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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界(东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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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天再来说吧!
他说,跟别人我不敢说这些,跟平民百姓我不敢说这些,肯定会被喷死,但你也是官场上的人,怎么还那么冲动?我还想公平公正呢?你才二十几岁就当副镇长了,我心里也不服气啊!许多人像我一样三十几岁就当局长或者当副县长或常委了,我服气啊!我会觉得自己没能力啊!但事实就摆在这,人家上去了,我没上去,这就是能力的体现。
他说,只有那些普遍人才会站出来拼,才会拿鸡蛋碰石头,因为,他们那蛋碎了就碎了,不碎也差不多,碎了或许还能改变自己,但你那颗蛋舍得碎吗?你那个副镇长舍得丢吗?别走极端,极端往往害人害己。至少会害你父母吧?你就这辈子一直当副镇长,你父母脸上也有光彩,也有你关心照顾,你什么都没有,还得拖累他们。
张建中被长篇大段地说了一通,心里的气一点一点地消了,说到极端,说到父母,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有的人必须努力,因为他们还没有基础,有的人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办事情就容易,这属不属公平公正的范畴?
许多事是很难界定的,除非他的所作所为,很强烈地危害到了别人,危害到了社会,群起而攻之!
张建中说退了一步,说:“好,好。你别教训我了,说实际的。”
“实际很简单,你要人家给你好处,你也必须给人家好处。只是单方面的索取就不实际。”
“还是钱作怪!”
“我也没办法,不是我要,是别人要,我只是牵线的,只是一座桥。”钱主任还很够朋友地说,“这样吧!你是聪明人,也不必每一课都花那冤枉钱,如果,确实忙,哪一门课考砸了,马上告诉我,我再给你补救。”
张建中又一次云里雾里,补救?怎么补救?还能再考?他心跳了一下,难道那些局长们再考一把,明着考一次,暗地里又考一次?
有点像那么回事,那些门门及格的不都是正职领导吗?彼此同一个层次,谁都不会说谁,谁都不会揭露谁!
张建中摇摇头,应该还没那么明目张胆,大家集中在一起,怎么暗也暗不来,如果,被抓现行,一个也逃不了,学院麻烦,党校也麻烦,党校麻烦事小,学院麻烦事大,绝对不会那么干!
还是没有找到症结,但张建中已经不再纠缠这事了。
找到症结又怎么样呢?
有些事,你必须执着,但有些事,又不能太执着。
能伸能缩,才是明智的,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却不能违背领导意图,不能违背老板意图。领导老板叫你怎么干,你就只能怎么干!
这是一天下午,阿启敲门进来,告诉张建中,他已经打听到局长们是怎么及格的了。他们买通了教授,考试时,只是做做样子,等到教授改卷时,再赶到学院去,找到自己的考卷再做一遍。这时候,他们已经有教授提供的正确答案了。
“试卷不是都封好的吗?”
“教授改卷总是要开封的。”
“准考证和姓名还封着的啊!”
“每个试室都有编号,只要拿出自己试室装订的那本试卷,认笔迹就认得出来,根本就不用看准考证和姓名。”
张建中回想了一遍钱主任说过的话,觉得真还是这么回事,难怪他说,教授只给每个人,十五分钟的做题时间。有正确答案,只要及格的成绩,别说十五分钟,有十分钟也够了。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可以一人呆一个房间,互相谁也不知道谁。学院不是有招待所吗?
阿启说:“他们吃水很深。”
张建中想,人家花的是公款根本不在乎。你掏自己的腰包,当然心痛。
他完全了泄气,知道实情也没了半点冲动,想想,也的确像钱主任说的那样,你能奈何他们什么呢?你能组织一大帮人抓现形吗?
190章 张副镇长作风有问题
张建中当了副镇长,离领导远了,有些事倒也可以自己说了算,不必像分管党政办公室,事事都要看领导脸色。比如,县里要求大种瓜果,镇里也大动员,给每条村都下了任务,他却可以让那些适合种的村多种一点,不适合种的村少种一些,甚至不种。
山边的村种果可以,瓜怎么种?土质就不行。近集市的村,种果是一种浪费,不如多种些瓜。
他教农业办公室向上汇报时站稳立场说假话,在大种瓜果面积不变的前提下,把各村的面积分配好,不能有空白。上面有人来检查,不可能每条村都去看,就带他们去看种果都种得好的村,而且,实话实说:“我们边陲镇的群众老百姓都非常高兴这种植业。”
不可能不高兴,不能种瓜,你偏要他种,不能种果,你偏要他种,他才不高兴。
群众老百姓都是张副镇长讲实际。但党委副镇长会上,有人却说他没主见,更像是农民老百姓的尾巴,农民老百姓说什么就听什么。
高书记说:“年青人嘛,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是,毕竟年青,不迁就迁就农民老百姓,工作也不好开展。
张建中不在乎他们怎么评价,只希望农民老百姓喜欢,很多时候,都觉得农民老百姓觉悟低,跟不上领导步伐,就一定要农民老百姓这么干那么干,常常就出现不懂农作物的人指挥种田耕地的。
有人还说,张建中作风有问题,经常跟下面村委会、村干部喝酒。
说这话的不是班子里的人,班子里的人喝点小酒算什么?何况,他张建中只是在下面喝,一只鸡一只鹅值几个钱?喝得又是乡下人自酿的米酒。
张建中把这吃喝当联络村干部的一种手段,以前,在党政办多是去自己的联系点,现在分管农业,全镇各个村都是自己的工作范围,山区村要去,海边村也要去,人家怎么也欺你年青,不用酒压那些家伙怎么行?喝得一个个都服气了,让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否则,你让他们多种瓜,他们还跟你讲价钱,你要他们多种果,他们也跟你讲价钱,他们认为,多出来那部分是你张副镇长额外加的任务,却不管你叫他们少种果少种瓜。
“你张副镇长叫干什么,一句话,我们听你的。”
喝了酒都豪气,种瓜的就多种瓜,种果的就多种果。
到镇里开会,他们就说,张副镇长是镇领导里最爽的,一点架子也没有,但是,酒量也太厉害了。
有人就问:“你没钻桌底吧!”
“不钻不行啊!”反问那人,“你就没钻?”
“我肯定不钻。”
“不见得你有那么本事吧?”
“不喝不就行了。”说完就“哈哈”大笑,“明明知道醉定,还喝啊!”
镇干部就用教训的口气说:“你们就会吃,你会喝,也不怕影响。”
村干部说:“到我们村来吃来喝的领导才把我们看成自己人,不吃不喝的领导是嫌不卫生,怕吃了拉肚子。”
村干部说:“人家不是不吃,是吃高级的,嫌我们乡下人做的不合口味。”
有人就说:“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爷爷爸爸那辈子不也一身汗,一脚泥?张副镇长才是真正的城里人,所以,才不摆谱看不起我们乡下人。”
因此,上面再要求做好农田基本建设,水利灌溉渠的达标率百分之七十,一个个都说,没问题。上面要两个月完成,我们一个半月搞定。
张建中在主席台上说:“上面要求百分之七十,我要求你们百分之九十以上。”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没有水种什么都不行。
下面马上静了下来。
张建中一点不含糊,说:“怎么不说话了?有意见可以提。”
下面马上又热闹起来,吵吵嚷嚷的,一句也听不清。
张建中在麦克风里点名叫一个山区村支书上台说。
那支书只是站起来在下面,说:“我们的基础差,完成百分之七十就很吃力了。”
又点名叫一个海边村的支书说,那支书也站在下面说:“只要有钱,百分之百都可以。”
此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
好些人便咐和。
边陲镇的财政捉襟见肘,就算手头充裕,也不可能都投入到农业这一块。一个镇,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争取支持的人太多,张建中只是十几个党委副镇长中的一员,又没人撑腰,给你可以,不给你也无可奈何。难道你还跟书记镇长叫板?
“没钱就不做事了?”张建中问。
“有钱我还要召集你们来开会?早就请工程队去干了。”张建中看着台下,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台下哄一声笑起来。
有人说:“你的命换不了钱。”
有人说:“你的命还是留给你老婆吧!”
就有人说:“张副镇长还没结婚呢!”
“所以,才叫他留着啊!”
张建中敲着主席台说:“这是在开会,别说题外话。”
他说,我这条命是送给党的,交给边陲镇的,交给你们这些家伙的。搞农田基础建设是为谁?为我吗?为我升官往上爬吗?叫你们种瓜种果的时候,我帮你们说了多少好话?我挨了上面多少批评?现在我是将功补过,还是为你们好?
他说,你们也知道,种田没水不行,但又不想干,对得起村子里的人吗?你们当村干部不为他们做事可以吗?一个个回去跟村民讲清道理,他们不会不支持,不会不义务出工。
最后,他说,任务是死任务,不完成不行!
对村干部,凶的时候要凶,让他们知道这事已经决定了,不能改变。说假话的时候要说假话,博取他们同情,让他们知道你为他们受了多少委屈。讲道理的时候也要讲道理。总之连哄带骗,打打骂骂全用上。
“我还是一惯的原则,山区村与海边村有区别,富裕村贫穷村有区别。比如山尾村,可以利用黄氏宗族的威信把村民发动起来。圩东村,有人出人,没人出钱。各条村都要想办法,你们肯干,没有想不到的办法,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山尾村的村长马上表态:“我们村没问题。”
圩东村的村长也说:“我们也没问题。”
山尾村支持张建中自然不在话下,圩东村却另有打算,你张副镇长下指示,他完全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向那些外出香港打工的家庭收取水利建设费。
张建中不只是在台上穷嚷嚷,也想办法解决帮各村解决经费问题,尽管未必能满足各村需要,但他们更在乎你的态度,人家杀了鸡,你张建中总得弄点酱油让人家点点吧?
镇财政是什么希望了,就找县水利局,以前在县委办工作给人家搞过经验材料,现在求上门,要人家支持一下边远贫穷地区,人家也给几分面,那曾想,钱拨下来,进了镇财政的腰包,书记镇长却截留了百分之五十。
“这样不好吧?”他找镇长说理。
镇长很同情,却说:“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也知道,凡是高书记说了算。”
张建中就找高书记求情,高书记很干脆。
“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建中笑嘻嘻地说:“镇财政没钱给我,还截留了一半我争取来的经费太说不过去吧?”
高书记反问:“水利局是支持你吗?应该是支持边陲镇吧?”
好像张建中是在给自己做事!
“凡是边陲镇政府的钱,都必须统一调配。”
仿佛没完全截留已经很宽容了。
191章 你太不负责任了
张建中不能甩手不干,不能对水利局的人说实情,人家问你:“经费都到了吗?”你还得说:“都到了。”“都用到灌溉渠建设了吗?”你还要说:“是的,是的,书记镇长非常重视这项工作。”
有苦有难,你只能吞了咽了。
有一句很流行的话,钱多干钱多的事,钱少干钱少的事。
张建中咬咬牙,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百分之九十以上达标。但稍稍降了要求,灌溉渠不一定都抹水泥,只要不堵塞就行,能通水就行。
圩东村的灌溉渠是全镇最好的,张建中开了现场会,很明确地对村干部们说,你们很难达到这样的标准,但这是你们努力的目标,一年搞一点,相信总有一天能实现。
山尾村发动群众出工出力是最突出的,张建中又把村干部拉到山尾村去,很肯定地说,他们的经验你们也可以做到,不要以为分田到户后,就完全各自为政,需要集体出工出力的时候,还是要发动群众,还是要搞集体的力量。
山区某村基础差,张建中弄了一车水泥给他们,刺激得他们热情高涨,一位退休老村长抓住张建中的手说,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后进村,镇干部也很少来,镇领导就更没来过,只有你张副镇长才这么关心我们。
他说,你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村里人朴实,感恩。
水利局的领导看了边陲镇的工作总结,连连说好,但又知道张建中曾是总结经验的高手,担心他把心思都花在写材料上,便下基层来看看真实情况。
高书记把张建中叫到他的办公室,问他有什么可以给水利局长看的?张建中说,看三个点吧?圩东村的高标准,山尾村的村民齐动员,山区某村的翻身战。
高书记就带水利局长去看了。
水利局长问:“张镇长呢?他怎么也不来见见我?”
高书记说:“他有其他事忙。”
其实,张建中根本不知道,局长什么时候来,一早就去走田埂了。
吃午饭的时候,张建中才在食堂遇见上厕所的水利局长,他愣了一下,想跟张建中握手,见自己手湿又缩了回去。
“你来了。”张建中心里很清楚,高书记并不希望自己见水利局长,或许,担心他说出实情。
“一起吃饭吧!”水利局长说。
张建中笑着摇头说:“有高书记陪你就行了。”
“不一样,不一样。”他拉张建中去接待室,张建中却往后退,两个就在走廊上拉拉扯扯,高书记听到争吵声就走了出来,一脸不满地说:“局长叫你进来,你就进来。”
张建中回了他一句:“我哪够格陪局长。”
“什么够格不够格的?我还要听你汇报工作呢!”
“高书记不是已经汇报了吗?”
“他没说到点子上。”局长说的是实话,在镇委书记面前,他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观点,客气点大家职务相等,但实力上,他多少还管着你,可以要求你抓好水利建设,你镇委书记能要求他什么?
高书记很不爽,把过错都归到张建中身上了,你不露面不行吗?显然,你这是故意要我难堪!
张建中才不管高书记的表情,还是绵里藏针地说:“高书记管全面,负责的工作多,有些事也不能亲力亲为,所以,说得没那么透彻。”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要听听你的汇报。”
“其实,也很简单,两句话吧!”张建中还是站在走廊上说。
第一句话,感谢。感谢局长的大力支持,雪中送炭,给了他助力,感谢高书记泰山压顶,给了他动力,像弹簧一样,越往下压反弹得就越高。
第二句话,还是感谢,感谢村委会、村干部的理解,为他排忧解难,为他想了许多办法,做了许多工作。感谢村民群众不计得失,任劳任怨。
局长再傻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又见高书记阴着脸,就打哈哈,说:“不容易,不容易。”
高书记苦笑着说:“年青人嘛,就是要多给他压力!”
张建中还是离开了,像其他镇干部那样,去食堂窗口领饭,吃镇干部一样的标准餐。
高书记立马给张建中下结论,心高气傲!
局长笑着说:“年青人嘛!”
“你也知道,前书记的人,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局长说:“那算什么错误?你就不希望手下的人对自己忠心?他还是挺能干的,拨他那点经费,能干那么多事。其他镇拿了钱也办不成事。”
高书记大言不惭地说:“其他镇未必有我那么开明,你拨的经费未必都用在灌溉渠的建设上,我这边,虽然困难,还倒贴了不少。”
局长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到处都有这种情况,这也是你们最值得总结的一条经验。”
张建中很快就把饭吃了,却没像平时那样回宿舍午休,而是跑了一趟集市,买了几份鱿鱼、虾干、咸鱼等海鲜干货,等在门卫值班室,不管高书记有没有表示,他张建中的心意还是要到的。
截停了水利局长的车,张建中说:“事先也不知道你来,只能匆忙弄点干货了。”
“不行啊小张。”局长还是像以前那么称呼,“我发现,你与高书记的关系很不好。”
张建中笑了笑,说:“如果,关系好的话,灌溉渠的工作会做得更好。”身边没有边陲镇的人,他话也说得直接了,“我也不会那么手紧了,送你这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局长似乎明白了许多东西。
第二天刚好有个会,见到县委办的李主任,不知不觉谈起张建中,水利局长说他在下面好像挺受气的,跟书记有摩擦。说他曾经是你的兵,你把他放下去,不能有就这么撒手不管吧!年青人,还是挺有些能力的,就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欠火候。有时间,应该敲打敲打。
李主任只是笑笑不说话,许多事情是不能说的。
知道娜娜的新郎不是张建中时,李主任很不爽,想你副县长八字没一撇的事怎么搞得像真的一样?当初,你不插手,张建中十有八九就当县委书记秘书了,当初,你不把他弄到边陲镇去,我手下还多了一个能做事的人。你家伙也太不负责任了。
也凑巧,这天,李主任见到副县长就说你捡了个女婿,怎么把张建中忘了?把他放到边陲镇也不管了。
县委办主任已经挂上了县委常委的职务,跟副县长口气大了许多。“你不会是弄什么阴谋诡计吧?硬把张建中从我这里弄走。”
副县长却说:“你可以还把他调回来啊!他在下面呆了那么长时间,也积累了一些基层经验,回到县委办会更有作为。”
“你这是屁话!”李主任觉得他这是屁话,调一个副镇长那么容易吗?科室主任科长那帮人占着位置,调他回来当副主任副科长也属降级,主任科长也不属领导干部呢!
“我把他调回来就更不负责任了!”
当初,张建中什么也不是,根本不用考虑太多,想调就调,现在要调他,还要考虑其他因素了。
其实,张建中已经习惯边陲镇的环境了,你真要调,他也不想回来搞文字工作。文字工作属轻工累活,他现在多好,根本不必跟着领导转,几乎是自己管自己。
许多干过文字工作的人,一旦离开,才知道那不是人干的活,都不会再回头。
192章 化肥农药
有时候,摆明不巴结领导,或许说,知道巴结也巴结不来的时候,是一件很写意的事。班子会上,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就不说。离开领导们,自己就是领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唯一感觉不爽的就是手里没有钱,很多事不能干。
汪燕在电话里说:“没钱就赚啊!现在的钱那么好赚。”
“我可没本事赚你那种钱,从银行贷款,那钱还是打到镇政府的帐上。”
“你不是发展总公司的经理吗?叫他们把钱打到你的帐上不就行了?”
一言点醒梦中人,早知道还有这个衔头,就该去银行开个帐户,把那笔水利经费拨到总公司的名下。
手里有钱,还怕办不成事?
高书记即使知道,即使反对也会转变到不反对,有钱能使鬼推磨,就不相信高书记不是鬼。
张建中叫永强去办这事。换了新书记,永强还是不得志,两个不得意的人很容易就凑到了一起。
永强说:“公司要有公章。”
张建中说:“去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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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镇政府的证明。”
张建中找到老主任,话还没说完,老主任就给开了,他可不想让人说张建中一不分管办公室就为难他给他脸色,何况,张建中就是经济发展总公司的经理。出什么问题?也是张建中承担。
有了公章,办什么事都不受拘束,再说了,张建中事先就电话给信用社打了招呼。永强说:“其实,总公司可以干许多事,比如,可以卖化肥,卖农药。”
“这不是供销社干的事吗?”
永强说:“现在不是市场放开吗?私人都可以经营,我们更不在话下了。”
张建中一想,兴奋起来,说:“要是能干,我们把边陲镇的化肥农药都统起来。”
永强没想到他的口气那么大。
“你不信吗?除非我不想统。”张建中说,“不过,还是不要玩得太尽,供销社那帮人反对就不好了。先慢慢来,统他三几个村委会再说。”
他带永强跑了几个村委会,找到支书问,你们支不支持我的工作?人家说,支持,怎么不支持?他说,那就好,从现在开始,你们村委会的化肥农药就要经济发展总公司的。人家说,现在已经分田到户了,化肥农药都由各家各户购进了。他说,再把它统起来,要农户到你们这来提货。人家苦着脸说,你不是要我们做总公司的代理吧?他说,给你们钱总可以吧?支书们就说,可以考虑,可以考虑。
永强拉了他一把,悄声说:“这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货从哪来?”
“供销社的从哪来,我们就从哪来。”
“他们是从县供销社弄的。”
“我们也去县供销社。”此话一出,就意识到不可能,这县、镇供销社是一家,人家帮自己人也不会帮外人。何况,你还要分一份给村委会,玩得过人家吗?
“直接找厂家进货。”
道理是这么说,但人家会给你吗?你就是把边陲镇的化肥农药都统起来,厂家也嫌少懒得跟你谈。
“不能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司的。”张建中说。
这可是血的教训,打死也不能那条路。
永强小心翼翼地说:“我有个亲戚在临县供销社干,是不是可以从他们那进货?”
“可以,太可以了,临县与边陲镇没有直接利益关系,我们要他们的货,帮他们占领边陲镇市场,他们应该求之不得。”
去临县县城比去红旗县的县城还要近,跑了一圈,许多事情都谈妥了,就是价格定不下来,虽然那边说,肯定比红旗县的价格低,但怎么知道人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回来问了几个村委会支书,才知道他们也有诚意,再装模作样地跑到供销社去发指示,要他们降低化肥农药的价格,让农民得到更大的效益,人家更说,不行了,已经是最低了,现在的个体户卖得低,早把价格压下去了。
张建中说:“你们生意人总是说低,但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再低百分之十。”
社长说:“不行了,真不行了。”
张建中就发火了,说:“我是以副镇长的身份跟你谈话,代表镇委镇政府要你让利给农民,不是跟你做生意。”
“知道,知道。”
“那你把你的底价告诉我,把进货价告诉我。”
社长哪敢含糊,把底子都亮了出来。张建中却还假惺惺地说:“如果,县供销社那边的价对不上,我可饶不了你。”
离开供销社,永强笑着说,我算服你了,说假话脸都不红。张建中也笑着说,锻炼出来的,说假话脸红,汇报工作的时候,还不马上就被领导识破了?
两人又跑了一趟临县,心里有底,又把价格压低了几分。他们还跟人家谈边陲镇的海鲜干货,那边稀罕得不行,那边说要,一定要。就又谈价格。
这天,汪燕又打电话过来,张建中就得意地谈起这事,汪燕说,你什么时候学得那么狡猾了?张建中说,这怎么是狡猾呢?这应该是智慧吧!你就没有这种智慧?汪燕说,在我心目中,你是一个很纯正的好孩子。他说,现在纯正就要被人卡脖子。汪燕说,你有了钱,谁也不会看不起你了。张建中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他也跟汪燕提到海鲜干货的事。汪燕却在电话里说,别夸你几句就打不着北了,我不跟你谈生意,你那些东西,我根本看不上眼。
张建中这才醒过神来,说:“看低你了,你财大气粗,你是赚大钱的人。”
“你现在怎么样?还没女朋友吗?”
张建中说:“怎么可能没有?我像是那么差的人吗?”
“乡下的?边陲镇的?”
“你管我,我喜欢就行了。本来,我就是边陲镇的人。”
“死要面子!”
“你不信就算了。”
“如果,你说是县城的,我倒还信,说是边陲镇的,我绝对不信。”
“你算说对了,是县城的。”
汪燕才不信他的鬼话,就会嘴硬。
“那天,你到省城来,我教你做生意。”她又开始算计张建中了,有时候,总要自己放弃,但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有那念头。
张建中说:“我这种小本经营,就会唬弄乡下人,根本不可能玩真的。还是小打小闹算了。不过,有件事,我倒想要你帮帮我。”
“你说。”
“还真不好意思说。”
“有话快点说,不然,我挂电话了。”
“借点钱行不行?”
“就知道你没好事。”
“那就算了。”
汪燕却问:“想借多少?”
张建中狠狠心,说:“五,五万。”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不是要进货吗?我手头一分钱都没有。”
“你不能去银行贷款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银行贷款不是付利息吗?”
“我借就不用还利息啊?我的钱都是从银行贷的,要还银行利息的。”
“反正你放在那也要还,借给我,反而可以做点好事,也是为边陲镇人民做点贡献嘛!”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张建中咬咬牙,说:“要不这样吧!如果,我赚了,就还你利息。”
“你还知道如果,如果赔了呢?”
“你觉得,我会赔吗?”
又静了下来,张建中知道,她在思考,一下子借人家那么多钱,人家当然要考虑考虑。
“钱是不会借你了,但可以合作,我出钱,你出关系,赚了钱,七三分。”
“不行,不行。我这种小本经营,再分三给你,哪还有得赚了。”
汪燕叫了起来:“你想得美,我七你三。”
张建中愣了一下,说:“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193 嗅觉也太厉害了
张建中不敢贷款,这惊动太大,还是悄悄干着好,即使有人非议,也没损害到镇政府的利益,最多算他张建中的个人行为。这期间,他又争取到了农业局的一笔拨款,要人家直接划到总公司的帐上了。先挪用这笔钱做启动资金,虽然钱不多,但小有小干,一个村委会一个村委会来,多跑临县进几次货就是了,反正手扶拖拉机的运费也不高。终于,风声还是传到书记镇长这边了。
镇长问:“你怎么做起生意来了。”
张建中说:“当初搞总公司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镇长说:“有吗?当时,好像是应付县委书记视察的。”
“像县委书记汇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张建中继续装糊涂。
“供销社那边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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