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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玉难断(武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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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培升是个聪明人,立即说道:“要是帮你们做个宣传什么的……”
林浩也会意地一笑:“升爷真是个聪明人。”
祖培升抚掌:“肯定没问题!朋友价!”
林浩暗喜,有祖培升这样的明星替公司宣传,对一个新公司来说无疑是很大的助力。
此时,马儿们都是在放松状态,前面有小河,又没了主人的束缚,祖彩月的那匹当先撒起欢来。
虽然祖彩月是个彪悍的小太妹,但她对骑马可不是那么在行,马一这么疯跑,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半空中上下起伏,吓得她伏在了马上尖叫起来。
其实,因为知道祖彩月马术不精,大家给她的是一匹刚成年的小母马,还是怀了小马驹的,这样的马跑不了太快。不过就是这样的马,如果脱了缰,不小心将人甩下来,依然是非常危险的,特别是如果脚没有离鞍,马一路拖下去,那就有性命的威胁。这种情况,别说祖彩月碰上了这样的情况极其危险,就是骑马的老手也会万分紧张。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住了,黎阳最先策马跟上,林浩其次。黎阳贴在马背上,疯狂地策马冲向前,他和祖彩月距离很远,马想赶上也不是一下子的事,眼见祖彩月有些重心不稳,所有人都是焦急万分。
林浩也想快一点,他虽然前世也学过骑马,可是做不到像那些马背上长大的牧民或者真正的骑师一样,骑术娴熟到可以让马发足狂奔。
祖彩月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自己忽上忽下,眼前的景色迅速地向身后移去,耳边也全身风声,蒙古地区的马鞍很简陋,平时坐着都不舒适,加上紧张,祖彩月立即觉得自己快吐出来了。
“勒住缰绳!勒住缰绳彩月!”祖培升在后面高呼。
就在这时,黎阳的马在他疯狂的催动下,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祖彩月,在他的马超过的一瞬间,黎阳猛地抓住了祖彩月的小马的僵绳,身子则稳稳地坐在自己的马的身上。
那马还不肯停下,左右身体摇摆,黎阳松了自己的马的缰绳,另一只手抓住了这马的僵绳的根部,马拼命试图挣扎,但黎阳死不放手,这时,所有人都策马跟了过来,脸色惨白。
终于,过了十几秒,这马安静下来了,黎阳才松了手。
祖培升把祖彩月从马上一抱下来,她才回过味来大哭起来,身子顿时一软,坐到了地上。
“彩月,没事了。”祖培升也吓坏了,跳下马来,掏出纸巾替祖彩月擦眼泪。平时骄横跋扈的祖彩月,这时候全身颤抖着哭着,倒也有些可怜。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
林浩也擦了把汗,刚才太险了。他想起刚才黎阳把马驱策得飞快,不由得暗中对黎阳竖了大拇指,黎阳悄声说:“不用看,我骑了好几百年的马了,这点本事不算什么。”
“黎阳兄弟,谢谢你。”祖培升扭过头说道,“你的骑术可真好,不是你的话,只怕彩月就危险了。”
“没什么,朋友一场。”黎阳淡然地说道。
这时,哭了一会的祖彩月,心绪平静了一点,转过脸看着黎阳,擦了把眼泪,小声说道:“谢谢你。”
祖培升不由得愣了一下,祖彩月这个小太妹,连他的父亲都没听过她说过谢谢两个字。
黎阳只是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祖彩月看向黎阳,清秀的一个青年,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举止温软而成熟,不自觉得就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她的脸上浮现了红晕。
半个小时后。
“驾!驾!”祖彩月在远处大声地驱策着自己的马,全然忘记了之前她哭得那么悲惨。
“这样也好。”邱达知笑道,“原先还担心她的心理会留下阴影,现在也可以放心了。”
祖培升在马上摇了摇头,但是脸上明显有欣慰的笑意。
纵马上在草原上走到傍晚,大家回到营地,取出肉类和炭火开始烧烤起来。这年头,草原上已经没有什么狼了,所以他们不太担心。
穿串的穿串,烧肉的烤肉,每个人都吃到腹胀,烧烤才算结束。在帐中睡了一晚,第二天又玩了半天,大家才收拾东西回到了和平京。
这个周末,林浩和黎阳都觉得玩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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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成立一个月后,木石缘珠宝公司的第一批翡翠原料就到了,加工的全套也早已到位,公司采购的金银也到了,紧张的生产加工工作正式展开了。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是第二年的一月,第一批成品出库了。包括80件总价值一百五十多万的手雕翡翠饰品、300个总价值九百万的翡翠手镯、500件总价值五百万的精工金银首饰。
公司的师傅都以阳美的熟手为主,精工细作,让这第一批成品的质量无可挑剔。
与此同时,业界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让这个隆冬的珠宝界炸起了惊雷。
著名演员祖培升以一元的广告费代理替木石缘珠宝代言。共计三个广告,总长约120秒。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的一元,完全是象征意义的,这等于是祖培升免费为木石缘代言。
“这个朋友价如何?”签订合同时,祖培升一边和黎阳握手,一边大笑着问道。
“好得不能再好了。”黎阳大笑。
这也是黎阳第一次真正出现在公众视野内,风度翩翩的青年帅哥总是引人注目的。这木石缘的投资者和祖培升是什么关系?外界一边纷纷这么猜测,一边忍不住关注着这家公司。
木石缘走的是自产自销和批发相结合的策略,已经在香港、和平京、深圳、上海四个城市设立了品牌直销店。这第一批产品,40件最好的翡翠饰品、40条最好的翡翠手镯和200件金银饰品都被发送到各地的品牌店。余下的,则计划走批发以尽快回笼资金。
有祖培升免费代言这家新公司的产品,加了看了产品质量确实很好,一些零售商人也就有了信心,纷纷上门来拿货,于是余货全被一抢而空。
这是个好消息,也许是祖培升大名星的感召力超出众人的意料,也许是公司的饰品确实符合大众口味,各地的品牌店,这第一批新产品销路都是大好,两周之后就销售掉了50%的成品。
就这样,成品出库的第二周,木石缘珠宝公司已经回笼了一千多万的资金。不算设备和土地的购买费用,除去成本,有三百万的净利,这意味着公司哪怕不继续投资,以现在的规模和生产效率,一年可能有七千多万的净利。这个看起来不多,但是现在珠宝业大环境不如以前的时候好,这个成绩已经超出了大家的预期。加之公司初创,又是第一批的产出成品,之后进行管理、产品结构的优化调整,成本会降低,销量会增加,这样年收入的情景就十分利好。
一家珠宝公司,最终的成品价格里所含成本是比较低的,价格高的原因,主要也是因为珠宝首饰不是必需品,每年人们的需求量都有限,所以尽快地把东西卖掉回笼资金,才是一家珠宝公司最大的难关,能卖得多,才敢生产得多。成品一直留着,资金回笼慢,存放产品本身也会产生维护成本,这样还会降低最终利润,所以更快的产品流通十分重要。现在商品流通快,让所有的投资人都心情大好,显然大家今年不会立即得到太多收益,但都可以过一个好年了。
当然,此时的木石缘珠宝公司,还没有让行业中的其它同行感受到威胁,他现在的销售和产出在行业中占的比重很小,又是香港的公司,除了像三才珠宝公司这样的一直对木石缘有所关注、愿意去花费精力得到它各方面的情报的宿敌,多数公司都没空搭理它。
七 这是什么高新科技?
很快,距离第一批商品出库有一个月了,刚好距离春节还有五天,此时林浩已经结束了他的上半学年的学习。
期末的考试,林浩考了第二,因为一直以来,夏屠苏能感觉林浩学的不错,所以并没怀疑他的成绩的真实性,也让他对林浩的敌意有所降低。
当然林浩并不关心这个,他这些日子以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关心。
现在刚好是成品销售后一个月的时间,第一批成品的获利是很重要的,不仅仅会影响众多投资人的信心,也是调整研发的产品的设计、数量、原料加工等各个环节的重要依据。消费者是否喜欢这款产品的造型?如果不喜欢,那就要改;这一款产品非常受欢迎,但是另一款销量要少多了,那么就要把预算作个调整,多投人力财力物力到受欢迎的产品上去。
摸准了消费者的心理,才能有更大的获利,才能吸引更多的投资者。正因为如此,对于第一个月的产品销售,公司上下都需要开会进行总结和研究;同时又值年关,虽然公司的销售只有一个月,但也要做年报。所以在年终前,公司上下会议很多,包括董事会也有会议要开,第一是年报,第二是一起讨论刘洪英提交的各部门的各种商业环节的调整方案。
从林浩的私心出发,他也很想看看自己亲手建立的这家公司到底什么样。
正因为这次会议太重要,林浩和黎阳亲赴香港。
现在去香港商务签证不是很麻烦的事,前世林浩作为康东升时,不过那个时候是十五年前,十五年的时间,一个城市也会发生很大变化的。
首都国际机场,飞机徐徐起飞,商务舱内,林浩喝着拿铁咖啡,看着飞机升起,思绪不禁回到了十多年前。
他作为康东升时,也曾经有一个珠宝公司,同时公司发展得快。那家公司叫康乐珠宝公司,是在深圳建立的,公司规模不大,在当时深圳的郊区,总资产上百万。那个时候上百万是天价,不过现在公司的原址早已改建成了居民区,成了外来租户的聚集地,问那里的人们,多数也茫然不知这里曾经有一个康乐珠宝公司。
虽然公司随着康家的事故也已经不在,但当年的辉煌林浩可没有忘记。林浩不是一个谦虚的人,他毫不客气地承认这和他的才干是分不开的。当然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那个时候,他有一个叫彭立行的副经理,他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但是极有才干,林浩曾经自诩有了彭立行,他就像刘备有了诸葛亮。
只是不知彭立行如今在哪里呢?
算如今,他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吧,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不知现在呢?
林浩还在想着,一阵吵闹声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不远处的座位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站起来就给了身边的空姐一巴掌:“我就是要打电话又如何?知道我是谁吗?管得着我了?”
和他邻座的另一个很瘦的中年男子连忙站起来劝说:“刘处,别生气,您先坐。”
所谓的刘处手一挥,把这中年人打到了一边,这时一个空少也跑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刘先生,我们的服务员有些急躁了,请您包涵,不过哪怕只是为了您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请把手机关闭。”
“用不着你教我!”刘处挥动着手中的IPHONE5,生气地说,“你以为你又是谁?”
林浩看明白了,显然这个刘处在飞机上开了手机,还要打电话,那个被打的女空姐是来劝说他关闭的,却不想他站起来就给了对方一巴掌,又发生了之后了事。
一般的规则,在飞机上是不允许开手机的,哪怕是启用航空模式都不行,更不允话打电话,以避免飞机导航系统受其干扰出现严重问题,造成机毁人亡的惨剧。据说,现在的一些先进导航系统可以避免它的干扰,但是绝大多数飞机还是不能避免手机信号的干扰。
现在这个刘处在飞机上开手机,对飞机内所有人的安全都是一个威胁。至少在国内,在飞机上开手机的人总是有的,一般空姐们看见了会微笑着让他们把手机关闭,多数人也会顺从地关掉,空姐们也是习以为常了。
但是这位姓刘的中年人,不但拒绝关手机,还打了人!
你可以不把自己的死活不放在眼里,但是没有人乐意被死拉垫背的,林浩也不高兴,他和黎阳对视了一眼。
“这次让我试试。”林浩低声对黎阳说道。
黎阳眨了眨眼睛:“随便你。”
滋滋。
几道电流在刘处手中紧握的IPHONE5上快速地掠过,拉着咔嚓一声,IPHONE5的屏幕黑了下来。
林浩心中窃喜,看来最近自己的法术修为还是有所增进的,别说是IPHONE5,就是诺记的手机也挡不住法术的破坏。
那刘处看了看手中报废的IPHONE5,嘴巴张得老大,而他对面的空少和挨打的空姐也同样呆住了。
刘处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表情变成困惑,接着又变成了愤怒,他突然指着那个空少说道:“好啊你们!你们是不是因为我不肯关,强行用了什么尖端设备把我的手机弄坏了?这里面多少机关部门的数据你们知道吗?我要告你们!”
原先劝的中年人还在试图劝解,但是刘处完全不理他,让他极为尴尬。
虽然商务舱不是头等舱,但是能坐到这里的人多少不是泛泛之辈,先前大家没有看明白形势,都在冷眼旁观,看到手机诡异地自废武功,多数人心底发笑,不过当大家听见刘处的那句“尖端科技破坏自己的手机”,很多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只不过声音太小,刘处并没有听到。
其实最一开始,所有人的心理都是吃惊不少,为什么手机会平白无故这么坏掉?巧合也不一定巧合到这种程度吧?苹果手机的质量一直很好,哪那么容易就坏了呢?不过被刘处这么插科打诨,疑心也变成了对他的嘲讽。
林浩听说,现在公务出差,一般司级以下都是经济舱,司级的是商务舱,只有部长级别的才会坐头等舱,不知这个刘处是怎么混到这个商务舱的?莫非不是因公?
不管怎么说,这刘处的这种行为证明他是个很好的MT的料子,太能吸引仇恨了,他不当处长也可以做个魔兽职业玩家。林浩刚刚想站出来训斥这个刘处,先有一个中年人坐不住了,站起来拍了拍刘处的肩:“敢问朋友,你是哪个部门的?”
这中年人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刘处显然也发觉到了,自觉地不再使用恐吓的手段,但仍色厉内敛地说道:“和平京海关的,怎么了?”
“哦,海关的,”那中年人冷笑,“肥差啊。老刘,去头等舱找张部,和他说有人在飞机上通话,会威胁到他的安全,问他怎么办?”
他身边站起一一个中年人,点头说道:“好的,李司。”接着他就走开了。
“你哪个司的?管得着我?正的副的?”
李姓中年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咱俩同市,我是商务部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司。”
这年头司级难混,更何况是个小小副司,还管不到自己,刘处的态度就不客气起来。
“副司又怎么样?你管得着我吗?我这是私事出差!”刘处仍然态度强横。
“我管不着。”李副司负着手,仍然保持着微笑,“但是眼下,咱市的组织部的张部正在头等舱,”他看着刘处变了的脸色,接着补充道,“正的哟。”
不用李副司明说,刘处也知道自己摊上大事儿了。在和平京的组织部,没有第二个张部,这正是组织部的部长,大家都知道。
哪儿的官都怕组织部。因为组织部的部长基本决定了一地官员的升迁,换句话说,你想升降,都得经组织部的手,很明显,眼下这件事,肯定会惹恼张部,除非他以后不调不升,否则自己的仕途算是完了。
刘处的脸色已经发青了,脑袋上也流下冷汗,所有在场的人却都心中暗笑,之前这家伙还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现在反而把自己的位子看得这么重要。
李副司可是决心痛打落水狗了,刘处的行为危及自己的生命,眼见张部也被得罪了,他可不认为有必要替他留面子,继续微笑着说:“对了,刘处,您一定十分博学,这神秘能量毁坏您的手机的事儿,肯定是极其高精尖的科技,您在海关,新鲜玩意儿肯定见了不少,咱来请教请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哪国发明的啊?”
刘处吱唔着半天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先前去找刘部的中年人回来了,低声说:“李司,刘处,张部要你们都过去一下。”
刘处脸色由青转白,像行尸走肉一样跟在李司的背后离开了。一些人已经捂着嘴笑了出来。
“唉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黎阳的声音出现在林浩的脑海里。
“嗯。”林浩说道,“可是如果老天不公呢?”
他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家人,他们又犯了什么过错,要这么不幸?
“老天不公?”黎阳笑了,顿了顿,说道,“不,老天是公平的,在他看来,大家都和蝼蚁差不多。”
林浩又喝了一口咖啡,他想了想黎阳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至少,老天给他一次机会来复仇。
二十多分钟后,三个人又回来了,李副司神色如故,刘处的表情却像夹着尾巴的狗。
飞机继续安稳地飞着。直到又过了三个小时,抵达了香港国际机场。
八 黑幕
刘洪英和阿成已经来接机了,因为到香港时是晚上,林浩和黎阳需要在酒店住一天,晚上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去尖沙咀。
林立的店铺,拥挤的车辆,尖沙咀和世界上任何一个繁华的商业街都没有质的区别,如果不是那繁体字的招牌和人们口中的港式粵语,这里看起来也和内地的商业街差不多。
和十几年前比起来,香港也繁华了很多,尖沙咀人来人往,就连尖沙咀的码头都变了很多,只有那钟楼,好像还是那个样子。看着海上一艘艘游轮和空中飞过的海鸟,林浩面无表情。
木石缘珠宝公司香港的珠宝店就开在尖沙咀,四个人顺便去看了看,店的装修不是华丽,但是简洁优雅,一尘不染,透着优雅,并不是铺张的装饰才会显出店铺的层次。店内的装修以黄色为基调,又打了一些嫩绿的色的壁灯,营造的氛围让人心情愉悦。祖培升的广告画面就摆在店外,挂着他的招牌微笑。音箱里放着轻柔的的香港老歌,让店中增加不少慵懒气息。
里面的女服务员也是长相甜美,笑脸逢迎,从她们的眼中,能看出工作的热情,显然生意不错,让她们充满了干劲。店内有不少顾客,不算他们一行四人,有十个左右,林浩看了看柜中摆放的饰品,在多角度的灯光照耀下,一件件做工精良,散发着迷离夺目的光辉。
店内的服务员不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公司总部的,依然是微笑着引领着他们参观,操着温软的粵语耐心地介绍,就在他们参观的时候,刚好成了一单子,一对老年香港夫妇买下了一枚金戒。
林浩感到很满意,四个人当然不会买什么,可是离去时美丽的服务员依然微笑着送别。
正好走过木石缘自己的珠宝店一条街,就有一个港式海鲜酒店,四个人在里面吃过晚饭,林浩和黎阳回去了预订的酒店休息。
第二天,林浩和黎阳一早就去了公司。
公司总部在九龙,一处普通的写字楼。写字楼不算大,但是公司的装修还是很讲究的,前台的女孩也很漂亮。她认识黎阳,一看见他就微笑着站起来:“董事长好。”
这女孩听口音是个内地的姑娘。黎阳点了点头,指着林浩说道:“这是公司的林浩董事,第一次过来。这次的董事会,其他人到了吗?”
“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只有潘董事到了,不过其他人应该很快就到了。”
黎阳知道前台女孩口中的潘董事指的是潘任飞。
正说着,身后就响起了人声:“董事长,有一阵子没见面了。”
林浩回头,一个小个子中年男子正微笑着看着他们二人,目光精明,这正是丁隆正,是公司的加工部经理,也是董事之一。丁隆正看着林浩,倒也有些好奇,走过来和林浩握手:“原来你就是林董事,幸会。”
“丁降正丁董事。”黎阳立即介绍道。
林浩微笑着和丁隆正握了握手:“幸会。”
丁隆正可没因为林浩是个小孩就轻视他,刘洪英已经和他说过林浩的事,所以对林浩相当敬佩。
“先去会议室吧。”黎阳说道。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往会议室走。
穿过工作区时,林浩特意留意了一下,公司的布置整洁,一点也不凌乱,这里的员工也不多,公司的市场和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内地,在广州,但珠宝的设计工作和日常管理还是在这边完成,所以这边除了一些公司高层,就是设计人员。这里的设计人员包括一些香港的设计师,当然高要是负责金银首饰的设计。整个公司极为安静,人们都在忙自己手中的工作,偶尔交流也是轻声细语。
会议室干净明亮,潘任飞正在百叶窗前向外看着风景,扭头看见黎阳三人进来,四个人就一人搬了一把椅子聊起天来。
没过多久,海明月也来了,接着刘洪英带着阿成也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准时开始,
刘洪英做了较长时间的报告,首先是财务的报告。整体来说,目前的销售情况很好。他同时提出了一些运作流程上的问题,以及产品的调整和成本的优化,同时提出了继续招人和引起新设备、扩建厂区、在广州设立新店的规划。以目前大家投资的二亿多人民币尚有富余,这些还是可行的。
至于他提出的新的商业方面的调整,预计年后第一个月生产能力将提高50%,也能保证产品的及时售完,同时净利预期能提高到近四成。
经过听证,新的规划没有问题,又有让人期待的利好前景,商议好了最终分利,大家都很高兴。会议开了一天才结束。
走出会议室,离下班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大家准备先离开公司,就在众人在前台道别时,林浩忽然发现前台有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他穿着快递的服装,正抱着一个快递纸箱,有些削瘦,皮肤白净,神态谦卑,正望向工作区。
这是一个衣着整洁的快递员,透着干练,举止得体,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快递员,但是仍让人忍不住多关注几眼。
林浩和黎阳猛地对视了一眼,心中眼中都是说不出的惊疑。
他怎么会在这里?
哪怕过了十多年,哪怕当年的青年已经变老,林浩也自信自己认不错人。自从自己有了钱后,林浩这一年多一直在寻找彭立行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了他。
彭立行为什么会来香港?以彭立行的身价,又怎么会成为一名快递员的?
林浩和黎阳都从对方的眼中读不到答案。
林浩不作声地将手将放进了兜中。彭立行认识他的那只戒指。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员工也来到前台,看见众人,先点头表示问好,接着就来到彭立行的的身边:“快递仔,是我的快递吗?”
“是,麻烦您签收。”
彭立行接着和这个员工说了什么,林浩不知道,因为他已经随着众人走出了前台,来到电梯前。
只不过大家又聊了很久,才和刘洪英分别,走进了电梯。就在电梯门要关上时,彭立行突然快跑着出现在电梯前,一边谦卑地对大家低声说着:“对唔住,对唔住(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挤进了电梯。
刚一进到电梯,彭立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连忙拿出了手机,林浩因为自己有钱的事一直是保密的,所以没有换过更好的手机,那是两年前的那部诺记,但是彭立行的手机看起来还比他的更为老旧。
“喂?”彭立行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咆哮,虽然旁人听不太清,但是林浩经过修行后的听觉较常人有了很大的提升,他能清楚地听到对面的每一个词:“快递仔,我的包裹到底能不能送到!如果你今天送不过来,我一定要去投诉你!”
彭立行心里涌起一阵灰暗的感觉,每天的快递都很多,多得他没有半刻时间休息,没有半刻时间思考,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又不得不过这样的生活,人到中年却沦落至此,彭立行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下一秒,他换上微笑的表情:“先生,您请放心,最多半个小时,我一定把它送到。”
“希望你不要食言。”对方听如此说,气也消了些,冷冷地说。
彭立行放下电话一瞬间的憔悴眼神,打碎了震惊的林浩心中最后一丝矜持。他在脑海里对黎阳简短地说了一个字:“查。”
“……我明白了。”
电梯门开了,两伙人自觉地分散开来,林浩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向不远处的停车场,那里有奔驰,有宝马,有各种名车;彭立行走向不远停放的摩的,它的后面堆了好几件快递。
掌灯时候,彭立行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出租室。疲惫地倒在简陋的床上,彭立行甚至都无力也无心去准备晚饭。
房屋只有一个卧室,外加外屋的一张桌子,再就是床下的一个皮箱,除此以外,再也没有稍微值钱点的东西,唯独床头有一张全家福,那上面的彭立行身着高档西装,身边的妻子笑容迷人,中间的女儿活泼可爱。
彭立行是广东人,少时家贫,年轻时去了深圳读了大学,改革开放之初,世界之窗的大开带给了人们新鲜的视野,那时人们是充满了希望和热情的。
彭立行也是那个时代无数个怀着野心的年轻人之一,他结识了康东升并一见如故,成了他的副手,康乐珠宝公司的副总经理。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充满激情的五年。
后来,一切都结束了。十五年前,康乐珠宝公司随着康家一家人的遇害也灰飞烟灭,彭立行也试图找到新的工作,但是大家似乎串通好了一样对他讳莫如深,没有一家公司肯聘用他。
如果只是靠着自己的不动产,彭立行也能安度余生,做个富贵闲人,不过呆了十年,彭立行呆不住了,他举家移居香港。
又过了一年,他们全家都查出了绝症。除了彭立行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他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但自己的家产也因为这疾病,尽数变卖,甚至还欠下了债务。
私家车没了,房子没了,虽然车不是名车,宅不是豪宅,彭立行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他刚毕业的时候,一贫如洗,举目无亲。
而此时他已经四十岁了。
他想过死,但当他站在维多利亚港,看着反着波光的海面时,他又退却了。
从鬼门关走过一遍的他,回顾着自己的一生,突然有了不甘。也许有时活着比死更难,但是生与死之间的那席黑幕,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的;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他再次在五年后和林浩,或者说康东升再次见面。
月光洒进屋中,彭立行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深圳,回到了二十年前……
九 给我的快递
机场里,林浩看着黎阳,低声说道:“本来我们应该一起回去,但我不方便继续留在香港,只能麻烦你帮我做调查,票我去帮你退掉。”
“嗯。等我消息吧。”黎阳微笑着说。
林浩不怀疑黎阳能办好这件事。
这是新界的一处普通宅第,但里面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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