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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1-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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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支持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普利策的表情变的严肃,道:“我没有决定权,但我可以向CEO汇报。”
瑞典是最推崇扁平化管理的国家,很多人都有资格汇报到最高层。
杨锐点点头,又笑了起来,道:“你不用太紧张,也许你可以先安排时间,让我和你们的研究者,做一些深入的交谈,例如讲座的形式?”
“您愿意这样吗?”
“当然。”
“太好了,非常感谢。”普利策立即赞同道:“我马上做相应的安排……哦,您想给讲座起个名字吗?”
“G蛋白偶联受体的体验课怎么样。”杨锐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派发试用装的销售员形象。
第1290章 药物效应
杨锐提前了半个小时,抵达了阿斯特拉的办公区,就在休息室里静静坐着,阅读自己的文稿。
在大公司里做讲座,是很两极分化的事,有些时候,某些教授会受到额外的吹捧,有些时候得到的则是特别的嘲讽。
有一个好的头衔,通常比较容易得到前者。
例如哈佛大学教授,斯坦福大学教授或者剑桥三一学院院士等等,总是更容易令人信服,但并不绝对。
一个很好的例子是斯坦福大学的教授。由于距离的缘故,硅谷的创业公司经常邀请斯坦福教授去讲座,但是,去的人并不一定能得到硅谷人的认同。尽管许多硅谷人都出身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但他们嘲讽起来照样很用力。那些收入丰厚的硅谷人经过多年或数年的摸爬滚打,早已不再是学校里的模样,对于斯坦福大学教授的真实实力,也都有了自己的认识。
这种时候,斯坦福大学的教授,并不一定就站在产业前沿。
而且,他们提出的所谓前沿理论,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产业界的认同。
思科公司的创始人博萨克和蕾娜夫妇,
可以算作是产业界通吃的例子,他们是计算机理论方面的大拿,而且做出了超一流的实践,其络技术的发展奠定了最初的基础。
但是仔细考察一下两人的身份,就可以知道他们做到这一切并不容易。博萨克是斯坦福计算机系的计算机中心主任,而桑迪蕾娜是商学院的计算机中心的负责人,在硅谷发育不全的年代里,他们基本属于理论界的第一流学者了。
给阿斯特拉做讲座,同样不是轻松的事。
对这样的大型制药公司,并不能单纯的视之为产业界的水平。这种级数的公司里,也是藏龙卧虎的。
当然,原生的制药公司研究员在杨锐这样的学者面前,是没有存在感的,他们属于科研鄙视链的最下层,不管是好学生还是差学生,不管是本科生还是博士生,如果毕业就进入制药公司,基本不会在科学前沿有所建树。
即使有些特殊事例,通常也不是为主流所承认的科学家。
制药公司的目标是为已知的靶点寻找化合物,放在g蛋白偶联受体领域,制药公司的学者的主要工作,是在前沿科学家做了系统性的研究之后,再捡系统性研究中的某一个靶点,作为研究对象,可以说,产业界的研究员连二线科学家都算不上,只能称作是三线,所谓的成果转化者而已。
但是,像是阿斯特拉这样的公司,除了原生的制药公司研究员,免不了还有一线二线转来的研究者的,一些厉害的公司,甚至能招募到诺贝尔奖获得者。
2008的诺贝尔生物学奖就颁给了拉尔德?豪森,他因为研究导致宫颈癌的人***瘤状病毒而获奖,其与阿斯利康的关系密切,可以看做三分之一个阿斯利康人。
这一次的诺奖,也是杨锐所知的最被怀疑的诺贝尔奖舞弊案——虽然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但阿斯利康制药公司确实在此届诺奖中扮演了关键角色。阿斯利康的一名董事就是诺奖委员,并在获奖以前,收购了一家公司,该公司开发hpv疫苗的关键组分,并将为此收取巨额的专利费。
除此以外,负责遴选诺奖候选者的五人委员会主席,在06年担任了阿斯利康的收费顾问,负责投票的五十人委员会中的成员之一,同样以顾问的名义拿了阿斯利康的钱。
阿斯利康还在此之前的几年时间里,赞助了诺奖委员会的两家机构和下属推广部门,除此以外,几名诺贝尔奖委员会的成员,承认受到邀请,由中方付费前往中国,向中国官员介绍各项候选人是如何选定的——那是05年以后的事了,说明当时的中国已经有了对诺奖的窥视之心,或者,只是阿斯利康利用了中国这个平台。
总而言之,大型制药公司就像是大型军工企业,或者大型的能源企业一样,都是具有巨大能量的有机体,他们能够在世界事务中发挥出的作用,比大多数的亚非拉小国家政府还要强。
但是,大型制药公司同样是复杂的矛盾综合体,它们都有几十上百年的历史,创始人已去,剩下的职业经理人与股东们都很难找出一家独大者,并不是一名董事或者董事长,就能确凿的决定某件大事的。
杨锐更需要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才好搭上顺风车。
诺贝尔奖面前,人人平等,除了瑞典。
“杨锐先生,时间到了。
”普利策来到休息室,声音平和的说了一句。
杨锐稳稳的站了起来,笑了一下,问:“来的人多吗?”
“大约有60人左右。”普利策说着解释道:“瑞典是一个人口偏少的国家,很少会像是中国那样,一下子聚集很多人。”
杨锐愣了一下,不由大笑。
普利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禁有些尴尬。
杨锐咳嗽一声,道:“60人很令人满意了。”
他是准备给研究员们讲解学术问题,能凑一个班的人,就很不少了。不客气的说,如今在国内举行一次g蛋白偶联受体的学术研讨会,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的学者,估计连30个都没有,说的更坏一点,十五个或许都勉强。
王旗固然是抬头就能看见的,能踩着齐膝的血水的走到王旗之下,却是需要勇气和运气的。
60多人,整整齐齐的坐在了一间教室似的会议室里,每个人都有一张椅子,也是摆的整整齐齐的。
是真的整齐。
杨锐站在讲台上,能够看到这些椅子就像是阅兵式似的,横屏竖齐。
而且,不像是国内的讲座,大家会有意的坐开一些,或者偏向于坐在后面。
瑞典人是从前往后,从左向右的挨个坐的,每张椅子都是紧张的挨在一起的。
椅子是折叠椅,所以没有把手,这让组成了大方块的椅子阵略显拥挤,但是,每个人瑞典人都端端正正的坐着,挺胸抬头,既不让自己的位置与众不同,又尽量不与其他人发生肢体接触。
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己临时要求的,杨锐真当他们是排练过的。
当然,也可以说他们是排练过的,瑞典人从小就是这样集体式管理过来的。
除了阿斯特拉公司的雇员之外,也有几名中国代表团的成员前来听课,总共只坐了一排。
杨锐是计划用英语授课的,听不懂的自然就不用来了。
实际上,听得懂英语也不一定要来听,杨锐的讲课内容,与大部分人的研究方向,都没有交集。
“我今天是想来谈谈g蛋白偶联受体,与g蛋白的。”杨锐将讲义摊开放在讲桌上,并不用看,开口就道:“我想先做一个预测吧,到了30年后,用g蛋白偶联受体为靶点的药物,会达到现代药物的总数的50%。换句话说,制药公司以后再开发新药的时候,每两种新药,至少有一款是以g蛋白偶联受体为靶点开发的……”
原本非常安静的瑞典人,突然之间就变的没那么安静了。
作为一个很讲纪律的民族,瑞典人与日本人很像,都讲究不给其他人添麻烦,可是,此时仍然有人忍不住出声,喊道:“怎么可能。”
这并不是问题,杨锐也没有想要回答的欲望,而是继续道:“两款新药中的一款是g蛋白偶联受体为靶点,其实还不够,因为我说的50%是现代药物的总数的50%……但是,我们今天先不谈未来,先谈现在,我们现在能用g蛋白偶联受体做什么。”
杨锐这么一说,大家就安静下来了。
对于制药公司的研究员们来说,“能做什么”是确确实实的干货。
这时候的杨锐,就好像是一个杀猪的。制药公司是做餐饮的。他们需要了解,现在这头猪,究竟是如何分割的,每个部位最适合做什么?
到最后,排骨是拿去烧汤还是糖醋,肥肉是拿去炼油还是回锅,也得根据肉的素质来定。
当然,也就是下阿斯特拉这一级的制药公司才这么讲究,等而下之的,随便拉一块就做的也是正常。
杨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讲义,再道:“我的离子通道实验室,在g蛋白偶联受体方面,做了深入的研究,但这方面的内容,并不是我今天想讲的,我想从一个新的角度切入,我将之命名为动态质量重测法。这种方式,是我闲暇的时候考虑出来的,是一个小问题,但是很有用,目前来看,最恰当的地方,在于它能够分析人类原代细胞内,g蛋白偶联受体的药物效应。”
“药物效应”这个词一出,整整齐齐的大方块,顿时如同波浪似的,左右起伏起来。
那是研究员们交头接耳的动作。
……
第1291章 一个纯粹的人
尼森佝偻着腰,从屁股口袋里找出两张卫生纸,再掏出始终不离手边的钢笔,艰难的在上面写下几个词。
“药物效应”和“原代细胞”被尼森写在最上方,然后才是动态质量重测法。
尼森今天原本是没有准备做笔记的,他在阿斯特拉公司做了十五年,此前则是挪威好几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属于功成名就后,才出来到产业界赚钱的一类人。
因为其本人对基础生物学界的熟悉,尼森对于大部分的生物学家都不屑一顾,会参与今天的讲座,只是因为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参与了。作为在瑞典工作的挪威人,尼森并不想显的特立独行,不管理由是什么。
如今看来,尼森觉得自己是来对了。
唯一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带来合适的笔记本。
他看看左右,两边的人都带着不薄的笔记本,正在低头做着笔记,他们的笔速很快,字迹潦草,但几乎将杨锐说的话,都给写了下来。
尼森有点羡慕。
他觉得大家今天是走了运,出身于中国的杨锐,显然没有给予自己的学识以足够的重视,以至于他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平白无故的说了出来。
人体细胞的药物效应,可是制药公司拼死也想研究出来的课题啊。
药物究竟在人体内如何变化,或者所谓的药动力学,不知道难死了多少研究者。
谁能想到,一名中国学者,竟然就这样将之研究了出来。而且,竟然是做G蛋白偶联受体的闲暇时间里,做出来的。
尼森倒是相信杨锐的话,能举起G蛋白偶联受体的旗帜的人,可以说是生物学中的顶尖人物了,不过,轻松自如的做出药物效应的研究?
尼森很想说难以置信,可是,耳中听着杨锐开阔而不失详细的描述,他不想如此贬低对方。
任何贬低,在这个时候,都不应该在研究人员心底泛起。
尼森再次在卫生纸上写下了两个单词,然后看看前面渲开的字迹,又有些懊恼。
他实在不想浪费摆在眼前的机会。
“你好,能给我两张纸吗?”尼森艰难的开口。
对瑞典人、挪威人和丹麦人来说,请求帮忙始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在另一方面,帮助他人则是令人赞赏的品质。坐在尼森旁边的研究员毫不犹豫的从笔记本上,撕下七八页纸,递给尼森,问:“足够吗?”
“足够了。”
“好的。”
两个人的对话很简短,但都各自感到满意。
在瑞典,帮助别人是不能过于主动的,你得首先确定对方是否愿意接受帮忙,否则,看见别人推车费力就冲上去用劲的人,即使不被训斥,也会惹来一腔的埋怨。
尼森旁边的研究员早就想帮助他,但是,也只能在尼森主动开口以后,才撕纸给他,免得尼森只是喜欢在卫生纸上作画。
许多人将瑞典的习俗,看做是维京人的海盗文化的遗留,瑞典人本身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他们更在乎目标是否达成。
譬如杨锐正在讲解的“动态质量重测法”,就令许多人有了距离目标更近的感受。
“动态质量重置法,获得的是光信号。这个信号,是G蛋白偶联受体激活的所有信号通路的总和。仅仅如此,我们是不能判断细胞对G蛋白偶联受体的反应的,好在我发现了另一点。”杨锐的讲课称不上生动,但是逻辑清晰,层层推进,听的在场研究员们暗自点头。
这就是科研人最喜欢的讲座模式了,有干货不枯燥,有点像是公文写作。
研究员们的时间都很紧张,这次也是因为杨锐的名气,才愿意来听讲座的,他们自然是想要听到有用的内容。
杨锐也很清楚此点,偶尔卖一个关子,并不会浪费大家的时间去猜测,而是紧接着道:“据我观察,光学信号实质上依据不同的细胞有所不同的,因为不同细胞,会根据不同信号通路元件的化学计量而表达不同的通路……”
杨锐略作说明,就停了下来,笑道:“我最早做的离子通道的研究,其实略有涉及到这方面的内容,所以,在看到信号通路的问题的时候,立刻就有了想法。”
尼森和身边的研究员齐齐点头,不是他们多赞赏杨锐的敏锐,而是希望杨锐快点略过这个话题,继续讲下去。
杨锐也确实没有就着自己的研究史这个话题说下去,但是,他还是兼顾了一些离子通道方面的内容说了说了。
虽然过去了几年时间,但杨锐在钾离子通道方面的研究,依旧是世界领先的。
这也是高端科研的特性,除非后面的人,前仆后继的用尸体给你铺路,否则的话,崎岖的山路总是阻碍着大多数人的攀爬。
对于产业界的研究员们来说,不管是离子通道、光通道还是G蛋白偶联受体,都是难解的问题。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追着这些复杂问题不放的。世界上的知识是很多的,没有谁能全部掌握下来。
然而,杨锐提出的话题,却是太有诱惑性了。
如果动态质量重测法能够发挥作用,甚至不用全部发挥作用,只要能有杨锐描述的六七成的功利,被改变的就是整个制药业了。
未来,凡是涉及到G蛋白偶联受体的新药研究,按照杨锐的说法,就是50%以上的未来的新药研究,都可以根据这种做法,来筛选活性物质。
想想看,一款活性物质被找到,再到进行各项研究,再到进行各种临床测试,一圈下来,起码都是几千万美元打底,若是进行到了临床三期,那就是亿美元的成本。
杨锐的动态质量重测法固然是不能缩短这个阶段,但它有一桩好处,是能对一款活性物质有更深入的了解,能够筛走一部分不合格的活性物质。
仍然只是一部分没错,可要是想一想,这里的每一个活性物质以前都要用上千万美元去筛,这一部分的价值就太大了。
在场的研究员,只要想到此点,就没有一个人不认真的。
事实上,不止是原创药能用上这种方法,数量十倍百倍于此的仿制药,也能用得上这种方法。
仿制药可不是直接抄的,你也得有后面的好几个步骤,再简化简化,大几百万的开支都是免不了的。
若是算总开销的话,杨锐现在提出的方法,总开销降低的更多。
一群人用看傻帽的表情,佩服的看着杨锐。
大家都觉得杨锐能想出这个套路很了不起,但是,就这样白白说出来,很傻帽。
“中国的研究员,真是纯粹啊。”尼森突然很有倾诉的欲望,就这样用瑞典语说了出来。
第1292章 一幕歌剧
坐在尼森旁边的研究员亦是忍不住,一边记笔记一边道:“我听说,中国的研究员,每周的薪水只有几美元。”
“这么低吗?几美元还不够吃饭吧,中国的物价有这么低吗?”再旁边的研究员极为好奇,对他们来说,中国就算不用神秘来形容,大家的了解也是不多的。
不过,总有人会知道一些所谓的冷知识,此时就肯定的道:“我看过相关的报道,他们的食品价格只有我们的百分之一,但薪水确实很低。”
瑞典的食品价格是出了名的贵,法国和美国人到了瑞典,也会觉得餐厅消费昂贵。
所以,在场的瑞典人对于别国的食品价格低,都没有什么感觉,有人更是道:“没想到几美元周薪,也能诞生如此有价值的想法。”
“我想一会告诉他,他的研究成果的价值,再看看他的表情。”尼森常年严肃的脸颊,忍不住也露出了一点笑容。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尼森说的话,他身边的人都考虑了起来。
“我们也许可以把他留在阿斯特拉。”
“即使不能留在阿斯特拉,留在瑞典也很好。”
“我们的助理研究员的薪水,就比他一辈子拿到的薪水都高了。”
“研究经费呢,杨锐的研究经费是怎么解决的。”
“他们是有特别的经费开支渠道吧。不过,这件事不能太冲动,我们得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才能与他谈,免得为他惹上麻烦。”有人想到了苏联的一些情况,悄然提醒。
尼森道:“不错,我们应该这样做。”
几名瑞典人在讨论过程中,都不看其他人,也不会看向彼此,而是眼睛盯着讲台,嘴里说着话,像是自言自语,实际上却都参与了进来。
而他们的心情,更是远比表面上更激动,从研究员的角度来说,讲座的时候说些干货是再正常不过的。沃森做双螺旋之前,也是听了别人的讲座才起意的,许多学者的研究成果,也都是受到了同行启发而来的。
但是,从阿斯特拉人的角度来看,周薪只有几美元的杨锐,白白说出如此重要的干货,不免令人心有愧疚。
杨锐却是在台上越讲越兴奋。
就像他说的那样,动态质量重测法只是他在闲暇时间研究的小玩意,或者说,只是他闲暇时间,从脑海里翻出来的小东西。
这是个理论很有趣,实践很有用的课题,只是以杨锐和国内目前的条件,难以去研究。
首要问题在于,动态质量重测法是一个经费开支和时间消耗堪比离子通道的项目。光是基础的检测各种光通量的设备,就等于重建一间离子通道实验室了,事实上,以86年的标准来看,成本还要更高,一些目前尚未研发出来的设备,也许还得找厂商来定制。虽然这在科研中是常见的事,但成本是要考虑进去的。
粗略来计算,若是在欧洲进行此项研究,首期的经费开支要在3000万美元以上,以后每年也得开销一两千万美元,才有机会做出来。
如果目标是一年或者两年以内出成果,总经费开支5000万美元肯定是不够的,七八千万美元的消耗,也不敢说一定能做出来。
至于利润的话,若是申请的专利足够巧妙,对于阿斯特拉这样的公司,也算得上是有利可图,不着急回报周期的话,在专利到期之前,赚回两三倍的本金应当不难。但是,对于华锐或者其他什么小公司来说,能卖出个三五成的利润就算不错了。
只有阿斯特拉这样的公司,才有足够多的活性物质去测试,换成小型的生物技术公司,自建实验室或者开放给其他公司使用,都只能赚个辛苦钱而已。
所以,就算是杨锐开着金手指来做,降低利润,加快速度,两千万美元的投入,三五千万的利润,也就是极限状态了。
只不过,对于今天的杨锐来说,压这么多钱在一个小项目上,实在是有些不值当。
这么多钱,若是用来做离子通道,或者做G蛋白偶联受体,杨锐自然砸锅卖铁的也就干了,可是,就做一个动态质量重测法,从杨锐的角度来说,就太没意思了。
用一个运动方面的比较,就好像有人通过艰苦的训练,既能够成为足球巨星,也有很大几率成为蹦床项目的冠军,那么,花费时间或精力在蹦床上,自然是很没有性价比的选择。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蹦床项目就没有意义了,对于没有机会成为热门项目的有力竞争者的运动员来说,参加冷门项目也是不错的选择,或者,真的热爱,也就不用考虑太多了。
眼前的阿斯特拉的研究员们,在杨锐看来,就是这样一群适合冷门运动的选手。
他们原本就不在科研最前沿工作,阿斯特拉又有充沛的资金和资源,从更广阔的角度来说,杨锐也愿意动态质量重测法,能够早几年出现。
G蛋白偶联受体的研究被杨锐提前了至少十年,也就需要相应的应用类的研究配合。
另一方面,若是能通过降低资金和时间成本的方式,催生多几种新药,也能有无数人因此而受惠。
而杨锐付出的,不过是资料整理的工作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站在讲台上的杨锐,满怀热情,满怀着来自社会主义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高尚情操。
他是真的没有丝毫想要获利的想法。
获取诺贝尔奖的资本不能算。
不能因为有的人在乎声望,就说他做好事都是为了名望。
杨锐放出动态质量重测法,大部分原因,还真的是为了让大家做新药的时候轻松点。
人有生老病死,天底下多一种药物,就多一份机会,这样的技术,他既没有适宜的资源去研究,也没有积极的想法去做,还真不如放出来呢。
实际上,许多科学家都是有这种心态的。
为什么大科学家参加的国际会议,大家都抢着参加,就是因为人家经常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也。
大科学家想到了,但是自己不愿意去做的事,就说出来给其他人听听,有愿意去做的就做。
这是多年以来形成的科学惯例了。
宽泛一点的比较,理论物理学家和实验物理学家的关系,都可以看做是此种类型。
比如理论物理学家有一天下午吃葡萄吃多了,突然想,哎呀,你们说,宇宙会不会是膨胀的实验物理学家结合二三十年的观测,得出一个答案,宇宙红移。很好,两人同时得奖。
所以,理论物理学家看不起实验物理学家是有原因的,你们是吃我葡萄皮长大的矮孩子,就算娶了penny又怎么样呢。
当然,有时候,实验物理学家不鸟理论物理学家也是很惨的。比如钱德拉塞卡有一天下午吃红烧肉吃的撑住了,算出了白矮星的最高质量,得出一个钱德拉塞卡极限的东西,然后拿到会议上兴致昂扬的宣读,结果被人当场撕碎,实验物理学家们也顺势将之嘲笑。直到三十年后,钱德拉塞卡极限被证明,再二十年,钱德拉塞卡得诺奖,73岁才将当年的红烧肉消化了,也是心塞的紧。
这两个故事也告诉科学家们,要做被人看得起的人,不要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发现了点什么厉害的东西,就想也不想的冲上去宣读。
想要做那种,随便说点什么话,就有一群人跑去帮你证明的人,你得首先是一个说得出有价值的话的人。
强悍的大科学家,对于自己做不了,自己的实验室也做不了的课题,就像是丢一根被啃过的骨头似的,让大家去争抢。
自己不会损失什么,别人也能得到实惠。
有的时候,强悍的大科学家也会在参加会议的时候,无意间从牙缝里,调出前天没咽下去的肉丝,有反应机敏的将之抢走,也是没办法的事。
拾人牙慧什么的,对科学家来说,也算不得恶心,比这更恶心的事,大家都在研究呢。
一场酣畅淋漓的讲座,用时整整两个小时,中间连一个休息都没有。
看到后面的阿斯特拉工作人员提醒时间到了,杨锐才放缓了语速,合上讲义,道:“今天的内容,讲的还不是非常具体,另有一些问题,尚未说到,我们明天还会有讲座,欢迎大家再来。”
说这个话的时候,杨锐也是有些不安心的。明天要是人变的太少了,那可就尴尬了。
天底下的事,不是你拿出了好东西,大家就会认,若是那样的话,科研界可就轻松了。
杨锐看向下方,下方的瑞典人也看向杨锐。
杨锐没再说话,他是讲完了。
瑞典人也没有要站起来发言的意思,他们的集体主义在此时表露无疑。
杨锐有点失望,怎么说也是很精彩的项目来着。
迟疑中,杨锐走下了讲台,如果动态质量重测法行不通的话,他就得快点考虑转向了,在瑞典呆的越久,他的态度就越分明,得有足够的声望才能继续呆下去。
一步,两步,杨锐就要走出门的时间,掌声突然响起。
还有几名瑞典人,一边拍手,一边走上前来,似乎在表达隆重之意。
杨锐莫名的觉得自己像是帕瓦罗蒂锐:刚才我唱的莫非是歌剧不成?
第1293章 请注意身体
“各位,今天是没有提问环节的。杨锐先生的讲座,今天只是第一天,请有兴趣的先生,明天继续参与。”普利策身为阿斯特拉的官员,却是一板一眼的,并没有给同僚以方便的意思。
几名想说话的瑞典人,立即就闭上了嘴,竟是一个多余的话都不说。
杨锐又好笑又无奈,有没有安排提问环节,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要是放在美国的话,人家才不在乎你安排的是什么环节呢,想问话的美国人是会立即喊出来的,打断课程也无所谓。
但是,瑞典的民族性与美国是截然不同的,虽然他们同样被中国人视为西方,但在守规矩方面,实在是超过美国人一万五千多倍。
杨锐向众人笑一笑,再摆摆手,转身离开。
后面的瑞典人眼巴巴的望着他,等到背影看不见的瞬间,再次猛烈的鼓掌,吓的杨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午餐照例是由阿斯特拉公司来解决的。
而阿斯特拉公司的解决方案,也是无比的瑞典,就在公司总部的员工餐厅就餐。
要说起来,国内虽然也提倡吃工作餐,提倡四菜一汤,提倡中午不喝酒晚上少喝酒云云,可真的到了基层,每个人都知道执行起来很困难。
吃工作餐,就在餐厅里弄小餐厅,花数倍的钱请大厨;提倡四菜一汤,就将一桌菜肴的价格砸到四道菜上面,更有甚至,还想出大盘装小盘的策略,可谓是掩耳盗铃;至于喝酒不喝酒,那就更是管不住的顽疾了。
然而,瑞典人是真的没有豪华午餐做宴请的习惯。
他们的工作餐是真的工作餐,虽然可以打的丰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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