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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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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脸红了红说:“不用,不用,也没这样的先例。”

有人说:“抗灾物资应该多给我们一点。”

有人说:“表彰奖金,我们也应该有一份。”

村支书“嘿嘿”笑,说:“我们也不为难镇委镇政府,但至少不要让别人以为,只有农办主任往前冲,献出了生命,我们却什么事也没干。”

“应该更想拿奖金吧?”张建中一点不客气。

这次表彰和往常不一样,听说,被表彰的集体和个人都拿了一笔相当可观的奖金,山区村的干部就蠢蠢欲动了。有人觉得,跟他们一起喝酒的农办主任也能定烈士,他们却连奖励也拿不到太不公平了。有人说,他们要不给我们个先进集体,我们就曝出真相,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开始,村支书也反对,劝大家不要乱来,镇委镇政府已经开了表彰大会,先进已经向外公布了,怎么能再把我们补上呢?劝大家不要与镇委镇政府作对,不要为难高书记。然而,劝着劝着,他也很不平衡,人家喝酒,你也喝酒,人家喝出个烈士,你却狗屁也不是。你要老子说假话,也得给点封口奖励吧?很显然,镇委镇政府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本来,还想先跟张副镇长谈这事,但其他人一冲动,嚷嚷着去找高书记,他就成了尾巴跟他们一起来了。

“你们先都回去,慢慢再商量解决。”张建中知道这几人并不难对付,他们硬,你比他们更硬,他们反而会低头,何况,他也不想在高书记面前给他们什么承诺。

有人说:“我们一定要掏一个明确答复。”

“我说的话还不明确吗?”张建中问,然后对村支书说,“带他们回去吧!”

村支书在张建中面前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的,他很清楚张建中的为人,他让他们回去,必定会给他们好处,比如,在农业建设上,会拨些款给他们。那款到他们帐上,怎么使用还不是他们的事?这比拿几个奖金要多得多。

“大家都听张副镇长的,都回去吧!张副镇长一定会满足我们的要求的。”

其他人并不明白村支书话里的意思。

有人说:“高书记都不没答应我们,他能答应我们什么?”

有人说:“我们听张副镇长的,还是听高书记的?”

张建中说:“你们还没看出来吗?因为,你们跑到这来,影响了高书记的工作,高书记委托我处理这事,叫我与你们商量解决的办法。难道你们就一直赖在高书记的办公室不走?”

“是啊!是啊!”村支书说,“我们去张副镇长办公室吧!有事到那边商量吧!”

高书记没想到张建中一出现,这些人就有些动摇了,村支书就帮着张建中说好话了。这个张建中到底有什么魅力?难道村干部更听他的?这可是对你这个镇委书记的挑战啊!必须想办法让他们觉得你高书记比张副镇长高出一筹!

“大家先坐一坐,既然大家来了,这事就在我办公室解决好,免得张副镇长跟你们商量完,还要向我汇报,还要我拿做决定。”

大家已经站起来了,听他这话,就又坐了下来。

“今天就给你们搞搞特殊,当然,表彰是不可能了,也不能用搞台风的名义,就当你们在恢复再生产工作中表现突出,给予你们一定的补贴吧!”高书记问,“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大家点头说:“可以,可以,有钱就行,怎么个给法都无所谓。”

高书记很有一种下马威的意思,对张建中说:“就在你那个总公司开支这笔费用吧!那的钱都是政府的钱,我怎么开支都可以。”

后一句话是说给张建中听了。

他又很拉拢人心地说:“随便你代表我,请他们吃顿饭,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大家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没想到高书记这么好人,反而一个个不好意思了,离开时,一个都轮着感谢他,且还为自己闯到他的办公室来道歉。

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来找我是信任我,你们的事情,我不解决谁解决?以后,再有什么意见,来找我就是了。”

张建中觉得高书记这么说很不负责任,这么做很不负责任。你这是在怂恿他们,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们会不听他这个联系点领导,随时会撇开他直接来找你镇委书记。

出门的时候,高书记带到边陲镇来的自己人刚好进门,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就对高书记说:“他们也太能闹了,现在才离开。”

高书记摇着头说:“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几乎就是敲诈,手里抓着那么点把柄,就一定要想得到好处。”

“本来,就不应该把农办主任定为烈士。”

高书记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门已经关上了。

“那是张建中的联系点,农办主任也是他领导的人,上面责怪下来,他有着推辞不掉的责任。”

“你懂什么?张建中不是调整到水浸村了吗?山区村的事完全可以与他无关。”高书记说,“谁的责任呢?调整出了差错,至少,忽略了山区村这一块的防风工作。更重要的是农办主任为什么身亡?不把他定为烈士,就要说清楚原因,喝酒坠崖,这又是谁的错?还是调整后,没把工作做细。”

不用再说,自己人也清楚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台风到来前的调整。而做出这个调整的人是高书记。

“你想想,有什么办法掩盖这一切呢?”前面高书记总是自问自答,这次,他却给自己人留下了回答的空间。

自己人想了想,没多大把握地说:“把农办主任定为烈士。”

高书记这才点头说:“对,只要他是烈士,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不要以为所有的烈士都多么多么伟大,还有少数那么一些可能是转移视线掩盖某些失误。”

212 借酒训人

请山区村委会干部吃晚饭时,张建中还带上了外甥女和阿花,叫上外甥女是因为需要她埋单做个见证人,阿花却是不可能撇下她不管。

那是在一个小酒店,大阳还没完全下山,一帮人就坐在酒店前的一棵树荫下。地板还有些烤热,弄了几桶水泼湿降降温。因为是高书记交代的,也就不必担心别人议论什么。

小酒店也没什么好吃的,只是点了一只白斩鸡,炆了一条鱼,去菜市场买了几斤蟹,蒸了一碟下酒的“三干”,鱿鱼干、虾干、鱼干,再炒两个青菜。

“吃,吃。不要客气。”村支书对阿花说。

阿花笑了笑,说:“我不会客气,客气就不来了。”

村支书又对外甥女说:“你跟我们也熟了,好好照顾这位县城来的靓女。”

阿花的脸反而红了,说:“我算什么靓女?”

“靓不靓?”他问其他几个村干部。

大家说:“靓。”

他就说:“在我们边陲镇,县城来的都是靓女。至少,比我们这里的女孩子靓。”

“你们不会以为,她跟张副镇长是什么关系吧?”外甥女。

大家齐声说:“没有,没有,一点也没有。”

“人家已经结婚了,是老板娘。跟张副镇长是一条巷长大的,是好朋友。”

村支书问张建中:“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她说的都是事实。”

村支书就看着阿花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他又对张建中说,你怎么不早点下手?你不像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啊!这么好的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让她飞了?”

阿花哪知道,这些人竟能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忙瞥了张建中一眼,张建中却拿起碗里的酒说:“喝酒,喝酒,你说了那么多,也不口渴啊!”

大家就喝起来。

都知道张建中的酒量,不敢一对一喝,便轮着敬他。张建中说:“你们敬我也可以,但是,今天你们干的这事太不对了。你们要多喝,你们喝一碗,我喝半碗。”

有人说:“张副镇长每次喝酒都会找理由。”

“我这是找理由吗?你们今天敢说自己做得对吗?”张建中被高书记弄了个下马威,他得想办法弥补过来,“你们这是抽我的脸,打我的嘴巴。高书记是不好意思当你们的面批评我,其实,你们也从他话里听出来了。”

村支书说:“都是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见钱眼开,劝也劝不住。”

“你别把责任往他们身上推。你不带这个头,他们会来吗?”

“我没带头,我也想到先跟你商量商量的,但是,他们不听我的话。”

“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他们不听你的话说明什么?说明你这个支书还镇不住他们,说明你个支书当得还欠火候。”喝了几碗酒,张建中要借着酒气好好训训这几个家伙,“我分管着全镇的农业,支持哪个镇,多给哪个镇经费,还不是由我做计划?我亏待过你们吗?你们去问问其他村,看看每年我拨给他们多少?多拨给你们多少?你们竟然为了几个奖金,撇开我,越级找高书记。以后,我跟你们说啊!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怪我不客气,别怪我联系你们也不多给你们好处!你们不给我面子,我还有必要给你们面子吗?”

“你别喝了,喝醉了。”阿花以为他喝多了,发酒疯了。

张建中说:“我的酒量他们知道,我有没醉他们清楚。”

村支书说:“是的,是的。张副镇长还清楚得很。”

“他都说胡话了。”阿花很有些歉疚地对村支书说。

外甥女却拉了拉阿花的衣角说:“别理他们,我们吃我们的。”她又贴近阿花的耳朵说,“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怎么工作的吗?他现在就是在工作。”

张建中举起碗说:“来来,喝酒,别让它停。”

大家也举起碗。

张建中对村支书说:“你少喝点,别又喝成烈士了。”

村支书说:“我喝,一定喝,今天这错都是我的责任。”

“也不能全怪你。”张建中看了几个人一眼,说,“你们都有责任,眼睛就瞪着脚尖那么点,看远一点行不行?我多拨一点给你们,就什么都有了,就一定要高书记答应给你们。你们听出高书记的话没有?发给你们的是恢复再生产成绩突出补贴,你们敢要吗?你们再生产成绩突出吗?年底,海边村的空由山区村填补,你们能填补多少?应该是全山区村中最多的村吧?否则,你们怎么拿成绩突出补贴?”

几个人的脸都黄了,感觉气也喘了。

张建中继续说:“有事不跟我商量,我不能给你们这个补贴那个补贴,但钱到了怎么补贴还不是你们自己定?哪一次,我把款拨给你们,给你们施加压力了?你们这是自作自受。”

有人说:“看来高书记的补贴还是不要拿了。”

“不行,你们一定要拿,不然,高书记以为,我在背后搞鬼。就是外甥女也会跑到他那去告我的状。”

外甥女说:“我怎么告你的状了?我什么时候告你的状了?你不要冤枉好人。”

“我说的是这么个意思,现在,他们没退路可走了。”

村支书苦着脸说:“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

“我去哪想办法?我的话你们听吗?”

“听,我们当然听。”

“有奖金拿就不听了,现在出问题就听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村支书就对阿花说:“你给帮说几句好话。我看得出来,他听你的。”

张建中笑了笑,说:“我谁的都不听,我听高书记的。”

阿花可不敢说什么,张建中说得那么坚决,她怎么可以帮外人说话?怎么说她也要站在张建中这一边。

“奖金还是要拿,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了,工作要落力去做,不准再讲价钱,年底能不能完成任务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最多也就只能看情况,尽能力帮你们,能不能帮我也不知道?这是你们自己把自己B到悬崖上的。”

张建中点到即止,留给他们希望,却不给任何承诺。

“感谢张副镇长,我们一起敬张副镇长!”村支书话音未落,一个个都端着碗站起来。

张建中不拿碗,说:“这碗酒不好喝啊!我喝了我倒霉。”

“不会,不会,我们不勉强你。”

“不勉强才好啊!不要到时候,说我不帮你们。”

阿花根本看不出张建中的狡猾,倒是能感觉到这些村干部对他的敬重,他把他们臭骂了一顿,他们还要感谢他。很显然,以前,他是帮过他们许多的。她想,是不是也像以前他帮自己那样?以前,他帮自己,她才不买他的帐呢?别会感谢他,相反,还会想怎么骂他就怎么骂他。现在的张建中,他要再帮自己,自己是不是也会像那些村干部一样,乖乖地挨他骂?

这就是他的变化吧?他与以前的不同之处吧?

他变得会帮人了!

天还没完全暗下来,见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张建中就说,散了散了,你们还要赶路呢?别喝得看不见路,还要麻烦我找车送你们回去。一帮人就摇摇晃晃推着单车往回走。

张建中对村支书说:“你就别骑车了,坐他们的车尾回去。”

“我这单车放哪?”

“我帮你推回政府,哪天你来开会再骑回去。”

“我没事,能骑。”

“刚刚还说听我的,这嘴一抹,就不听了。”张建中说,“以后,喝了酒别骑车,至少,跟我喝酒不准你骑车。”

村支书当然知道张建中是为他好,也没再坚持。

213 跟前书记一类货色

三人回镇政府的路上,张建中突然想起还没给阿花准备住的地方,就叫外甥女骑支书的单车去一趟阿启家,叫他拿招待所房间钥匙。自从捉奸在床,辞退了阿娇,招待所就不再设专职服务员了。

看着外甥女骑单车离开后,阿花收回目光问:“你天天都这么忙吗?”

“有时候吧?”张建中摇晃了一下,也有喝了酒的原因,但主要是脚下踩了一块小石仔,“有时候比今天还忙,现在还在下面村委会。”

阿花想扶他,还是没有扶,说:“在村委会喝酒是不是?”

“这喝酒并不是单纯喝酒,你都看见了,也有工作性质。”

“那些话就一定要在酒桌上说吗?”

“酒桌上说的效果会更好。”张建中又晃了一下,意识到离阿花太近了,挪开一点。

“走都走不稳了。”

“没喝多少。”仿佛证明自己还没醉意,张建中甩着手,走得很坚定。

“就你这举动,已经醉了一半了。”

张建中擦了擦头额上的汗,说:“离一半还远呢!”

只要出汗,他酒量可以增长一倍。

“以前,你是不喝酒的。”

“你都知道是以前。”

“不喝不行吗?”

“好像还真不行。村干部大多喝酒,不喝酒,很难找到共通点。”

“应该是借口吧?”

有时候,张建中也觉得这是个借口,就像吸烟的人一样,总把吸烟说得多重要非吸不可。

“有没想过回城?就这么一直呆在这里?”

“我是身不由己,不能跟你比,想去哪就去哪。”

阿花低头喃喃:“其实,其实,我很犹豫,不想跟他去。”

“这怎么行?跟着老公是天经地义的。”

“重新换一个环境,一个熟人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这些只是暂时的。我刚到这也一个熟人也没有,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现在都熟悉了,大家相处得也还融洽了。”

“我没你那么聪明,骂了他们,他们还不生气,还要感谢你。”

“这也聪明没多少关系,主要还是挂着‘副镇长’这个官职。”

“看得出来,他们很敬重你。”

圩镇也有街灯,但很显得昏暗,前方镇政府大院的灯火反而明亮得多。那是灯光球场,每晚都有人在那里打球,走到院墻了,可以听到那边传来球被扣在地上发出的“嘭嘭”声。

“晚上,就是打球吗?还干什么?”

“也有打牌的,下棋的。还有在办公室看报纸的。”

“你干什么?是不是写小说?”

“好久没干那种事了。”

“下棋吗?”

张建中笑了笑说:“复习看课本。”

“那个大专班的?”

“读了那个大专班,好像每个月都要考试,想偷偷懒都不行。”

“你不回去复习吗?”

“今晚放放假吧!”

他们已经走过了镇政府围墙的大门,还继续向前走,那里是一片开阔地,一块很平坦的大草坪,便有凉凉的风吹来,有萤火虫在草丛一闪一闪。

“好多事都像梦一样。”

张建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以前的事,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样。那时候,我成天骂你,成天使唤你。你从来不反抗。”

“也有过吧?”

“有吗?”

“当然有。”

“没有吧?”

张建中笑了笑,过去的一幕幕真的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现在,发现你像是一下子长成大人了,再骂也骂不出口了。”

“你不是吧?不会现在才发现吧?”

“准确地说,是你,是你到别墅来之后。”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彼此都沉默了。

“总有醒来的时候。”张建中莫明其妙地冒出一句。

阿花看了他一眼。

“幸亏醒得早。”

阿花就不说话了,是的,他们还没真正逾越到那种程度,就及时醒了过来。她问自己,貌似你还没有吧?你跑到这来就说明你还没醒,或者说,你还不想醒。然而,不是你不想醒就不醒的,他醒了过来,你不醒也不行了。

外甥女拿了招待所房间的钥匙赶回镇府,以为张建中和阿花在一边看打球一边等她,用目光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们,抬头看看张建中的房间,灯光还没亮,就找到农办,那里有两个人在看报纸。

她问:“见到张副镇长吗?”

人家说:“没见。”

“一直都不见吗?他没有回去吧?”

“上班的时候在。”

“没问上班,问现在。”

人家像是故意逗她,说:“现在在不在你看不见吗?”

“吃了晚饭,他有没回来过?”

“好像没来过。”

外甥女知道上当了,说:“没来过就没来过,说那么多废话。”

说着,扭头就往外走,差点闯在一个人怀里,吓得她尖叫起来,那人是阿欢,一见外甥女,他就跟上来了。

“你怎么不声不声的跟在后面?”

阿欢说:“我知道张副镇长在哪。”

“在哪?”

“你先告诉我找他什么事?我才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随你的便。”阿欢撇下她走去报纸架那边拿报纸,外甥女却跟在他后面。其实,她很不喜欢阿欢,觉得他像个幽灵,总爱在自己身边飘来飘去。

“你说啊!张副镇长上在哪?”

“小女孩子知道那么多会学坏。”

“你这是什么话?”

阿欢问:“县城是不是有一个女孩子来找他?”

“上午就来了。”

“他们是不是一起吃晚饭?”

“我也跟他们在一起的。”

“后来,你怎么没跟他们在一起?”

“我去拿招待所的钥匙了。”

“应该是张副镇长叫你去拿的吧?”

“这又怎么了?”

阿欢笑着摇摇头,说:“你还要我画公仔画出肠?一点没觉得他嫌你碍手碍脚,故意支开你?”

“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你也太天真了吧?那么大老远的,她怎么跑到这来了?你以为,从县城来一趟容易啊!这阵,张副镇长很少回县城,她是来看他的。你别那么不知趣了,给人家留点空间吧!”

阿欢很不高兴外甥女成天围着张建中转,人家对你爱理不理你看不出来?今天又发生了这么明显的事,你还傻乎乎的,是中了邪,还是少了一根弦?看来不让她亲眼看见还不行了。

“我让你见识见识。”阿欢拉着她往外走。

刚才,张建中和阿花在街上,他就一直跟着,后来,见他们没有回镇府大院,一直向那块大草坪走去。然而,外甥女说什么也不相信,他们怎么可能去那没有人的地方,他们又不是恋爱。

“什么?那女的结婚了?”阿欢精神为之一振,更拉着她不放了。

“你放手。”

阿欢这才放了手,嘴里却说:“你跟我来。”

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张建中怎么会干样的事?然而,她又觉得不是不可能,那个阿花的老公不是在香港吗?张建中和她不是青梅竹马吗?外甥女的心里“扑扑”跳起来,跟着阿欢走出镇府大院,向那块大草坪走去。

这是一个月亮很好的晚上,草坪又很平坦,几乎可以一览无遗。

“没有啊!哪有人?”

“你以为他们站着啊?他们早就躲起来了,在草丛里干事了。”

“你流氓。”

“你小声点!”阿欢又说,“我流氓,应该是他们流氓吧?”

“我们还是回去吧!”外甥女不想见到那么尴尬的场景。

“你别走,跟我来。”

阿欢猫着腰,一步步轻轻地向前,尽量不发出声音,却竖起耳朵听草丛里有没有声音,草有半人高,这对狗男女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妈的,张建中跟前书记也是一类货色!

214 你傻啊是木头啊

有点阴差阳错,阿欢跟外甥女在农办纠缠的时候,张建中和阿花已经回来了,先是在楼下张望招待所那房间的灯亮没有?再用目光在球场四周寻找。

“她应该回来了啊!”

“会不会找不到我们,在总公司等我们?”

在这边,看不见总公司的灯光,张建中就朝总公司走去,食堂已经熄了灯,走廊很黑,回头对跟上来的阿花说:“你在这等我。”

穿过走廊,见那里有灯光,就大声叫,那知,永强却推开后门回答他,说外甥女不在。

“跑哪去了?我叫她去拿招待所的钥匙,现在却找不到人了。”

“可能在其他办公室吧?”

谁知道她会钻去哪个办公室?张建中叫阿花先去他房间坐坐,希望外甥女回来的时候,能看到他房间的灯光。

他的房间还是整理得很整齐,单人床上的被褥摆放有序,办公桌上也没有太多零碎的东西,衣柜也占不了多少地方,空间显得还很宽敞。

阿花问:“就你一个人住?”

张建中说:“你觉得,还会有其他人住吗?”

“我以为,你住的集体宿舍好几个人一个房间,分上下铺爬上爬下。”

张建中笑了笑。

阿花突然明白了,说:“你这是副镇长住的宿舍,跟其他人住的不一样。”

“其他人住的就是你说的那种爬上爬下的宿舍。”

阿花看到了卫生间的门,问:“那是什么?”

“卫生间。”

“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说着,她走过去推开门看了看,张建中跟过去开了灯。

“住这挺好的,比你在家里还舒适。”

她看了他一眼,他们离得很近。张建中心里荡起一阵涟漪,刚才,又看了一眼她那扭动的屁屁,虽然穿得松宽,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宽度,便想起,曾很用劲地抱过那里。

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这里的条件挺好的。”

“我也觉得。”

张建中把唯一的椅子让给她,自己坐在床上。

气氛有点闷。其实,很努力地想彼此能轻松一点,但怎么也轻松不起来,或许,经历过某些事,想要忘掉,想要恢复到以前吵啊闹啊的无忧无虑,似乎是不可能了。

张建中又走到走廊上去张望,还没能看见外甥女。

“要不,你先洗澡吧!”

招待所的房间没有卫生间,大多是安排县下来的领导午休的。

“我没准备过夜,什么也没带。”

“我有新毛巾。”

“其他的没有。”

张建中当然知道其他的是什么?想要外甥女借,想她那点尺码也不够大。但阿花还是接过毛巾,进了卫生间。

门前得很响,很紧,然而,关不住水的“哗哗”声,张建中很清楚,此时,她一定把自己脱光了。他坐在床上,想她胸前那两团肉,想两粒曾被自己吸/吮过的花生米,再想她那白白胖胖的屁屁,一阵隐隐的痛又传了上来。

他对自己说,从阿花踢你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你们不能走到一起了,否则,怎么对她有那么种感觉,就会痛呢?这是提醒你,这是让你知道,你们不可能再向前一步。即使,你们曾经想向前一步,但你们终于还是不可以。

其实,阿花也一直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当张建中叫她洗澡的时候,她心就跳得不行,说自己没带其他的东西,完全是一种没话找话说的掩饰,难道你还想他给你变出来吗?

把自己脱光得一丝不挂时,她曾站在门边听有没有脚步声?如果,如果张建中偷偷走过来,从门缝窥探你,你应该怎么办?是让他就那么窥探,还是让他进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门插,只要一移,离开那个扣,门插就会落下来,门一推就会开。这门一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了,张建中绝对会像一只饿狼,见红见绿了扑进来,绝对会一逮一个准,狠劲地抓住她胸前那两团肉,还会,还会很劲地吮。他太会吮了,如果,不是在一条巷子里长大,不是知根知底,你根本不相信他一点经验也没有。

还有,还有他那乌黑发亮的东东,那巨大的磨菇头,你几乎要把嘴张到极致才能吞进去,被它闯进来,真不知是爽还是要命?这时候,她已经开了水龙头在冲洗身子,在抚摸那个小山丘,又抚摸下去,不由得身子一阵哆嗦,有一种很渴望很渴望的感觉,要命就要命吧!就不信,就不信吞噬不了那东东。

外面没有动静,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吗?张建中不可能那么有定力吧?水响的时候,应该已经挪了过来。这会儿,应该趴在门上窥探。她很认真地看那门上细细的缝,很后悔自己把门关得太紧。

“你在吗?”她大声说。

“在。”声音很快传了过来,他好像还傻傻地坐在床上,她很失望,但又不能不把话说下去。

“香皂一点也不香。”

“我这是国产货,不像你的,包装上都是鸡肠字。”

水停了,应该是在抹香皂,先是从上往下抹,还是先从下往上抹?不会直接就抹胸前那两团肉吧?那个咬过却没见过的小山丘不知是什么模样?那谷底,只知道是一条缝,肉儿软软的,却也不知是什么模样?或许,或许像她说的那样,她可以医治他的创伤,只要狠狠地闯进去,在那里呆上一会儿,从此就不再疼痛了。

他对自己说,你应该抓住机会,应该在她就要去东莞前,让她给你疗伤,否则,那疼痛有可能就会伴随你一辈子。

水又响了,她就要洗干净了,你再不抓紧机会,就再没有机会了。他对自己说,你并没想要占她便宜,只是想要她帮你疗伤。本来,这伤就是她惹下的,很应该帮你解决痛苦。

阿花没有用那条新毛巾擦身子,而是用张建中用的那条毛巾,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兴奋,感觉到一种很想很想的渴望。你还傻坐着啊!你就一点没有想法吗?难道你是木头?

张建中,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就行动啊!就闯进来啊!我等着你呢!我盼着你呢!你来折磨我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她站在那里,在心里对张建中说,再给你时间,再给你机会,你珍惜不珍惜就看你了。

她看着自己圆润的胸,看着那两粒挺挺的花生米,一起一伏。到底你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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