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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罪-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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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个速度的话,看来是不可能躲避的了。”镜脸平静地叙述着:“而且在击穿了我的身体后,这武器还自行消失了,是某种寄生的能力吗?不……不会的,你只有一种能力,不存在这种变化,那么,就是你口中所谓用‘罪’凝成的武器,会在打中人以后消失,仅此而已。”
“看来你连心脏都可以自我修复,那我只能试试脑子了。”血枭说着,就准备掷出第二击。
镜脸又降回了刚才的高度:“我奉陪到底。”
血枭抬起了胳膊:“那就……”
“慢着。”一个冰冷的声音喝止了血枭,一张死了爹一般的面孔出现在了血枭眼前:“别中计了。”
血枭看着赌蛇:“擅自闯入我的战斗,是想给那个蛇脸陪葬吗?”
赌蛇无视血枭的言辞,继续自己要说的话:“你这一击会飞向他的脑部,但击中以后,不会伤及面具后面的头部,他已经准备好了,等着你投掷,这支能量枪会被他的面具变成镜中的影像,反过来贯穿你自己的身体。”
“说得很对。”血枭道:“所以我本来就是准备做个假动作,绕到他背后对准后脑勺再扔的,如果不是你出来挡着我,又自作聪明把事情都说破,此刻我可能已经成功了。”
“是吗……原来你是那个打算啊。”赌蛇说道,“那我们还真是多管闲事了呢。”
当听到“我们”这两个字的时候,血枭就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眼前这名刺杀大师果然也是心狠手黑之辈。
其实赌蛇和另外两人早就到了,之所以迟迟不现身,是因为他们一直在暗中观察镜脸的能力,寻找着对手弱点和下手时机。当血枭欲第二次投掷罪枪时,赌蛇决定现身,原因有二,其一,他确实以为血枭会中计,必须阻止一下;其二,当他现身的时候,也是血枭欲做出攻击动作的一刻,正是从背后攻击镜脸脑部的绝佳时机。
镜脸专注于应对血枭的罪枪,得提前发动能力,准备着用面具去吞没对方的攻击。赌蛇现身后,镜脸肯定也不敢放松警惕,他的正面必须对着血枭,还得分一些注意力去留意赌蛇的一举一动。
就是这个瞬间,左道在一个意想不到的距离,发动了神劋。
无形的剑气沿着脊椎的角度,斜着从后方刺入了镜脸的脑部,破坏了他的大脑,镜脸的身体忽然失去控制,整个人从空中自由落体掉下。
要是换作别人,可能会看着他尸体落地,然后再围上去,啰唆几句废话,用慢镜头一般的动作去摸他脉搏,摘掉面具,确认死亡,最后再补上几句意味深长的感叹或总结陈词。
但逆十字的成员,不是正常人。
别说落地了,镜脸刚开始下坠,一团烈焰就在他衣服上爆开,紧接着,就是左道的神劋剑气再次杀来,无形的剑锋如捣蒜一般频繁且密集地戳在镜脸正在燃烧的身体上。
短短几秒的坠落时间,镜脸的尸体已经变成一堆碎掉的灰,余下的只有些残存的、由特殊材料制作的衣物和斗篷碎片,以及一个摔都摔不碎的镜子面具。
“作为第一个猎物,他倒是很有趣。可惜被你们这帮多管闲事的家伙给搅和了。”血枭抱怨了一句,收起了能量制造的武器,走到那堆灰烬前道:“他身上应该有永恒核心的碎片。”
赌蛇闻言,便蹲下身子,用袖剑拨弄了几下灰烬,果真从里面找到了一块青色的碎片。
左道这时也跑了过来,刚才他所有的剑气都是从三百米开外的地方放出的,根本不敢靠近镜脸,此刻却是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他指着那堆已经失去控制而散落在地的尸渣快速说着:“快快!烽燹,烧掉它!烧掉!”
第六章 改变目标
烽燹笑着摇了摇头,左道这种德行确实是难登大雅之堂,不过烽燹还是打了个响指,点燃了那堆碎肉。
随后,左道又徒手从余温未尽的灰烬堆里捡出了镜脸的面具,虽是被烫得嚯嚯乱叫,但也打消不了他斩草除根的决心。
左道将镜脸的面具平放在地上,整个人在上面狂蹦猛踩起来,没想到这么整了一分多钟,就是弄不碎。
“混蛋,难道净合金也可以做成镜子?”左道恼怒地说道。
“人家整个肉身都已经全部化为灰飞了,你何必执着于破坏这个面具呢?”烽燹笑道:“难道他还能通过面具复活不成?”
“你看过十三号星期五吗?”左道问道。
“哪集啊?这玩意儿好像拍了三十几集了吧?而且制片方很久前就停止用编号来命名续集了,给人一种由于拍了实在太多集,他们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烽燹回道。
“什么哪集?随便哪集里面具都是他的本体!”左道一边理直气壮地说着,一边还在踩那个镜子面具。
“面具是本体,那砍刀又是什么……”烽燹似乎挺喜欢跟左道抬杠的:“我说,你还是算了吧,他的衣服如果是特殊材质,那面具肯定也是特制的,我的火都烧不尽的材料,怎么可能被你踩碎。”
“他的绰号就叫镜脸,不把这面具摧毁我岂能放心?”左道蹲下来,把神劋像菜刀一样附在手上,对着面具剁了又剁,依然连条裂痕都没有。
“哎……就这样儿……还自称什么道家中人……”烽燹叹道。
另一边,血枭看着赌蛇问道:“这么说来,到现在也没有怪物或者是旁人闯入战场,是因为你们在外面把他们都挡下了吗?”
赌蛇回道:“如果你说的旁人是指人类……附近除了我们以外,没有敢于过来插手的人。”他抬起头,那眼神像是在观察着什么,“至于变异的怪物,在你们战斗的范围外倒是有很多,它们出于生物最原始的本能,远离了你和镜脸的位置,不敢越雷池半步。”
“哼……你连怪物脑子里想什么都能推测吗?”血枭冷笑。
“这不奇怪,难道瞪羚会靠近正在搏斗的狮子吗?狮子会接近正在缠斗的巨龙吗?人类也是一种生物,我的本能也告诉我,不要靠近你们的战场。你和镜脸都已不是野兽了,而是鬼神,只要是活着的东西,一切能感觉到你们存在的生物,都不会乐意靠过来的。”赌蛇冷冷地说道。
“你倒是个很谦虚的人。”血枭说道,他从赌蛇的身上感觉不到说谎的迹象,也没有察觉畏惧或者献媚的情绪,可见赌蛇是很客观地评论着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实力也有着很明确的定位。
“两位高手!”左道拿着镜子面具走了过来,经过他的折腾,面具也已经恢复了常温:“你们谁能把这个破坏掉?”
血枭听着旁边左道闹腾的声音和烽燹的吐槽,早就有点烦了,他一手夺过那个面具,往远方的天空一扔,不见了……
“喂!干嘛呀这是?!”左道朝着那方向,四十五度高举双手,做出一个乞讨的姿势:“还没整碎呢。”
“你可以去把它找回来,送到我的面前,然后我给你一根骨头,再扔一次。”血枭说道。
…………
同一时间,城市的东岸,海岸线附近。
“败得可真难看啊,雷火,被人打成了这样,搭档还险些被干掉了。”一个光头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雷火身边,和迪克斯特一样,这名男子也是身着自由前线干部们标准的黑西装打扮,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块挺大的石头,说话间,这家伙居然把石头送到嘴边,像是吃水果一般咬上一口,嚼烂了吞下去。
雷火这时正在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就知道这是谁了,他头也不抬地回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里去?”
“呵呵……就算你能办到,我也不会淹死。”对方回道:“哦,对了,说到海,地狱岛事件的时候,你不就是被人扔进去以后,像落水狗一样被救起来的吗?”
雷火的伤口当时就裂了,起身一把抓住那名男子的领口:“你这只猩猩的嘴还真是臭啊……”
“雷火,坐下。”另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个白发老者,还戴着黑框眼镜,一脸慈祥,那形象看着很像某个以研发炸鸡而闻名的军官。
“金刚,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把你的嘴焊上。”他又对啃石头的那位仁兄说道。
“伯格先生,上次雷火把电厂弄瘫痪时,我就说他靠不住了。你瞧,这回他又把事情搞糟了。”金刚接着吃了口石块,抱怨了一句。
“那是两回事。”伯格说道:“电厂的问题,是雷火处置不当。不过刚才的事情,他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算失职。”他顿了一下:“输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世界上强大的能力者太多了,一时一地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话在旁人听来,是在为雷火说话,但以雷火本人的性格而言,听来非常刺耳,他不服地言道:“我很快就会找那个镜脸雪耻的……”
金刚闻言就想再嘲讽他两句,结果被伯格用眼神给制止了,愣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既然逆十字的血枭出现了,那我们继续去追捕镜脸、争夺碎片,显然是不明智的。”伯格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那个组织的人都是疯子,而且不得不承认,他们都很强,这几个月来,他们在世界舞台上的活跃也是有目共睹的。假如正面和血枭这种人直接冲突,我们讨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把镜脸让给他算了。”他说到此处停了一下:“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情况跟上级有所交代,将‘追捕’行动取消。
就在此刻,污染正在恶化,变异生物的危害在扩大,我们的伤员在增多,战斗员不断减少,加上补给不足……我们早该将行动目标转变了,眼下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
第七章 湖心谈判
一个安静祥和的午后,公园的湖面上,微风轻抚,波光嶙峋。
两个大男人划着一艘出租的小船,停留在了湖中心,也不知是在搞些什么勾当。
曹朔看着旁边划船经过的游人,感到压力山大,坐在他对面的诸葛寨倒是脸厚如墙,拿着把草扇东张西望,完全不把旁人诡异的目光当回事儿。
“我觉得天一挑这种见面方式,是一个阴谋。”曹朔说道,他觉得这肯定是心理战的一种……
诸葛寨倒是回道,“哎,老大,你想多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天一肯定也是带着逆十字的军师过来,他们也是两个大男人。”
不多时,但见远处一艘天鹅造型的脚踏式双人船划开水波,朝着这边缓缓行来。
两分钟左右,那船便来到了刑天的二位首脑面前,船上果然是天一和他的同伴,但现实是……天一身边坐着的根本不是个男人,而是位美女。
天一一个人蹬着船,坐在她旁边的月妖扭过头去,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天鹅船靠着对方的小舟停下,天一挥手打招呼道:“诸葛军师,好久不见啦。”
“嗯……天一先生,你们的军师原来是女人?”此刻的诸葛寨终于感觉到,两个大男人坐船游湖是需要很大勇气和心理承受力的。
“啊?我们的军师?你说顾问啊?”天一回道:“我有说过会带顾问来吗?”
“那这位是?”诸葛寨道。
“你不认识她吗?她曾经在你们组织待过一段时间的啊。”天一问道:“月妖这名号你没印象?”
曹朔把头转过来:“哦,是数月前杀死了组织里数十人,然后神秘失踪的那个伏月吗……像她那种级别的成员,我们不可能每一个都见过的。”
“这位……想必就是曹朔首领了吧,久仰久仰。”天一对无数人说过“久仰”,但没有一次在话语里透出半点诚恳和敬意。
“客气了,天一先生,你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说是这么说,但曹朔的语气,也听不出半点“客气”。
这两位老大打了声招呼,诸葛寨就觉得味儿不对了,赶紧插嘴道:“那个……天一先生,不知这位伏月姑娘和您是……”
“她当然是逆十字的成员了,否则怎么会跟我坐在一条船上呢。”天一说道:“哦对了,之所以会乘这种船,是因为公园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种给情侣乘的型号可以打折。”
月妖在旁边憋着火呢,这一路过来她可没踩过半脚,全是天一出力在蹬船。
“你不特意解释一下,没人会在乎。”月妖说道。
“我在乎!”天一回头道了一句,接着再转过脸对诸葛寨道:“二位千万不要因为这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对我产生误会,我这个人,是公私分明的,你们要相信我的为人。”
“呃……既然如此……天一先生,俺要提醒你一声,这位……可是跟刑天有仇啊。”诸葛寨道,“说不定她是帝国专门派到反抗组织里的卧底,由于身份败露,才杀了俺们的人,然后逃走并投靠逆十字。”
“哦,你说这个事儿啊。”天一面带微笑地应道。
月妖把目光移到了天一的身上,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位老板会出卖自己,把她的能力失控的事情当笑话讲,以此来解除误会。
“是我让她杀的。”天一的微笑还在脸上,但曹朔和诸葛寨的表情却是僵住了,连月妖也愣在当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朔语气不善地问道。
是啊,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月妖心里也在纳闷。
“这意思还用解释吗?很明显,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天一说完这句话,过了一秒,感觉到自己严重用词不当,“啊呸!不是这个话啊,嗯……我的意思是,她早就是逆十字的成员了,是我派去你们组织卧底的。后来她身份败露,当然是杀人逃跑了,又不是打不过?难道还束手就擒?”
“你倒真敢认啊……”曹朔瞪着天一,声音越发低沉。
“这有什么不敢认的。”天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诸葛兄台应该早已看破了吧?她可是我的亲卫队长啊,你们看,我出来跟你们面谈,军师都不带,也要特意带上她,她怎么可能是最近才投靠逆十字的?”
他这一番话,完全就把曹朔和诸葛寨蒙过去了,现在他们俩算是认定了,这女人就是逆十字当初派来卧底,后来败露才逃离组织的。
“亲卫队长?”曹朔话中带着不屑:“你找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呵呵……这话说得……”天一笑得如此荡漾:“有条件的话,我最好找一群女人来保护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曹朔大笑:“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顿了一下,略微收起笑意:“你是在告诉我,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从今天起,要寻仇直接来找你就可以了是吗?”
“你想这么理解也行啊。”天一歪着头,随意地答道:“不过,曹先生,你真的会为了一群级别低到根本不认识的手下去寻仇吗?”
“这和认不认识无关。”曹朔道:“我的手下当然可以死,那是死在敌人的手里,死在战场上,而不是不明不白地被杀。如果我明知伏月在你的组织里也不为死去的弟兄们讨个说法,为了政治交易无视这些人的性命,我和那些帝国的官僚权贵们,又有什么区别?”
“是啊,我还真想问问。”天一睁大了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和他们,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赤裸裸的讽刺和挑衅,曹朔闻言便立即握紧了右手的拳头,他瞬间流露出的一丝杀气将湖中的游鱼都惊得躲到了湖底。
天一歪着一边嘴角癫笑两声:“你就是靠‘江湖义气’这种东西,将自己和那些人区分开的吗?那我们今天也不必谈下去了吧,算我高估了你的器量。”
“想用激将法,你最好分清楚对象和场合。”曹朔的话几乎已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月妖在一旁虽是沉默不语,但心里却很是吃惊,难道天一为了替自己扛下之前的那件事,直接就跟刑天彻底决裂,为逆十字树敌?
“老大,您暂且息怒,要以大局为重……”诸葛寨适时劝道,他觉得再不开口,曹朔就要翻脸了。
曹朔逼视着天一,后者的眼神则是无精打采,看来没受到任何影响。
这么僵持了十几秒,曹朔长吁一口气道:“好,我可以暂且放下这件事,但是……”
“你不必但是了,我随时欢迎你来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我的项上人头,就像超市货架上的商品一样随时等着别人来取。”天一笑道:“我们可以结束这个话题,开始谈交易了吗?”
“交易?”曹朔道:“哼……上次跟你交易以后,我们就失去了整个龙郡,经过这几个月的征战,刚刚占回三省之地,而逆十字却利用我们,间接毁灭了地狱岛,声名大噪。”
“哦?听上去你觉得自己吃亏了啊?”天一道:“那你今天还来赴约干什么?回家找根绳子上吊去吧。”
“你这种措辞和言行……居然还跟我讨论什么器量……”曹朔实在忍不住,又想把话题转回到人身攻击上面。
“切……就你这措辞和言行,要是从诸葛寨嘴里吐出来,我早就抽他丫的了。”天一回道。
诸葛寨回想起当初和天一见面时被摁在地上暴打的情景,身体不由自主一哆嗦,他说道:“嗯……老大,他的意思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咱们其实是赚了,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刑天虽是个尚武的组织,但首领曹朔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那型的了,他绝不是智商堪忧的那种大老粗。此刻他也只是按照一般人都会用的谈判方式去和天一交流而已,没想到被自己的军师给鄙视了。
天一接着诸葛寨的话道:“讲得明白一点,如果没有我,你们早成了一帮没有根据地,四处流亡的散兵游勇了。无论是钢铁戒律与白色闪电的联合军,还是帝国的地方军与HL的部队,都比你们要强。龙郡战火一起,刑天分散在全郡各地的力量跟游击队也差不了多少,根本无法改变大局。既不能与其他正规军力量抗衡,更没有占领某个城市的能力,其结果无非战死或被打散撤退两种。
而因为有了我的帮助,你们撤退到了东南亚,成功获得了神雾,制造了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斗神酒。在帝国与联军打得不可开交时,你们得以积蓄力量。当帝国军队已成强弩之末,你们才能在他们背后插上一刀,成功抢下龙郡南部的三省之地。
因此,你们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才对,当然了,我不需要你们的鼻涕和眼泪,只需要你们能让自己脑壳里那个器官稍微精神一点,好好听听我此刻要兜售给你们的计划,并做出正确的决定。”
第八章 警局
“行了,伙计,面对现实吧,你要么跟我们合作,要么就死在这里,我可没心情跟你耗上一整天,所以你最好快点儿做出选择。”
烽燹将一名身穿Evolution制服的俘虏用手铐铐在了椅子上,他自己则坐在一张办公桌上面,叼着根雪茄,进行着乏味的审讯。
现在是逆十字成员们会合后的第二天下午,地点是在大西洋城警署。
眼前的这名俘虏并不是特意去抓来的,他本来就被关在警局的牢房里。当逆十字的四人来到这里时,警局内部已经被怪物们破坏得一片狼藉,地上的尸体都被啃食得面目全非。从尸体身上的衣服看来,死在这里的除了警察、平民,还有不少是配备武器的游击队员。
赌蛇推测,应该是有一批人数在二十到二十五人左右的游击队员,带着这名被抓获Evolution成员逃进了警局,他们把这位态度颇为强硬的俘虏铐了起来,暂时关在牢房里,没想到这倒救了他的命。
当怪物从外面攻击来时,那些游击队员们似乎才意识到,虽然警局的墙壁的确很厚,但他们的火力若是守不住大门的话,墙再厚也是白搭。
至少有三只变异生物入侵了这里,对他们来说,这地方简直就像是自助餐厅,直到逆十字的成员们来到时,怪物们的血腥筵席还在持续着。若不是这四人进来查看,那名Evolution的俘虏再过半小时就成怪物们的甜品了。
“你进展得怎么样了?”血枭也不敲门,边说话边闯进了审讯室。
烽燹回道:“嘴挺硬的,连名字和职位都不说。”
那名俘虏转过头,看了眼身后凶神恶煞的壮汉,冷哼一声:“怎么?你们反抗组织的人也要玩‘好警察,坏警察’这一套吗?这倒是挺应景的啊。”
“你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烽燹抬眼看了看血枭,又重新与俘虏兄建立了眼神交流,他很诚恳地说道:“趁我还在这儿,我劝你立即把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了……”
“呵呵呵……”俘虏兄得意地笑着:“你觉得我脸上这些淤青……”他朝地上不屑地吐了口血水,并故意咧开嘴道:“……还有这些被打落的牙齿,都是怎么来的?哼……别白费力气了,那帮游击队早就玩儿过你们这套了,有种你们就杀了我好了。”
“哦……没想到这位阶下囚还挺有骨气的嘛。”血枭走过来,语气中明显带着讽刺的意味:“你觉得自己之前遭遇的那些殴打,真的能被称为‘折磨’吗?”他的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转过头去,对烽燹说了句:“你可以出去了,让专业的来。”
烽燹叹了口气,摇摇头,向外走去,对那位俘虏抛下一句富有同情色彩的评论,“哎……你自找的。”
审讯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屋里,只剩下了两人……
同一时间,警署二楼,物证仓库。
“嘿,瞧这个。”左道走到赌蛇身后,展示着手上的一副软金属长手套。
赌蛇回过头去:“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话音未落,但见那双手套的背面,沿着指关节的弧度弹出了四支狭长的精钢刀片,这副手套瞬间就成了两把爪刃。
“看上去像是一种由死宅研制出来的武器。”从赌蛇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对此感兴趣的迹象,他的语气也依然是冷冰冰的。
左道说道:“喂,会在这里找到,就说明有人用这个行凶了吧,可见还是有实战价值的吧。”
“那很可能就是研制这玩意儿的死宅穿上一身黄色紧身衣,戴着这手套去袭击了一家漫画店。”赌蛇的语气依旧。
“好吧,也许这玩意儿确实有点设计上的缺陷……”左道耸耸肩,无奈地回道,实际上刚才他说出“实战价值”这四个字时,就在尝试着用这手套上的钢爪去抓墙,结果根本切不进去,而且他的手背感觉被弹出式刀片的根部抵住了。
“这世界上流行的冷兵器,其造型和设计都是有原因的。”赌蛇一边翻找着眼前的证物架,一边对左道解释道:“你手上那玩意儿,只能吓唬体质孱弱的死宅或者女流之辈,哪怕从冰箱里找块硬点的排骨挂起来,它也切不进去,砍在人身上最多就是切出四道并不深的血口,太用力的话,刀片末端反而会弄伤使用者的手。”他说着,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前臂微微一颤,手背那一侧的袖口中,甩出了三刃的勾爪,“像这种长度的爪兵器,只能用钩的,不适合切砍,要砍的话,随便找个带柄的东西都能比这个砍得深,包括菜刀或是等长的匕首,这是简单的杠杆儿原理。”他略一甩手,那勾爪就不见了,一秒不到,赌蛇的右手上又如同变戏法儿一样冒出个带尖刺的指虎来:“而这种短一些的爪兵器,则适合刺击。即便是这种设计,在挥砍时造成的伤害也比你手上的那个垃圾要大,就算切割受阻,也不会伤到自己的手,最多就是指虎上的刺刃断掉。”
左道还没听完赌蛇的教训,就已经把那手套扔到墙角去了,“行了,别那么认真嘛,我只是随便拿个好玩儿的东西出来,又没说真想带走当武器用。”
“我知道。”赌蛇说道:“我说这番话也不止是针对那副手套。”他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左道:“你的能力——神劋,在实战中的威力,也和不同距离上的使用方式有关。”
左道心道:原来赌蛇是想提点我战斗方面的事情……不过他的解说倒是挺具体形象的,不像老阎,总说些抽象的概念和故弄玄虚的理论。
赌蛇接着说道:“你的神劋还远未到足以撕碎万物的境界,遇上凶级能力者的能量防御时,未必可以突破,不可能每一次遇到强手,都能让你找到偷袭的空隙。你得多考虑一下在正面交锋时,力量和速度皆处于下风,或者并不占优势的作战方式。”
左道听他这话就觉得有问题,赶忙问道:“喂,大哥,你别吓我,我一个人与凶级以上能力者正面交锋的状况怎么可能会出现啊?”
“很难说。”赌蛇在说这些很可怕的话题时,态度依旧是冷酷淡定:“血枭不算,这城里至少还有五名凶级能力者,虽说未必会和我们发生冲突,但至少得有与他们一战的心理准备。”
两人说话间,烽燹走了进来:“哈!瞧瞧这个地方,成堆的大麻和迷幻药,有枪有弹药,甚至还有现金和不记名债券……”他走马观灯地边行边看:“当年我真不该去抢银行,我应该来抢警局,该有的这儿全有,扫荡完了直接弄辆警车逃走就齐活儿了。”
“你怎么过来了?”赌蛇问道:“审讯有结果了?”
“还没有,不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了,血枭表示要和那位老兄单独待上一会儿。”烽燹回道。
“你确定我们回去的时候那家伙还有命吗……”左道脑中正在构建着审讯室中的恐怖情景。
“这点倒不用担心。”赌蛇替烽燹回答了左道:“我相信血枭在审讯方面的能力,即便咱们的俘虏最终变成了一具尸体,那也是一具已然招供了的尸体。”
这时,外面的大街上忽然响起了枪声,由远及近,正在向警署大门的方向移动。
他们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一齐向楼下行去。
“只有一把枪,听上去应该是半自动冲锋枪,从射击的频率就能判断使用者不是专业军人,没有被后坐力震得脱手就已不错了。”赌蛇在下楼的过程中叙述着自己推测的结论。
他的推论很准确,那是一名手持枪械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从衣着来看他们应该只是平民。
那个老人身上似乎没有外伤,但脸色非常难看,跌跌撞撞地摔进了警署大门,而那名中年男人则在外面多逗留了几秒,每跑几步就往回一次头,朝着空无一物的街道上盲目地开上几枪。
他们进来后对满地的尸体和警局中令人作呕的气息也没有太大反应,可能城里大多数建筑里都是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老人进来以后就背靠着一张桌子坐倒在了地上,中年男人靠墙勉强站立着,神色紧张地望着警局大门的方向,枪口对着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会冲进来似的。
赌蛇他们三人正是在这时来到了一楼,听到响动,中年男子当即一惊,回过头来就欲射击,但就在他转身的一秒多钟,赌蛇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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