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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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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欣然接受,恬不知耻地打开纸袋,拿出一盒子外卖,准备开啃:“我讨厌阳光。”
“你可以晚上出去。”
“我也讨厌月光。”
“挑个多云的夜晚。”
“我有夜盲症。”
“拿个手电筒。”
“你就是想试试我走出书店以后被割下脑袋会不会复活是吧?”
顾问道:“既然被你看穿了,不如你现在去店门口吞枪自杀一下,让我心里有个底。”
天一道:“如果这样我就会死,那我半个月前绝不会亲自离开书店两次去和刑天的人见面。”
顾问耸肩:“也对,好吧,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穴位?”
天一吃着中饭,嘴里含混不清道:“不,我们谈到……下午你就戴上那几个死宅造的改良版命运,入侵矩阵,通过网络和自由战线的人谈判,谈不成你就出外勤自己去跑一趟。”
赌蛇这时站起身道:“那么,我先去找个旅馆住下,确认了魏省所在的郡就通知我,我即刻出发。”
第十八章 孤军奋战
五月二十四日,星月联郡,HL分部,一间净合金外墙的审讯室中。
不过十平米大小的屋子,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一个台灯,两张椅子,似乎所有的审讯室都是这样陈设的,也不知设计师是谁。
当负责审讯的两名军官走进来时,时侍正在屋角倒立……
“乔瑟夫·诺兰先生。”一名戴着墨镜,军装笔挺的HL中将率先开口:“能请你从那儿过来吗?”
时侍来到桌前坐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
那名与他说话的中将长了张扑克脸,此刻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缓缓做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站在那名中将身后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下巴上尽是胡茬,制服穿得乱七八糟,领口开着,站姿像个地痞,一手还提着个葫芦,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不明的液体。
“诺兰先生,我是卡门中将,这位是……”
“醉爵?”时侍打断道,他与此二人虽是初次见面,但寇临哉这人,还是比较有名的,这些年来,他就这么醉醺醺地混着混着,竟也混成了准将级别。
“嗝儿……”寇临哉一开口就先打了个嗝儿,“EAS的副局长都知道我啊,呵呵……”
卡门斜了他一眼:“你要不要靠墙去站着?”
“不用!不用……咕~~我没事儿,稳当得很。”寇临哉回道,回答时的语气和姿态与街边醉鬼别无二致。
卡门只得摇头叹气,他也是第一次与这位醉爵共事,心中甚是奇怪,为什么上级会把这种人派来?
“诺兰先生,我也就不拐弯儿抹角了。”卡门道:“我们此番前来的任务,要问你一些问题,假如你愿意合作,将情况如实说清楚,我想很快便能官复原职……”
卡门话到此处,时侍突然插嘴:“我被革职了?”问出此言时,他才意识到,为什么对方称他“诺兰先生,而非以职位相称。”
“请你搞明白,诺兰先生,今天是我们来问你问题,而不是回答你的问题。”卡门转头对寇临哉道:“爵爷。”
寇临哉好像正站在那儿发愣,充耳不闻,卡门又叫了他几声,还使劲儿清了清嗓子,这位爵爷才终于有了反应:“啊?哦!对对对……”他从怀里拿出了录音笔,按下了开关。
卡门接着对时侍道:“五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左右,你在哪里?”
“你觉得这种官僚口吻的口供提取有任何意义吗?”时侍回道。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诺兰先生。”
“这种审讯档案我听得多了,那帮政客让你们来,问一些事先设计好的问题,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断章取义以达到目的。”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诺兰先生!”卡门加重了语气。
时侍却依旧我行我素:“我在这儿等了足足三天,浪费了将近七十二个小时,配合你们HL的愚蠢流程。就为了让天都那群蠢货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对逆十字的调查和追踪刑天那伙人的踪迹上。现在你到我面前玩儿这套把戏?”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让我猜猜……这件事的幕后,是不是有几头姓克莱斯的猪在从中斡旋?”
“请你注意自己对贵族兼帝国的高级官员所使用的措辞。”卡门还是一口官腔,这本就是他必须做的,在录音状态下,他更得如此。
寇临哉这时又打了个嗝儿,接着,只听得咔嚓一声,录音笔在他手中被折断了。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寇临哉勾肩搭背地凑到卡门身上:“中将,你……再去拿支……嗝儿……笔来。”
“爵爷……我的军衔在你之上,应该由你去做这种事,还有,请注意一下你的仪表言谈。”卡门仍是绷着脸,义正词严。
“我怕你单独留在这儿会有不测……”
“你说什么?”卡门高声道。
“哈哈哈……失言,失言……我醉了,不好意思,我是说啊……我已经找不着北了,还是您去拿一下吧。”寇临哉打了个哈哈便糊弄过去。
卡门冷哼一声,离开了审讯室,关上了门。
醉爵坐到了时侍对面,还是那半梦半醒一般的语气,但却不再有半句废话:“你的那个部下弗朗西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可他的证词被人为的掩盖了。现在的局面是,刑天方面,弄沉了两艘飞梭舰,夺走了其余四艘以及那上面的神雾,你和曹朔还有刑天的能力者们毁掉了半座城,而且死了一名天卫。造成了这种程度损失和影响,上面需要有人背黑锅,你推测的也没错,那几个姓克莱斯的,显然想趁此机会整死你。”
时侍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醉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这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得到的信息比你多,因此现在的你需要我的帮助。
此刻,我可以提供给你两种对策来参考一下,第一种,你保持沉默,忍耐,不要回答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态度别太强硬。帝国上层尚有一些明辨是非的能臣存在,他们不会任由你这样的人才被贵族或是政客因泄私愤而加害,我可以帮你在外面斡旋一番,我相信你们EAS的局长也会倾全力保下你。
从根本上来说,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你事先提交过报告,那是物证,有幸存下的目击者,还有弗朗西斯的证词,就是人证,只需一定的时间,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事实上你是有功无过的。
但这段时期,要顶住帝国上层的压力,需要的是政治手段。你刚才的那种表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归根结底……忍耐。”
时侍道:“忍耐?你知道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在我们说话的这一刻,本该有一批神雾被运送到地狱岛,以防备在不久的将来即将爆发的恐怖事件吗?事情已经向着最恶劣的状况发展,逆十字的计划眼见就要实现,而我还在这儿耗去了毫无意义的三天……”
“好吧好吧……”醉爵打断了时侍:“看来你想听听第二种对策。”
时侍道:“愿闻其详。”
“你就跑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我想以你的能耐,帝国真要追踪并逮捕你也是很困难的。”醉爵道:“待一切完了以后,你再回来,我可以为你作证。”
时侍想都不想:“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他站起身:“要演一出苦肉计吗?比如打昏你之类的?”
“不必,我假装醉倒就行了吧。”醉爵道:“我可得提醒你,这是一步险招,你将失去你的身份、权限,没有任何支援,还得同时面临你口中的‘逆十字’组织以及帝国的双重威胁。
这是彻底的孤军奋战,当你归来时,我也未必能帮你解释清楚,到了那种局面,无论你要阻止的那帮人是否成功,对你个人来讲,最好的结果是被扔进潮汐监狱,而最坏的结果……”
时侍打断了他:“一个人既已死去,还需要向这个世界解释什么吗?被追捧为英雄颂扬,被当作是恶徒唾弃……对一个枯冢孤魂来讲,有何区别?
至于你说的最好结果,我想是不会上演的,我若是能活着归来,你可以找第七皇子,他会想办法洗刷我的所有污名,到那时,我再忍耐,也无妨。”
说话间,门开了,卡门中将进来,差点儿迎面撞上时侍:“诺兰先生……”他又瞥了眼醉爵,但那家伙居然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想去哪儿?诺兰先生?”卡门也不是傻子,他已察觉到了异常,一边问问题,一边不动声色地稍稍退后半步,侧过身,以防对方突然暴起攻击自己。
时侍活动了两下脖子,折了两下手指骨节,一副要用北斗神拳打人的样子:“我倒不是讨厌你这个人,但是……”他平举起一条胳膊:“请叫我时侍!”
两秒后,一条黑影像炮弹一样从HL分部内飞出,墙壁被轰得粉碎,卡门横穿了几条街,掉进了海里……
…………
“看,又死一个。”一名洗衣帮的同伴对左道说道。
左道看着犯人的尸体从眼前经过,被狱警淡定帝拖出去,他歪着头道:“今天这是第四个了吧?”
“可不是吗,每到岛上浮的日子,哪个关押区不死个把人呢……”
“嗯……”左道点头应道。
来到这地狱已经九天了,左道见过各种死法,斗殴死、用刑死、自杀死、搞基死,还有好端端的被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杀死,这种情况很普遍,因为这儿有很多人都是疯子,他们会毫无征兆地杀人,反正杀了人也就是进几天笼棺而已,最多把你送进特殊关押区去,又不会直接拉出去毙了。退一万步讲,疯子也不怕被拉出去毙了,他就是憋疯要杀人,你又能奈他何?
答案只有一个,先下手为强。但凡你看见那种站在你牢房门口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你,同时拿自己的指甲割破自己手掌,流着哈喇子,一脸病态快感的家伙。你就该懂了,赶紧抽空把他干掉。
昨天血枭还对付过这么一个变态,动手前的台词是:“你们稍等会儿,我把他废了就回来。”颇有点儿“温酒斩变态”的意思,不过他干完以后被送去笼棺了。
这笼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左道也早就打听清楚了。就是用铁做个鸟笼子似的镂空棺材,用铁链吊着,人在里面只能保持站姿,伸不开胳膊撩不开腿儿,扒光了衣服关进去,就往下沉,下面是个粪坑,沉到四分之三左右会停下来,一般就关四十八小时左右,要是你惹毛了典狱长,会酌情再加点儿时间。
关在笼棺里,吃喝拉撒基本都能就地解决,也就是一低头一撅屁股的事情。个儿矮的最好别犯事儿,身高低于一米六的,淹死在里面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当然也很难说清究竟是淹死的还是撑死的……
进过这地方,出来的时候,自然还得用入狱时的机器再“清洗”一次,免得你回了关押区因为味儿太大而被人打死。
“左道。”一名狱警来到了左道身旁,开口道:“典狱长,让你去一趟。”
第十九章 两方接触
左道心怀忐忑地来到了一间审讯室中,对他的待遇不如血枭那么夸张,并没有特意加上手铐脚镣,也无需将其锁在座位上。看来对左道这样的犯人,典狱长觉得电击轮加上神雾足矣。
等待是令人烦躁的,明明是典狱长要见左道,结果还是让左道先到地方等着,当然这也是情有可原,囚犯有的是时间可以浪费,他们在丧失一切权力的同时,义务也基本不存在了。但典狱长忙得很,可谓是日理万机。
杰弗逊并未让左道等太久便来到了审讯室,他一进来,就挥手示意狱警出去,并快步走到左道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希望阁下可以如实回答。”
“先等等。”左道讨价还价的本能开始发作:“我若如实回答,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此刻的左道,是应该问这样一个问题的,因为他已经是一名阶下囚了,答与不答,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除非典狱长可以许诺他一些既得利益,比如说每回答一个问题可以得到一个欢乐全家桶啦,或者答完了可以得到终身免费无限量供应的枕头之类的。
而杰弗逊这老谋深算,处事周到之人,自然也会给左道一个很好的理由:“好处就是,你等会儿走出这间审讯室的时候,不必直接去笼棺里泡着。”
左道在一秒间便原形毕露,换上一脸献媚的笑容:“典狱长您有什么话就吩咐,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我哪儿能向你要什么好处啊,自从入狱那天瞻仰了您的雄姿,我对您的敬仰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年来,杰弗逊可谓阅人无数,他能稳坐典狱长的位置,除了依靠强悍的能力外,更仰仗其卓越的才干。他对付过残忍的杀人狂魔、凶暴如野兽般的失控者、多智近妖的高端罪犯、极具感召力的思想家、甚至是精神状态已经完全脱离人类的变种人等等等等……
以杰弗逊的经验和直觉判断,眼前的这个左道,能在自己见过所有最狡诈的犯人中,排进前三。
一般那种外强中干的家伙,如同是糖炒栗子,剥开了壳儿,里边儿是酥的;但这个左道并非如此,“外强中干”同样能成为一种伪装,你以为他是酥的,一口咬下了去,结果最核心的部分说不定硬得能崩掉你的牙。
“你认识血枭?”这是杰弗逊的第一个问题。
他没有拐弯抹角,面对左道这种脑子转得很快的人,单刀直入的效果更好,至少能让对方思考的时间变短,说不定就会因此露出破绽。
左道的急智虽不如顾问,但比血枭要强不少了,从杰弗逊嘴里蹦出来的那五个字,足以提供给他很多信息。
首先,关于狱警。至少在高级别关押区的那些狱警们,并非表面上看着那样闲散。
左道心道:杰弗逊之所以会问出这种问题,一定是知道了我、血枭、和阎空有所接触,这种情报,必然是由狱警们向上传达的。那帮货平时看上去除了瞎溜达和开小差以外不干什么,实际上,他们还是在观察着的,也许并不是每一个狱警都在观察,但肯定有人在做监视的工作。
其次,从杰弗逊的问题就能推测出,他对血枭很关注,也颇为了解,“你认识血枭”这个问题说得完整具体一些,应该是“你在监狱外面就认识血枭了对吗”,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他知道血枭这疯子是很难接近的,光是性格方面的原因就在那儿明摆着。估计从血枭入狱后一个多月下来,搭句话就被他撕成碎片的人不会在少数、有没有那种抛个媚眼儿、在他面前吐口痰而遭毒手的犯人,那就很难说了……
像我这种纸级能力者,根本和血枭处于两个不同的层级,却和他还有阎空很快打成一片,如果说我们是一见如故,恐怕没人会信。
但杰弗逊不会知道逆十字的事情。因为我被捕后从未明确表示过自己是逆十字的成员,而且按照天一的说法,即便那个茶仙能从我犯下的罪来推测出我是逆十字成员,他此刻也没法儿掺和到这件事里来,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我被捕的消息。
而血枭,他就更不能算是什么逆十字的成员了,从这几天的接触看来,他进监狱时还不知道“逆十字”是什么玩意儿。
因此,杰弗逊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想到我是故意进潮汐监狱帮血枭完成越狱和营救行动的,这种事情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左道念及此处,只过了五秒,这五秒间,他一双贼眼珠子漂移不定,揉了揉鼻子,清了清嗓子,还在这个五平米不到的房间里放了个响屁,然后开口说了两个字:“认识。”
杰弗逊当时就惊了,稳重如他,也有点儿想掀桌子了。
出于本能,杰弗逊的手移到了鼻子上:“是吗……他可是个很不易相处的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是吗?”左道开始装傻:“没有啊,我觉得他挺好相处啊,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助人为乐……”
“我警告你适可而止。”杰弗逊打断道。
左道说瞎话没有任何压力,但他也很识时务,知道得顺着典狱长的话说:“可能是他的一些行为和他的长相,会令别人产生一定的误会吧。”
“你说的‘行为’,会不会是类似……血枭在一次洗礼时溺死了婴儿,然后在礼拜堂把他吃了。”杰弗逊接道。
左道心想,不愧是典狱长,举的例子是如此贴切,不过他口头上还是选择扯开话题:“好吧,我曾经是一名中间人,这点你应该能查到,并很可能已经去查过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在威尼斯,我和血枭有过一次合作,当然,当时是他主动来找我的,我可没有勇气去主动开发像这样的客户。”
左道的回答是令人信服的,因为这确为事实。
杰弗逊也姑且将其当作真话,但这也只能解释为什么他和血枭可以和睦相处,解释不了阎空的行为。
“那么,阎空,你也认识?”杰弗逊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左道心里叫糟,这个问题很危险,他得谨慎考虑才能回答。
他和血枭来到同一个关押区,已经是第五天了,而“拜入”阎空门下,只是前天的事情。今天是地狱岛上浮的日子,典狱长理应是很忙的,但他却还是特意抽空把自己提出来审问,可见和“阎空”的接触才是促成典狱长不得不进行此次谈话的缘由。
根据那老头儿自述,他在入狱前是十天卫之一,当时地球上仅有的几名狂级高手中,就有他阎空的名字。从血枭都要跟他学习能量方面的知识这点来看,八成不是扯谎。
现在杰弗逊这么问,如果回答认识,那恐怕就如同用嘴又放了个屁一样,毕竟那老头儿进监狱的时候,自己说不定还没出生。但如果回答不认识,杰弗逊立刻就会问下一个问题,阎空为何要与你这种纸级能力者为伍?你有什么才能引起了阎空这种高人的重视?
左道还是花了五秒钟,把他没穿袜子的脚丫子从鞋子里伸出来,然后用手指搞了一下生理卫生,一股咸鱼味儿飘散在审讯室中……
“其实……他说我长得像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左道一脸惆怅:“那年,他十七岁……”
杰弗逊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威严,尽量不让表情发生变化,他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我看你是想去笼棺里待上……几周左右。”
左道赶紧停止了他的故事:“好吧好吧,是血枭介绍我们认识的,行了吧?”
杰弗逊仅仅问了两个问题,就有了一种感觉,他从这个人身上套不出什么真正有意义的情报,一旦问到……不,是一旦接近关键的问题,左道就会想方设法绕开。
“狱警。”杰弗逊略微提高了嗓音道了句。
外面的狱警很快推门进来。
左道心中一惊:不会真的送去笼棺吧?
“把他带回去吧。”杰弗逊转头又对左道说道:“我想我没什么需要问下去的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里有话的对白,杰弗逊离开了审讯室。
…………
同一时间,星郡,华盛顿。
顾问一身休闲运动打扮,袖子里藏着便携式改良版的命运,在公园里玩慢跑。
大约绕整个公园外围转了一圈,他才买了瓶饮料,来到一张长椅边坐下。
摘下MPX的耳机,拿毛巾擦了擦汗,咕嘟咕嘟猛灌了半瓶番茄汁,然后长啸一声,似是洗完澡来上一罐冰啤酒那么过瘾。
在顾问的身旁,还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正在喂着鸽子。
这一幕看上去再寻常不过了,一个在公园里跑步后休憩半刻的年轻人,一个晒太阳喂鸽子的老者。这几乎是每天都有可能出现的场景。
可又有谁知道,这两个家伙,一个是自由前线的计算机总工程师,另一个是逆十字的首席策士。
“还是如同当年一般谨慎啊,小子,整个公园的平面图都已经印在你脑子里了吧,想了几条逃跑路线呢?”盖茨先开口了,他手上喂鸽子的动作也没停,在一般人看来,这不过是两个陌生人在长椅上礼貌的闲谈而已。
顾问喝着饮料,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回道:“你也很谨慎啊,带了不少保镖来嘛,埋伏的地方也够猥琐,是怕我会一时兴起割掉你的头吗?”
“呵呵呵……”盖茨笑道:“我这颗脑袋,就算不如你聪明,但在某些领域,也算数一数二了,落地蒙尘,岂不可惜?”
“我倒是很疑惑,为什么自由前线会派你来跟我见面,就因为我们有过一段合作关系?还是说……你在那边儿,已经不仅仅是工程师那么简单了?”顾问道。
“难道我加入决策层很奇怪吗?”盖茨反问道。
顾问笑了:“随便吧,我也从没把你们组织放在眼里过,不感兴趣。”
“如此说来……你已经加入别的组织了吗?”盖茨的眼神明显有异:“难怪昨天突然黑进我们的系统,提了那么多无理的要求,我还以为又是你的一次所谓‘测试’或者恶作剧。”盖茨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用的系统是术士写的吧,虽说很不甘心,但我得承认,若是他写的系统,就是有这个能耐轻松攻破矩阵。”
顾问道:“是又如何?”
“而且我觉得,不仅是软件的问题,硬件方面同样惊人,我到现在都无法查明你入侵时用的是什么……”盖茨又洒出一大把鸽食:“你加入的组织很强啊,不但能拉拢术士,还能拉拢当初谢绝了自由前线邀请的你,难道是钢铁戒律吗?”
“你觉得呢?”顾问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呵呵呵……”盖茨笑了笑:“依我看,除非曾经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子堕落了,否则他绝不会加入钢铁戒律这种用宗教信仰增加凝聚力的愚蠢组织。”
“信仰,就像是嫖客和婊子的爱情。”顾问接道:“那只是种比政治更加廉价的奴役手段,从几十个世纪前开始,就被当作统治阶级手中的洗脑工具来使用。其整个体系都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虚假的故事、虚假的人物、虚假的承诺。
好在到了工业革命后,人类逐渐走向了科学化的发展道路,政治体系的完善使宗教逐渐淡出了主流政治舞台,除了少数光着屁股没有文字的地区还在拿这套东西当权术来玩弄以外,大多数人都认清了事实。使宗教逐渐转变成为了一种类似于社会习俗或娱乐活动的事物。而不再是‘真理’了。”顾问打了个冷颤:“不好意思,宗教信仰和真理这两个词儿出现在同一个句子里让我毛骨悚然。”
“行了,我知道你是不可知论者,你也不必把那些信教的人说得一文不值。”盖茨道。
顾问耸肩:“在那些坚定的信徒眼里,没有信仰的人,就不是人,而是畜生,他们迫切希望拯救那些无神论者,一同进入他们臆想中的天堂。”他喝了口番茄汁:“还曾有人说,科学,也是一种信仰而已。所以,我的观点是,这些人不是人,而且我并不屑于拯救他们,以免拉低全人类智商的下限。”
“呼……好吧,显然你没有变,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毒舌小子。”盖茨道:“建议我打听一下,你究竟属于哪个组织吗?”
顾问只回了三个字:“逆十字。”
“哦,难怪你对钢铁戒律的评价是这样的……”盖茨道:“你们是撒旦教是吧……”
“我对所有宗教的态度都是这样的。”顾问回道:“这个标志也不代表任何宗教信仰。”
“那么……你是逆十字的首领吗?”盖茨道。
“我?呵呵……”顾问笑了:“你太不了解这个组织了,事实上,逆十字都不该称为是个组织,我们的老板只有一个人能胜任,这个星球上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哪怕他有三头六臂,会吐火,能吃铁锤,智商高到每天从耳朵里向外流脑浆,都不可能在逆十字的首领之位上待……嗯……一小时以上。”
“为什么?那张椅子太扎人了?”
“不,原因在于我们的成员,我也不想透露太多,简单地说就是……一群身心不太正常的人。”顾问想了几秒,才找了句词儿来代替变态二字。
“你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我本来就不正常。”顾问道:“行了,讨论我的事情太多了吧,你已经知道了我组织的名称,也不算空手而归了吧,我昨天在线上提出的条件,你看如何?”
盖茨笑道:“我看……”他终于把鸽食用完了,拍了拍双手,摁了下膝盖,站起身来。
这一刻,原本聚集在长椅周围的鸽子,尽数飞了起来,一大片灰白过后,盖茨的身影消失了。
留下顾问独自一人坐在那儿,他的嘴角露出冷笑,心中明白,鸽子会飞起来,是因为难以掩盖的杀气。
“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详细谈谈吧。”一只手搭在了顾问的肩上,说话的人,声音十分沙哑、低沉。
顾问回过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脸。
镜脸还是穿着全身不露半寸皮肤的漆黑装束,戴着镜子面具。
“我劝你不要试图抵抗,我知道天一教过你能量运用之类的事情,你的真理之线也是杀人时十分便利的能力,但假如你觉得能与我交手并占得上风,那就是个天大的错误。”镜脸的这番话,意思很明确,你小子已经落在我手里了,轻举妄动可得吃苦头。
顾问是聪明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抵抗,“哎……”饮尽了瓶中的番茄汁:“所以我就说,我不想出外勤嘛……”
第二十章 话中博弈
顾问被镜脸带到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边,盖茨已坐在车中等候,一身黑西装黑墨镜打扮的司机见镜脸和顾问上车,便踩下油门,向着自由前线的据点驶去。
“你们不给我带上头套之类的东西吗?”顾问问道。
“有必要吗?这辆汽车行驶的总时间,速度变化、转弯与停留次数之类的信息,包括全城的交通线路,周遭环境的噪音甚至是气味,都可以为你的推理佐证,凭你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只要给你张地图,五分钟内你就能知道目的地的确切方位了吧。”盖茨说道。
顾问笑道:“你太抬举我了。”
“你的头脑,确实是值得炫耀的资本,我只是阐述事实,不算抬举。”盖茨回道:“你也不必假装谦虚,寻求良好的自我感觉。”
顾问耸肩:“好吧好吧……”他瞥了眼身边的镜脸,继而对盖茨道:“你们既然已经与镜脸先生合作了,那应该也知道了我、天一、以及逆十字的一些情报,刚才你在长椅上装蒜,问了我那么些问题,意义究竟何在呢?”
盖茨没有回答,反倒是镜脸那沙哑的嗓音插嘴道:“当然是因为听你本人把一些话再讲一遍,才能证明我所言之事的真实性。”
“哦?”顾问道:“看来你和自由前线混在一块儿的时间也并不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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