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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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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况下纸侠冲出来,我就铁定被发现了。
这绝对是倒霉啊……偏偏遇到纸侠,又在巷子里遇到这种事,这巧合的概率和出门被雷劈死无限接近有没有?一旦被纸侠发现我在巴黎,帝国朝这座城市扔核弹头的可能性都有,全城戒严搜索抓捕那是必须的,我只能逃到别的郡去,还偷个屁的绯色潘多拉?
看来我得管……但不能用能力,而且还得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妥妥儿地搞定这帮流氓,否则这女人说不定会出手帮我,一样坏事……
天一的思考过程,在他说完话后的三秒内全部完成,混混正要嘲讽他那句考虑考虑的时候,天一立刻道:“我考虑完了,这事儿我得管管。”
“是吗……”一个混混说着便拿起手中的球棒朝天一的脑门儿挥去。
天一向前移了半步,出手快如闪电,两根手指精确无误地插进了对方的双眼。那人的动作瞬间一滞,疼痛以小于一秒的延迟传入那名混混的大脑,他的神经元给出指令,让他做出痛苦地吼叫这个举动。
但天一的另一只手在这时死死掐住了对方的下颚,其手指用力到嵌入了对方的皮肉中,生生把这声吼憋在了那混混的喉咙里。
在另外的几名混混反应过来之前,天一神情冷漠地加大手上的力量,固定住对方的头颅,奋力将插入对方双眼的食指和中指伸入进去,恶狠狠地捣碎了那名混混的大脑。
色彩斑斓的体液从那混混的眼眶里留下,他痛苦的呻吟被扼在口中,手上的球棒早已落地。十几秒后,他双膝跪地,在痉挛中渐渐死去。
连月妖都不知道该如何评论眼前的景象。
“哦!该死!哦该死!这混蛋杀了他!”
“你这混蛋!哦天哪!”
混混们高声惊呼起来,天一在他们的喊声高到足以引来路人以前,用令人发毛的语气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像娘儿们一样叫唤有什么用,快报警啊。”
“你……你……”
“哦,我明白,你们怕事情说不清楚是吗,那我来报警好了。”天一掏出手机:“我会和警察说清楚的,我想以诸位平日里的生活作风不想和命案扯上什么关系吧……所以……”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混混们看了看尸体,又用惊恐的眼神望了一眼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纷纷快速逃离了小巷。
天一目送他们离开,冷哼一声,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回头警戒地看了一眼月妖,此刻,他反而担心月妖的反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会继续演下去,还是露出真面目。
第十四章 两人的较量(第一回合)
这一刻,天一迫切需要看到对方的反应,她究竟会怎么样?她对杀人的举动自然是见怪不怪的,但她随后会做何应对?
月妖也犹豫了几秒,不过她很快做出了选择,摆出惊讶的神态,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望着天一。
“接着演是吧……”天一心中排遣着对方:“挺聪明的嘛,知道一般的女人近距离目睹这种景象八成会尖叫,所以捂住了嘴。眼神中虽然毫无惧意,但表情处理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问题是……你那双长腿一步都不后退,也没有发抖发软的迹象,二字钳羊马似的稳稳扎在那儿,是准备随时应付打斗吧,正常的弱女子就算没有吓得坐倒在地,至少也该下意识地退后几步,离我远点儿。”
当然这番话天一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只是用鄙视的眼神传达了过去,但对方想得没他那么多,思路也没有那么快。月妖现在考虑的问题是,面前这位上演了英雄救美桥段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是不是能力者?他下一步会如何?
天一这边的想法则是:好吧……她决定接着演,我该怎么办……扭头就走?这个不妥,变数太多,既然我都为了救一个陌生女子而杀人了,完全不理这个女人就走掉反而会显得很反常,到时她的反应就很难讲了,比如突然决定不演了,直接冲上来把我摁倒在地问个究竟之类的,而她一用能力就会把纸侠招来。
我刚才用的手段娴熟残忍,吓唬混混们的语气又十分淡定,现在要装作杀人后惊慌失措逃离现场的样子也太晚了,怎么办呢……不如……干脆把角色的性格背景编造得更加丰满一些?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天一终于对月妖开口了,他得尽快解决这事,虽说这条小巷是死胡同,但酒吧后门随时都可能有人走出来,尸体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天一的第二句话就是:“这里的事已经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嗯……堪称完美的表现,我的演技还真是没话说,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完全就是职业杀手般的神秘冷酷男子那种感觉,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会果断动手杀人的行为也不算奇怪了。她可以借坡下驴顺势撤了吧?”天一在心中祈祷着。
“什么呀这是……他是在有意扮酷吗?明明在几秒钟以前眼神还是色迷迷的感觉,突然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这演技也太糟糕了吧?看身手倒还不错,是个二流杀手之类的家伙吧……难道英雄救美以后准备顺势搭讪?咿……好恶心。”这才是月妖心中对天一的看法,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他说我可以走了,想搭讪的人不会这么说吧?为了扮酷故意这样讲的?不管了……就顺着他的意思借机走掉好了。”
两人各怀鬼胎,但在行动上达成了一致,表面上看也像是那么回事儿。
月妖没有多说话,准备离开,她早就观察好周围环境,看到了十米开外的酒吧后门,转身就朝那里走去,她觉得这样才合理,一个弱女子应当连看尸体的勇气都没有,要是若无其事地跨过尸体往外走那就太诡异了,何况刚才那帮混混也是朝那个方向走的,心理上来讲,她选另一条道才正常。
“喂!为什么要往那边走啊!这女人在搞什么呀!”天一在心中惊呼起来,他知道得比月妖多,想得也更快更长远:“这女人绝对不能走到酒吧里去,就纸侠那个造型,一般人也就算了,能力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这个女人的形象属于走到哪儿都会变成焦点的那种类型,那两人同时同在一个酒吧里,注意到彼此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今晚有命案发生在这个巷子里,纸侠和那两个警察又正巧在案发时间待在旁边的酒吧里喝酒,即便他们到明天才在警局里得知此案,也一定会介入调查。到时他们肯定会想起这个女人来,她要是从正门进去的也就罢了,但现在这样……稍微询问一下酒保或找几个客人就能确认一个信息——某美女是案发时间后不久从后门进入酒吧的!那她很快就会变成嫌疑人,结合之前的连环杀人案,以纸侠的办案能力、战斗手段等等,追查并成功抓捕这个女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到时候她再把我供出来……”
月妖走出七八米距离的时候,天一的思路已经飞出去七八千里,连别人可能产生的推理过程,他都一并进行了推理,结论是,这个女人一旦走入酒吧与纸侠有所交集,其产生的蝴蝶效应将有95%以上的几率会造成天一在这座城市的行踪暴露。
“等等。”天一又开口了。
“喂……真的叫住我了啊……刚才果然是扮酷装蒜啊!原来还是要搭讪啊!”月妖心里抱怨着,脚步却只能停下,此刻她也在进行思想斗争,要不要就这么逃跑算了?装作受惊的样子逃进酒吧里去?
天一快步接近了对方,他生怕月妖假装受惊的样子乘势逃进酒吧里去,所以第一时间一把抓住了月妖的手,“嗯……那什么……这深更半夜的,让你一个人离开果然还是不太安全。”
“你想干什么?把我带回家去?”月妖心中冷笑,不过表面上,她那神情表现得怯懦中还带着一丝感动:“嗯……没关系的,你不是已经把……”她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远处那具尸体,立刻又将视线收了回来,仿佛看见血很害怕似的。
月妖心里其实也觉得很烦躁,在她看来,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对方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需要保护的柔弱少女,所以连她自己都觉得此刻说的基本是废话,那个二流杀手不会因为这句话就松开手的,今天八成还是得来一场血案,哎……谁让男人都这德行呢,逞完英雄又见色起意了不是?
天一拉着她的手就往小巷另一头向着马路的出口方向走,步履很快,经过死去的混混旁边时随便一脚就把尸体整个蹬到了墙角。
“我叫辆车送你回家。”天一边走边道。
“哈?”这个词儿月妖忍不住说出来了,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情况?原来他真的是个好人啊?
这一瞬间,一个古怪的念头闪过月妖的脑海,她忽然觉得刚才天一扮酷的行为很萌……
天一拉着她回到马路边,突然松开手:“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会带来麻烦,你自己拦出租车吧,我会在远处看着你上车的。”他话只说了半句就想逃跑。
现在这女人不管去哪儿都行,反正不会有进入酒吧后门那种状况发生了,巷子里混混的死法和连环杀人案的手法明显不同,纸侠他们也没有和这个女人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产生交集,两件案子之间便没有联系点,就算日后他们顺着连环杀人案那条线查到这个女人,也不会联想到这件案子上。
天一心中窃喜,还好这女人一直装蒜,刚才抓她手时真怕她翻脸咬人,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搞定了。
谁知,正当他满心欢喜地准备脚底抹油时,又发生了意料之外的状况。
“请别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月妖用比天一杀人时更快的动作,抱住了他的胳膊,紧紧贴在自己胸前,“而且……而且我也没有去处。”她红着脸,羞涩地低下了头。
“喂!你想干什么?!刚才还企图独自走进酒吧后门,现在这样不觉得矛盾吗?”天一的内心在愤怒地咆哮。
这两人间,可以说正在进行一场较量。
一个是思维缜密、表演严谨、但无法保证每分每秒都不暴露本色的舞台剧男演员。
一个是表演堪称完美,肢体语言、神态、台词都无懈可击,但对角色不符合逻辑的行为不加掩饰的偶像剧女演员。
这场即兴表演在月妖出人意料的行为后,不得不继续下去。
天一斜视着和对方四目相对,大约两秒后,他明白了一切,于是,他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前方:“我的住处不远,一起走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月妖挽着天一的胳膊,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头也枕在了天一的肩膀上,在任何旁观者看来,这都无疑是一对恋人的样子。
一路无话,他们竟这样走了三十分钟,来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你准备这样带着我一直走下去吗?”月妖忽然问道。
天一估计了一下,觉得来到这儿也就足够远了,哪怕她真的施展能力,附近也没有能够感知到能量的人存在,便开口回道:“差不多了,就到这里吧。”
“怎么?你睡在街上?”她笑道,笑容依然很美,但脸上的戾气,使人不敢正视。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走出小巷后……或者说,当你抱上来之后,我就知道……你把我认出来了。”天一说道。
“若不是你穿戴得像个傻瓜,那巷子里又暗,我早该认出来的。”月妖道。“天一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可既然你说,在巷子外面就看穿了我认识你的事,那现在又把我带到这没人的地方来,你是想干什么嘛……”她恶意地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
天一笑了:“从你贴上来的那一秒起,我就等同于被你劫持了,此时此刻,你随时可以把我三分之一的肢体撕碎,你还问我想干什么?我把你带得离公共场合远一点不好吗?”
“哼……别拣好听的说了,我看你也就是个好色之徒,走到半道儿上才发现不对劲儿吧?”月妖把脸凑到天一的脸旁边,她双眼的瞳孔像猫的一般由充盈的圆形变成了细长的一道,挑衅地直视着天一的眼睛。
面对这种人,天一非常淡定地以死鱼眼般的眼神进行着回应,并麻木不仁地说道:“阁下完全处于变种人形态下的姿态,我通过对你生理结构的分析已经大致推断出来了,恕在下消受不起。”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么……天一先生,你说……我现在该把你怎么办呢?”
“你知道我的身份,说明至少在这个月初,你还隶属于某个组织。你肯定不是帝国的人,行事风格也不像钢铁戒律,此刻你出现在了欧洲这块地方,要么就是从自己的组织里叛逃,要么就是被派来执行任务。你所做的事情不像是对反抗事业有什么帮助,从你的一些行为可以推断出你是出于个人意愿而杀人。
简单地说,你只是个近期由于某种原因脱离了某个组织的能力者而已,你我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更没有仇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刚才还保护了你,因此,我建议,你先从我身上下来怎么样……”
“哼……你保护了我?你是保护了那帮混混才对吧?”月妖冷哼道,眼中确是现出了杀意。
天一觉得和她解释纸侠的事情就太复杂了,而且自己也没有证据,空口白话,即便你说当时酒吧里埋伏着一支HL的突击队都可以,反正也没人信。
于是天一干脆就道:“好吧,那不如我问问你,你又想怎么样?用我的命来勒索整个逆十字?先不说那帮王八蛋根本不会理你,就算理你了,你准备这样一直粘在我的身上陪我吃喝拉撒睡直到逆十字满足你提出的条件?
又或者你打算杀了我借此扬名天下?恕我直言,女侠,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实力和智慧,名声太大没什么好处,最多带来危险。”
月妖瞪着天一,脸都憋红了,这次真的是恼羞成怒。
天一却还是不依不饶地说着:“其实你此刻的这种行为,和追星族的心态也差不多,把那个有名的‘天一’攥在手里,随时可以杀掉的感觉不错吧?享受完这种心理状态,你也就可以结束这无谓的劫持了吧?虽然你现在松开我可能是有点没面子,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签个名合个影什么的我完全可以效劳。”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自恋狂……”月妖恶狠狠地说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天一不甘示弱。他已经有了觉悟,大不了就被杀掉,浪费一两天时间从书店里重新赶过来,算我倒霉。
她随后便一言不发,貌似在考虑什么事情,双方陷入了沉默,两人用暧昧的姿势在街边僵持着,偶尔经过的路人也只当作是一对情侣在当街亲热而已。
许久后,月妖才深呼吸一下,说道:“你答应我件事,我就放了你。”
“我知道,你要加入逆十字。”天一接道。
月妖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
“我刚才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你和我没有利益冲突,以你的性格和行为模式推断,你的目的八成就是这个……估计是认出我以后临时决定的吧,刚才假惺惺的恐吓也是想试试我的反应。”天一说道:“顺便提一下,这些也都是我早就想到的。”
“那你刚才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她这时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真把天一撕了。
“当然是因为我觉得爽啊,你可以设身处地想象一下,比如有个帅哥紧紧抱着你,被你言辞犀利地不断数落,他还是不放手,又不敢把你怎么样,这样你心里总归是有点小愉快的吧?”天一得瑟的说完,然后就挨了一大嘴巴。
月妖放开了天一,抽了对方这一耳光,骂了声:“变态!”然后她心里也就稍微爽一点了。
天一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条血印,看着都疼,随即连月妖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天一却毫不在乎地开始讲正事儿:“古时有一位戴局长,他曾说过,一名优秀的女特工发挥的作用比男特工要强百倍。逆十字也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可以同意你加入。”
“你能做直接决定?你是逆十字的首领?”月妖狐疑地问道,确实,天一从未公开表露过自己是老大,只是在全球直播中露了一面而已。
“我是这个组织的创建者,其他人也都称我老板、老大,不过我们组织的成员间,其实更像一种平级的合作关系。”天一回道:“对了,怎么称呼女侠?”
“月妖。”
“久仰久仰,欢迎加入逆十字。”
“你就这么轻率地答应我加入了?”月妖心里也犯嘀咕,这组织是不是太好混了,说一句加入就行?万一我是帝国的卧底呢?
“哎……你啊。”天一摇着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话的完整版好似是:你啊,我还不了解你吗?
从两人初次见面到现在才一小时左右,天一的态度就好像是他是你的幼儿园老师似的,这让月妖心头的无名之火又一次朝上猛窜。
“那这样吧,我给你个任务,算是测试,完成后你就算正式加入逆十字,如何?”天一的语气越来越让人火大。
月妖胸口起伏着,长长呼出一口气,才算稳定了呼吸:“你说……”她吐字时咬牙切齿。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告诉你,你这个月里连续杀人的案件,HL已从欧洲总部派了个少校来进行追查,那名少校叫埃洛特·奈斯,也许你听过他的另一个名号——纸侠。和他一起办案的还有两个本地警察。你在案件中留下的蛛丝马迹我就不一一道破了,免得伤你自尊,你只要知道,他们三个的办案能力还是不错的,追查到你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接下来的这半个多月,请你按照我的指示,和他们进行周旋,为我的某项活动争取时间和空间。”
月妖冷笑:“用我作诱饵,掩护自己的安全是吗?真是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呢……”
天一转身就要离开:“那么,今天就聊到这里,我告辞了,不必担心,之后我会有办法联络到你的,记住,只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保证你不会被捕。”
“哼……好算计啊,万一我被捕了,也供不出你的行踪来。”月妖回道。
天一脚步不停,转过半张脸来,微笑,古怪的微笑,“你若真有危险,我会来救你。”
月妖望着那背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最后的那句话,语气像是敷衍,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是个可靠的承诺。
第十五章 骗局
“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一个体态肥胖的男子正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虽然屋内的冷气已经调到了很低的温度,但他还是吃得满头大汗。
一个穿着HL士官制服的男子战战兢兢地回应着:“对……对不起,殿下,仍然……没有天卫大人的消息,我们已经派……”
“不用回答我你们已经做了的,也不用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做,更不用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什么。”被称为殿下的胖男子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要的只是结果,而你的答案……我也已经知道了。”他说到此处,神情陡变,暴跳如雷:“废物!”
一边吼着,他一边就把手上的餐刀毫不犹豫地朝那名HL的士官扔了过去。不过他的准头很差,根本就扔偏了很多,如果不是对方出于本能侧了侧身子,这一掷就显得很傻了。
一名女仆很迅速地来到餐桌边,递上了一把新的餐刀,肥胖男子斜视了她一眼,就趁这几秒工夫伸手在女仆的臀上揩油了一把,对方也没有吱声,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他拿起餐刀若无其事地接着胡吃海塞起来,抬头瞪了那士官一眼:“愣着干什么!滚出去!让你们的人接着去找啊!”
“是,殿下,属下告辞。”那名士官转身的时候,立刻就换上了一副阴沉的神情,快步行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和那肥胖男子的管家擦身而过,两人出于基本的礼貌,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有多言。管家来到肥胖男子的身边,俯身道:“殿下,第七皇子克劳泽·维特斯托克殿下前来拜访,现在楼下歇息。”
肥胖男子终于停止了进食,抬起头皱眉道:“他来干什么……”
“殿下,是否请七皇子殿下上来?”管家问道。
“嗯嗯。”肥胖男子点头挥手,意识是默许了。
管家退下后,不多时,茶仙便推门进来,这是他因受伤回到天都后第一次出门,许久没在公开场合穿HL制服以外的衣服了,今日这位第七皇子穿了件讲究而素净的灰色衣服,他的蓝发似是最近刚刚休整过,依然是中长发,但显得清爽干净。其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举手投足间,隐有一种古代剑客般的逸俊风采。
而正坐在那儿大吃大喝,完全没有起身迎接皇弟意思的维克多·维特斯托克,基本可以用相形见绌来形容。
其实茶仙今年也快二十五了,不过把他往眼前这位三十二岁的第三皇兄身边一放,看上去简直就是叔侄二人。
常年声色犬马的日子,让维克多身上的很多器官提前进入衰退时期,酒池肉林对帝国的一个皇子来说,并不是什么梦想,维克多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此刻站在他身后伺候其进餐的四个女仆,在维克多眼里和餐桌上的肉没什么区别,他可以在任何时间、地点,以任何方式享用她们。
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造就了他一身的脂肪,比看上去还老十岁的外貌,和略有些扭曲的性格。
而茶仙,无疑是令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嫉妒的,谁都会想,基因突变的为什么不是我?我也想在二十五岁看上去像个高中生,我也想成为智商超高的天才……哪怕掌握着世间最高的权力和全部的财富,也无法换到年轻和聪明这两种资本。
明明是一个老爸生的,结果就他一个出头鸟,当其兄弟姐妹生老病死时,茶仙说不定还是个中年人的样子,这样的人,又怎能不招恨?
“维克多皇兄,长久不见,您可安好?”茶仙来到了餐桌前,自己拉开维克多对面的凳子坐下。
“劳皇弟费心了,我还凑合吧。听说你前一阵受了重伤,我公务繁忙,也没时间来看你,应该我问你身体是否安康才对。”维克多不温不火地回应着,继续吃饭。
茶仙笑了,他一贯是个温和沉静的人,就算是嘲笑,也不会表现出来让别人感到不舒服。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公务繁忙这种话,在茶仙面前讲出来,那真的是太好笑了,你在他面前谈什么公务繁忙?以人家在HL当差期间的办事效率和工作量,一天就能把你一年的活儿都干完了,还有富余……
帝国的规矩是,皇帝应让每一个儿子不同程度上参与朝政。这不但是一种政治资本的积累,为了日后继位时打基础,更是一种考核方法,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皇位的人选。
不能说在皇子们中就没有优秀的摄政者,不过维克多肯定不是其中之一。假如不是父皇的命令,他是没可能去主动承担什么“公务”的。
茶仙微笑着道:“劳皇兄惦念,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他是很豁达的,因为他对维克多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既没有兄弟或朋友的情谊,也不存在任何厌恶,形同陌路的生人罢了。
其实不止是这个兄长,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是如此,在茶仙受伤期间,这些人没有一个来看望过他,除了皇帝、时侍、寇临哉,因为不同的原因来探望过以外,就连想巴结这位第七皇子的大臣都没有。
茶仙的母亲出身寒微,不像其他的皇子公主,背后都有庞大的家族撑腰。对茶仙来说,母亲死后,他就孤身一人,没有外戚的支持,更没有和朝臣党派之间勾结,十二岁时就离开政治中心,在天都毫无根基可言。会来主动巴结这种皇子的官员恐怕只有疯子,比如那位终日微醺的醉爵,他在官场中根本无立场,所以才敢登门造访。而那些在朝中有着盘根错节般复杂关系的官员们,在拜访某一位皇子前,必须万分谨慎,一旦站错队。可能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因此,茶仙的境遇也从侧面反映了两件事,第一,他继承皇位的事情,不被99%的人看好;第二,即便是现在这个时期,他连当保护伞的政治价值都没有。
那么,维克多对他的态度也就可见一斑了。这世上有很多种兄弟,甚至有些没有血缘关系,也能生死与共。但在皇宫里,唯有在皇宫里,兄弟间的亲情是件危险的东西,没有比有要好,赤裸裸的仇恨也比虚假的友谊更安全。
“那……今日皇弟离开皇宫,大老远地跑来我这儿,不知所为何事啊?”维克多问道,他心里烦得很,没工夫、也没那智商去提前揣测对方的来意。
“哼……”茶仙鼻子里出气,不露齿地笑了笑:“还不是为了女人的事情嘛。”
“嗯?”维克多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笑容爬上了他的脸:“哈哈哈哈哈……”他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我的克劳泽皇弟啊,哎呀……哈哈哈……你亲自来我这里,就为了讨几个妞儿带回去?哈哈哈哈……”
维克多简直乐疯了,他心里忽然觉得:这个皇弟真是可悲到了可爱,怎么说大家都是皇子,你就苦到了这种地步?一个人跑出皇宫,特地到我的宅子里来讨女人?哈!我要是长了你那么一张脸,勾搭女人连钱都不用花,去当小白脸都绰绰有余啊!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茶仙有些尴尬地回道。
“哎~别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了,二手货你肯定看不上是吧,那……就她们四个。”维克多随手用餐叉指了指身后的四个女仆:“前几天新来的,我都还没玩儿过呢,你一句话,立刻就带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站在其身后的女仆们居然露出了欣喜到要哭泣般的神情,纷纷将目光投向茶仙,仿佛在求他赶紧答应。
“嗯……”茶仙觉得此刻他要是说不,就有一种把别人推下火坑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好吧,那让她们现在就去收拾行李,我的车在外面等。”
“噗哈哈哈!”维克多把汤都喷了出来:“克劳泽老弟,过去我真是看错你了,本来以为你是文雅,现在看来是闷骚啊!居然这么猴急啊!哈哈哈哈!”他回头瞪了一眼:“去啊!还傻站着干什么!都没听见吗?以后你们就是克劳泽皇子的仆人了……”他猥琐地再次看向茶仙:“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那……我先谢过皇兄。”茶仙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谢。
“哈哈哈……这有什么好谢的,反正以后这帮婊……”维克多清了清嗓子:“嗯哼……我是说这帮佣人的工资也是你来付。她们的工钱那可不便宜啊,比外面那些人模狗样穿西装打领带上班的人拿得还多。”他笑着道:“其实在我看来都一样,呵呵……就说她们几个吧,不是家里有人得了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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