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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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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阳感叹了一声道:“自师弟下山之后,师父时常念着你。后来听说师弟在独石口关外布列天元棋阵,挡退了二十万女真人大军,救下了万余名关内外江湖好汉的性命,师父与我们大家都十分高兴,无不为师弟在棋上有此修为、有此壮举感到自豪!”
方国涣摇头叹然道:“那又能怎样,空负化境之棋,竟然在棋上连师父都救护不了,实是有愧于他老人家。”法阳道:“师弟能以棋道济世,这是棋家的大德为,已实现了师父生前的愿望,没有辜负了师父的一番苦心,师父在天有灵,也自心慰了。”方国涣又自感伤了一回,众僧劝了。
是夜,方国涣在白云洞内为师父守灵,法无也自陪方国涣守了,封洞之日,法阳便改在了三日之后。法化回到天元寺,把苦元大师与李如川对弈的那局棋谱送了过来,谱上的棋势与方国涣在江南棋王田阳午家中见到的那份“血棋谱”的走势又有所不同,但是仍然看不出什么地方能走出杀人的棋势来。
方国涣看罢,摇头叹道:“李如川棋上杀人之力越来越霸道了,如今一棋杀人之后,连棋局都不拂乱了。既使这样,也无法看出棋上如何空生出杀人的魔力,难道真的只有与李如川本人临枰相对时,那鬼棋上的杀人之力才能显现出来?”
法无也自叹道:“棋能杀人,不可思议!先前以为师父死因另有它故,但是我仔细查遍了师父的身体,竟无任何异样,更排出中毒之嫌,实在令人费解。”
“对了……”法无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先前在江湖上曾闻有棋上命案发生,便觉得有些离奇古怪,于是十分留意此事。后来拜访江西的棋上名家徐延山时,一进门便见徐府一片慌乱,管家是相识的,见我急告之,徐延山刚刚与人走过棋,谁知一棋之后竟坐在棋桌旁无了气息。我当时一惊,忙上前探视,也是刚刚出事的缘故,徐延山的脉相微弱犹存,但已无回天之力了。不过当时发现他的心脉先无,六脉随之消散,却又不知何故?欲寻与徐延山对弈之人质问时,已不知了去向。”
“心脉先无!?”方国涣闻之惊讶道:“看来那如意神医玉满堂说得果真如此,乃是棋家的棋力不敌,心境被扰,心之气力随之溃竭,以至血阻心脉,人因之而死。鬼棋棋势上所产生的棋气杀伐之力,竟有这么厉害,杀人无形!”
法无闻之,点头道:“有道理,师父棋境高深,平日又善养心性,故虽在棋局上被莫名其妙地耗尽了心力,但不显于外,以致令李如川当时出怪异之语。唉!”法无懊悔道:“当年饶过李如川一命,不想造此今日之祸,不知他是如何习练成这种可怕而诡异的杀人棋道的?”方国涣便把先前在京城中所查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法无闻之惊愕。
方国涣接着又将自己离开天元寺之后,游棋天下的经历向法无略述了一遍。闻方国涣结识了**堂群英,独石口关外棋布天元阵,以及护送国手状元曲良仪返乡等一系列传奇般的经历,令法无惊叹不已。
当听到方国涣以竹节响箭招来了燕山田叟,而躲过一劫时,法无惊讶万分道:“师弟真是造化!竟得到这位异人相助,燕山田叟四十年前在江湖上就已极负盛名,但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能见到其真面目,没想到却被师弟幸遇上了。”
方国涣守着苦元大师的法体一夜未眠,悲痛之余,苦思李如川的鬼棋杀人之术。望着灯光下师父宁静详和的遗容,方国涣心中忽一动道:“李如川的鬼棋虽能耗师父的心力,却不能扰师父的心神,故有此安和之态。是了,棋力上师父或许不敌鬼棋的杀人魔力,但师父的棋境与佛境合一,心境上的修为有涵潜之功,内里虽遭鬼棋棋气的戕伐,自家的神色仍不显于外。”
方国涣又自恍悟道:“师父面容祥和,虽逝犹存,似要告诉我些什么,难道在暗示一种临棋的心态?日后与李如川临枰弈对时,勿以报仇心切,情急之下而扰之自家棋境,于棋上有所不利。”想到这里,方国涣便将此想法对法无讲了。
法无听罢,点头道:“有道理,看来师父当时虽感生命已危,但是知道师弟的天元化境是可以抵御这种魔道鬼棋的,故心力竭而神安,平静逝去。师父生前说过,师弟修悟成棋上的天元化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应万物。既有李如川的鬼棋邪术乱棋扰世,就能生出师弟来以天元化境克制他,天道循环,刚健运化,是不会让妖人邪道得呈一世的。”
法无接着感叹一声道:“师弟的天元化境高不可测,李如川的魔境鬼棋深不能知,你二人苦以棋临枰相对时,不知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能生出什么样的事来?这场棋上正邪之争,实比那刀光剑影的血肉搏杀要凶险得多。”
方国涣慨然道:“不入棋道,不知有化境之棋,更不知有那杀人鬼棋。物之极,皆有邪正,果是有道理的。”法无道:“物分反正,没想到棋道也然。杀人棋谱已在,师弟不能在上面看出什么吗?”
方国涣道:“先前也曾疑于棋谱,以图在李如川的杀人棋谱上找出线索。后来发现,这种变异鬼棋的杀伐之力,产生于高手间临枰对弈时的棋境相感之际,这是俗手所不能感知的棋境,故李如川专寻访高手斗棋,在棋盘上杀人取乐,以获那种**的棋趣。”法无闻之,惊异不已。
三天后,苦元大师的法体被封葬于白云洞内,方国涣、法阳、法无等人群集拜祭,又各自感伤了一回。方国涣把罗汉棋子与那张古木棋枰在师父面前放了,并在棋枰上面摆了三种星势布局之法,以做棋祭。
望着逐渐被封实的洞口,想起师父先前的教诲,方国涣暗暗发誓道:“师父,就是找遍天涯海角,弟子也要找到李如川,与他棋上一斗。您老人家若在天有灵,就保佑弟子早日寻到他罢,不仅仅为了恩师故友之仇,更为了天下棋道保以雅正之风,便是与此人同毁棋盘之上,弟子也在所不惜!”
三七祭日之后,法阳作为大师兄,便接替苦元大师之位,住持天元寺。方国涣自要遍行天下,追寻李如川,临行前把天星棋子留在了天元寺,作为镇寺之宝,仅留了八枚带在身上。百余枚天星棋子自令法阳、法无等人惊叹不已,郑重地收藏了。
方国涣又把五千两的银票留于法阳,叫他日后寻一个对号的钱庄兑了银子,做寺中用度。随后方国涣向天元寺的众师兄拱手告辞,群僧自是依依不舍,方国涣耐住心中伤感,一别而去。
过了几日,法无因丧师之痛,也是报仇心切,也私自下山追查李如川踪迹去了。
第四十四回 棋祭 2
方国涣二别天元寺,此番遭意外之变,恩师苦元大师不幸被鬼棋所杀,心中悲切,寻李如川斗棋之心愈坚。但是知道李如川有于若虚护卫,行踪诡秘,飘忽不定,实是难寻。想起曾对孙奇有托,方国涣于是打算先与**堂联系上,探听些消息,然后再做计较。又想起与卢家庄的卢紫云有约,一想到她主仆二人的救命之恩,自激起了方国涣心中一丝别样情感,于是择路先奔卢家庄而来。
方国涣经过先前自家遭劫持的那处野店时,已然人去屋空荒废了。方国涣见状,心中一喜,料想卢佩辛、杨化二人受了燕山田叟的教训,必是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了,此番前去卢家庄当无大碍。想起那日卢紫云几乎跟自己走掉了,难得一片的真情,方国涣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意,转身快步向卢家庄而来。
当方国涣赶到卢家庄时,不由吃了一惊,但见若大个庄子一片狼藉,墙倒屋塌,瓦砾遍地,烧焦的气味犹存,已是被一场大火焚毁了。方国涣心知有变,愕然之余,见一个人正在废墟内的乱物中挑拣东西,忙上前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卢家庄如何被大火烧了?”
那人闻声,抬头望了方国涣一眼道:“你是外乡人吧?莫不是与这卢家庄的人有什么联系?听我一句话,快些离开,免得叫官府的人知道受了牵连。”
方国涣闻之一惊,知道事出有因,忙拱手一礼道:“敢请这位大哥直言相告,卢家庄出了什么事?”那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这庄中的卢大爷与杨二爷在此地住了多年,也是这一带有脸面的人物,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二人竟是深藏不露的江洋大盗,附近府县的许多大案听说都是他们暗里做的。也是恶贯满盈,半个月前,不知被什么人告发,一夜之间来了无数官兵,把卢家庄围得铁桶似的,百多号人不曾走脱了一个,五天前都在县里杀头了,庄子也被官兵放火烧了。”
方国涣听罢,忽觉一阵旋晕,顿感万物迷茫。随听那人唤道:“喂!小兄弟,没事罢?”方国涣止住心中惊骇之情,急着问道:“不知这卢家庄的卢小姐可有事?”
那人摇摇头,叹道:“卢小姐平日里却是待人和善,是一个大好人,可惜生错了人家,那日官兵围住庄子时,听说卢大爷、杨二爷不知何故事先都受了重伤,无力拒捕,束手被擒。庄中男男女女被抓了去百多号人,卢小姐想必也在里面,五天前自然也被处斩了,想起来,好是可怜!”
方国涣听罢,心如刀绞,眼前一片漆黑,几欲跌倒,忙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这才镇静下来,呆呆地在废墟旁站了。方国涣实在不敢相信,这些日子连遭厄运,先是师父苦元大师被国手太监的鬼棋所杀,而今曾救过自己性命的卢紫云又无辜受累,被斩身亡,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令方国涣茫然无措。
方国涣伤痛之余,忽见一旁的泥土中有几粒小小的黑白石子,心中一动,上前拾起来,果然是棋子,共有五枚。方国涣知道卢家除了卢紫云无人习棋,必是她平时走棋用的棋子,睹物思人,不胜感伤,便擦净了灰土,于怀中藏了。心中叹然道:“卢佩辛、杨化二人平日间作恶多端,积怨尤重,不知哪一位仇家得知他二人受了重伤,告官发难,使他们落入法网。他二人自是罪有应得,可惜卢姑娘与萍儿清白无辜,也受牵连,是为不公。卢佩辛是江湖巨盗,已犯下灭门之罪,卢姑娘恐怕难逃此劫。”想到这里,方国涣仍心有不甘,不相信卢紫云会受诛连,自想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便怀着一线希望取道县城而来。
一路上时闻有人议论卢家庄一案,显是影响很大,方国涣暗中吃惊不已。进了县城,来到衙门前,方国涣心知此事不宜直接打听,一时踌躇,便在衙门前来回走动。
这时,从衙门内走出一名差役。方国涣见了,忙迎上前来,拱手一礼道:“这位官爷请了,可否打听个事情?”那差役瞟了方国涣一眼道:“没工夫。”转身欲走。方国涣忙上前拉住,暗里递去十两银子道:“官爷何必急着走,在下不过问点事情罢了。”
那差役见状,左右望了望,忙接过银子藏了,脸上随即露出笑意道:“好说、好说,不知这位公子要打听些什么事?知无不言。”方国涣便把那差役拉到一边无人处,于是道:“在下想打听卢家庄盗案的一些情况。”
那差役闻之一怔,不由用警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方国涣一遍。
方国涣见了,忙道:“官爷不要误会,在下先前曾遭受卢家庄贼人的绑架劫财之害,险些丢了性命,后侥幸逃出。今日路过,听说贼巢被官府捣毁了,群盗均被捕杀,心中大快,特来问个究竟。”
那差役闻之,这才释然道:“我说呢,谁敢来打听这件案子,原来公子也曾遭那卢家庄贼人劫过的,如今此案已经结了,说说也无妨。那是在半个月前,我家县太爷接到州府十万火急的密令,说是有人告发卢家庄的卢佩辛、杨化二人为隐藏的江洋大盗,劫财杀人无数,已有确凿证据,命县里连夜发兵围捕。当时怕走了风声,连我们这些平日里常去乡下办事的差役都没有告诉,县里直接从兵营守备那里调动兵马,直扑卢家庄,贼人不曾走脱了一个,此事我也是第二天才知晓的。”
方国涣闻之惊讶道:“原来不是有人直接告到县里的。”那差役道:“事后听说是卢佩辛的一个朋友,叫玉满堂的,不知何故二人翻了脸,被他举告到了府里。”“原来是玉满堂!?”
方国涣大吃了一惊,暗自惊讶道:“玉满堂为了杀我报仇,而先杀了卢佩辛的手下,后事败逃走,恐卢佩辛日后找他算账,故而先发制人,告官举难,以绝后患,果然狼子野心也着实狠些!”
那差役这时惑异道:“对了,公子说是曾被卢家庄的贼人抓住过,不知如何活着逃掉的?”
方国涣叹然一声道:“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上想打探卢佩辛的女儿卢紫云小姐的消息,因为当日要不是卢小姐私下相救,我已经没命了。听说卢家庄事发,担心恩人卢小姐的安危,故冒着风险来打探些消息,这位官爷勿要多心的。”
那差役闻之,点了点头道:“这位公子倒是位有心人,算你命大,被卢小姐私下救了。前些日子审案时才知道,卢佩辛、杨化众贼,暗中也不知害了多少条性命,凡被他们劫持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命的,都被灭了口实。由于牢里关着一百多卢家庄的重犯,县里老爷恐卢、杨二贼的余党来劫狱,匆匆审过,确认了罪行后,五天前全都杀了。”
方国涣忙问道:“不知卢小姐与一位叫萍儿的丫环,是否也在同诛之列?她二人可是无辜的。”
那差役道:“这件案子太大,许多重案都与卢家庄众贼有关系,案子越审,他们供出的越多、越大,州府派来审案的官员怕时间长了出事,匆匆审过报请上头之后,凡是卢家庄的人都斩了。卢小姐是贼首卢佩辛的女儿,也是在里面了。”
方国涣又急着问道:“不知官爷可曾亲眼看见卢小姐受刑伏诛?”
那差役摇摇头道:“当日受刑的有七八位女犯,谁知哪一位是卢小姐。公子也勿需多问了,那卢小姐是盗首之女,脱不了干系的,自然同时被斩了。我还有事,先行别过。”说完,那差役转身要走。
方国涣忍着心中的悲痛,忙拦了那差役道:“还想问最后一句,不知那些人犯的尸首在哪里?在下要去拜祭一下卢小姐。”
那差役摇了摇头道:“我看公子是个好人,莫要惹事的好,现在缉捕卢、杨二贼的余党甚紧,你这般明目张胆地去焚香拜祭,不被抓了吃官司才怪。”
那差役见方国涣神情凄楚,伤心欲泪,于是又道:“看公子有心,不如偷着去城西的刑场,暗里哭几声算了,可千万不要被人看见,免得惹来麻烦。”
方国涣闻之,忙自谢过了,忽又想起一事,又问道:“不知告发卢佩辛的那位玉满堂怎样了?此人可是官府缉拿的一名要犯。”
那差役闻之,有些惊讶道:“公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听说此人戴罪立功,又为府台老爷医好了一种怪病,像似被免了罪罢。今日公子也是问对人了,这些事情一般人是不知晓的,昨日我刚从府里送完公文回来,听府衙里的一位相识的说起过,故而知道的多些。好了,本人还有事,告辞罢。”说完,那差役拱拱手,转身去了。
方国涣心知卢紫云与萍儿二人,生还已是无望,怀着万分的伤感,买了些香烛纸钱,出了城,寻到了西门外的刑场。此为一处荒凉地,野坟乱冢,杂草丛生。因前几日刚斩过人,地上的沙土中还残留着血迹,冷风吹过,似有鬼魂哭叫之声,自叫人有些胆寒。
方国涣寻了一隐蔽处,焚香燃纸拜祭,不禁黯然泪下,自是懊悔昔日没有把卢紫云、萍儿主仆二人带走,以致有此杀身之祸。知这一切都是由自己与那玉满堂引起,虽事出有因,心中尤感谦疚,想那玉满堂似已“立功赎罪”,又不知真假。
方国涣独自感伤了一回,把在卢家庄废墟中拣到的那五枚棋子于香烛前摆放了,对着刑场默默悲伤了一番。随后埋棋做“棋冢”,三拜之后,方国涣这才依依离去。
怀着一种失落的心情,方国涣这一日来到了衡阳城内,天色已晚,欲找家客栈投宿。正往前走时,忽听身后有唤道:“前面的可是方国涣公子?”
方国涣闻之一怔,不知此地有何熟人,回头看时,见身后站了五六名粗壮魁武的汉子,却是没有自家识得的。
此时为首的一名大汉,忽呈惊喜道:“贵人降临!果然是方公子到了。”说着,上前便拜。方国涣忙伸手扶了,诧异道:“这位壮士是……”
那大汉恭敬地道:“在下是**堂湖南衡阳第六十一堂下属香主张通易,先前独石口关外,方公子棋布天元大阵,与二十万女真人铁骑一场血战,在下也曾参加的。当时人马众多,方公子或许不认识我,而我等却是把公子的相貌牢记心中的,一生都不敢忘记拯救了我**堂的大恩人。”方国涣见是**堂的人,正是自家要寻找的,不由大喜。
张通易随即对身后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位昔日无缘出关参战天元棋阵,今日却有幸得见方国涣公子,也是你们的造化,快过来拜见了。”
那几名汉子见**堂及天下间盛传的那位棋布天元阵的传奇人物就在眼前,各自惊喜万分,齐上前与方国涣礼见了。
张通易这时激动地道:“方公子能到衡阳,是为我等的荣幸,还请公子小住几日,以尽我等地主之宜,表敬慕之情。”
方国涣也自要寻找**堂,探听国手太监李如川的行踪,便自应了。张通易等人大喜,拥着方国涣向其香堂住地而来。
在张通易的香堂处,张通易引了手下有职位者十余人拜见了方国涣,众人见到了仰慕已久的方国涣,皆自惊喜不已。张通易随后大摆酒宴,为方国涣接风洗尘。
第四十四回 棋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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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间,张通易眉飞色舞地把天元血战描述了一番,大是赞叹方国涣棋布天元阵,临危不乱,镇定自若,按棋势的变化指挥调度全局,杀得打入阵中的十余万女真人铁骑丢盔弃甲,最后迫使二十万女真人大军一败而退,挽救了**堂的一场厄运,可谓绝处逢生。直听得在座诸人惊叹不已,对方国涣更是恭惟有加,敬若神明,方国涣一笑置之。
酒过三巡,方国涣问道:“总堂主连姐姐与孙奇先生可好?”张通易道:“自那日在鹤鸣山庄,方公子不辞而别,令大家好生失落,连总堂主想派人追回公子,后被孙奇先生劝住了。不过罗坤左使与卜元、吕竹风两位堂主,还是四下追寻了公子一天,结果无功而返。后来连总堂主率领大家返回了鄱阳湖总堂处,每日处理堂务之余,经常叮嘱堂中兄弟,注意方公子的行踪,以待有事时有个照应。”方国涣闻之,对自己昔日不辞而别,心中深感谦意。
张通易这时又道:“孙奇先生曾受方公子所托,传令天下各处分堂查找一个会走邪棋害人的太监,公子可还记得?”
方国涣道:“不错,没想到孙奇先生如此用心,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知可有什么消息?”
张通易道:“孙奇先生吩咐的事,尤其又是受方公子所托,弟兄们哪有不尽心的。不过公子要查找的那两个人,行踪诡秘,极是难寻,但在一个月前倒有一个消息传来。”方国涣闻之,神情一振道:“不知是何消息?”
张通易道:“一个月前,有一位走得一手好棋的秀才,叫孙临青的,是近半年来棋道上新出名的高手,说是可以与我**堂的棋上名家四川的刘诃堂主相匹敌。”方国涣闻之惊讶道:“没想到棋家又出此高人!”
张通易接着又道:“那孙临青棋声一大,也不知怎么便把那位会走邪棋的太监引了来。”方国涣一惊道:“莫非出了事?”
张通易道:“不错,孙临青与那太监走了一盘棋后,竟然坐在棋桌旁莫名其妙地绝了气息,消息一传出,就被**堂的兄弟们得知了。赶巧金枪无敌将韩梦超堂主到了那里,便由当地的兄弟们引着,把未及逃脱的那两个人截住了。谁知护着那太监的人竟是名誉江湖的天下第一剑客于若虚,结果韩堂主与于若虚打斗了一百余个回合,未分胜负,各自佩服对方的本事。也是韩堂主实在不相信下棋也能下死人,没有理由难为人家,就把于若虚和那太监给放了。后来见着了孙奇先生,才知那太监在棋上习成了一种鬼棋邪术,果能杀人的,方公子正在满天下的寻他,自令韩堂主追悔未及。”
方国涣听到这里,不由长叹了一声道:“天意!难道是天意不成!看来李如川的棋上气数未尽,不知还要有多少高手毁在此人的棋上!”
张通易道:“棋上事,我等粗人不明白,那太监棋术邪门,实是棋中的一个魔头。不过方公子棋道通神入化,可应变于万物,日后若有机会,自能在棋上制住那太监的。”方国涣叹然道:“但愿如此罢!日后望张香主告知孙奇先生,要早些找到那个国手太监才好,此人造的棋祸越来越大。若有消息,便想法拖住此人,以候在下前来与他棋上决胜负。”张通易自是应了。
住了两日,方国涣心挂李如川棋上事,便向张通易辞行,继续查访。张通易等人苦留不住,欲赠送银两,方国涣坚辞不受,拱手一别而去。
方国涣独自在江湖上又四下追寻查访了两个月,可惜仍无所获。这期间,不但未见李如川的任何踪迹,并且棋上命案连发,又有多名高手棋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棋局之上。从国手状元曲良仪算起,天下间先后已有成名的棋道高手三十余人被无形的毁杀于棋局中,一时间天下惊动,以致民间谈棋变色,甚至于有些棋家再不敢与生人过子。此时已有人知道,操此杀人棋术者,便是皇宫中神秘失踪的那位国手太监李无三,尤令众棋家惑然。国手太监遍访高手,以棋杀人于无形中,命案时发,虽然有人告到官府,但是无据无凭,加上李如川曾是以棋艺红极宫中的总管太监,更是无官员敢深究此事,都不了了之。不过却惹怒了这些棋案相关连的黑白两道中人,虽无人知道棋上杀人是怎么回事,但三十余位名震一方的高手名家被毁杀于棋上却是事实,也不知有多少路人马追杀李如川,为死去的棋家报仇,但奈何无不伤在了于若虚的长剑之下。一时间传闻风起,无人相信棋能杀人,多怀疑国手太监以棋为饵,实是在施妖法邪术,摄人魂魄,夺人精神,以此取对弈中的棋家性命。又有人猜测国手太监暗施一种无色无味不易查觉的毒药,可杀人于十步之内。诸种原因,逼得李如川行踪更加诡秘,也更加难寻了。甚至有几次方国涣赶到时,棋终人亡,都阴阳差错地失去了与之斗棋的机会。
方国涣无奈何又四下奔波了月余,仍未能与李如川谋面,心知李如川棋上杀人已成习性,不但自己难寻他以棋相制,他现在也是难寻高手杀之,棋家多已起了警觉。方国涣曾遇见过一位棋上有些虚名的棋士,如那牛发之辈,倒也被李如川访着了来斗棋。虽因俗手之故,在棋局上有幸保住了性命,但又比那牛发棋艺高些,直被李如川在棋上走得神智恍惚,后来自家虽然恢复了常态,但以矢志绝棋,不敢再摸棋子。国手太监李如川棋上杀人事闹得天下间沸沸扬扬,时称怪异。方国涣每自感叹:“棋道能济世,也能乱世!”
方国涣久寻李如川不着,虽焦虑难安,但并不灰心。这日路过江苏淮阴,想起国手状元曲良仪,不知其病情怎样了,便取道曲家集而来。方国涣到了曲家集,寻到曲宅门前,正欲上前唤门。
这时,旁边忽跑过来一个小孩,欢呼一声“方叔叔!”便扑了上来。方国涣抱住看时,见是曲良仪之子曲操,曲宁儿这时在后面惊喜的跑了过来。方国涣抱着曲操笑道:“没想到小公子还记得我。”那曲操自搂了方国涣的脖颈,极是亲热。方国涣回头对曲宁儿道:“曲先生可好?”曲宁儿高兴地道:“主人比以前好了许多,方公子快请。”说完,欢快地跑进门先前通告去了。
方国涣抱着曲操刚进大门,就见曲良臣、曲良材兄弟欢喜地迎了上来。方国涣便放下曲操,与曲氏兄弟互见了礼。曲良臣惊喜道:“做梦也想不到今日方公子能来。”
方国涣笑道:“因路过此地,顺便来探望一下曲良仪先生。”曲氏兄弟闻之,大为感动,忙请了方国涣厅中落座。曲夫人听说方国涣到了,忙过来与方国涣礼见了。那曲操围着方国涣不离,左一声“方叔叔”,右一声“方叔叔”地叫着,令方国涣好生喜爱,对曲夫人道:“小公子实有些曲先生的神采气质,将来必有大作为的。”
曲夫人叹然一声道:“这孩子就连棋上也随了他父亲,每日里摆弄些棋子,时常吃饭睡觉都顾不得,想起他父样现在的光景,真担心他日后……”曲夫人说到这里,摇头一叹,不忍再言。
方国涣道:“曲良仪先生为本朝的国手状元,曾经是天下棋家的楷模,今不幸遭意外之变。非棋上之过。小公子天资聪明,灵慧过人,日后棋上的造诣当不会低于曲先生的。”曲夫人闻之,苦笑道:“百姓人家,但求过一个安生日子,不希望操儿再如他父亲一般,以名声招祸。”说完,别有一番的凄楚。方国涣闻之,暗自感叹不已。
方国涣随后道:“自上次一别,已逾半年,不知曲先生怎样了?”曲良臣一旁应道:“托方公子的福,家兄比以前好转了许多,每日呆坐不言语,倒像好人似的。”
曲良材又道:“我大哥也好运气,竟然得到了天下盛传的名医药王谷司晨先生前来家中施药诊治。”方国涣闻之一喜道:“药王先生来过!”
曲良臣感激地道:“听药王先生言,他是受了方公子之托,前来诊治家兄的,还要谢过方公子才是,如此有心,实让我等无以为报。”方国涣笑道:“不要客气。药王先生果是守信重诺之人,昔日一请,倒给方某面子。对了,药王先生怎么说?”
曲良臣道:“药王先生诊视过家兄后,颇感惊讶,说家兄的心脉微弱欲绝,心之气力已近溃竭,而乃然命活至今,乃是一个奇迹,随后开了几副强心之剂,家兄服过后比先前明显好转,药王先生便吩咐以此方药制成丸剂,长期服用,以观后效。”
方国涣道:“曲先生的病症怪异,能有此效果,已属不易。”说完,起身要去探视曲良仪,曲氏兄弟便引了方国涣来到了曲良仪的房间。
曲良仪此时坐在竹椅上,神态果比以前改善了许多,惟讷呆不语。然而一见方国涣进来,双目中忽呈出一种别样的光彩,欲言不能。曲良臣见了,讶道:“家兄一直表情茫然,亲疏不辨,而对方公子似有感应,真乃奇事!”接着感叹道:“家兄能有方公子这位棋上的知心朋友,也自心慰了。”
方国涣望着眼前这位曾风极一时的国手状元,心中悲苦,难受之极,自恨李如川鬼棋害人之苦,不禁淆然泪下。曲良臣见了,安慰一番,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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