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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罪-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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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的结构图纸,有些则是玩具小矮人的反馈信息和指令需求。
  这个极限手速如癫痫发作一般却还能精确无误地操纵着计算机每一步动作的男人,被人称为术士。
  几乎每个天才在童年就能干出些惊人之举来,术士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比较正式且复杂的应用程序——“闹客”,也叫“knock,knock”。
  这东西用起来很简单,首先,给手机、笔记本电脑、便携式智能播放器,甚至SP(具有录音、书写、扫描、移动硬盘等功能的电子笔)装上“闹客”。然后,无论你是把这程序装在哪种电子设备上,当你走到一扇电子门的前面,你只要按一个键,等上几秒到一分钟不等的时间,门会开……
  术士设计这程序的初衷,是为了应对上学总迟到的问题。可后来,在学校欺负他的几名高年级同学发现了术士的小秘密,在武力威胁下,把闹客下载了去。
  在这个学期结束前,那几名同学的全家都被逮捕了,反正术士从此以后再也没听过他们中任何一个的消息,他只知道这件事儿跟城里的几家银行遭窃有关。
  最终,警方还是找到了术士,并派了名警员来和术士谈话,没收了他的程序,严令他今后不准再写类似的东西。这次闹客事件过后,菲利普·诺德(术士本名)这个名字就被列入了HL需要密切关注的特殊人物名单里。
  两年后,小学五年级的术士很偶然地观看了一部老电影《终结者2》,之后他去老电影的租赁店中,补全了整个系列,他很吃惊,一个在二十世纪时就有人想到的点子,为什么至今没有实现?
  于是,至中学二年级时,他经过数年的奋发图强,呕心沥血,终于完成了一个叫“天网”的玩意儿。为了庆祝这次小小的成功,心情大好的术士随手黑掉了天都的一个新闻网站,在那些歌功颂德的无聊报道版面上,涂鸦般刷上了一行字:Justforfun,XD。
  由于其手法实在犀利,有关部门无法在短时间内通过技术手段找到其行踪,后来只能通过各种硬件限制、排除法,配合传统的刑侦调查方式,方才追踪到了术士。
  遭到逮捕后,术士被送到了天都的HL总部。
  负责审讯工作的是一名少校级别的HL探员,叫寇临哉,他的职位并不高,但地位可不低,以贵族身份来讲,已是位居子爵,而且他还娶了个王族当老婆。可惜妻子早逝,使其成了鳏夫。身为一名已经取得王族身份的贵族,年纪才二十五,每天都被自己活活帅醒,按理说,他这种条件的男人,死了老婆以后至少也应该有一打年轻貌美的女子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可寇临哉似乎真不准备续弦,自妻子故去后,他便终日在腰间揣着个酒葫芦,没事就吮上几口,走到哪儿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甭管是工作还是休息时间,都这模样,在外人看来,已是个无药可救的家伙。但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只要他本人还坚持来HL上班,你就不好开除他,久而久之,人赠外号,醉爵。
  这日,醉爵大人腋下夹着术士的档案,迈着一种螃蟹步与僵尸步交错的步伐,晃进审讯室,拉开椅子,摔倒般坐下,跷起二郎腿,打开档案夹,翻了几页,口中还念念有词:“嗯……中二……天网……还fun……”他突然合起档案一拍桌子,瞪着才十三四岁的术士,长吁一口气道:“说!你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术士遭遇第一次正式逮捕时的大致情形,也是他人生唯一一次被捕。
  天都上层的意思是,这个少年,第一种处理方法:找个政委给他上几年大课洗洗脑子,将来为帝国服务;第二种处理方法:直接扔进潮汐监狱等死,两条路让他自己选。而术士的选择是,先假装答应第一种方案。当离开天都后,在前往软禁地点的路上他便跑了。
  之后有传言说是那位醉爵老爷贪杯误事,疏忽大意才导致其逃跑,更有甚者说是寇临哉这货故意把人给放走的。当然,这些话都没有确切证据,要想定一位子爵的罪,你要么就找个比他地位更高的后台暗中帮忙,要么就拿出铁证来,否则全是废话。那些没有证据乱说话的人,后来都被这个揣着葫芦的家伙逐个找上门去,当面给啐了一脸口水,顺便还问候了他们祖宗十八代,在他们家里耍一阵酒疯之后才扬长而去。
  总之,从那一年起,还不足十四岁的术士,就开始了流亡之旅。好在他知道如何用电锯以外的东西从ATM机上非法取钱,也意识到了隐藏行踪的重要性和自己的危险处境。
  二进制世界是他生活的第二时空,所以在互联网中他使用了新的名字——术士。
  那是DND当中的神秘巫师,独来独往,喜爱自由,从不循规蹈矩。不依靠法术书,也没有导师,与生俱来拥有施法的能力,仅凭直觉而非逻辑便能创造魔法。才能卓著,无需刻苦锻炼也可拥有强大的力量,因此很难与其他人分享知识,从而被那些平庸的人们视为异类。
  菲利普·诺德,他就是一名将二进制的魔法发挥到宗师境界的术士。
  经过十年的光景,术士在计算机方面的造诣已被黑客们奉为神话,他的名字被视为一种标杆,越是接近他的人,就越接近黑客之神的宝座。
  而当年术士写下的“天网”,在如今的他看来,只能算是很不成熟的作品了,根本就配不上“天网”之名,假如他当初真的能做出和电影里的一样的天网系统,恐怕此时的人类已经和机器人开战好几年了。
  不过,事情还没完,其实十年前的帝国在得到了术士写的“天网”程序后,延续了这个项目,那个系统摇身一变,成了二十一世纪末的时代新兴行业,全面支持脑控游戏的全虚拟网游。
  那些网游中性能惊人的光脑,就是术士当年那个“天网”的部分变体,帝国将其作为一种娱乐项目,向民用市场推广,以观察和测试这种系统未来在军事、太空探索、乃至人工智能方面的开发前景。
  几乎在这类游戏推出后的一年内,传统电视游戏和PC网络游戏都被迅速取代,全虚拟网游成为了时下年轻人休闲消遣的主流途径之一,这一切还得归功于术士十四岁时在技术方面做出的奠基。
  说完了往事,回到当下,当术士正躺在那儿忙碌着的时候,机房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不敲门并不是因为没家教,而是因为他才是这座“玩具要塞”的主人——玩具元帅。
  其实元帅的实际年龄可能已在五十岁以上了,他会成今天这种样子,还是拜Evolution当初的一次实验所赐。当然,在逆十字里,除了白痴……对不起,是除了枪匠,没人真把他当小孩。
  “那小子人呢?”元帅开口便道。
  “好像在第四引擎那儿加装什么东西。”术士回道:“我连接一个附近的矮人工人,看看能不能跟他通话。”他飞快地操作了几下,不多时,大屏幕上又多出了一个分屏,屏幕中视频信号是透过玩具矮人的眼睛传过来的。
  那个玩具矮人的头转了几十度后,便看到了枪匠,然后镜头定格,矮人走了过去。
  枪匠正乘在一台高两米多的大脚机器人里干活儿,那种机型的驾驶舱是开放式的。枪匠坐在里面拉着各种操纵杆,脸上戴着护目镜,满脸油污,头发蓬乱,简直就是标准的疯狂科学家造型。
  “枪匠,刚才老板打来电话。”玩具矮人的发声器中响起了元帅的声音。
  枪匠停下手中的事,转过头来,回道:“干什么?又来催命啊!有完没完,我不是说了一个月吗!跟他说二十五号之前肯定完工。”


  第十章 强行介入
  五月十七日,中东,枣椰郡。
  此郡位于亚洲西南与北非交界之处,东濒海湾,西临红海,地势西高东低,沙漠广布,夏季炎热干燥,最高气温可达五十摄氏度以上,年平均降雨不超过二百毫米。
  就在这万里黄沙之中,藏着EAS在全球范围内最大的一个研究所。这栋建筑的大部分都埋在沙子底下,完全封闭,纵深占地巨大。能源供给由太阳能与热能转化装置提供,这也是帝国未公布于民众的机密能源技术之一。
  地下,一名穿着EAS制服的年轻黑人小伙在研究所的走廊中经过。他叫弗朗西斯,是一名EAS的测评员。
  他一路行到一间办公室前,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有说请进,而是直接通过办公桌上的开关把电子门打开了。
  时侍正坐在那儿,握着笔,往一叠纸上写着些什么。
  “测评员弗朗西斯向您报告,长官。”弗朗西斯立正说道。
  时侍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应了句:“坐下。”他没有说“请”坐,只说了坐下,这让弗朗西斯有些惴惴不安。
  弗朗西斯颇为拘禁地坐到了时侍对面:“副局长,关于血枭的评估……”
  “没有任何成果。”时侍还在低头写字,不过果断地打断了弗朗西斯的话,“意料之中的结果,所以在派你去之前,我就已经跟老头子说过,这是浪费时间。”
  “是属下无能。”弗朗西斯只剩这句话能讲了。
  “杰弗逊是绝对不允许把凶级以上的犯人带去无神雾区域测试的,而血枭又不是那种会跟我们合作的犯人,根据茶仙的判断,无论用肉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上的施压,他都不会就范,连试都不用试。因此,你什么都问不出来,是非常正常的。”时侍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能从那种毫无意义的行动中解脱出来很好,作为现阶段比较空闲的人员,你可以作为我的随行人员,加入四天后的任务。”
  “四天后?”弗朗西斯想了想,问道:“有什么紧急任务吗?”他并不知道哈迪斯神雾的押运计划。
  “二十一日,有一批送往地狱岛的神雾,将在星月联郡做短暂停留。”时侍说道。
  “是押运任务吗?”弗朗西斯稍稍一愣:“可是……副局长,按照规定,神雾的运送不是应根据运送总量,配合相应数量的部队以及一到两名十天卫成员来完成的吗?”
  时侍道:“没错,这次也是这样的配备,由随行部队加一名天卫负责保护。”
  “那您刚才说的任务,是别的事?”
  时侍的回答让弗朗西斯直接就惊了:“不,就是这件事,我有七成把握,有人会去抢这批神雾,所以我们得过去防止这种事发生。”
  “什么?”弗朗西斯道:“是能力者?还是反抗组织?上头让我们抽调战力去支援的吗?”
  时侍把手上的纸翻了一面,继续奋笔疾书,口中答道:“上头,无视我的报告,说这是没有证据,空穴来风。”
  弗朗西斯听不懂这话:“竟有这种事,难道他们不相信副局长您报告的真实性?”
  “现在想来,可能不是这个原因。”时侍的语气依然没变:“估计是被我激怒了吧……”
  弗朗西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嗯……又在报告里指名道姓地骂人了吗……”
  “你的逻辑真奇怪,为什么要说‘又’呢,那种语气仿佛我过去经常在报告里骂人一样,书面形式的唾骂是没有什么实质杀伤力的,除非我能把这种含有侮辱性质的信息大批量印刷,并成功散布到挨骂者的社交圈当中。但这是报告,不是传单,所以在报告里骂人也是浪费时间,我可不是干那种事情的人。”他用飞快的语速说完这段,喘了口气,又道:“上头被激怒的原因很可能是我对本次负责押运的天卫做出了非常准确的评价后,指出了他们的用人不当,并要求他们立即另派一名天卫来参与押运,而且以后别再犯相同的错误。”
  弗朗西斯的嘴角本能般地抽动,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位副局长老大在报告里写过些啥了。
  “好吧……那个……副局长,请问这次负责押运神雾的天卫是?”
  “弹珠人。”
  弗朗西斯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您是指户坂?”
  “对,就是他。”时侍回道。
  “户坂已算是凶级能力者中非常强的高手了吧……不比其他的天卫要弱啊。”
  “正是因为有这种见解,你才是测评员,而我是副局长。”时侍讲话讲得就是这么露骨:“不计算对周围环境的破坏,十分钟左右我就能杀了他,和其他的天卫交手绝不会如此简单。”
  弗朗西斯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理了理刚才听到的话:“副局长,您是说,四天后我们要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参与到押运神雾的行动中去?”
  “对。”
  “那……除了我,您还指定了哪些人?”
  “我自己。”时侍回道。
  弗朗西斯本来以为这三个字的后面应该是个顿号,然后还会有几个人名被报出来,但他等了十秒钟左右,不得不痛苦地告诉自己,果然那三个字后面是个句号。
  他单手掩面,作痛不欲生状:“副局长,这样会出事的。”
  “不出事我还去干嘛。”时侍说着,手头的一张纸写满了,他将这张纸放到底下,又开始写第二张。
  “我不是说神雾会出事,是我们会出事,比如被自己人当成抢夺者给误伤,或者是……万一神雾有个闪失,户坂很可能把责任推卸给我们,说是我们搅局造成的。”
  “他敢这么干我就花十分钟把他宰了,然后写份报告去骂人。”时侍飞快地回了这么一句,听他的语速和语气,这还真不是开玩笑,他早就想好了这种极端的应对办法。
  弗朗西斯心中叫苦:我真应该在地狱岛多待几天的。
  他无奈了,长吁一口气,想换个话题:“副局长,从刚才起我就一直很在意,你在写什么……”
  时侍把压在最下面那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了弗朗西斯:“我当然是在练习钢笔字,否则干嘛用纸和笔,打字要快多了。”
  弗朗西斯接过纸来,发现纸上写的全是中文绕口令。
  这一刻,他真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深不可测,还是单纯的怪胎……


  第十一章 三个帮派,一次重逢
  无论外表装得多像个硬汉,本质上来说,左道依然是那个奸猾之徒。他是个聪明人,只花了三天时间,就依靠着帮派同伙间的互助交流,以及在对话中的旁敲侧击、有意引导,将潮汐监狱上上下下的状况打听了十之七八。
  首先,这里主要的帮派有三个。其一就是他们洗衣帮,这个帮派没有实质上的老大,因为创建这个帮派的初代老大是个天才。虽然那位天才早在多年前便已不在人世了,但他想出的这一套帮派运作方式至今仍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洗衣帮的成员们,相对于其他帮派,有着更为显著的团队意识,而这种意识的形成,依靠的却是成员彼此间的不信任感。虽说这听上去有些矛盾和荒诞,但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是完全有可能成立的。
  原因就是潮汐监狱的囚犯们之间,本就极难建立起牢固的信任关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笑着在背后捅你一刀。他们都是疯子,说谎时的表情可能比说真话还淡定,或者就是演技早已达影帝级别。他们杀人不需要理由,被杀也未必就害怕,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道德和常理就成了狗屁,信任也自然是空话一句了。
  既然难以建立,就干脆放弃,这就是洗衣帮的做法,他们最核心的规矩就是“少打听”。这个“少打听”不是不让你去问情报,而是不允许成员间互相查探对方的底细。你们不是在交朋友,你们只是互相帮助、互相利用而已。所以只需要记住同帮成员的脸就行了,至于他们的名字、过往、信仰、观点,全都不重要。可能的话,就算别人把手腕上的电击轮伸到你面前,你也别去看他叫啥名字。
  在这套模式下,洗衣帮才得以实行其余的规矩。
  只要你加入后交换情报、帮助帮友,那么有一天,当一些不好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帮友也会来帮你。但没有人会逼你在十分危急的时刻为同伴挺身而出,这没必要,真的遇到生死攸关的情形,你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事后不会有人谴责。当然,假如你遇到了这种需要别人舍命相救的情况,也别期待会有人来救你。
  君子之交淡如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就是洗衣帮帮众间的关系,大家心照不宣,点到即止,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了解谁,只认得出对方的长相罢了,平时互相利用,能扶的时候扶一把,扶不起来我就装作没看见。
  没有人会命令你,你也别想着去命令别人,洗衣帮没有老大,只有新人和老人,老成员也没资格去命令新成员,大家都一样,是平等的。这就是当年那位初代老大定下最高明的一条规矩,本帮只有制度,而没有权力的掌控者,这样就不会有少数人随意更改制度以获取利益的情况发生。谁不满意这个制度,可以离开。
  若有人混在帮里从不提供情报或帮助他人,只是混饭吃,那也无所谓,规矩是,帮众们互相监督,确认有这种人,就记在心里,但不可说。因为用嘴说有可能会出现无中生有和恶意造谣。反正你就默默记着那人的脸,哪怕换了关押区,也记住他,久而久之,记住他长相的人多了,那人遭到孤立,也就等同于失去帮派的荫蔽了。
  诸如此类……各种具体到“事”的实行办法,形成了一整套完全由潜规则构建的帮派规矩。
  而这套东西,恰恰是潮汐监狱中最具凝聚力且最为实际有效的行政制度。这其实是一种怪异的民主,一种在极端环境下,适用于特定的人群的民主。
  洗衣帮的成员无法揣测其他帮友的内心想法,每个人都生怕自己被孤立,所以就照规矩办事。他们没有条件,也没有理由去针对或陷害帮友,因为他们根本不了彼此。这就制造了一种相对平等的氛围,还产生了身在集体安全感。
  以上大致就是洗衣帮的运作模式了,接下来说说第二个帮派,狱警帮。
  这可不是全部由狱警组成的帮派,其主体还是犯人。但既然叫这名称,应该不难猜到他们和狱警间的关系。
  狱警帮的老大,或者说幕后老大,是潮汐监狱的看守长,人称“蜘蛛西恩”,他手下有若干名高级狱警,每一个关押区配备一名,他们就是每天站在关押区二楼对下面宣布解散的人,制服的款式与一般狱警不同,有权对基层的狱警下达一些命令。当然,高级狱警彼此间也只知道代号,并且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名同级人士,西恩从不在同一时间召集手下所有的高级狱警,这一点也是典狱长规定过的。
  而那些狱警帮旗下的犯人,性质跟二鬼子差不多,他们就是所谓的合作派,心里还期待着有生之年能从这地狱般的地方活着离开,于是就选择为狱警办事。
  这个帮派的形成是西恩一手策划的,他觉得在犯人中发展起这样一股势力可以帮助管理,说不定这些人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
  而加入狱警帮的人,得到的实惠也最多,他们打架往往不会被狱警们追究,每天在食堂负责派饭的工作,因此同样能享受非糊状的伙食,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保护。比如某个帮众在自由活动时感觉到有人想要杀了他,就可以站得离狱警近一些,狱警知道他是狱警帮的人,便不会将其赶走。
  进狱警帮的门槛设得不高,非反抗组织成员,非政治犯,非精神不正常人士,只要你愿意,就去找囚犯中那些手背上印着蜘蛛文身的家伙说一声,他们会帮你安排,不到二十四小时,那文身也会出现在你手上。
  不过以上那三条规定,已经足以刷掉潮汐监狱中大部分的犯人了,那剩下符合条件的犯人,基本也就是些纯粹为满足个人私欲而奸淫掳掠的能力者,他们普遍都拥有比较强的实力,所以不适宜关押在世界各地的其余能力者专用监狱里。
  狱警帮和洗衣帮看似都是些“良民”,其实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向来不太对路。但洗衣帮作为一个以生存为目的帮派,自然是以守为主,不会主动跟对方去摩擦。狱警帮也不敢把洗衣帮的人逼急了,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最后说说第三个帮派,此帮派没有名称,他们帮会的成员既不用记同伴的脸,也不用搞文身,换了关押区也无所谓,很快就能找到队伍。入帮的条件是三个帮派中最为简单的,只要性取向和自己的性别一样就行。
  每天自由活动时间,为什么每个关押区的犯人们都要去底楼溜达?为什么楼上的狱警只站在走廊的角落,而并非来回巡逻?答案就是,在楼上有一群爷们,正在无法关门的牢房中,在连床单都没有的床上,或地上,或墙上……好吧,此处省略一些内容,反正大部分也是语气助词。
  这个帮派里有些人是天性使然,当然也有些是进来以后被掰弯的,他们彼此间都有“深入”了解,感情“基”础深厚,可以做到互相信任,同仇敌忾。
  其他两个帮派都与他们保持着中立,这种中立或许代表了理解和尊重,亦或许代表了厌恶和排斥,没人知道,也没人提这话题……
  潮汐监狱里的三大帮派基本性质大致上便是如此,其余的一些小帮派,都不如这三个来得稳定,关押区的更迭、成员死亡、内部瓦解等等,有多种原因都很容易造成小帮派的消亡。
  左道能够混进洗衣帮,可以说是很幸运的,如果没能加入,他可能就只能像监狱中的大部分人一样单打独斗了,毕竟他在龙郡干的事情,使其被判定为阴谋家以及疯子类型的囚犯,狱警帮是不要这种人的,至于那第三个帮派……左道倒是有一次在自由活动时间闲着无聊想回牢房睡觉的经历,结果在经过走廊的时候,被随意一瞥看到的画面刺伤了狗眼,留下了永久性的心理阴影。
  …………
  五月十九日上午十时,潮汐监狱。
  “点到名的人,直接去那边的门,更换关押区。”一名高级狱警在二楼发表着公式化的演说,逐个报出了犯人的名字。
  左道每天都会将自己这个关押区的每一名狱警编号都记下来,他眼尖得很,记性也非常很好,无需凑很近,稍微瞄一下就能将编号记住。据他观察统计,从十六号开始算起,今天是第四天,一般狱警的日更替比例在五成以上,而高级狱警也换过一个了。犯人的日更替比例显然比狱警要低,在百分之二十上下,随机性很明显,因为出现过昨天刚换进来的人,今天又被换走的情况。
  “……左道。”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报出来,左道短暂地愣了一下,然后走出了人群,向狱警指的门走去,和他一起的还有十几名犯人。
  门旁边的狱警算了算,人数没错,就跟着他们一同进了走廊,他关上身后电子门的瞬间,却闻得一阵战栗的呻吟。
  原来是左道身前的一名犯人被电击轮电得浑身剧烈抽搐,很快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狱警叹了口气,用制服上的通讯器道:“我是00668,这儿有个人晕了,怀疑是冒名换区。”
  交涉了几句后,他身后的电子门由另一侧的狱警开启了,一开门,只见关押区那一侧的狱警正挟着一个站都站不稳的囚犯道:“你那边那个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00668看了眼倒在地上、嘴角淌着白沫的那个犯人,回道:“貌似还死不了。”他不快地嘀咕了一句:“真麻烦。”接着就走过去把那人像拖尸似的拖到电子门旁,重新扔进了关押区,并从另一侧的狱警手中把那名晃晃悠悠的犯人接了过来。
  00668抓着他的领口道:“电不死你!”他推了那犯人一把:“走!”
  电子门重新关上了。
  左道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触发电击轮,看原因貌似是这两个人串通好,该走的那个留下,另找个人顶替自己去换关押区。
  从这情形判断,只要手腕上戴着那玩意儿,恐怕是监狱的系统规定你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了,门关上的刹那,两个电击轮不再符合所处区域的某种电子识别信号,就会被触发。而且……那些狱警的机甲制服性能显然不差,可以单手就拖动一个成年男人。
  在狱警的押解下一路前行,左道低头沉默不语。这几天,他的心理负担在逐渐加重,越是了解这个监狱的情况,越是感觉到什么叫滴水不漏。
  不止是地理位置和建筑本身的防御固若金汤,这座监狱最为可怕的应属其内部令人窒息的管理模式。这些规则是由历代潮汐监狱的典狱长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越狱和反抗事件后,累积经验、逐步完善起来的。
  从洗衣帮的口中,左道确实打探到了血枭的消息,他也关在普通关押区内,没有加入任何帮派。但所知的情况也仅此而已了,告知左道这条情报的人,也只是在一周前的某个关押区里见过血枭,后来他就被换走了,左道想让他给血枭传话的一丁点希望亦在此破灭。
  现在的左道只能期待某天能在洗衣房里遇到一个认识血枭并和血枭同一关押区的帮友,让其替自己传话,叫血枭来洗衣房碰头,顺带祈祷着第二天血枭能和自己被分配在同一个洗衣房中。
  当然,这种概率,比较渺茫。
  在走廊中行了一阵,00668将左道等一干犯人带进了一个电梯,这电梯像个集装箱那么大,门封闭了以后完全感觉不出移动的方向,只能听见一些机械在运动的声音。
  大约过了一分钟,电梯门打开,前方是一条和来时景象一样的走廊,00668压着左道他们出去,很快便来到了一个新的关押区。将他们连哄带赶地送进了目的地,和这儿的高级狱警说了几句,00668便离去了。
  左道等人被几名这里的狱警分别领走,准备带去新的监室认认地方。他在狱警的指挥下朝前走去,还没迈出几步,却忽然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给挡住了,抬起头一看,在这一瞬间,左道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
  惊讶?惊喜?惊惧?
  左道终究还是恢复了他似笑非笑、半喜半忧的标准嘴脸:“英雄且慢动手,听贫道一言!”
  “喂,废什么话呐,走啊。”站在左道身后的狱警边说边绕到了其旁边,不过他一看到血枭,明显一怔,身体的行动僵了一秒,随即才道:“干什么,血枭,你又要闹事?”虽然血枭的电击轮上刻着切弗·奇里奥斯的本名,但由于其在入狱那天十分轰动,入狱后又引起过不少骚动,所有狱警都知道他叫血枭。
  血枭的嘴角泛起狞笑:“没什么,长官,我只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罢了。”他侧过身子,让左道和那狱警过去。
  狱警闻言,也不多话,扫血枭一眼,便领着左道上楼去了。
  两分钟后,左道独自坐在了监室内,那名狱警已经离开,他瞪着双眼,瞅着门口,等待着……
  该来的人还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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