行动怪异,恐怕要出什么事。”此时但觉肩井穴处麻痛,而牵制住全身不能动。简良忽想起秋海林能以意行气于经脉,于是便全身放松,意守肩井穴处。

简良意达化境,念力极强,所谓意到气到,不多时,但觉肩井穴处一跳,全身随之一松,自家竟然把穴解了,心中一喜,微动了一下手脚,已复正常。

简良见那老者虽来历不明,贸然入室,但并无伤害自己之意,好像别有它图,于是仍在床上躺了,观望能到底发生什么事,同时左右手各暗扣了一枚棋子,以防不测。那老者伏于窗下,全神贯注地监视客栈楼下的院子,自想不到简良已将他点封的穴道意解了去。

第五十四回 随州客栈 2

这时候,忽听外面一阵人马喧杂,显是来了一伙投宿的客人。那伏在窗下的老者不由自语了一声道:“**堂的人怎么也来了?”“**堂!?”简良这边闻之一怔,心中道:“方国涣大哥曾在关外棋布天元阵肋**堂退了二十万女真人铁骑,应该和六和堂的人很熟的。既然**堂的人也到了这家客栈,当真要有事情发生了,不管怎样,明白向他们打听一下方大哥的消息也好。”

时间不大,外面又恢复了平静,已是人马都安歇了,只有一间客房内不时传出谈笑之声,显是那些**堂的人正在用酒饭。

这时,外面忽又传来一阵人马响动声,已是又来了一伙人。但听一人大声道:“蛇山敏凤君拜见朱堂主,适才错过了路径没有及时迎到,还请恕罪。”随闻一人豪爽笑道:“敏先生,别来无恙否?”

那蛇山敏凤君笑应道:“几年不见,朱堂主更加威风凛凛,**双刀,名如其人!”原来那位**堂的朱堂主正是“**双刀”朱维远。朱维远此时哈哈一笑道:“敏先生过奖了,楼上请。”

潜伏在简良房中的那位老者,见了外面的情形,不由摇头自语道:“敏凤君果然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把**堂的朱维远也请来了,看来此事有些棘手。”这时,忽有人在窗外轻轻扣击窗框,那老者便开启了窗扇,随即跃进一个人来。简良躺在床上见了,知道进来之人与那老者是一伙的。

果然,那人一进来便道:“大哥,有麻烦,**堂的人插手了,是不是叫弟兄们抽身?”那老者犹豫了一下道:“不管怎样,那东西我们志在必得,不能独自便宜了敏凤君。**堂插手又能怎样,看来也是为那东西来的。”简良这边闻之,心中惊讶道:“原来他们在争夺一样东西,是什么宝贝?如此兴师动众?”

这时,刚进来的那人“咦”了声道:“大哥,床上怎么有个人?”那老者道:“是这房中的房客,已被我封住了穴位,不妨事的。”那人低声道:“我们做这种事,还是不让外人知道的为好,且将他结果了,免得日后麻烦。”

简良这边自是听了个清楚,不由一惊,知晓这二人果然是强盗,闻对方欲对自己下手,手中便扣紧了棋子全神戒备了。此时那老者道:“一个年轻人,不会多事的,留他一条命罢。”那人摇头道:“大哥勿要心软,说不定是敏凤君老儿派来的人,先结果了他再说。”说完,那人杀机立起,直奔躺在床上的简良而来。

简良见了,知道不能再等,猛然坐起,左手一扬,一枚棋子施出。欺到床前的那人欲下杀手,不提防简良能起身,一惊之下,忽觉面门印堂穴处贴了一粒凉溲溲的东西,心中大骇,随即但感面门处一紧,眼前一黑,向后便倒,已是被简良一子“无相棋”制住了。

那老者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被自己点封了穴道的这位年轻人竟然会起身反抗,并且一出手便制倒了一名同件,惊骇之下,知为劲敌,忽地一掌拍去。

简良一棋得手,见那老者继而袭来,于是右手一扬,一枚棋子施出。那老者见简良手臂又是一动,黑暗中隐见一道白光向自己击来,知为暗器,倒也不躲闪,先前拍出的一掌半路一停,将简良施出的棋子反抄在手中。

那老者见自己将对方的暗器轻意接住,觉得力道也不甚大,心中一喜,手一甩,欲将接住的暗器丢出去再去制服简良。然而忽感手心劳宫穴处一紧,那种石子般的暗器入手后竟然奇怪地贴粘在了手掌上。

那老者一惊。左手不由自主地来摘,忽“哎呀”了一声,但觉这粒小石子似生根了一般,牢牢地吸定在了手心上,手掌随之发胀,痛不可解。那老者自是惊呼了声“有毒!”不敢再停留,忙持起先前倒地那人负了,一个起伏跃窗而去。简良追至窗前向外看时,已然不见了那二人的踪迹,此时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要不是自己出棋快,性命早已不保了。

这时,忽从东南方向响起一声呼哨,隐见对面的房顶上有数条人影一闪逝去。接着一间客房的房门一开,走出了一伙人来。为首一人生得高大威猛,气宇不凡,背负双刀,尤为宽大,此人正是**堂的朱维远。左边是一位身穿锦袍,壅容文雅的儒士,右边一人简良却是见过的,便是原在客栈中的那位中年人,后面是数名持了刀枪的大汉。

那中年人此时欣然道:“白兆山的人马已候许久了,刚才见朱堂主驾临,未敢动手,都已退了。”那儒士扬声笑道:“有**堂的人在,尤其大名鼎鼎的**双刀朱堂主亲临,白兆山的那些毛贼倒知趣得很,溜杆子走人,免得吃亏。”言语闻甚是得意。

朱维远此时轻轻摇了摇头,惑异道:“适才朱某一到此地,便觉得这客栈内杀机四伏,白兆山人马不战而退,其中必另有缘故,敏先生,我们且不可大意了。”那儒士正是蛇山居士敏凤君,中年人是其弟敏凤山。敏凤君宽然笑道:“有朱堂主与**堂的兄弟们在,敏某就算吃了定心丸了,区区毛贼,不足为虑。”

这时,敏凤山一抬头望见了临窗而视的简良,不由一怔。简良见了,知道不便观看,于是退身合了窗扇。此时朱维远也朝这边望了望,眉头一皱,似有所悟道:“适才有一人负了另一人越房而去,身形之快十分少见,看来已有人与白兆山的人动手了。”敏氏兄弟闻之,各是一惊。

敏凤山惊讶道:“朱堂主是说另有高人暗助?”说完,惑疑地朝简良的房间望了一眼。朱维远点头道:“不错,适才定是有一高人制服了白兆山的高人,才令他们不敢对我们动手,示警退去了。”

敏凤君一旁惊异道:“能是何主方高人?”敏凤山诧异道:“为了迎候朱堂主,我奉大哥之命在此候了两日,虽见有些可疑之人出入,但太特殊的人倒没有见着,难道……”敏凤山不由的又向简房良间这边望了一眼。

朱维远这时道:“既然另有高人暗助,退了白兆山的人马,今晚一战也就免了,大家进屋再议罢,勿惊扰了店中的客人。”说完,率了众人转身进屋中去了。敏凤山沉思了片刻,回头又望了一眼,也自随众人入房中去了。

简良在窗内自将外面的话听了个大概,心中赞叹道:“这位**堂的朱堂主果非一般人,适才发生的事就像他亲眼见着一般,厉害!。”又自窃笑道:“他们把我当做高人了。”忽又懊悔道:“不太妙,刚才那两人定是白兆山的强人,如今把他们得罪了,日后要有些麻烦的。”“管他呢!是他们先冒犯我的,又能把我怎么样,到时再说罢。”简良摇摇头,倒床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简良刚起床,客栈中的伙计敲门进来,送了一盆洗脸水,道了声早,便要转身离去。简良唤住他道:“小二哥留步,问件事,对面房间的客人可都起了?”

伙计道:“那些客人起得很早,天刚见亮时就走了。”“走得好快!”简良微怔道:“看来问不着方大哥的消息了。”

简良用了些茶点,随后来到柜台前,对里面的伙计道:“结账退房。”那伙计见是简良,忙满脸堆笑道:“怎么?客官不住了,房钱、饭钱都已被您的朋友结算过了,还多付了十天的呢。”

“咦?”简良闻之,惊讶道:“有人为我结过账了,是什么人?”那伙计见状一怔道:“怎么?客官不知道?”

简良道:“我孤身一人,并无同伴的。”那伙计诧异道:“这就怪了,今天早上天还未亮时就来了一位大爷,指着客官的房间问您走了没有,小人说还未走,那位大爷就说是客官的朋友,接着就付了十天的房饭钱,还让小店好好的招待客官,随后那位大爷就去了,肯定是客官的熟人,否则如何会为客官结帐。”

简良茫然地摇摇头道:“奇怪!随州城内并没有相识的,这会是何人呢?”继而恍悟道:“难道是昨晚在朱堂主身边的那位先生,识出是我惊走了白兆山的强人,故为我结的账不成?是了,一定是此人,我简良岂能平白受陌生人的恩惠,那些人既然是蛇山来的,必然接了**堂的朱堂主回蛇山了。也罢,我正要去黄鹤楼设棋局的,一定会在蛇山寻着那人,还了他为我结的房钱就是,免得欠他一个人情。”想到这里,简良便向伙计讨回了那十天的房钱,随后离了客栈,出了随州城,取道汉口奔武昌而来。

第五十五回 释棋白兆山 1

简良一路走来,中午时分,觉得走得乏了,便在路旁的树林中寻了一棵柳树,坐在下面歇了。想起昨晚在随州客栈,心中自有些后怕道:“若不是秋海林先生教我习成‘无相棋’来防身,必被白兆山的那两个强人害了,好险!真是好险!”转而又思道:“那老者点封了我的穴位,却被我很快意解了,看来我这棋上练成的‘真意’,不但能施‘无相棋’,还能解穴的,这或许就是一通百通罢。”自是快慰地摇头一笑。

就在这时,忽从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话语声,但听一人道:“**双刀朱维远果然厉害!我四人联手都敌他不过。”简良这边闻之一惊,忙起身前行几步探看时,见一旁的草丛里躺着四个人,各带伤痕血迹,地上胡乱扔着刀枪斧棍四件兵器,显是经历过一场搏杀之后败逃于此。

其中一人道:“怪我兄弟四人艺不到家,本事不济,没法子抢了那件东西来。”另一人惋惜道:“我们‘大洪山四杰’得到消息时也晚了些,抢在**堂的人到来之前动手就好了,就凭敏氏兄弟哪里是我们的对手。”

一人又道:“那件东西在蛇山一出土就已传扬出去,敏凤君近水楼台先得月被他抢先得了手去,但他自知力量不够,护那东西不住,故急邀了**堂的人来,**堂一插手,恐怕就没人敢染指此事了。唉!也是我们晦气,不过总算把命保下了。”

这时,其中一位黑大汉道:“我们本事不敌人家,也是没有那么大的神气占有那件东西,要不是**双刀朱维远刀下留情,我兄弟四人恐怕早就没命了。”另三人听了,面呈愧色,都低头不再言语。

简良这时已知道他们与**堂的人动了手败下阵来,心中惑异道:“蛇山到底出了一件什么宝贝,竟引得这许多人来抢?可能是一件值钱的东西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法子的事。”忽又恍悟道:“昨晚在随州客栈,要不是我施以‘无相棋’惊走了白兆山的人,定会有一场血战的,看来我这棋上也能止祸定乱的。”简良想到这里,摇头一笑悄然离去。

简良一路行来,正行走间,忽见前方不远处有十几个人拦住了去路。简良见状一惊,知道要有麻烦,两手各暗扣了一枚棋子,迎面而对,心中倒也无惧意。对方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此时有一人向那年轻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点了点头,随与另一年轻人径直朝简良走来。

走至近前,两人便停了下来,互望了一眼,忽然竟出人意料地一齐跪倒在地。简良本以为对方是劫路的,此时见状一惊,不由后退了一步,心中愕然,实不知对方此举何意。

这时,但见年轻的女子拱手额前,恭敬地道:“烦请大侠救家父与二叔一命。”神色惶恐而焦虑。“咦!”简良闻之一怔,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那年轻人也自拱手额前道:“以为大侠能在随州客栈多住几日,我兄妹好亲自去请,没想到在这里有幸遇上了,还请大侠大发慈悲,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家父与二叔的性命。”说完,与那女子一头叩了下去。自把简良慌得不知所措,连忙道:“二位快快请起,有话好说,如此这般大礼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那女子却决然道:“大侠不管应我兄妹的恳求,我们就一直长跪不起。”简良无奈何地摇摇头道:“二位,这话是从哪里说起?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我能救什么人?”那女子忙道:“大侠可记得昨晚在随州客栈发生的事吗?”

“随州客栈!”简良闻之一惊道。“难道你们是……”那年轻人应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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